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第五十一章 杨兄这波属实是贴脸开大了！！！
春闱将至，庆帝临时授命范闲和林婉儿作为本次会试的主考官。
范闲担任此次会试的居中郎，全权负责此次会试的秩序管理，这个职位很关键，一手负责考生试卷的糊名的事宜。但凡想在会试做手段的人，首先要做的手脚的环节，便是糊名。
但毕竟是第一次允许女性也能参加的科考，有女性监考官，更加方便管理。
林相为林婉儿争取到会试的“同知贡举”，本身在工部的职位不变，看着没居中郎重要，仅仅是协助范闲和礼部尚书完成考试的组织和实施。但这个职位更好的一点是，能参与评卷工作，?对考生的试卷进行评定，?决定其是否合格以及名次。
林相私心想让林婉儿培养自己的势力。
……
京都考试院外，家境贫寒的考生们在翻修院墙。
林婉儿和辛其榴挽起头发，一身粗糙的男装，混入其中。
辛其榴抬眼扫描过去，零星有几个女子身着男装，隐藏其中，靠着搬砖挣取微薄的薪水。两人找到这些女孩，“无意”中透露京都纺织厂正在找女工，短期和长期的都要，还能提供食宿的消息。
女孩们拼命压抑着激动地心情，道谢后，马上去通知其他人。
春闱将至，京都各个客栈都爆满，价格也涨了许多。住宿的男子占大多数，女子多有不便。而且，礼部翻修考院的活路也不适合女子。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她们也不会女扮男装来这搬砖。
林婉儿叹息道：“即使是同样的寒门考生，女子的处境也艰难得多。”
“所以女孩子更加团结啊！”
拐角处，几个女孩子说了些什么，激动地跳了起来，连带着在辛其榴也能感到欢喜的气息。
“在科举的考场，女子们既是对手，也是伙伴。在自己能够考取功名的同时，更加注重合作、共享、互相成就。对于她们来说，一起登上榜单才是最大的愿望！”
辛其榴转头，看向林婉儿，笑道：“小林大人也会为他们护航的，对吧？”
“那是肯定的！”林婉儿勾起嘴角，皱起的眉毛刚要舒展开，就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
“你们听。”史阐立敲了敲拆下来的旧砖、又敲了敲要换上的新砖块。“旧砖听着像敲铁，这是上好的金砖，金砖的价格极为昂贵；而要换上去的新砖，都是最普通的砖块。还有这拆下来的柱子，这可是金丝楠木的呀！再看看这个换上去的柱子，就是极为普通的木头！”
身穿深蓝色的麻布衣服，背着箩筐的“普通考生”——范闲摸了摸砖块，琢磨着什么。
今早，史阐立来到范府，说考试翻修石料砖块以次充好，自己还有些半信半疑。这段时间，朝堂查贪腐如此严厉，还会有人顶风作案吗？如今看来，果然有猫腻。
哐当一声，有人将木头丢在一旁，范闲和史阐立被吓了一跳。
杨万里走进两人，表情相当的义愤填膺，问道：“兄台此言属实吗？”
史阐立愣愣地回答，“我家乡多有行商之人，绝对看不走眼。”
“多谢兄台。”杨万里拱手道谢，说道：“我这就去告发，呜……”
背后来了一人，一把捂住杨万里的嘴。
侯季常满脸堆笑，说到：“抱歉啊，两位，他开玩笑呢！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一定视而不见！”
杨万里拉开他的手，气愤道：“为何视而不见，以次充好，说明有贪官作祟。我等读书之人，明德知礼，怎可视而不见！”
“小声些！翻修考院可是由郭尚书亲自监理的。”侯季常推着杨万里走到角落的凉亭。
史阐立也连忙上去阻止。赖御史的事情发生之前，他可能还会认为郭尚书是被人蒙骗，可现在，史阐立也只敢把此时告诉给小范大人。这位考生，如此正直，自己可不能害了他！
这两人有点意思，范闲挑了挑眉，慢悠悠地也跟上去。
……
出乎范闲的意料，自己能从这几位寒门考生口中，了解到庆国春闱的内幕。
“每年春闱，成千上万的学子。可是每科考取的人就只有那些，街巷满是传言，朝中大臣挑几个，宫中定几个，太学再选几个，然后再选些名士。”
