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凉粉
“你们生意怎么那么好？我好生羡慕啊！”
看着三人吃得满头大汗，妇人终于忍不住道。
赵知暖擦擦汗，抬头看看眼前的两人。
妇人一身粗布衣，皮肤粗糙，发髻有些凌乱。
可是即便如此，她眼中也只有单纯的羡慕之色。
身边的小女孩十一二岁的模样，眼睛又大又亮，只是怯生生的不太爱说话。
“天气那么热，凉快的吃食自然卖得好！”赵知暖看了看手中热气腾腾的馄饨。
“姐姐这馄饨皮儿薄馅大，味道鲜美，只是热馄饨不适合在这样的天气食用！”
一番话让孙雨愣住了:“馄饨不是热的，难道还能是凉的？”
“当然了，馄饨煮完，用凉水过一遍，再依口味加入酱油、醋等佐料，吃着别有一番风味。”
“这叫做凉拌馄饨，姐姐不妨试一试。”
“哈哈！我都三十了，哪里是什么姐姐？你就叫我孙婶子吧。”
孙雨又想到刚才赵知暖所说，有些不好意思，“你把这主意告诉了我，也不怕我抢你生意？”
“有的人爱吃面，有的人爱吃馄饨，根本就是两种吃食，这算什么抢生意？”赵知暖无所谓道。
“以后我们相邻做生意，还要彼此照应才是。”
孙雨这才释然笑道：“那是当然，你们今天这几碗馄饨就不用给钱了，算婶子请了。”
“这怎么行？”赵知暖推脱道，“刚才那主意我就是随口一说，也没费什么事儿！”
这一碗馄饨卖十文钱，就算是成本怎么也得四五文，三碗就是十几文钱。
这个便宜他们可不赚。
劝了半天，孙雨才将铜板收下。
闲聊之间得知赵知暖他们是从桃花村而来，皱眉：“我家住在离县城不远的竹园村，每日推着推车运这些东西还要费不少力气呢！”
“你们三个小小年纪的，这么远的路怎么走过来的？”
“趁着清晨凉爽时候早些出门，也能在日头大之前赶到城里的！”赵知暖偷偷卷了卷脚趾。
只是为了赶路走得快些，脚底疼得厉害。
“唉！家中没个大人还是太辛苦了些！”孙雨叹气，“不如再卖上几日，等有了本钱，去大集上买头驴子回来，每日坐驴车赶路，也能省些力气！”
驴车？
“婶子可知一头驴多少价？”
孙雨这来了兴致：“我也曾想买头牲口帮我运这些东西，可惜手头一直不宽裕，家里还有老人要吃药看病，便没舍得买。”
“上个月去大集上问过，一头驴市价不过二两银子，一头骡子却要五两以上，马匹更是从二十两到上百两不等，那就不是我们能买的起的了。”
“就驴和骡子来说，骡子虽然更有耐力，拉的东西也更多，可是根据我们目前所需，驴车就足够了。”
赵知暖听了这话动了心思。
只是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后，笑道：“多谢婶子提醒，我还是先将摊子摆上几日，再想驴车的事儿吧！”
告别了孙雨，赵知暖又去买了二十斤面粉，十斤绿豆，调料若干。
长平不解：“姐姐，这绿豆要用来做什么啊？”
“我想做绿豆凉粉，看看有人喜欢吃不！这绿豆才两文一斤，一斤泡开后起码能做出两三斤的凉粉。”
“若是按一碗盛五两凉粉计算，最多能分出六碗，一碗的成本甚至只有半文钱，咱们也卖三文钱，那赚得不就能更多些么？”
“等攒下二两多银子，咱们就去大集上买驴子回来，这样来县城也就不用费时费力了！”
一听到姐姐准备要买驴车，兄妹两个也高兴起来。
去县城的路若只是徒步行走，也不觉得太远。
可若是再推着车，又着急赶路，就有些费力了！
*
第二日，南市场某个档口前早早就围了一圈人。
头一次路过的人都十分好奇。
“这摊儿还没出呢，你们怎么就排着了？”
