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老师说的换座，对喻泠音和程驿影响不大。
他们俩只是调换了位置，没有隔远。
喻泠音扎着丸子头，手里的笔写写画画，肩胛骨随之起伏。程驿除了听课写作业，就是盯住她的背影发呆。
她感受到后背来自某人手指的戳戳，回头探寻。
程驿面色严肃，一丝不苟地做英语习题册。目测做到第十一题，喻泠音做到第十三题。
？
难道是她出现错觉了？
约莫一分钟，她的背后又来了两下戳戳。
“程驿！”
程驿抬头，“怎么了？”
她气鼓鼓地说:“没事。”
自习课上没人说话，全是‘唰唰唰’的落笔声。喻泠音继续做题，不理他。
越不理他，他越用手指点她。
喻泠音凶巴巴地瞪他，程驿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摁动印花笔。
窗外夜幕降临，电线杆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地乱咂嘴。稀稀拉拉的人群往校外涌去，温城一中的校服彰显着他们的身份。
不上晚自习的两个人，他们会等到晚自习前的几分钟再走。
老喻骑自行车来接喻泠音，程驿和她分别两道，独自坐公交车回家。
楼下，程驿慢腾腾地走着。头顶传来芃丽女士的大声呼喊:“小驿，小驿！”
他朝上看去，芃丽女士笑着说:“阿姨包的水饺，你来我们家吃。”
“谢谢阿姨！”一步三台阶，摸不清道不明地敲门。头发纷纷扬扬地飘落，掩盖不住的喜悦将他吞没。
或许餐桌上老喻的视线过于‘炙热’，程驿全程低头吃饺子。
他顶住眼神的摧残，进到喻泠音的卧室和她一起写作业。老喻五分钟进来十次，不是送水果就是送零食，一次拿一袋，等到他们吃完他才走。喻泠音气地锁上门，老喻站在门口生闷气。
程驿十一点半走的，走的时候伴随老喻斜眼的警示，他视若无睹。
喻泠音中间问过他，“程驿，你真要当赘婿吗？”
“那个，”他抓了把头发说，“我举家搬迁也行。”
喻泠音:“......”
真有你的。
十一月二号，学校正式开启跑操活动。
喻泠音最讨厌的运动方式就是慢跑，比让她跑八百米还烦人。她不明白两只脚走得好好的人类，非要发明一种自虐的慢跑行动。
步伐整齐划一，前后左右对正。
她可以接受打篮球踢足球等等的体育运动，唯独不能接受慢跑。尤其是和别人并排跑，前面倒了后面全部倒。
不知道的，以为打保龄球呢。
从现在起，她的逃跑操计划正式启动。
泥巴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她，她就逍遥自在大摇大摆地躲教学楼后面吃零食。
快哉快哉！！！
声音由远及近，“喻泠音同学，虾片好吃吗？”
“没有老师，我不是故意——”
程驿的手伸进包装袋里，“给我吃点。”
“程驿！”
他手上拿了个蓝色文件夹，喻泠音从他手肘处取下来。
只见标题写着——校学生会查跑操记录表。
“校学生会？”
程驿吃一片又吃一片，喻泠音抢过来不给他吃。“嗯，跑操一直都是我查。”
喻泠音的脑袋瓜子转得飞快。“我要举报，举报程驿玩忽职守，且偷吃零食。”
“你在哪看见的？”
“楼后面。”
程驿的唇线上翘，眼神明亮。“喻泠音同学要是去跑操的话，怎么看见的呢？”
她环臂轻哼，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的，给他一点阳光，他就能画个彩虹出来。
“音音。”
不理他不理他。
“音音，我错了。”
错了也不理错了也不理。
“音音，我喜欢你。”
喻泠音停步，“我知道。”
程驿又重复一遍，“我说我喜欢你。”
“我说我知道。”
“你应该说，我也喜欢你。”
喻泠音捉弄他，偏不说。说了句“不应该”后，转身溜走。
留下原地一脸懵逼的程驿。
期中考完，迎来期末。省里统一出卷，保险起见她和程驿互换错题本。
条形的成绩单发下来，喻泠音发现自己居然比程驿高了一分！
