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秦妙菀一直思索着王氏的话。
顺着王氏的话，她想到很多，若先拿捏一个人的命门，那最快的方法便是用儿女性命相要挟，可秦妙菀做不出这种下作的事。
若是其他事情，那便需要她多观察了。
而今距离林如雪离世已经将近二十年，当年知情之人若现在还在府上，必然是四十左右的年纪。
秦妙菀双手不断绞着手绢。
赵氏心思如此缜密，会留当年知情之人在府上吗？
到了国公府，秦城和赵氏下了马车，秦妙菀和秦妙菁跟在后面。
赵氏回头问向秦妙菁：“我瞧着你和茂儿像是有些不开心？”
一说这，秦妙菁便噘嘴瞪了一眼秦妙菀。
今日在大殿上，秦妙菀被酒水打湿衣裙之前，李茂曾过来这边找她们说话。
李茂明明是站在自己面前说话的，但是眼神却止不住飘向她身后的秦妙菀，秦妙菁自然不高兴。
“没事！”秦妙菁说完又瞪了秦妙菀一眼。
赵氏是何等的心思，问出这话的时候心理早知道是怎么回事。
眼见着秦妙菁当着秦城的面瞪了秦妙菀，她又赶紧做起慈母样子。
“怎么对姐姐这样无礼？”
秦妙菁不愿说话，赵氏无奈的朝秦城笑了笑。
晚上回了房间，赵氏又向秦城提起此事。
秦城正泡着脚看书，赵氏走过来坐在旁边轻声道：“也难怪菁儿生气，她素来是过惯了大小姐的日子，突然出来个姐姐，她确实一时难以接受。”
秦城眼皮都不抬：“她若一直是这样的性子，嫁人之后自会吃苦。”
“老爷这说的是哪的话，平安侯夫人是出了名的柔和，哪会刁难菁儿。”
秦城冷哼一声，赵氏继续道：“不过菁儿平时也不会这般无礼，今日她对莞儿那般生气，自是有缘由的。”
秦城被扰的不厌其烦，合上书：“你一次说完。”
赵氏眉头抽动，还是按耐住情绪，笑着说到：“今日茂儿去和菁儿说话，莞儿看向茂儿……眼含秋波，茂儿心神不宁的没能好好和菁儿说上几句话，所以菁儿才不高兴了。”
赵氏说完这些之后又自顾自笑了两声：“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秦城把书放在一边：“莞儿年纪不大，你也不要这般怀疑她。”
赵氏低声：“到底还是这孩子不是在咱们身边长大的，穷乡僻壤里长大的孩子做事可能没分寸了吧。”
秦城擦好脚，准备躺下睡觉：“她若没分寸，你是做母亲的，自然可以教育她。到底是咱们府上的女儿，在外面还是不要丢了国公府的颜面。”
赵氏点头应下。
秦妙菀自然是不曾做出这些，这都是赵氏依据李茂的行径，加油添醋给秦妙菀硬按上的罪名。
她看秦妙菀虽然还不到眼中钉肉中刺的程度，但到底自己对她有杀母之仇，在看那张与林如雪相似的面庞，赵氏不说心虚，也有些厌弃。
虽说过两年可以找个人家给她嫁了，但一想到还要给她准备嫁妆，赵氏心里便有些不情愿。
与其让她舒舒服服的在府里待着，还不如让她待的不那么舒心。
秦妙菀不舒心了，赵氏就舒心了。
次日过了晌午，赵氏便来到秦妙菀的小院。
秦妙菀住进府上这么久，赵氏还是第一次来这找她，今日她还不是独自前来的，身后跟着个陌生面孔。
秦妙菀招呼着赵氏坐下，随后又吩咐人送上茶水。
赵氏一脸笑吟吟：“真是个乖巧的孩子，要我说，真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秦妙菀不说话，只微笑着点头，心里不知赵氏现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赵氏介绍坐在下位的人：“这位是房嬷嬷，从前是在宫里教养贵人的，莞儿给房嬷嬷行个礼。”
秦妙菀一愣，看向那位房嬷嬷。
这人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段清瘦，斜眉耷眼，看上去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但既然是长辈，又有赵氏的命令，秦妙菀只得起身行了个礼。
她感受到房嬷嬷上下打量的目光，随后房嬷嬷说到：“大小姐样貌极佳，礼仪上确实欠缺了些。”
秦妙菀坐下之后，房嬷嬷继续问道：“插花、点茶、焚香、品茗，大小姐可有擅长之物？”
秦妙菀如实摇头：“我自幼不在家中，不曾学习这些风雅之物。”
