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秦欢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准备回到骨科门诊楼。
“识别成功，欢迎秦医生。”
骨科门诊楼医务人员专用通道，生物识别器发出提示后，通道的门就自动打开了。
秦欢步入那熟悉而又略带几分陌生的环境。
走廊里，灯光柔和地洒落。秦欢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咦？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秦欢有点纳闷，白班医生下班后，也会有值班医生，门诊应该还是很热闹的。
她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骨科门诊的导诊厅。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导诊厅此刻空无一人，只有几盏节能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愣，秦欢环顾四周，一阵轻微的清洁车运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秦欢循声望去，只见后勤保洁阿姨正操作着清洁车，认真地打扫着地面。
“阿姨，今天门诊这边怎么都没有人呀？”秦欢走上前，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保洁阿姨抬头，视线从秦欢的胸牌扫过，满是惊讶道：“秦医生，您怎么还在这里？今天学术大楼那边不是在开新型义肢推广大会吗？大家都去那边了。我看这边休息就提前过来收拾了。”
新型义肢推广大会？
没听说过。
不过一个推广会议就让医务人员全员外出，那今天来的患者怎么办？
秦欢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荒诞感。
她没有再多问，点了点头告别保洁阿姨后，打开一间公共手术室……
至于学术大楼那个推广会议，反正自己没收到会议通知，就当不知道好了。
秦欢在手术室里练习到半夜才离开。
“外面小雨，请记得带伞，祝您一路顺风。”医院门口的机器尽职地提醒。
珈卡区的雨不大，但酸性不小，PH值小于4.5。连绵不绝，会灼伤人体皮肤，诱发呼吸道疾病。
秦欢乖乖地从旁边的伞架上抽了一把印有医院LOGO的深蓝色大雨伞，撑开它走进雨幕。
斜风细雨飘摇而下，路上的行人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唯恐被雨滴打湿了衣角。
穿过高楼林立的钢铁森林，秦欢向医院门口的公共交通等待区走去。
双侧的大楼仿佛是巨人般矗立在夜色之中，它们的外墙在霓虹灯闪烁下，看起来色彩斑斓。
空中不时掠过一辆辆飞行器，晃的秦欢眼花缭乱，行走在宽敞的街道中，她觉得自己渺小地像一颗尘埃。
走到候车点时，已经有不少人在等车了，秦欢隐入人群，用余光扫视，等候的乘客或多或少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机械改造。
身边的中年男子显摆着最新款的机械手、机械腿，灵敏的反应、强劲功能吸引一片周边人羡慕的目光。
人们好像已经对金属改造习以为常，对不进行改造的正常人反而会投以异样的眼光。
注意到周围投来或鄙视或打量的眼神，秦欢沉默不语。
大约五分钟后，空中公交车从天而降，打开车门。
候车点的乘客依次上车，车门处的识别仪器连续发出提示：“生物识别已通过，付款成功……生物识别已通过，付款成功……”
轮到秦欢，她走上去，仪器提示没有任何停顿：“第二综合医院医生，免费乘车。”
“竟然是医生？”
“为什么她身上没有改造的痕迹？”
“是最新的生物材料吗？”
秦欢没有理会人们的猜测，就像很多医院宣传激光近视矫正手术已经很成熟，但仍有大量的医生还戴着眼镜一样。
第二综合医院里的大部分医生也都没有进行金属改造，而这也没有影响医院推广金属改造项目。
