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双重协议】5
军医弟弟陈砚VS外企白领姐姐文墨
双重协议5
12
他话语间出奇的不情愿让我多出了几分抵抗之意。我原本就想着说我有权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情，话就要说出口了。可突然，陈砚不远处的宋松喊住了陈砚。
“陈砚，你怎么这么快就到？”
陈砚松开了我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宋松。
“这么好的派对，我多少得抓紧点时间过来开开眼界。”
陈砚是对着宋松说的这句话，可内容多少是在明里暗里对我有些不满。
“宋经理！”
“怎么，你们还聊上了？是打算在这儿趁这机会……”宋松毫无心机地开玩笑道。
“不是，”我立刻否认了，“是我正准备去洗手间，不小心碰到了……”我故意没有说出陈砚的名字，把自己不认识他的戏码演足了。
陈砚目光瞥向我，有种不悦的隐忍。但他也没有揭穿我们之间的关系。
宋松的到来，让我得以逃脱。
就像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人的时候，即便很想和他说话，很是记挂着他，但第一时间却是想着逃离他。
因为我现在面对他，不借助外界的干扰，我的心会很快倒向他。
可是，仅剩的一点倔强，还是侥幸了。
派对过后的几天，我以为陈砚会对我对他放任一边的事揪着不放，但好像是我想多了。他没有给我任何的一个骚扰电话，没有急于去追究一件事的原委。
我又有了和之前他突然消失了两个多月的那种被耍了的感觉。
我不能任由这样的思想占据了我生活的一大部分。一个人走过了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就不能管好自己的心呢？不可能……
周五中午，开完总结会，由于宋松觉得耽误了大家太多的时间，于是给大家点了外卖。原本计划是吃完外卖，然后继续一鼓作气把事情做完。可不知为何，有几个同事，包括宋松在内，都忽然肠胃不适。大家都说可能是外卖的原因。
宋松本身也很自责，于是他派车把大家一起送去了医院。
我没有大碍，但因为担心大家，还是一起去了医院。
是去的陈砚所在的医院。我祈祷他今天没有排班。
可当我看到他们进去诊室的门前的小屏幕上显示的主治医生的名字时，我就知道一切来不及了。
我在诊室门外等着大家。
当大家都陆续出来，去药房拿药后，都准备回去时，我也准备要走的。心里庆幸，连他的一面都没见到。
可几秒后我就愁眉紧锁了——我把包落在了陈砚诊室门前的座椅上。
犹豫再三，还是走了回去。
长长的廊道上，座椅上错落地坐了好些人。我锁定了包的位置，直奔它而去。拾起它，就起身想要离开，视线却跌入了靠在门边上穿着白大褂的陈砚对我目不转视的深眸中。
但我还是继续往前迈步。
“怎么，我是病毒么，每次看到了都要急于避开？”
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我一旁的陈砚，都在等着看我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是医生呀，总不能在这上班的地方做出太出格的事吧？
我转过身，勉强带了点不失礼的笑意：“我陪同事来的，正准备要走。”
“我还有事找你。”陈砚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直言道。
“那晚点电话联系吧？”
“我今晚值班，你来医院找我吧。”陈砚没有很强硬的态度，语气就是一种普通的陈述。
我只是想应付当下，抿唇微笑着点了点头。
晚上我没有去找他，放了他的鸽子。
逃避虽然有点怂，但是很管用呢，至少不用去解决那些悬而未决的事。
13
第二天的早晨，是周末的早晨。我习惯性地偷懒，会起得晚一些。
还未起床，门却被急促地敲了起来。
透过猫眼，门外竟是陈砚。
我缓了缓，舒了口气才打开房门。
“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不是值夜班吗？”
陈砚看上去好像并没有我意料中的那种怒气，而是递给我一个手提袋：“给你带了早餐，趁热吃。”
我纳闷地眨了眨眼睛，挪开了位置。他走了进来。门外带进了一股冷风，我才意识到外边有多冷。
我坐在餐椅上吃早餐。陈砚坐在我对面，像看一个让自己赏心悦目的人那样看着我吃。
“你不吃吗？”
“我下夜班时在食堂吃过了。”
“所以这是你们食堂的早餐？”
陈砚点了点头，随即又问：“怎么，不好吃？”
我摇了摇头，想起这么多年来，还是他给我送的早餐最合我的口味。
如果他刚刚进来用的是那种对我不满的态度来对待我，或许我心里还觉得没有什么负担，可是他却没有。他越是对我温柔以待，我却越是觉得心里有愧。
“昨晚，没去……”
陈砚不经意地浅浅笑了一声：“怎么，吃了我的早餐，就想起昨晚怎么对我的了？”
我想把事情都摊开了说，直抒胸臆：“我不明白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何意？”
