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夜叙
——09.25.。23:06.
心柔感觉到了困倦，她打了个哈欠，手机响了，是冯磊打来的，心柔没来由的一阵恼火，一天了都不来个电话，男人真他妈的不靠谱。随即想起来，之前冯磊和文武都打过电话，只不过自己关机未接到，女人真的是天生就有蛮横基因的生物。
冯磊在电话里温言软语地提醒心柔，该睡觉了，再重要的事也不能劳神费力地熬夜，虽然他也清楚与老师多年没见，必然会有很多肺腑之言要倾诉，但熬夜会影响眼疾……
心柔听着听着忽然有了点儿温暖，自己是那么的恶声粗气，冯磊却丝毫不恼不怒，依旧温言软语地细心呵护，换成文武会怎样？可能一开始会，但不会长久，他会厌烦的，一定会，说不定已经挂断了电话，但这会儿的冯磊依旧还是在絮絮叨叨地嘱咐着。
不经意间看见武梓仪此刻站在司机门前，一副无所事事的神态，相必是在等自己通电话结束，不自禁地又有了点儿难为情，武梓仪非常有礼貌，也很能善解人意，虽然年龄不是很大，但相对要成熟稳重的多，慌忙挂断电话，推门下了车。
“真对不住，这回是我先生，他有点儿爱唠叨，久等了！”
“没关系的，有人牵挂总是件幸福的事儿。”
“这是哪里？”
“*利集团总部，心柔姐是不是困了？不如入内休息一下，座驾我找人给你送来，明天这里有个发布会，心柔姐有时间不妨了解一下。”
“发布会？”
“治愈心灵创伤的高科技产物，军方的。”
“方便吗？”
“虽然受众群是医疗领域权威和军方，但只要有邀请函也是可以的，如果您有兴趣，邀请函不是问题。”显然武梓仪理解错了。
心柔指的是进去休息，在她看来，办公地点能睡觉的地方无非就是沙发之类的，但她现在真的很困，如果自己的车在，她会毫不犹豫地钻进车内睡觉，以现在自己的状态也是不可能再去开车的，随交出车钥匙。
到达了二十层的最东侧，一间未挂任何标识的房间。武梓仪掏出钥匙打开门，邀请心柔进入，随即打开灯。
心柔客套着进入室内，是个小格局套间，外间像是客厅又有点儿起居室的味道，因为心柔看到了一双女士棉质拖鞋，却未看到床，一个圆咕隆咚的充气式懒人单人沙发置于房间的正中位置，有点儿不伦不类，梳妆台上散落着林林总总的化妆品，台式电脑桌上有电脑，两侧立着两个像是音箱的长柱体，墙上挂着电视机，右面里侧是卫生间的门，左侧最里面也有一扇门。
心柔有些小失望，能睡觉的无非就是这个懒人沙发了，何况还是两个人，怎么睡？
武梓仪像是猜到了心柔的心思，她笑了笑，突然说道：
“这是我临时落脚的地方，有些时候遇到连轴转的会议，太晚我就会留下，主卧在里间，但你需要有心理准备，当然你也可以不进去。”说着话的武梓仪，伸手在墙面上按了一下，心柔看到南面的墙体突然向内凹陷着，缓慢地升腾出一个类似于暗藏的装置来，是张单人床，床尾刚好与那个懒人沙发的靠背相抵。
什么意思？进入主卧还需要心理准备？干什么的心理准备，莫不是有什么……心柔揣测着可能存在着的诸多事由，既然有床又何必那么麻烦，何况人家已经说过了那是主卧，是武梓仪的私人领域。
随即表示有张床能睡就行，武梓仪没有再赘言，示意心柔去洗手间洗漱。
卫生间有十多平，感应式马桶很高端，有个整体浴室立在里侧，洗漱架上摆放着两套洗漱用具——牙缸牙刷牙膏，一只一次性剃须刀搁置在洗漱架上，旁边是剃须膏，但心柔只看到了一双女士拖鞋，是洗澡专用质地的。
不禁很疑惑，剃须膏和剃须刀及洗漱品应该是男人专属物品，可为什么就只有一双女士拖鞋，而缺少男士的，随即想到剃须刀和剃须膏也有可能是剃毛用，既然是武梓仪单人住，这两套洗漱用具又是怎么回事？想象得出，处于卫生间里的拖鞋不可能出卫生间，那自然卫生间外的拖鞋也不可能进入卫生间。
