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俺だけのものだ。（上）
去自主练习的路上，糸师凛少见地没有满脑子足球，而是充斥着各种道歉的话语。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思考怎么向理绘道歉。作为相当自我中心的人，这座全是利己主义者的蓝色监狱的NO.1，他确实很少需要思考这类事情：给某个人道歉什么的。
一阵烦躁穿过颅骨。但并不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道歉又硬要自己去做，或者觉得很没面子，而是因为思考了太多种方式又得不到最优解造成的心烦意乱。到底什么样的道歉才能得到神宫理绘的原谅？他的这位青梅竹马，向来心思敏锐而挑剔，但凡有一丝一毫的不诚，她都会断然拒绝。
……虽然他也没有什么不诚恳的意思就是了。但那也是小时候的经验。他们已经没见面三年，最后一次分别的时候他还故意没见她，不知道去外国三年让她变成了什么样的性格。话说向女孩子道歉是不是不能只口头上啊，要不要准备点什么呢……
糸师凛心中胡思乱想，没留神对面直直过来一个人，肩膀撞了上去。他迅速调整身形绕过对方，却被一把抓住了肩膀。“哟，糸师冴的弟弟。”
他的眉毛立刻因为这个称呼皱了起来。“放手。”
米歇尔·凯撒完全不惧他威胁的语气，笑得那叫一个怡然自得，“别这么见外。刚好碰上，不如来一场1 on 1？正好让我见识一下，现在蓝色监狱里报价最高的家伙有多少本事。”
这是挑衅来了。说什么“刚好碰上”，分明是故意来找他的吧。德国栋和法国栋可不是一个方向。糸师凛啧了一声，泛着冷光的松石绿眼眸对上凯撒的，“那就来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差距，黄毛德国佬。”
被这么叫了，凯撒也只是挑起眉毛，说了声“脾气真差啊”，就和他一起拐进一个训练室里。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堪称风起云涌，石破天惊，血肉横飞。两个顶尖足球运动员都拼尽全力，要把那个黑白球体从对方脚下抢过来，再自己射入网中。最终以平局结束，谁也没讨着好。
凯撒一下一下，用脚尖颠着球，嘴里不客气地评价：“球技还过得去，不过人品实在不行。”
糸师凛确定了，这家伙绝对是来找茬的。怎么踢个球还能看出人品了。他站起来，打算就此离开去另一个地方训练，凯撒却忽然叫住他：“喂，你知不知道，理绘昨天哭了一晚上？”
这个名字像扯不断的绳子，拉着他脚踝不让走。“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糸师凛猛地扭头，语气称得上是咄咄逼人。凯撒也被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嘲讽地笑起来，“你急什么？不就是你弄得吗？真不知道紫罗兰看上了你哪点。只会让女孩子伤心的男人，差劲得没边了。”
前面的话他确实无法反驳。糸师凛只当后面的他没听到，只是逼问着：“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在你面前哭的？” 不，不可能。他自己倒先否定了。她那么骄傲的人——
“你觉得呢？”凯撒闲闲走过来，脚边滚着那个球，他仍在笑着，但眼中只有冷漠，“就是那样的人，今天早上哭得眼睛都肿了。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烂人。”他毫不留情地骂道。
糸师凛罕见地没有反骂回去。他怔怔地站在哪里，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身处何地。凯撒看他那副样子，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可真是好人，居然会为小情侣操心。“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但今早上我碰到她，在室内还戴着副墨镜，奇葩得要死——你也知道她根本不是这种浮夸的人。所以一看就知道了。满意了吗？”
“什么啊……”糸师凛垂下眼睛，喃喃自语。她真的为了他一个举动伤心成那样？可凯撒何必来骗他。他又不是洁世一。难以数清的痛苦一瞬间淹没心脏，他伤害了她。他让她伤心了。都是他的错。
但也许这份后悔还可以挽回。凯撒还在等他下文，结果糸师凛突兀冒出一句：“你说，给女孩子道歉应该准备点什么？”
行，这句话还算合格了。虽然凯撒为理绘不平，但他也不想让好友继续伤心，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局确实只有糸师凛能破。但他真是问错人了。“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给女孩子道过歉。从来都是女人来追我。”
糸师凛在心里骂了几句，德国佬就是不靠谱，他还是自己想吧。十六岁少年正要往外走，凯撒却在后头散漫地说话了：“理绘的话，我建议你别送花。她对花粉过敏得可厉害了。”
