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忙个鸭蛋

    笔者注:电话通话——“*******”。微信——【视频通话】。微信——{语音通话}(微信语音)——(1…”——)。微信文字——:。历史间隔段落符==========。

    ——09.25.。10:47

    心柔郁闷到了极点,何曾遇到过这种受干扰的情况?但此刻心柔的心情却是莫名的好,或许真是因为文武近期无法来京入住不了家的缘故吗?说实话心柔的内心有着些微的失落,同时又存在着少许的欣慰。

    看着窗外正在发黄的树叶,那是入冬的痕迹,就像自己这个年龄,四季交替已经步入了寒冬,或许正源于这份迟来的爱情,重新步入深秋也不无可能。

    看着车内的空间,如果文武来了真要住进家里,那么恐怕也只能是将二人世界挪在这里面了,骤然间一个词语涌入脑海,不自禁地羞红了脸,她知道不能再在车里待了。

    下了车,心柔伸了个懒腰,真舒服,不自禁地联想起2000年时,晨起时的状况,情不禁地想起那段足以让她为之甘愿去挂了的缠绵,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那次不明智的不辞而别,现在两人应该是怎样的一种状况?

    正如文武所言的那样,他会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就算自己愿意放弃,他也不会同意。这句话有多少可信度?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但在这一刻,心柔告诫自己,可以相信文武,他说到就一定能做到。

    手机响了,不是文武的,是个陌生号码。狐疑着心柔接听了,是章淑雅。

    章淑雅告诉心柔,她将于今晚八点抵京,两人于明日中午会面,共进午餐,章淑雅明确告知心柔,自己的此次行踪不可外泄,心柔当然知道章淑雅这样的强调指的是谁,但有一点,让她很不理解,章淑雅和文武之间总是透着一股不寻常,之前是文武躲章淑雅,现在是章淑雅又躲文武,什么情况啊?

    在电话里问两人估计是没有答案的,好在明天就见到章淑雅了,心柔暗自发着誓,问不出结果绝不善罢甘休,此时文武再次发来了语音邀请,心柔恼怒地拒接后,调出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别一会儿断一会儿断的了,半斤还是去睡会儿吧?中午有饭局又是政治任务,小心应付,精神状况不佳是不礼貌的。”心柔叮嘱道。

    “我正准备跟你说呢!我得去忙会儿了,睡觉就算了,我一过早九点,就倍儿精神,困也应该是在中午之后的事。”文武应道。

    “可别在下午睡觉,晚上会失眠的。”

    “那就只能远离床,今天事儿多,说不定就得忙一整天呢!”

    “那你去忙吧!等你闲了再微我好了,我去卫生所拿老人家的药。”

    “好!八两路上开车小心点儿。88。”

    “嗯!8。”

    “等会儿,我觉着还是叫你二师兄更贴切些,叫八两不如改叫八戒!但猪八戒不属于人类,可你又这个姓,原本就是二引起的,不如就叫二师兄吧?这里面的这个二显得你多威武,多么的果敢果断,不怒自威是不是?好了就这么定了啊,二师兄再见!88。”

    未等心柔发言,文武挂断了电话。这混蛋腌臜别人都用赞美词句,真是十足的坏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真的有点儿道理,坏男人总会给你新奇,好男人呢?没有新奇但有安全,相对而言,人生是分阶段的,女孩儿需要新奇,而女人则需要的是安全。

    ——09.25.。11:58.

    说不出的一种牵挂想念,心柔在这时微了文武一下,她不奢求文武能秒回甚至是回复,她只需要他得知自己在思念他就足够了。

    未见文武回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心柔等待焦灼的心在期盼中煎熬着。

    ——09.25.。12:07.

    文武:手机不在身边,在干活儿,未能及时回复,见谅!

    心柔:没事儿!就是给你报个平安,我取药回来了。

    文武:不说了这会儿忙,8

    忙个鸭蛋啊忙,再忙就可以忽略我吗?我是什么人?能用一个忙字就打发的了的吗?如果不是因为人家想你了,牵挂你了,会这样吗?果然是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都他妈的太不靠谱了。

    随即反省到,女人一旦不讲道理起来,真的是不可理喻,正如自己现在这样,不禁哑然失笑。经历过,才懂得,两颗心的交汇,是那么难得,相处过,才明白,茶米油盐,是那么实在,分开了,还是相信,这个世界,曾有爱情。

    心柔:想说爱你,感觉太沉。想说喜欢,感觉太轻。一天天地眷恋,一夜夜的无眠,我只有数着相思的绿莹帘珠,托星月寄到你眼前.祝忙顺意!