侯季常点了点桌子，越发不愤道：“更加不利的是，今年春闱，女子居然也能参与！即使她们才疏学浅，见识浅薄，但为了迎合神庙的预言，少不了要占据几个名额，这样下来，留给我等真正有才学之人的，还有多少可选呢？”
“公子这话真是可笑！”林婉儿走进凉亭，轻蔑一笑，“女子参加科考，也是堂堂正正，凭本事考取功名。再说，现在考都没考，你就给人订上‘走后门’的罪名，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范闲看清林婉儿身后熟悉的身影，瞬间站起了身，打翻了茶碗。手脚都有些不知所措，眼神却牢牢盯着辛其榴。
史阐立认出两人，连忙起身请人坐下。
简陋的凉亭，瞬间坐满了人。
侯季常被人下了面子，但看着这两位的穿着虽然朴素，但干净整洁，气度也不凡，不敢轻易得罪人。寒门学子进京赶考，本就没有根基。更何况，刚才的一番话，确实不能直说。
侯季常打圆场，礼貌说道：“公子误会了，会试连考三天，体力消耗极大，竞争也十分激烈，女子很难坚持下来。再说，和一帮男子同住同睡，也对女子的名节不利，我这也是为她们着想。”
林婉儿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喝起了茶水。
辛其榴也想倒水喝，范闲抢过茶碗仔细清洗了几遍，才给她倒了杯茶水。
紧着林婉儿坐下，辛其榴杵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看向侯季常，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欣赏怎样的女子？”
“女子，自然是乖巧懂事、知书达理才最是美丽动人！”侯季常颇为自信地答道。
“可惜啊，公子！”辛其榴摇头，叹息般说到：“你这辈子只能看到女性身上那一种名为乖巧的美，而那些热烈的、伶俐的、飒爽的、狡黠的、妩媚的肆意挥酒，全部都无缘得见。”
林婉儿噗嗤一笑，补充道：“还有一往无前的英勇！”
“说得好！”杨万里以茶代酒敬了一杯，语气中满是欣赏，说道：“我等读书之人当官，无论男女都该一往无前，哪怕头破血流，也要弄出点声响！”
辛其榴愣了一下，问道:“杨兄这当官的愿景，也许是死路一条啊！”
杨万里潇洒的笑了一下，摇头说道：“没办法，我这人读书读傻了，认死理，忍不了！”
“杨兄就不能为家人忍一忍吗？”辛其榴盯着杨万里追问道。
范闲心里一紧，看向辛其榴的眼神满是疼惜，这句话也是你想问赖御史的吧？
“科举不公，百官舞弊，外面是尸殍遍野，这边是朝堂党争，这天下谁人不知！可是呢，还是一片寂静。”杨万里喝了口水，随意说道：“如果为了家人忍了这世间的不公，这圣贤书不就成了废纸一堆！”
“这世上，总要有些人撞个头破血流，就像赖御史一样！”
杨万里放下茶碗，眼里是坚定的光芒，凛然道：“我金榜题名，就为了血能溅得高些，声响能更大些，让听到的人更多一些！”
杨万里话一说完，辛其榴红了眼眶，空气变得静悄悄，桌上的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气氛有些诡异，杨万里挠了挠头，局促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辛其榴赶忙低头，掩饰地揉了揉眼睛。“没有，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杨兄，我敬你一杯！”范闲咽下苦涩，笑着解围：“这世间总有人，宁做笔直折断的剑，不做弯腰屈存的钩！”
杨万里兴奋到：“范兄也认可，那我们一起去击鼓，告发……”
“范兄，你别再拱火了！小心惹火上身呐！”侯季常一把将人按下，操不完的心，责备道：“杨万里，你少读些书吧！就算是告发，我们的话谁会听啊？”
杨万里深吸一口气，拱手说到：“听说小范大人，现在是居中郎……”
