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正常
“灵媒？是不是能看见……不洁……的东西？”心柔骤然间想起自己初吻丢失的那晚，文武突然表现出的大胆举动，她清楚地记得文武在突然强拥自己前曾发出过“滚……过来！”不协调的怒声。
现在想来最初发出的‘滚’字应该并不是在对自己说，后续的‘过来’以及强拥自己入怀也是刻意之举，他是在保护自己不被侵害，难不成真是看到了什么？不由得一阵心悸。
“那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自然科学涵盖的领域非常广阔，例如时空隧道，你之前问我他是怎么去的边防连？”
“时空隧道……就是虫洞吧？”
“虫洞并不是时间隧道，虫洞是宇宙中的隧道，它能扭曲空间，可以让原本相隔亿万公里的地方近在咫尺。而时间隧道通俗的解释则应该是时间与空间的一种扭曲作用，可以说我们现在生活的是一种空间，时间与空间互相扭曲时就形成了时空隧道，而虫洞只是单纯的空间扭曲而已。”
“他了解自己的身世吗？”
“对于他的生世，我没有隐瞒，联系也仅限于我们大人间的相互问候，文和名字中的‘文’字，是我问及过文武的母亲后取得，说他二人都是家谱中‘文’字辈儿，两人似乎也天生就有着某种牵绊，甚至两人并未有过真正的联络……”
“他第一次入伍是得到了您的臂助吗？”心柔记得文武曾经说过一次，当年他的顺利入伍总是透着些许的不正常，有点儿过于顺利，事实上那个年代普通家庭里的孩子想入伍还真不是易事，而他却就这样顺利通过了。
“文武具有着某些方面的天赋，也是源于此，八六年我通过军方资源让文武高中毕业后入了伍，那个年代普通家庭的孩子想走正常渠道入伍并不容易，何况他的家庭环境还处在草根阶层。我听说你也有想入伍的夙愿？”
“是的，高中毕业那会儿我真是太想太想入伍了，当兵是我的梦想，我当年入伍体检都过了，结果因为入伍名额被顶替……唉！他俩见过面吗？”
“一九八八年九月十八日，文和在事故后转为脑疝的第十天，没有人预约他们的相见，但就是这么奇妙，文武到的当天，文和就开始恢复意识，之前一直都处于重度昏迷中。
据说文武就那么鬼使神差地找到了文和的病房，就那么静静地走到了文和的面前，文和也在那一刻睁开了双眼……事后我问及过他母亲，得知她在他入伍被除名后，说起过文和的存在，但也仅仅就是一提，文武甚至都没有多问过一句。”
“他第一次入伍被除名是怎么回事儿？”
“这……我……只知道点儿大概。”
“是关于哪方面的？”
“往大了说……现在看来是关于西域未来发展稳定的，想想也真是，当时他也就那么点儿大的年纪，怎么就有那么长远的眼光。”
“那是因为他觉着自己并不真正属于部队……”
“怎么讲？”
“如此看来，文武对于第一次入伍遭遇到的事故，并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原本自己能够入伍就是一个疏忽，那个年代里，他时常总有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受，总觉的自己是捡了谁的漏儿，这个错误终究会被纠正的，不定哪天就会被清除出部队。”
“是……你的这种说法很具说服力，原先我一直以为他对于那起事故有着如此淡然的心态是缘于其心理素质的强盛，现在想来这才是根本……”
“既然不属于自己又何必强求？事故源于什么？”
“先声明啊，我只知道这么一点儿，还是道听途说来的……”看着章淑雅为难的神情，心柔能感觉到这事儿的严肃性，继2009年之后，西域的稳定事宜已经趋于发展之上的重中之重的位列，心柔太想知道当年只有十八岁的文武会有怎样的形势判定的意识了。
“好像是他当侦察兵的第二年，当时他牵着一条名为‘雷塔’的军犬戍边，在一次雪崩的自然灾害里，五天六夜里，为了能活下去他们五人杀了‘雷塔’，吃了。”
“完……啦？”
