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十月20号,温城属于南方,冷热气流循环气温升高。

    程驿的公司规模扩大业绩步步高升,为此举办了一场酒会。邀请各界精英人士参加,帮助大家拓宽圈子增长人脉。

    “程驿,我下了班就去。”

    “我去接你。”

    喻泠音连说两遍不行,酒会办到一半主办方跑了算怎么个事?

    “我挂了?”

    “哦。”

    她不用想都能脑补出程驿的臭表情,甜甜地说:“爱你。”

    程驿笑了,“我也是。”

    喻泠音挂断电话,继续填实验报告。四点五十从工位上摸鱼,摸到五点。拿上车钥匙就走,不带一丁点犹豫。

    她步伐紧促地走近会客厅,茶水室里只有三个人。程驿搭在桌子上的腿悄无声息地放下,起身走到她面前。

    “程总,不去招待客人吗?”

    “我让寒承去了,他最爱招待客人。”

    酒会上忙东忙西的傅寒承忽然打了个喷嚏,是落澄橙想他了吗?

    还是在骂他?

    他一个富二代给人打杂,像话吗?

    程驿带她去试晚礼服,喻泠音选来选去选中一套银色碎钻收腰长裙,搭配的抹胸可以拆卸。

    拖地长裙布灵布灵的,闪着银光。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大方展示笑容。

    仿佛被自己的美貌惊呆了,自言自语道:“我真漂亮。”

    喻泠音请程驿移步到她身边,“程先生,过来。评价一下我的裙子。”

    “就是——”他对于裙子的款式和风格一窍不通,“喻小姐的美貌,撑起一片天。”

    喻泠音赞成的点点头,继续欣赏自己。

    “驿哥,有人找。”祁辙过来告诉他,说是非常重要的人。

    “你去吧,我再试试。”

    “好。”

    喻泠音没有选择这套裙子,选了件不是她平常风格的裙子。

    她端起酒杯走进会场,深红色的开叉鱼尾裙随她的脚步左右生姿。束腰的设计衬的她的身材玲珑有致。

    胸前佩戴的胸针是她过生日时芃丽女士送她的传家之宝,名字叫‘栀子泪’。

    大波浪的卷发,略深的眼影和红唇,勾勒出靓丽的风景线。

    鸽血红宝石的耳环,凸现脖颈修长。

    迈步走到柜前,悄悄搜刮小蛋糕吃。

    许鸿杰过来和她干杯,“嫂子,今天场子撑得太棒了。绝美,温城第一美女。”

    喻泠音品尝盘子里的抹茶生巧可丽饼,说:“我和橙子,并列第一。”

    “傅总。”她朝傅寒承挥手。

    “嗯。”

    “橙子没来吗?”

    “没有。”

    “为什么,双叒叕吵架了?”

    傅寒承开始吐槽:“你知道吗,昨天我老婆问我喜欢她哪里。我说所有,她说我敷衍......(此处省略一千字,喻泠音感觉他在写作文,有种被橙子拿捏后肆意蹂躏的状态。)”

    “停!”她听不下去,“你给橙子打电话。”

    “她不一定接。”说着,傅寒承掏出手机,点开置顶。

    电话通了,落澄橙直接说:“我找喻泠音,把电话给她。”

    “橙子,快来。有你爱吃的冰激凌慕斯。”

    “好的,音音公主。”

    傅寒承不解,为什么呢?他请人一万次,不如她闺蜜请人一次?

    喻泠音继续说,“美丽高贵的橙子国王,何须为你喜欢我哪里这种问题烦扰,太不应该了吧。”

    “音音公主所言极是。待我打完胜仗,即刻启程。”

    “收到。”

    喻泠音接完电话继续吃她的曲奇饼干,柜台上的甜品她要尝个遍。

    程驿的心思根本不在谈事情上面,在对面那个偷感极重吃饼干的姑娘身上。身穿晚礼服却只顾着吃,全场很多男士的头都快扎到那里去了。

    “程总,我们合作愉快。”

    “好。”

    程驿心急地走到半路,却被某个不长眼的拦路虎挡住去路。他记住了,是新兴集团的王总。

    烦得要死的王总。。。

    喻泠音尝完所有小蛋糕,目光转移到祁辙几人身上。他们似乎出现了问题,她去看看。

    “怎么了?”

    祁辙小声说:“姐,我们不认识。”

    他们只会写代码,哪懂职场里的弯弯绕绕。对方明显地得理不饶人,针对C.Y。

    “你好,我是程总的——下属。”

    对方象征性地握了下手,抛出问题:“你们和精诚科技,哪家做得更好?”

    “我们和精诚科技,各有各的长处。我们更擅长于数据保护和安全运维,他们可能善于研发安全产品。”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抛出第二个问题,“精诚科技几十年老企业了,业内很有名。没听说过C.Y的过人之处。你们的优势是什么?”

    “我们主要负责温城及周边地区的运行安全,出现问题我们能第一时间赶过去。而且不存在技术不过关的问题,您放心。”

    “不考虑扩大规模吗?”

    “先做好现在的,再往长远发展。”

    中年男人不给面子,冷笑着说:“C.Y不如精诚科技。”

    喻泠音浅笑,她轻轻转动杯子里的红酒(其实是葡萄汁)。“您可以先试试精诚科技,如果不满意。再来找我们。”

    “你们能让我满意?”