看得出武梓仪的生活品质不低，拖鞋都是分开了的，心柔其实并没有洁癖，她只是爱干净，文武老说她有洁癖，他就是个不讲卫生的男人。相对于文武的不讲卫生，冯磊就好很多，睡前洗漱、刷牙洗脸洗脚是常态吧？文武就老忘，冯磊就不会。
不经意间，心柔想起九三年之前，每次自己监督着文武去洗完脸之后，文武都会说什么洗完脸会影响睡眠质量，就会用一种很暧昧的眼光瞄自己，其实心柔也清楚，就算他不洗脸也不会老老实实睡觉的，总会有所行动，心柔更喜欢晚间洗漱后的激情，因为那样会更清新更洁净。
“他是不是也特不爱讲卫生？老是说什么晚上洗脸会清醒，影响睡眠？”武梓仪站在门前慵懒地靠在门侧悠悠地说道，手里拿着浴袍。
心柔心底一惊，莫不是武梓仪也是搞心理学的？怎么自己的心思会被她知晓？不自觉地警惕心骤增，看来以后还真得提防着点儿才好。
“一直都没好意思问，有点儿唐突，你和章老师之间……貌似蛮亲密的，不知……”
“她是我婆婆，我却没机会……过门。”
“啊……她不是……那什么……吗？”心柔想说章淑雅是女同，想想还是不好。
“那是之后，或许正是缘于此才有了后续的取向问题。”武梓仪说完话，转身消失在门口，显然是不愿意续聊这个话题，心柔自然不傻，浴袍挂在门边的衣帽钩上。
心柔在洗澡时，隐约听到有音乐响起，关闭花洒之后细听，是陈汝佳的《我祈祷》，伴随着悠扬的歌声旋律，心柔脑海中又浮现出与文武相处时的那些点点滴滴，让人无法逃避又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09.25.。23:27.
洗完澡后的心柔，困意稍退，穿着浴袍出来，音响继《我祈祷》之后，循环播放出另一首满文军的《懂你》，这首歌是心柔的最爱，在她看来，这首歌就是写出了自己的心声，那是对当初文武离开师专时满满的意境。
九九年，文武首次来电话时，以一首高林生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打破了自己沉寂的生活，心柔也把这首《懂你》作为回赠，点给了文武，以此来告诉他自己的心声，文武很喜欢，渐渐地也会唱了，虽然唱的不怎么好听。
房间内的武梓仪已经不在，门前的落地灯亮着微弱的光，床上有铺好的新床单，毛巾被，空调设置好的也是稍高的，利于睡眠的温度，看得出武梓仪很用心，很会照顾人。
音响在《懂你》之后自动停止了播放，心柔猜想可能是事先设置过，就关了灯上了床和衣躺下，她清楚自己换床会有段时间适应的过程，不会很快入睡，看了看时间23:28。
想着此刻的文武应该已经睡成猪了，文武睡觉属于那种死沉型的，没有大的动静很难醒，尤其是疲惫的时候更是，但睡姿很好很严谨，据说当过兵的人都有个严谨的睡姿。
侧卧向右侧，音响上的电源指示器闪烁着很晃眼，随即她又翻身向左侧，躺了一会儿又翻身转过来，再次遭遇到音响的指示灯的干扰，心柔决定起来关闭音响上的指示灯。
室内很暗，心柔到了音响前看不到关闭开关，她决定先去开落地灯，就摸索着向门移动，结果遇到了那个充气懒人沙发，没绕好跌进了沙发里，就在她从沙发里起身的时候，感觉有什么突然亮了一下，很像是频闪，应该是屋顶，莫不是自己触发到了什么机关吗？心柔蹲在沙发前左顾右盼着，频闪再无出现。
是这个懒人沙发吗？心柔试着用手掌抚摸着沙发，手感有点儿粗糙，像是粗布的质地，气体不是很饱满，划拉了一圈也没什么动静，心柔随即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频闪随即出现在屋顶上，但不是很充足，若隐若现的，像是张照片上的人脸，看不清。