    文武:相遇是为了相恋,相恋是为了相爱,相爱是为了相伴,相伴是为了永远!祈福相思彼此!

    这个鬼真的是今非昔比了,文才如此韬略。心柔忽然间想起一部老电影,叫什么名字想不起了,剧中的男一号每到给女一号朗诵诗句的时候,女一号就会陶醉的不要不要的,哪怕只是一个馒头一片咸菜都倍觉有味。

    两个真心相爱的人,真的可以用精神食粮来抵物质生活的窘迫吗?当时的心柔是半信半疑的,而现在看到文武的回复,有此相伴复何求?

    文武:不是时代远离了爱情,而是许多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用一颗心去坚定地温暖另一颗心。不是爱情不再永恒,而是浮躁和易变的心灵一次次与真爱失之交臂。

    ——09.25.。13:17.

    手机在临近午睡前响了,是章淑雅打来的。说是想让心柔于今晚去南苑机场接机,说什么有话要单独说,心柔的车相对安全些,并告知心柔去某地找某人拿进京通行证。

    随后不久,还没等心柔准备入睡,又接到了章淑雅发来的一则信息——速与1398——*89联系,发出定位,进京证可送达。

    心柔自从今年五月有了座驾以后,自己只申请办理过一次进京证,那次是为了接姐姐、姐夫赴京开会,还被处罚过一次交通违章,也是因为对道路的不熟悉导致的,但即便如此,她依旧还是对五环内的路况乐此不疲,不外乎源于自己在西京住了十年了,却依旧对西京市还是很陌生。

    心柔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的方向感,闲暇时间,心柔就以熟悉五环内交通路况为目的死记硬背,从哪到哪多少公里,沿途有什么较瞩目的建筑,可看的风景,路途坐标……一一熟记于心,申请到进京证之后的七天时间内,除去陪伴姐姐的时间外,她可着劲儿地疯跑着记忆中的这些路途,以加强印象。

    算起来,自己在2019年全年里也就申请过一次进京证,这与全年可申请12次的额度有较大富余,唯独让人有点儿意犹未尽的就是七天的有效期,你不得不计划着使用,而真正最恼人的不外乎就是市区的拥堵,那种堵可谓是撕心裂肺又无可奈何,甭管你计划的再好再周密,一旦遇上堵就满盘皆输。

    ——09.25.。13:37.

    进来了一个陌生号码1398——*89,心柔依稀记得是章淑雅发给自己的号码,接通后,是个女人,心柔得知来给自己送证的并不是她本人,而是会派人送到,听得出来电中,女人的态度并不友好,有点儿不耐烦似得命令的口吻,急切地让心柔发了定位坐标,车牌型号后就挂了。

    在心柔看来,这可能是属于是中介的代办服务,这种机构很多,能量也都参差不齐,遇到能量足的,只有你不敢想的,没有人家不敢办的,当然一切都要以人民币的数额为准,心柔在临睡前考虑着是不是会承担代办的费用。

    正处于入睡前,手机又响了起来,心柔实在是太瞌睡了,点了拒接。之后手机收到一张彩信图片,是自己的座驾,想着这要是睡了,人会上门送证,就算是婆婆开门,那也跑不了自己,眼见着是睡不成了,冯磊出现在门口。

    “怎么这么吵?有什么事吗?”看得出冯磊有些倦怠地站在门前问道。

    “晚上有个接机,有人来送进京证。”心柔迷迷糊糊半梦半醒地翻身应道,有了早上的互动,心柔基本上已经对冯磊消了气。

    “接机?进京证?”

    “要去南苑机场,没进京证怎么去的了?”

    “南苑……那可是军用机场?”

    “我管他什么军用民用的呢!我是去接机又不是去劫机。”

    “你……”显然心柔的这句话有点儿怼人的态势,怼的冯磊愕然,心柔忽然间感觉自己这句话说的异常经典,不自禁地“呵呵呵……”地笑了,这也是歉意的表现。

    “那倒也是,还是我去拿吧?反正也不急着用,晚上是吗?”冯磊讨好地问道。

    “嗯!晚上八点!”

    “那……行吧!你睡,我等着拿好了,他知道地儿吗?”

