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黎明。
道路两旁的路灯光有规律地打在车身又消失，驾驶位的身影一次次拉长，应该是为了发布会发言，身着深色西装，内里搭了白色衬衣，清冷斯文。
“要再睡会儿吗？”如惯常般的沉稳低音向她投来。
愧意再次袭上心中，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失误，文旭应该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发布会主席台，而不是起早贪黑，陪着她在漆黑寒冷的冬日早早出行。
“我不困。”
席佳低头，长羽眼睫扑闪，很认真地说，“文旭，给你添麻烦了。”
“这算麻烦？”
要是往常，席佳会怀疑文旭在讽刺她，但此刻这句话却是她一个倾述的口子。
“如果不是我提议在连廊布置绿植的话，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如果我早一点和绿植供应商确认，也不会如此措手不及...”
本来是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保持绿植的新鲜度，才让绿植在昨天与其他物料同步进场，但绿植供应对接出了问题，有几样花临到最后才发现没到场。
昨天晚上十二点才把花植调到，现在还得去现场布置。
说到最后，席佳没忍住呼了口气。
路口红灯，文旭没有立即接话，踩下刹车。
转头看了席佳一眼，明明穿着白色职业装，下身黑色阔腿裤，都市丽人装扮，但精气神全无，耷拉着脑袋，手指捏紧托特包包带。
以前她的情绪表达很激烈，初中会莫名其妙质问他是不是故意考这么好成绩，高中激动起来会骂他，骂什么他有些记不清了，大致是没良心不管她死活之类的。
现在情绪内敛了，这更让他无措。
“这只是正常的工作。”
思忖几秒，文旭只吐出这几个字。
席佳没说话，抿唇又调亮手机屏幕看已经快六点了，时间差不多了，踟蹰后给绿植供应商又发了信息：[李老师，我快到了。六点前确定能到吧？]
对方很快回了信息：[在进停车场了。]
窗外景色不断变化，天边际发出微弱的亮色，席佳转头对文旭说，“协调的绿植已经到了。”
“嗯，那就好。”
下车时，席佳着急看师傅布置绿植的情况，开了车门就往会场冲，忽略了袭面而来的寒冷。
小跑还有一个原因，她想拉开和文旭的距离。
昨天会场布置，组里大多同事都来了，有的来现场彩排流程，有的来体验区试演，总之确保自己负责的板块没问题。
和组里惯常的作风一样，没有问题的都自行离开，文旭作为总负责人，因为绿植的问题一起留到了最后。
今早为了解决绿植的事两人都早点来也不算出格，而且他们比其他同事约定到会场的时间早了一个多小时，但是万一有同事提前到了，看到两人从同一辆车出来了，难免生出没必要的事端。
本来心里就烦，席佳最后小跑起来。
文旭下车后，先去车后排拿出公文包，在关上车门抬头的功夫，席佳已经走出十米远了，步子很快，从背面都能看见额间向后飞翘起的碎发。
越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文旭拿上了遗落在座位上的外套。
现场比想象的好太多了。
绿植供应商为了弥补纰漏，多叫了几个师傅来帮忙，席佳到时已经在有序地补齐缺空的部分。
把包放一旁桌子上，转身视线就落入走来的身影。
大脑飞快运转，在文旭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她尽量自然地招呼，“文工，您来了。”
文旭顿了一下，人确实变了。
“嗯”。
“七点前应该能全部到位，不会影响发布会。”说着，席佳用下巴抬向连廊的另一端，示意文旭看这忙碌的景象。
看文旭来了，绿植供应商的牵头人也跟着过来打招呼，“放心，文工。七点前绝对没问题，这次确实是我们的疏忽....”
广栖岛正式开建，需要的绿植可以养上这供应商几年，供应商再怎么也得在文旭面前留个负责任的印象。
能想象得到接下来说的那些商业客套话，席佳没再听下去，转而去和师傅一起调整绿植。
等忙完，天空破晓，泛着青光。
广栖岛的规划一共是分为六个部分。席佳已经把每个部分的代表性植物都移到了连廊，连没法移到现场的大树，席佳也让供应商裁剪了枝桠布置。
在旁边的供应商说，“席老师，你不是做行政的嘛？昨天你说的醒花方法很专业，而且能用些枝桠布置出森林感，厉害。”
面对这样的夸奖，席佳有些接不上，怎么被调剂做行政这事不好解释，最后抿嘴笑了笑。
左右望了圈，文旭没在，她向供应商表示歉意后，走到包跟前准备掏手机。
白色的托特包，黑色的大衣，强烈的颜色对比撞进眼底，席佳愣了一下，她记得下车时是没拿的...
那是文旭拿的…？
想起刚刚装作是才遇见般和文旭打招呼，额，所以，她在演什么？...
