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目无尊长
——09.30.。07:02.
王芳：30日国航ca1454航班11:05
心柔：收到
不，荆士军不是受此技能伤害最深的人，还有一个远在临澧的混蛋……念及此，心柔慌乱地急速摈弃着内心的思绪……掏出手机点开民航班次查询，输入航班，查询到港时间是14:50，准确抵港率97.89%。
“报告首长，原42536一连二期士官杨成才向您致敬！请首长指示！”
“报告首长，原42853二连二期士官陆超向您致敬！”
“这是干什么，刚才是谁信誓旦旦地嚎叫着要替弟兄报仇来着？怎么改敬礼了？切~~~都退伍多久了还装B呢？”贾旭鸣不阴不阳地低着头对两位同伴说道。
“你丫是说你的……那什么……就是出自她……手？”陆超惊问贾旭鸣。
“该！叫你丫有眼不识泰山！”杨成才对着贾旭鸣笑道，贾旭鸣笑着踢了他一脚。
“首长，对不起，今天这事儿，是……”贾旭鸣显然还是很过意不去误伤冯磊的过失。
“是人都看得出来你是无意的，倒是我不知轻重伤到了你，严重吗？”心柔客气地对贾旭鸣说道。
“没事儿！他皮糙肉厚的就是欠操……”杨成才话没说完就被陆超照头一巴掌，怒道：
“丫的是老鸨儿，当着谁的面都是这么混黄，分分场合成不？”
“就是！丫的目无尊长，分分场合成不？”贾旭鸣也趁势又踹了杨成才一脚怒道，杨成才显然是有点儿恼了，握着拳头就势冲两人过来，贾旭鸣跟陆超快速地躲在了心柔的身后，杨成才停下前行的脚步恼羞成怒地瞪着两人，口中做着咒骂的口型。
“来……呀，你过来……呀！反正有……大把时光！”身后传来贾旭鸣和陆超篡改了的歌词曲调，那是一首名《痒》的歌曲。
有了近前的目视，心柔看出三人大约都是二十六七岁年纪，她不了解三期士官具体当了多少年的兵，总不会是两三年的义务兵吧？三人都视自己为首长，这是和自己开着的车分不开的，也的确，黑色的新款帕萨特配上庄严的军牌就是不一样，显得很是大气庄重。
“首长，您是专家学者吧？”杨成才试探性的问道。
“谁说老百姓就不能使用军牌的？”心柔试探性地反问道。
“老百姓？那得是三般以上的。”陆超嘀咕道。
“三般的也是白给，那些个豪车那个不是三般四般的，你看看现在还有吗？”贾旭鸣感慨道。
心柔听出来了，三人口中的三般四般指的都是非显即贵群体，也是早期豪车挂军牌较为普遍的势力，那会儿还真是够瞧的，地方管不了，军队又无力顾及，结果可想而知，就那些王公贵族公子哥，干的那些荒唐事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境地，军改措施出自哪一年心柔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从前年以来越来越少见他们了，尤其是今年。
“这是院校专用牌照，学术级别的！您好！冯太太，我是马东川。”说话之人是个中年胖子，大腹便便的，堆着一脸讪媚的笑容，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圆滑之徒。
“你好！我是祝心柔，您是……”心柔疑惑道。
“首长，这是风华集团公共事务部的马部长。”贾旭鸣补充道。
“副部长，副的，贾署长见笑了。不知冯主任伤情怎样了，能否还原一下事故始末，谢谢！”
“哦！感谢风华集团的慷慨，事件的起因是我丈夫因昨晚遭遇车祸，正在住院，半夜被召回单位，我不放心就在早上去探望他的状况，结果遭遇了贾旭鸣署长的斥责，我误以为贾署长会伤害我先生，看到他出手后就出手阻止了他……”心柔说到这里，贾旭鸣急切地更正道：
“我那不是要伤害他，我不过是想扶他回去工作，他受伤的事我作为上级怎么可能不了解，也是因为牵涉到负责人行政手续，才不得不连夜召他回来，此前，我也专门征询过他的伤情，他说不碍事，也是我派车去镇医务所接的他。”
“后来呢？”马东川笑眯眯地问道。
“后来，冯磊在看到贾署长摔倒后上前搀扶，或许因为伤情之故或是体力不支，撑不住贾署长起撑斥力，导致栽倒撞伤头部而昏迷。”心柔说道。
