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带着两位仙长长驱直入进了正在施工的浴堂内部后，不知道从哪里跑出四五个小郎君，转眼之间就在周围挂上了一圈帷幕。
杨玉贞不以为意，抱着小手炉继续当着她的监工。
天还只是正午，却泛起了青黑色。
一种特殊的寒意钻进她的衣领，杨玉贞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玉环急匆匆地走来走去。
“姐姐，似乎天象变了，会不会浴堂里装的东西会有些邪祟？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玉环有些焦急地问。
“不必。天象变是因为要下雪了。”玉贞把脖子上的皮毛裹紧了些：“我们不如给这些工匠们买些胡饼吃，暖暖身子。”
玉环又拉了拉玉贞的胳膊：“姐姐，我有点不放心。我们去浴堂里面看看吧。”
玉贞摇摇头：“他们挂着帘子，摆明仙长不想要仪式被外人观览，干嘛去凑热闹。”
玉环知道拗不过她：“那好吧，我和柳文彦去买些胡饼和酒来，你等着。”
玉贞说：“饼不用，有酒的话也分我两碗，冷风吹了一天，脑袋都木木的。”
玉环点点头，走到路岔口，拐了一个U型的弯，从后门绕回了浴堂。
她直接从侧边的小楼梯上了二楼，过了一个黑漆漆的隧道，躲在了二楼一根承重的栏柱后面。
浴堂的雏形已经有了。为了不让在浴池中浴身泡澡的人觉得天花板太低而压抑，二层浴池空间上方的地板全部拿掉了。
环绕着浴堂一圈的走廊，上面有一些小门，推开门是诊疗室、药房、针灸堂等不同的功能区。
现在，玉环就藏在这二楼的走廊上，偷偷往一楼看去。
浴池的主体结构由青砖砌成，表面覆盖着细腻的白灰。池子的底部铺着光滑的鹅卵石。
为了仪式焚烧的香料，在空气中仍旧袅袅。
浴池的一角，两位身穿白色道袍的仙长正忙碌着。
他们的面前，是一块形状奇特、色泽温润的石头。
周贵妃送来的这石头，是传说中的仙石。
至于到底有哪些具体的功效，李琩说周贵妃也说不清楚，只说这石头吸收天地之精华，对人体有着神奇的疗效。
而且，必须要两位仙长来亲自主持安装的仪式，不允许无关旁人观看。
玉环觉得奇怪，一块石头，漂亮些不过是个装饰罢了，能有这么玄乎？
经过一段漫长的仪式，水池中已经被注满了清水。
仙长们终于小心翼翼地将灵石放入池水中。
只见石头缓缓沉入水底，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随着仙石的下沉，池水开始慢慢泛起了红色，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悄然作用。
玉环的眼睛不敢有半刻游移。
红色逐渐淡去，两位仙长也开始在池边踱步、负手而立。
寿王过来同他们说话的时候，两位仙长也是连头都没有低下一点的。
那叫一个泰然自若。
因为距离的原因，玉环无法听清楚他们说话的全部内容。
零零碎碎地只能听到“灵石”“控制”“邪祟”几个词。
玉环心中大乱，难道真的应了自己的推测？
她摸索着往后退去，想要从原路的侧边窄楼梯溜回街上。不料楼梯因为施工的缘故已经锯松了扶手。
玉环将手放在扶手上时，虽没用多少力气，还是突然听见哐当一声。
扶手掉落的声音。
她一鼓作气冲了下去，出了后院遛进街道，随意穿梭进人群里。
幸好自己跑得快！
“那块灵石的原委，我一定要弄清楚。”玉环下定了决心。
寿王听见一声响动后走到楼梯边，看了看已经掉落的扶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刚刚似乎看见一袭红衣在转角飘过。
难道，杨家姐妹在偷偷监视自己？
