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钱的事儿
——10.05.。20:45.
“贵宾您好，此台今晚费用全免，我是18号服务，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请您稍坐片刻，您约的贵宾马上就到。”侍应生的口条极好，说完躬身退了回去，站在桌旁。
“谢谢！加个夜宵吧！”心柔拿出二百元现金，搁置在桌面上，对侍应生说道。她知道这里的规则，贵宾台费用全免，也包括小费。她得打点清。
“中了彩票啦？这么豪横？”李娜豪爽地说着话，坐在了心柔的旁边，看到清后，有点儿意外地多瞟了她两眼。
“您……不就是……宝马靓姐……吗？”李娜的座驾是一辆红色宝马i8超跑，整个仿山区就此一辆，惊叫道。
“什么姐，叫姨，没大没小的。”心柔斥道。
“姨好！我是冯玉清，你的车……太飒了。”清兴奋地嚷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心柔命令道。
“妈……再让我待会儿……”
“你妈不在这儿。不听话是不是？”心柔拿出当初训导清的姿态来。
“就非得%￥#@&……”显然清还是很怵心柔的，嘴里嘟囔着，还是站起身来，有着准备离开的趋势。
“以后再来，有什么难处就找娜姨。”心柔说着话，指了指桌上的二百元钱，又握了一下李娜的手。清惊喜之余，双眼放光地以仰慕的眼神看向李娜，抓起钱，对着心柔和李娜鞠了个躬，欢快地跑了。
“谁啊这？”李娜一边示意侍应生收拾桌面一边问道。
“白眼狼！”心柔朦胧着双眼应道，想想十年的养育之恩，自己掏心掏肺地对她，换来的是什么，她是气急而泣。
“他的？”
“他有那种吗？野的。”说完这句话，心柔终于抑制不住伤感的侵袭，眼泪滑落脸颊。
“跟谁野的？”
“能跟谁？被绿到脚后跟儿了还不自知。”
“我晕……卧槽。恁严重？”李娜爆了一句河南方言。
“北（白）天不求行，晚行（上）求不行。”心柔也爆了一句西域话，听得李娜掩着嘴‘咯咯咯……’地笑了。
“心柔姐今儿……”李娜的语气有着明显的质疑，心柔以前也来过但从不多做停留，说是怕吵，两人的交集多数都在酒局上，李娜对心柔的海量佩服的那叫一个彻底，开夜店的不结交几个‘渗坑’级杀手怎么行？。
“我可能……摊上事儿了。”从清的叙述中，心柔感觉到这是一个针对冯磊事先设计好的局，为什么会有想蓄意转进单人病房的起因？无非是提高住院成本，联想到风华集团支票冻结这事儿，毋庸置疑这就是一个套儿。但不管怎么说，贾旭鸣殴打冯磊的事实是真实存在的，就算贾旭鸣被风华集团开除，这个责任风华集团是没跑的。
因为如此一来贾旭鸣就成了受害者，按照劳动法，贾旭鸣是在职期间出现的误伤冯磊，就算贾旭鸣单方面承认责任是自己的或者被开除，风华集团也是难辞其咎，了不起就只能打官司了，金冬梅的目的很大程度上就是在拿耗时做文章，法院从起诉到受理开庭，再到判决执行都需要时间，而且这个时间段决不会短，她的目的就是想拖垮自己。
瞬间回过味儿的心柔此刻突然间醍醐灌顶，蓦然警醒了，贾旭鸣、杨成才、陆超和马东川四人虚开药品这事儿，显然也是这个局的一个节点，其实，这才是形成住院费用堆积的源点，医院不会管谁开了药，它只管收费，每笔虚开都有自己的默许，这个账理所当然地只能自己背。
但就算是这样，四人能跑得了谁，医院都有监控，总不是自己去拿的药吧？案件一旦形成，这些细节都会被追究，到了那会儿，谁能脱得了干系？既然你想找事儿，那就来吧！“春风吹，战鼓擂，这个时代谁怕谁？”，虽然她并不知道冯磊手上有多少存款，但金冬梅真要这么干的话，就算借，她也会抗到底的。
“搞深水炸弹吧？”心柔问李娜，她知道错过今天，自己就不可能再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她想让自己在暴风雨来的前夜彻底放松一回，那种喝塌了以后的惬意感受是伴随在生理与心理，清醒与茫然，难受并快乐着的懵然不知的交错挣扎间的。
