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文旭吩咐过。
苏溪一早来找了席佳，说不用担心连廊布置绿植的经费问题，还说广栖岛项目是集团重点保障项目，发布会的预算非常充足。
乔伊看了席佳要的绿植种类和数量，也没有提出异议。
只是在最后提醒道，“文工平时很忙。之后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找她，不用什么事都找文工。”
嗯…
这句话听着是在给予她支持，可席佳却听出话外音，乔伊在提醒她，不要在文旭面前乱说话。
席佳随即笑着回答，“好的，谢谢乔工支持。”
这个小插曲过了就过了，席佳没放多少心思在这事上面，整个上午都集中在了会场布置上。
不过，中午和苏溪、孙倩两个一起吃饭又聊起了。
“绿植的事搞定了？”
席佳仰头，“承蒙照顾，搞定。”
排在后面的孙倩凑过头，“什么绿植？这个组里可不能有我不知道的事。”
食堂的人并不多，席佳往上抬了下肩膀，正好碰了下孙倩伸过来的下巴，“就会场布置的事儿，我想在连廊布置绿植，这不去找了咱们的财务大大苏溪嘛。”
等三人坐下后，孙倩又问：“绿植？那不是要找乔伊，她没为难你吧。”
“她能为难我啥？”
孙倩玩笑道，“比如，叫你先买杯咖啡。”
旧事重提，席佳停下拿纸巾的手，忍不住睨了她一眼。
苏溪接了话，“那应该不会。这件事文工同意了的，我一早就接到文工电话布置这事的，估计乔伊也是。”
孙倩声调夸张，“厉害呀，席子。很有工作方法嘛。”
突然，她又凑到席佳身旁降低音量一本正经地问，“不过，文工今天都在外勤，席子你什么时候向文工说的这事。”
“啊？”
席佳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内心一阵慌乱，“文工今早来公司了的呀。”
“不过，我不是也着急嘛，我看着他要外出，直接在他出发前拦着大概说了下。这种小事，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哦哦，果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孙倩感叹一番后，思维又跳跃转回到乔伊的八卦上去，“你不知道乔伊这人，仗着是顾总、文工是校友这层关系，现在我们组里园艺的事都要先经过她，才能到文工那儿去。你反正得注意点。”
席佳煞有介事地点头，“嗯嗯嗯，我注意着的。”
孙倩又提起个事，“不过，最近倒没听到她在隔层纱这事上有多大动静。”
职场八卦虽是调剂品，但也怕有心的人听到，于是他们给乔伊追文旭这事取了一个代号“隔层纱”。
“隔层纱”这事被大家以一种追剧的心态持续跟踪着，几乎隔几天就会被讨论一下。席佳高中时期对有关于文旭的“连续剧”已经听的够多了，她现在大多就默默听着。
苏溪摇头，“不一定准确，我真只是听说啊......”
孙倩：“那你倒是说啊，听说了什么...”
“前天乔伊直球表白被拒绝了。”苏溪的语速极快，但吐字足够清楚，末了又强调一句，“真只是听说。”
孙倩立马问：“怎么拒绝的？”
“我说了是听说的，我哪知道哪些细节。”
席佳脑抽随意接了一句，“乔伊不是文旭...总工喜欢那种类型的。”
苏溪和孙倩瞪着眼睛盯着席佳。
“你怎么知道？”
“快说，你知道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席佳被盯着发麻，她纯粹觉得乔伊和文旭高中毕业时交的那个前女友不是一个类型，但肯定不能这么说。
“就…你们觉得文工会喜欢有心机且强势的人么。”
两人又同时低头，继续夹菜。
孙倩：“确实，如果文工接受了乔伊，那他的高大威猛形象随之幻灭。”
“......”