镇定下来，用手机拍了张连廊的照片发给文旭:[布置好了，可以来看看了。]
对方秒回：[看着挺好的。]
这人不来看看吗?席佳忍不住皱了下眉。
又发了一条：[还有需要调整的吗？]
几分钟后，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是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
转过头，看到文旭一手拿着手机，腿迈着大步子身姿挺拔地朝她走来，席佳拂了下耳边的碎发，“就是问问您的意见。”
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越过她走向了连廊。
从她身边路过时，她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气息，最近家里卫生间和他车都是这个味道。
席佳立马跟上，注意观察着他的表情，但他全程面无表情。
转了一圈，文旭说:“很好，有特点，和发布会又契合。”
一直忐忑的心算是落下了。
文旭又问:“难道你不是这样觉得？”
席佳发现，文旭很爱反问她，刚刚反问她是不是觉得有需要调整的，现在也是反过来问她难道不是这样觉得的。
恩，她就是容易自我怀疑。
思考片刻，她说，“嗯，我也是觉得挺好的。”
阳光慢慢透过枝叶钻了进来，光在文旭背面，“如果不是你提出连廊里摆绿植，咱们的发布会的布置会很枯燥。”
明明是学着她刚刚在车里碎碎念的话，却没有一点调侃的语气，一本正经地叙述。
面对批评、指点、建议她的话语，席佳有千万种熟练应对的方式，但面对赞同、夸奖，她就显得木讷，一时没接上话来。
还好文旭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视线又落在她上，“我去忙其他的了。”说着，文旭提步往副馆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
“外套要记得拿上，外面挺冷的。”
“哦。”
明明是冬天，为何会有热意。
和搬运师傅们表达感谢后，席佳如往常每一次会前检查，再一次核对座次表、座牌、会议资料、测试话筒等等，一套做下来也并不轻松。
陆陆续续，组里的同事到场，几个的同事招呼寒暄，说席佳做的细致，连廊的绿植摆的更是有创意。
即使是客套话，席佳也感到开心。
发布会在九点正式开始，反倒不忙了，席佳和孙倩找到自己的位置盯场。
广栖岛项目本来就是负面舆论所逼，自带热度，现在宁城几家官媒直播着，网上舆论声势浩大。
发布会的第一高潮发生在文旭做概念汇报，网友们也讨论热烈。
“这是那个背影吧？”
“什么背影？”
“研究院到广栖岛初评新闻的背影。”
“草，真是。脸更能看。”
“声音也好听。”
一个网友直接甩出文旭的简历。
“脑子更好。”
席佳看着这些肤浅的评论，啧啧两声，对在自己旁边的孙倩说，“我觉得我们得带下节奏了。”
孙倩：？
“现在的节奏有什么问题。”
“显得我们的项目没脑子。”
“…”
随后弹幕出现两条评论:“相信广栖岛会变得更美好。”
后面修复技术演示、旅游岛概念视频都在网上掀起热烈的讨论。
概念视频基本是孙倩负责，看到被大V转发，有些激动，“席子，真是不枉我加那么多班。”
“真的很不错。但我还是要劝你奴性别那么足，以后视频的活儿都你来。”
“……”
到了发布会自由参观环节，没想到会场连廊布置的绿植也出圈了，几个官媒拍了特写。
有网友还说要立马来打卡拍照。
席佳突然明白了孙倩刚刚地激动，“倩，真不枉我加那么多班哈。”
这次反而是孙倩淡定了，“那以后多加班”。
“……”
“你本来就喜欢和花花草草打交道，你申请到我们项目园艺组算了。”
席佳看了眼坐在首排正和大佬们交谈的文旭，“算了吧，这也不是我申请了就能去的。”
孙倩：“我替你注意着。”
“嗯。”
席佳随口应了一声。
自由参观环节后，就是撤场了，席佳又得忙着做引导。没法，做行政就是这样，什么都得做。
在场馆门口，正好碰到了送完政府领导的顾总和文旭，席佳心想点个头就好了。
于是，咧唇、眯眼，面带微笑，“顾总、文工好。”
顾征如往常般笑着回应，“好”，随便慰问一声，“干的不错，辛苦了。”
文旭却停了下来，顾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先走，还有点事。”
顾征以为文旭是还有工作需要布置，也没多问，“那你快点，那边还等着餐叙。”
席佳莫名其妙，以为刚刚哪里出错了，迷茫地看着文旭，“文工，还有什么事。”
“就是想和你说，干的不错。”
额，他怎么变成顾总那套了....
