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珈卡区第二综合医院骨科大楼的玻璃幕墙，洒在宽敞明亮的第一会议室里。
秦欢混迹在一群年轻的白大褂中走入会议室。
会议室的前方，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早已亮起，上面显示着今天的议程和目标。
年轻的医生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轻声交谈着，“天天早上都要开会，我觉得我早晚得猝死。”
“晚上夜班逃不掉，早上还得开会！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呀！”
坐在角落里的秦欢静静地听着同事们吐槽，在心里狂点头赞同。
秦欢，中西医结合专业大学生。毕业后就职于一家县城中医院。
意外去世后，穿越到这个赛博朋克世界已经一周时间了。
原主因连续加班猝死，秦欢穿越过来后继承了她的身份——骨科医生。
只是这医院虽然叫综合医院，却没有开设她熟悉的中西医结合科，甚至连中医科也没有。
好在秦欢生前有在骨科轮转实习过，不然只能跑路了。
只是穿越来到这里一周，开的会比穿越前一年开的会还多，秦欢十分不习惯。
会议室里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中年男子缓缓走进。
“李医生好。”
“李医生早上吃了没，我这边有刚买的早餐，李医生要不要来点？”
前一会儿还在狂喷的几个年轻人，这一会儿就像几只热情的小狗围着李医生献着殷勤。
李医生高冷地摇了摇手，坐到了会议室的前排。
李医生是秦欢所在的骨科，下一任科主任的热门选手。
有实力有资历的医生，自然不会缺少年轻医生的簇拥。
秦欢津津有味地看着每天上演的相同戏码。
接一下要上场的是……
会议室的大门再次打开，又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像一只骄傲的公鸡走到会议室主席台上，放下一个保温杯和几份材料，在会议室里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
所以几个年轻的医生也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敢随意发声了。
年轻男子是现任科主任马医生的医学助手，也意味着科主任即将到来。
果然没过了一会儿，会议室的大门自动打开，一个看起来60岁左右的男子姗姗来迟。
“主任好！”
“马主任，早上好！”
问好的声音此起彼伏，就连之前一脸高冷的李医生，也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秦欢没有跟着问好，反而努力缩小自己，不想引起任何注意。
骨科主任马医生坐到主席台上，先细酌一口保温杯里的茶水，然后拿起他的医学助手提前准备好的科室诊疗分析报告。
马主任目光如炬，扫视过每一个人。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有千斤重：“这个周的诊疗数据，我已经看过了。”
说到这里，他特意停顿了一下，目光仿佛穿透了空气，直接落在了秦欢身上。
秦欢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逼心头，连忙摆出羞愧的样子。
“总体情况还是不够理想。特别是，”马主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些新入职的员工，表现实在不尽如人意。诊疗量远低于我们团科室的平均水平。”
秦欢努力保持着羞愧的姿势，思维却忍不住发散开了。
一个综合医院临床科室每天的早会，不是讨论患者病情，也不是探讨新的医疗技术，而是进行科室收入、诊疗量分析，这样的会议让秦欢浑身难受！
看着电子屏幕上一个个冰冷的数字，听着科主任激昂顿挫地讲话。秦欢只觉得自己多年受到的教育就像一个笑话。
“秦欢！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马主任一边指着屏幕上的数据，一边分析道，“你的患者接待量可以，虚拟手术室使用时长也很高，但这周的手术台数却是0。也就是说这周你没有给科室带来任何贡献，这个需要你认真反思，找出问题所在。”