怎么个情况？心柔尝试性的晃动地屁股，果不其然，屋顶上的图像逐渐清晰了起来，看着有点儿面熟，停止晃动后，图像就会有渐隐的趋势，但只要心柔不停地晃动臀部，屋顶的图像就会变清晰，心柔觉着很有趣，持续地晃动着屁股，图像清晰地呈现在屋顶上。
这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很有棱角的脸型，大蒜头鼻子，厚厚的双唇，显得很性感，嘴角露出着浅笑，眼神却是很凝重深邃的，短簇的头发像顶鸭舌帽般地直立在头顶，看的心柔有点儿愕然，这张脸怎么如此熟悉，尤其是这个眼神，总觉着似曾相识，还不是一般的熟悉。
心柔停止了晃动，专心地想着这张面孔会是谁，但看向心柔的眼神依旧还是那么真切，有种入心的触动，抬头看向屋顶，图像又出现了淡化，心柔赶紧又晃动着，图像再次呈现出清晰的痕迹，意识中逐渐幻化出有点儿像某个古惑仔的样子。
“呀……”心柔不自主地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这是刘文武，年轻时的文武，是那个故意堵自己路，在操场上夺走自己初吻，在图书馆地下室里的宿舍里无数次缠绵在那张单薄的铁床上，被三个吹风机热的嗷嗷叫的兵痞流氓加坏蛋的刘文武。
“这是唯一一张他的照片，是他二十岁生日时我照的，十六天后在任务途中遭遇了山体滑坡，因患外伤性脑充血引发脑疝抢救不及时，成为植物人，于二零一二年七月二十五日十六点三十分离世。”声音来自身后，是武梓仪。
“你刚说……什么时间？”心柔惊讶于武梓仪刚才说的日期，他记得很清楚，当初文武在问及自己做子宫环切手术的时间时，率先提到过2012年7月25日下午4:30，他在靶场打靶时，被扳机咬掉了右手食指上的肉，形成角质增生的状况。
——09.25.。23:06.
心柔感觉到了困倦，她打了个哈欠，手机响了，是冯磊打来的，心柔没来由的一阵恼火，一天了都不来个电话，男人真他妈的不靠谱。随即想起来，之前冯磊和文武都打过电话，只不过自己关机未接到，女人真的是天生就有蛮横基因的生物。
冯磊在电话里温言软语地提醒心柔，该睡觉了，再重要的事也不能劳神费力地熬夜，虽然他也清楚与老师多年没见，必然会有很多肺腑之言要倾诉，但熬夜会影响眼疾……
心柔听着听着忽然有了点儿温暖，自己是那么的恶声粗气，冯磊却丝毫不恼不怒，依旧温言软语地细心呵护，换成文武会怎样？可能一开始会，但不会长久，他会厌烦的，一定会，说不定已经挂断了电话，但这会儿的冯磊依旧还是在絮絮叨叨地嘱咐着。
不经意间看见武梓仪此刻站在司机门前，一副无所事事的神态，相必是在等自己通电话结束，不自禁地又有了点儿难为情，武梓仪非常有礼貌，也很能善解人意，虽然年龄不是很大，但相对要成熟稳重的多，慌忙挂断电话，推门下了车。
“真对不住，这回是我先生，他有点儿爱唠叨，久等了！”
“没关系的，有人牵挂总是件幸福的事儿。”
“这是哪里？”
“*利集团总部，心柔姐是不是困了？不如入内休息一下，座驾我找人给你送来，明天这里有个发布会，心柔姐有时间不妨了解一下。”
“发布会？”
“治愈心灵创伤的高科技产物，军方的。”
“方便吗？”
“虽然受众群是医疗领域权威和军方，但只要有邀请函也是可以的，如果您有兴趣，邀请函不是问题。”显然武梓仪理解错了。