“……不用你提醒。”糸师凛冷冷撂下一句，消失在门背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都认识多少年了——话说，这骚包黄毛怎么和理绘好像挺熟的样子，还替她来找场子，他们是什么关系？想到这点，糸师凛不由一阵气闷。他不知道理绘出国之后的事情，说到底还是他自己自尊心太强憋着不肯跟对方联系，现在倒好，实在是自讨苦吃。这些年理绘在外面经历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他一无所知。
深发绿眸的人拐了个弯，向需求供应部走去。
理绘把勺子搁在餐盘上，听英格兰三人组说话。她吃饭的时候恰好碰上了玲王，千切和凪也在他旁边，于是就坐一起了。她和这几个人其实关系还不错，尤其是相当有时尚品味的千切，时不时他们会一起出去逛个街什么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三个人都是她挺中意的模特。不过除了休赛期，理绘也确实逮不着他们。因此现在能跟青少年时期的他们一起吃个饭，倒也挺有意思。
而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呼吸不过来了。坐在她旁边的千切一转头，就看到理绘面色青白，张着嘴急促地吐气吸气，手紧紧攥着自己领口，衣料皱成一团。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女孩就浑身颤抖着，无力地从椅子上滑落下去，撞到地板上。
椅子被体重向后推开，发出刺耳的“吱”的一声。千切大惊失色，立刻半跪下来握住她肩膀，“你怎么了？——玲王！”
玲王也刚发现不对劲，他急得直接从桌子上翻过来，落在理绘另一边，仔细观察她的情况，一边喊了一声：“千切！去叫医生！”
作为在场人里速度最快的人，赤发猎豹一个蹬地，闪电一般窜了出去。凪也被吓了一跳，赶到理绘身边填补千切的空缺，问道：“玲王，她怎么了？”
“看上去像哮喘……但这里没有药啊！”玲王焦急地四处环顾，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鼓点一样落下，他还以为是千切这么快回来了，紧随而来的却是一道冷酷的命令：“让开！”
玲王条件反射往后退开，没反应过来的凪就没那么好运了，他直接被来者揪着后背衣服，生生扯开扔到一边。凪一个踉跄摔到地上，而那双松石绿眼睛连一秒都没分给他。他身躯修长，在理绘身上罩下一道阴影，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是糸师凛。
他只看了一眼女孩情况，便伸手向她裤子口袋摸去。糸师凛从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动作熟练地像做过很多次。他左手包住理绘下巴，固定住她颤抖不已、无法呼吸的面部，另一只手拿着那个瓶子往她口腔里喷了几下。
很淡的药物气味散开，这种应急喷雾见效很快，理绘的呼吸频率慢慢回复正常，只是仍在痉挛般颤动。糸师凛完全忽视他人眼光，只是低声问她：“你房间有药吗？”
见她恍惚地稍微点头，糸师凛伸出手臂穿过她身下，干脆利落，一下将女孩整个抱起。“我送你回去。”
理绘也丝毫没有反抗。她伸出右手，紧紧攥着他袖子一角，声音很小很小地叫了一声：“凛。……凛。”
“嗯。是我。”他如此回答。糸师凛垂眸看她，眼中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如果他没有及时赶过来……光是那个可能性都让他浑身冷汗。
不知道是那里头哪个天杀的混蛋今天碰了花，还带了不少花粉过来。糸师凛把人脸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决心之后必定要报复回去。可惜比赛已经踢过了，不然他定要叫他们再痛苦不堪一次。
另一边千切总算带着医护人员急吼吼赶过来，却只看到玲王和凪蹲在那里，病人不见了。他两眼一黑，一把抓住玲王，把人摇来晃去，大声喊道：“理绘呢！”
“被、被糸师凛带走了……”玲王好像还在恍惚，嘴里更是吐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名字。千切急得冒火，凪在另一边幽幽补充道：“还是公主抱。”
我去，这都哪跟哪。话说用的什么姿势难道是重点吗！千切感觉下一秒就要也昏过去了，幸好玲王终于回过神来，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把医护人员打发走了。千切也总算听全了一个来龙去脉，这下吃惊不小，“看不出来，理绘和他关系很好？”
“岂止啊。”回想起那时候糸师凛的表情，即使是身经百战的玲王也打了个寒战，“你是没看到，当时那家伙看起来跟要杀人似的。如果我和凪没让开的话。”
“不过，他处理的方式特别熟练。还有，他是怎么知道理绘随身带药，还知道她把药放在哪个地方的？”玲王深思着，千切也坐下来，“估计是老相识吧。幼驯染什么的。”
