余鹅和赵奶奶被送到了村头,已经三点钟了,他们想留小刘警官吃个饭,他却说没时间,凑合一下中午饭就行了,下午还有会议要开,其实这本应该是一天中太阳最热烈的时刻,可是有这积雪和风,空气的温度都变得不那么刺人了。

    赵奶奶领着余鹅进了村,向左拐去,走了不远,在一条小路的两边,有着一个百货店,那店是双层的小楼,只比村委会的大楼双层小楼矮一点,上面住人下面卖货,真是丁零当啷的什么都卖。

    “欢迎光临!”赵奶奶带着余鹅推开厚厚的门帘,踏进了店门口的红毯上。

    那红毯脏脏旧旧的快要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周围的墙壁虽然是白色的可也被灰尘蒙了一层纱,可货架上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唉,老板,你这卖五花肉不”

    余鹅抬着头,炫彩的包装袋花花绿绿的一下子映入眼帘。

    一个女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收银台后面,收银台旁边是透明的货架,里面排着方方正正的烟,在货架和收银台之间放着花花绿绿的真知棒。

    她抬眼看向赵奶奶,“有,猪肉今天刚来的,挺新鲜,不过现在就剩一点了。”

    她边说着边起身,朝着货架后面走去。

    余鹅跟着赵奶奶一起随着女人走了进去,两边的货架快要顶到房顶上了,各种不同的气味不同的包装一下子铺天盖地的差点淹没了她。

    走过散装零食区,香的甜的辣的丝丝缕缕的从盖子中跑了出来,挑逗着余鹅的鼻尖,余鹅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气,细细品味着。

    “就剩这两块了,大娘你看看想不想要”老板娘把肉钩子递给了赵奶奶。

    赵奶奶拿着钩子轻轻的翻动了那两块肉,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下,又翻动了一下,用钩子挑起来了一块带着大半白色脂肪的花肉。

    “就要这块吧,你给我称一下”赵奶奶把钩子递给了老板娘。

    “滴”电子称打开了,老板娘走到了收银台旁边。

    “十块钱一斤,这是一斤三两,13块钱”老板娘算好了,把肉放在了塑料袋里。

    余鹅又看到了那一圈的真知棒,花花绿绿的花纹离她的脸无比的近。

    赵奶奶低头在她那个黑色的破旧腰包里面找了起来,一块、两块、三块绿色的纸币,还有一张蓝色的十块,而后正好留下了一片空荡荡。

    赵奶奶递过了钱,将肉拿到了手里,可余鹅还在那里盯着真知棒。

    “小闺女,走吧,回家”赵奶奶心酸酸的,她为什么就不能多带五毛钱呢,她明白一个小孩对于糖的渴望。

    余鹅正准备跟着赵奶奶走,她其实也没有多想要,鱼的世界里她没吃过糖,只是心里在好奇它的味道,究竟是自己刚刚闻到的什么味道呢?

    “唉,小孩,别走!”老板娘追了出来,把那个知真棒塞到了余鹅手中,“反正咱们村也没多少小孩,放着也是落灰,让孩子吃吧!”

    老板娘用手摸了摸余鹅蜡黄的小脸,都是一个村的,她也多多少少听过赵奶奶的事。

    “这多不好意思,我晚上把钱送来”赵奶奶看着余鹅紧紧握住真知棒的小手,急忙说到。

    “有什么的,一根棒棒糖,都是邻里另外的,大娘以后多找我聊天!”老板娘笑了笑,挥了挥手,回了店里,继续坐在了收银台的后面。

    赵奶奶叹了口气,牵着余鹅走向了回家的路,路上的寒风刮着脸。

    “撕拉”赵奶奶给余鹅打开了包装。

    这贫穷的小山村映在了这颗晶莹剔透的糖果上。

    余鹅舔了一口。

    “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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