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血型异变
“以后还是得引以为戒，不然一旦造成后果，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葛老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首长，是我们疏忽了，还请您原谅！您看要不还是去医院吧？我们给您做引领，估计能快一些，这已经到早高峰了，可能会叉（堵）些。”
“人只不过是受了点儿惊吓，这要是遇事儿就进医院……住里面多省心？”眼镜青年怒道。
“是是是，怪我们疏忽了，惊吓到了老首长，回去我们就请求处分做深刻的检讨。可……还请老首长体谅，军牌车辆不允许非现役人员驾驶，今天是特殊情况，理应特殊对待，但在以后……还请您多……理解支持。”一宪兵说道。
“好好，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葛老应道。
——10.01.。07:49
“嗡嗡……”手机传来震动声，心柔侧目一瞄，是王芳发来微信息——
王芳：在哪？能否见面
心柔这会儿顾不上回复王芳，她巴望着宪兵们快些离开，她实在是太紧张了，甚至连呼吸都有点儿不怎么会了，憋得她很是难受。
宪兵车辆离开之后，何老称自己不太舒服，主动要求上了依维柯车，眼镜青年只能紧随，帕萨特上就剩下葛老和心柔，再次上路之后，心柔才感悟出何老之所以主动要求离开完全就是要带走眼镜青年，给两人腾地儿。
“两人你都见了？他俩可是很像的，别搞混了？”葛老笑问道。
“是，两人相隔千里，除非能瞬移。”心柔想想或许李文和有可能，但有那必要吗？何况文武与李文和虽然是孪生兄弟，但性格迥异，她能分辨得出。
“奥！文武现在哪里？”
“西域，李文和在这里，他……”
“他当初失踪源于什么？”
“被陷害做了牢，说是脱密羁押了。”
“不会是和‘12·23’案件有关吧？”
“不知道，只知道大老虎叫王……什么业的。”
“那还是一回事儿。他没什么事儿吧？我是指……”葛老话说到这里好像没了词的定义，最终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头，用手指转着圈儿，心柔明白这是指精神方面。觉着应该给王芳回个信息，拿起手机
心柔回复王芳：之后会去亨得利酒店。
“得了糖尿病，精神上不清楚。”心柔对葛老说道。
“够呛！”葛老应道。
“葛老记得他？”
“优秀的人想忘记是很难的。嘿嘿……”
“优秀的人是不是都得有不凡的人生经历？”
“这是必然，你是他的……嗯……”葛老态度有些暧昧地笑着问道。
“初恋。”心柔回答的很干脆。
“人生最难忘的莫过于初恋。”
“世事沧桑不可违，沧桑世事不可追……唉……”心柔现学现卖响起了何老刚才说过的这句话，记得章淑雅好像也说过这句话。这是一句能涵盖一切的经典语录。
“德育教育体系是对每一位新生入校后进行思想品德摸底。也是发展预备党员的理论依据，他二人截然不同。”
“哦？我猜文武比李文和思想基础过硬，是不是？”
“是！李文和太骄傲了，但文武不同，对于保障单位来说，他就是兵王啊！一直以来校委会都很看好他，只可惜……”
“只可惜生不逢时。”
“但足以出乎意料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儿，硬是抗着过来了，不简单啊！”
“您是指他的毅力？”
“怎么不是，这样的信念毅力也真没谁了。”
“章老师算得上吧？接连遭遇这样的打击不也是没事儿。”
“她……算吧！”
“怎么感觉有些勉强似的？听您这口气。”
“术业有专攻，得道论早晚，那是她专业，但李文和的心理轨迹一直都是她的短板，也是她的课题，无论如何李文和最终都会淡出人们的视线，他太优秀了。”
“您是说李文和早晚都会离开她？”
“事实上，他从十岁就已经离开了她。”
“老师是在八八年初到达的常德。”
“早在八七年底，‘课题组’就形成了，当然，这也跟李文和的出身有着直接的关联。”
“李文和……的……出身？”
“刘文武是O型血，李文和的血型并不在人类医疗的血型库里。”
“您是……指……他……”
“迄今为止，还没有更明确的指向。”
“那文武呢？他不会也……”
“能够确定他的血型已经有了变异，但却极不稳定。”听到葛老同样提到了‘异变’的字眼，记得文武也说过他之前是O型血，后来变异成了P型血，葛老何以了解，记得自己2000年重见文武时，他还是O型血的，就算变异也应该是2000年之后的事，而事实上葛老与文武的交集应该就仅限于军校阶段。
