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百初和女孩对视两眼，便移开视线，抬手捏了个决，把被两人遗忘了混淆结界补上，以免师徒几人的闲聊被当成胡话谈资。
“我吃味的话，师尊别当真。”魏九婴哂笑，给男人挪了个位置，把人拉着入座。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手指了指面前的酒杯示意他给满上，道：“都是要当师兄的人了，小九婴也该谨言慎行了。”
微生安挑着菜，道：“就是，可别把你好吃懒做那一套传给了小师妹。”
“师姐！”
百初没忍住笑了笑。他抬手掩着嘴，咳了一声，把刚刚乘的翡翠白玉汤调到女孩面前，道：“小师妹一路奔波也是辛苦了，大师兄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先喝点清淡的垫垫肚子，想吃什么就再点吧。”
女孩两手接过温热的汤水，低声应了声：“多谢师兄。”
也不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两手满是细密的抓痕，就好像她曾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直到伤痕刻骨似的。
百初只扫了一眼她的手，便将视线放回魏晓舟身上，道：“师尊莫笑话师弟了，快给我们介绍介绍小师妹吧。”
小师妹面色枯黄，两颊内凹，眼眶因消瘦而突出，凌乱的黑发略略泛黄，看着实在可怜。
她身上虽然穿着新衣也遮掩不住她满身风尘的气息，但对这一桌子的饭菜却仿若未睹，只好奇地看着百初。
这副乖巧的模样只让百初有些心疼。
他果然很奇怪。百初心想。他怎么会觉着这女孩如此熟悉，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呢？
“我叫乐知。”女孩回答，“我的名字是东乐知”
魏晓舟道：“我看小乐知颇有仙资，又合我眼缘，想必就是我注定的徒弟，便收了她。”
微生安看着东乐知，啧啧称奇：“天生浑沌体，这仙缘也太大了，师尊。我们这几个散仙，怕是小师妹得跟着别人跑了啊。”
“浑沌体？让浑沌体来当散仙，师尊，您这是误人子弟啊！”魏九婴夸张地说道。
他好奇地打量着东乐知，目光如有实质，仿佛要把她从里到外通通看穿。不过许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打量，东乐知并没有多少不适。
但魏晓舟只抱着酒瓶子，面上已带有几分醉意，道：“先到者先得，我先遇到的小乐知，自然是我先收徒。”
“嗯嗯，我答应了要做师尊的徒弟。”东乐知点点头，说道。
百初拍拍魏九婴的手，指了指桌上的黄酿味鱼，道：“师弟你的味鱼，再不吃就要被师尊吃了。”
魏九婴这才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黄酿味鱼上，一筷子夺过半条鱼，折半分了微生安碗里小半，又顺手往百初碗里塞了几块，抱怨道：“这是我和师兄千辛万苦讨来的鱼，师尊要吃得自己挣去。”
“就是，都怪师尊你前阵子进人家酒窖偷喝酒酿，我们的面子都被你败光了！”微生安扒挑着下酒菜附和道。
许是被这闲适的氛围影响，百初看着东乐知这会儿听着他们的闲聊面上浮起笑意，看起来倒是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看着已经放下了碗筷的东乐知和快要醉得不省人事的魏晓舟，微生安和魏九婴对视了一眼，手指飞动，掐了个诀打在魏晓舟身上。
看着魏晓舟突然呆呆愣愣地捧着酒杯，百初立马便捞过魏晓舟的囊袋，撤去混淆结界，熟练地举起了胳膊，任由魏九婴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尔后便听到魏九婴大喊一声：“老板！我师父一刻钟后醒，就给你留下了！”
“行，小二，把人扶进里间去。”老板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小师妹扶稳了，我们带你去潇洒一把！”微生安笑道。
百初看着下意识搂着微生安的东乐知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好心补充：“小师妹莫慌，师父只是该给老板还债了而已。”
