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翻到下一张时,何姨叫停了戴箐翻的动作:“小箐,你停一下,翻到上一页,”

    戴箐脑中浮现疑惑,但还是听话的翻到上一页。

    “对,就是这里,你还记得之前我给你说过第二名是因为私德不好才最终落败,得到第二名吗?”何姨指着展品侧着头对着戴箐说。

    戴箐回忆起之前何姨跟她说的那届比赛的事情。

    戴箐点点头,何姨继续说道:“她就是第二名。”

    何姨赫然指着的继母,第二名居然是继母,这个结果太过于惊人,戴箐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脸上的表情。

    “何姨,你能具体说说关于那届比赛的事情吗?“戴箐问何姨。

    何姨开始回忆起当初比赛发生的事情。

    因为自己生在刺绣的传承家族里,何姨自小就展现了超高的刺绣,加上家族的力量,很快就打出了属于自己的名气,渐渐的被很多人认可。

    在她20岁时,家族已经决定她为下一代家族继承人,为了给她造势,特意安排她为刺绣大赛的评委,还可以借此机会建立属于自己的人力资源。

    那届比赛的选手也是非常优秀的,单独拎出来一个都能够在上下几届中获得名次。

    每人都认为自己天赋异禀,当初的不只是表面上比赛的竞争,还有背后面悄悄的放阴招。

    许多人都还没有真正展现自己的刺绣就被淘汰了,当时比赛时其实还有几位和戴箐继母旗鼓相当的对手,只是都被人下套设计了。

    有的暂时参不了比赛,有的甚至一生都拿不了针,再也绣不了了。

    何姨说到这不免惋惜:“当时我去看他们的时候,他们都还很年轻,对未来还在憧憬,离开时,眼睛已经没有光了。”

    而戴箐的继母能顺利参与到最后名词的角逐,戴箐的继母还是有些手腕。虽然最后被爆出来和已婚的人有染,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能够获得第一名不仅是实力,她后面的势力也是要非常庞大,不然也不会查出戴箐继母的私生活,让自己夺得第一的名次。

    何姨继续翻开资料,指出其中的高大的女人:“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她的模样在戴箐的意料之外,戴箐原本想着绣品精致但是又小的,应该是名秀气的女人,没想到看着还很活泼阳光。

    戴箐迟疑道:“何姨,你没有记错吧。”

    何姨故意生气,把资料搁在旁边,开玩笑道:“难道我已经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吗?”

    戴箐立刻讨饶:“是我眼睛不好使,”说完嘻嘻笑,也逗着何姨一起发笑。

    何姨之前还没有怎么和小辈呆过,端持了半辈子的仪容也放下,和戴箐像朋友般有说有笑起来。

    第一名的信息也被找了出来,她叫秦枫,在这些资料里没有写她来自哪里,只说她擅长哪些绣法和以往的作品,翻出她的作品,不难看出都是类似的。

    戴箐把资料翻来翻去实在找不出额外的信息,她耷拉着脑袋,烦躁的翻资料,她的动作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快,仿佛要把书撕下来才算完。

    谁也没有注意到戴箐异样,时遇默默的来到戴箐的身边,递了颗糖果在戴箐面前的资料上,再离开。

    戴箐抬起头看见的是支在书架上悠闲翻书的时遇,拾起糖果,放在嘴里,流淌下的糖水滑过味蕾传至神经,像一管镇定剂,平抚戴箐焦躁的神经。

    戴箐放空思绪,鹰属于大型猛兽,代表的意义也是属于勇猛,一往无前,会不会我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

    或许这个女人属于这个家族,恰好她擅长刺绣,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和这个女人风格类似的人。

    戴箐把她的想法说出来,何姨也开始回忆,在她主持过的比赛里确实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会有遗漏,但是何姨已经算这方面的泰山人物,如果有优秀的作品也会拿给她掌眼或者会有人拿出来探讨。

    在半生的生涯中,除了这次大赛再也没有出现过,哪怕一次。

    何姨问站在一边的中年男子,他让戴箐拿出简单版的徽章,再让戴箐详细描述下细节。

    随着戴箐说的细节加深,中年男子的表情越发凝重,:“是不是鹰的翅膀还是金黄色的。”

    戴箐点头,疑惑中年男子为什么也知道这些细节。

    所有目光都紧盯着中年男子,他的神情染上燥色。

    “这种鹰俗称金雕,象征着太阳,而这个徽章是属于暗芒家族的,你们应该不知道,那我再说清楚点,他明面上叫光汇。”

