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秦欢还在认真地看着男子的报告，虽然是过度检查，但是检查的越详细，意外也会越少，医生处理起来也会越安心。
秦欢想到昨天傍晚医务科的通知，想起早上例会科主任的批评，咬咬牙，难得有合适的患者。
虽然自己从没有在现实里给人做过手术，但是过了这个村，就是不一定有这个店了。
干了！
秦欢抬头看向约翰里，“但你得换个主治医生，我的治疗方案更便宜。”
比起谁做自己的主治医师，约翰里更在意费用，问道：“多少钱？”
听到约翰里的回答，秦欢愣了一下，连忙打开通讯器，登录第二综合医院内网，快速查找。
大意了！
做了这么铺垫，竟然忘记查内固定术的收费标准了！
好在第二医院十分重视收费，没有花太多工夫，她就查找到相关资料。
秦欢一面看着通讯器屏幕，一面回答：“这个术式一般收费在一万到十万新币。具体收费到时要按实际耗材计算。”
约翰里绷直身子，眼眸里写满了不敢置信，脱口而出：“十万？！”
一万新币，是不敢想，但就算十万新币，也比自己检查费用更低！
相较李医生的报价，秦欢的报价低得让约翰里怀疑是否是诈骗。
约翰里偷偷地扫了眼秦欢的胸牌。
第二综合医院骨科主治医生秦欢。
应该靠谱。
担心约翰里嫌弃太贵，秦欢又补充道：“我会尽量节约耗材，努力把总费用控制在七万以内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我相信你，秦医生。”
秦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我也只能相信你，秦医生请尽快为我治疗吧。”
秦欢看着约翰里满是希望的眼神，果断地站了起来。
“跟我来。”
约翰里操作着轮椅，亦步亦趋地紧跟着秦欢驶向调度室。
“兰护士，帮我安排下手术室。”
兰护士抬头望去，“秦医生，是帮李医生来预约手术室吗？”
“不，是帮我安排。”
所以秦欢医生这是找到合适的病人，要开张了？
兰护士虽然有些惊讶于秦欢来调度室的速度，但还是为她开心，问道：“秦医生，要安排什么手术？”
“内固定术。”秦欢回答。
内固定术，对第二综合医院骨科而言，算是耗时长，收益低非一线术式。
别说是李医生看不上这样的小手术。现在骨科愿意开展这个术式的医生也非常少了，相应的手术室使用率也很低了。
兰护士没有多想就查起手术室安排。
“请尽快帮我安排手术。”旁边跟来的约翰里补充道。
“好的，30分钟后，第8手术室可以进行内固定术手术。”
“谢谢。”秦欢转头对约翰里说，“家属有在吗？在医院的话，让他们一起来术前准备室。”
话毕，她就带着约翰里前往术前准备室。
见约翰里的家属来到，秦欢开口。
“约翰里先生的诊断资料，我都看过了，是典型的股骨颈骨折。从我们医生的角度来看呢，内固定术是合适的。”
“但是，我得说明一句，再成熟的手术也会有风险，就算手术成功了……”
家属默默地点头认真地听着秦欢讲话，特别是坐在轮椅上的约翰里竖起了耳朵，生怕漏了一句话。
秦欢又接着说了一堆后遗症的问题。
约翰里和家属越听越心惊。
然后秦欢拿出一张免责书让约翰里签字。
约翰里拿笔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不知道签过多少回的名字，丑得像幼儿的涂鸦。
赛博世界中，医院是既想赚患者的医药费用，又不想承担医疗纠纷风险。
所以第二综合医院规定，无论进行什么手术，术前医生必须讲清可能的后果，患者也要签署相应的免责书。
看他们签字确定，秦欢又和他们说起术后注意事项，“术后你们要注意好营养的补充的，这个时候软组织是可能缺乏营养的，要多补充一些蛋白质，……”
把该说的都说完后，秦欢看了看通讯器，半个小时也过去了，就宣布开始手术。
病人被推进手术室，秦欢再次核对信息以后，手术机器人把约翰里搬到手术台上。
秦欢给约翰里装上各种牵引支架和检测装置后，启动天同系统。
手术台上一个机械臂连接着穿刺针扎入约翰里的硬膜外腔，置入导管，麻醉药物缓缓地注入他的体内，约翰里很快就被麻晕了。
手术室外，约翰里的家属和其他患者的家属在走廊里焦急地等待。
有的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有的无力地瘫在角落，抬头望向天花板。有的双手紧握，在走廊里来回不停地走来走去。