他们拿着魏晓舟的囊袋，花起他的钱来是丝毫不心疼，带着东乐知从街头逛到了街尾，购买的物品上到糖葫芦串，下到服饰床品，把先前魏晓舟替她选择的家具都埋汰了一遍，统统换新。
直到站在青屏山结界前，东乐知还有些愣愣的，手里抱着多余的玩偶，一副受宠若惊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百初调整着结界，牵起她的手放在结界结界上，提醒：“小师妹，快运转灵力，让结界录入你的灵力，今后出入不会受到限制。”
这山结界隔绝了山下百姓好奇的窥探，倒减轻了不少他们与凡间不必要的往来。
“哦哦。”东乐知这才依言动作，建立起与结界间的联系。
“哎呀，浑沌体就是好啊，没人教也能控制灵力。”魏九婴站在一旁感慨，“我当初还得师兄灵力入体领着才成功录入呢。”
微生安白了他一眼，道：“但凡你没那么粘着师兄撒娇，当初都不至于会失败。”
百初看着他们打闹着去给东乐知搭房子，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拉着她跟上，道：“小师妹别介意，师弟和师妹只是太高兴你加入，他们先去帮你搭个房子，你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
东乐知沉默地抓紧了怀里的玩偶，问：“为什么？他们刚刚明明还在让我离开。”
“浑沌体极为特殊，脱出于天地之间，千年难遇，是注定的强者，小师妹若是被去往大宗们，定能得到全宗门的栽培，相较之下，我们几个散修的确是容不下你这般非人的天赋。”百初慢悠悠地解释道。
不过不知为何，他并不是很担心小师妹会被大宗们吸纳走。
“可是我想要和你们待在一起。”果不其然，东乐知抱着怀里的玩偶，回答道。
不过她的视线实在专注坚定，百初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她看穿了一般。混元之资，竟是如此具有压迫力。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百初指了指不远处已经偏离了搭房子正题而开始对打的两人，转移话题道，“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小师妹有什么想要的，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和大家说出来便是，不必拘谨。”
“嗯！”东乐知点点头。
“轰——”
“砰——”
东乐知看着百初身后的山地被她的师姐师兄削去了大半，草木被连根拔起：“……”
不过这都是常态了。百初甚至都没回头看一下这些动静，眼皮子也没眨一下，只看着东乐知，示意她把左手抬起。
东乐知略有不解地照做，把自己满是细纹的左手放在他面前，便看到百初从自己的锦囊里拿出一瓶膏药，打开，取了一抹在手心稍稍晕开，捂在了她手上。
膏药触手冰凉，即使百初揉搓着也没有发热的迹象，在膏药所及之处，狰狞的伤痕瞬间便消失了。
“这痕迹看着太伤手，大师兄便自作主张替你示范了一番，小师妹若是想要驱除这伤痕，可每日涂上两次。”百初放下她褪去了伤疤的手，
他把剩下的膏药放进从魏晓舟处顺来的锦囊里，递给了东乐知，眨眨眼，笑道：“大师兄没有什么本事，只能送你几瓶药膏，都在这锦囊里了，里边还有师尊送你的拜师礼。”
东乐知方接过锦囊，从里面取出一条平平无奇的银链，银链中央镶嵌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
上一秒还打的火热的微生微生安和魏九婴落在了百初身旁。
微生安道：“师弟输了，接下来的活儿都是他的任务，师兄怎的偷偷送礼？”
“因为你和师弟玩的太开心了，身为大师兄，我只好先行一步。”百初预估着魏九婴是速度，道，“应该没多久我们就可以去装点一下小师妹的屋子了。”
微生安撇撇嘴，她看着东乐知手上的竹简，嫌弃说：“师尊还真是总捣鼓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个逃命用的法器都要整出花来。”
“遇到打不过的强敌，躲为上计，这法器中已注入师尊的灵力，小师妹陷入困境时就往法器里注入灵力，能够无视一切限制传送离开。”百初掩着嘴轻轻咳了一声，替魏晓舟解释道，“这在你变强之前倒是个保命的道具。”
没想到仙人打架前也会想着临阵脱逃。东乐知默默把法器收了回去——她们的师尊好像还真有些不靠谱，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仙人不太一样。。