“不稳定？”
“确切来说，还没有合理的定性，当然，这或许跟他的dsm有关联。”
“dsm？”心柔自陈晓口中也曾听到过这个名词，如今葛老也是如此说，不禁大是好奇。
“其实也可以说成是一种病态的精神类疾病，患者出现错觉假想，身体机能会形成短暂的异变……此类的相关病症临床上极其少见，还有待进一步诊断。”
“虚幻？您是指他的精神出现了状况？”
“他的经历已经脱离了正常人可承受的范畴。”
“是！”心柔在这一刻又有着些许的自责充斥在心中，不论文武三十二岁前是怎样的一种多舛不堪的人生经历，2000年之后，自己的不辞而别对他而言称得上是打击，不然他也不会孤守到现在，更何况他还背负着莫须有的政治污点，始终活在他人的白眼之下，精神和心理上怎么可能不出状况？
“李文和还戴口罩吗？”
“戴……吧，好像不是口罩，反正是护着口鼻的。”心柔记得第一次见李文和的时候他戴着面罩是跟制服链接在一起的，其后在卫戍区广场上时换了面罩，但口鼻处还是被遮挡着的，当时自己跟他相拥在一起，觉着还是很帅的。
——10.01.。08:01
亨得利酒店到了，心柔当然知道不能耽误葛老休息，二人会在这里做短暂停留后再出行，很大程度上话题会终止，看得出葛老也显得有点儿意犹未尽，他看了看后车窗，说道：
“李文和一直戴口罩的习惯缘起很早，他……之所以并不跟养母亲近，也不愿跟室友分享宿舍的根本原因，现在看来是不能习惯人类的气息，这一点，可以从他终身未娶的节点上得到借鉴。”
“可……文武也是时至今日一生未娶，难道……”心柔听到葛老对李文和的定性，对于文武的婚姻状况脱口而出，可事实上并不是葛老形容李文和的那样，文武怎么会不喜欢人类的气息呢？难道自己也非人类？
“怎么会？”葛老神情中颇觉意外。
“我查过他的身份证号，的确是未婚。”
“身份信息不足以说明什么，有待商榷。你可以随时与他链接视频吗？”
“可以呀！”
“好，这样，晚些时候，方便的话，我想观察一下他可以吗？”
“您是要……”
“他的病非常罕见，我在想……可不可能先期形成病例，这也是为后期治疗奠定基础，当然了这需要你的许可。如果你不愿意当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当然愿意，这是为了他好，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得出，你很在意他。”
“这个病的治疗费用会不会很……贵？”既然得了精神上的病就得治，这原本也是心柔一开始就很担心的，经历了那么多的事，那得需要多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不至于崩溃啊？心柔觉着文武已经到了临界点了，从他的言行举止上能够看得出，如果治疗会产生费用，心柔觉着自己责无旁贷。
“鉴于是全国首例，虽然可以申请医疗救助体系的减免，但这需要他本人认可。”
“也就是说，时至今日他还不觉得自己有病？”
“这也是精神类疾病患者的一个惯列。他在嗅觉上颇具特殊……资质，不知道如今……”葛老言语上有些迟疑。
“可能还在吧……他说过，对于此项能力，因为稀有，有也就等同于无。”
“稀有不代表没有……”葛老话没说完，就被干扰阻断了。
传来敲击车窗玻璃的‘咚咚……’声，何老站在车外，身边是眼镜青年，不远处站着拎着二老行李的依维柯司机，葛老下了车，走至车头前时，笑眯眯地对着心柔指了指左腕上手表，右手做了个9的手势。
心柔知道这个手势的意思，随即点了点头，对着葛老做了个‘OK’的手势。随即调转车头，她需要去见王芳。
——10.01.。08:11
亨得利酒店在南二环西侧，距离天坛不远，心柔思忖着路上发信息也来得及，还能节约点儿时间，九点还得赶回来接葛何二老。与其发信息，还真不如打电话更直接。
结果电话通完，心柔得知王芳就在亨得利附近，缘于昨晚金家出的状况，身为长子的金伟杰果断让王芳带领着金家的晚辈儿们入住了酒店，以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但陈志豪不在此列。
两人约定在早餐店会面，但事实上还没等两人真正意义上说上话，金伟杰的电话就来了，说是原本取消了的金老的生日宴请还得如期完成。缘于事先发出的请柬，回馈来的消息显示会有宾客来贺寿，其中不乏还有重量级人物，不能失了礼数。
——10.01.。08:029
心柔提出送王芳，被拒，正值早高峰时段，又适逢国庆放假，全市多条线路都有限行，一旦堵在路上就耽误了接送葛老，心柔想想还真是，不如搭车快捷。随后两人约定微信联络，原定租用心柔车的事作废，心柔很是不好意思。