陈砚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我的问题，我又接着对他说：“那天之后，明明就是你自己主动失联的，圣诞节那晚又突然出现，跑来质问我为什么出现在派对上。然后呢？然后你又失联了好几日，每次再见面，我们又恢复到同一种不清不楚却又充斥着没有说出来的不满的关系。”
我的话好像让他忽然醒悟到自己似乎从哪一点做了不该对我做的事那样，他低了低头，眼神望向别处。
他沉默了。
早餐吃完了，当沉默变得难以忍受时，我开口继续追问他：“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想起之前的种种，我还是忍不住了，“如果你仅仅只是想要惩罚我当年单方面的毁约，那么那一晚就当是了。”
陈砚却急道：“我没那个意思，我更不可能要用那种方式去伤害你！”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陈砚心中的话，好像难以让他完整地一次性表达。
“我被你弄糊涂了。”
餐厅里安静了好一会儿，陈砚才凝视着我，字斟句酌：“我只想履行我的那份协议。”
什么？他的意思是我们继续当年的关系？
“我不明白，当年只是假的关系。”
“可我一直都当真！”
陈砚的话让我不敢置信。他所陈述的，是我之前对他感情的判定的完全不同的认知。
这句话在几乎静止的空气中回荡。
“可当年一直主动的是我，你的被动让我挺难受，我也没感觉到你的半分热情，你说你当真，可是当我离开前，你一次也没有主动过，不是吗？”
“你觉得我不当真，会随意让你靠近，让你对我为所欲为吗？”
我没办法一下子把当年的事情脑补回来然后探究出一个真实的现实画面。
“我不清楚，我一直以为是我先……”
我想说是我先主动，然后不自觉地喜欢上他，但是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想起他现在这么优秀，而我却又过得得过且过，心里不免还是会有所比较。
“许多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都该翻篇了。况且，你现在的选择……我是说，你没必要把我这个过去了的人还纳入你现在可以拥有的选项中。”
“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
“陈砚，真没必要。你可以有更好的……”
陈砚却又从内衬口袋里拿出他的那份协议，摆到我的面前。
可我知道，那一纸协议根本起不了什么法律作用。可是有些东西，它在彼此的心中自成规则，都希望它成为彼此之间最后的关系纽带。
14
我默认了他的做法。
即便我自知自己没有信心一定能让这份感情走向正轨。
一时之间撤下时隔多年的这层面纱，和一个曾经喜欢过又失去了七年联系的人再在一起，总会觉得那缺失的部分，让人没有底气，让人觉得此刻的一切都像是幻影般的存在。
我没敢尝试敞开心扉去投入进去，我怕太认真，到时候，更舍不下的那个人会是我。
怎么说，从前的他对事温温吞吞，不冷不热。
而如今，我像极了他当时的模样。
我们还没有正式同居。
只是陈砚会隔三岔五地过来我这儿过夜，第二天再去医院上班。他把他所有的制服都带了过来，让我给他的衣服腾了一个格子。
我双手捧着那叠橄榄绿的常服和衬衫，还有几套秋衣——沉甸甸的，心里却有一股暖意划过心尖。
那种感觉，像是一个深爱着自己丈夫的妻子在为其打理起居。
脸上不经意间的笑意，让我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里，是有所期待的。
我把陈砚的常服和衬衣都挂了起来，秋衣放到了斗柜里叠放整齐。
他忽然走进房间，从身后环抱着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在我的脸颊边上闻了闻，说：“以后我的衣服上都会是这个味道了吧？”
我在内心里偷偷欢喜：“嫌弃啊？那不要放了，拿回去吧？”
他笑了，继续在我肩窝处蹭了蹭：“我喜欢。”
我别过脸去，假意避开他：“你的制服，一直都是那种压箱底的味道。”
“你还记得。”
他的随口一问，让我想起他大三那年的一个周日，我去找他，给他带了一些吃的。久不久，总要买些东西犒劳下他，毕竟是我有求于他。小女生那点心思，也就是给对方买些好吃的，就算是对他的“关爱“了。
那天他穿着春秋常服出来接我进去。来的时候还是万里晴空的，还没走到他们宿舍区，忽然就下起了大雨。
他二话没说把外套脱下来，撑在我的头顶上。
“躲进来，别让雨淋着了！”
我被一件橄榄绿的常服外套保护了起来。我头顶的那片被撑起的小小的空间，充斥着一种让我这辈子都难以割舍的气息。
那一刻，我躲进了他的世界，有他气息的小世界。
那件常服，那个压箱底的味道，让我时常怀念。或许，让我更想念的，是他这个人。
我有点想取笑他：“当然记得，那次去看你，下雨躲在你的衣服底下，就是这个味道。”
陈砚忽然在我身后将我拥得更紧了。