只要这个项目足够赚钱！
秦欢在车厢里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雨水打在车厢的窗户上，细小的水珠汇聚成流，沿着不规则的轨迹缓缓滑落，外面的世界被一层柔和的水幕轻轻遮挡，变得清晰又模糊。
她望着窗外，半空中一幅幅巨大的广告牌交错出现，播放着不同的内容。
强新集团销售的金属义肢、齐心集团新研发的植入式脑机、伊思银行推出的信用贷款……
秦欢，一个初来不久的穿越者，她认真观察着眼前的世界。
每一条播放的广告、每一个掠过的飞行器，甚至每一个路过的改造人她都仔细观察着。
***
第二早上，骨科大楼。
例行的早会后，秦欢和年轻的几个医生一起来到了门诊导诊厅。
秦欢站在导诊厅的门口，首先感受到的就是人从众。
哀嚎的病人和混乱的家属，忙乱的护士与飞驰而过的一台台机器人。
早晨的骨科门诊热闹的出乎秦欢的意料。
不过一慌神的工夫，秦欢发现和她一起回到门诊的的几个年轻医生，就像跳入大海里的小鱼一会儿就没了踪迹。
没有经验的她，站在导诊厅里，一时无从下手。
“门诊就是这样，从来不缺患者。”门诊的护士急冲冲地走了过来。
秦欢瞄了眼她的胸牌，骨科护士兰凌凌。
“刚来的吧?”兰护士向秦欢问了一句。
秦欢愣了一下，点头道:“是的。”
“你跟我来。”
讲完兰护士就转身带着秦欢往李医生门诊室里走去，“正好李医生今天需要一个助手，你跟着他，看看不能捡到他看不上的小手术做做。”
给李医生做助手，是很多年轻的医生求之不得的好事。一来可以捡一些小手术，二来可以现场观摩学习，三来还能混个眼熟。
但对兰护士而言，这种机会给谁倒无所谓，所以她选择了个让她看起来赏心悦目的。
“记住干活时，少说多干，最重要的是不要质疑李医生做的决定……”
兰护士步伐飞快，一会儿就到了李医生诊室。
兰护士打开的门，门内李医生正在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患者聊着。
“李医生，人我送来了。”林护士清脆的说了一句。
“多谢啊。”李医生停顿了一下，抬头看见秦欢，发现是刚刚例会上被马主任批评的年轻医生，愣了一下，倒也没有说话。
第二综合医院是一家规模巨大医院，骨科做为其中创收的重点科室，每年招收、淘汰的医生不在少数。
只是想找个小医生来打下手的李医生，对来的是哪个医生根本不关心。
李医生转头继续与患者交流：“我们刚刚讨论了你的病情，考虑到您目前的症状和身体状况，我觉得有一项新技术非常适合你，能够更有效地解决你股骨骨折问题，甚至还可以提升您的下肢功能。”
患者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眉头微皱，轻声细语的问道：“李医生，您可以给我介绍下这个技术吗？”
李医生从桌子上拿起一份资料，简单介绍：“这个是我们医院强新集团新研发的技术，现在推广期总费用99万点新币，非常合算。”
“虽然初期投入相比传统方法会高一些，但它有几个显著的优势。这种新型的金属义肢功能比其他金属义肢更强大。”
“像走、跑、跳等常见功能就不说了，下水时可以转为了自动划桨，在空中也可转化为悬浮器，户外功能强大到可以大幅度提升你的战斗力。”
义肢？
听到金属义肢时，秦欢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义肢是供截肢者使用的。
她认真的看了看男子的，虽有几分痛色，但情况并不危急呀。
在秦欢的认知里，截肢手术是一种非常极端的治疗手术，一般只会在其他治疗方法都无效或者患者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时才会进行。
可是一个股骨骨折要用到截肢，开什么黑暗玩笑？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也许男子得的是什么不治之症？
“而且新的材料使用寿命也延长了，长远来看，整体的医疗费用可能并不会比其他方法高出太多；最重要的是，它能显著提高您的战斗力。”
李医生还在继续介绍，而且越说越大声，好像恨不得男子立即同意一样。