他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水底的玉石。
此刻，它的光芒已经全部沉寂下来。
就像一颗了无生气的白色瞳孔。
李琩在浴池边蹲下来，把手伸进水中。
他的手很长，灵石的长边又正好竖立着，所以他正好可以摸到尖顶。
那个戴冠的仙长在旁边开口说道：“殿下也不要过于担心，这灵石在能够发挥调节水质、医治疗伤的作用前，是会对周围的物体传递一些轻微的不好的波动，但就如同风吹树浮波一般，不会影响内在的脏器。”
另外一个鹤发童颜的白衣仙长更加直率：“快离远些！你现在靠得这么近，小心灵石把你的神魄扰乱了。”
看起来很沉稳的戴冠仙长继续说道：“是啊，殿下，让它自然地扩散就好。”
李琩没有搭理他们俩：“你们不是说，它的负面影响是有限的吗？那就在我身上散一散得了。”
灵石在寿王的触碰下，如同白色瞳孔的外切面，一点点变得晶莹起来，仿佛被细心擦拭的玻璃镜面那样。
三人都静静地看着这奇妙的变化。
过了不多久，李琩从帷幕后走了出来，神色有些疲惫，对玉贞说道：“这帐子你先别揭，再挂几天。”
玉贞看见他的眼里有些红血丝、眼下也有一圈发乌：“怎么了？”
李琩说：“年关事务多。没事。”
两人正说话间，玉环从外面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看到李琩，行了个礼酒快步走到了玉贞旁边：“酒蒙子，你的酒买回来了。”
李琩看见，玉环穿的正是一袭红衣。
玉贞的动作罕见地欢快起来：“干杯！”
见李琩和玉环都是一脸迷茫，她也不解释，先仰头喝下一杯。
酒精从内而外暖和了身体，真好啊！
只见玉环转向李琩：“今日劳烦寿王殿下了，改日我和姐姐登门道谢。”
李琩说：“不必多礼，玉贞娘子曾经救过我母亲一命，无论什么礼物都无法表达我的感谢。况且不过是小恩小惠罢了。”
见玉环一双黑墨般的眼睛紧盯着自己，李琩不慌不忙继续说道：“玉环娘子似乎有什么想说的。”
玉环笑道：“如此贵重的礼物，怎能说是小恩小惠呢？”
“只不过......”她欲言又止:"我们负责管理运营这浴堂，若是搞不清这玉石的运作机制，怕是会让顾客失望。"
玉贞打断了玉环，一双眼睛因为喝了酒雾蒙蒙的，看向寿王：“既是寿王殿下说无需多问，我们用就好了。”
李琩道：“其实也不是不让你们知道，实在是这东西的运作机制我也弄不明白。总之这两位仙长是绝对可以信任的。这石头不管是为了生意还是治病救人，都有大用处。”
他停顿了一会儿：“你们尽量别去里面。明天我还会带仙长过来。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玉贞送寿王出去，寿王接过玉贞递来的薰炉：“你会不信我吗？”
玉贞摇摇头：“我信你。”
李琩重重看了她一眼，转身上马走了。
是夜，玉环找到柳文彦，让他帮自己彻查这块灵石的底细。
“你不是朋友很多嘛？这种奇珍异宝，一看就是外域的玩意儿，你怎么会不知道呢？”玉环看着柳文彦，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柳文彦绕着灵石走了两圈：“我可以帮你去道观打听打听，好不好？今天来的两个道士长什么模样？”
杨玉环形容了一番，柳文彦叹了口气：“照你这种形容，全长安这样的道士少说也有百千个。”
杨玉环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那我有什么办法！都是差不多的小老头，我怎么记得长什么模样。”
柳文彦说：“也无妨。我明日先派几个人下去探一探消息。.”
杨玉环盯着水里的灵石：“你快点。我看着这个玩意，心里总是瘆得慌。”
柳文彦：“不过......”