    何姨吃惊道:“怎么会是那个家族的人。”

    戴箐还是继续茫然,何姨解释道:“光汇家族是靠船舶起家,东南边的港口就归他们家管。换句话说,他们家的势力遍布广且大,涉及的事情也深。”

    且船舶生意接待的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必须会点手段才能让各色各样的人信服,不然生意也不会做得这么大。

    何姨说话停顿,语气放缓:“他们家族实施的是养狼策略,成年后凭本事夺得家主的位置。”

    何姨对着戴箐露出担心,戴箐明白要是继续查下去,必然会对上后面的庞然大物,不仅是暗处的暗芒,还有来自明面上的光汇。

    转头对上时遇清冷的眼睛,一时又联想到之前时遇躺在医院不能说话不能动弹时的样子,开始升起怯却。

    这时,许久都没有出现的系统开始充斥在脑海中,“戴箐,你问问你自己,你不想查下去吗?真相就在前面,你舍得丢掉近在咫尺的线索吗?”

    戴箐冷静问:“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系统更疯狂了,在戴箐脑中哈哈大笑,尖锐的声音刺破耳膜:“你问我是谁?这个太好笑了,你最后会知道的。”

    说完这话,系统像阵风消散在戴箐的脑中,来无影去无踪,再也找寻不到任何踪迹了。

    戴箐因为系统突如其来的冲击,脸色白了白,在昏黄的灯光衬托下,更像是行尸,呆愣的站在原地,眼睛黑洞洞盯着不知名处。

    戴箐现在的脑袋空空,没有任何思绪,在灯光下照射的身体摇摇晃晃,影子也在左右摇摆,像即将要被抽走的魂。

    前面的视野被挡住了,同时也拦住了魑魅魍魉,戴箐的思绪回笼,直直的盯着他的后背。

    时遇肯定道:“何姨,我觉得我们也跑不掉了,既然他的势力这么大,我们踏入这个地方时,对方应该也能察觉到。”

    时遇的话让戴箐做出了反应,原先冰冷似的黑眼珠转动了一圈,转向其他方向。

    “我们还是需要继续查下去,即使我们不主动出手,对面的也不会放过我们。”

    何姨转念想,时遇说的确实没有错。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这次还是给何姨你带来麻烦了,我们进入你这里,背后的人会认为你和我们是一伙的。”

    何姨心疼的拢过戴箐,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顺着戴箐短短的头发,“你这说的什么话,小箐也是我抱过的孩子,她被欺负了我难道还能不管。”

    何姨皱起眉头,微小的动作都能引起脸上细纹浮现,愁绪道:“只是现在我帮不了你们了,因为我后面还有个大家族,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放弃选择我的人。”

    世事无常,一切都在变化,站的立场也在变化,何姨曾经还笑着要和戴箐的妈妈一起出去闯荡。

    最后的结果是早早嫁人,在花般的年纪去世,一个是早早承担了家族的重担,收起自己的爱世界的热情,专心做好家主。

    戴箐在何姨的怀中轻声说道:“何姨,我不怪你,你为我做得已经更多了,况且你帮我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了。”

    戴箐的懂事惹得何姨又一阵心酸,还是强忍着情绪,不让眼泪留下来,不然小箐这孩子又该愧疚了。

    “那你们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记住何姨呀。”

    戴箐强迫自己离开何姨温暖的怀抱,再呆下去,她怕自己舍不得离开了。

    夜晚在黄昏漫长的前奏酝酿下,终于隆重登场,也到了最适合分别的时刻。

    “你有空了就多来看看我,好不好。”何姨拉着戴箐的手一直不松开。

    戴箐也不舍得就这么快的松开手,嘴唇挪动,上下嘴唇打开小小缝隙,又很快的闭合。

    “嗯,我肯定会再来看你的,一定会的。”

    后面的中年男子上前彻底扯下了连在他们手中的线,“太晚走,就不安全了。”

    “何姨,我先走了,我有时间再来看你。”说完,转身消失在蒙蒙细雨中。

    回到各自的住处后,戴箐接收到大量的信息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次行程得到的线索又牵扯到了继母,处于宕机状态的戴箐决定不想了,留下时遇一个人慢慢想,她又不是很擅长动脑子的事。

    这件事还是让时遇想好了再告诉她,戴箐躺在床上把眼睛一闭,浓浓的睡意立刻侵蚀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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