“哦，你认识小范大人吗？”
“我可以认识。”
“郭尚书认识小范大人吗？你们两人谁和小范大人熟络？要是两人早有往来，你又当如何？”
杨万里噎着了，但马上想到了替补方案：“还有小林大人啊！作为当朝唯一的女官，还是亲自深入水患频发的苏州，治水修河堤，整治都水清吏司贪腐的女中豪杰，她总不会不管的！”
“拉倒吧！”侯季常毫不留情地指出，“天下谁人不知，小范大人和小林大人那可是圣上钦定的未婚夫妻，私下里肯定来往密切，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两人这次还一起主持春闱。”
杨万里怒气冲破了理智，“你是说小范大人和小林大人早有奸情，两人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哦呦呦！！！”史阐立五指张开，赶忙制止。杨兄这波属实是贴脸开大了！
“你在乱讲什么！！！”林婉儿气死了，端起茶水就想泼上去。
“冷静、冷静！”辛其榴一把按下茶碗。
“没有那么好！！！私下绝对没有来往！！”范闲连连摆手，眼神看向辛其榴，急切解释。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侯季常赶忙撇清关系
“你们能堵住我的口，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众口吗？”杨万里口中塞满了大饼，口齿不清，还在继续输出，“这对夫妇以权谋私、倒行逆施……”
砰……，一只茶碗精准无比地砸中了杨万里的额头。
黏腻的液体从额头留下，杨万里眨了眨眼，林小兄弟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喷出一般。
杨万里觉得自己脑壳坏掉了，怎么会觉得此人如此的光彩夺目！
万万没想到，杨万里和未来老婆见的第一次面，就被对方开了瓢，提前达成了头破血流的人生目标！
春闱将至，庆帝临时授命范闲和林婉儿作为本次会试的主考官。
范闲担任此次会试的居中郎，全权负责此次会试的秩序管理，这个职位很关键，一手负责考生试卷的糊名的事宜。但凡想在会试做手段的人，首先要做的手脚的环节，便是糊名。
但毕竟是第一次允许女性也能参加的科考，有女性监考官，更加方便管理。
林相为林婉儿争取到会试的“同知贡举”，本身在工部的职位不变，看着没居中郎重要，仅仅是协助范闲和礼部尚书完成考试的组织和实施。但这个职位更好的一点是，能参与评卷工作，?对考生的试卷进行评定，?决定其是否合格以及名次。
林相私心想让林婉儿培养自己的势力。
……
京都考试院外，家境贫寒的考生们在翻修院墙。
林婉儿和辛其榴挽起头发，一身粗糙的男装，混入其中。
辛其榴抬眼扫描过去，零星有几个女子身着男装，隐藏其中，靠着搬砖挣取微薄的薪水。两人找到这些女孩，“无意”中透露京都纺织厂正在找女工，短期和长期的都要，还能提供食宿的消息。
女孩们拼命压抑着激动地心情，道谢后，马上去通知其他人。
春闱将至，京都各个客栈都爆满，价格也涨了许多。住宿的男子占大多数，女子多有不便。而且，礼部翻修考院的活路也不适合女子。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她们也不会女扮男装来这搬砖。
林婉儿叹息道：“即使是同样的寒门考生，女子的处境也艰难得多。”
“所以女孩子更加团结啊！”
拐角处，几个女孩子说了些什么，激动地跳了起来，连带着在辛其榴也能感到欢喜的气息。
“在科举的考场，女子们既是对手，也是伙伴。在自己能够考取功名的同时，更加注重合作、共享、互相成就。对于她们来说，一起登上榜单才是最大的愿望！”
辛其榴转头，看向林婉儿，笑道：“小林大人也会为他们护航的，对吧？”
“那是肯定的！”林婉儿勾起嘴角，皱起的眉毛刚要舒展开，就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