额，席佳再怎么想接话，也不敢接话了。
--
初冬，开了暖气，室内空气更加干燥。
本来这段八卦随着午餐结束无疾而终，却又莫名地干扰了席佳的神经。
席佳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看材料，脑袋却闷闷的，不断闪过文旭早上和她的那一席话。
“还是一点不懂利用自己的优势。”
“从小到大十几年的情谊，让你和我直接说几句话都这么难？”
当时，文旭还喊了她的名字，他很少用那样的语气喊她，认真、无奈，还有些愠怒。
席佳当然知道在这个社会里有“关系”的优越性，但她和文旭的关系能算的上优势吗？
不说幼时那些鸡飞蛋打，就高中毕业后，两人已经完全陌路。如果不是因为广栖岛项目，他们的人生不会再有联系交集。
只有牢固的关系才能算的上优势，能借着“关系”合租已经不错了，她可不敢随便造。
手机振动带着桌子发出声响。
“席子，是不是你的电话？”
被旁边孙倩提醒，来电人是文旭。
席佳尽量集中精神，一手取了支笔和便利贴，一手接通电话，“喂”。
“你发我邮箱的会场布置的方案，我看了。”对面的声音开始有些嘈杂，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低沉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嗯，有什么需要调整吗？”
“没有。”停顿，那边又道，“抓紧和展馆对接，下周二之前要把现场布置出来。”
“没问题。”
席佳把时间点写在便利贴上后，文旭仍然没挂电话。
迟疑片刻，席佳问：“文工，还有安排么？”
“席佳，你忘了我早上提醒你的什么吗？”
怎么可能忘了，就在手机接通的前她脑里都还过了一遍他的话了。
席佳看了看办公室左右前后的人，“当然记得。谢谢文工早上给的意见，对我很有启发。”
她总不好当着办公室的同事直接电话聊职场攀关系这种黑暗面。
对面是几秒沉默，又是低沉的声音传来，“以后给我发邮件，记得电话或者信息提醒我查收。”
席佳脸上一阵火辣，对，文旭今早还说了句有事电话或者信息联系他。
“哦...好的。”
--
后面两天的工作都比较顺利，但要对接各方人员，联系广告公司和会展中心准备各类展架物料，不停更新嘉宾名单和调整座位图，席佳也没得一点空。
文旭也很忙，除了第一次和广告公司对接露面定了个调，其他时间席佳都没在公司见着他。
她始终没搞明白那天早上文旭莫名的情绪，不过这不重要。她学会了直接发信息给文旭说工作上的事，开始是会场安排的整体布置图，后面具体到了座位排序是否合适、展板色度等等
文旭一般不超过半个小时就会回复。这不是文旭对席佳一个人如此，对项目组的每位同事都是如此。
高效、不拘小节是项目组对文旭的统一评价，席佳难得地对外界给予文旭的评价赞同。
物料展台绿植都全部准备妥当，在进场的前一晚，席佳和孙倩一致决定吃顿火锅犒劳自己。
哪知在流量经济下，平时常吃的火锅店不知怎得被炒成了网红店。
孙倩无语,“这都快8点了，居然还有23桌。”
“明天还要去现场，随便找家点吃的算了。”
顾盼一圈，孙倩拉着席佳冲进一家左右装潢看着最好餐厅，“累了这么多天，整顿西餐。”
一般来讲，席佳是不会选择这种华而不实的餐厅，放着初中音乐赏析课的旋律，逼格看着高，但味道却不好评。
果然，席佳对这店的初印象没错，“还不如吃公司楼下便利店的牛排便当。”
孙倩挤眉弄眼一番，表示赞同，“嗯嗯，至少便利店放的流行音乐。”
也许是感应到两人的不满，餐厅的音乐停了，随之一个熟悉的名字飘到两人耳朵。
“你也不用太难过，你不是第一个被文旭拒绝的。”
灯光昏暗，餐厅用各种艺术雕塑划分的区域。
透过银色人形雕塑的手臂，席佳看到乔伊，对面还坐着一位年纪差不多的女生。
“你能不能不说风凉话。”
“我是在安慰你，文旭没那么好追，而且这比不直接拒绝的男人好太多了。”
“那你说他的拒绝理由是真还是假的？”
听到巨型八卦的孙倩瞪大了眼睛，还拍了拍席佳，说实话，席佳这会儿也难免好奇。
高中时文旭拒绝人是用的最容易让大家接受的理由，学习为重，不谈恋爱。但这人在高考才结束就和人在学校湖边相拥，这理由毫无可信度。
不知现在能扯出什么理由来。