黑人问号脸表情包出现在席佳脸上。
文旭又一次用叙述句的语气说：“如果不是你提出布置绿植，发布会又少了一个出圈的亮点。”
席佳想了半天，也只吐出几个字，“就…正常的工作。”
道路两旁的路灯光有规律地打在车身又消失，驾驶位的身影一次次拉长，应该是为了发布会发言，身着深色西装，内里搭了白色衬衣，清冷斯文。
“要再睡会儿吗？”如惯常般的沉稳低音向她投来。
愧意再次袭上心中，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失误，文旭应该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发布会主席台，而不是起早贪黑，陪着她在漆黑寒冷的冬日早早出行。
“我不困。”
席佳低头，长羽眼睫扑闪，很认真地说，“文旭，给你添麻烦了。”
“这算麻烦？”
要是往常，席佳会怀疑文旭在讽刺她，但此刻这句话却是她一个倾述的口子。
“如果不是我提议在连廊布置绿植的话，就不会有这些问题了。如果我早一点和绿植供应商确认，也不会如此措手不及...”
本来是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保持绿植的新鲜度，才让绿植在昨天与其他物料同步进场，但绿植供应对接出了问题，有几样花临到最后才发现没到场。
昨天晚上十二点才把花植调到，现在还得去现场布置。
说到最后，席佳没忍住呼了口气。
路口红灯，文旭没有立即接话，踩下刹车。
转头看了席佳一眼，明明穿着白色职业装，下身黑色阔腿裤，都市丽人装扮，但精气神全无，耷拉着脑袋，手指捏紧托特包包带。
以前她的情绪表达很激烈，初中会莫名其妙质问他是不是故意考这么好成绩，高中激动起来会骂他，骂什么他有些记不清了，大致是没良心不管她死活之类的。
现在情绪内敛了，这更让他无措。
“这只是正常的工作。”
思忖几秒，文旭只吐出这几个字。
席佳没说话，抿唇又调亮手机屏幕看已经快六点了，时间差不多了，踟蹰后给绿植供应商又发了信息：[李老师，我快到了。六点前确定能到吧？]
对方很快回了信息：[在进停车场了。]
窗外景色不断变化，天边际发出微弱的亮色，席佳转头对文旭说，“协调的绿植已经到了。”
“嗯，那就好。”
下车时，席佳着急看师傅布置绿植的情况，开了车门就往会场冲，忽略了袭面而来的寒冷。
小跑还有一个原因，她想拉开和文旭的距离。
昨天会场布置，组里大多同事都来了，有的来现场彩排流程，有的来体验区试演，总之确保自己负责的板块没问题。
和组里惯常的作风一样，没有问题的都自行离开，文旭作为总负责人，因为绿植的问题一起留到了最后。
今早为了解决绿植的事两人都早点来也不算出格，而且他们比其他同事约定到会场的时间早了一个多小时，但是万一有同事提前到了，看到两人从同一辆车出来了，难免生出没必要的事端。
本来心里就烦，席佳最后小跑起来。
文旭下车后，先去车后排拿出公文包，在关上车门抬头的功夫，席佳已经走出十米远了，步子很快，从背面都能看见额间向后飞翘起的碎发。
越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文旭拿上了遗落在座位上的外套。
现场比想象的好太多了。
绿植供应商为了弥补纰漏，多叫了几个师傅来帮忙，席佳到时已经在有序地补齐缺空的部分。
把包放一旁桌子上，转身视线就落入走来的身影。
大脑飞快运转，在文旭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她尽量自然地招呼，“文工，您来了。”
文旭顿了一下，人确实变了。
“嗯”。
“七点前应该能全部到位，不会影响发布会。”说着，席佳用下巴抬向连廊的另一端，示意文旭看这忙碌的景象。
看文旭来了，绿植供应商的牵头人也跟着过来打招呼，“放心，文工。七点前绝对没问题，这次确实是我们的疏忽....”
广栖岛正式开建，需要的绿植可以养上这供应商几年，供应商再怎么也得在文旭面前留个负责任的印象。
能想象得到接下来说的那些商业客套话，席佳没再听下去，转而去和师傅一起调整绿植。
等忙完，天空破晓，泛着青光。
广栖岛的规划一共是分为六个部分。席佳已经把每个部分的代表性植物都移到了连廊，连没法移到现场的大树，席佳也让供应商裁剪了枝桠布置。
在旁边的供应商说，“席老师，你不是做行政的嘛？昨天你说的醒花方法很专业，而且能用些枝桠布置出森林感，厉害。”
面对这样的夸奖，席佳有些接不上，怎么被调剂做行政这事不好解释，最后抿嘴笑了笑。
左右望了圈，文旭没在，她向供应商表示歉意后，走到包跟前准备掏手机。
白色的托特包，黑色的大衣，强烈的颜色对比撞进眼底，席佳愣了一下，她记得下车时是没拿的...
那是文旭拿的…？
想起刚刚装作是才遇见般和文旭打招呼，额，所以，她在演什么？...