远处住院部，一台台护理机器人穿梭于各个病床之间，它们为患者送药，送样本。
李医生也在其中，因为服务是家境优越的患者，病房里的生命体征监测仪24小时开着，数据详细又丰富，所以他的查房也很认真细致。
调度室里一台台生命体征监测仪，不时发出滴滴的声音，巡回护士们一边关注手术进展，一边按照医生的指令，操作机器人随时提供手术台上所需物品。
每个护士需要同时负责5台手术，所以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
在高度机械文明的世界，第二综合医院把人力成本压到了最低，偌大的骨科大楼只有100多个医务人员。
手术室里的秦欢也深刻感受着这一特点。
内固定术，在前世算的三级手术。自己有幸参与了几次。但最深入参与的一次，也只是起着拉钩侠的作用。
现在自己竟然要主刀，而且手术室也只有自己和患者两个人。
安静的手术环境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还在虚拟手术室中。
秦欢按照虚拟手术室里的流程，操作系统，计算着螺钉最优路径。
天同系统自动监测患者的生命体征，及时调整麻醉药物剂量和补液速度。
手术台的机械臂连接着手术刀，在系统的引导下，在复杂的组织纹理中穿梭、切割。
宛如一位老练的舞者在精心编排的舞台上，以精准而流畅的舞步，轻轻划开生命的织锦……
与此同时，查完房的李医生熟练地打开自己诊室的门。
咦？人呢？
他的目光在空荡的诊室内游移，不算太大的房间并没有摆放太多物品，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之前那个犹豫不决的患者走了？
怎么连过来干活的跟班医生也不在？
秦欢连声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让李医生的心中闪过一丝不满，要知道等待上级医生是每个新手医生的必修课。
“预约的患者即将到达。”诊室里响起了温柔女性电子音。
除了新技术推广期间，一般预约李医生的病人都是家境优越的。
所以，李医生很快就把杂念抛诸脑后。
手术室里，秦欢小心翼翼地从立体打印机内取出5枚螺钉。
这些螺钉是整场手术最昂贵的耗材，一枚价格得1万新币。
由生物可降解材料制成的螺钉，即拥有金属的硬度，又可以被人体缓慢降解。
秦欢将螺钉放入机械臂内。
机械臂按照计算好的最优路径移动着。
见螺钉按照规划的路径依次拧入患者的股骨中，秦欢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弯成月牙状的眼睛，看着手术机器人格外温柔。
流畅的手术，总是让人心情愉快。
见螺钉已到位，秦欢打开验证功能，一一验证螺钉位置。
确定位置无误后，她启动冲洗切口，逐层缝合。
到这一阶段，手术算是圆满结束了，秦欢一起紧绷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离开了手术室。
接下来机器人会把患者直接送到病房。
手术室外的走廊，家属们或坐或走动着，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期盼。
手术区沉重的隔离门缓缓向一侧滑开，发出轻微的“吱嘎”声，显得格外清晰，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
隔离门完全打开后，见秦欢走出，其他家属又坐了下来，约翰里的家属迅速围拢过来。
“秦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约翰里的妻子声音微微颤抖，布满红色血丝的双眼，充满了渴望答案的光芒。
秦欢微微点头，清晰解答：“手术很成功，患者已经送往住院部，接下来需要密切观察病人的恢复情况。”
秦欢的话音刚落下，泪水从约翰里的妻子双眸滑落，脸上却不自觉地露出安心的笑容。
她紧紧握住秦欢的手，道：“秦医生，谢谢您！您不仅救了我老公的腿，也救了我们家庭。”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听得秦欢心里酸酸的，安慰道：“这是我的职责，约翰里要住院观察三天，三天后回家你们按着护理机器人的操作，继续照顾。”
