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东乐知决定不去询问这片山头之前都经历过什么了。
她问：“修器？”
“就是拿着锤子凿子炼器的，师弟手巧，灵根又恰巧是纯火灵根，师尊说他在炼器上有几分天赋，他也正好喜欢就修去了。”
魏九婴听着她的介绍，补充道：“你们修习用的剑器便是我炼制的呢。”
微生安听着他的话，将自己的佩剑抽出，在空中随意地挽了几下剑花，长袍随着她的动作而飘荡着，看起来赏心悦目，十分潇洒自在。
她说：“你师姐我修的便是剑。”
“好帅气！”东乐两眼发光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剑，“我将来也能做到吗？”
“小师妹天资可比我们高多了，只要你想，自然能做到。”百初看着她终于显出这个年岁该有的好奇向往，不由得笑道，“不过无论修器修剑，都是为了追求心中的道，小师妹日后也会了解的。在此之前，想不想要亲眼看看自己的灵根属性？”
魏九婴听着，从锦囊里拿出了个浑圆透彻的球，凑到她面前，兴致勃勃地说：“我们都不必寻什么测灵石，你师兄我之前闲来无聊打的琉璃可是派上用场了，来来来，小师妹，把灵力输进去看看。”
那球看着和街摊上的玻璃球没什么两样，顶多就是更大更有弧度罢了。
东乐知把手搭在琉璃上，轻轻运转灵力，只一下便看到那石头紫光大作，隐隐爬上几道裂纹，仿佛有光如实质般泄出。
“是以变异雷灵根为主的五行全灵根。”微生安道，“浑沌体果然不同，师妹你年岁如何？之前都没修炼过吧？可被这雷淬着，练气期都快达瓶颈期了。”
东乐知道：“今年十岁。”
这入门水准倒是甩了同岁一截。
不过毕竟是浑沌元体，这倒也是意料之内的测试结果。
微生安道：“年岁不大，灵力倒是霸道得紧。”
“旁人别说是五行全属了，五行沾了三样都得说是天资下等，小师妹这直接不仅五行，多出个雷，样样天灵根资质，实在让人好生艳羡，都把我的球撑破了。”魏九婴摸着他的球，嘀嘀咕咕。
“照着速度，师弟得加油了哦。”百初笑道，“以浑沌体的修行速度，小师妹最多再半年便可筑基，辟谷，师弟都快金丹了，可别被小师妹给比下去了吧？”
这说来的确羞愧，魏九婴早已迈入筑基期，早该辟谷，但因为实在管不住嘴，如今拖到了筑基后期还是迟迟没能完成辟谷。
魏九婴哂笑，把球往东乐知怀里一塞，就示意送她了，道：“师兄莫激我了，我明个儿就辟谷。”
“不用明天了，走走走，师姐这儿还有师兄给的桂花糕，我们去对上几招我给你最后看它们几眼。”
她说着便把魏九婴拉走了。
东乐知看着手里的球，眨眨眼，问：“师姐是什么属性的？”
“她是最容易被你劈的那个，金属性。”百初回答。
谈话间，他们已经进了屋子，他正帮着东乐知把方才采买的家具摆好。
“师妹今日且好好休息，饿了可以先去找你三师兄，他半夜总会打些野味，或者这儿有几份辟谷丹，要是不想去也可以先吃着。”百初看着井井有条的房屋庭院，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正要离开，便听到东乐知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大师兄的头发，为何是白色的”
百初看了她一眼，发现东乐知似乎完全仅仅只是好奇，半点没有发现自己的提问有所冒犯。
孩子心性，倒是有几分可爱。他想着，指了指自己披散的长发，解释道：“天生的。”
满足了小师妹的好奇心，百初当晚便去找了被扣在酒楼，正蹲着算卦的师尊。
他扯了扯衣摆，也蹲在了魏晓舟身旁，问：“师尊究竟是如何碰上小师妹的？”
魏晓舟抬头放下酒壶，揉着惺忪的睡眼，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黑夜，回答：“在山口喝着酒呢就碰上了，还能怎么碰上。”
他从纳戒里拿出一枚莹白的竹简，递给百初，示意百初自己看。
“好友所托，顺手照料一二。”