秦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是的，主任，我明白了。我会认真总结经验教训，努力提高自己的业绩。”
不是秦欢不想干活，只是穿越后，她发现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好像比前世先进不少。
不仅医疗设备早点更新换代，秦欢熟悉的术式也基本找不到了。
马主任语重心长地说：“医院不会养着一个不能带来医疗收益的医生。”
秦欢赶紧表态：“主任，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为科室创收的。”
虽然秦欢回答的语气积极诚恳，但内心却充满了挫败感和迷茫感。
秦欢熟悉的治疗方式，在这个医院基本找不到，除了一个内固定术，可是她原来学习的内固定术，是由医生、助理、护士等共同完成的。
第二综合医院的大多数手术都是由医生在骨科机器人的辅助下完成的。
在会议室里煎熬一个多小时，会议终于结束。
会后，秦欢没有和其他医生一起回到门诊，而是又一头冲进练习室。
见到秦欢又钻进了练习室，马主任一个狠狠的眼神飘了过去。
可惜一心只想练技术的秦欢根本没有发现，她熟练地打开骨科练习室的门。
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一台台虚拟设备摆满了房间。
要说珈卡区第二综合医院哪里让秦欢满意，那一定是这个练习室。
练习室里的虚拟设备有点像前世看到的电竞舱的样子。
秦欢记得大学的时候，电竞舱刚推出来就受到广大网友的各种调侃，智商税、不骗穷人钱……，想不到现在竟发展成了虚拟练习设备。
秦欢按照操作指南，躺了进去。一阵眩晕后，睁开眼就到了一间宽阔明亮的骨科手术室。
这个手术室是根据珈卡区第二综合医院骨科手术室真实数据，1比1还原的虚拟手术室。
秦欢走到墙边，点亮镶嵌在墙壁里的操作板，然后一阵翻找，终于在系统的角落里找到自己唯一会的内固定术。
消毒、成像、制备、组装、缝合……
时间在秦欢反复练习中，快速流逝。
“手术成功，螺内钉角度偏差1度，治疗效果优秀。”
傍晚，虚拟手术室第三次响起手术效果评价。
秦欢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术式给掌握了。
早上会后就到手术室练习到傍晚，秦欢的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记，她摸摸了空空的肚子，寻思吃点什么呢？
医院为医生提供的伙食还是相当不错，各种料理色香味俱全，要不就吃红烧肉？
想到色泽红润，肥而不腻的红烧肉，秦欢咽了口口水，退出虚拟手术室，溜向了食堂。
珈卡区第二综合医院规模很大，食堂有两个区，分别为病人和医生提供餐饮服务。
秦欢要去的第十食堂就是专门为外科医生提供伙食的地方。
去第十食堂得经过医院后门。
后门不像主入口那样引人注目，每天医院都会清退大量无法继续负担治疗费用的患者。这些患者就是通过后门离开。
第二综合医院的后门也成了无力负担医疗费用患者的聚散地。
一般患者和家属走到这里的时候都已经死心了，但总有一些人还抱有一丝侥幸，不愿意离开了医院。
秦欢走到后门，发现又聚集了一些围观的群众，显然今天医院后门又出现了一个不愿放弃希望的人。
“求求你，我们有钱，救救我老公。”
对于女子的哀求，医院后门口安保人员置若罔闻，“请你们离开医院。”
秦欢没有停留，直接抬腿离开，但眼神还是忍不住观察着女人。
女人疲惫的身躯弯曲着，脸上写满了乞求，“我们把飞行器、智脑都卖了，我们有钱，我们有钱，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
看到女人还在苦苦纠缠，安保人员表情严肃，“女士这点钱根本不够的，我们明白你的难处，但医院也有医院的难处。请你们马上离开医院。”
医院有什么难处，不过是嫌弃你们身上压榨不出多少油水了。
秦欢在心里吐槽。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身为医生的她，第一次遇到患者哀求时，就动了恻隐之心，可是花光原主积蓄后，那个患者还是被赶出医院了。
唉，这家医院可不是慈善机构，就算再怎么哀求也没用。秦欢在心里叹了口气。
女人哭得撕心裂肺，身旁的男子歪坐在地上，满脸麻木。
安保人员语重心长地劝道，“人一出生就是奔着死亡去的，与其挺累一个家庭，不如回去等死。”