“完了！我……就知道……这么多……”章淑雅表现出一脸无辜又无赖的样子。
“这不是大智大勇的行为吗？怎么会被除名？”
“你……刚度（上海俚语）啊？他的这种大智大勇是呈现在杀军犬的表现形式上的，那是什么年代？杀军犬……跟杀战友没有任何区别。”
“一条狗怎么能跟五条人命比？”
“是啊……其实……是……”章淑雅说到这里显得很是局促迟疑，心柔立即就意会到后续还有隐情，她是在犹豫说不说，随即表现出一种认真的聆听姿态来。
“其实他们吃的狗并不是军犬，而是当地向导的狗。”
“……”心柔没有应声，刻意表现出一种惊诧。
“因为边境太苦，反正早晚都得走，文武恳请向导收留‘雷塔’，现在看来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他是因为无法定下心待在部队。”
“也就是说，文武这样做的目的是长远规划？”
“这名民族向导有两个亲戚，一个在西京上大学，是当年全运会***的首脑，另一个是境外某组织的成员……按照文武的设想，或许将来有一天，这股势力会对西域做点儿什么，这是一个相当有长远目光的战略设定。”
“结果呢？”
“你是哪儿人，你不知道？”
“这不是有他的战略设定吗？”
“或许是当时的科技太落后吧？”
“这应该是被嘉奖的事，怎么会被除名呢？”
“为了确保严密性，他只能保守秘密。当时的状况是所有人都在仇视他，最可恨的是跟他一起吃狗肉的战士，都不承认自己知晓是军犬肉，事实上，文武也的确是刻意避开了所有人，为的就是让向导带走雷塔，这样一来，他就是一个杀害战友的刽子手，但还没等他说，就被执行了处分命令。”
“后来呢？”
“高层接见了他，才道出实情。”
“老兔崽子真憋得住，都被除名了还不说？”
“我觉着，如果缺少机会，他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哼……什么他妈的部队，一群白痴！”
“这不是部队的错，是他刻意要做的，也是刻意想做的，他不是设想不出自己在那之后会遭遇战友间怎样的误解和孤立，他有思想准备，虽然并不充分，以至于在不自觉中患上了抑郁自闭症，正如你所言的那样，他无时不刻都做着随时离开的准备。”
“那又是怎么发现的内幕？是缘于李文和吗？”
“是，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相信他去过现场，或许时间并不长但确实去过，不然他无法感受文武的良苦用心。”
“现场？相隔几千公里，用飞……还是‘虫洞’？”
“都有可能，我并不了解是怎样的方式，但……他真的去了。”
“是在李文和出事之前？”
“‘雷塔事件’发生在88年春节前，除名的处分是4月底执行的。”
“听武梓仪说，她与李文和自打出事之日起一直到二零一二年，断断续续的相守也就不足一年的时间。”
“她怎么说？”
“其余的时间都是独守和陪护。”
“呵呵……她没有告诉你她自己有过的两次婚史？”
“啊……没说……她……”
“原本也是，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小妮子赌气结婚又都是后悔了再离……唉！真搞不懂她。”
“脑疝是绝症吗？”
“存活几率低于死亡率的一种脑神经疾病。脑疝初期形成的临床表现及治疗，只要定期做静脉注射高渗降颅内压药物，就能缓解症状，但剧烈头痛，运动障碍和意识模糊是常态。”
“真伟大。您说文武是九月十八日见的李文和，他是十·一当天抵达的师专，说是在车站遭遇到了拎包盗窃，丢了行李。”
“他当天就离开了医院，你知道他到达师专后为什么那么穷吗？连张棕垫都买不起。”
“能猜……到点儿。”
“他把身上全部的钱都交到了住院部，一共是2973.59元，那里面是家里给的两个月的生活费和边防团给他的补助，他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分钱，之后历时十天抵达师专报到。”
“武梓仪一直都在李文和身边陪伴，她与他不曾谋面吗？”