李娜有点儿意外，她怔怔地看了心柔片刻，感悟出心柔的决绝后，点了一下头，大有舍命陪君子的豪迈，再或许她自己也想放纵一下也未尝不可。
“趁着没开始，说说你遇的事儿，复杂不？”
“一场游戏，一场富人挤兑穷人的游戏而已。”心柔总结的很是透彻，这其实就是金冬梅挤兑自己的闹剧，到了最终，风华集团败诉，赔付全部的费用，而自己那时也会因为四处筹措归还住院费而债台高筑。
“钱的事儿？”李娜问道。
“嗯……可能是！”
“钱乃身外之物，何必挂怀？”
“都在别人口袋里可不就是身外之物吗？”
“也……是啊！”骤然听到心柔的发言，李娜赞同地点着头，她抓起手机扒拉着。
“你干嘛呢？别再找人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人的？”李娜很是意外地惊叫道。
“不知道……感觉得到！”心柔真的是感觉到的，要真问原因，还真没有。
“你得体谅我不是，这么大个地儿，每天的场地费，关系打点，人员工资，杂七杂八的日常开支怎么都在万上说话，咱造就造了，既然不在咱口袋里的钱都是身外之物，我干嘛要替别人省，是不是？”说着话的李娜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她对着心柔眨了一下眼，倒叫心柔为之一愣，她感悟出李娜眨眼的用意，这一刻她想起了文武。
要是文武能在多好呀？他会看护着自己，文武从十七岁戒的酒，之后再没沾过一滴，他讨厌人喝啤酒和白酒，喜欢红酒，虽然他依旧是滴酒不沾，但他就喜欢自己喝红酒的样子，喜欢坐在那脉脉含情地看着自己喝，听自己‘咕咚’下咽红酒时的喉响，他说那是一种性感的传输。
“维特儿，去看看有包没？”李娜对服务员喊道。
看着服务员的转身离去，萦绕在心柔脑海的是一瞬间的感伤，作为普通人的穷人，富人的世界我们不懂，小时候虽然没有钱但依旧很快乐，长大以后好像失去了快乐，怎么还是没有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当前只有一个‘西雅居’，是订了的，客人因为发生不愉快中途离开了，估计是回不来了。”一个领班打扮的男子毕恭毕敬地伙同侍应生一起，跟李娜汇报着。
“多好，包厢费都省了，转！”说着话，李娜示意心柔起身，搂着心柔的肩步入走道，低声问道：
“今儿全是猛男，看上哪个你挑！”
“你滚！”心柔气哼哼地驻足道。
“你不会是t吧？”李娜搂着心柔的脖子，硬拽着她向前走，笑道。
“你才是呢！”心柔回敬道，挣脱了几下都没挣脱开，李娜比她高半头。
“是，不过……没劲！”李娜暧昧地低语道。
“是挺没劲的！”心柔附和道。李娜故意低下头去看了看心柔的双眼，两人都心领神会心照不宣地笑了。
“那你担心什么？奶奶的，是他软不拉几的使不上劲儿。”
“你恶不恶心啊？”李娜的话虽然糙，但也不乏事实，凭什么男人不行还非得连带着女人们也必须跟着无欲无求？
“嘿嘿嘿……”
手机突然传来微信提示音，心柔掏出来看到是文武的。眼前已经到了包厢前，室内茶几上还散落着没喝完的酒具，一副杯盘狼藉一如自己遭遇般的惨状，心柔的心情不由得又有了点小沮丧，李娜站在室内看了看，转身出去时示意心柔稍坐片刻，心柔端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跟文武聊着天。
——10.05.。21:38.
文武：在干嘛？
心柔：你呢？
文武：有点儿感冒了，困
心柔：病了睡觉也是治疗
文武：是，你今晚估计也睡不踏实了。穿着内衣哪！等到0点去烧纸，凌晨梦到妈了
心柔：我这没心没肺的，多做深呼吸就会睡着。
文武：我说的不踏实，指的是我会念叨你
心柔：去哪里烧？允许？这期间。
文武：在隔离区域内没事
心柔：哦 多穿点出去。
文武：好的。鸟市温度正在回升
心柔：回升就是变天的前奏
文武：想你的心结也在持续攀升，居高不下
心柔：物极必反
文武：啥意思？想的久了就不想了？或许爱的久了就成恨了？
心柔：是
——10.05.。21:52.