年轻男子轻抿嘴巴，犹豫片刻小声说道：“可是我……我就是一个普通文员，用不到这么多的功能。”
“这个听起来确实很厉害。但是，要花多少钱？我们家经济条件一般，怕承担不起啊。”
听到患者没钱，李医生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劝说。
“关于费用问题，我已经帮您咨询过了。你可以去银行申请一些信用贷款，也可以找借贷公司申请医疗借贷，以你年纪，肯定会有愿意借钱给你的公司。”
听到贷款，男子不自觉地露出恐惧的神情：“借贷公司！我不敢……，我以前的同事就因为借贷被卖了一个肾。”
在秦欢眼里，赛博世界的贷款利率要搁她原来世界没有一个合规，妥妥地高利贷。
“只剩下一个肾脏，会使肾脏的负担加重，但对人体来说，两个肾是可以相互替代的，少了一个肾，另一个肾就相应的进行代偿反应。”李医生满不在意的说道。
肾脏是人体最主要的代谢器官！
为什么李医生要这么说呢？
秦欢想开口反驳，可是想到来的时候护士的嘱咐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见男子犹豫半天也没同意，李医生不耐烦的看了看手腕上的通讯器，对秦欢交待：“你好好劝劝他，如果不是新技术要推广，我是不会接普通病人的。”
话罢，李医生就起身离开了诊室，先去查房了。
留下秦欢和年轻男子面面相觑。
一会儿，秦欢首先打破沉默，她打开年轻男子的检查报告翻看起来，“你只有股骨骨折？有没有别的问题。”
看起来十分严肃的中年医生走了，见诊室里只剩下一个年轻的女医生，男子明显放松了不少，无力的瘫在轮椅里。
“只有股骨骨折？就这，我都付不起医疗费，如果还有别的毛病，我干脆在家等死算了，也不用来医院折腾。”
秦欢仔细阅读男子的检查报告。
患者：约翰里
初步诊断：股骨骨折
……
检查报告里的内容十分全面，项目多的超出她的想像。
我艹！
这份报告要搁在原来的世界，第二综合医院肯定要因为过度检查被医保局罚死。
可惜这个世界连个医保也没有，有的只是医疗借贷。
秦欢心情复杂的说：“其实想治好你的骨折也不是没有便宜的方案？”
“有更便宜的方案？”
听到秦欢的话，男子瞬间坐直身子，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识别成功，欢迎秦医生。”
骨科门诊楼医务人员专用通道，生物识别器发出提示后，通道的门就自动打开了。
秦欢步入那熟悉而又略带几分陌生的环境。
走廊里，灯光柔和地洒落。秦欢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咦？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秦欢有点纳闷，白班医生下班后，也会有值班医生，门诊应该还是很热闹的。
她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骨科门诊的导诊厅。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导诊厅此刻空无一人，只有几盏节能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愣，秦欢环顾四周，一阵轻微的清洁车运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秦欢循声望去，只见后勤保洁阿姨正操作着清洁车，认真地打扫着地面。
“阿姨，今天门诊这边怎么都没有人呀？”秦欢走上前，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保洁阿姨抬头，视线从秦欢的胸牌扫过，满是惊讶道：“秦医生，您怎么还在这里？今天学术大楼那边不是在开新型义肢推广大会吗？大家都去那边了。我看这边休息就提前过来收拾了。”
新型义肢推广大会？
没听说过。
不过一个推广会议就让医务人员全员外出，那今天来的患者怎么办？
秦欢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荒诞感。
她没有再多问，点了点头告别保洁阿姨后，打开一间公共手术室……