“以后还是得引以为戒，不然一旦造成后果，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葛老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首长，是我们疏忽了，还请您原谅！您看要不还是去医院吧？我们给您做引领，估计能快一些，这已经到早高峰了，可能会叉（堵）些。”
“人只不过是受了点儿惊吓，这要是遇事儿就进医院……住里面多省心？”眼镜青年怒道。
“是是是，怪我们疏忽了，惊吓到了老首长，回去我们就请求处分做深刻的检讨。可……还请老首长体谅，军牌车辆不允许非现役人员驾驶，今天是特殊情况，理应特殊对待，但在以后……还请您多……理解支持。”一宪兵说道。
“好好，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葛老应道。
——10.01.。07:49
“嗡嗡……”手机传来震动声，心柔侧目一瞄，是王芳发来微信息——
王芳：在哪？能否见面
心柔这会儿顾不上回复王芳，她巴望着宪兵们快些离开，她实在是太紧张了，甚至连呼吸都有点儿不怎么会了，憋得她很是难受。
宪兵车辆离开之后，何老称自己不太舒服，主动要求上了依维柯车，眼镜青年只能紧随，帕萨特上就剩下葛老和心柔，再次上路之后，心柔才感悟出何老之所以主动要求离开完全就是要带走眼镜青年，给两人腾地儿。
“两人你都见了？他俩可是很像的，别搞混了？”葛老笑问道。
“是，两人相隔千里，除非能瞬移。”心柔想想或许李文和有可能，但有那必要吗？何况文武与李文和虽然是孪生兄弟，但性格迥异，她能分辨得出。
“奥！文武现在哪里？”
“西域，李文和在这里，他……”
“他当初失踪源于什么？”
“被陷害做了牢，说是脱密羁押了。”
“不会是和‘12·23’案件有关吧？”
“不知道，只知道大老虎叫王……什么业的。”
“那还是一回事儿。他没什么事儿吧？我是指……”葛老话说到这里好像没了词的定义，最终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头，用手指转着圈儿，心柔明白这是指精神方面。觉着应该给王芳回个信息，拿起手机
心柔回复王芳：之后会去亨得利酒店。
“得了糖尿病，精神上不清楚。”心柔对葛老说道。
“够呛！”葛老应道。
“葛老记得他？”
“优秀的人想忘记是很难的。嘿嘿……”
“优秀的人是不是都得有不凡的人生经历？”
“这是必然，你是他的……嗯……”葛老态度有些暧昧地笑着问道。
“初恋。”心柔回答的很干脆。
“人生最难忘的莫过于初恋。”
“世事沧桑不可违，沧桑世事不可追……唉……”心柔现学现卖响起了何老刚才说过的这句话，记得章淑雅好像也说过这句话。这是一句能涵盖一切的经典语录。
“德育教育体系是对每一位新生入校后进行思想品德摸底。也是发展预备党员的理论依据，他二人截然不同。”
“哦？我猜文武比李文和思想基础过硬，是不是？”
“是！李文和太骄傲了，但文武不同，对于保障单位来说，他就是兵王啊！一直以来校委会都很看好他，只可惜……”
“只可惜生不逢时。”
“但足以出乎意料了，经历了这么多事儿，硬是抗着过来了，不简单啊！”
“您是指他的毅力？”
“怎么不是，这样的信念毅力也真没谁了。”
“章老师算得上吧？接连遭遇这样的打击不也是没事儿。”
“她……算吧！”
“怎么感觉有些勉强似的？听您这口气。”
“术业有专攻，得道论早晚，那是她专业，但李文和的心理轨迹一直都是她的短板，也是她的课题，无论如何李文和最终都会淡出人们的视线，他太优秀了。”
“您是说李文和早晚都会离开她？”
“事实上，他从十岁就已经离开了她。”
“老师是在八八年初到达的常德。”
“早在八七年底，‘课题组’就形成了，当然，这也跟李文和的出身有着直接的关联。”
“李文和……的……出身？”
“刘文武是O型血，李文和的血型并不在人类医疗的血型库里。”
“您是……指……他……”
“迄今为止，还没有更明确的指向。”
“那文武呢？他不会也……”
“能够确定他的血型已经有了变异，但却极不稳定。”听到葛老同样提到了‘异变’的字眼，记得文武也说过他之前是O型血，后来变异成了P型血，葛老何以了解，记得自己2000年重见文武时，他还是O型血的，就算变异也应该是2000年之后的事，而事实上葛老与文武的交集应该就仅限于军校阶段。
“不稳定？”
“确切来说，还没有合理的定性，当然，这或许跟他的dsm有关联。”