女人愣愣地看着安保人员，止住了哀嚎，小声地呜咽着。旁边的男子，双手掩住面部，颤抖的身子透露出他那不平静的内心。
秦欢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身进入第十食堂。
她知道用不了多久时间，后门就会恢复宁静。
因为用餐时间快到了，安保人员必须赶在医生来就餐前，把滞留人员清理干净。
有些脾气不好的医生，看到没有及时处置，滞留在医院的患者，是会骂人的。
秦欢快速地点了一份套餐，坐在食堂的角落里，不一会儿，食堂的机器人就把她点的红烧肉套餐送来了。
秦欢手里握着筷子，眼神却有些呆滞地盯着面前那盘精致的饭菜，女人哭声好像还在耳边。
但就算食欲不振，秦欢还是努力地吃着。
毕竟上次大发善心后，她的积蓄就清零了，就算同情，她也无能为力了。
“重要来电，请接听。”就在这时，秦欢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打破了食堂的宁静。
秦欢连忙抬起手腕，手腕上的通讯器看起来和电子手表一样，不懈地提醒着来电。
秦欢在通讯器屏幕上点了半天，通讯器也没有反应，“救命……这手表怎么一个按键也没有。”
秦欢急得满头大汗，喃喃自语：“怎么才能接听呀？”
也许是检测到关键词，通讯器自动接通了。那头传来了冰冷而严肃的声音：“我是医务处黄黎，我现在代表医院向你了解情况。”
“秦欢，你本周有效诊疗量为零。我必须提醒你，如果再不形成有效诊疗的话，完成医院下达的诊疗任务，医院将不得不考虑采取进一步的措施。”
秦欢知道黄黎所说的有效诊疗量根本不是指自己治疗了几个人，治疗效果如何，而是自己通过诊疗为医院带来了多少收益。
秦欢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完成的。”
然而，电话那头的声音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柔和：“尽快？你已经拖延了太久。我希望你能明白，医院不是慈善机构！”
“如果你再这样拖延下去的话，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说完，通讯器那头便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秦欢混迹在一群年轻的白大褂中走入会议室。
会议室的前方，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早已亮起，上面显示着今天的议程和目标。
年轻的医生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轻声交谈着，“天天早上都要开会，我觉得我早晚得猝死。”
“晚上夜班逃不掉，早上还得开会！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呀！”
坐在角落里的秦欢静静地听着同事们吐槽，在心里狂点头赞同。
秦欢，中西医结合专业大学生。毕业后就职于一家县城中医院。
意外去世后，穿越到这个赛博朋克世界已经一周时间了。
原主因连续加班猝死，秦欢穿越过来后继承了她的身份——骨科医生。
只是这医院虽然叫综合医院，却没有开设她熟悉的中西医结合科，甚至连中医科也没有。
好在秦欢生前有在骨科轮转实习过，不然只能跑路了。
只是穿越来到这里一周，开的会比穿越前一年开的会还多，秦欢十分不习惯。
会议室里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中年男子缓缓走进。
“李医生好。”
“李医生早上吃了没，我这边有刚买的早餐，李医生要不要来点？”
前一会儿还在狂喷的几个年轻人，这一会儿就像几只热情的小狗围着李医生献着殷勤。
李医生高冷地摇了摇手，坐到了会议室的前排。
李医生是秦欢所在的骨科，下一任科主任的热门选手。
有实力有资历的医生，自然不会缺少年轻医生的簇拥。
秦欢津津有味地看着每天上演的相同戏码。
接一下要上场的是……
会议室的大门再次打开，又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像一只骄傲的公鸡走到会议室主席台上，放下一个保温杯和几份材料，在会议室里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