房嬷嬷：“这便是了，即便父母疼爱，大小姐也要自己有些主意，这些东西虽不是什么要紧的，但在京中行走，若是一样都不会，您是在是不好出去交际，且只怕旁人背地里会说咱们国公府教女无方。”
秦妙菀没说话，想着之前王氏确实曾说过，学不学这些都由她，当初在应天府的时候她心思不在这些上也就没学这些，现在已经回到国公府，确实没有不学的理由。
秦妙菀看向房嬷嬷：“嬷嬷说的是，是该好好学学。”
赵氏顺势笑道：“房嬷嬷教导过京中不少贵女，当年还曾来过我们侯爵府教导我家中姐妹，现在也正好能教你。”
房嬷嬷：“话说在前头，老婆子我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若是大小姐做的不好，我是会罚的。”
秦妙菀点头：“全凭嬷嬷教导。”
自此之后秦妙菀便开始和房嬷嬷上课，房嬷嬷手上拿着一把戒尺，只要秦妙菀有错，这戒尺便会落在她的手上或者是背上。
房嬷嬷打的狠，嘴上也没说什么好听的话，按照她的说法，这般年纪还对这些一窍不通的贵女，满盛京也只有秦妙菀一人了，若是不尽快学会，只怕家里的脸都要被她丢光了。
几天的课学下来，秦妙菀手上背上一片青紫，每日吃饭的时候也都是在自己房里。
赵氏见不到秦妙菀，心情都好了不少，她甚至开始私下里给秦妙菀物色婆家。
虽说到时候王太夫人会阻拦，但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个外祖母说话的分量无论如何也不如秦城这个父亲。
赵氏这边盘算着自己的好计，却不知平安侯府中正是一片混乱。
李茂打了马球回来之后便把自己锁在房里，一下午水米未进。
侯夫人端着饭站在门口，急的直掉泪。
“茂儿，多少吃一口吧，娘实在心疼……”
侯爷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侯夫人不言语，屋内传来李茂中气十足的喊声：“我就要换人！”
侯爷皱眉：“你这小子！眼看着婚期将近，这是你想换人就换人的？”随后侯爷对夫人说道：“你也是太娇纵他，不过一下午没吃饭算什么？凭他那身板，十日不吃都没事！”
自打上次从宫宴回来之后李茂便嚷嚷着说不想去秦妙菁了，侯夫人一问，原来李茂是看上了秦妙菀。
眼瞧着两个孩子一起长大，今年秋天就是婚期，这时候去换人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谁知这李茂色迷心窍，开始绝食，只不过绝了两天之后饿的不行，吃了侯夫人放在门口的饭，这事就算过去了。
谁料今日去打马球，回府之后又说起换人一事。
侯夫人隔着门问道：“到底是为什么啊茂儿？”
李茂在门里说到：“今日贵女们都在，我一眼看过去，秦妙菁的相貌最差，我为什么不能取个漂亮娘子！”
侯夫人：“你这孩子，你婚后大可以纳美妾，为何非要换人？”
侯爷皱眉：“你这做娘的就这么教育儿子？还没成婚便想着纳妾？这孩子就是让你惯成这样的。”
说完他对着下人道：“走！都走！他爱挨饿，就让他饿着，我看他能坚持几时！”
说完就拽着侯夫人走了。
听着外面渐渐没了动静，李茂隔着窗往外看了一眼，不仅是侯爷和夫人走了，他们还把院子里的下人都撤走了。
看来这回是真闹大了。
李茂坐回榻上，下意识的抓起桌子上的点心便塞进嘴里，感受到甜味之后又赶紧吐出半个。
他准备好好闭关一阵子，不换人不罢休，这点心还能顶一阵子，不可以一下吃完。
他合眼躺到榻上，肚子咕噜噜的响，他只能努力的回忆着秦妙菀的面容。
曼妙的身子，丰满的上围，还有那白嫩的脸蛋。
想起初见那日她隔着人群朝自己缓缓施礼，李茂只觉得心神荡漾。
再想起秦妙菁，林茂不禁皱了皱眉头。
-
转眼过了三日。
李茂居然真坚持了三日，这可是以前都没有过的记录。
平安侯就这么一个儿子，那是自小的娇生惯养，从没让他吃过一点苦，当初楚远洲打了李茂之后，侯夫人恨不得冲到楚国公府把人给撕了。
即便是有人和侯夫人说过李茂是因为欺压舞姬才挨的打，侯夫人也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
一个舞姬，哪能和她的儿子比。
现在眼看着儿子三天不吃饭，侯夫人也是三天几乎没吃饭，只觉得天要塌了。
侯爷刚一下朝，侯夫人便哭着扑了过去：“侯爷，就换成秦妙菀吧，茂儿若是再不吃东西，只怕是人要饿病了呀！”