“嗨！一看你昨儿就是没来这儿吧？这家卖的叫凉皮儿，吃起来爽滑清凉，这么大热的天吃上一碗简直就是快活似神仙！”
“凉皮儿？以前从来没听过，我也排着尝尝。”
说话间，就见一个小姑娘带着两个娃娃推着推车而来，又麻利地将摊子支好。
“让各位久等啦！”赵知暖抱拳道。
说着便打开面前的棉被，揭开盆盖。
露出一大块浅绿色光滑的圆碗形物体。
“呦！今儿姑娘做了新吃食？”说话的还是昨天的董先生，他今儿排在了第一个。
“这个又是什么？”
“这是用绿豆做的凉粉儿，口感比昨日的凉皮儿更加清凉爽滑，先生要不要尝尝？”
“好！给我来一碗，还有昨儿的凉皮儿，也来一碗给我带走！”
只见赵知暖切下一块弹滑的凉粉，快速切成条，放入他喜欢的佐料。
“才一次，你竟然记得我的口味？”董先生接过凉粉儿惊奇道。
“昨日今日，先生都是第一个吃我这凉皮儿、凉粉儿的，又怎会不记得？”赵知暖又动手切凉皮儿。
“先生每次都来捧场，小女子感激不尽！”赵知暖压低声音在董先生耳边道，“一会儿等人少时候，再送先生一碗如何？”
“一言为定！”董先生笑得见牙不见眼。
说着想用筷子夹一根凉粉，没想到凉粉滑润无比，又富有弹性，一下子就从筷子底下溜走了。
董先生：!!!
可是越着急越夹不住，他索性也不顾斯文，端起碗就用筷子将凉粉儿往嘴里扒拉。
只觉口中如涌进了地下泉水一般，驱散了心中的烦躁之气。
咀嚼之间，咸酸间隐隐透着绿豆的清爽之味，爽滑的口感更是让人神清气爽。
就如昨日一般，围着摊子的人们每人都买上一两碗。
赵知暖怕还像昨日一般卖得太快，借机帮孙雨推销：“我旁边的馄饨摊有凉拌馄饨！馅儿多味美，才十文钱一碗！诸位也可以尝尝！”
有更喜欢吃馄饨的，就转向了孙雨的摊子。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围着赵知暖。
不过一个时辰，赵知暖盆里就剩巴掌大小的一块凉粉儿了。
赵知暖对还围着的众人致歉：“对不住各位了，为了保证吃食的新鲜，今日的凉皮儿、凉粉儿只有这么多了！诸位请明日再来！”
人们听了这话，不由摇头感叹，只道自己为何不早些来排队。
人群渐渐散去，这时董先生眼巴巴凑了上来，搓了搓手小心翼翼问。
“小姑娘，人都走了，刚才你答应我的事儿没忘吧？”
赵知暖看他一脸馋相好笑道：“当然不能忘，我给先生留了一块凉粉儿，绝对够先生吃了。”
说罢便要动手切凉粉儿。
“等一下！请等一下！”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赵知暖抬头一看，就见一少年从远处匆匆奔来。
他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水，一双桃花眼死死盯着赵知暖手中的凉粉儿。
抬头看到赵知暖震惊无比，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赵知暖好奇道：“这位公子，您有什么事儿么？”
那少年一直盯着她没说话，一旁的董先生皱眉道：“你这小子好生没礼貌，有事儿说事儿，如此盯着一个姑娘家看成何体统？”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连连道歉：“对不住姑娘，只是姑娘与我一家人长得一模一样，一时失态还望见谅！”
“哼！臭小子别找借口搭话儿，什么长得一模一样，怕不是骗人的吧？”