包厢内就剩下心柔一人，茶几上已经摆放好了一应的拼盘酒具，传来敲门声，心柔应声说了句‘请进’。
门开处，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大脸大眼大鼻子大嘴，很是粗狂，挺着个啤酒肚子，这是心柔讨厌的类型，她比较喜欢精瘦型的，就像文武的体型，偏瘦却不乏力量，任何动作都能照猫画虎地照着做，却又都不能持久，也或许是缘于自己太强壮的缘故，心柔忽然间感觉自己思绪有点儿上色了。
“不好意思啊！这儿是李总……”男子客气地问道。
“是，她忙会儿，一会儿就回来。”心柔老实应答。
“打扰您了！”男子说着话，走进来环顾四周，瞟了几眼端着手机的心柔，自顾自地剥了个橘子，却又掏出了一盒‘摩尔’香烟，搁置在桌上，显然这是李娜交代过的，心柔这一刻很急切地想抽一口。
“嘘……”心柔对着男子打了一声口哨，指了指‘摩尔’烟，又勾了勾食指，男子先是一怔，随后摸了一下鼻子，露出浅笑，慌忙打开烟盒上的封闭包装，抽出一根来，心柔观察的不是很仔细，男子用摸过鼻子的手给自己取的烟。
适逢此时又进来了俩妞，岁数都不是很大，都是高挑的模特儿身材，穿着时尚挎着名牌包，两人似乎与男子相识，三人热情地寒暄着，男子原本准备递给心柔的烟此刻转到了其中一女手中，心柔只能自己上前取了一支点着后重新坐回原位，正巧看到文武发来的一则信息。
——10.05.。22:13.
文武：因爱成恨这样的话题，自古就不少，我不想也不愿演变到这一步，真到了这一步，我怕辜负自己31年的期待，或许解脱才是出路，你要答应我，来清理后事。务必答应我，也算是我的遗愿。
心柔：不，你觉得我还不够惨？是吗？
文武：形单影只地独守这么久，成恨了，那不是白等了吗？跟自己人生开这样一个玩笑多奇葩？我说的是真的，没开玩笑，答应我的请求。
——10.05.。20:45.
“贵宾您好，此台今晚费用全免，我是18号服务，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吩咐，请您稍坐片刻，您约的贵宾马上就到。”侍应生的口条极好，说完躬身退了回去，站在桌旁。
“谢谢！加个夜宵吧！”心柔拿出二百元现金，搁置在桌面上，对侍应生说道。她知道这里的规则，贵宾台费用全免，也包括小费。她得打点清。
“中了彩票啦？这么豪横？”李娜豪爽地说着话，坐在了心柔的旁边，看到清后，有点儿意外地多瞟了她两眼。
“您……不就是……宝马靓姐……吗？”李娜的座驾是一辆红色宝马i8超跑，整个仿山区就此一辆，惊叫道。
“什么姐，叫姨，没大没小的。”心柔斥道。
“姨好！我是冯玉清，你的车……太飒了。”清兴奋地嚷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心柔命令道。
“妈……再让我待会儿……”
“你妈不在这儿。不听话是不是？”心柔拿出当初训导清的姿态来。
“就非得%￥#@&……”显然清还是很怵心柔的，嘴里嘟囔着，还是站起身来，有着准备离开的趋势。
“以后再来，有什么难处就找娜姨。”心柔说着话，指了指桌上的二百元钱，又握了一下李娜的手。清惊喜之余，双眼放光地以仰慕的眼神看向李娜，抓起钱，对着心柔和李娜鞠了个躬，欢快地跑了。
“谁啊这？”李娜一边示意侍应生收拾桌面一边问道。
“白眼狼！”心柔朦胧着双眼应道，想想十年的养育之恩，自己掏心掏肺地对她，换来的是什么，她是气急而泣。
“他的？”
“他有那种吗？野的。”说完这句话，心柔终于抑制不住伤感的侵袭，眼泪滑落脸颊。
“跟谁野的？”
“能跟谁？被绿到脚后跟儿了还不自知。”
“我晕……卧槽。恁严重？”李娜爆了一句河南方言。
“北（白）天不求行，晚行（上）求不行。”心柔也爆了一句西域话，听得李娜掩着嘴‘咯咯咯……’地笑了。
