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在读书的时候，乔曼宁就常被老师评价为“思维过于发散”，她一直拿不准这到底算不算一个优点。
比如现在，她一边想怎么去够枕头边的手机报警，一边控制不住偷瞄对方的脸，又想起来魂魄提及的奖励，不知道这次是以什么形式发放。
正当乔曼宁脑海中思绪万千之际，帅哥猛地凑了上来。
太近了，乔曼宁甚至能闻见一股绿化带的味道。
嗯？绿化带？
随着距离拉进，乔曼宁看得更清楚了。
这浓密的睫毛，深邃的眼眸，单眼皮却大而有神的眼睛，浅绿色的眸子如同湖泊般透亮清澈。挺拔的鼻梁、微微翘起的鼻尖，红润的唇色，唇形清晰流畅，既不薄也不厚，恰到好处。
乔曼宁的脸颊绯.红一片，她紧张地咬了咬下.唇，心跳加速。
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好看的异性，距离如此之近。
“你……你往后退一点……”
乔曼宁偏过头，小声嗫嚅。她已经害羞地不敢直视帅哥，只敢眯着条缝瞅对方。
然而，帅哥并未回应，反而更加贴近，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节奏。
“小猫咪，你离我远点！”
乔曼宁生怕被自己体温烧死，终于憋出了这句话。
“嗯？”
帅哥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称呼，不禁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解。
“你怎么知道是我？”
乔曼宁拍拍胸口顺了顺呼吸，尽力让自己的视线保持在对方的脖子以上。
“大哥，你这眼珠子和我中午抱回来的狸花猫一模一样，你刚才凑近闻我的时候，鼻子一耸一耸地动，还有你这头发……”
乔曼宁说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和狸花猫的颜色一模一样，哪个好人头发会是黑底黄纹骨刺纹路啊！这挑染技术也太难了吧？！你以为你是在玩cosplay啊？！”
虽然没有实体尾巴，但乔曼宁还是感觉到了帅哥身后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空中很不爽地甩了一下。
转身打开衣柜，乔曼宁在压箱底的位置翻出一条非常宽松的吊带长款连衣裙。
想当年自己买这条裙子，幻想在海边，随着海风吹佛，自己仿佛言情小说女主一样脆弱而单薄。
结果现实是，除了在地铁被误会让坐以外，无事发生。
“你先穿上这个，在我们人类社会不穿衣服是违法的，好吗？”
乔曼宁扭着头把衣服扔了过去，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
天杀的，有谁知道她得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不回头欣赏这幅美景啊。
乔曼宁正在心里为自己顽强的道德底线和强大的自制力喝彩的时候，一个结实有力高大的躯体又靠了过来，紧贴在她后背上。
啧，怎么又来了，这么喜欢考验我吗？
帅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乔曼宁后脖颈的肉，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最近在这片区域给猫做绝育的就是你……
对吗？”
乔曼宁一向以自费绝育流浪动物感到骄傲，但此时的气氛直觉不能承认。
她试图推开帅哥的爪子，但不知怎么回事，帅哥就捏着后脖颈那么点肉，乔曼宁愣是推不开。
帅哥就着这个姿势把乔曼宁提溜到了客厅，她像即将面临审问的犯人一样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穿着吊带雪纺连衣裙的帅哥，或者说，那只狸花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极细的竖线瞳孔捕捉着乔曼宁的一举一动。
这裙子在自己身上宽宽松松肥肥大大，怎么到了帅哥身上这么紧绷。
蕾.丝花边的领口紧紧包裹着他饱满的胸肌，布料下肌肉的轮廓清晰可见，充满了违和的禁欲感。
乔曼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一时间难以从领口处移开。
帅哥倒不知道乔曼宁此刻心里见不得光的龌.龊小心思。
“你倒是胆子挺大的，见了猫变人也不害怕？”