百初道：“师尊这也是未雨绸缪，担忧小师妹的安危……”
微生安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师兄，师尊根本没想这么多，你就不必替他找补了，小师妹眼睛可比你明亮着呢。”
她从锦囊里拿出个镯子，递给东乐知，道：“这镯子令藏有一番空间，还能替小师妹遮掩一番体质，旁人看不穿你的浑沌之体，能避免一番麻烦。”
“……谢谢师姐。”东乐知手下了手镯。
这要说师尊只想着后路，只想着前路的师姐似乎也如出一辙的贴心了。
“屋子已经建好了，聊什么呢！”魏九婴喊道。他手里拿着柄和东乐知一般高的剑扔了过来，直取微生安面门。
剑刃上的剑纹在阳光下泛着橙红色的光色，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了爆鸣声。
“我看你是又皮痒了！”微生安接过剑刃往空中划了下，只见一道混杂着灵力的剑气往魏九婴飞去，在地面上犁过一道半寸深的痕迹。
她把剑递给东乐知，点评道：“这倒是把好剑，即便没有灵力，拿来当杀鸡刀也合适，师妹且取个名收着。”
“师弟精心打造的好剑，师妹还是给他点面子。”百初摇摇头，“这杀鸡刀叫的，让小师妹如何取个好名？”
这厢魏九婴已经以灵力外化，护住了才东乐知的屋子，不满地嚷嚷道：“就是！这可是我九婴大师造出来的剑，师姐真是不识货！”
“这是师兄打造的？”东乐知抚着它雪白的剑身，感慨道，“我想唤它长虹。”
在师兄师姐手里无比合适的长剑，到了她手里一瞬间便变小缩短了，大小尺寸仿佛量身打造一般合适。
“倒也不必这般文雅，”魏九婴手指挠了挠脸侧，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打来耍的，小师妹尽管使就是，坏了三师兄再替你修补。”
微生安挑挑眉，道：“他就是爱好打些器物，嘴上说的厉害，师妹也不必这般替他捧场。”
“师弟是专修法器的，喜欢打些小玩具，师妹未来会见到的。”百初说着，抬手便把被二人破坏的山地恢复平整，夸赞道，“这回破坏程度控制得不错，削土仅三分，师妹师弟有所进步。”
起码这回他们记着不去波及他们的屋子，特意护着他的药草了，可以夸。百初身为大师兄，自然得给予师妹师弟们鼓励。
“我吃味的话，师尊别当真。”魏九婴哂笑，给男人挪了个位置，把人拉着入座。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手指了指面前的酒杯示意他给满上，道：“都是要当师兄的人了，小九婴也该谨言慎行了。”
微生安挑着菜，道：“就是，可别把你好吃懒做那一套传给了小师妹。”
“师姐！”
百初没忍住笑了笑。他抬手掩着嘴，咳了一声，把刚刚乘的翡翠白玉汤调到女孩面前，道：“小师妹一路奔波也是辛苦了，大师兄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先喝点清淡的垫垫肚子，想吃什么就再点吧。”
女孩两手接过温热的汤水，低声应了声：“多谢师兄。”
也不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两手满是细密的抓痕，就好像她曾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直到伤痕刻骨似的。
百初只扫了一眼她的手，便将视线放回魏晓舟身上，道：“师尊莫笑话师弟了，快给我们介绍介绍小师妹吧。”
小师妹面色枯黄，两颊内凹，眼眶因消瘦而突出，凌乱的黑发略略泛黄，看着实在可怜。
她身上虽然穿着新衣也遮掩不住她满身风尘的气息，但对这一桌子的饭菜却仿若未睹，只好奇地看着百初。
这副乖巧的模样只让百初有些心疼。
他果然很奇怪。百初心想。他怎么会觉着这女孩如此熟悉，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呢？
“我叫乐知。”女孩回答，“我的名字是东乐知”
魏晓舟道：“我看小乐知颇有仙资，又合我眼缘，想必就是我注定的徒弟，便收了她。”
微生安看着东乐知，啧啧称奇：“天生浑沌体，这仙缘也太大了，师尊。我们这几个散仙，怕是小师妹得跟着别人跑了啊。”
“浑沌体？让浑沌体来当散仙，师尊，您这是误人子弟啊！”魏九婴夸张地说道。