董先生几句话把少年怼无语了，他还想辩解什么，可是碍着心中着急，便开始说正事儿。
“是这样的姑娘，咱们打个商量，这最后一碗就卖给我呗！”说罢他就让身后追来的小厮掏银子。
“我出三两银子买可好？”
董先生听着话就不乐意了：“嘿！你这臭小子，刚才可是我先来的！凡事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啊！”
“你能多出银子就了不起？我也多出银子！”说罢也去掏钱袋，“我出四两银子！”
赵知暖眼看着两人争执起来，连忙道：“我这凉粉儿卖给谁都是三文钱一碗，二位莫要多花银子！给我我也不会收！”
她又对少年笑眯眯道：“公子，这位先生刚才已经交了银钱，这最后一碗凉粉儿是先生的！”
“您若是实在看中小女子卖的，请明日早些前来排队便是！”
少年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哀怨道：“姑娘，我等不到明日了！我娘有了身孕，反应太大！再加上天热，已经好几日都不吃饭了！”
“我这几日跑遍了城里的饭馆酒楼，买回去的吃食竟然都不合胃口。今儿听说了你这儿有这凉皮儿、凉粉儿，便特意赶过来想买回去试试！”
赵知暖听了一愣，看了看董先生，董先生脸上也泛起了犹豫之色。
“可是我这凉粉儿是用绿豆做的，绿豆性寒，孕妇不宜吃啊！”
“这...！”少年明显焦躁起来，甩开手中的扇子使劲扇风。
“唉！可在别处也没见过这吃食啊！姑娘，我付十两银子请你去家中给我娘做凉皮儿、凉粉儿，不用绿豆也可以用别的豆子吧？可好？”
一直在旁边观察这边动静的孙雨连忙上前，将赵知暖挡在身后：“这位公子，我们与你素不相识，怎么能轻易前去？”
“公子还是去别处寻一寻吧！”
少年一听这话，才意识到刚才被董先生认作骗小姑娘的登徒子，现在又被这位婶子认作是拐子了。
“这位婶子，我不是坏人！我叫秦子安，是县令之子，我娘是县令夫人。你们不信可以去县衙打听打听。”
孙雨翻了个白眼。
县令之子？
若真是县令之子，还用亲自跑遍全城找吃食？
现在的骗子水平不行啊！
赵知暖倒是不在意眼前人的身份，只想着他刚才说的十两银子。
瞧瞧！
这卖方子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为了安全起见，她不便去，可是方子可以啊！
只是一个方子而已，就算大家都知道了，做出的东西也有千差万别啊。
看着三人吃得满头大汗，妇人终于忍不住道。
赵知暖擦擦汗，抬头看看眼前的两人。
妇人一身粗布衣，皮肤粗糙，发髻有些凌乱。
可是即便如此，她眼中也只有单纯的羡慕之色。
身边的小女孩十一二岁的模样，眼睛又大又亮，只是怯生生的不太爱说话。
“天气那么热，凉快的吃食自然卖得好！”赵知暖看了看手中热气腾腾的馄饨。
“姐姐这馄饨皮儿薄馅大，味道鲜美，只是热馄饨不适合在这样的天气食用！”
一番话让孙雨愣住了:“馄饨不是热的，难道还能是凉的？”
“当然了，馄饨煮完，用凉水过一遍，再依口味加入酱油、醋等佐料，吃着别有一番风味。”
“这叫做凉拌馄饨，姐姐不妨试一试。”
“哈哈！我都三十了，哪里是什么姐姐？你就叫我孙婶子吧。”
孙雨又想到刚才赵知暖所说，有些不好意思，“你把这主意告诉了我，也不怕我抢你生意？”
“有的人爱吃面，有的人爱吃馄饨，根本就是两种吃食，这算什么抢生意？”赵知暖无所谓道。
“以后我们相邻做生意，还要彼此照应才是。”
孙雨这才释然笑道：“那是当然，你们今天这几碗馄饨就不用给钱了，算婶子请了。”