顺着王氏的话，她想到很多，若先拿捏一个人的命门，那最快的方法便是用儿女性命相要挟，可秦妙菀做不出这种下作的事。
若是其他事情，那便需要她多观察了。
而今距离林如雪离世已经将近二十年，当年知情之人若现在还在府上，必然是四十左右的年纪。
秦妙菀双手不断绞着手绢。
赵氏心思如此缜密，会留当年知情之人在府上吗？
到了国公府，秦城和赵氏下了马车，秦妙菀和秦妙菁跟在后面。
赵氏回头问向秦妙菁：“我瞧着你和茂儿像是有些不开心？”
一说这，秦妙菁便噘嘴瞪了一眼秦妙菀。
今日在大殿上，秦妙菀被酒水打湿衣裙之前，李茂曾过来这边找她们说话。
李茂明明是站在自己面前说话的，但是眼神却止不住飘向她身后的秦妙菀，秦妙菁自然不高兴。
“没事！”秦妙菁说完又瞪了秦妙菀一眼。
赵氏是何等的心思，问出这话的时候心理早知道是怎么回事。
眼见着秦妙菁当着秦城的面瞪了秦妙菀，她又赶紧做起慈母样子。
“怎么对姐姐这样无礼？”
秦妙菁不愿说话，赵氏无奈的朝秦城笑了笑。
晚上回了房间，赵氏又向秦城提起此事。
秦城正泡着脚看书，赵氏走过来坐在旁边轻声道：“也难怪菁儿生气，她素来是过惯了大小姐的日子，突然出来个姐姐，她确实一时难以接受。”
秦城眼皮都不抬：“她若一直是这样的性子，嫁人之后自会吃苦。”
“老爷这说的是哪的话，平安侯夫人是出了名的柔和，哪会刁难菁儿。”
秦城冷哼一声，赵氏继续道：“不过菁儿平时也不会这般无礼，今日她对莞儿那般生气，自是有缘由的。”
秦城被扰的不厌其烦，合上书：“你一次说完。”
赵氏眉头抽动，还是按耐住情绪，笑着说到：“今日茂儿去和菁儿说话，莞儿看向茂儿……眼含秋波，茂儿心神不宁的没能好好和菁儿说上几句话，所以菁儿才不高兴了。”
赵氏说完这些之后又自顾自笑了两声：“也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秦城把书放在一边：“莞儿年纪不大，你也不要这般怀疑她。”
赵氏低声：“到底还是这孩子不是在咱们身边长大的，穷乡僻壤里长大的孩子做事可能没分寸了吧。”
秦城擦好脚，准备躺下睡觉：“她若没分寸，你是做母亲的，自然可以教育她。到底是咱们府上的女儿，在外面还是不要丢了国公府的颜面。”
赵氏点头应下。
秦妙菀自然是不曾做出这些，这都是赵氏依据李茂的行径，加油添醋给秦妙菀硬按上的罪名。
她看秦妙菀虽然还不到眼中钉肉中刺的程度，但到底自己对她有杀母之仇，在看那张与林如雪相似的面庞，赵氏不说心虚，也有些厌弃。
虽说过两年可以找个人家给她嫁了，但一想到还要给她准备嫁妆，赵氏心里便有些不情愿。
与其让她舒舒服服的在府里待着，还不如让她待的不那么舒心。
秦妙菀不舒心了，赵氏就舒心了。
次日过了晌午，赵氏便来到秦妙菀的小院。
秦妙菀住进府上这么久，赵氏还是第一次来这找她，今日她还不是独自前来的，身后跟着个陌生面孔。
秦妙菀招呼着赵氏坐下，随后又吩咐人送上茶水。
赵氏一脸笑吟吟：“真是个乖巧的孩子，要我说，真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秦妙菀不说话，只微笑着点头，心里不知赵氏现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赵氏介绍坐在下位的人：“这位是房嬷嬷，从前是在宫里教养贵人的，莞儿给房嬷嬷行个礼。”
秦妙菀一愣，看向那位房嬷嬷。
这人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段清瘦，斜眉耷眼，看上去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但既然是长辈，又有赵氏的命令，秦妙菀只得起身行了个礼。
她感受到房嬷嬷上下打量的目光，随后房嬷嬷说到：“大小姐样貌极佳，礼仪上确实欠缺了些。”
秦妙菀坐下之后，房嬷嬷继续问道：“插花、点茶、焚香、品茗，大小姐可有擅长之物？”
秦妙菀如实摇头：“我自幼不在家中，不曾学习这些风雅之物。”
房嬷嬷：“这便是了，即便父母疼爱，大小姐也要自己有些主意，这些东西虽不是什么要紧的，但在京中行走，若是一样都不会，您是在是不好出去交际，且只怕旁人背地里会说咱们国公府教女无方。”