    “嗯!发了定位,人好像已经看到车了。”

    “还非得验车,搞得人家都得赶着驴车去似得,这些代办真是……”冯磊嘟嘟囔囔转身离开了房门,听着冯磊的抱怨,心柔觉着好笑,代办单位验车是必然程序,搞得真的好像是给黄包车或者是人力车申请的一样,睡意渐消,心柔坐起身依靠在床头上,听着外间的声响。

    久久未见回音,心柔看了看时间,过去一刻钟了都,始终未见有人敲门,冯磊在客厅看着电视,心柔听到有什么‘何晨光’的名字,似曾相识,随即起身走出来,看到冯磊斜靠在沙发上正在看电视,看到心柔后,耸了下肩膀,意思是人还没来。

    电视上播放着《我是特种兵—利刃出鞘》电视剧,第二十八集。冯磊比自己更喜欢军旅题材的影视作品,正如他自己所说,如果不是当初因为体检不达标,还真就入伍了。

    而事实上,深植在心柔内心的遗憾是当年自己未能如愿入伍的原因是被人顶替了名额,那个年代当兵是需要社会资源的,可不像现在这么简单。不禁联想起文武的入伍经历,以自己对文武家庭的了解,他当时应该也不具备这种社会资源才对。

    1986年文武是18岁,两年半后进入师专,文武是20岁,自己19岁,多美好的年龄。

    “你怎么还找代办啊?自己不是能申请吗?”冯磊不着边际地随口问道。

    “不是我找的,是人家送的。”心柔回应道。

    “谁这么周到,接个机还白送证,不会是一天的吧?”

    “一天的干嘛?八点到十点的多好?”

    冯磊愣了下,他听得出心柔口气中带有明显的火药味,是自己说错话了吗?说是一天的不过就是个玩笑,进京证向来都是七天的,怎么可能会有一天的,这女人实在是奇缺幽默感,之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进京证没有一天的,起步七天,我……开玩笑呢!”

    “两小时的进京证我也没见过。”心柔的口气异常平静,听不出什么开玩笑的意味,她的眼睛注视着电视,黑黝黝的,有点儿凝神。

    “这到底去哪了?这么老半天,你定位发对了没?”冯磊抱怨道。

    “……”心柔斜瞪了冯磊一眼,没作声。把手机“啪”地按在茶几上,意思像是我难道连定位都不会发了吗?

    “也不定可能是软件出故障了也说不定。”冯磊自语着抓过心柔的手机,点开滑动着屏幕。

    骤然间想起之前与文武的微聊没有删除,是缘于文武的那两段回复太甜蜜了,心柔一时间颇觉舍不得,想到睡前再删,或许可以有个短暂的美好的梦境,结果被进京证这事儿给搅了。

    “想说爱你,感觉太沉;想说喜欢,感觉太轻;一天天地眷恋,一夜夜的无眠,我只有数着相思的绿莹帘珠,托星月寄到你眼前.祝忙顺意!这么甜蜜啊?这是谁对谁说的?好像是你吧?”冯磊阴阳怪气地说道。

    心柔无言以对,她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升高,头也有点儿晕,口渴的感受正在逼近……

    “相遇是为了相恋,相恋是为了相爱,相爱是为了相伴,相伴是为了永远!祈福相思彼此!看起来作家是大不同的啊?一二三四五六七,七言绝句呢?渍渍……这么有才华啊?”

    “你不必如此阴阳怪气的,有什么话说吧!”心柔冷冷地说道。

    “不得给介绍介绍啊?这是你哪位闺蜜、发小大神?”

    “他叫刘文武,不是我闺蜜但胜似,发小?大神?切~~~~~~”心柔说完忽地站起身来,抱着抱枕走到电视机前,直勾勾地注视屏幕,有点儿小激动似得调整着呼吸。

    “我就说嘛!打从一开始就觉着不寻常,你太敏感了,对他……”冯磊的话没有说完,被突然暴怒转身的心柔的模样吓停了,心柔双目像是在喷火地瞪着冯磊,嘴角哆嗦着,胸口急剧地起伏着……

    冯磊慌了,这是要犯病的节奏,冯磊突然间有种未知的末日感,他茫然无措地站起身来,不知所措地踌躇了片刻,猛然间看到心柔抬起左手一指卧室,冯磊有了意识,那是去拿降压药的手势,慌忙冲向卧室……

    正在翻找着抽屉的冯磊,骤然间听到了室外的门关闭的响声,急切中他抓起整盒降压药疯狂地冲出了卧室,出了家门,他有方向,心柔必然会去动车,他也清楚车停的位置,视线中并没有心柔的身影,他需要阻挡住心柔驾车离开。因为他在这一刻突然意识到,错过今天,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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