帅哥本以为人类会吓得惊声尖叫，甚至屁滚尿流，没想到乔曼宁反应这么平淡。
“嘿嘿……”
乔曼宁局促地搓了搓手。
本来是害怕的，但是一个穿着吊带雪纺连衣裙的帅哥，真的很难让人表现出害怕啊！
而且哪个猫奴见了会说话的小猫不心动，她可是哆啦A梦的死忠粉啊。
“凌晨我才见过鬼和地府公务员，感觉这会儿遇到你是命运的安排……”
“嗯？黑白无常吗？”帅哥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哈？你认识吗？”
乔曼宁没想到这圈子这么小。
“不重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帅哥打断了她的话。
迫于帅哥的气势，乔曼宁不得不承认：“是……我……”
“但我是为了你们的健康啊！”
“闭嘴！” 得到确定答案，帅哥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乔曼宁感觉他气的脑袋顶都炸毛了。
“这几十年来，人类在这里建楼修路，严重侵占了我们的领地。我们云派成员数量因为人类活动一直在减少，猫手本就不足……
最近半年，更是不断有成员被你绝育，你是要把我的手下全部绝育吗？啊，现在还绝育到我头上了？
就是因为你，我们云派日渐式微，猫手严重不足，难以对抗其他帮派的入侵，保护自己的地盘，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乔曼宁傻在原地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所以自己做公益，竟然掺和进了猫猫帮派战争？
“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要警告你，不要再对我们帮派成员下手了。否则，下一次……”
帅哥恶狠狠地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乔曼宁的脸。
“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狸花猫放下狠话就要转身离开，被乔曼宁一把拽住了裙摆。
“等等！”
乔曼宁咽了口口水，“可是不绝育的话，对猫的健康真的很不利。到了老年母猫会极大概率引发子.宫蓄脓、卵巢肿瘤，每年两胎也会大大缩短母猫寿命，公猫到了老年会增加患泌尿系统疾病的风险，比如尿结石、尿.道炎等。而且，发.情期的叫声会引起居民不满，可能会导致某些人采取极端手段抓捕伤害流浪猫……”
狸花猫被乔曼宁这一通输出搞得愣在原地，俊俏的小脸写满了迷茫。
“？”
“总之，绝育对于你们来说是最安全的，伤口最小的手术了……你等下！”
乔曼宁跑回卧室拿着手机出来，快速地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
“你看，这是关于如何帮助流浪猫的科普文章。”乔曼宁把手机递给了狸花猫。
狸花猫接过手机看了一会儿。
他眨巴眨巴眼睛，指着屏幕：“这三个字不认识……”
乔曼宁伸头一看：“喔，TNR，Trap（诱捕）、Neuter（绝育）及Release（放归)，不重要，后面有中文解释。”
狸花猫花了挺长时间才消化完全文，满眼的疑惑和震惊。
“从来没有长辈告诉我这些，我也……”
狸花猫的声音中带透露着一丝迷茫。
“我猜是因为流浪猫寿命很短……你们自己也不知道？”
话题顷刻间变得很沉重。
春天出生，冬天死亡几乎是大多数流浪动物的一生。
“流浪猫的平均寿命通常只有三五年，很多时候还没等到这些疾病出现，它们就已经离开了。频繁生育更会缩短母猫的寿命，所以可能……”乔曼宁收了声，不忍说下去。
狸花猫盯着乔曼宁看了好一会儿，眼中充满了怀疑：“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啧，我骗你干嘛啊，你这么好看！”
乔曼宁又搜了好几个科普视频放给他看。
狸花猫沉默良久。
“是的，成员们大多就能活个三五年，运气好的能活个七八载，超过十年的凤毛菱角，像我这样修炼成精的更是百年难得……”
“可是我们云派因为人类活动数量本来就大量削减，如今，周围几个帮派都虎视眈眈。我云柏从不妄想扩张领地，但如果守不住祖辈留下来的基业，我……”
云柏语气消沉，沮丧地低下了头。
嘿，这小猫的名字还挺文雅啊，乔曼宁在心里简短评价后，专注思考起云派痛点。
就在乔曼宁沉思之际，云柏突然想到了什么。
“所以你一直在自费给流浪动物做绝育？”云柏不理解但是大为震撼，心里不免嘀咕这人是有什么大病吗。
