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一丘之貉
好在医院药房有监控，那些虚开的药品并没有一次是经自己手的，就算要追责，也不可能是自己的主责，心柔对这方面法律法规的界定不了解，随即想到也可能是自己有点儿敏感了，说不定并不是这么回事儿也说不定。因为马东川等人之所以敢这么做，也必然是有所仗势的，出了事不可能无动于衷。
每日清单里依旧还有马东川虚开的一笔39285.65元的药品款，如此态势下，支票都已经冻结了，这些人还依旧不自觉，随即又释怀了，源于如果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的话，眼前的这一笔药品款应该是断然形成不了的，既然有，也就说明必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种可能。
——10.05.。19:39.
自从进行了催眠疗法，冯磊的病情有了些许好转，但依旧还是没精神，整天没精打采的很困，吃完就想睡，倒也脱离了生活不能自理的阶段，偶尔也会回光返照似的下地来走走，多数还是窝在床上懒得动，体重增长了三公斤。
因为失忆症这个病情症状因人而异，恢复也等同，所以在医生看来冯磊的治疗及恢复状况都很平稳，已经不需要再住院治疗了，问及冯磊这个问题时，冯磊显得有些迟钝，感觉有点儿反应慢似的，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冯磊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合理的，这也是相对典型的失忆症恢复期的情况。
心柔计划着看情况再定，反正也需要问及支票的事，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催眠治疗今天已经做完最后一次，原本应该好好谢谢秦医生的，结果白天一忙也没顾上，心柔觉着还是先给章淑雅打过招呼后再登门致谢更合适。
随后就出现了多家媒体人到访的事儿，幸亏之前转了康复病房，当下风华集团安插在门口的人员已经撤走了，护士站也能阻挡一下，就算有几个漏了网的到了病房，以冯磊的病情，记者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才是媒体们捕捉的对象，在楼道里纠缠又怕心柔恼羞成怒，所以折腾了两天也就作罢了。
——10.05.。19:51.
手机响了，来电是清的号码。这么长的时间，这个小白眼狼没有过一次问候，甚至连个短信都没有，这会儿又有什么事儿？莫不是在家受了委屈，想重新回归，哼！想得美。之前不是还来闹过吗？不然也不可能转移到这里来，想想每日的支付费用，虽然不是自己掏腰包，也够人蛋疼的。
心柔一直没接，这是一种态度，一种不原谅的蔑视，想想自己初见清时，以及后续的成长经历，心柔不由得一阵心痛，自己真的是视同己出般地对待着清，日常起居都不必说了，单就是功课辅导方面，简直是心力憔悴到了极点。
十一年啊！是报应吗？心柔此刻忽然对照出文武的二十年的坚守来，是啊！清的叛离正好印证了自己对文武的劈腿，自己此刻的心情一如文武对自己的感受，多么的相似多么的残酷。
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了，电话又响了，依旧是清，心柔注视着手机，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接，看来孩子是真有事了，同比之下她更应该想到获得父亲的谅解，原本要比自己容易的多，但冯磊的手机一直处于静默中，或者她也清楚找冯磊没用，清收了线。
——10.05.。19:58.
随即接收到一则短信，来自电话簿联系人冯玉清：“上次去医院是有人唆使，阅后删”
有人唆使是什么意思？善于逻辑推理的心柔瞬间警觉起来，清这是要给自己暗示什么内幕吗？抑或者有什么隐情，让心柔首先联系到的就是风华集团支票冻结的事儿，这事绝对跟金冬梅有关联，因为掌控风华集团的正是金家。
——10.05.。20:17.