杨玉环扭头看着他，脸上的花钿一闪一闪。
柳文彦别扭地避开了她的目光：“不过我派人下去查，寿王怕是会知道。”
杨玉环冷静地说：“我知道他现在和姐姐之间有点黏糊。但是既然是可能伤害到玉贞的事情，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柳文彦有些疑惑：“有这么严重么？”
杨玉环点了点头：“我今天下午在楼上......不小心听见了那两位仙长装这个玉石的时候，提到了这灵石可以控制什么，又说到涉及邪祟的事情。”
柳文彦：“听完整了吗？”
杨玉环摇摇头：“太远了。”
柳文彦：“那也不能证明什么。”
杨玉环突然急躁起来，抬手作势要用手里的手帕打柳文彦。
柳文彦一让，歪了身子，重心一个不稳，栽进了浴池里。
“呜.........救命！......”
玉环看着在不到一米水深的池子里扑腾的柳文彦，双手叉腰，百无聊赖地玩起了自己的手。
“救我！”柳文彦像一只落水的猫一样惊慌失措：“我站不住，我站不住！”
当头冒出水面的时候，就大呼救命。
玉贞听见声音，跑来看见这个场景，和玉环对视一眼，两人一起笑起来。
最后还是玉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姐姐，这水是热的吗？”
玉贞说：“你看它冒热气吗？”
玉环看了柳文彦一眼，瘪了瘪嘴，把外裙一脱，沿着阶梯走进了水里。
等她把柳文彦从水里拔出来的时候，后者睁着无辜的狗狗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一边喘气，一边转头看到和自己一样落汤鸡一样的玉环，哈哈大笑起来。
“啊.......嚏！”柳文彦裹着毯子，打了个喷嚏，手里的姜汤晃了又晃，直接洒了一半。
“你就是这样尊重本医工的劳动成果的。”杨玉贞不爽地接过碗：“你们两这风寒，必须要好好保养，风寒在这个年代是动不动就要送命的可知道。”
玉环和柳文彦此起彼伏地打着喷嚏，谁也没听见玉贞的话。
“对了。”柳文彦突然想起来：“刚刚我掉下去的时候，似乎把灵石碰裂了。”
玉环喝药的动作一滞：“你说什么？”
杨玉贞不以为意，抱着小手炉继续当着她的监工。
天还只是正午，却泛起了青黑色。
一种特殊的寒意钻进她的衣领，杨玉贞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玉环急匆匆地走来走去。
“姐姐，似乎天象变了，会不会浴堂里装的东西会有些邪祟？我们要不要去看看？”玉环有些焦急地问。
“不必。天象变是因为要下雪了。”玉贞把脖子上的皮毛裹紧了些：“我们不如给这些工匠们买些胡饼吃，暖暖身子。”
玉环又拉了拉玉贞的胳膊：“姐姐，我有点不放心。我们去浴堂里面看看吧。”
玉贞摇摇头：“他们挂着帘子，摆明仙长不想要仪式被外人观览，干嘛去凑热闹。”
玉环知道拗不过她：“那好吧，我和柳文彦去买些胡饼和酒来，你等着。”
玉贞说：“饼不用，有酒的话也分我两碗，冷风吹了一天，脑袋都木木的。”
玉环点点头，走到路岔口，拐了一个U型的弯，从后门绕回了浴堂。
她直接从侧边的小楼梯上了二楼，过了一个黑漆漆的隧道，躲在了二楼一根承重的栏柱后面。
浴堂的雏形已经有了。为了不让在浴池中浴身泡澡的人觉得天花板太低而压抑，二层浴池空间上方的地板全部拿掉了。
环绕着浴堂一圈的走廊，上面有一些小门，推开门是诊疗室、药房、针灸堂等不同的功能区。
现在，玉环就藏在这二楼的走廊上，偷偷往一楼看去。
浴池的主体结构由青砖砌成，表面覆盖着细腻的白灰。池子的底部铺着光滑的鹅卵石。
为了仪式焚烧的香料，在空气中仍旧袅袅。
浴池的一角，两位身穿白色道袍的仙长正忙碌着。
他们的面前，是一块形状奇特、色泽温润的石头。
周贵妃送来的这石头，是传说中的仙石。