“是定数，‘九·一八’当天的现役人员都要归队，是纪律也是传统。”
“所以她并未与他见上面？”
“是。事实上他似乎也想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这对于一个老侦查兵而言不算什么难事儿，一切都是定数。”
“可您当时在师专并不在他身边。”
“嗯……”
“是不忍面对。”
“确切来说，也不完全，李文和离家比较早且独立性很强，打小他就不依赖我……或者说并不具备常人对亲人的眷恋……想见……并不容易……中午……那两个你遇到的军法处的人就是来追查这事儿的……”
“不容易？”
“事故过后不久，他就被转进了军方特殊的医疗机构，也不是见不到，只是手续相对要繁琐很多。”
“他不是……病人……吗？”
“事故是表象，与自然科学领域相比，这样的意外……”
“莫不又是……局？”
“或许是‘课题组’需要吧！”
“课题组？”
“军方致力于外星系智慧生命研究的机构。”
“在哪里？”
“……不知道，听说你做了环切手术？”显然章淑雅不愿多涉及这个话题，故意岔开了。
“是。2012年7月25日下午16：30分。”
“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您或许还不知道，我跟武梓仪说过，当时的文武在这个时间也在医院里，也在忍受着痛苦，当然还有我，之前我以为是他在召唤我，现在我觉着不是了，或许是李文和在召唤他。”
“怎么了？”章淑雅突然略显紧张地弓起上身注视着心柔问道。
“我在这个时间里做的是子宫环切术，文武在打靶时被扳机夹了手指，据说很严重，到现在都留有难以祛除的疤痕……”
“是在这个位置吗？”章淑雅举着自己的右手食指第二关节处问道。
“……”心柔点点头。
“疤痕是凸出皮肤表面的吗？”
“是，说是角质层增生，割掉还会长出来的那种。”
“呵呵呵……咯咯咯……”章淑雅突然间笑出了声，原本双肘支撑着上身，继而躺下又侧身翻起，一阵折腾之后，章淑雅最终呈现在心柔眼前的是盈满双眼的泪水，脸上却挂着笑容……
“灵媒？是不是能看见……不洁……的东西？”心柔骤然间想起自己初吻丢失的那晚，文武突然表现出的大胆举动，她清楚地记得文武在突然强拥自己前曾发出过“滚……过来！”不协调的怒声。
现在想来最初发出的‘滚’字应该并不是在对自己说，后续的‘过来’以及强拥自己入怀也是刻意之举，他是在保护自己不被侵害，难不成真是看到了什么？不由得一阵心悸。
“那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自然科学涵盖的领域非常广阔，例如时空隧道，你之前问我他是怎么去的边防连？”
“时空隧道……就是虫洞吧？”
“虫洞并不是时间隧道，虫洞是宇宙中的隧道，它能扭曲空间，可以让原本相隔亿万公里的地方近在咫尺。而时间隧道通俗的解释则应该是时间与空间的一种扭曲作用，可以说我们现在生活的是一种空间，时间与空间互相扭曲时就形成了时空隧道，而虫洞只是单纯的空间扭曲而已。”
“他了解自己的身世吗？”
“对于他的生世，我没有隐瞒，联系也仅限于我们大人间的相互问候，文和名字中的‘文’字，是我问及过文武的母亲后取得，说他二人都是家谱中‘文’字辈儿，两人似乎也天生就有着某种牵绊，甚至两人并未有过真正的联络……”
“他第一次入伍是得到了您的臂助吗？”心柔记得文武曾经说过一次，当年他的顺利入伍总是透着些许的不正常，有点儿过于顺利，事实上那个年代普通家庭里的孩子想入伍还真不是易事，而他却就这样顺利通过了。
“文武具有着某些方面的天赋，也是源于此，八六年我通过军方资源让文武高中毕业后入了伍，那个年代普通家庭的孩子想走正常渠道入伍并不容易，何况他的家庭环境还处在草根阶层。我听说你也有想入伍的夙愿？”
“是的，高中毕业那会儿我真是太想太想入伍了，当兵是我的梦想，我当年入伍体检都过了，结果因为入伍名额被顶替……唉！他俩见过面吗？”