百初了然地把竹简放到还给他，只道：“原来如此，难怪我一见着小师妹便心生欢喜。”
魏晓舟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抬起酒壶晃了晃。
百初压了压他的手腕，道：“酒虽美，但师尊还是少些饮酒吧。”
修真者本不会因凡间酒而犯醉，但若饮酒人压制下了灵力执意要一醉方休，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这姿态久了多少还是有伤神气。
“管小孩子就算了，现在还管到我头上了。”魏晓舟看着他还没半手大的巴掌，扯扯嘴角笑了笑，摆摆手把酒壶收了起来。
百初满意地收回手，温声提醒：“我待师尊和师妹师弟并无一二。”
无论是师尊，还是师妹师弟，都是他关切之人，仅此而已。
“罢了，莫说我了，”魏晓舟正色道：“我记着今日未到蕴养的日子？”
百初有些无奈地拎了拎僵硬的胳膊，道：“是的，不过近日瘴妖有些躁动，驱散使的灵力便多了些，接下来就有劳师尊了。”
他的身体和常人并不相同，无法使用太多灵力，更无法使用自身的灵力来滋养躯体，只能时不时借着魏晓舟的灵力来维持清醒，实在有些麻烦。
“你啊，把这些瘴妖通报上去即可，何必如此呢……”魏晓舟一向拿这个看着乖巧体贴的大弟子没办法，只好调动灵力，沿着经脉在他身体里运转着。
“因为这里是荒处啊。”百初垂着眼，神魂一瞬间仿佛被抽出，面上陷入呆怔，不再回答他的问题。
荒处，是被世界所抛弃遗忘的废墟。
魏晓舟垂眼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把人放到床榻上，继续运转灵力。
第二天一大早，云边才将将泛白。
“徒儿们，快起床了！”魏晓舟手里拎着个锣鼓不停地敲着，在所有人房门前都走了一遭，“再不起床李二家的鸡就该叫了——”
“啊啊啊师尊！李叔的鸡前些日子早就被宰了吃了！”魏九婴率先打开房门，从里扔出了个枕头来。
“师弟倒是清楚，”百初手里乘着热粥，轻笑道。
“大师兄，早上好。”东乐知揉着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师妹莫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百初指了指灶屋前的桌椅，上面摆着碗热气腾腾的粥，道，“师弟前几年还闹着要吃，许久不做，手艺可能生疏了，小师妹可莫要嫌弃。”
“师兄偏心！”魏九婴猛地从屋中蹿了出来，伸手就要去拿东乐知手边的早点，“给师妹开小灶怎的还没有我的份？”
“啪。”
微生安猛地敲他手，夺过粥碗，提醒道：“师弟可别忘了从今日起要修习辟谷，不能贪嘴。”
她说着，还特意斜着碗在他面前晃了晃，送到嘴里喝了一大口，末了还喟叹一声：“熟悉的味道呢~”
东乐知晃动着勺子，试探性地尝了一口，连忙又送了几口，感慨道：“好吃！大师兄手艺就算退步了也好吃！”
说是许久未做，可这粥倒是稠度正好，甜度适中，米粒入口即化，完全迎合了小孩子的胃口，反正东乐知是吃了一碗还想要再来一碗。
“小师妹喜欢就好。”看着他人能享受自己做出来的食物，百初心底涌上一股满足之感。
“我都许久未曾尝过这滋味了，我明天再修习，师兄——”
魏九婴话还没说完，就被魏晓舟提溜着领子丢到了一旁。
魏晓舟嫌弃道：“多大人了，还要抢小孩子早点吃，你就是管不住这贪欲，才至于如今都未辟谷成功，真是丢你师尊我的脸，今天必须得帮你管管才行。”
百初笑着把手里为三师弟新盛的早点放了下来。
不过他才刚放下，魏九婴便眼疾手快地把碗捞了过来，直接便往嘴里灌，还不忘躲着魏晓舟恨铁不成钢的攻击。
魏九婴扮了个鬼脸，洋洋自得道：“师尊您老人家哪里还有脸面可言。”
他等着他们吃早餐，手里反转翻转着一旁被晒得干巴的药草，道：“小师妹体质特殊，体内自带灵气，如今虽然到了练气十阶，却跳过了引气这一环节，师尊今日会亲自带着你熟悉一下引气入体，争取尽快达成筑基。”