“你们听。”史阐立敲了敲拆下来的旧砖、又敲了敲要换上的新砖块。“旧砖听着像敲铁，这是上好的金砖，金砖的价格极为昂贵；而要换上去的新砖，都是最普通的砖块。还有这拆下来的柱子，这可是金丝楠木的呀！再看看这个换上去的柱子，就是极为普通的木头！”
身穿深蓝色的麻布衣服，背着箩筐的“普通考生”——范闲摸了摸砖块，琢磨着什么。
今早，史阐立来到范府，说考试翻修石料砖块以次充好，自己还有些半信半疑。这段时间，朝堂查贪腐如此严厉，还会有人顶风作案吗？如今看来，果然有猫腻。
哐当一声，有人将木头丢在一旁，范闲和史阐立被吓了一跳。
杨万里走进两人，表情相当的义愤填膺，问道：“兄台此言属实吗？”
史阐立愣愣地回答，“我家乡多有行商之人，绝对看不走眼。”
“多谢兄台。”杨万里拱手道谢，说道：“我这就去告发，呜……”
背后来了一人，一把捂住杨万里的嘴。
侯季常满脸堆笑，说到：“抱歉啊，两位，他开玩笑呢！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一定视而不见！”
杨万里拉开他的手，气愤道：“为何视而不见，以次充好，说明有贪官作祟。我等读书之人，明德知礼，怎可视而不见！”
“小声些！翻修考院可是由郭尚书亲自监理的。”侯季常推着杨万里走到角落的凉亭。
史阐立也连忙上去阻止。赖御史的事情发生之前，他可能还会认为郭尚书是被人蒙骗，可现在，史阐立也只敢把此时告诉给小范大人。这位考生，如此正直，自己可不能害了他！
这两人有点意思，范闲挑了挑眉，慢悠悠地也跟上去。
……
出乎范闲的意料，自己能从这几位寒门考生口中，了解到庆国春闱的内幕。
“每年春闱，成千上万的学子。可是每科考取的人就只有那些，街巷满是传言，朝中大臣挑几个，宫中定几个，太学再选几个，然后再选些名士。”
侯季常点了点桌子，越发不愤道：“更加不利的是，今年春闱，女子居然也能参与！即使她们才疏学浅，见识浅薄，但为了迎合神庙的预言，少不了要占据几个名额，这样下来，留给我等真正有才学之人的，还有多少可选呢？”
“公子这话真是可笑！”林婉儿走进凉亭，轻蔑一笑，“女子参加科考，也是堂堂正正，凭本事考取功名。再说，现在考都没考，你就给人订上‘走后门’的罪名，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范闲看清林婉儿身后熟悉的身影，瞬间站起了身，打翻了茶碗。手脚都有些不知所措，眼神却牢牢盯着辛其榴。
史阐立认出两人，连忙起身请人坐下。
简陋的凉亭，瞬间坐满了人。
侯季常被人下了面子，但看着这两位的穿着虽然朴素，但干净整洁，气度也不凡，不敢轻易得罪人。寒门学子进京赶考，本就没有根基。更何况，刚才的一番话，确实不能直说。
侯季常打圆场，礼貌说道：“公子误会了，会试连考三天，体力消耗极大，竞争也十分激烈，女子很难坚持下来。再说，和一帮男子同住同睡，也对女子的名节不利，我这也是为她们着想。”
林婉儿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喝起了茶水。
辛其榴也想倒水喝，范闲抢过茶碗仔细清洗了几遍，才给她倒了杯茶水。
紧着林婉儿坐下，辛其榴杵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看向侯季常，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欣赏怎样的女子？”
“女子，自然是乖巧懂事、知书达理才最是美丽动人！”侯季常颇为自信地答道。
“可惜啊，公子！”辛其榴摇头，叹息般说到：“你这辈子只能看到女性身上那一种名为乖巧的美，而那些热烈的、伶俐的、飒爽的、狡黠的、妩媚的肆意挥酒，全部都无缘得见。”
林婉儿噗嗤一笑，补充道：“还有一往无前的英勇！”