“对啊，怎么了？”
乔曼宁看着眼前陷入疑惑的绝世容颜，思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飘向远方。
“对你有什么好处？”云柏厉声质问道。
乔曼宁的思绪在云柏的问题面前停摆了，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
好像没有为什么，就是自己想做，便去做了。
没有考虑得失，没有考虑回报，也没有考虑过性价比。
每当看到那些无家可归的小生命，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他们做点什么。
可能自己烂好心，亦或者共情能力太强？
乔曼宁自己也不知道，做了这么多年的动物救助，从来没有一刻，问过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我没想太多诶，我也没有期待任何回报，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
乔曼宁盘腿坐在地毯上，灯光在她周围形成了一个温暖的光环，勾勒出她娇小身姿的曲线。
她的眼睛特别大，明亮而有神，对视的时候总是让云柏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动物的直觉向来很准，云柏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这个人，好像可以信赖的样子。
乔曼宁抛下这个问题，又回到刚才的云派痛点上，这才是当务之急。
她的思维不仅发散也很灵活：“诶，你们帮派是必须亲生的才行，还是其他猫猫也能加入啊？”
“我们猫界并不像你们人类那么看重血脉关系。”
“嗨呀，那你这个问题，姐保证给你解决了！人类社会流浪猫不要太多好吧，我都给你带回来，你们有组织，刚好还能保护他们！”
乔曼宁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拍拍胸.脯，努力想要争取到小猫的信任。
“……”
云柏陷入了沉默。
“这个方案……有哪里不行吗？”
乔曼宁刚燃起的一腔热血被这沉默湮灭了一半。
“我已活了千年，你一个区区几十年寿命的人类，怎么敢自称姐?”
这下换乔曼宁沉默了。
比如现在，她一边想怎么去够枕头边的手机报警，一边控制不住偷瞄对方的脸，又想起来魂魄提及的奖励，不知道这次是以什么形式发放。
正当乔曼宁脑海中思绪万千之际，帅哥猛地凑了上来。
太近了，乔曼宁甚至能闻见一股绿化带的味道。
嗯？绿化带？
随着距离拉进，乔曼宁看得更清楚了。
这浓密的睫毛，深邃的眼眸，单眼皮却大而有神的眼睛，浅绿色的眸子如同湖泊般透亮清澈。挺拔的鼻梁、微微翘起的鼻尖，红润的唇色，唇形清晰流畅，既不薄也不厚，恰到好处。
乔曼宁的脸颊绯.红一片，她紧张地咬了咬下.唇，心跳加速。
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好看的异性，距离如此之近。
“你……你往后退一点……”
乔曼宁偏过头，小声嗫嚅。她已经害羞地不敢直视帅哥，只敢眯着条缝瞅对方。
然而，帅哥并未回应，反而更加贴近，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节奏。
“小猫咪，你离我远点！”
乔曼宁生怕被自己体温烧死，终于憋出了这句话。
“嗯？”
帅哥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称呼，不禁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解。
“你怎么知道是我？”
乔曼宁拍拍胸口顺了顺呼吸，尽力让自己的视线保持在对方的脖子以上。
“大哥，你这眼珠子和我中午抱回来的狸花猫一模一样，你刚才凑近闻我的时候，鼻子一耸一耸地动，还有你这头发……”
乔曼宁说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和狸花猫的颜色一模一样，哪个好人头发会是黑底黄纹骨刺纹路啊！这挑染技术也太难了吧？！你以为你是在玩cosplay啊？！”
虽然没有实体尾巴，但乔曼宁还是感觉到了帅哥身后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空中很不爽地甩了一下。
转身打开衣柜，乔曼宁在压箱底的位置翻出一条非常宽松的吊带长款连衣裙。