“心柔姐今儿……”李娜的语气有着明显的质疑，心柔以前也来过但从不多做停留，说是怕吵，两人的交集多数都在酒局上，李娜对心柔的海量佩服的那叫一个彻底，开夜店的不结交几个‘渗坑’级杀手怎么行？。
“我可能……摊上事儿了。”从清的叙述中，心柔感觉到这是一个针对冯磊事先设计好的局，为什么会有想蓄意转进单人病房的起因？无非是提高住院成本，联想到风华集团支票冻结这事儿，毋庸置疑这就是一个套儿。但不管怎么说，贾旭鸣殴打冯磊的事实是真实存在的，就算贾旭鸣被风华集团开除，这个责任风华集团是没跑的。
因为如此一来贾旭鸣就成了受害者，按照劳动法，贾旭鸣是在职期间出现的误伤冯磊，就算贾旭鸣单方面承认责任是自己的或者被开除，风华集团也是难辞其咎，了不起就只能打官司了，金冬梅的目的很大程度上就是在拿耗时做文章，法院从起诉到受理开庭，再到判决执行都需要时间，而且这个时间段决不会短，她的目的就是想拖垮自己。
瞬间回过味儿的心柔此刻突然间醍醐灌顶，蓦然警醒了，贾旭鸣、杨成才、陆超和马东川四人虚开药品这事儿，显然也是这个局的一个节点，其实，这才是形成住院费用堆积的源点，医院不会管谁开了药，它只管收费，每笔虚开都有自己的默许，这个账理所当然地只能自己背。
但就算是这样，四人能跑得了谁，医院都有监控，总不是自己去拿的药吧？案件一旦形成，这些细节都会被追究，到了那会儿，谁能脱得了干系？既然你想找事儿，那就来吧！“春风吹，战鼓擂，这个时代谁怕谁？”，虽然她并不知道冯磊手上有多少存款，但金冬梅真要这么干的话，就算借，她也会抗到底的。
“搞深水炸弹吧？”心柔问李娜，她知道错过今天，自己就不可能再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她想让自己在暴风雨来的前夜彻底放松一回，那种喝塌了以后的惬意感受是伴随在生理与心理，清醒与茫然，难受并快乐着的懵然不知的交错挣扎间的。
李娜有点儿意外，她怔怔地看了心柔片刻，感悟出心柔的决绝后，点了一下头，大有舍命陪君子的豪迈，再或许她自己也想放纵一下也未尝不可。
“趁着没开始，说说你遇的事儿，复杂不？”
“一场游戏，一场富人挤兑穷人的游戏而已。”心柔总结的很是透彻，这其实就是金冬梅挤兑自己的闹剧，到了最终，风华集团败诉，赔付全部的费用，而自己那时也会因为四处筹措归还住院费而债台高筑。
“钱的事儿？”李娜问道。
“嗯……可能是！”
“钱乃身外之物，何必挂怀？”
“都在别人口袋里可不就是身外之物吗？”
“也……是啊！”骤然听到心柔的发言，李娜赞同地点着头，她抓起手机扒拉着。
“你干嘛呢？别再找人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人的？”李娜很是意外地惊叫道。
“不知道……感觉得到！”心柔真的是感觉到的，要真问原因，还真没有。
“你得体谅我不是，这么大个地儿，每天的场地费，关系打点，人员工资，杂七杂八的日常开支怎么都在万上说话，咱造就造了，既然不在咱口袋里的钱都是身外之物，我干嘛要替别人省，是不是？”说着话的李娜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她对着心柔眨了一下眼，倒叫心柔为之一愣，她感悟出李娜眨眼的用意，这一刻她想起了文武。
要是文武能在多好呀？他会看护着自己，文武从十七岁戒的酒，之后再没沾过一滴，他讨厌人喝啤酒和白酒，喜欢红酒，虽然他依旧是滴酒不沾，但他就喜欢自己喝红酒的样子，喜欢坐在那脉脉含情地看着自己喝，听自己‘咕咚’下咽红酒时的喉响，他说那是一种性感的传输。
“维特儿，去看看有包没？”李娜对服务员喊道。
看着服务员的转身离去，萦绕在心柔脑海的是一瞬间的感伤，作为普通人的穷人，富人的世界我们不懂，小时候虽然没有钱但依旧很快乐，长大以后好像失去了快乐，怎么还是没有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当前只有一个‘西雅居’，是订了的，客人因为发生不愉快中途离开了，估计是回不来了。”一个领班打扮的男子毕恭毕敬地伙同侍应生一起，跟李娜汇报着。