所以几个年轻的医生也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敢随意发声了。
年轻男子是现任科主任马医生的医学助手，也意味着科主任即将到来。
果然没过了一会儿，会议室的大门自动打开，一个看起来60岁左右的男子姗姗来迟。
“主任好！”
“马主任，早上好！”
问好的声音此起彼伏，就连之前一脸高冷的李医生，也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秦欢没有跟着问好，反而努力缩小自己，不想引起任何注意。
骨科主任马医生坐到主席台上，先细酌一口保温杯里的茶水，然后拿起他的医学助手提前准备好的科室诊疗分析报告。
马主任目光如炬，扫视过每一个人。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有千斤重：“这个周的诊疗数据，我已经看过了。”
说到这里，他特意停顿了一下，目光仿佛穿透了空气，直接落在了秦欢身上。
秦欢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逼心头，连忙摆出羞愧的样子。
“总体情况还是不够理想。特别是，”马主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有些新入职的员工，表现实在不尽如人意。诊疗量远低于我们团科室的平均水平。”
秦欢努力保持着羞愧的姿势，思维却忍不住发散开了。
一个综合医院临床科室每天的早会，不是讨论患者病情，也不是探讨新的医疗技术，而是进行科室收入、诊疗量分析，这样的会议让秦欢浑身难受！
看着电子屏幕上一个个冰冷的数字，听着科主任激昂顿挫地讲话。秦欢只觉得自己多年受到的教育就像一个笑话。
“秦欢！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马主任一边指着屏幕上的数据，一边分析道，“你的患者接待量可以，虚拟手术室使用时长也很高，但这周的手术台数却是0。也就是说这周你没有给科室带来任何贡献，这个需要你认真反思，找出问题所在。”
秦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是的，主任，我明白了。我会认真总结经验教训，努力提高自己的业绩。”
不是秦欢不想干活，只是穿越后，她发现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好像比前世先进不少。
不仅医疗设备早点更新换代，秦欢熟悉的术式也基本找不到了。
马主任语重心长地说：“医院不会养着一个不能带来医疗收益的医生。”
秦欢赶紧表态：“主任，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为科室创收的。”
虽然秦欢回答的语气积极诚恳，但内心却充满了挫败感和迷茫感。
秦欢熟悉的治疗方式，在这个医院基本找不到，除了一个内固定术，可是她原来学习的内固定术，是由医生、助理、护士等共同完成的。
第二综合医院的大多数手术都是由医生在骨科机器人的辅助下完成的。
在会议室里煎熬一个多小时，会议终于结束。
会后，秦欢没有和其他医生一起回到门诊，而是又一头冲进练习室。
见到秦欢又钻进了练习室，马主任一个狠狠的眼神飘了过去。
可惜一心只想练技术的秦欢根本没有发现，她熟练地打开骨科练习室的门。
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一台台虚拟设备摆满了房间。
要说珈卡区第二综合医院哪里让秦欢满意，那一定是这个练习室。
练习室里的虚拟设备有点像前世看到的电竞舱的样子。
秦欢记得大学的时候，电竞舱刚推出来就受到广大网友的各种调侃，智商税、不骗穷人钱……，想不到现在竟发展成了虚拟练习设备。
秦欢按照操作指南，躺了进去。一阵眩晕后，睁开眼就到了一间宽阔明亮的骨科手术室。
这个手术室是根据珈卡区第二综合医院骨科手术室真实数据，1比1还原的虚拟手术室。
秦欢走到墙边，点亮镶嵌在墙壁里的操作板，然后一阵翻找，终于在系统的角落里找到自己唯一会的内固定术。
消毒、成像、制备、组装、缝合……
时间在秦欢反复练习中，快速流逝。
“手术成功，螺内钉角度偏差1度，治疗效果优秀。”
傍晚，虚拟手术室第三次响起手术效果评价。
秦欢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术式给掌握了。