按照约定，心柔驱车抵达商业区‘夜深沉夜总会’，这里是李娜的地盘儿，心柔之前来过几次，但她极不情愿涉足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心柔会感悟到自己的年迈，那是一种无法逾越的对照，在那些袒胸露背、妖魔鬼怪、朝气蓬勃的少男少女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巫婆。
清依旧青春靓丽着，身着着大牌的上装很显娇贵，举手投足间也略显大方，显然跟自己生活时的面貌有了大幅改善。清的面前摆着一瓶‘嘉世博’啤酒，心柔很……非常渴望能从清的身上找到点儿难为情的表现，但她失望了。
“你……您想喝什么？我请！”清的问候中夹杂着一丝刻意的恬不知耻的无耻。
“……”这一刻里，心柔突然有点儿后悔赴约，她看得出，清的神情中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愧疚，之前自己无私的奉献，在她心里或许并不存在多少。这群杀千刀都不解恨的00后，是谁灌输了他们如此我行我素忘恩负义的思想？是当下的教育机制出了问题吗？
“我……他……还好吧？”
“谁？”
“您知道我问的是谁！”清表现出一丝‘爱谁谁’的无赖相，她浅尝了一口啤酒。
“……”或许这孩子已经了解了自己的身世，冯磊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个过客，身份充其量算的上是养父吧？
“您……别……这样……行吗？”清终于领悟到心柔的余怒未消，有点儿惶恐。
“谁唆使的你们？”
“不是我，不包括我，是她们……她俩……”
“一丘之貉！”
“你……这事儿……话……我本不该说，是我听到的。”看得出清有点儿小恼怒。
“说吧！”
“嗯……那天警察打完电话之后，我妈就接到一个电话……”
“谁的电话？”
“不……知道，陌生的号码。但应该是她认识的人。”
“是吗？”
“是！我妈担心你……您……会冲动，伤害我们，特意征询对方意见来着，还问如何避免来着。”
“嗯！”
“当时，我没觉着什么，直到昨天晚上，她俩又有联系了。”
“说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是笔转账，一笔五万元的付款。”
“付款？”
“这好像是之前说好了的，是后续继续去医院的酬金，您可能不知道，他转进单人病房后，我爸又去过几次。”
“干什么？”
“应该……算是……骚扰吧？”
“嗯？”
“我……觉着……是怕你们转回到普通病房吧？这……我得声明一点，之前确实有说起过要防止你……把他转回普通病房的说辞的……”
“收款这样的事儿，你妈有告诉你的必要吗？”
“不是……是她俩炫耀来着，您知道……我这……也是担着风险的……这样的情报也……应该值点儿……那什么吧？”
听着清厚颜无耻地想出卖源自父母处的信息，心柔胃里不觉一阵翻江倒海，一开始时，心柔还觉着有可能是个套，但细想想自己与他们之间似乎并无交集，就算跟冯磊有关联，都已经发展到眼前这一步了，诸事都已经尘埃落定，如果他们还想在冯磊身上图点儿什么的话，除了利益之外还能有什么？
而事实上清的亲生父母的现状比自己和冯磊要好很多，他们大可不必为不如自己的目标耗费精力，如此看起来，应该是清的一厢情愿，她想从自己这里以消息换取报酬。
“你缺钱吗？”
“谈不上缺，多点儿总是好的。”
“单凭你说的这些，还算不上情报，虽然你们来医院骚扰这事儿是有人唆使这点我并不知情，但你爸后续再来医院这事儿，我知道，他也不过是走走过场，算是应个卯而已，也就是你妈与人的约定条款里的约定而已。”事实上，心柔并不了解清的生父后续还来过医院骚扰的事儿，她这是故意的使诈。
“嗯……可这……这……”清有点儿意外地沮丧着。
“当然，正如你所说的，你也是担着风险的，从这点上就不应该被忽视，但你需要提升情报的价值性，比方说，找到你妈通话记录上的那个来电号码或是信息内容什么的。”
“这简单，号码就在我妈的手机里，一查就得。”
“那不是你还没查到吗？”心柔在这一刻里突然间生出一种近乎残酷的恶毒计划来，大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本质。
“今儿我就能拿到，成吗？”
“成，微信发给我，今天你的单归我，你可以走了。”
“太早了点儿吧？我还想再待会儿。”听到心柔答应替自己付账，清眼睛一亮。
“这里的老总是我的朋友，你若是以后还想再进来的话，最好听话现在就走。”
“他能管得着谁来消费？”
“但会拦未成年人。”
“你……”清怒及地愕然，她自己焉能不知道自己是未成年，但凡这个消息一公布，这整个仿山区的夜店都将成为自己的禁区，那自己的业余生活会枯燥到何种境地，是不言而喻的，心柔没说假话。
“您真认识这里的老总？”
“你不信？”
“嗯……这里的老总是……男的吗？”
“这是几号桌？”心柔掏出电话，问清。
“散台，26号。怎么了？”
心柔没有应声，她调出李娜的手机号，打开免提拨了过去，提示是占线中。随即挂断，又用微信发了个语音：
心柔：（语音）4’——“今晚散台26号的单归我。”
李娜：（语音）15’——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什么单不单的，等我，马上到。
心柔：（语音）5’——不用了，我事儿已完，你忙吧！
李娜：（语音）9’——等我，就5分钟，求你了，不见不散，爱你！
心柔自始至终都开着微信信息，包括李娜的回复，清听得一清二楚，但看得出来清的神色中还隐约藏有不完全信的成分，心柔思忖着那项恶毒的计划，有点儿犹豫小不忍，心念着“自作孽不可活”，巴望着清能即时离开，那样的话，她会收手。
而事实上，随着侍应生托着托盘抵达，摆上了一瓶‘马蒂莲’外酒和一应果盘饮品，清的双眼却在放着贪婪的光芒，这一整瓶‘马蒂莲’酒，单杯就值98元，一瓶能倒多少杯，不难算吧！
好在医院药房有监控，那些虚开的药品并没有一次是经自己手的，就算要追责，也不可能是自己的主责，心柔对这方面法律法规的界定不了解，随即想到也可能是自己有点儿敏感了，说不定并不是这么回事儿也说不定。因为马东川等人之所以敢这么做，也必然是有所仗势的，出了事不可能无动于衷。
每日清单里依旧还有马东川虚开的一笔39285.65元的药品款，如此态势下，支票都已经冻结了，这些人还依旧不自觉，随即又释怀了，源于如果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的话，眼前的这一笔药品款应该是断然形成不了的，既然有，也就说明必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种可能。
——10.05.。19:39.