“说得好！”杨万里以茶代酒敬了一杯，语气中满是欣赏，说道：“我等读书之人当官，无论男女都该一往无前，哪怕头破血流，也要弄出点声响！”
辛其榴愣了一下，问道:“杨兄这当官的愿景，也许是死路一条啊！”
杨万里潇洒的笑了一下，摇头说道：“没办法，我这人读书读傻了，认死理，忍不了！”
“杨兄就不能为家人忍一忍吗？”辛其榴盯着杨万里追问道。
范闲心里一紧，看向辛其榴的眼神满是疼惜，这句话也是你想问赖御史的吧？
“科举不公，百官舞弊，外面是尸殍遍野，这边是朝堂党争，这天下谁人不知！可是呢，还是一片寂静。”杨万里喝了口水，随意说道：“如果为了家人忍了这世间的不公，这圣贤书不就成了废纸一堆！”
“这世上，总要有些人撞个头破血流，就像赖御史一样！”
杨万里放下茶碗，眼里是坚定的光芒，凛然道：“我金榜题名，就为了血能溅得高些，声响能更大些，让听到的人更多一些！”
杨万里话一说完，辛其榴红了眼眶，空气变得静悄悄，桌上的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气氛有些诡异，杨万里挠了挠头，局促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辛其榴赶忙低头，掩饰地揉了揉眼睛。“没有，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杨兄，我敬你一杯！”范闲咽下苦涩，笑着解围：“这世间总有人，宁做笔直折断的剑，不做弯腰屈存的钩！”
杨万里兴奋到：“范兄也认可，那我们一起去击鼓，告发……”
“范兄，你别再拱火了！小心惹火上身呐！”侯季常一把将人按下，操不完的心，责备道：“杨万里，你少读些书吧！就算是告发，我们的话谁会听啊？”
杨万里深吸一口气，拱手说到：“听说小范大人，现在是居中郎……”
“哦，你认识小范大人吗？”
“我可以认识。”
“郭尚书认识小范大人吗？你们两人谁和小范大人熟络？要是两人早有往来，你又当如何？”
杨万里噎着了，但马上想到了替补方案：“还有小林大人啊！作为当朝唯一的女官，还是亲自深入水患频发的苏州，治水修河堤，整治都水清吏司贪腐的女中豪杰，她总不会不管的！”
“拉倒吧！”侯季常毫不留情地指出，“天下谁人不知，小范大人和小林大人那可是圣上钦定的未婚夫妻，私下里肯定来往密切，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两人这次还一起主持春闱。”
杨万里怒气冲破了理智，“你是说小范大人和小林大人早有奸情，两人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哦呦呦！！！”史阐立五指张开，赶忙制止。杨兄这波属实是贴脸开大了！
“你在乱讲什么！！！”林婉儿气死了，端起茶水就想泼上去。
“冷静、冷静！”辛其榴一把按下茶碗。
“没有那么好！！！私下绝对没有来往！！”范闲连连摆手，眼神看向辛其榴，急切解释。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侯季常赶忙撇清关系
“你们能堵住我的口，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众口吗？”杨万里口中塞满了大饼，口齿不清，还在继续输出，“这对夫妇以权谋私、倒行逆施……”
砰……，一只茶碗精准无比地砸中了杨万里的额头。
黏腻的液体从额头留下，杨万里眨了眨眼，林小兄弟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喷出一般。
杨万里觉得自己脑壳坏掉了，怎么会觉得此人如此的光彩夺目！
万万没想到，杨万里和未来老婆见的第一次面，就被对方开了瓢，提前达成了头破血流的人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