“这……不会太快了吗？”东乐知听着这任务，只觉得手里的粥似乎都要失去了甜味。
她昨晚把锦囊里的《修真常识大全》看了一边，倒是清楚若想要筑基，则必须先经过十二层练气期，普通人在这一阶段都要花上数十年不等。
“小乐知天资过人，当然不能同你师姐师兄一同而视。”魏晓舟对她信心满满。
百初点了点头。
他这个小师妹可是天才，普通人要花上数十年，甚至穷尽一生也摸不到的门槛，小师妹两周肯定绰绰有余。
“大师兄又要出山吗？可需我们陪同？”微生安问。
她和魏九婴都不是刚入门的弟子，并不需要人看着修炼，完全可以自行安排。可如今山外瘴气恒生，妖兽狂躁，大师兄的状况实在有些令人担忧。
“谁让他出山了？”魏晓舟挑挑眉，道，“待我领着小乐知入门，你俩且随我出山去，师尊带你们见见世面去。”
这山外除了瘴气便是被瘴气侵扰的魔兽，魏晓舟今日为何要领着二人出山。百初自是一清二楚。
他摇摇头，道：“师尊只领着小师妹入门便是，今日还是让师妹师弟好好修炼吧，正好李二兄回来了，前阵子替他打造好的法器我也该送去了。”
魏晓舟只低头看着他，没说话。
东乐知放下粥碗，看了面面相觑的微生安和魏九婴几眼，又抬头看看魏晓舟和百初。
早晨的闲适现在倒是被一片寂静取代。
百初方要说些什么，便听到魏晓舟道：“那行啊，回来若是被我发现你私自出山，”
他说着笑了笑，手指在脖子上抹了抹，继续提点着：“待小乐知晋升金丹之前小初就别想着下山了。”
百初：“……”
东乐知：“……”这怎么还扯上她了？
她看乐子的小心思一下子倒是歇了下来，就着粥道：“大师兄且放心，我会速速晋升的！”
微生安没忍住揉了揉她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顶，毫不客气地把人揉得一团糟，笑道：“年岁不大，这短期目标倒是不小，不愧是我师妹。”
百初低头和满脸写着有趣的东乐知对视一眼，无奈地应了一声是。
她问：“修器？”
“就是拿着锤子凿子炼器的，师弟手巧，灵根又恰巧是纯火灵根，师尊说他在炼器上有几分天赋，他也正好喜欢就修去了。”
魏九婴听着她的介绍，补充道：“你们修习用的剑器便是我炼制的呢。”
微生安听着他的话，将自己的佩剑抽出，在空中随意地挽了几下剑花，长袍随着她的动作而飘荡着，看起来赏心悦目，十分潇洒自在。
她说：“你师姐我修的便是剑。”
“好帅气！”东乐两眼发光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剑，“我将来也能做到吗？”
“小师妹天资可比我们高多了，只要你想，自然能做到。”百初看着她终于显出这个年岁该有的好奇向往，不由得笑道，“不过无论修器修剑，都是为了追求心中的道，小师妹日后也会了解的。在此之前，想不想要亲眼看看自己的灵根属性？”
魏九婴听着，从锦囊里拿出了个浑圆透彻的球，凑到她面前，兴致勃勃地说：“我们都不必寻什么测灵石，你师兄我之前闲来无聊打的琉璃可是派上用场了，来来来，小师妹，把灵力输进去看看。”
那球看着和街摊上的玻璃球没什么两样，顶多就是更大更有弧度罢了。
东乐知把手搭在琉璃上，轻轻运转灵力，只一下便看到那石头紫光大作，隐隐爬上几道裂纹，仿佛有光如实质般泄出。
“是以变异雷灵根为主的五行全灵根。”微生安道，“浑沌体果然不同，师妹你年岁如何？之前都没修炼过吧？可被这雷淬着，练气期都快达瓶颈期了。”
东乐知道：“今年十岁。”
这入门水准倒是甩了同岁一截。
不过毕竟是浑沌元体，这倒也是意料之内的测试结果。
微生安道：“年岁不大，灵力倒是霸道得紧。”
“旁人别说是五行全属了，五行沾了三样都得说是天资下等，小师妹这直接不仅五行，多出个雷，样样天灵根资质，实在让人好生艳羡，都把我的球撑破了。”魏九婴摸着他的球，嘀嘀咕咕。
“照着速度，师弟得加油了哦。”百初笑道，“以浑沌体的修行速度，小师妹最多再半年便可筑基，辟谷，师弟都快金丹了，可别被小师妹给比下去了吧？”