对于秦欢的嘱咐，约翰里的妻子连连点头。
把注意事项交代给约翰里的家属后，秦欢回到了调度室。
“兰护士，第8手术室已经用完，可以清理消毒了。”
兰护士抬头，只见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秦欢半边脸上，明暗交错下，立体的五官更加夺目。
兰护士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秦医生，手术顺利吗？”
“挺顺利的，患者的身体情况不错，而且内固定术也是非常成熟的术式了……”
没有兰护士的帮忙，秦欢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患者，顺利完成手术的她耐心地与兰护士交谈着。
就在这时，李医生离开了自己的诊室，走到调度室。
“小兰，帮我安排下手术室……”
李医生有些意外在调度室见到秦欢，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一丝不满与生气从眼底划过。
“秦医生，怎么在这里？”
“刚做完手术过来说一声。”秦欢回答。
“哦，是吗？速度还挺快的，给我看一下手术记录。”李医生没有理秦欢，而是转头对兰护士说道。
兰护士打开8号手术室的手术记录，递给李医生。
患者：约翰里。
诊断：股骨骨折
……
约翰里，这不是自己的患者？！
李医生，感觉一股无名的火气从心口升起，但他并未发作，而是一边继续翻看记录，一边在心中权衡着如何处理这一事件。
一个跟班的小医生竟然敢截胡自己的患者，必须给秦欢一个教训。李医生觉得自己不能咽下这口气。
把光屏还给兰护士后，李医生就快步离开了。
“这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见李医生铁青着一张老脸，离开调度室，兰护士心中戚戚不安地问道。
“没事，担心也没用。”秦欢安慰道。
***
办公室内，马主任还在埋头处理文件。
综合第二医院想申请5星级医院，数不清的考核指标分解到各科室。
马主任头疼地看着文件。
这时，李医生推门而入，面色凝重地走到马主任面前。
秦欢想到昨天傍晚医务科的通知，想起早上例会科主任的批评，咬咬牙，难得有合适的患者。
虽然自己从没有在现实里给人做过手术，但是过了这个村，就是不一定有这个店了。
干了！
秦欢抬头看向约翰里，“但你得换个主治医生，我的治疗方案更便宜。”
比起谁做自己的主治医师，约翰里更在意费用，问道：“多少钱？”
听到约翰里的回答，秦欢愣了一下，连忙打开通讯器，登录第二综合医院内网，快速查找。
大意了！
做了这么铺垫，竟然忘记查内固定术的收费标准了！
好在第二医院十分重视收费，没有花太多工夫，她就查找到相关资料。
秦欢一面看着通讯器屏幕，一面回答：“这个术式一般收费在一万到十万新币。具体收费到时要按实际耗材计算。”
约翰里绷直身子，眼眸里写满了不敢置信，脱口而出：“十万？！”
一万新币，是不敢想，但就算十万新币，也比自己检查费用更低！
相较李医生的报价，秦欢的报价低得让约翰里怀疑是否是诈骗。
约翰里偷偷地扫了眼秦欢的胸牌。
第二综合医院骨科主治医生秦欢。
应该靠谱。
担心约翰里嫌弃太贵，秦欢又补充道：“我会尽量节约耗材，努力把总费用控制在七万以内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我相信你，秦医生。”
秦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我也只能相信你，秦医生请尽快为我治疗吧。”
秦欢看着约翰里满是希望的眼神，果断地站了起来。
“跟我来。”
约翰里操作着轮椅，亦步亦趋地紧跟着秦欢驶向调度室。
“兰护士，帮我安排下手术室。”
兰护士抬头望去，“秦医生，是帮李医生来预约手术室吗？”
“不，是帮我安排。”
所以秦欢医生这是找到合适的病人，要开张了？
兰护士虽然有些惊讶于秦欢来调度室的速度，但还是为她开心，问道：“秦医生，要安排什么手术？”
“内固定术。”秦欢回答。
内固定术，对第二综合医院骨科而言，算是耗时长，收益低非一线术式。
别说是李医生看不上这样的小手术。现在骨科愿意开展这个术式的医生也非常少了，相应的手术室使用率也很低了。