心柔指的是进去休息，在她看来，办公地点能睡觉的地方无非就是沙发之类的，但她现在真的很困，如果自己的车在，她会毫不犹豫地钻进车内睡觉，以现在自己的状态也是不可能再去开车的，随交出车钥匙。
到达了二十层的最东侧，一间未挂任何标识的房间。武梓仪掏出钥匙打开门，邀请心柔进入，随即打开灯。
心柔客套着进入室内，是个小格局套间，外间像是客厅又有点儿起居室的味道，因为心柔看到了一双女士棉质拖鞋，却未看到床，一个圆咕隆咚的充气式懒人单人沙发置于房间的正中位置，有点儿不伦不类，梳妆台上散落着林林总总的化妆品，台式电脑桌上有电脑，两侧立着两个像是音箱的长柱体，墙上挂着电视机，右面里侧是卫生间的门，左侧最里面也有一扇门。
心柔有些小失望，能睡觉的无非就是这个懒人沙发了，何况还是两个人，怎么睡？
武梓仪像是猜到了心柔的心思，她笑了笑，突然说道：
“这是我临时落脚的地方，有些时候遇到连轴转的会议，太晚我就会留下，主卧在里间，但你需要有心理准备，当然你也可以不进去。”说着话的武梓仪，伸手在墙面上按了一下，心柔看到南面的墙体突然向内凹陷着，缓慢地升腾出一个类似于暗藏的装置来，是张单人床，床尾刚好与那个懒人沙发的靠背相抵。
什么意思？进入主卧还需要心理准备？干什么的心理准备，莫不是有什么……心柔揣测着可能存在着的诸多事由，既然有床又何必那么麻烦，何况人家已经说过了那是主卧，是武梓仪的私人领域。
随即表示有张床能睡就行，武梓仪没有再赘言，示意心柔去洗手间洗漱。
卫生间有十多平，感应式马桶很高端，有个整体浴室立在里侧，洗漱架上摆放着两套洗漱用具——牙缸牙刷牙膏，一只一次性剃须刀搁置在洗漱架上，旁边是剃须膏，但心柔只看到了一双女士拖鞋，是洗澡专用质地的。
不禁很疑惑，剃须膏和剃须刀及洗漱品应该是男人专属物品，可为什么就只有一双女士拖鞋，而缺少男士的，随即想到剃须刀和剃须膏也有可能是剃毛用，既然是武梓仪单人住，这两套洗漱用具又是怎么回事？想象得出，处于卫生间里的拖鞋不可能出卫生间，那自然卫生间外的拖鞋也不可能进入卫生间。
看得出武梓仪的生活品质不低，拖鞋都是分开了的，心柔其实并没有洁癖，她只是爱干净，文武老说她有洁癖，他就是个不讲卫生的男人。相对于文武的不讲卫生，冯磊就好很多，睡前洗漱、刷牙洗脸洗脚是常态吧？文武就老忘，冯磊就不会。
不经意间，心柔想起九三年之前，每次自己监督着文武去洗完脸之后，文武都会说什么洗完脸会影响睡眠质量，就会用一种很暧昧的眼光瞄自己，其实心柔也清楚，就算他不洗脸也不会老老实实睡觉的，总会有所行动，心柔更喜欢晚间洗漱后的激情，因为那样会更清新更洁净。
“他是不是也特不爱讲卫生？老是说什么晚上洗脸会清醒，影响睡眠？”武梓仪站在门前慵懒地靠在门侧悠悠地说道，手里拿着浴袍。
心柔心底一惊，莫不是武梓仪也是搞心理学的？怎么自己的心思会被她知晓？不自觉地警惕心骤增，看来以后还真得提防着点儿才好。
“一直都没好意思问，有点儿唐突，你和章老师之间……貌似蛮亲密的，不知……”
“她是我婆婆，我却没机会……过门。”
“啊……她不是……那什么……吗？”心柔想说章淑雅是女同，想想还是不好。
“那是之后，或许正是缘于此才有了后续的取向问题。”武梓仪说完话，转身消失在门口，显然是不愿意续聊这个话题，心柔自然不傻，浴袍挂在门边的衣帽钩上。
心柔在洗澡时，隐约听到有音乐响起，关闭花洒之后细听，是陈汝佳的《我祈祷》，伴随着悠扬的歌声旋律，心柔脑海中又浮现出与文武相处时的那些点点滴滴，让人无法逃避又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09.25.。23:27.