这说来的确羞愧，魏九婴早已迈入筑基期，早该辟谷，但因为实在管不住嘴，如今拖到了筑基后期还是迟迟没能完成辟谷。
魏九婴哂笑，把球往东乐知怀里一塞，就示意送她了，道：“师兄莫激我了，我明个儿就辟谷。”
“不用明天了，走走走，师姐这儿还有师兄给的桂花糕，我们去对上几招我给你最后看它们几眼。”
她说着便把魏九婴拉走了。
东乐知看着手里的球，眨眨眼，问：“师姐是什么属性的？”
“她是最容易被你劈的那个，金属性。”百初回答。
谈话间，他们已经进了屋子，他正帮着东乐知把方才采买的家具摆好。
“师妹今日且好好休息，饿了可以先去找你三师兄，他半夜总会打些野味，或者这儿有几份辟谷丹，要是不想去也可以先吃着。”百初看着井井有条的房屋庭院，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正要离开，便听到东乐知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大师兄的头发，为何是白色的”
百初看了她一眼，发现东乐知似乎完全仅仅只是好奇，半点没有发现自己的提问有所冒犯。
孩子心性，倒是有几分可爱。他想着，指了指自己披散的长发，解释道：“天生的。”
满足了小师妹的好奇心，百初当晚便去找了被扣在酒楼，正蹲着算卦的师尊。
他扯了扯衣摆，也蹲在了魏晓舟身旁，问：“师尊究竟是如何碰上小师妹的？”
魏晓舟抬头放下酒壶，揉着惺忪的睡眼，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黑夜，回答：“在山口喝着酒呢就碰上了，还能怎么碰上。”
他从纳戒里拿出一枚莹白的竹简，递给百初，示意百初自己看。
“好友所托，顺手照料一二。”
百初了然地把竹简放到还给他，只道：“原来如此，难怪我一见着小师妹便心生欢喜。”
魏晓舟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抬起酒壶晃了晃。
百初压了压他的手腕，道：“酒虽美，但师尊还是少些饮酒吧。”
修真者本不会因凡间酒而犯醉，但若饮酒人压制下了灵力执意要一醉方休，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这姿态久了多少还是有伤神气。
“管小孩子就算了，现在还管到我头上了。”魏晓舟看着他还没半手大的巴掌，扯扯嘴角笑了笑，摆摆手把酒壶收了起来。
百初满意地收回手，温声提醒：“我待师尊和师妹师弟并无一二。”
无论是师尊，还是师妹师弟，都是他关切之人，仅此而已。
“罢了，莫说我了，”魏晓舟正色道：“我记着今日未到蕴养的日子？”
百初有些无奈地拎了拎僵硬的胳膊，道：“是的，不过近日瘴妖有些躁动，驱散使的灵力便多了些，接下来就有劳师尊了。”
他的身体和常人并不相同，无法使用太多灵力，更无法使用自身的灵力来滋养躯体，只能时不时借着魏晓舟的灵力来维持清醒，实在有些麻烦。
“你啊，把这些瘴妖通报上去即可，何必如此呢……”魏晓舟一向拿这个看着乖巧体贴的大弟子没办法，只好调动灵力，沿着经脉在他身体里运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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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晓舟垂眼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把人放到床榻上，继续运转灵力。
第二天一大早，云边才将将泛白。
“徒儿们，快起床了！”魏晓舟手里拎着个锣鼓不停地敲着，在所有人房门前都走了一遭，“再不起床李二家的鸡就该叫了——”
“啊啊啊师尊！李叔的鸡前些日子早就被宰了吃了！”魏九婴率先打开房门，从里扔出了个枕头来。
“师弟倒是清楚，”百初手里乘着热粥，轻笑道。