想当年自己买这条裙子，幻想在海边，随着海风吹佛，自己仿佛言情小说女主一样脆弱而单薄。
结果现实是，除了在地铁被误会让坐以外，无事发生。
“你先穿上这个，在我们人类社会不穿衣服是违法的，好吗？”
乔曼宁扭着头把衣服扔了过去，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
天杀的，有谁知道她得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不回头欣赏这幅美景啊。
乔曼宁正在心里为自己顽强的道德底线和强大的自制力喝彩的时候，一个结实有力高大的躯体又靠了过来，紧贴在她后背上。
啧，怎么又来了，这么喜欢考验我吗？
帅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乔曼宁后脖颈的肉，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最近在这片区域给猫做绝育的就是你……
对吗？”
乔曼宁一向以自费绝育流浪动物感到骄傲，但此时的气氛直觉不能承认。
她试图推开帅哥的爪子，但不知怎么回事，帅哥就捏着后脖颈那么点肉，乔曼宁愣是推不开。
帅哥就着这个姿势把乔曼宁提溜到了客厅，她像即将面临审问的犯人一样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穿着吊带雪纺连衣裙的帅哥，或者说，那只狸花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极细的竖线瞳孔捕捉着乔曼宁的一举一动。
这裙子在自己身上宽宽松松肥肥大大，怎么到了帅哥身上这么紧绷。
蕾.丝花边的领口紧紧包裹着他饱满的胸肌，布料下肌肉的轮廓清晰可见，充满了违和的禁欲感。
乔曼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一时间难以从领口处移开。
帅哥倒不知道乔曼宁此刻心里见不得光的龌.龊小心思。
“你倒是胆子挺大的，见了猫变人也不害怕？”
帅哥本以为人类会吓得惊声尖叫，甚至屁滚尿流，没想到乔曼宁反应这么平淡。
“嘿嘿……”
乔曼宁局促地搓了搓手。
本来是害怕的，但是一个穿着吊带雪纺连衣裙的帅哥，真的很难让人表现出害怕啊！
而且哪个猫奴见了会说话的小猫不心动，她可是哆啦A梦的死忠粉啊。
“凌晨我才见过鬼和地府公务员，感觉这会儿遇到你是命运的安排……”
“嗯？黑白无常吗？”帅哥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哈？你认识吗？”
乔曼宁没想到这圈子这么小。
“不重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帅哥打断了她的话。
迫于帅哥的气势，乔曼宁不得不承认：“是……我……”
“但我是为了你们的健康啊！”
“闭嘴！” 得到确定答案，帅哥的情绪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乔曼宁感觉他气的脑袋顶都炸毛了。
“这几十年来，人类在这里建楼修路，严重侵占了我们的领地。我们云派成员数量因为人类活动一直在减少，猫手本就不足……
最近半年，更是不断有成员被你绝育，你是要把我的手下全部绝育吗？啊，现在还绝育到我头上了？
就是因为你，我们云派日渐式微，猫手严重不足，难以对抗其他帮派的入侵，保护自己的地盘，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乔曼宁傻在原地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所以自己做公益，竟然掺和进了猫猫帮派战争？
“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要警告你，不要再对我们帮派成员下手了。否则，下一次……”
帅哥恶狠狠地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乔曼宁的脸。
“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狸花猫放下狠话就要转身离开，被乔曼宁一把拽住了裙摆。
“等等！”