兰护士没有多想就查起手术室安排。
“请尽快帮我安排手术。”旁边跟来的约翰里补充道。
“好的，30分钟后，第8手术室可以进行内固定术手术。”
“谢谢。”秦欢转头对约翰里说，“家属有在吗？在医院的话，让他们一起来术前准备室。”
话毕，她就带着约翰里前往术前准备室。
见约翰里的家属来到，秦欢开口。
“约翰里先生的诊断资料，我都看过了，是典型的股骨颈骨折。从我们医生的角度来看呢，内固定术是合适的。”
“但是，我得说明一句，再成熟的手术也会有风险，就算手术成功了……”
家属默默地点头认真地听着秦欢讲话，特别是坐在轮椅上的约翰里竖起了耳朵，生怕漏了一句话。
秦欢又接着说了一堆后遗症的问题。
约翰里和家属越听越心惊。
然后秦欢拿出一张免责书让约翰里签字。
约翰里拿笔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不知道签过多少回的名字，丑得像幼儿的涂鸦。
赛博世界中，医院是既想赚患者的医药费用，又不想承担医疗纠纷风险。
所以第二综合医院规定，无论进行什么手术，术前医生必须讲清可能的后果，患者也要签署相应的免责书。
看他们签字确定，秦欢又和他们说起术后注意事项，“术后你们要注意好营养的补充的，这个时候软组织是可能缺乏营养的，要多补充一些蛋白质，……”
把该说的都说完后，秦欢看了看通讯器，半个小时也过去了，就宣布开始手术。
病人被推进手术室，秦欢再次核对信息以后，手术机器人把约翰里搬到手术台上。
秦欢给约翰里装上各种牵引支架和检测装置后，启动天同系统。
手术台上一个机械臂连接着穿刺针扎入约翰里的硬膜外腔，置入导管，麻醉药物缓缓地注入他的体内，约翰里很快就被麻晕了。
手术室外，约翰里的家属和其他患者的家属在走廊里焦急地等待。
有的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有的无力地瘫在角落，抬头望向天花板。有的双手紧握，在走廊里来回不停地走来走去。
远处住院部，一台台护理机器人穿梭于各个病床之间，它们为患者送药，送样本。
李医生也在其中，因为服务是家境优越的患者，病房里的生命体征监测仪24小时开着，数据详细又丰富，所以他的查房也很认真细致。
调度室里一台台生命体征监测仪，不时发出滴滴的声音，巡回护士们一边关注手术进展，一边按照医生的指令，操作机器人随时提供手术台上所需物品。
每个护士需要同时负责5台手术，所以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
在高度机械文明的世界，第二综合医院把人力成本压到了最低，偌大的骨科大楼只有100多个医务人员。
手术室里的秦欢也深刻感受着这一特点。
内固定术，在前世算的三级手术。自己有幸参与了几次。但最深入参与的一次，也只是起着拉钩侠的作用。
现在自己竟然要主刀，而且手术室也只有自己和患者两个人。
安静的手术环境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还在虚拟手术室中。
秦欢按照虚拟手术室里的流程，操作系统，计算着螺钉最优路径。
天同系统自动监测患者的生命体征，及时调整麻醉药物剂量和补液速度。
手术台的机械臂连接着手术刀，在系统的引导下，在复杂的组织纹理中穿梭、切割。
宛如一位老练的舞者在精心编排的舞台上，以精准而流畅的舞步，轻轻划开生命的织锦……
与此同时，查完房的李医生熟练地打开自己诊室的门。
咦？人呢？
他的目光在空荡的诊室内游移，不算太大的房间并没有摆放太多物品，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之前那个犹豫不决的患者走了？
怎么连过来干活的跟班医生也不在？
秦欢连声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让李医生的心中闪过一丝不满，要知道等待上级医生是每个新手医生的必修课。
“预约的患者即将到达。”诊室里响起了温柔女性电子音。
除了新技术推广期间，一般预约李医生的病人都是家境优越的。
所以，李医生很快就把杂念抛诸脑后。
手术室里，秦欢小心翼翼地从立体打印机内取出5枚螺钉。
这些螺钉是整场手术最昂贵的耗材，一枚价格得1万新币。