“可以肯定，是您在误以为贾旭鸣署长对冯主任有伤害的前提下，出手制止并击倒了他，冯主任是出于好心上前搀扶摔倒了的贾署长，结果力不继，在帮助贾署长起身的过程中遭遇不可抗的外力摔伤了头部？是这样吧？”马东川说道。
“大致就是如此。”心柔应道。
“冯太太尽管放心，鄙人此次带来了治疗的全部费用，对于冯主任的遭遇，集团绝对会一管到底不留死角的。鉴于事件真相及始末事实清楚，我个人建议此事就没有必要报警了，您意下如何？”马东川说完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在心柔眼前展示了一下之后，递给了杨成才，杨成才转身离去，想来是去交住院治疗押金了。
“报警？没谁要报警呀？”心柔之前不是没有想过报警，因为毕竟贾旭鸣是总公司派来的上级，从他对待冯磊的态度上就能够看出是盛气凌人的，她怕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影响冯磊的前途。但当他看到风华集团如此重视如此大度时，还能说什么？
“感谢冯太太的宽容大度，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名言，或者跟贾署长说也可以，风华集团绝不会推卸应该承担的任何责任。”马东川说道。
“我觉着在需要这个层面上，还是应该问问冯磊本人比较稳妥。”心柔不了解风华集团，对冯磊的工作也是一知半解的不甚了了，如果真要牵涉到需要或者条件的话，征询冯磊的意见更合适，才如此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不知冯主任现在苏醒了没有。”马东川问道。
“没那么快？医生说镇静剂药效起码得三个小时以上。”贾旭鸣补充道。
骤然听到贾旭鸣说要三个小时，心柔盘算着王芳的抵京时间，继而想到王芳的住处被这么一闹还没有落实，既然冯磊住了院，家里似乎也住的开，唯一不怎么方便的就是王芳的老公了，要是个有眼色的还好，要是马大哈之类的也够人头疼的，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好在天数不多。
——09.30.。07:28.
杨成才当着心柔和马东川的面，介绍了冯磊的伤情，院方称要继续观察才能确定脑震荡程度，说是颅内压升高发现的及时，排除的也及时，已无大碍。
杨成才是在贾旭鸣送冯磊来医院的路途中接到贾旭鸣需要住院押金的电话送钱来的，现在有了风华集团的支票，他就可以抽回垫付的押金了。
心柔想看起来这回已经没有了悬念，冯磊与脑震荡结的这个缘是没跑了，搞不好变成个傻子就完蛋了，这是心柔此刻最担心的。
“大家都忙了一早上，我请大伙简单吃个早餐吧？”心柔是真心的想请，尤其是贾旭鸣，如果没有他果断及时的处理转院，真不好说冯磊会是怎样的后果，有多少人病情不见得有多重，往往造成严重后果的凶手是贻误病情。
马东川以探望冯磊为名婉拒了心柔的邀请，不进反退地疾步走向了外侧，临进门时心柔还看了一眼马东川，发现他在打电话，不禁很是奇怪，这人嘴上说要去探望冯磊的却又不进病房反而留在外面，真是奇怪。
“一准又是在汇报，觉着自己发现了资源，不信你瞧着。”陆超说道。
“这原本就是他分内，也无可厚非！”贾旭鸣说道。
“说不定有此一遇，反而是好事儿也说不定，保不齐总部还会来人。”杨成才嗓门不小地嚷道，遭到陆超禁声的手势提醒。
“什么意思啊？总部来人？他不就是总部来的吗？”心柔颇感疑惑。
“还不是发现了首长您？”陆超说道。
“军方的资源，那可是不容忽视的。”杨成才故作神秘地笑道。
心柔了解了，这定是牌照惹得祸，包括马东川在内，所有人都认定了自己是军方的人，可自己却真是如假包换的冒牌货，心柔权衡着说明的利弊，她很清楚，当下有了自己的这个身份，对冯磊的病情治疗百利而无一害，尤其是对那个后遗症的担忧。
想必昨日的牧马人肇事车辆和保险公司也知道了冯磊二次受创的事，这么久了都没见丁点儿信息，抽身闪人的可能占很大比例，好在有风华集团的接盘，接下来就是风华集团的全面接手救治。