乔曼宁咽了口口水，“可是不绝育的话，对猫的健康真的很不利。到了老年母猫会极大概率引发子.宫蓄脓、卵巢肿瘤，每年两胎也会大大缩短母猫寿命，公猫到了老年会增加患泌尿系统疾病的风险，比如尿结石、尿.道炎等。而且，发.情期的叫声会引起居民不满，可能会导致某些人采取极端手段抓捕伤害流浪猫……”
狸花猫被乔曼宁这一通输出搞得愣在原地，俊俏的小脸写满了迷茫。
“？”
“总之，绝育对于你们来说是最安全的，伤口最小的手术了……你等下！”
乔曼宁跑回卧室拿着手机出来，快速地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
“你看，这是关于如何帮助流浪猫的科普文章。”乔曼宁把手机递给了狸花猫。
狸花猫接过手机看了一会儿。
他眨巴眨巴眼睛，指着屏幕：“这三个字不认识……”
乔曼宁伸头一看：“喔，TNR，Trap（诱捕）、Neuter（绝育）及Release（放归)，不重要，后面有中文解释。”
狸花猫花了挺长时间才消化完全文，满眼的疑惑和震惊。
“从来没有长辈告诉我这些，我也……”
狸花猫的声音中带透露着一丝迷茫。
“我猜是因为流浪猫寿命很短……你们自己也不知道？”
话题顷刻间变得很沉重。
春天出生，冬天死亡几乎是大多数流浪动物的一生。
“流浪猫的平均寿命通常只有三五年，很多时候还没等到这些疾病出现，它们就已经离开了。频繁生育更会缩短母猫的寿命，所以可能……”乔曼宁收了声，不忍说下去。
狸花猫盯着乔曼宁看了好一会儿，眼中充满了怀疑：“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啧，我骗你干嘛啊，你这么好看！”
乔曼宁又搜了好几个科普视频放给他看。
狸花猫沉默良久。
“是的，成员们大多就能活个三五年，运气好的能活个七八载，超过十年的凤毛菱角，像我这样修炼成精的更是百年难得……”
“可是我们云派因为人类活动数量本来就大量削减，如今，周围几个帮派都虎视眈眈。我云柏从不妄想扩张领地，但如果守不住祖辈留下来的基业，我……”
云柏语气消沉，沮丧地低下了头。
嘿，这小猫的名字还挺文雅啊，乔曼宁在心里简短评价后，专注思考起云派痛点。
就在乔曼宁沉思之际，云柏突然想到了什么。
“所以你一直在自费给流浪动物做绝育？”云柏不理解但是大为震撼，心里不免嘀咕这人是有什么大病吗。
“对啊，怎么了？”
乔曼宁看着眼前陷入疑惑的绝世容颜，思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飘向远方。
“对你有什么好处？”云柏厉声质问道。
乔曼宁的思绪在云柏的问题面前停摆了，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
好像没有为什么，就是自己想做，便去做了。
没有考虑得失，没有考虑回报，也没有考虑过性价比。
每当看到那些无家可归的小生命，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他们做点什么。
可能自己烂好心，亦或者共情能力太强？
乔曼宁自己也不知道，做了这么多年的动物救助，从来没有一刻，问过自己，为什么这样做。
“我没想太多诶，我也没有期待任何回报，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而已。”
乔曼宁盘腿坐在地毯上，灯光在她周围形成了一个温暖的光环，勾勒出她娇小身姿的曲线。
她的眼睛特别大，明亮而有神，对视的时候总是让云柏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动物的直觉向来很准，云柏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这个人，好像可以信赖的样子。
乔曼宁抛下这个问题，又回到刚才的云派痛点上，这才是当务之急。
她的思维不仅发散也很灵活：“诶，你们帮派是必须亲生的才行，还是其他猫猫也能加入啊？”
“我们猫界并不像你们人类那么看重血脉关系。”
“嗨呀，那你这个问题，姐保证给你解决了！人类社会流浪猫不要太多好吧，我都给你带回来，你们有组织，刚好还能保护他们！”
乔曼宁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拍拍胸.脯，努力想要争取到小猫的信任。
“……”
云柏陷入了沉默。
“这个方案……有哪里不行吗？”
乔曼宁刚燃起的一腔热血被这沉默湮灭了一半。
“我已活了千年，你一个区区几十年寿命的人类，怎么敢自称姐?”
这下换乔曼宁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