洗完澡后的心柔，困意稍退，穿着浴袍出来，音响继《我祈祷》之后，循环播放出另一首满文军的《懂你》，这首歌是心柔的最爱，在她看来，这首歌就是写出了自己的心声，那是对当初文武离开师专时满满的意境。
九九年，文武首次来电话时，以一首高林生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打破了自己沉寂的生活，心柔也把这首《懂你》作为回赠，点给了文武，以此来告诉他自己的心声，文武很喜欢，渐渐地也会唱了，虽然唱的不怎么好听。
房间内的武梓仪已经不在，门前的落地灯亮着微弱的光，床上有铺好的新床单，毛巾被，空调设置好的也是稍高的，利于睡眠的温度，看得出武梓仪很用心，很会照顾人。
音响在《懂你》之后自动停止了播放，心柔猜想可能是事先设置过，就关了灯上了床和衣躺下，她清楚自己换床会有段时间适应的过程，不会很快入睡，看了看时间23:28。
想着此刻的文武应该已经睡成猪了，文武睡觉属于那种死沉型的，没有大的动静很难醒，尤其是疲惫的时候更是，但睡姿很好很严谨，据说当过兵的人都有个严谨的睡姿。
侧卧向右侧，音响上的电源指示器闪烁着很晃眼，随即她又翻身向左侧，躺了一会儿又翻身转过来，再次遭遇到音响的指示灯的干扰，心柔决定起来关闭音响上的指示灯。
室内很暗，心柔到了音响前看不到关闭开关，她决定先去开落地灯，就摸索着向门移动，结果遇到了那个充气懒人沙发，没绕好跌进了沙发里，就在她从沙发里起身的时候，感觉有什么突然亮了一下，很像是频闪，应该是屋顶，莫不是自己触发到了什么机关吗？心柔蹲在沙发前左顾右盼着，频闪再无出现。
是这个懒人沙发吗？心柔试着用手掌抚摸着沙发，手感有点儿粗糙，像是粗布的质地，气体不是很饱满，划拉了一圈也没什么动静，心柔随即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频闪随即出现在屋顶上，但不是很充足，若隐若现的，像是张照片上的人脸，看不清。
怎么个情况？心柔尝试性的晃动地屁股，果不其然，屋顶上的图像逐渐清晰了起来，看着有点儿面熟，停止晃动后，图像就会有渐隐的趋势，但只要心柔不停地晃动臀部，屋顶的图像就会变清晰，心柔觉着很有趣，持续地晃动着屁股，图像清晰地呈现在屋顶上。
这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很有棱角的脸型，大蒜头鼻子，厚厚的双唇，显得很性感，嘴角露出着浅笑，眼神却是很凝重深邃的，短簇的头发像顶鸭舌帽般地直立在头顶，看的心柔有点儿愕然，这张脸怎么如此熟悉，尤其是这个眼神，总觉着似曾相识，还不是一般的熟悉。
心柔停止了晃动，专心地想着这张面孔会是谁，但看向心柔的眼神依旧还是那么真切，有种入心的触动，抬头看向屋顶，图像又出现了淡化，心柔赶紧又晃动着，图像再次呈现出清晰的痕迹，意识中逐渐幻化出有点儿像某个古惑仔的样子。
“呀……”心柔不自主地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这是刘文武，年轻时的文武，是那个故意堵自己路，在操场上夺走自己初吻，在图书馆地下室里的宿舍里无数次缠绵在那张单薄的铁床上，被三个吹风机热的嗷嗷叫的兵痞流氓加坏蛋的刘文武。
“这是唯一一张他的照片，是他二十岁生日时我照的，十六天后在任务途中遭遇了山体滑坡，因患外伤性脑充血引发脑疝抢救不及时，成为植物人，于二零一二年七月二十五日十六点三十分离世。”声音来自身后，是武梓仪。
“你刚说……什么时间？”心柔惊讶于武梓仪刚才说的日期，他记得很清楚，当初文武在问及自己做子宫环切手术的时间时，率先提到过2012年7月25日下午4:30，他在靶场打靶时，被扳机咬掉了右手食指上的肉，形成角质增生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