由生物可降解材料制成的螺钉，即拥有金属的硬度，又可以被人体缓慢降解。
秦欢将螺钉放入机械臂内。
机械臂按照计算好的最优路径移动着。
见螺钉按照规划的路径依次拧入患者的股骨中，秦欢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弯成月牙状的眼睛，看着手术机器人格外温柔。
流畅的手术，总是让人心情愉快。
见螺钉已到位，秦欢打开验证功能，一一验证螺钉位置。
确定位置无误后，她启动冲洗切口，逐层缝合。
到这一阶段，手术算是圆满结束了，秦欢一起紧绷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离开了手术室。
接下来机器人会把患者直接送到病房。
手术室外的走廊，家属们或坐或走动着，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期盼。
手术区沉重的隔离门缓缓向一侧滑开，发出轻微的“吱嘎”声，显得格外清晰，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
隔离门完全打开后，见秦欢走出，其他家属又坐了下来，约翰里的家属迅速围拢过来。
“秦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约翰里的妻子声音微微颤抖，布满红色血丝的双眼，充满了渴望答案的光芒。
秦欢微微点头，清晰解答：“手术很成功，患者已经送往住院部，接下来需要密切观察病人的恢复情况。”
秦欢的话音刚落下，泪水从约翰里的妻子双眸滑落，脸上却不自觉地露出安心的笑容。
她紧紧握住秦欢的手，道：“秦医生，谢谢您！您不仅救了我老公的腿，也救了我们家庭。”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听得秦欢心里酸酸的，安慰道：“这是我的职责，约翰里要住院观察三天，三天后回家你们按着护理机器人的操作，继续照顾。”
对于秦欢的嘱咐，约翰里的妻子连连点头。
把注意事项交代给约翰里的家属后，秦欢回到了调度室。
“兰护士，第8手术室已经用完，可以清理消毒了。”
兰护士抬头，只见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秦欢半边脸上，明暗交错下，立体的五官更加夺目。
兰护士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秦医生，手术顺利吗？”
“挺顺利的，患者的身体情况不错，而且内固定术也是非常成熟的术式了……”
没有兰护士的帮忙，秦欢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患者，顺利完成手术的她耐心地与兰护士交谈着。
就在这时，李医生离开了自己的诊室，走到调度室。
“小兰，帮我安排下手术室……”
李医生有些意外在调度室见到秦欢，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一丝不满与生气从眼底划过。
“秦医生，怎么在这里？”
“刚做完手术过来说一声。”秦欢回答。
“哦，是吗？速度还挺快的，给我看一下手术记录。”李医生没有理秦欢，而是转头对兰护士说道。
兰护士打开8号手术室的手术记录，递给李医生。
患者：约翰里。
诊断：股骨骨折
……
约翰里，这不是自己的患者？！
李医生，感觉一股无名的火气从心口升起，但他并未发作，而是一边继续翻看记录，一边在心中权衡着如何处理这一事件。
一个跟班的小医生竟然敢截胡自己的患者，必须给秦欢一个教训。李医生觉得自己不能咽下这口气。
把光屏还给兰护士后，李医生就快步离开了。
“这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见李医生铁青着一张老脸，离开调度室，兰护士心中戚戚不安地问道。
“没事，担心也没用。”秦欢安慰道。
***
办公室内，马主任还在埋头处理文件。
综合第二医院想申请5星级医院，数不清的考核指标分解到各科室。
马主任头疼地看着文件。
这时，李医生推门而入，面色凝重地走到马主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