    “能。”

    那人走后,祁辙许鸿杰追着她问。“喻姐,你怎么知道其他公司擅长什么?”

    “我瞎编的,通通都是。”

    喻泠音傲娇地抬起下巴,喝口葡萄汁。只要表情严肃,说出来的事都是真的。

    “他挑刺挑的离谱,咱怎么让他满意?”

    “就看程驿了。”

    她给她老公找了个大活,希望他加油吧。

    为他祈福。

    喻泠音在会场里转悠,几个肥头大耳啤酒肚的男的老往她这里瞟。带有‘独特’审视,自下向上来回扫视。

    她将杯子举在胸前,直视他们。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你们,看屁。”

    转身潇洒离开,鱼尾裙摆动。

    “音音,过来。”

    程驿脱下黑色西装为她披上,露出里面的黑色衬衣。

    “冷不冷?脚疼吗?”

    “不冷,脚——有点疼。”喻泠音几乎没穿过十厘米的高跟鞋,有种在高跷上跳舞的感觉。

    “等我谈完事情,我们就回家。”

    “没事,你去忙吧。我再去吃几块提拉米苏。”

    喻泠音等橙子国王等的花都谢了,橙子国王姗姗来迟。穿了件深蓝色的抹胸裙,搭配蓝钻石项链。

    她们偷偷地吃小蛋糕和巧克力,不在乎别人眼光。

    “音音公主,给朕满上。”

    “遵命。”

    落澄橙要求她必须喝红酒,喻泠音求饶无果。喝了一杯半,越喝越开心。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喝醉了。

    晕晕乎乎地徘徊于仙境之中,跌进温柔的梦乡。

    “程总,过来扶稳你老婆。”

    程驿从她手里接过喻泠音,她像只小猫趴在他怀里。捏了捏他的腰,环抱住不撒手。

    “我们先走了。”

    “好,我让我老公多待会。”

    远处的傅寒承又打了个喷嚏,他应该是感冒了。问就是被落澄橙传染的。

    他张口,陌生性的字眼蹦出来。“橙子——国王?”

    落澄橙翻白眼,“没事别乱喊。”

    傅寒承:“......”没关系的,又多活了一天。

    “老婆,我错了。”

    程驿教他的,先认错肯定对。(实际上他花十万买的程驿的恋爱经验。)

    “你没错,错的是我。”

    程驿没教他回答,他闭嘴比较好。

    落澄橙见他不说话,由有点生气转为很生气。“怎么,你也觉得我错了吗?”

    傅寒承苦笑,他又要交十万块钱了。

    “对不起。”

    “完了,然后呢?”

    以后请叫他傅苦苦。傅苦苦差点额头冒汗,“我回家跪榴莲去行不行?”

    “不用,你去别的屋睡。”

    傅苦苦改名为傅命苦,人苦命也苦。外号‘苦苦的男人’。

    喻泠音被抱进车里,她迷迷瞪瞪地抓住睡梦里的‘玩偶’,和他贴贴。

    “音音,你松手。我没办法开车了。”程驿谨遵医嘱,今晚喝的全是葡萄汁。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不要,要亲亲。”

    “我们回家亲,好吗?”

    “你保证,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亲我。”

    “我保证。”

    喻泠音松手,嘴里乌鲁乌鲁地说着只有自己才懂的语言。

    她的手一路上没老实过,摸这摸那。程驿青筋暴起,难受的喘粗气。

    车停在地下车库,程驿脱下她的高跟鞋。一只手抱她,一只手拎着她的高跟鞋。

    喻泠音像是睡着了,搂紧他的腰。头发贴在程驿腰间,脸埋进他的拥抱里。

    她被放进沙发里,程驿去泡蜂蜜水。

    “音音,喝水。”

    “不喝,要亲亲。”她闭眼撅嘴,样子很萌。

    程驿俯身亲了下,她摇摇头表示不满。他在酒会上结实很多人,源源不断的电话打进来。

    喻泠音缓缓睁大眼,听着他说专业词句。

    视线幽幽地转到程驿的脖子上,他脖子太光滑了不好看。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露出小虎牙一口要在程驿的喉结处。

    程驿说话声颤抖个不停,对电话里的人说:“抱歉,我有家事要处理一下。”

    电话挂断的瞬间,程驿松开衬衣上端的两个扣子。精准地吻上喻泠音的唇。

    ——

    深夜小剧场

    卧室的床陷进去,喻泠音难耐地发出声音。

    她凭借第六感,阻止程驿的下一步动作。“不能脱我裙子。”

    “租的,要还回去。”

    程驿边解扣子边说:“我买了,不用还。”

    他的手掌挤在她的腰间,冰凉的翡翠珠子使得她腰窝处的软肉蓦地缩紧。

    “我没卸妆,也没——”她喘口气

    “摘耳环。”

    “我帮你。”

    程驿的牙齿咬住她耳垂上的耳钩,牙齿与银制品碰撞产生金属声。摘下来的耳环被丢在一边,耳环的主人在梦幻和实际中来回游离。

    “你怎么,咬我?”

    “是你先咬我的,小坏蛋。”

    “不是——”喻泠音说不出话,床下她的深红色鱼尾裙被撕烂了个大口子。

    呼吸在鼻息间交缠,交叠错乱。

    “程驿,”她胡乱地拍他,语气里染上哭腔,“你一点都不温柔。”

    “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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