“一九八八年九月十八日，文和在事故后转为脑疝的第十天，没有人预约他们的相见，但就是这么奇妙，文武到的当天，文和就开始恢复意识，之前一直都处于重度昏迷中。
据说文武就那么鬼使神差地找到了文和的病房，就那么静静地走到了文和的面前，文和也在那一刻睁开了双眼……事后我问及过他母亲，得知她在他入伍被除名后，说起过文和的存在，但也仅仅就是一提，文武甚至都没有多问过一句。”
“他第一次入伍被除名是怎么回事儿？”
“这……我……只知道点儿大概。”
“是关于哪方面的？”
“往大了说……现在看来是关于西域未来发展稳定的，想想也真是，当时他也就那么点儿大的年纪，怎么就有那么长远的眼光。”
“那是因为他觉着自己并不真正属于部队……”
“怎么讲？”
“如此看来，文武对于第一次入伍遭遇到的事故，并不以为意，在他看来原本自己能够入伍就是一个疏忽，那个年代里，他时常总有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受，总觉的自己是捡了谁的漏儿，这个错误终究会被纠正的，不定哪天就会被清除出部队。”
“是……你的这种说法很具说服力，原先我一直以为他对于那起事故有着如此淡然的心态是缘于其心理素质的强盛，现在想来这才是根本……”
“既然不属于自己又何必强求？事故源于什么？”
“先声明啊，我只知道这么一点儿，还是道听途说来的……”看着章淑雅为难的神情，心柔能感觉到这事儿的严肃性，继2009年之后，西域的稳定事宜已经趋于发展之上的重中之重的位列，心柔太想知道当年只有十八岁的文武会有怎样的形势判定的意识了。
“好像是他当侦察兵的第二年，当时他牵着一条名为‘雷塔’的军犬戍边，在一次雪崩的自然灾害里，五天六夜里，为了能活下去他们五人杀了‘雷塔’，吃了。”
“完……啦？”
“完了！我……就知道……这么多……”章淑雅表现出一脸无辜又无赖的样子。
“这不是大智大勇的行为吗？怎么会被除名？”
“你……刚度（上海俚语）啊？他的这种大智大勇是呈现在杀军犬的表现形式上的，那是什么年代？杀军犬……跟杀战友没有任何区别。”
“一条狗怎么能跟五条人命比？”
“是啊……其实……是……”章淑雅说到这里显得很是局促迟疑，心柔立即就意会到后续还有隐情，她是在犹豫说不说，随即表现出一种认真的聆听姿态来。
“其实他们吃的狗并不是军犬，而是当地向导的狗。”
“……”心柔没有应声，刻意表现出一种惊诧。
“因为边境太苦，反正早晚都得走，文武恳请向导收留‘雷塔’，现在看来按照你刚才的说法，他是因为无法定下心待在部队。”
“也就是说，文武这样做的目的是长远规划？”
“这名民族向导有两个亲戚，一个在西京上大学，是当年全运会***的首脑，另一个是境外某组织的成员……按照文武的设想，或许将来有一天，这股势力会对西域做点儿什么，这是一个相当有长远目光的战略设定。”
“结果呢？”
“你是哪儿人，你不知道？”
“这不是有他的战略设定吗？”
“或许是当时的科技太落后吧？”
“这应该是被嘉奖的事，怎么会被除名呢？”
“为了确保严密性，他只能保守秘密。当时的状况是所有人都在仇视他，最可恨的是跟他一起吃狗肉的战士，都不承认自己知晓是军犬肉，事实上，文武也的确是刻意避开了所有人，为的就是让向导带走雷塔，这样一来，他就是一个杀害战友的刽子手，但还没等他说，就被执行了处分命令。”
“后来呢？”
“高层接见了他，才道出实情。”
“老兔崽子真憋得住，都被除名了还不说？”
“我觉着，如果缺少机会，他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哼……什么他妈的部队，一群白痴！”
“这不是部队的错，是他刻意要做的，也是刻意想做的，他不是设想不出自己在那之后会遭遇战友间怎样的误解和孤立，他有思想准备，虽然并不充分，以至于在不自觉中患上了抑郁自闭症，正如你所言的那样，他无时不刻都做着随时离开的准备。”
“那又是怎么发现的内幕？是缘于李文和吗？”