生物的遗传题比较难，他的最后一问少写一个，算半错。
第一名，稳稳拿下！
全班的人对她刮目相看，就连郭澍都舔着脸凑上来。喻泠音一通枪林弹雨将他逼走，大获全胜。
过完年，火箭班发布开学通知。他们考完竞赛决赛，全力准备高考。
喻泠音以为俆加硕忘记了他的约定，没想到某个下午又去找她。
他羞答答地说:“学妹，你想考哪个大学？”
她背后的程驿啪嗒一声放下笔。左上角的几本书摆放整齐，他推动书籍碰到喻泠音的后背，她往前挪了挪。
“我还没想好。”
程驿继续推，她继续挪。
“没关系，你想好告诉我，我和你报同一所大学。”
程驿又往前推，他的书哗啦全掉在地上。喻泠音弯腰和他一起捡，她捏住书的边角，他牵住她的手指。
程驿眉目间阴沉，“快点拒绝。”
“别担心，我会拒绝的。”
他眉间的阴云密布即刻转为晴空万里。“喻泠音同学，你是我女朋友。不许和其他男生说话。”
？
她同意了吗？
程驿怕她不信，补充道:“阿姨同意了。”
喻泠音:我的好妈妈，背刺我？
她把书放回原位，对俆加硕说:“不好意思，同学。我有喜欢的人了。”
背后传来程驿的笑声，略显突兀。
喻泠音:哥，咱能不笑的那么大声吗？
俆加硕手足无措，呆立几秒钟。“我能问问是谁吗？”
喻泠音:“不能。”
程驿:“能。”
形式很明显了，他不说什么走开了。
下午，喻泠音带着程驿在学校附近买鸡柳吃。“有个摊位超级好吃，你一定尝尝。”
“鸡柳好吃。尤其是甘梅味的，特别好吃。”
他们走到摊位前，老板主动问道:“同学吃什么？”
“来份鸡柳，十块钱的。”
“好嘞。”老板熟练地拿漏勺盛出鸡柳，放在电子秤上称重。
喻泠音的蓝色校服在夕阳下照耀下全身裹挟着一层粉色，脖子更显白皙。高马尾的尾尖随头发摆动而摇曳。
她伸出五根手指，比划着说:“我们俩一人吃五块钱的。”
“你先吃，我吃你剩的。”
“行。”
回到家，喻泠音就对老喻同志说:“爸爸，我高考完要开一家火锅店。”
老喻表示:“可以啊。”
她一脸真诚:“能不能借我五十万，当做资金以后还你。”
“别说五十万了，就是五百万都可以。”
老喻敢借，喻泠音就敢接。
老喻:我后悔了，来得及吗？
喻泠音又说:“爸爸，你投程驿吧，稳赚不赔。”
他选择性失聪。“什么倍？对了对了，我给花施肥该加倍了。”
......
在整个高三学年，程驿做了许多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比如在广播站唱歌给她听，为她系散开的鞋带，还有藏在宽大校服袖子里互相靠拢的两根手指。
他从沉默不语变得笑而不语，她说他就听。
少女的爱是静谧的，亦是宏大的。
温中的毕业仪式其中一项是为优秀毕业生颁发毕业证，每班选出一个代表。泥巴老师选了程驿，喻泠音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礼仪队。
她要干票大的。
彩排时程驿站的是从左往右数第三个，喻泠音也排在礼仪队同样的位置上。
不知怎的，仪式当天出了岔子。程驿旁边的人没来，他变成第二个。喻泠音抓紧时间和前面的同学调换位置，好在有惊无险顺利登场。
领导接过她手里的毕业证，跟程驿握手后送到他手上。他对领导说了谢谢二字后，视线一直停留于喻泠音的脸上。
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她看出来了，嘴角小幅度地上扬。
是‘爱你’二字。
高考出考场，他们约定谁都不能提前交卷。铃声响起，喻泠音追逐她刚转正的男朋友去了。
程驿在校门口为她买了一大束向日葵，她还未说话他就着急地亲她的唇。
喻泠音的脸颊泛着桃红，“程驿，我初吻没了。”
他直白说:“我亲的。”
他不是等待的人，他们是双向奔赴的人。
喻泠音将买的小蛋糕分享给程驿，他吃了很多个，边吃边傻笑。
“程驿，你有点出息好吗？”
“没有。”
吃到后面，程驿直接抢过盒子。喻泠音推搡他，“给我吃一个。”
“不给。”
喻泠音:程驿，你有点护食了......