杯中酒被乔伊一饮而尽，自说自话，“大学就听说他有喜欢的人，到现在他还是说，有喜欢的人。”
“但从没看他身边有女人影，怎么可能有喜欢的人。”
“确实不可信。”女生点头，又有些敷衍，看了要乔伊面前丝毫未动的餐盘，“行了，我看你今天也不想吃了，我去趟卫生间，撤了。”
席佳和孙倩立马像做贼般低下头。
餐厅又一次响起音乐，恰好席佳知道的钢琴曲《命运交响曲》，心跳随着旋律一层层递进跳的越来越剧烈。
席佳两人大气不敢出，等乔伊人走了才又正常呼吸。
等缓过来，孙倩感慨道，“你说，怎么才能找到文工这样的好男人，有颜有才，还专一。”
“专一？”
这词从何而来。如果不是餐厅播放的只是钢琴曲，席佳会认为自己耳朵只是刮过了歌词。
“从大学就开始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专一。”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的是同一个人。”
“嗯...就是感觉...文工这样的人不会三心两意。”孙倩停顿片刻，似乎在找一个精确的描述，“他应该是有白月光，还是爱而不得的那种。”
席佳对孙倩的脑回路已经不感到奇怪了，“嗯嗯嗯，应该是从高中开始的白月光。”
“你怎么又知道。”
席佳学着孙倩刚刚的语气，“嗯…就是感觉…”
苏溪一早来找了席佳，说不用担心连廊布置绿植的经费问题，还说广栖岛项目是集团重点保障项目，发布会的预算非常充足。
乔伊看了席佳要的绿植种类和数量，也没有提出异议。
只是在最后提醒道，“文工平时很忙。之后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找她，不用什么事都找文工。”
嗯…
这句话听着是在给予她支持，可席佳却听出话外音，乔伊在提醒她，不要在文旭面前乱说话。
席佳随即笑着回答，“好的，谢谢乔工支持。”
这个小插曲过了就过了，席佳没放多少心思在这事上面，整个上午都集中在了会场布置上。
不过，中午和苏溪、孙倩两个一起吃饭又聊起了。
“绿植的事搞定了？”
席佳仰头，“承蒙照顾，搞定。”
排在后面的孙倩凑过头，“什么绿植？这个组里可不能有我不知道的事。”
食堂的人并不多，席佳往上抬了下肩膀，正好碰了下孙倩伸过来的下巴，“就会场布置的事儿，我想在连廊布置绿植，这不去找了咱们的财务大大苏溪嘛。”
等三人坐下后，孙倩又问：“绿植？那不是要找乔伊，她没为难你吧。”
“她能为难我啥？”
孙倩玩笑道，“比如，叫你先买杯咖啡。”
旧事重提，席佳停下拿纸巾的手，忍不住睨了她一眼。
苏溪接了话，“那应该不会。这件事文工同意了的，我一早就接到文工电话布置这事的，估计乔伊也是。”
孙倩声调夸张，“厉害呀，席子。很有工作方法嘛。”
突然，她又凑到席佳身旁降低音量一本正经地问，“不过，文工今天都在外勤，席子你什么时候向文工说的这事。”
“啊？”
席佳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内心一阵慌乱，“文工今早来公司了的呀。”
“不过，我不是也着急嘛，我看着他要外出，直接在他出发前拦着大概说了下。这种小事，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哦哦，果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孙倩感叹一番后，思维又跳跃转回到乔伊的八卦上去，“你不知道乔伊这人，仗着是顾总、文工是校友这层关系，现在我们组里园艺的事都要先经过她，才能到文工那儿去。你反正得注意点。”
席佳煞有介事地点头，“嗯嗯嗯，我注意着的。”
孙倩又提起个事，“不过，最近倒没听到她在隔层纱这事上有多大动静。”
职场八卦虽是调剂品，但也怕有心的人听到，于是他们给乔伊追文旭这事取了一个代号“隔层纱”。
“隔层纱”这事被大家以一种追剧的心态持续跟踪着，几乎隔几天就会被讨论一下。席佳高中时期对有关于文旭的“连续剧”已经听的够多了，她现在大多就默默听着。
苏溪摇头，“不一定准确，我真只是听说啊......”