“你还记得……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那天，其实是我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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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语间出奇的不情愿让我多出了几分抵抗之意。我原本就想着说我有权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情，话就要说出口了。可突然，陈砚不远处的宋松喊住了陈砚。
“陈砚，你怎么这么快就到？”
陈砚松开了我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宋松。
“这么好的派对，我多少得抓紧点时间过来开开眼界。”
陈砚是对着宋松说的这句话，可内容多少是在明里暗里对我有些不满。
“宋经理！”
“怎么，你们还聊上了？是打算在这儿趁这机会……”宋松毫无心机地开玩笑道。
“不是，”我立刻否认了，“是我正准备去洗手间，不小心碰到了……”我故意没有说出陈砚的名字，把自己不认识他的戏码演足了。
陈砚目光瞥向我，有种不悦的隐忍。但他也没有揭穿我们之间的关系。
宋松的到来，让我得以逃脱。
就像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人的时候，即便很想和他说话，很是记挂着他，但第一时间却是想着逃离他。
因为我现在面对他，不借助外界的干扰，我的心会很快倒向他。
可是，仅剩的一点倔强，还是侥幸了。
派对过后的几天，我以为陈砚会对我对他放任一边的事揪着不放，但好像是我想多了。他没有给我任何的一个骚扰电话，没有急于去追究一件事的原委。
我又有了和之前他突然消失了两个多月的那种被耍了的感觉。
我不能任由这样的思想占据了我生活的一大部分。一个人走过了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就不能管好自己的心呢？不可能……
周五中午，开完总结会，由于宋松觉得耽误了大家太多的时间，于是给大家点了外卖。原本计划是吃完外卖，然后继续一鼓作气把事情做完。可不知为何，有几个同事，包括宋松在内，都忽然肠胃不适。大家都说可能是外卖的原因。
宋松本身也很自责，于是他派车把大家一起送去了医院。
我没有大碍，但因为担心大家，还是一起去了医院。
是去的陈砚所在的医院。我祈祷他今天没有排班。
可当我看到他们进去诊室的门前的小屏幕上显示的主治医生的名字时，我就知道一切来不及了。
我在诊室门外等着大家。
当大家都陆续出来，去药房拿药后，都准备回去时，我也准备要走的。心里庆幸，连他的一面都没见到。
可几秒后我就愁眉紧锁了——我把包落在了陈砚诊室门前的座椅上。
犹豫再三，还是走了回去。
长长的廊道上，座椅上错落地坐了好些人。我锁定了包的位置，直奔它而去。拾起它，就起身想要离开，视线却跌入了靠在门边上穿着白大褂的陈砚对我目不转视的深眸中。
但我还是继续往前迈步。
“怎么，我是病毒么，每次看到了都要急于避开？”
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我一旁的陈砚，都在等着看我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是医生呀，总不能在这上班的地方做出太出格的事吧？
我转过身，勉强带了点不失礼的笑意：“我陪同事来的，正准备要走。”
“我还有事找你。”陈砚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直言道。
“那晚点电话联系吧？”
“我今晚值班，你来医院找我吧。”陈砚没有很强硬的态度，语气就是一种普通的陈述。
我只是想应付当下，抿唇微笑着点了点头。
晚上我没有去找他，放了他的鸽子。
逃避虽然有点怂，但是很管用呢，至少不用去解决那些悬而未决的事。
13
第二天的早晨，是周末的早晨。我习惯性地偷懒，会起得晚一些。
还未起床，门却被急促地敲了起来。
透过猫眼，门外竟是陈砚。
我缓了缓，舒了口气才打开房门。
“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不是值夜班吗？”
陈砚看上去好像并没有我意料中的那种怒气，而是递给我一个手提袋：“给你带了早餐，趁热吃。”
我纳闷地眨了眨眼睛，挪开了位置。他走了进来。门外带进了一股冷风，我才意识到外边有多冷。
我坐在餐椅上吃早餐。陈砚坐在我对面，像看一个让自己赏心悦目的人那样看着我吃。
“你不吃吗？”
“我下夜班时在食堂吃过了。”
“所以这是你们食堂的早餐？”
陈砚点了点头，随即又问：“怎么，不好吃？”
我摇了摇头，想起这么多年来，还是他给我送的早餐最合我的口味。
如果他刚刚进来用的是那种对我不满的态度来对待我，或许我心里还觉得没有什么负担，可是他却没有。他越是对我温柔以待，我却越是觉得心里有愧。
“昨晚，没去……”
陈砚不经意地浅浅笑了一声：“怎么，吃了我的早餐，就想起昨晚怎么对我的了？”
我想把事情都摊开了说，直抒胸臆：“我不明白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何意？”