“是，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相信他去过现场，或许时间并不长但确实去过，不然他无法感受文武的良苦用心。”
“现场？相隔几千公里，用飞……还是‘虫洞’？”
“都有可能，我并不了解是怎样的方式，但……他真的去了。”
“是在李文和出事之前？”
“‘雷塔事件’发生在88年春节前，除名的处分是4月底执行的。”
“听武梓仪说，她与李文和自打出事之日起一直到二零一二年，断断续续的相守也就不足一年的时间。”
“她怎么说？”
“其余的时间都是独守和陪护。”
“呵呵……她没有告诉你她自己有过的两次婚史？”
“啊……没说……她……”
“原本也是，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小妮子赌气结婚又都是后悔了再离……唉！真搞不懂她。”
“脑疝是绝症吗？”
“存活几率低于死亡率的一种脑神经疾病。脑疝初期形成的临床表现及治疗，只要定期做静脉注射高渗降颅内压药物，就能缓解症状，但剧烈头痛，运动障碍和意识模糊是常态。”
“真伟大。您说文武是九月十八日见的李文和，他是十·一当天抵达的师专，说是在车站遭遇到了拎包盗窃，丢了行李。”
“他当天就离开了医院，你知道他到达师专后为什么那么穷吗？连张棕垫都买不起。”
“能猜……到点儿。”
“他把身上全部的钱都交到了住院部，一共是2973.59元，那里面是家里给的两个月的生活费和边防团给他的补助，他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分钱，之后历时十天抵达师专报到。”
“武梓仪一直都在李文和身边陪伴，她与他不曾谋面吗？”
“是定数，‘九·一八’当天的现役人员都要归队，是纪律也是传统。”
“所以她并未与他见上面？”
“是。事实上他似乎也想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这对于一个老侦查兵而言不算什么难事儿，一切都是定数。”
“可您当时在师专并不在他身边。”
“嗯……”
“是不忍面对。”
“确切来说，也不完全，李文和离家比较早且独立性很强，打小他就不依赖我……或者说并不具备常人对亲人的眷恋……想见……并不容易……中午……那两个你遇到的军法处的人就是来追查这事儿的……”
“不容易？”
“事故过后不久，他就被转进了军方特殊的医疗机构，也不是见不到，只是手续相对要繁琐很多。”
“他不是……病人……吗？”
“事故是表象，与自然科学领域相比，这样的意外……”
“莫不又是……局？”
“或许是‘课题组’需要吧！”
“课题组？”
“军方致力于外星系智慧生命研究的机构。”
“在哪里？”
“……不知道，听说你做了环切手术？”显然章淑雅不愿多涉及这个话题，故意岔开了。
“是。2012年7月25日下午16：30分。”
“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您或许还不知道，我跟武梓仪说过，当时的文武在这个时间也在医院里，也在忍受着痛苦，当然还有我，之前我以为是他在召唤我，现在我觉着不是了，或许是李文和在召唤他。”
“怎么了？”章淑雅突然略显紧张地弓起上身注视着心柔问道。
“我在这个时间里做的是子宫环切术，文武在打靶时被扳机夹了手指，据说很严重，到现在都留有难以祛除的疤痕……”
“是在这个位置吗？”章淑雅举着自己的右手食指第二关节处问道。
“……”心柔点点头。
“疤痕是凸出皮肤表面的吗？”
“是，说是角质层增生，割掉还会长出来的那种。”
“呵呵呵……咯咯咯……”章淑雅突然间笑出了声，原本双肘支撑着上身，继而躺下又侧身翻起，一阵折腾之后，章淑雅最终呈现在心柔眼前的是盈满双眼的泪水，脸上却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