秦妙菀没说话，想着之前王氏确实曾说过，学不学这些都由她，当初在应天府的时候她心思不在这些上也就没学这些，现在已经回到国公府，确实没有不学的理由。
秦妙菀看向房嬷嬷：“嬷嬷说的是，是该好好学学。”
赵氏顺势笑道：“房嬷嬷教导过京中不少贵女，当年还曾来过我们侯爵府教导我家中姐妹，现在也正好能教你。”
房嬷嬷：“话说在前头，老婆子我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若是大小姐做的不好，我是会罚的。”
秦妙菀点头：“全凭嬷嬷教导。”
自此之后秦妙菀便开始和房嬷嬷上课，房嬷嬷手上拿着一把戒尺，只要秦妙菀有错，这戒尺便会落在她的手上或者是背上。
房嬷嬷打的狠，嘴上也没说什么好听的话，按照她的说法，这般年纪还对这些一窍不通的贵女，满盛京也只有秦妙菀一人了，若是不尽快学会，只怕家里的脸都要被她丢光了。
几天的课学下来，秦妙菀手上背上一片青紫，每日吃饭的时候也都是在自己房里。
赵氏见不到秦妙菀，心情都好了不少，她甚至开始私下里给秦妙菀物色婆家。
虽说到时候王太夫人会阻拦，但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个外祖母说话的分量无论如何也不如秦城这个父亲。
赵氏这边盘算着自己的好计，却不知平安侯府中正是一片混乱。
李茂打了马球回来之后便把自己锁在房里，一下午水米未进。
侯夫人端着饭站在门口，急的直掉泪。
“茂儿，多少吃一口吧，娘实在心疼……”
侯爷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侯夫人不言语，屋内传来李茂中气十足的喊声：“我就要换人！”
侯爷皱眉：“你这小子！眼看着婚期将近，这是你想换人就换人的？”随后侯爷对夫人说道：“你也是太娇纵他，不过一下午没吃饭算什么？凭他那身板，十日不吃都没事！”
自打上次从宫宴回来之后李茂便嚷嚷着说不想去秦妙菁了，侯夫人一问，原来李茂是看上了秦妙菀。
眼瞧着两个孩子一起长大，今年秋天就是婚期，这时候去换人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谁知这李茂色迷心窍，开始绝食，只不过绝了两天之后饿的不行，吃了侯夫人放在门口的饭，这事就算过去了。
谁料今日去打马球，回府之后又说起换人一事。
侯夫人隔着门问道：“到底是为什么啊茂儿？”
李茂在门里说到：“今日贵女们都在，我一眼看过去，秦妙菁的相貌最差，我为什么不能取个漂亮娘子！”
侯夫人：“你这孩子，你婚后大可以纳美妾，为何非要换人？”
侯爷皱眉：“你这做娘的就这么教育儿子？还没成婚便想着纳妾？这孩子就是让你惯成这样的。”
说完他对着下人道：“走！都走！他爱挨饿，就让他饿着，我看他能坚持几时！”
说完就拽着侯夫人走了。
听着外面渐渐没了动静，李茂隔着窗往外看了一眼，不仅是侯爷和夫人走了，他们还把院子里的下人都撤走了。
看来这回是真闹大了。
李茂坐回榻上，下意识的抓起桌子上的点心便塞进嘴里，感受到甜味之后又赶紧吐出半个。
他准备好好闭关一阵子，不换人不罢休，这点心还能顶一阵子，不可以一下吃完。
他合眼躺到榻上，肚子咕噜噜的响，他只能努力的回忆着秦妙菀的面容。
曼妙的身子，丰满的上围，还有那白嫩的脸蛋。
想起初见那日她隔着人群朝自己缓缓施礼，李茂只觉得心神荡漾。
再想起秦妙菁，林茂不禁皱了皱眉头。
-
转眼过了三日。
李茂居然真坚持了三日，这可是以前都没有过的记录。
平安侯就这么一个儿子，那是自小的娇生惯养，从没让他吃过一点苦，当初楚远洲打了李茂之后，侯夫人恨不得冲到楚国公府把人给撕了。
即便是有人和侯夫人说过李茂是因为欺压舞姬才挨的打，侯夫人也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
一个舞姬，哪能和她的儿子比。
现在眼看着儿子三天不吃饭，侯夫人也是三天几乎没吃饭，只觉得天要塌了。
侯爷刚一下朝，侯夫人便哭着扑了过去：“侯爷，就换成秦妙菀吧，茂儿若是再不吃东西，只怕是人要饿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