“你几号回去？”
程驿吃完所有的小蛋糕，说:“十几号吧。”
“我比你先去，然后去你外婆的院子里说——”
他接话道：“说她孙媳妇来了。”
“程驿！”没皮没脸第一人，她非常想揍他。伸出去的巴掌，打在他的右肩上。
“音音，你家暴我。”
“哪有？！”说着，又在左肩膀上给他来一拳，争取对称。
“手疼不疼，我看看。”
“你赔我的小蛋糕。”
程驿笑得肩膀耸动，耳尖红润。“我以后给你买，买很多很多。”
“很多是多少？”
“一辈子行吗？”
说完，程驿从背后掏出来几盒小蛋糕。蛋糕上点缀着糖果粒，非常非常漂亮。
“行。”
——
深夜小剧场
网上有段话是这样的：爱一个人就表现在无数个碎片记忆里，总觉亏欠，想送最美好的东西给你。
程驿每天下班，都会带点东西回来。有时是根烤肠，有时是朵鲜花。
今天，他带回来的是朵粉色的小雏菊。小小的一朵，开的娇嫩。
他说，我戴在头上肯定特别好看。
于是喻泠音真的别在耳后拍了几张照片，发了朋友圈。
配文：今日份美貌营业。
程驿第一个在下面评论：【今天是臭臭的公主。】
过会儿祁辙评论：【斗胆问句，为什么是臭臭的。（狗头保命emoji.）】
喻泠音回复道：【哈哈哈哈，因为我吃了榴莲。】
米糯：【美捏美捏（涩涩emoji.）】
他们俩只是调换了位置，没有隔远。
喻泠音扎着丸子头，手里的笔写写画画，肩胛骨随之起伏。程驿除了听课写作业，就是盯住她的背影发呆。
她感受到后背来自某人手指的戳戳，回头探寻。
程驿面色严肃，一丝不苟地做英语习题册。目测做到第十一题，喻泠音做到第十三题。
？
难道是她出现错觉了？
约莫一分钟，她的背后又来了两下戳戳。
“程驿！”
程驿抬头，“怎么了？”
她气鼓鼓地说:“没事。”
自习课上没人说话，全是‘唰唰唰’的落笔声。喻泠音继续做题，不理他。
越不理他，他越用手指点她。
喻泠音凶巴巴地瞪他，程驿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摁动印花笔。
窗外夜幕降临，电线杆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地乱咂嘴。稀稀拉拉的人群往校外涌去，温城一中的校服彰显着他们的身份。
不上晚自习的两个人，他们会等到晚自习前的几分钟再走。
老喻骑自行车来接喻泠音，程驿和她分别两道，独自坐公交车回家。
楼下，程驿慢腾腾地走着。头顶传来芃丽女士的大声呼喊:“小驿，小驿！”
他朝上看去，芃丽女士笑着说:“阿姨包的水饺，你来我们家吃。”
“谢谢阿姨！”一步三台阶，摸不清道不明地敲门。头发纷纷扬扬地飘落，掩盖不住的喜悦将他吞没。
或许餐桌上老喻的视线过于‘炙热’，程驿全程低头吃饺子。
他顶住眼神的摧残，进到喻泠音的卧室和她一起写作业。老喻五分钟进来十次，不是送水果就是送零食，一次拿一袋，等到他们吃完他才走。喻泠音气地锁上门，老喻站在门口生闷气。
程驿十一点半走的，走的时候伴随老喻斜眼的警示，他视若无睹。
喻泠音中间问过他，“程驿，你真要当赘婿吗？”
“那个，”他抓了把头发说，“我举家搬迁也行。”
喻泠音:“......”