早上会后就到手术室练习到傍晚，秦欢的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记，她摸摸了空空的肚子，寻思吃点什么呢？
医院为医生提供的伙食还是相当不错，各种料理色香味俱全，要不就吃红烧肉？
想到色泽红润，肥而不腻的红烧肉，秦欢咽了口口水，退出虚拟手术室，溜向了食堂。
珈卡区第二综合医院规模很大，食堂有两个区，分别为病人和医生提供餐饮服务。
秦欢要去的第十食堂就是专门为外科医生提供伙食的地方。
去第十食堂得经过医院后门。
后门不像主入口那样引人注目，每天医院都会清退大量无法继续负担治疗费用的患者。这些患者就是通过后门离开。
第二综合医院的后门也成了无力负担医疗费用患者的聚散地。
一般患者和家属走到这里的时候都已经死心了，但总有一些人还抱有一丝侥幸，不愿意离开了医院。
秦欢走到后门，发现又聚集了一些围观的群众，显然今天医院后门又出现了一个不愿放弃希望的人。
“求求你，我们有钱，救救我老公。”
对于女子的哀求，医院后门口安保人员置若罔闻，“请你们离开医院。”
秦欢没有停留，直接抬腿离开，但眼神还是忍不住观察着女人。
女人疲惫的身躯弯曲着，脸上写满了乞求，“我们把飞行器、智脑都卖了，我们有钱，我们有钱，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
看到女人还在苦苦纠缠，安保人员表情严肃，“女士这点钱根本不够的，我们明白你的难处，但医院也有医院的难处。请你们马上离开医院。”
医院有什么难处，不过是嫌弃你们身上压榨不出多少油水了。
秦欢在心里吐槽。
穿越到这个世界后，身为医生的她，第一次遇到患者哀求时，就动了恻隐之心，可是花光原主积蓄后，那个患者还是被赶出医院了。
唉，这家医院可不是慈善机构，就算再怎么哀求也没用。秦欢在心里叹了口气。
女人哭得撕心裂肺，身旁的男子歪坐在地上，满脸麻木。
安保人员语重心长地劝道，“人一出生就是奔着死亡去的，与其挺累一个家庭，不如回去等死。”
女人愣愣地看着安保人员，止住了哀嚎，小声地呜咽着。旁边的男子，双手掩住面部，颤抖的身子透露出他那不平静的内心。
秦欢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身进入第十食堂。
她知道用不了多久时间，后门就会恢复宁静。
因为用餐时间快到了，安保人员必须赶在医生来就餐前，把滞留人员清理干净。
有些脾气不好的医生，看到没有及时处置，滞留在医院的患者，是会骂人的。
秦欢快速地点了一份套餐，坐在食堂的角落里，不一会儿，食堂的机器人就把她点的红烧肉套餐送来了。
秦欢手里握着筷子，眼神却有些呆滞地盯着面前那盘精致的饭菜，女人哭声好像还在耳边。
但就算食欲不振，秦欢还是努力地吃着。
毕竟上次大发善心后，她的积蓄就清零了，就算同情，她也无能为力了。
“重要来电，请接听。”就在这时，秦欢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打破了食堂的宁静。
秦欢连忙抬起手腕，手腕上的通讯器看起来和电子手表一样，不懈地提醒着来电。
秦欢在通讯器屏幕上点了半天，通讯器也没有反应，“救命……这手表怎么一个按键也没有。”
秦欢急得满头大汗，喃喃自语：“怎么才能接听呀？”
也许是检测到关键词，通讯器自动接通了。那头传来了冰冷而严肃的声音：“我是医务处黄黎，我现在代表医院向你了解情况。”
“秦欢，你本周有效诊疗量为零。我必须提醒你，如果再不形成有效诊疗的话，完成医院下达的诊疗任务，医院将不得不考虑采取进一步的措施。”
秦欢知道黄黎所说的有效诊疗量根本不是指自己治疗了几个人，治疗效果如何，而是自己通过诊疗为医院带来了多少收益。
秦欢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完成的。”
然而，电话那头的声音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柔和：“尽快？你已经拖延了太久。我希望你能明白，医院不是慈善机构！”
“如果你再这样拖延下去的话，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说完，通讯器那头便传来了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