至于到底有哪些具体的功效，李琩说周贵妃也说不清楚，只说这石头吸收天地之精华，对人体有着神奇的疗效。
而且，必须要两位仙长来亲自主持安装的仪式，不允许无关旁人观看。
玉环觉得奇怪，一块石头，漂亮些不过是个装饰罢了，能有这么玄乎？
经过一段漫长的仪式，水池中已经被注满了清水。
仙长们终于小心翼翼地将灵石放入池水中。
只见石头缓缓沉入水底，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随着仙石的下沉，池水开始慢慢泛起了红色，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悄然作用。
玉环的眼睛不敢有半刻游移。
红色逐渐淡去，两位仙长也开始在池边踱步、负手而立。
寿王过来同他们说话的时候，两位仙长也是连头都没有低下一点的。
那叫一个泰然自若。
因为距离的原因，玉环无法听清楚他们说话的全部内容。
零零碎碎地只能听到“灵石”“控制”“邪祟”几个词。
玉环心中大乱，难道真的应了自己的推测？
她摸索着往后退去，想要从原路的侧边窄楼梯溜回街上。不料楼梯因为施工的缘故已经锯松了扶手。
玉环将手放在扶手上时，虽没用多少力气，还是突然听见哐当一声。
扶手掉落的声音。
她一鼓作气冲了下去，出了后院遛进街道，随意穿梭进人群里。
幸好自己跑得快！
“那块灵石的原委，我一定要弄清楚。”玉环下定了决心。
寿王听见一声响动后走到楼梯边，看了看已经掉落的扶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刚刚似乎看见一袭红衣在转角飘过。
难道，杨家姐妹在偷偷监视自己？
他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水底的玉石。
此刻，它的光芒已经全部沉寂下来。
就像一颗了无生气的白色瞳孔。
李琩在浴池边蹲下来，把手伸进水中。
他的手很长，灵石的长边又正好竖立着，所以他正好可以摸到尖顶。
那个戴冠的仙长在旁边开口说道：“殿下也不要过于担心，这灵石在能够发挥调节水质、医治疗伤的作用前，是会对周围的物体传递一些轻微的不好的波动，但就如同风吹树浮波一般，不会影响内在的脏器。”
另外一个鹤发童颜的白衣仙长更加直率：“快离远些！你现在靠得这么近，小心灵石把你的神魄扰乱了。”
看起来很沉稳的戴冠仙长继续说道：“是啊，殿下，让它自然地扩散就好。”
李琩没有搭理他们俩：“你们不是说，它的负面影响是有限的吗？那就在我身上散一散得了。”
灵石在寿王的触碰下，如同白色瞳孔的外切面，一点点变得晶莹起来，仿佛被细心擦拭的玻璃镜面那样。
三人都静静地看着这奇妙的变化。
过了不多久，李琩从帷幕后走了出来，神色有些疲惫，对玉贞说道：“这帐子你先别揭，再挂几天。”
玉贞看见他的眼里有些红血丝、眼下也有一圈发乌：“怎么了？”
李琩说：“年关事务多。没事。”
两人正说话间，玉环从外面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看到李琩，行了个礼酒快步走到了玉贞旁边：“酒蒙子，你的酒买回来了。”
李琩看见，玉环穿的正是一袭红衣。
玉贞的动作罕见地欢快起来：“干杯！”
见李琩和玉环都是一脸迷茫，她也不解释，先仰头喝下一杯。
酒精从内而外暖和了身体，真好啊！
只见玉环转向李琩：“今日劳烦寿王殿下了，改日我和姐姐登门道谢。”
李琩说：“不必多礼，玉贞娘子曾经救过我母亲一命，无论什么礼物都无法表达我的感谢。况且不过是小恩小惠罢了。”
见玉环一双黑墨般的眼睛紧盯着自己，李琩不慌不忙继续说道：“玉环娘子似乎有什么想说的。”
玉环笑道：“如此贵重的礼物，怎能说是小恩小惠呢？”
“只不过......”她欲言又止:"我们负责管理运营这浴堂，若是搞不清这玉石的运作机制，怕是会让顾客失望。"