真有你的。
十一月二号，学校正式开启跑操活动。
喻泠音最讨厌的运动方式就是慢跑，比让她跑八百米还烦人。她不明白两只脚走得好好的人类，非要发明一种自虐的慢跑行动。
步伐整齐划一，前后左右对正。
她可以接受打篮球踢足球等等的体育运动，唯独不能接受慢跑。尤其是和别人并排跑，前面倒了后面全部倒。
不知道的，以为打保龄球呢。
从现在起，她的逃跑操计划正式启动。
泥巴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她，她就逍遥自在大摇大摆地躲教学楼后面吃零食。
快哉快哉！！！
声音由远及近，“喻泠音同学，虾片好吃吗？”
“没有老师，我不是故意——”
程驿的手伸进包装袋里，“给我吃点。”
“程驿！”
他手上拿了个蓝色文件夹，喻泠音从他手肘处取下来。
只见标题写着——校学生会查跑操记录表。
“校学生会？”
程驿吃一片又吃一片，喻泠音抢过来不给他吃。“嗯，跑操一直都是我查。”
喻泠音的脑袋瓜子转得飞快。“我要举报，举报程驿玩忽职守，且偷吃零食。”
“你在哪看见的？”
“楼后面。”
程驿的唇线上翘，眼神明亮。“喻泠音同学要是去跑操的话，怎么看见的呢？”
她环臂轻哼，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的，给他一点阳光，他就能画个彩虹出来。
“音音。”
不理他不理他。
“音音，我错了。”
错了也不理错了也不理。
“音音，我喜欢你。”
喻泠音停步，“我知道。”
程驿又重复一遍，“我说我喜欢你。”
“我说我知道。”
“你应该说，我也喜欢你。”
喻泠音捉弄他，偏不说。说了句“不应该”后，转身溜走。
留下原地一脸懵逼的程驿。
期中考完，迎来期末。省里统一出卷，保险起见她和程驿互换错题本。
条形的成绩单发下来，喻泠音发现自己居然比程驿高了一分！
生物的遗传题比较难，他的最后一问少写一个，算半错。
第一名，稳稳拿下！
全班的人对她刮目相看，就连郭澍都舔着脸凑上来。喻泠音一通枪林弹雨将他逼走，大获全胜。
过完年，火箭班发布开学通知。他们考完竞赛决赛，全力准备高考。
喻泠音以为俆加硕忘记了他的约定，没想到某个下午又去找她。
他羞答答地说:“学妹，你想考哪个大学？”
她背后的程驿啪嗒一声放下笔。左上角的几本书摆放整齐，他推动书籍碰到喻泠音的后背，她往前挪了挪。
“我还没想好。”
程驿继续推，她继续挪。
“没关系，你想好告诉我，我和你报同一所大学。”
程驿又往前推，他的书哗啦全掉在地上。喻泠音弯腰和他一起捡，她捏住书的边角，他牵住她的手指。
程驿眉目间阴沉，“快点拒绝。”
“别担心，我会拒绝的。”
他眉间的阴云密布即刻转为晴空万里。“喻泠音同学，你是我女朋友。不许和其他男生说话。”
？
她同意了吗？
程驿怕她不信，补充道:“阿姨同意了。”
喻泠音:我的好妈妈，背刺我？
她把书放回原位，对俆加硕说:“不好意思，同学。我有喜欢的人了。”
背后传来程驿的笑声，略显突兀。
喻泠音:哥，咱能不笑的那么大声吗？
俆加硕手足无措，呆立几秒钟。“我能问问是谁吗？”
喻泠音:“不能。”
程驿:“能。”
形式很明显了，他不说什么走开了。
下午，喻泠音带着程驿在学校附近买鸡柳吃。“有个摊位超级好吃，你一定尝尝。”
“鸡柳好吃。尤其是甘梅味的，特别好吃。”
他们走到摊位前，老板主动问道:“同学吃什么？”
“来份鸡柳，十块钱的。”
“好嘞。”老板熟练地拿漏勺盛出鸡柳，放在电子秤上称重。
喻泠音的蓝色校服在夕阳下照耀下全身裹挟着一层粉色，脖子更显白皙。高马尾的尾尖随头发摆动而摇曳。
她伸出五根手指，比划着说:“我们俩一人吃五块钱的。”
“你先吃，我吃你剩的。”
“行。”
回到家，喻泠音就对老喻同志说:“爸爸，我高考完要开一家火锅店。”
老喻表示:“可以啊。”
她一脸真诚:“能不能借我五十万，当做资金以后还你。”
“别说五十万了，就是五百万都可以。”
老喻敢借，喻泠音就敢接。
老喻:我后悔了，来得及吗？
喻泠音又说:“爸爸，你投程驿吧，稳赚不赔。”
他选择性失聪。“什么倍？对了对了，我给花施肥该加倍了。”
......