自从进行了催眠疗法，冯磊的病情有了些许好转，但依旧还是没精神，整天没精打采的很困，吃完就想睡，倒也脱离了生活不能自理的阶段，偶尔也会回光返照似的下地来走走，多数还是窝在床上懒得动，体重增长了三公斤。
因为失忆症这个病情症状因人而异，恢复也等同，所以在医生看来冯磊的治疗及恢复状况都很平稳，已经不需要再住院治疗了，问及冯磊这个问题时，冯磊显得有些迟钝，感觉有点儿反应慢似的，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冯磊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合理的，这也是相对典型的失忆症恢复期的情况。
心柔计划着看情况再定，反正也需要问及支票的事，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催眠治疗今天已经做完最后一次，原本应该好好谢谢秦医生的，结果白天一忙也没顾上，心柔觉着还是先给章淑雅打过招呼后再登门致谢更合适。
随后就出现了多家媒体人到访的事儿，幸亏之前转了康复病房，当下风华集团安插在门口的人员已经撤走了，护士站也能阻挡一下，就算有几个漏了网的到了病房，以冯磊的病情，记者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才是媒体们捕捉的对象，在楼道里纠缠又怕心柔恼羞成怒，所以折腾了两天也就作罢了。
——10.05.。19:51.
手机响了，来电是清的号码。这么长的时间，这个小白眼狼没有过一次问候，甚至连个短信都没有，这会儿又有什么事儿？莫不是在家受了委屈，想重新回归，哼！想得美。之前不是还来闹过吗？不然也不可能转移到这里来，想想每日的支付费用，虽然不是自己掏腰包，也够人蛋疼的。
心柔一直没接，这是一种态度，一种不原谅的蔑视，想想自己初见清时，以及后续的成长经历，心柔不由得一阵心痛，自己真的是视同己出般地对待着清，日常起居都不必说了，单就是功课辅导方面，简直是心力憔悴到了极点。
十一年啊！是报应吗？心柔此刻忽然对照出文武的二十年的坚守来，是啊！清的叛离正好印证了自己对文武的劈腿，自己此刻的心情一如文武对自己的感受，多么的相似多么的残酷。
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了，电话又响了，依旧是清，心柔注视着手机，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接，看来孩子是真有事了，同比之下她更应该想到获得父亲的谅解，原本要比自己容易的多，但冯磊的手机一直处于静默中，或者她也清楚找冯磊没用，清收了线。
——10.05.。19:58.
随即接收到一则短信，来自电话簿联系人冯玉清：“上次去医院是有人唆使，阅后删”
有人唆使是什么意思？善于逻辑推理的心柔瞬间警觉起来，清这是要给自己暗示什么内幕吗？抑或者有什么隐情，让心柔首先联系到的就是风华集团支票冻结的事儿，这事绝对跟金冬梅有关联，因为掌控风华集团的正是金家。
——10.05.。20:17.