如果你是个平头老百姓，断然不会被重视，说不定还会被扫地出门，但如果真如贾旭鸣等人认为的那样，情况就会大不同了，这就是国情，残酷又现实。
但这个大尾巴狼并不好装，马东川并不了解内幕，他如实上报，引起风华集团高层重视，随后势必就会有一个确认身份的程序，想来对于风华集团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一旦发现自己是冒牌货那才死的难看呢！
手机传来震动，来电是个当地的陌生号码，有可能是肇事司机或者是保险公司代表，心柔不想接，她此刻的心情很烦躁，任凭来电持续着一直到挂断，仅仅相隔三秒就又打了过来，心柔只能接听……
“是前期的肇事车辆的保险公司，无非就是规避责任想减轻赔偿的事。”心柔注视着贾旭鸣询问的目光，情绪低落地说道。
“我当什么事呢！就为这事儿啊？”贾旭鸣一边用筷子夹包子夹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一边对心柔说道，心柔用自己的筷子夹起一个包子，放在了贾旭鸣的食碟里。
“说什么说？让他们靠边站得了，费那唾沫！”杨成才口中含着食物说道。
“你丫能不能改改，一点儿也不讲究，别喷出来了。就是，没这必要，让他们靠边站得了，这点儿事儿在俺们贾署长这儿就不叫事儿。”陆超一边呵斥着杨成才一边说道。
“是的，首长，这件事虽然不是因我而起，但就因我而终吧！冯主任今天的伤势加重也是我无意中造成的，于公于私我都难辞其咎，何况……这起事故原本就处在工作时间段里，工伤定性是跑不了的，您也不必再为这么点儿小事劳神费力了，做这点儿主的权利我还是有的。”贾旭鸣说道。
这就是担当，是这个社会上凤毛麟角的稀缺物，是人都以推脱责任为己任，但在这一刻里，心柔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有了贾旭鸣的保证，冯磊的医药费有了着落，甚至连后续的后遗症担忧都有了保障。
——09.30.。07:02.
王芳：30日国航ca1454航班11:05
心柔：收到
不，荆士军不是受此技能伤害最深的人，还有一个远在临澧的混蛋……念及此，心柔慌乱地急速摈弃着内心的思绪……掏出手机点开民航班次查询，输入航班，查询到港时间是14:50，准确抵港率97.89%。
“报告首长，原42536一连二期士官杨成才向您致敬！请首长指示！”
“报告首长，原42853二连二期士官陆超向您致敬！”
“这是干什么，刚才是谁信誓旦旦地嚎叫着要替弟兄报仇来着？怎么改敬礼了？切~~~都退伍多久了还装B呢？”贾旭鸣不阴不阳地低着头对两位同伴说道。
“你丫是说你的……那什么……就是出自她……手？”陆超惊问贾旭鸣。
“该！叫你丫有眼不识泰山！”杨成才对着贾旭鸣笑道，贾旭鸣笑着踢了他一脚。
“首长，对不起，今天这事儿，是……”贾旭鸣显然还是很过意不去误伤冯磊的过失。
“是人都看得出来你是无意的，倒是我不知轻重伤到了你，严重吗？”心柔客气地对贾旭鸣说道。
“没事儿！他皮糙肉厚的就是欠操……”杨成才话没说完就被陆超照头一巴掌，怒道：
“丫的是老鸨儿，当着谁的面都是这么混黄，分分场合成不？”
“就是！丫的目无尊长，分分场合成不？”贾旭鸣也趁势又踹了杨成才一脚怒道，杨成才显然是有点儿恼了，握着拳头就势冲两人过来，贾旭鸣跟陆超快速地躲在了心柔的身后，杨成才停下前行的脚步恼羞成怒地瞪着两人，口中做着咒骂的口型。
“来……呀，你过来……呀！反正有……大把时光！”身后传来贾旭鸣和陆超篡改了的歌词曲调，那是一首名《痒》的歌曲。
有了近前的目视，心柔看出三人大约都是二十六七岁年纪，她不了解三期士官具体当了多少年的兵，总不会是两三年的义务兵吧？三人都视自己为首长，这是和自己开着的车分不开的，也的确，黑色的新款帕萨特配上庄严的军牌就是不一样，显得很是大气庄重。
“首长，您是专家学者吧？”杨成才试探性的问道。
“谁说老百姓就不能使用军牌的？”心柔试探性地反问道。
“老百姓？那得是三般以上的。”陆超嘀咕道。
“三般的也是白给，那些个豪车那个不是三般四般的，你看看现在还有吗？”贾旭鸣感慨道。