玉贞打断了玉环，一双眼睛因为喝了酒雾蒙蒙的，看向寿王：“既是寿王殿下说无需多问，我们用就好了。”
李琩道：“其实也不是不让你们知道，实在是这东西的运作机制我也弄不明白。总之这两位仙长是绝对可以信任的。这石头不管是为了生意还是治病救人，都有大用处。”
他停顿了一会儿：“你们尽量别去里面。明天我还会带仙长过来。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玉贞送寿王出去，寿王接过玉贞递来的薰炉：“你会不信我吗？”
玉贞摇摇头：“我信你。”
李琩重重看了她一眼，转身上马走了。
是夜，玉环找到柳文彦，让他帮自己彻查这块灵石的底细。
“你不是朋友很多嘛？这种奇珍异宝，一看就是外域的玩意儿，你怎么会不知道呢？”玉环看着柳文彦，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柳文彦绕着灵石走了两圈：“我可以帮你去道观打听打听，好不好？今天来的两个道士长什么模样？”
杨玉环形容了一番，柳文彦叹了口气：“照你这种形容，全长安这样的道士少说也有百千个。”
杨玉环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那我有什么办法！都是差不多的小老头，我怎么记得长什么模样。”
柳文彦说：“也无妨。我明日先派几个人下去探一探消息。.”
杨玉环盯着水里的灵石：“你快点。我看着这个玩意，心里总是瘆得慌。”
柳文彦：“不过......”
杨玉环扭头看着他，脸上的花钿一闪一闪。
柳文彦别扭地避开了她的目光：“不过我派人下去查，寿王怕是会知道。”
杨玉环冷静地说：“我知道他现在和姐姐之间有点黏糊。但是既然是可能伤害到玉贞的事情，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柳文彦有些疑惑：“有这么严重么？”
杨玉环点了点头：“我今天下午在楼上......不小心听见了那两位仙长装这个玉石的时候，提到了这灵石可以控制什么，又说到涉及邪祟的事情。”
柳文彦：“听完整了吗？”
杨玉环摇摇头：“太远了。”
柳文彦：“那也不能证明什么。”
杨玉环突然急躁起来，抬手作势要用手里的手帕打柳文彦。
柳文彦一让，歪了身子，重心一个不稳，栽进了浴池里。
“呜.........救命！......”
玉环看着在不到一米水深的池子里扑腾的柳文彦，双手叉腰，百无聊赖地玩起了自己的手。
“救我！”柳文彦像一只落水的猫一样惊慌失措：“我站不住，我站不住！”
当头冒出水面的时候，就大呼救命。
玉贞听见声音，跑来看见这个场景，和玉环对视一眼，两人一起笑起来。
最后还是玉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姐姐，这水是热的吗？”
玉贞说：“你看它冒热气吗？”
玉环看了柳文彦一眼，瘪了瘪嘴，把外裙一脱，沿着阶梯走进了水里。
等她把柳文彦从水里拔出来的时候，后者睁着无辜的狗狗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一边喘气，一边转头看到和自己一样落汤鸡一样的玉环，哈哈大笑起来。
“啊.......嚏！”柳文彦裹着毯子，打了个喷嚏，手里的姜汤晃了又晃，直接洒了一半。
“你就是这样尊重本医工的劳动成果的。”杨玉贞不爽地接过碗：“你们两这风寒，必须要好好保养，风寒在这个年代是动不动就要送命的可知道。”
玉环和柳文彦此起彼伏地打着喷嚏，谁也没听见玉贞的话。
“对了。”柳文彦突然想起来：“刚刚我掉下去的时候，似乎把灵石碰裂了。”
玉环喝药的动作一滞：“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