孙倩：“那你倒是说啊，听说了什么...”
“前天乔伊直球表白被拒绝了。”苏溪的语速极快，但吐字足够清楚，末了又强调一句，“真只是听说。”
孙倩立马问：“怎么拒绝的？”
“我说了是听说的，我哪知道哪些细节。”
席佳脑抽随意接了一句，“乔伊不是文旭...总工喜欢那种类型的。”
苏溪和孙倩瞪着眼睛盯着席佳。
“你怎么知道？”
“快说，你知道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席佳被盯着发麻，她纯粹觉得乔伊和文旭高中毕业时交的那个前女友不是一个类型，但肯定不能这么说。
“就…你们觉得文工会喜欢有心机且强势的人么。”
两人又同时低头，继续夹菜。
孙倩：“确实，如果文工接受了乔伊，那他的高大威猛形象随之幻灭。”
“......”
额，席佳再怎么想接话，也不敢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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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开了暖气，室内空气更加干燥。
本来这段八卦随着午餐结束无疾而终，却又莫名地干扰了席佳的神经。
席佳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看材料，脑袋却闷闷的，不断闪过文旭早上和她的那一席话。
“还是一点不懂利用自己的优势。”
“从小到大十几年的情谊，让你和我直接说几句话都这么难？”
当时，文旭还喊了她的名字，他很少用那样的语气喊她，认真、无奈，还有些愠怒。
席佳当然知道在这个社会里有“关系”的优越性，但她和文旭的关系能算的上优势吗？
不说幼时那些鸡飞蛋打，就高中毕业后，两人已经完全陌路。如果不是因为广栖岛项目，他们的人生不会再有联系交集。
只有牢固的关系才能算的上优势，能借着“关系”合租已经不错了，她可不敢随便造。
手机振动带着桌子发出声响。
“席子，是不是你的电话？”
被旁边孙倩提醒，来电人是文旭。
席佳尽量集中精神，一手取了支笔和便利贴，一手接通电话，“喂”。
“你发我邮箱的会场布置的方案，我看了。”对面的声音开始有些嘈杂，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低沉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嗯，有什么需要调整吗？”
“没有。”停顿，那边又道，“抓紧和展馆对接，下周二之前要把现场布置出来。”
“没问题。”
席佳把时间点写在便利贴上后，文旭仍然没挂电话。
迟疑片刻，席佳问：“文工，还有安排么？”
“席佳，你忘了我早上提醒你的什么吗？”
怎么可能忘了，就在手机接通的前她脑里都还过了一遍他的话了。
席佳看了看办公室左右前后的人，“当然记得。谢谢文工早上给的意见，对我很有启发。”
她总不好当着办公室的同事直接电话聊职场攀关系这种黑暗面。
对面是几秒沉默，又是低沉的声音传来，“以后给我发邮件，记得电话或者信息提醒我查收。”
席佳脸上一阵火辣，对，文旭今早还说了句有事电话或者信息联系他。
“哦...好的。”
--
后面两天的工作都比较顺利，但要对接各方人员，联系广告公司和会展中心准备各类展架物料，不停更新嘉宾名单和调整座位图，席佳也没得一点空。