也只有这个解释得通了。在得知糸师凛应该是把理绘抱去她房间后，玲王当机立断，说“不要打扰他们”，这件事就这样揭过。不要插手小情侣之间的事，这点常识他们还是有的。下次再去关心这位画家小姐吧。
一阵烦躁穿过颅骨。但并不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道歉又硬要自己去做，或者觉得很没面子，而是因为思考了太多种方式又得不到最优解造成的心烦意乱。到底什么样的道歉才能得到神宫理绘的原谅？他的这位青梅竹马，向来心思敏锐而挑剔，但凡有一丝一毫的不诚，她都会断然拒绝。
……虽然他也没有什么不诚恳的意思就是了。但那也是小时候的经验。他们已经没见面三年，最后一次分别的时候他还故意没见她，不知道去外国三年让她变成了什么样的性格。话说向女孩子道歉是不是不能只口头上啊，要不要准备点什么呢……
糸师凛心中胡思乱想，没留神对面直直过来一个人，肩膀撞了上去。他迅速调整身形绕过对方，却被一把抓住了肩膀。“哟，糸师冴的弟弟。”
他的眉毛立刻因为这个称呼皱了起来。“放手。”
米歇尔·凯撒完全不惧他威胁的语气，笑得那叫一个怡然自得，“别这么见外。刚好碰上，不如来一场1 on 1？正好让我见识一下，现在蓝色监狱里报价最高的家伙有多少本事。”
这是挑衅来了。说什么“刚好碰上”，分明是故意来找他的吧。德国栋和法国栋可不是一个方向。糸师凛啧了一声，泛着冷光的松石绿眼眸对上凯撒的，“那就来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差距，黄毛德国佬。”
被这么叫了，凯撒也只是挑起眉毛，说了声“脾气真差啊”，就和他一起拐进一个训练室里。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堪称风起云涌，石破天惊，血肉横飞。两个顶尖足球运动员都拼尽全力，要把那个黑白球体从对方脚下抢过来，再自己射入网中。最终以平局结束，谁也没讨着好。
凯撒一下一下，用脚尖颠着球，嘴里不客气地评价：“球技还过得去，不过人品实在不行。”
糸师凛确定了，这家伙绝对是来找茬的。怎么踢个球还能看出人品了。他站起来，打算就此离开去另一个地方训练，凯撒却忽然叫住他：“喂，你知不知道，理绘昨天哭了一晚上？”
这个名字像扯不断的绳子，拉着他脚踝不让走。“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糸师凛猛地扭头，语气称得上是咄咄逼人。凯撒也被惊了一下，但很快就嘲讽地笑起来，“你急什么？不就是你弄得吗？真不知道紫罗兰看上了你哪点。只会让女孩子伤心的男人，差劲得没边了。”
前面的话他确实无法反驳。糸师凛只当后面的他没听到，只是逼问着：“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在你面前哭的？” 不，不可能。他自己倒先否定了。她那么骄傲的人——
“你觉得呢？”凯撒闲闲走过来，脚边滚着那个球，他仍在笑着，但眼中只有冷漠，“就是那样的人，今天早上哭得眼睛都肿了。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烂人。”他毫不留情地骂道。
糸师凛罕见地没有反骂回去。他怔怔地站在哪里，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身处何地。凯撒看他那副样子，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可真是好人，居然会为小情侣操心。“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但今早上我碰到她，在室内还戴着副墨镜，奇葩得要死——你也知道她根本不是这种浮夸的人。所以一看就知道了。满意了吗？”
“什么啊……”糸师凛垂下眼睛，喃喃自语。她真的为了他一个举动伤心成那样？可凯撒何必来骗他。他又不是洁世一。难以数清的痛苦一瞬间淹没心脏，他伤害了她。他让她伤心了。都是他的错。
但也许这份后悔还可以挽回。凯撒还在等他下文，结果糸师凛突兀冒出一句：“你说，给女孩子道歉应该准备点什么？”
行，这句话还算合格了。虽然凯撒为理绘不平，但他也不想让好友继续伤心，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局确实只有糸师凛能破。但他真是问错人了。“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给女孩子道过歉。从来都是女人来追我。”
糸师凛在心里骂了几句，德国佬就是不靠谱，他还是自己想吧。十六岁少年正要往外走，凯撒却在后头散漫地说话了：“理绘的话，我建议你别送花。她对花粉过敏得可厉害了。”