他好奇地打量着东乐知，目光如有实质，仿佛要把她从里到外通通看穿。不过许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打量，东乐知并没有多少不适。
但魏晓舟只抱着酒瓶子，面上已带有几分醉意，道：“先到者先得，我先遇到的小乐知，自然是我先收徒。”
“嗯嗯，我答应了要做师尊的徒弟。”东乐知点点头，说道。
百初拍拍魏九婴的手，指了指桌上的黄酿味鱼，道：“师弟你的味鱼，再不吃就要被师尊吃了。”
魏九婴这才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黄酿味鱼上，一筷子夺过半条鱼，折半分了微生安碗里小半，又顺手往百初碗里塞了几块，抱怨道：“这是我和师兄千辛万苦讨来的鱼，师尊要吃得自己挣去。”
“就是，都怪师尊你前阵子进人家酒窖偷喝酒酿，我们的面子都被你败光了！”微生安扒挑着下酒菜附和道。
许是被这闲适的氛围影响，百初看着东乐知这会儿听着他们的闲聊面上浮起笑意，看起来倒是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看着已经放下了碗筷的东乐知和快要醉得不省人事的魏晓舟，微生安和魏九婴对视了一眼，手指飞动，掐了个诀打在魏晓舟身上。
看着魏晓舟突然呆呆愣愣地捧着酒杯，百初立马便捞过魏晓舟的囊袋，撤去混淆结界，熟练地举起了胳膊，任由魏九婴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尔后便听到魏九婴大喊一声：“老板！我师父一刻钟后醒，就给你留下了！”
“行，小二，把人扶进里间去。”老板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小师妹扶稳了，我们带你去潇洒一把！”微生安笑道。
百初看着下意识搂着微生安的东乐知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好心补充：“小师妹莫慌，师父只是该给老板还债了而已。”
他们拿着魏晓舟的囊袋，花起他的钱来是丝毫不心疼，带着东乐知从街头逛到了街尾，购买的物品上到糖葫芦串，下到服饰床品，把先前魏晓舟替她选择的家具都埋汰了一遍，统统换新。
直到站在青屏山结界前，东乐知还有些愣愣的，手里抱着多余的玩偶，一副受宠若惊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百初调整着结界，牵起她的手放在结界结界上，提醒：“小师妹，快运转灵力，让结界录入你的灵力，今后出入不会受到限制。”
这山结界隔绝了山下百姓好奇的窥探，倒减轻了不少他们与凡间不必要的往来。
“哦哦。”东乐知这才依言动作，建立起与结界间的联系。
“哎呀，浑沌体就是好啊，没人教也能控制灵力。”魏九婴站在一旁感慨，“我当初还得师兄灵力入体领着才成功录入呢。”
微生安白了他一眼，道：“但凡你没那么粘着师兄撒娇，当初都不至于会失败。”
百初看着他们打闹着去给东乐知搭房子，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拉着她跟上，道：“小师妹别介意，师弟和师妹只是太高兴你加入，他们先去帮你搭个房子，你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
东乐知沉默地抓紧了怀里的玩偶，问：“为什么？他们刚刚明明还在让我离开。”
“浑沌体极为特殊，脱出于天地之间，千年难遇，是注定的强者，小师妹若是被去往大宗们，定能得到全宗门的栽培，相较之下，我们几个散修的确是容不下你这般非人的天赋。”百初慢悠悠地解释道。
不过不知为何，他并不是很担心小师妹会被大宗们吸纳走。
“可是我想要和你们待在一起。”果不其然，东乐知抱着怀里的玩偶，回答道。
不过她的视线实在专注坚定，百初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她看穿了一般。混元之资，竟是如此具有压迫力。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百初指了指不远处已经偏离了搭房子正题而开始对打的两人，转移话题道，“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小师妹有什么想要的，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和大家说出来便是，不必拘谨。”