至于学术大楼那个推广会议，反正自己没收到会议通知，就当不知道好了。
秦欢在手术室里练习到半夜才离开。
“外面小雨，请记得带伞，祝您一路顺风。”医院门口的机器尽职地提醒。
珈卡区的雨不大，但酸性不小，PH值小于4.5。连绵不绝，会灼伤人体皮肤，诱发呼吸道疾病。
秦欢乖乖地从旁边的伞架上抽了一把印有医院LOGO的深蓝色大雨伞，撑开它走进雨幕。
斜风细雨飘摇而下，路上的行人小心翼翼地行走着，唯恐被雨滴打湿了衣角。
穿过高楼林立的钢铁森林，秦欢向医院门口的公共交通等待区走去。
双侧的大楼仿佛是巨人般矗立在夜色之中，它们的外墙在霓虹灯闪烁下，看起来色彩斑斓。
空中不时掠过一辆辆飞行器，晃的秦欢眼花缭乱，行走在宽敞的街道中，她觉得自己渺小地像一颗尘埃。
走到候车点时，已经有不少人在等车了，秦欢隐入人群，用余光扫视，等候的乘客或多或少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机械改造。
身边的中年男子显摆着最新款的机械手、机械腿，灵敏的反应、强劲功能吸引一片周边人羡慕的目光。
人们好像已经对金属改造习以为常，对不进行改造的正常人反而会投以异样的眼光。
注意到周围投来或鄙视或打量的眼神，秦欢沉默不语。
大约五分钟后，空中公交车从天而降，打开车门。
候车点的乘客依次上车，车门处的识别仪器连续发出提示：“生物识别已通过，付款成功……生物识别已通过，付款成功……”
轮到秦欢，她走上去，仪器提示没有任何停顿：“第二综合医院医生，免费乘车。”
“竟然是医生？”
“为什么她身上没有改造的痕迹？”
“是最新的生物材料吗？”
秦欢没有理会人们的猜测，就像很多医院宣传激光近视矫正手术已经很成熟，但仍有大量的医生还戴着眼镜一样。
第二综合医院里的大部分医生也都没有进行金属改造，而这也没有影响医院推广金属改造项目。
只要这个项目足够赚钱！
秦欢在车厢里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雨水打在车厢的窗户上，细小的水珠汇聚成流，沿着不规则的轨迹缓缓滑落，外面的世界被一层柔和的水幕轻轻遮挡，变得清晰又模糊。
她望着窗外，半空中一幅幅巨大的广告牌交错出现，播放着不同的内容。
强新集团销售的金属义肢、齐心集团新研发的植入式脑机、伊思银行推出的信用贷款……
秦欢，一个初来不久的穿越者，她认真观察着眼前的世界。
每一条播放的广告、每一个掠过的飞行器，甚至每一个路过的改造人她都仔细观察着。
***
第二早上，骨科大楼。
例行的早会后，秦欢和年轻的几个医生一起来到了门诊导诊厅。
秦欢站在导诊厅的门口，首先感受到的就是人从众。
哀嚎的病人和混乱的家属，忙乱的护士与飞驰而过的一台台机器人。
早晨的骨科门诊热闹的出乎秦欢的意料。
不过一慌神的工夫，秦欢发现和她一起回到门诊的的几个年轻医生，就像跳入大海里的小鱼一会儿就没了踪迹。
没有经验的她，站在导诊厅里，一时无从下手。
“门诊就是这样，从来不缺患者。”门诊的护士急冲冲地走了过来。
秦欢瞄了眼她的胸牌，骨科护士兰凌凌。
“刚来的吧?”兰护士向秦欢问了一句。
秦欢愣了一下，点头道:“是的。”
“你跟我来。”
讲完兰护士就转身带着秦欢往李医生门诊室里走去，“正好李医生今天需要一个助手，你跟着他，看看不能捡到他看不上的小手术做做。”
给李医生做助手，是很多年轻的医生求之不得的好事。一来可以捡一些小手术，二来可以现场观摩学习，三来还能混个眼熟。
但对兰护士而言，这种机会给谁倒无所谓，所以她选择了个让她看起来赏心悦目的。
“记住干活时，少说多干，最重要的是不要质疑李医生做的决定……”
兰护士步伐飞快，一会儿就到了李医生诊室。
兰护士打开的门，门内李医生正在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患者聊着。
“李医生，人我送来了。”林护士清脆的说了一句。
“多谢啊。”李医生停顿了一下，抬头看见秦欢，发现是刚刚例会上被马主任批评的年轻医生，愣了一下，倒也没有说话。
第二综合医院是一家规模巨大医院，骨科做为其中创收的重点科室，每年招收、淘汰的医生不在少数。