“这怎么行？”赵知暖推脱道，“刚才那主意我就是随口一说，也没费什么事儿！”
这一碗馄饨卖十文钱，就算是成本怎么也得四五文，三碗就是十几文钱。
这个便宜他们可不赚。
劝了半天，孙雨才将铜板收下。
闲聊之间得知赵知暖他们是从桃花村而来，皱眉：“我家住在离县城不远的竹园村，每日推着推车运这些东西还要费不少力气呢！”
“你们三个小小年纪的，这么远的路怎么走过来的？”
“趁着清晨凉爽时候早些出门，也能在日头大之前赶到城里的！”赵知暖偷偷卷了卷脚趾。
只是为了赶路走得快些，脚底疼得厉害。
“唉！家中没个大人还是太辛苦了些！”孙雨叹气，“不如再卖上几日，等有了本钱，去大集上买头驴子回来，每日坐驴车赶路，也能省些力气！”
驴车？
“婶子可知一头驴多少价？”
孙雨这来了兴致：“我也曾想买头牲口帮我运这些东西，可惜手头一直不宽裕，家里还有老人要吃药看病，便没舍得买。”
“上个月去大集上问过，一头驴市价不过二两银子，一头骡子却要五两以上，马匹更是从二十两到上百两不等，那就不是我们能买的起的了。”
“就驴和骡子来说，骡子虽然更有耐力，拉的东西也更多，可是根据我们目前所需，驴车就足够了。”
赵知暖听了这话动了心思。
只是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后，笑道：“多谢婶子提醒，我还是先将摊子摆上几日，再想驴车的事儿吧！”
告别了孙雨，赵知暖又去买了二十斤面粉，十斤绿豆，调料若干。
长平不解：“姐姐，这绿豆要用来做什么啊？”
“我想做绿豆凉粉，看看有人喜欢吃不！这绿豆才两文一斤，一斤泡开后起码能做出两三斤的凉粉。”
“若是按一碗盛五两凉粉计算，最多能分出六碗，一碗的成本甚至只有半文钱，咱们也卖三文钱，那赚得不就能更多些么？”
“等攒下二两多银子，咱们就去大集上买驴子回来，这样来县城也就不用费时费力了！”
一听到姐姐准备要买驴车，兄妹两个也高兴起来。
去县城的路若只是徒步行走，也不觉得太远。
可若是再推着车，又着急赶路，就有些费力了！
*
第二日，南市场某个档口前早早就围了一圈人。
头一次路过的人都十分好奇。
“这摊儿还没出呢，你们怎么就排着了？”
“嗨！一看你昨儿就是没来这儿吧？这家卖的叫凉皮儿，吃起来爽滑清凉，这么大热的天吃上一碗简直就是快活似神仙！”
“凉皮儿？以前从来没听过，我也排着尝尝。”
说话间，就见一个小姑娘带着两个娃娃推着推车而来，又麻利地将摊子支好。
“让各位久等啦！”赵知暖抱拳道。
说着便打开面前的棉被，揭开盆盖。
露出一大块浅绿色光滑的圆碗形物体。
“呦！今儿姑娘做了新吃食？”说话的还是昨天的董先生，他今儿排在了第一个。
“这个又是什么？”
“这是用绿豆做的凉粉儿，口感比昨日的凉皮儿更加清凉爽滑，先生要不要尝尝？”
“好！给我来一碗，还有昨儿的凉皮儿，也来一碗给我带走！”
只见赵知暖切下一块弹滑的凉粉，快速切成条，放入他喜欢的佐料。
“才一次，你竟然记得我的口味？”董先生接过凉粉儿惊奇道。
“昨日今日，先生都是第一个吃我这凉皮儿、凉粉儿的，又怎会不记得？”赵知暖又动手切凉皮儿。
“先生每次都来捧场，小女子感激不尽！”赵知暖压低声音在董先生耳边道，“一会儿等人少时候，再送先生一碗如何？”
“一言为定！”董先生笑得见牙不见眼。
说着想用筷子夹一根凉粉，没想到凉粉滑润无比，又富有弹性，一下子就从筷子底下溜走了。
董先生：!!!