心柔听出来了，三人口中的三般四般指的都是非显即贵群体，也是早期豪车挂军牌较为普遍的势力，那会儿还真是够瞧的，地方管不了，军队又无力顾及，结果可想而知，就那些王公贵族公子哥，干的那些荒唐事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境地，军改措施出自哪一年心柔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从前年以来越来越少见他们了，尤其是今年。
“这是院校专用牌照，学术级别的！您好！冯太太，我是马东川。”说话之人是个中年胖子，大腹便便的，堆着一脸讪媚的笑容，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圆滑之徒。
“你好！我是祝心柔，您是……”心柔疑惑道。
“首长，这是风华集团公共事务部的马部长。”贾旭鸣补充道。
“副部长，副的，贾署长见笑了。不知冯主任伤情怎样了，能否还原一下事故始末，谢谢！”
“哦！感谢风华集团的慷慨，事件的起因是我丈夫因昨晚遭遇车祸，正在住院，半夜被召回单位，我不放心就在早上去探望他的状况，结果遭遇了贾旭鸣署长的斥责，我误以为贾署长会伤害我先生，看到他出手后就出手阻止了他……”心柔说到这里，贾旭鸣急切地更正道：
“我那不是要伤害他，我不过是想扶他回去工作，他受伤的事我作为上级怎么可能不了解，也是因为牵涉到负责人行政手续，才不得不连夜召他回来，此前，我也专门征询过他的伤情，他说不碍事，也是我派车去镇医务所接的他。”
“后来呢？”马东川笑眯眯地问道。
“后来，冯磊在看到贾署长摔倒后上前搀扶，或许因为伤情之故或是体力不支，撑不住贾署长起撑斥力，导致栽倒撞伤头部而昏迷。”心柔说道。
“可以肯定，是您在误以为贾旭鸣署长对冯主任有伤害的前提下，出手制止并击倒了他，冯主任是出于好心上前搀扶摔倒了的贾署长，结果力不继，在帮助贾署长起身的过程中遭遇不可抗的外力摔伤了头部？是这样吧？”马东川说道。
“大致就是如此。”心柔应道。
“冯太太尽管放心，鄙人此次带来了治疗的全部费用，对于冯主任的遭遇，集团绝对会一管到底不留死角的。鉴于事件真相及始末事实清楚，我个人建议此事就没有必要报警了，您意下如何？”马东川说完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在心柔眼前展示了一下之后，递给了杨成才，杨成才转身离去，想来是去交住院治疗押金了。
“报警？没谁要报警呀？”心柔之前不是没有想过报警，因为毕竟贾旭鸣是总公司派来的上级，从他对待冯磊的态度上就能够看出是盛气凌人的，她怕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影响冯磊的前途。但当他看到风华集团如此重视如此大度时，还能说什么？
“感谢冯太太的宽容大度，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名言，或者跟贾署长说也可以，风华集团绝不会推卸应该承担的任何责任。”马东川说道。
“我觉着在需要这个层面上，还是应该问问冯磊本人比较稳妥。”心柔不了解风华集团，对冯磊的工作也是一知半解的不甚了了，如果真要牵涉到需要或者条件的话，征询冯磊的意见更合适，才如此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不知冯主任现在苏醒了没有。”马东川问道。
“没那么快？医生说镇静剂药效起码得三个小时以上。”贾旭鸣补充道。
骤然听到贾旭鸣说要三个小时，心柔盘算着王芳的抵京时间，继而想到王芳的住处被这么一闹还没有落实，既然冯磊住了院，家里似乎也住的开，唯一不怎么方便的就是王芳的老公了，要是个有眼色的还好，要是马大哈之类的也够人头疼的，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好在天数不多。
——09.30.。07:28.