“嗯！”东乐知点点头。
“轰——”
“砰——”
东乐知看着百初身后的山地被她的师姐师兄削去了大半，草木被连根拔起：“……”
不过这都是常态了。百初甚至都没回头看一下这些动静，眼皮子也没眨一下，只看着东乐知，示意她把左手抬起。
东乐知略有不解地照做，把自己满是细纹的左手放在他面前，便看到百初从自己的锦囊里拿出一瓶膏药，打开，取了一抹在手心稍稍晕开，捂在了她手上。
膏药触手冰凉，即使百初揉搓着也没有发热的迹象，在膏药所及之处，狰狞的伤痕瞬间便消失了。
“这痕迹看着太伤手，大师兄便自作主张替你示范了一番，小师妹若是想要驱除这伤痕，可每日涂上两次。”百初放下她褪去了伤疤的手，
他把剩下的膏药放进从魏晓舟处顺来的锦囊里，递给了东乐知，眨眨眼，笑道：“大师兄没有什么本事，只能送你几瓶药膏，都在这锦囊里了，里边还有师尊送你的拜师礼。”
东乐知方接过锦囊，从里面取出一条平平无奇的银链，银链中央镶嵌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
上一秒还打的火热的微生微生安和魏九婴落在了百初身旁。
微生安道：“师弟输了，接下来的活儿都是他的任务，师兄怎的偷偷送礼？”
“因为你和师弟玩的太开心了，身为大师兄，我只好先行一步。”百初预估着魏九婴是速度，道，“应该没多久我们就可以去装点一下小师妹的屋子了。”
微生安撇撇嘴，她看着东乐知手上的竹简，嫌弃说：“师尊还真是总捣鼓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一个逃命用的法器都要整出花来。”
“遇到打不过的强敌，躲为上计，这法器中已注入师尊的灵力，小师妹陷入困境时就往法器里注入灵力，能够无视一切限制传送离开。”百初掩着嘴轻轻咳了一声，替魏晓舟解释道，“这在你变强之前倒是个保命的道具。”
没想到仙人打架前也会想着临阵脱逃。东乐知默默把法器收了回去——她们的师尊好像还真有些不靠谱，似乎和她想象中的仙人不太一样。。
百初道：“师尊这也是未雨绸缪，担忧小师妹的安危……”
微生安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师兄，师尊根本没想这么多，你就不必替他找补了，小师妹眼睛可比你明亮着呢。”
她从锦囊里拿出个镯子，递给东乐知，道：“这镯子令藏有一番空间，还能替小师妹遮掩一番体质，旁人看不穿你的浑沌之体，能避免一番麻烦。”
“……谢谢师姐。”东乐知手下了手镯。
这要说师尊只想着后路，只想着前路的师姐似乎也如出一辙的贴心了。
“屋子已经建好了，聊什么呢！”魏九婴喊道。他手里拿着柄和东乐知一般高的剑扔了过来，直取微生安面门。
剑刃上的剑纹在阳光下泛着橙红色的光色，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了爆鸣声。
“我看你是又皮痒了！”微生安接过剑刃往空中划了下，只见一道混杂着灵力的剑气往魏九婴飞去，在地面上犁过一道半寸深的痕迹。
她把剑递给东乐知，点评道：“这倒是把好剑，即便没有灵力，拿来当杀鸡刀也合适，师妹且取个名收着。”
“师弟精心打造的好剑，师妹还是给他点面子。”百初摇摇头，“这杀鸡刀叫的，让小师妹如何取个好名？”
这厢魏九婴已经以灵力外化，护住了才东乐知的屋子，不满地嚷嚷道：“就是！这可是我九婴大师造出来的剑，师姐真是不识货！”
“这是师兄打造的？”东乐知抚着它雪白的剑身，感慨道，“我想唤它长虹。”
在师兄师姐手里无比合适的长剑，到了她手里一瞬间便变小缩短了，大小尺寸仿佛量身打造一般合适。
“倒也不必这般文雅，”魏九婴手指挠了挠脸侧，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打来耍的，小师妹尽管使就是，坏了三师兄再替你修补。”
微生安挑挑眉，道：“他就是爱好打些器物，嘴上说的厉害，师妹也不必这般替他捧场。”
“师弟是专修法器的，喜欢打些小玩具，师妹未来会见到的。”百初说着，抬手便把被二人破坏的山地恢复平整，夸赞道，“这回破坏程度控制得不错，削土仅三分，师妹师弟有所进步。”
起码这回他们记着不去波及他们的屋子，特意护着他的药草了，可以夸。百初身为大师兄，自然得给予师妹师弟们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