陈砚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我的问题，我又接着对他说：“那天之后，明明就是你自己主动失联的，圣诞节那晚又突然出现，跑来质问我为什么出现在派对上。然后呢？然后你又失联了好几日，每次再见面，我们又恢复到同一种不清不楚却又充斥着没有说出来的不满的关系。”
我的话好像让他忽然醒悟到自己似乎从哪一点做了不该对我做的事那样，他低了低头，眼神望向别处。
他沉默了。
早餐吃完了，当沉默变得难以忍受时，我开口继续追问他：“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想起之前的种种，我还是忍不住了，“如果你仅仅只是想要惩罚我当年单方面的毁约，那么那一晚就当是了。”
陈砚却急道：“我没那个意思，我更不可能要用那种方式去伤害你！”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陈砚心中的话，好像难以让他完整地一次性表达。
“我被你弄糊涂了。”
餐厅里安静了好一会儿，陈砚才凝视着我，字斟句酌：“我只想履行我的那份协议。”
什么？他的意思是我们继续当年的关系？
“我不明白，当年只是假的关系。”
“可我一直都当真！”
陈砚的话让我不敢置信。他所陈述的，是我之前对他感情的判定的完全不同的认知。
这句话在几乎静止的空气中回荡。
“可当年一直主动的是我，你的被动让我挺难受，我也没感觉到你的半分热情，你说你当真，可是当我离开前，你一次也没有主动过，不是吗？”
“你觉得我不当真，会随意让你靠近，让你对我为所欲为吗？”
我没办法一下子把当年的事情脑补回来然后探究出一个真实的现实画面。
“我不清楚，我一直以为是我先……”
我想说是我先主动，然后不自觉地喜欢上他，但是犹豫再三，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想起他现在这么优秀，而我却又过得得过且过，心里不免还是会有所比较。
“许多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都该翻篇了。况且，你现在的选择……我是说，你没必要把我这个过去了的人还纳入你现在可以拥有的选项中。”
“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
“陈砚，真没必要。你可以有更好的……”
陈砚却又从内衬口袋里拿出他的那份协议，摆到我的面前。
可我知道，那一纸协议根本起不了什么法律作用。可是有些东西，它在彼此的心中自成规则，都希望它成为彼此之间最后的关系纽带。
14
我默认了他的做法。
即便我自知自己没有信心一定能让这份感情走向正轨。
一时之间撤下时隔多年的这层面纱，和一个曾经喜欢过又失去了七年联系的人再在一起，总会觉得那缺失的部分，让人没有底气，让人觉得此刻的一切都像是幻影般的存在。
我没敢尝试敞开心扉去投入进去，我怕太认真，到时候，更舍不下的那个人会是我。
怎么说，从前的他对事温温吞吞，不冷不热。
而如今，我像极了他当时的模样。
我们还没有正式同居。
只是陈砚会隔三岔五地过来我这儿过夜，第二天再去医院上班。他把他所有的制服都带了过来，让我给他的衣服腾了一个格子。
我双手捧着那叠橄榄绿的常服和衬衫，还有几套秋衣——沉甸甸的，心里却有一股暖意划过心尖。
那种感觉，像是一个深爱着自己丈夫的妻子在为其打理起居。
脸上不经意间的笑意，让我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里，是有所期待的。
我把陈砚的常服和衬衣都挂了起来，秋衣放到了斗柜里叠放整齐。
他忽然走进房间，从身后环抱着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在我的脸颊边上闻了闻，说：“以后我的衣服上都会是这个味道了吧？”
我在内心里偷偷欢喜：“嫌弃啊？那不要放了，拿回去吧？”
他笑了，继续在我肩窝处蹭了蹭：“我喜欢。”
我别过脸去，假意避开他：“你的制服，一直都是那种压箱底的味道。”
“你还记得。”
他的随口一问，让我想起他大三那年的一个周日，我去找他，给他带了一些吃的。久不久，总要买些东西犒劳下他，毕竟是我有求于他。小女生那点心思，也就是给对方买些好吃的，就算是对他的“关爱“了。
那天他穿着春秋常服出来接我进去。来的时候还是万里晴空的，还没走到他们宿舍区，忽然就下起了大雨。
他二话没说把外套脱下来，撑在我的头顶上。
“躲进来，别让雨淋着了！”
我被一件橄榄绿的常服外套保护了起来。我头顶的那片被撑起的小小的空间，充斥着一种让我这辈子都难以割舍的气息。
那一刻，我躲进了他的世界，有他气息的小世界。
那件常服，那个压箱底的味道，让我时常怀念。或许，让我更想念的，是他这个人。
我有点想取笑他：“当然记得，那次去看你，下雨躲在你的衣服底下，就是这个味道。”
陈砚忽然在我身后将我拥得更紧了。
“你还记得……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那天，其实是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