“多好，包厢费都省了，转！”说着话，李娜示意心柔起身，搂着心柔的肩步入走道，低声问道：
“今儿全是猛男，看上哪个你挑！”
“你滚！”心柔气哼哼地驻足道。
“你不会是t吧？”李娜搂着心柔的脖子，硬拽着她向前走，笑道。
“你才是呢！”心柔回敬道，挣脱了几下都没挣脱开，李娜比她高半头。
“是，不过……没劲！”李娜暧昧地低语道。
“是挺没劲的！”心柔附和道。李娜故意低下头去看了看心柔的双眼，两人都心领神会心照不宣地笑了。
“那你担心什么？奶奶的，是他软不拉几的使不上劲儿。”
“你恶不恶心啊？”李娜的话虽然糙，但也不乏事实，凭什么男人不行还非得连带着女人们也必须跟着无欲无求？
“嘿嘿嘿……”
手机突然传来微信提示音，心柔掏出来看到是文武的。眼前已经到了包厢前，室内茶几上还散落着没喝完的酒具，一副杯盘狼藉一如自己遭遇般的惨状，心柔的心情不由得又有了点小沮丧，李娜站在室内看了看，转身出去时示意心柔稍坐片刻，心柔端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跟文武聊着天。
——10.05.。21:38.
文武：在干嘛？
心柔：你呢？
文武：有点儿感冒了，困
心柔：病了睡觉也是治疗
文武：是，你今晚估计也睡不踏实了。穿着内衣哪！等到0点去烧纸，凌晨梦到妈了
心柔：我这没心没肺的，多做深呼吸就会睡着。
文武：我说的不踏实，指的是我会念叨你
心柔：去哪里烧？允许？这期间。
文武：在隔离区域内没事
心柔：哦 多穿点出去。
文武：好的。鸟市温度正在回升
心柔：回升就是变天的前奏
文武：想你的心结也在持续攀升，居高不下
心柔：物极必反
文武：啥意思？想的久了就不想了？或许爱的久了就成恨了？
心柔：是
——10.05.。21:52.
包厢内就剩下心柔一人，茶几上已经摆放好了一应的拼盘酒具，传来敲门声，心柔应声说了句‘请进’。
门开处，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大脸大眼大鼻子大嘴，很是粗狂，挺着个啤酒肚子，这是心柔讨厌的类型，她比较喜欢精瘦型的，就像文武的体型，偏瘦却不乏力量，任何动作都能照猫画虎地照着做，却又都不能持久，也或许是缘于自己太强壮的缘故，心柔忽然间感觉自己思绪有点儿上色了。
“不好意思啊！这儿是李总……”男子客气地问道。
“是，她忙会儿，一会儿就回来。”心柔老实应答。
“打扰您了！”男子说着话，走进来环顾四周，瞟了几眼端着手机的心柔，自顾自地剥了个橘子，却又掏出了一盒‘摩尔’香烟，搁置在桌上，显然这是李娜交代过的，心柔这一刻很急切地想抽一口。
“嘘……”心柔对着男子打了一声口哨，指了指‘摩尔’烟，又勾了勾食指，男子先是一怔，随后摸了一下鼻子，露出浅笑，慌忙打开烟盒上的封闭包装，抽出一根来，心柔观察的不是很仔细，男子用摸过鼻子的手给自己取的烟。
适逢此时又进来了俩妞，岁数都不是很大，都是高挑的模特儿身材，穿着时尚挎着名牌包，两人似乎与男子相识，三人热情地寒暄着，男子原本准备递给心柔的烟此刻转到了其中一女手中，心柔只能自己上前取了一支点着后重新坐回原位，正巧看到文武发来的一则信息。
——10.05.。22:13.
文武：因爱成恨这样的话题，自古就不少，我不想也不愿演变到这一步，真到了这一步，我怕辜负自己31年的期待，或许解脱才是出路，你要答应我，来清理后事。务必答应我，也算是我的遗愿。
心柔：不，你觉得我还不够惨？是吗？
文武：形单影只地独守这么久，成恨了，那不是白等了吗？跟自己人生开这样一个玩笑多奇葩？我说的是真的，没开玩笑，答应我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