只是想找个小医生来打下手的李医生，对来的是哪个医生根本不关心。
李医生转头继续与患者交流：“我们刚刚讨论了你的病情，考虑到您目前的症状和身体状况，我觉得有一项新技术非常适合你，能够更有效地解决你股骨骨折问题，甚至还可以提升您的下肢功能。”
患者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眉头微皱，轻声细语的问道：“李医生，您可以给我介绍下这个技术吗？”
李医生从桌子上拿起一份资料，简单介绍：“这个是我们医院强新集团新研发的技术，现在推广期总费用99万点新币，非常合算。”
“虽然初期投入相比传统方法会高一些，但它有几个显著的优势。这种新型的金属义肢功能比其他金属义肢更强大。”
“像走、跑、跳等常见功能就不说了，下水时可以转为了自动划桨，在空中也可转化为悬浮器，户外功能强大到可以大幅度提升你的战斗力。”
义肢？
听到金属义肢时，秦欢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义肢是供截肢者使用的。
她认真的看了看男子的，虽有几分痛色，但情况并不危急呀。
在秦欢的认知里，截肢手术是一种非常极端的治疗手术，一般只会在其他治疗方法都无效或者患者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时才会进行。
可是一个股骨骨折要用到截肢，开什么黑暗玩笑？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也许男子得的是什么不治之症？
“而且新的材料使用寿命也延长了，长远来看，整体的医疗费用可能并不会比其他方法高出太多；最重要的是，它能显著提高您的战斗力。”
李医生还在继续介绍，而且越说越大声，好像恨不得男子立即同意一样。
年轻男子轻抿嘴巴，犹豫片刻小声说道：“可是我……我就是一个普通文员，用不到这么多的功能。”
“这个听起来确实很厉害。但是，要花多少钱？我们家经济条件一般，怕承担不起啊。”
听到患者没钱，李医生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劝说。
“关于费用问题，我已经帮您咨询过了。你可以去银行申请一些信用贷款，也可以找借贷公司申请医疗借贷，以你年纪，肯定会有愿意借钱给你的公司。”
听到贷款，男子不自觉地露出恐惧的神情：“借贷公司！我不敢……，我以前的同事就因为借贷被卖了一个肾。”
在秦欢眼里，赛博世界的贷款利率要搁她原来世界没有一个合规，妥妥地高利贷。
“只剩下一个肾脏，会使肾脏的负担加重，但对人体来说，两个肾是可以相互替代的，少了一个肾，另一个肾就相应的进行代偿反应。”李医生满不在意的说道。
肾脏是人体最主要的代谢器官！
为什么李医生要这么说呢？
秦欢想开口反驳，可是想到来的时候护士的嘱咐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见男子犹豫半天也没同意，李医生不耐烦的看了看手腕上的通讯器，对秦欢交待：“你好好劝劝他，如果不是新技术要推广，我是不会接普通病人的。”
话罢，李医生就起身离开了诊室，先去查房了。
留下秦欢和年轻男子面面相觑。
一会儿，秦欢首先打破沉默，她打开年轻男子的检查报告翻看起来，“你只有股骨骨折？有没有别的问题。”
看起来十分严肃的中年医生走了，见诊室里只剩下一个年轻的女医生，男子明显放松了不少，无力的瘫在轮椅里。
“只有股骨骨折？就这，我都付不起医疗费，如果还有别的毛病，我干脆在家等死算了，也不用来医院折腾。”
秦欢仔细阅读男子的检查报告。
患者：约翰里
初步诊断：股骨骨折
……
检查报告里的内容十分全面，项目多的超出她的想像。
我艹！
这份报告要搁在原来的世界，第二综合医院肯定要因为过度检查被医保局罚死。
可惜这个世界连个医保也没有，有的只是医疗借贷。
秦欢心情复杂的说：“其实想治好你的骨折也不是没有便宜的方案？”
“有更便宜的方案？”
听到秦欢的话，男子瞬间坐直身子，满怀希望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