按照约定，心柔驱车抵达商业区‘夜深沉夜总会’，这里是李娜的地盘儿，心柔之前来过几次，但她极不情愿涉足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心柔会感悟到自己的年迈，那是一种无法逾越的对照，在那些袒胸露背、妖魔鬼怪、朝气蓬勃的少男少女眼里，自己就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巫婆。
清依旧青春靓丽着，身着着大牌的上装很显娇贵，举手投足间也略显大方，显然跟自己生活时的面貌有了大幅改善。清的面前摆着一瓶‘嘉世博’啤酒，心柔很……非常渴望能从清的身上找到点儿难为情的表现，但她失望了。
“你……您想喝什么？我请！”清的问候中夹杂着一丝刻意的恬不知耻的无耻。
“……”这一刻里，心柔突然有点儿后悔赴约，她看得出，清的神情中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愧疚，之前自己无私的奉献，在她心里或许并不存在多少。这群杀千刀都不解恨的00后，是谁灌输了他们如此我行我素忘恩负义的思想？是当下的教育机制出了问题吗？
“我……他……还好吧？”
“谁？”
“您知道我问的是谁！”清表现出一丝‘爱谁谁’的无赖相，她浅尝了一口啤酒。
“……”或许这孩子已经了解了自己的身世，冯磊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个过客，身份充其量算的上是养父吧？
“您……别……这样……行吗？”清终于领悟到心柔的余怒未消，有点儿惶恐。
“谁唆使的你们？”
“不是我，不包括我，是她们……她俩……”
“一丘之貉！”
“你……这事儿……话……我本不该说，是我听到的。”看得出清有点儿小恼怒。
“说吧！”
“嗯……那天警察打完电话之后，我妈就接到一个电话……”
“谁的电话？”
“不……知道，陌生的号码。但应该是她认识的人。”
“是吗？”
“是！我妈担心你……您……会冲动，伤害我们，特意征询对方意见来着，还问如何避免来着。”
“嗯！”
“当时，我没觉着什么，直到昨天晚上，她俩又有联系了。”
“说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是笔转账，一笔五万元的付款。”
“付款？”
“这好像是之前说好了的，是后续继续去医院的酬金，您可能不知道，他转进单人病房后，我爸又去过几次。”
“干什么？”
“应该……算是……骚扰吧？”
“嗯？”
“我……觉着……是怕你们转回到普通病房吧？这……我得声明一点，之前确实有说起过要防止你……把他转回普通病房的说辞的……”
“收款这样的事儿，你妈有告诉你的必要吗？”
“不是……是她俩炫耀来着，您知道……我这……也是担着风险的……这样的情报也……应该值点儿……那什么吧？”
听着清厚颜无耻地想出卖源自父母处的信息，心柔胃里不觉一阵翻江倒海，一开始时，心柔还觉着有可能是个套，但细想想自己与他们之间似乎并无交集，就算跟冯磊有关联，都已经发展到眼前这一步了，诸事都已经尘埃落定，如果他们还想在冯磊身上图点儿什么的话，除了利益之外还能有什么？
而事实上清的亲生父母的现状比自己和冯磊要好很多，他们大可不必为不如自己的目标耗费精力，如此看起来，应该是清的一厢情愿，她想从自己这里以消息换取报酬。
“你缺钱吗？”
“谈不上缺，多点儿总是好的。”
“单凭你说的这些，还算不上情报，虽然你们来医院骚扰这事儿是有人唆使这点我并不知情，但你爸后续再来医院这事儿，我知道，他也不过是走走过场，算是应个卯而已，也就是你妈与人的约定条款里的约定而已。”事实上，心柔并不了解清的生父后续还来过医院骚扰的事儿，她这是故意的使诈。
“嗯……可这……这……”清有点儿意外地沮丧着。
“当然，正如你所说的，你也是担着风险的，从这点上就不应该被忽视，但你需要提升情报的价值性，比方说，找到你妈通话记录上的那个来电号码或是信息内容什么的。”
“这简单，号码就在我妈的手机里，一查就得。”
“那不是你还没查到吗？”心柔在这一刻里突然间生出一种近乎残酷的恶毒计划来，大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本质。
“今儿我就能拿到，成吗？”
“成，微信发给我，今天你的单归我，你可以走了。”
“太早了点儿吧？我还想再待会儿。”听到心柔答应替自己付账，清眼睛一亮。
“这里的老总是我的朋友，你若是以后还想再进来的话，最好听话现在就走。”
“他能管得着谁来消费？”
“但会拦未成年人。”
“你……”清怒及地愕然，她自己焉能不知道自己是未成年，但凡这个消息一公布，这整个仿山区的夜店都将成为自己的禁区，那自己的业余生活会枯燥到何种境地，是不言而喻的，心柔没说假话。
“您真认识这里的老总？”
“你不信？”
“嗯……这里的老总是……男的吗？”
“这是几号桌？”心柔掏出电话，问清。
“散台，26号。怎么了？”
心柔没有应声，她调出李娜的手机号，打开免提拨了过去，提示是占线中。随即挂断，又用微信发了个语音：
心柔：（语音）4’——“今晚散台26号的单归我。”
李娜：（语音）15’——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什么单不单的，等我，马上到。
心柔：（语音）5’——不用了，我事儿已完，你忙吧！
李娜：（语音）9’——等我，就5分钟，求你了，不见不散，爱你！
心柔自始至终都开着微信信息，包括李娜的回复，清听得一清二楚，但看得出来清的神色中还隐约藏有不完全信的成分，心柔思忖着那项恶毒的计划，有点儿犹豫小不忍，心念着“自作孽不可活”，巴望着清能即时离开，那样的话，她会收手。
而事实上，随着侍应生托着托盘抵达，摆上了一瓶‘马蒂莲’外酒和一应果盘饮品，清的双眼却在放着贪婪的光芒，这一整瓶‘马蒂莲’酒，单杯就值98元，一瓶能倒多少杯，不难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