杨成才当着心柔和马东川的面，介绍了冯磊的伤情，院方称要继续观察才能确定脑震荡程度，说是颅内压升高发现的及时，排除的也及时，已无大碍。
杨成才是在贾旭鸣送冯磊来医院的路途中接到贾旭鸣需要住院押金的电话送钱来的，现在有了风华集团的支票，他就可以抽回垫付的押金了。
心柔想看起来这回已经没有了悬念，冯磊与脑震荡结的这个缘是没跑了，搞不好变成个傻子就完蛋了，这是心柔此刻最担心的。
“大家都忙了一早上，我请大伙简单吃个早餐吧？”心柔是真心的想请，尤其是贾旭鸣，如果没有他果断及时的处理转院，真不好说冯磊会是怎样的后果，有多少人病情不见得有多重，往往造成严重后果的凶手是贻误病情。
马东川以探望冯磊为名婉拒了心柔的邀请，不进反退地疾步走向了外侧，临进门时心柔还看了一眼马东川，发现他在打电话，不禁很是奇怪，这人嘴上说要去探望冯磊的却又不进病房反而留在外面，真是奇怪。
“一准又是在汇报，觉着自己发现了资源，不信你瞧着。”陆超说道。
“这原本就是他分内，也无可厚非！”贾旭鸣说道。
“说不定有此一遇，反而是好事儿也说不定，保不齐总部还会来人。”杨成才嗓门不小地嚷道，遭到陆超禁声的手势提醒。
“什么意思啊？总部来人？他不就是总部来的吗？”心柔颇感疑惑。
“还不是发现了首长您？”陆超说道。
“军方的资源，那可是不容忽视的。”杨成才故作神秘地笑道。
心柔了解了，这定是牌照惹得祸，包括马东川在内，所有人都认定了自己是军方的人，可自己却真是如假包换的冒牌货，心柔权衡着说明的利弊，她很清楚，当下有了自己的这个身份，对冯磊的病情治疗百利而无一害，尤其是对那个后遗症的担忧。
想必昨日的牧马人肇事车辆和保险公司也知道了冯磊二次受创的事，这么久了都没见丁点儿信息，抽身闪人的可能占很大比例，好在有风华集团的接盘，接下来就是风华集团的全面接手救治。
如果你是个平头老百姓，断然不会被重视，说不定还会被扫地出门，但如果真如贾旭鸣等人认为的那样，情况就会大不同了，这就是国情，残酷又现实。
但这个大尾巴狼并不好装，马东川并不了解内幕，他如实上报，引起风华集团高层重视，随后势必就会有一个确认身份的程序，想来对于风华集团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一旦发现自己是冒牌货那才死的难看呢！
手机传来震动，来电是个当地的陌生号码，有可能是肇事司机或者是保险公司代表，心柔不想接，她此刻的心情很烦躁，任凭来电持续着一直到挂断，仅仅相隔三秒就又打了过来，心柔只能接听……
“是前期的肇事车辆的保险公司，无非就是规避责任想减轻赔偿的事。”心柔注视着贾旭鸣询问的目光，情绪低落地说道。
“我当什么事呢！就为这事儿啊？”贾旭鸣一边用筷子夹包子夹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一边对心柔说道，心柔用自己的筷子夹起一个包子，放在了贾旭鸣的食碟里。
“说什么说？让他们靠边站得了，费那唾沫！”杨成才口中含着食物说道。
“你丫能不能改改，一点儿也不讲究，别喷出来了。就是，没这必要，让他们靠边站得了，这点儿事儿在俺们贾署长这儿就不叫事儿。”陆超一边呵斥着杨成才一边说道。
“是的，首长，这件事虽然不是因我而起，但就因我而终吧！冯主任今天的伤势加重也是我无意中造成的，于公于私我都难辞其咎，何况……这起事故原本就处在工作时间段里，工伤定性是跑不了的，您也不必再为这么点儿小事劳神费力了，做这点儿主的权利我还是有的。”贾旭鸣说道。
这就是担当，是这个社会上凤毛麟角的稀缺物，是人都以推脱责任为己任，但在这一刻里，心柔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有了贾旭鸣的保证，冯磊的医药费有了着落，甚至连后续的后遗症担忧都有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