文旭也很忙，除了第一次和广告公司对接露面定了个调，其他时间席佳都没在公司见着他。
她始终没搞明白那天早上文旭莫名的情绪，不过这不重要。她学会了直接发信息给文旭说工作上的事，开始是会场安排的整体布置图，后面具体到了座位排序是否合适、展板色度等等
文旭一般不超过半个小时就会回复。这不是文旭对席佳一个人如此，对项目组的每位同事都是如此。
高效、不拘小节是项目组对文旭的统一评价，席佳难得地对外界给予文旭的评价赞同。
物料展台绿植都全部准备妥当，在进场的前一晚，席佳和孙倩一致决定吃顿火锅犒劳自己。
哪知在流量经济下，平时常吃的火锅店不知怎得被炒成了网红店。
孙倩无语,“这都快8点了，居然还有23桌。”
“明天还要去现场，随便找家点吃的算了。”
顾盼一圈，孙倩拉着席佳冲进一家左右装潢看着最好餐厅，“累了这么多天，整顿西餐。”
一般来讲，席佳是不会选择这种华而不实的餐厅，放着初中音乐赏析课的旋律，逼格看着高，但味道却不好评。
果然，席佳对这店的初印象没错，“还不如吃公司楼下便利店的牛排便当。”
孙倩挤眉弄眼一番，表示赞同，“嗯嗯，至少便利店放的流行音乐。”
也许是感应到两人的不满，餐厅的音乐停了，随之一个熟悉的名字飘到两人耳朵。
“你也不用太难过，你不是第一个被文旭拒绝的。”
灯光昏暗，餐厅用各种艺术雕塑划分的区域。
透过银色人形雕塑的手臂，席佳看到乔伊，对面还坐着一位年纪差不多的女生。
“你能不能不说风凉话。”
“我是在安慰你，文旭没那么好追，而且这比不直接拒绝的男人好太多了。”
“那你说他的拒绝理由是真还是假的？”
听到巨型八卦的孙倩瞪大了眼睛，还拍了拍席佳，说实话，席佳这会儿也难免好奇。
高中时文旭拒绝人是用的最容易让大家接受的理由，学习为重，不谈恋爱。但这人在高考才结束就和人在学校湖边相拥，这理由毫无可信度。
不知现在能扯出什么理由来。
杯中酒被乔伊一饮而尽，自说自话，“大学就听说他有喜欢的人，到现在他还是说，有喜欢的人。”
“但从没看他身边有女人影，怎么可能有喜欢的人。”
“确实不可信。”女生点头，又有些敷衍，看了要乔伊面前丝毫未动的餐盘，“行了，我看你今天也不想吃了，我去趟卫生间，撤了。”
席佳和孙倩立马像做贼般低下头。
餐厅又一次响起音乐，恰好席佳知道的钢琴曲《命运交响曲》，心跳随着旋律一层层递进跳的越来越剧烈。
席佳两人大气不敢出，等乔伊人走了才又正常呼吸。
等缓过来，孙倩感慨道，“你说，怎么才能找到文工这样的好男人，有颜有才，还专一。”
“专一？”
这词从何而来。如果不是餐厅播放的只是钢琴曲，席佳会认为自己耳朵只是刮过了歌词。
“从大学就开始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专一。”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的是同一个人。”
“嗯...就是感觉...文工这样的人不会三心两意。”孙倩停顿片刻，似乎在找一个精确的描述，“他应该是有白月光，还是爱而不得的那种。”
席佳对孙倩的脑回路已经不感到奇怪了，“嗯嗯嗯，应该是从高中开始的白月光。”
“你怎么又知道。”
席佳学着孙倩刚刚的语气，“嗯…就是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