可是越着急越夹不住，他索性也不顾斯文，端起碗就用筷子将凉粉儿往嘴里扒拉。
只觉口中如涌进了地下泉水一般，驱散了心中的烦躁之气。
咀嚼之间，咸酸间隐隐透着绿豆的清爽之味，爽滑的口感更是让人神清气爽。
就如昨日一般，围着摊子的人们每人都买上一两碗。
赵知暖怕还像昨日一般卖得太快，借机帮孙雨推销：“我旁边的馄饨摊有凉拌馄饨！馅儿多味美，才十文钱一碗！诸位也可以尝尝！”
有更喜欢吃馄饨的，就转向了孙雨的摊子。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围着赵知暖。
不过一个时辰，赵知暖盆里就剩巴掌大小的一块凉粉儿了。
赵知暖对还围着的众人致歉：“对不住各位了，为了保证吃食的新鲜，今日的凉皮儿、凉粉儿只有这么多了！诸位请明日再来！”
人们听了这话，不由摇头感叹，只道自己为何不早些来排队。
人群渐渐散去，这时董先生眼巴巴凑了上来，搓了搓手小心翼翼问。
“小姑娘，人都走了，刚才你答应我的事儿没忘吧？”
赵知暖看他一脸馋相好笑道：“当然不能忘，我给先生留了一块凉粉儿，绝对够先生吃了。”
说罢便要动手切凉粉儿。
“等一下！请等一下！”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赵知暖抬头一看，就见一少年从远处匆匆奔来。
他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水，一双桃花眼死死盯着赵知暖手中的凉粉儿。
抬头看到赵知暖震惊无比，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赵知暖好奇道：“这位公子，您有什么事儿么？”
那少年一直盯着她没说话，一旁的董先生皱眉道：“你这小子好生没礼貌，有事儿说事儿，如此盯着一个姑娘家看成何体统？”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连连道歉：“对不住姑娘，只是姑娘与我一家人长得一模一样，一时失态还望见谅！”
“哼！臭小子别找借口搭话儿，什么长得一模一样，怕不是骗人的吧？”
董先生几句话把少年怼无语了，他还想辩解什么，可是碍着心中着急，便开始说正事儿。
“是这样的姑娘，咱们打个商量，这最后一碗就卖给我呗！”说罢他就让身后追来的小厮掏银子。
“我出三两银子买可好？”
董先生听着话就不乐意了：“嘿！你这臭小子，刚才可是我先来的！凡事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啊！”
“你能多出银子就了不起？我也多出银子！”说罢也去掏钱袋，“我出四两银子！”
赵知暖眼看着两人争执起来，连忙道：“我这凉粉儿卖给谁都是三文钱一碗，二位莫要多花银子！给我我也不会收！”
她又对少年笑眯眯道：“公子，这位先生刚才已经交了银钱，这最后一碗凉粉儿是先生的！”
“您若是实在看中小女子卖的，请明日早些前来排队便是！”
少年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哀怨道：“姑娘，我等不到明日了！我娘有了身孕，反应太大！再加上天热，已经好几日都不吃饭了！”
“我这几日跑遍了城里的饭馆酒楼，买回去的吃食竟然都不合胃口。今儿听说了你这儿有这凉皮儿、凉粉儿，便特意赶过来想买回去试试！”
赵知暖听了一愣，看了看董先生，董先生脸上也泛起了犹豫之色。
“可是我这凉粉儿是用绿豆做的，绿豆性寒，孕妇不宜吃啊！”
“这...！”少年明显焦躁起来，甩开手中的扇子使劲扇风。
“唉！可在别处也没见过这吃食啊！姑娘，我付十两银子请你去家中给我娘做凉皮儿、凉粉儿，不用绿豆也可以用别的豆子吧？可好？”
一直在旁边观察这边动静的孙雨连忙上前，将赵知暖挡在身后：“这位公子，我们与你素不相识，怎么能轻易前去？”
“公子还是去别处寻一寻吧！”
少年一听这话，才意识到刚才被董先生认作骗小姑娘的登徒子，现在又被这位婶子认作是拐子了。
“这位婶子，我不是坏人！我叫秦子安，是县令之子，我娘是县令夫人。你们不信可以去县衙打听打听。”
孙雨翻了个白眼。
县令之子？
若真是县令之子，还用亲自跑遍全城找吃食？
现在的骗子水平不行啊！
赵知暖倒是不在意眼前人的身份，只想着他刚才说的十两银子。
瞧瞧！
这卖方子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为了安全起见，她不便去，可是方子可以啊！
只是一个方子而已，就算大家都知道了，做出的东西也有千差万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