“……不用你提醒。”糸师凛冷冷撂下一句，消失在门背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都认识多少年了——话说，这骚包黄毛怎么和理绘好像挺熟的样子，还替她来找场子，他们是什么关系？想到这点，糸师凛不由一阵气闷。他不知道理绘出国之后的事情，说到底还是他自己自尊心太强憋着不肯跟对方联系，现在倒好，实在是自讨苦吃。这些年理绘在外面经历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他一无所知。
深发绿眸的人拐了个弯，向需求供应部走去。
理绘把勺子搁在餐盘上，听英格兰三人组说话。她吃饭的时候恰好碰上了玲王，千切和凪也在他旁边，于是就坐一起了。她和这几个人其实关系还不错，尤其是相当有时尚品味的千切，时不时他们会一起出去逛个街什么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三个人都是她挺中意的模特。不过除了休赛期，理绘也确实逮不着他们。因此现在能跟青少年时期的他们一起吃个饭，倒也挺有意思。
而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呼吸不过来了。坐在她旁边的千切一转头，就看到理绘面色青白，张着嘴急促地吐气吸气，手紧紧攥着自己领口，衣料皱成一团。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女孩就浑身颤抖着，无力地从椅子上滑落下去，撞到地板上。
椅子被体重向后推开，发出刺耳的“吱”的一声。千切大惊失色，立刻半跪下来握住她肩膀，“你怎么了？——玲王！”
玲王也刚发现不对劲，他急得直接从桌子上翻过来，落在理绘另一边，仔细观察她的情况，一边喊了一声：“千切！去叫医生！”
作为在场人里速度最快的人，赤发猎豹一个蹬地，闪电一般窜了出去。凪也被吓了一跳，赶到理绘身边填补千切的空缺，问道：“玲王，她怎么了？”
“看上去像哮喘……但这里没有药啊！”玲王焦急地四处环顾，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像鼓点一样落下，他还以为是千切这么快回来了，紧随而来的却是一道冷酷的命令：“让开！”
玲王条件反射往后退开，没反应过来的凪就没那么好运了，他直接被来者揪着后背衣服，生生扯开扔到一边。凪一个踉跄摔到地上，而那双松石绿眼睛连一秒都没分给他。他身躯修长，在理绘身上罩下一道阴影，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是糸师凛。
他只看了一眼女孩情况，便伸手向她裤子口袋摸去。糸师凛从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动作熟练地像做过很多次。他左手包住理绘下巴，固定住她颤抖不已、无法呼吸的面部，另一只手拿着那个瓶子往她口腔里喷了几下。
很淡的药物气味散开，这种应急喷雾见效很快，理绘的呼吸频率慢慢回复正常，只是仍在痉挛般颤动。糸师凛完全忽视他人眼光，只是低声问她：“你房间有药吗？”
见她恍惚地稍微点头，糸师凛伸出手臂穿过她身下，干脆利落，一下将女孩整个抱起。“我送你回去。”
理绘也丝毫没有反抗。她伸出右手，紧紧攥着他袖子一角，声音很小很小地叫了一声：“凛。……凛。”
“嗯。是我。”他如此回答。糸师凛垂眸看她，眼中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如果他没有及时赶过来……光是那个可能性都让他浑身冷汗。
不知道是那里头哪个天杀的混蛋今天碰了花，还带了不少花粉过来。糸师凛把人脸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决心之后必定要报复回去。可惜比赛已经踢过了，不然他定要叫他们再痛苦不堪一次。
另一边千切总算带着医护人员急吼吼赶过来，却只看到玲王和凪蹲在那里，病人不见了。他两眼一黑，一把抓住玲王，把人摇来晃去，大声喊道：“理绘呢！”
“被、被糸师凛带走了……”玲王好像还在恍惚，嘴里更是吐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名字。千切急得冒火，凪在另一边幽幽补充道：“还是公主抱。”
我去，这都哪跟哪。话说用的什么姿势难道是重点吗！千切感觉下一秒就要也昏过去了，幸好玲王终于回过神来，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把医护人员打发走了。千切也总算听全了一个来龙去脉，这下吃惊不小，“看不出来，理绘和他关系很好？”
“岂止啊。”回想起那时候糸师凛的表情，即使是身经百战的玲王也打了个寒战，“你是没看到，当时那家伙看起来跟要杀人似的。如果我和凪没让开的话。”
“不过，他处理的方式特别熟练。还有，他是怎么知道理绘随身带药，还知道她把药放在哪个地方的？”玲王深思着，千切也坐下来，“估计是老相识吧。幼驯染什么的。”
也只有这个解释得通了。在得知糸师凛应该是把理绘抱去她房间后，玲王当机立断，说“不要打扰他们”，这件事就这样揭过。不要插手小情侣之间的事，这点常识他们还是有的。下次再去关心这位画家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