在整个高三学年，程驿做了许多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比如在广播站唱歌给她听，为她系散开的鞋带，还有藏在宽大校服袖子里互相靠拢的两根手指。
他从沉默不语变得笑而不语，她说他就听。
少女的爱是静谧的，亦是宏大的。
温中的毕业仪式其中一项是为优秀毕业生颁发毕业证，每班选出一个代表。泥巴老师选了程驿，喻泠音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礼仪队。
她要干票大的。
彩排时程驿站的是从左往右数第三个，喻泠音也排在礼仪队同样的位置上。
不知怎的，仪式当天出了岔子。程驿旁边的人没来，他变成第二个。喻泠音抓紧时间和前面的同学调换位置，好在有惊无险顺利登场。
领导接过她手里的毕业证，跟程驿握手后送到他手上。他对领导说了谢谢二字后，视线一直停留于喻泠音的脸上。
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她看出来了，嘴角小幅度地上扬。
是‘爱你’二字。
高考出考场，他们约定谁都不能提前交卷。铃声响起，喻泠音追逐她刚转正的男朋友去了。
程驿在校门口为她买了一大束向日葵，她还未说话他就着急地亲她的唇。
喻泠音的脸颊泛着桃红，“程驿，我初吻没了。”
他直白说:“我亲的。”
他不是等待的人，他们是双向奔赴的人。
喻泠音将买的小蛋糕分享给程驿，他吃了很多个，边吃边傻笑。
“程驿，你有点出息好吗？”
“没有。”
吃到后面，程驿直接抢过盒子。喻泠音推搡他，“给我吃一个。”
“不给。”
喻泠音:程驿，你有点护食了......
“你几号回去？”
程驿吃完所有的小蛋糕，说:“十几号吧。”
“我比你先去，然后去你外婆的院子里说——”
他接话道：“说她孙媳妇来了。”
“程驿！”没皮没脸第一人，她非常想揍他。伸出去的巴掌，打在他的右肩上。
“音音，你家暴我。”
“哪有？！”说着，又在左肩膀上给他来一拳，争取对称。
“手疼不疼，我看看。”
“你赔我的小蛋糕。”
程驿笑得肩膀耸动，耳尖红润。“我以后给你买，买很多很多。”
“很多是多少？”
“一辈子行吗？”
说完，程驿从背后掏出来几盒小蛋糕。蛋糕上点缀着糖果粒，非常非常漂亮。
“行。”
——
深夜小剧场
网上有段话是这样的：爱一个人就表现在无数个碎片记忆里，总觉亏欠，想送最美好的东西给你。
程驿每天下班，都会带点东西回来。有时是根烤肠，有时是朵鲜花。
今天，他带回来的是朵粉色的小雏菊。小小的一朵，开的娇嫩。
他说，我戴在头上肯定特别好看。
于是喻泠音真的别在耳后拍了几张照片，发了朋友圈。
配文：今日份美貌营业。
程驿第一个在下面评论：【今天是臭臭的公主。】
过会儿祁辙评论：【斗胆问句，为什么是臭臭的。（狗头保命emoji.）】
喻泠音回复道：【哈哈哈哈，因为我吃了榴莲。】
米糯：【美捏美捏（涩涩emo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