“大师兄，早上好。”东乐知揉着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师妹莫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百初指了指灶屋前的桌椅，上面摆着碗热气腾腾的粥，道，“师弟前几年还闹着要吃，许久不做，手艺可能生疏了，小师妹可莫要嫌弃。”
“师兄偏心！”魏九婴猛地从屋中蹿了出来，伸手就要去拿东乐知手边的早点，“给师妹开小灶怎的还没有我的份？”
“啪。”
微生安猛地敲他手，夺过粥碗，提醒道：“师弟可别忘了从今日起要修习辟谷，不能贪嘴。”
她说着，还特意斜着碗在他面前晃了晃，送到嘴里喝了一大口，末了还喟叹一声：“熟悉的味道呢~”
东乐知晃动着勺子，试探性地尝了一口，连忙又送了几口，感慨道：“好吃！大师兄手艺就算退步了也好吃！”
说是许久未做，可这粥倒是稠度正好，甜度适中，米粒入口即化，完全迎合了小孩子的胃口，反正东乐知是吃了一碗还想要再来一碗。
“小师妹喜欢就好。”看着他人能享受自己做出来的食物，百初心底涌上一股满足之感。
“我都许久未曾尝过这滋味了，我明天再修习，师兄——”
魏九婴话还没说完，就被魏晓舟提溜着领子丢到了一旁。
魏晓舟嫌弃道：“多大人了，还要抢小孩子早点吃，你就是管不住这贪欲，才至于如今都未辟谷成功，真是丢你师尊我的脸，今天必须得帮你管管才行。”
百初笑着把手里为三师弟新盛的早点放了下来。
不过他才刚放下，魏九婴便眼疾手快地把碗捞了过来，直接便往嘴里灌，还不忘躲着魏晓舟恨铁不成钢的攻击。
魏九婴扮了个鬼脸，洋洋自得道：“师尊您老人家哪里还有脸面可言。”
他等着他们吃早餐，手里反转翻转着一旁被晒得干巴的药草，道：“小师妹体质特殊，体内自带灵气，如今虽然到了练气十阶，却跳过了引气这一环节，师尊今日会亲自带着你熟悉一下引气入体，争取尽快达成筑基。”
“这……不会太快了吗？”东乐知听着这任务，只觉得手里的粥似乎都要失去了甜味。
她昨晚把锦囊里的《修真常识大全》看了一边，倒是清楚若想要筑基，则必须先经过十二层练气期，普通人在这一阶段都要花上数十年不等。
“小乐知天资过人，当然不能同你师姐师兄一同而视。”魏晓舟对她信心满满。
百初点了点头。
他这个小师妹可是天才，普通人要花上数十年，甚至穷尽一生也摸不到的门槛，小师妹两周肯定绰绰有余。
“大师兄又要出山吗？可需我们陪同？”微生安问。
她和魏九婴都不是刚入门的弟子，并不需要人看着修炼，完全可以自行安排。可如今山外瘴气恒生，妖兽狂躁，大师兄的状况实在有些令人担忧。
“谁让他出山了？”魏晓舟挑挑眉，道，“待我领着小乐知入门，你俩且随我出山去，师尊带你们见见世面去。”
这山外除了瘴气便是被瘴气侵扰的魔兽，魏晓舟今日为何要领着二人出山。百初自是一清二楚。
他摇摇头，道：“师尊只领着小师妹入门便是，今日还是让师妹师弟好好修炼吧，正好李二兄回来了，前阵子替他打造好的法器我也该送去了。”
魏晓舟只低头看着他，没说话。
东乐知放下粥碗，看了面面相觑的微生安和魏九婴几眼，又抬头看看魏晓舟和百初。
早晨的闲适现在倒是被一片寂静取代。
百初方要说些什么，便听到魏晓舟道：“那行啊，回来若是被我发现你私自出山，”
他说着笑了笑，手指在脖子上抹了抹，继续提点着：“待小乐知晋升金丹之前小初就别想着下山了。”
百初：“……”
东乐知：“……”这怎么还扯上她了？
她看乐子的小心思一下子倒是歇了下来，就着粥道：“大师兄且放心，我会速速晋升的！”
微生安没忍住揉了揉她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顶，毫不客气地把人揉得一团糟，笑道：“年岁不大，这短期目标倒是不小，不愧是我师妹。”
百初低头和满脸写着有趣的东乐知对视一眼，无奈地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