镇定下来，用手机拍了张连廊的照片发给文旭:[布置好了，可以来看看了。]
对方秒回：[看着挺好的。]
这人不来看看吗?席佳忍不住皱了下眉。
又发了一条：[还有需要调整的吗？]
几分钟后，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你是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
转过头，看到文旭一手拿着手机，腿迈着大步子身姿挺拔地朝她走来，席佳拂了下耳边的碎发，“就是问问您的意见。”
他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越过她走向了连廊。
从她身边路过时，她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气息，最近家里卫生间和他车都是这个味道。
席佳立马跟上，注意观察着他的表情，但他全程面无表情。
转了一圈，文旭说:“很好，有特点，和发布会又契合。”
一直忐忑的心算是落下了。
文旭又问:“难道你不是这样觉得？”
席佳发现，文旭很爱反问她，刚刚反问她是不是觉得有需要调整的，现在也是反过来问她难道不是这样觉得的。
恩，她就是容易自我怀疑。
思考片刻，她说，“嗯，我也是觉得挺好的。”
阳光慢慢透过枝叶钻了进来，光在文旭背面，“如果不是你提出连廊里摆绿植，咱们的发布会的布置会很枯燥。”
明明是学着她刚刚在车里碎碎念的话，却没有一点调侃的语气，一本正经地叙述。
面对批评、指点、建议她的话语，席佳有千万种熟练应对的方式，但面对赞同、夸奖，她就显得木讷，一时没接上话来。
还好文旭手机响了，他看了眼屏幕，视线又落在她上，“我去忙其他的了。”说着，文旭提步往副馆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
“外套要记得拿上，外面挺冷的。”
“哦。”
明明是冬天，为何会有热意。
和搬运师傅们表达感谢后，席佳如往常每一次会前检查，再一次核对座次表、座牌、会议资料、测试话筒等等，一套做下来也并不轻松。
陆陆续续，组里的同事到场，几个的同事招呼寒暄，说席佳做的细致，连廊的绿植摆的更是有创意。
即使是客套话，席佳也感到开心。
发布会在九点正式开始，反倒不忙了，席佳和孙倩找到自己的位置盯场。
广栖岛项目本来就是负面舆论所逼，自带热度，现在宁城几家官媒直播着，网上舆论声势浩大。
发布会的第一高潮发生在文旭做概念汇报，网友们也讨论热烈。
“这是那个背影吧？”
“什么背影？”
“研究院到广栖岛初评新闻的背影。”
“草，真是。脸更能看。”
“声音也好听。”
一个网友直接甩出文旭的简历。
“脑子更好。”
席佳看着这些肤浅的评论，啧啧两声，对在自己旁边的孙倩说，“我觉得我们得带下节奏了。”
孙倩：？
“现在的节奏有什么问题。”
“显得我们的项目没脑子。”
“…”
随后弹幕出现两条评论:“相信广栖岛会变得更美好。”
后面修复技术演示、旅游岛概念视频都在网上掀起热烈的讨论。
概念视频基本是孙倩负责，看到被大V转发，有些激动，“席子，真是不枉我加那么多班。”
“真的很不错。但我还是要劝你奴性别那么足，以后视频的活儿都你来。”
“……”
到了发布会自由参观环节，没想到会场连廊布置的绿植也出圈了，几个官媒拍了特写。
有网友还说要立马来打卡拍照。
席佳突然明白了孙倩刚刚地激动，“倩，真不枉我加那么多班哈。”
这次反而是孙倩淡定了，“那以后多加班”。
“……”
“你本来就喜欢和花花草草打交道，你申请到我们项目园艺组算了。”
席佳看了眼坐在首排正和大佬们交谈的文旭，“算了吧，这也不是我申请了就能去的。”
孙倩：“我替你注意着。”
“嗯。”
席佳随口应了一声。
自由参观环节后，就是撤场了，席佳又得忙着做引导。没法，做行政就是这样，什么都得做。
在场馆门口，正好碰到了送完政府领导的顾总和文旭，席佳心想点个头就好了。
于是，咧唇、眯眼，面带微笑，“顾总、文工好。”
顾征如往常般笑着回应，“好”，随便慰问一声，“干的不错，辛苦了。”
文旭却停了下来，顾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先走，还有点事。”
顾征以为文旭是还有工作需要布置，也没多问，“那你快点，那边还等着餐叙。”
席佳莫名其妙，以为刚刚哪里出错了，迷茫地看着文旭，“文工，还有什么事。”
“就是想和你说，干的不错。”
额，他怎么变成顾总那套了....
黑人问号脸表情包出现在席佳脸上。
文旭又一次用叙述句的语气说：“如果不是你提出布置绿植，发布会又少了一个出圈的亮点。”
席佳想了半天，也只吐出几个字，“就…正常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