“dsm？”心柔自陈晓口中也曾听到过这个名词，如今葛老也是如此说，不禁大是好奇。
“其实也可以说成是一种病态的精神类疾病，患者出现错觉假想，身体机能会形成短暂的异变……此类的相关病症临床上极其少见，还有待进一步诊断。”
“虚幻？您是指他的精神出现了状况？”
“他的经历已经脱离了正常人可承受的范畴。”
“是！”心柔在这一刻又有着些许的自责充斥在心中，不论文武三十二岁前是怎样的一种多舛不堪的人生经历，2000年之后，自己的不辞而别对他而言称得上是打击，不然他也不会孤守到现在，更何况他还背负着莫须有的政治污点，始终活在他人的白眼之下，精神和心理上怎么可能不出状况？
“李文和还戴口罩吗？”
“戴……吧，好像不是口罩，反正是护着口鼻的。”心柔记得第一次见李文和的时候他戴着面罩是跟制服链接在一起的，其后在卫戍区广场上时换了面罩，但口鼻处还是被遮挡着的，当时自己跟他相拥在一起，觉着还是很帅的。
——10.01.。08:01
亨得利酒店到了，心柔当然知道不能耽误葛老休息，二人会在这里做短暂停留后再出行，很大程度上话题会终止，看得出葛老也显得有点儿意犹未尽，他看了看后车窗，说道：
“李文和一直戴口罩的习惯缘起很早，他……之所以并不跟养母亲近，也不愿跟室友分享宿舍的根本原因，现在看来是不能习惯人类的气息，这一点，可以从他终身未娶的节点上得到借鉴。”
“可……文武也是时至今日一生未娶，难道……”心柔听到葛老对李文和的定性，对于文武的婚姻状况脱口而出，可事实上并不是葛老形容李文和的那样，文武怎么会不喜欢人类的气息呢？难道自己也非人类？
“怎么会？”葛老神情中颇觉意外。
“我查过他的身份证号，的确是未婚。”
“身份信息不足以说明什么，有待商榷。你可以随时与他链接视频吗？”
“可以呀！”
“好，这样，晚些时候，方便的话，我想观察一下他可以吗？”
“您是要……”
“他的病非常罕见，我在想……可不可能先期形成病例，这也是为后期治疗奠定基础，当然了这需要你的许可。如果你不愿意当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当然愿意，这是为了他好，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得出，你很在意他。”
“这个病的治疗费用会不会很……贵？”既然得了精神上的病就得治，这原本也是心柔一开始就很担心的，经历了那么多的事，那得需要多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不至于崩溃啊？心柔觉着文武已经到了临界点了，从他的言行举止上能够看得出，如果治疗会产生费用，心柔觉着自己责无旁贷。
“鉴于是全国首例，虽然可以申请医疗救助体系的减免，但这需要他本人认可。”
“也就是说，时至今日他还不觉得自己有病？”
“这也是精神类疾病患者的一个惯列。他在嗅觉上颇具特殊……资质，不知道如今……”葛老言语上有些迟疑。
“可能还在吧……他说过，对于此项能力，因为稀有，有也就等同于无。”
“稀有不代表没有……”葛老话没说完，就被干扰阻断了。
传来敲击车窗玻璃的‘咚咚……’声，何老站在车外，身边是眼镜青年，不远处站着拎着二老行李的依维柯司机，葛老下了车，走至车头前时，笑眯眯地对着心柔指了指左腕上手表，右手做了个9的手势。
心柔知道这个手势的意思，随即点了点头，对着葛老做了个‘OK’的手势。随即调转车头，她需要去见王芳。
——10.01.。08:11
亨得利酒店在南二环西侧，距离天坛不远，心柔思忖着路上发信息也来得及，还能节约点儿时间，九点还得赶回来接葛何二老。与其发信息，还真不如打电话更直接。
结果电话通完，心柔得知王芳就在亨得利附近，缘于昨晚金家出的状况，身为长子的金伟杰果断让王芳带领着金家的晚辈儿们入住了酒店，以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但陈志豪不在此列。
两人约定在早餐店会面，但事实上还没等两人真正意义上说上话，金伟杰的电话就来了，说是原本取消了的金老的生日宴请还得如期完成。缘于事先发出的请柬，回馈来的消息显示会有宾客来贺寿，其中不乏还有重量级人物，不能失了礼数。
——10.01.。08:029
心柔提出送王芳，被拒，正值早高峰时段，又适逢国庆放假，全市多条线路都有限行，一旦堵在路上就耽误了接送葛老，心柔想想还真是，不如搭车快捷。随后两人约定微信联络，原定租用心柔车的事作废，心柔很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