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新人苏言前来报道！”清脆嘹亮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引来刑警队办公室里几人的瞩目。
办公室内的人向门口看去，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圆圆脸，梳着高马尾的姑娘，正笑眯眯地看着屋内的三人。
“请问秦朗队长在吗？我来找他报道。”苏言环视一周，觉得屋里的三个人的气质都不像那位大名鼎鼎的刑警队长。
“呦，新人？还是个妹子？”坐在办公室右侧的男子笑嘻嘻地开口，惹来对面的人的瞪视，似乎在告诫他安分些。
“姑娘，先进来坐吧。秦队去找局长了，待会儿就回来。”坐在左侧的大叔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眯眯地招手让苏言先进来。
“啊，秦队。你回来得正好，新人来报到了。”苏言刚进屋，大叔就冲门口突然出现的男人打招呼。
“秦队好！我是苏言，今天来刑警队报道！”苏言马上转身，看向来人。门口的男人身材高大，头发乱糟糟的，似乎很久没剪了，刘海半遮住眼睛，被主人不耐烦地往上一捋，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胡子拉碴，身上的衬衫虽然看起来很干净，但是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洗完没有熨过——这个形象，跟自己以为的精英刑警队长差距也太大了！
“新人？”秦朗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番，冲她点点头。“我是秦朗。”
“这位，牛天成，你叫牛叔就行。那边那俩，陈炎和高杰。都是咱们队的成员。”秦朗简单地介绍了屋里的几人。“别的以后再说，有新案子。”秦朗晃晃手中的文件，一脸严肃。
“今天早上八点半，辖区派出所接到报案，星河花园小区有一名女子被杀。报案人是死者邻居，说死者目前独居。报案人今早出门时就看到隔壁房门没关严，但是急于送孙子上学，就没多关注。等送完孙子回来，发现隔壁门的仍旧是没关严的状态，就过去敲门想提醒邻居，结果在门缝中看到房间内有血迹。进去查看后，发现死者已经死亡，匆忙报警。”秦朗表情严肃地简单介绍案情，但是随即露出一个很微妙的表情。“报案人说，这是狐仙杀人。”
“狐仙？”几人面面相觑，本以为是凶杀案，怎么突然变成灵异事件了？
“好了，现在赶紧出发去现场。痕检和法医已经出发了。”秦朗催促几人。“苏言，牛叔跟我一车。马上出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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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队，真的有狐仙吗？”苏言坐在副驾驶上犹豫半天，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你可是刑警，怎么还搞封建迷信？”秦朗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小姑娘，故意板起脸吓她。
“不是！这不第一次碰到这种——嗯——离奇的事件嘛。”苏言急忙否认，绞尽脑汁想了个不是很贴切的形容词。
“在刑警队待久了，什么事儿都能碰到。”牛叔坐在后座，语气淡淡地开口。“哪里有什么仙啊鬼的，都是人在作祟。”
秦朗抬眼扫了一眼后视镜，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下坐在后座的牛叔的表情。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牛叔一脸严肃，微微扭头看向车窗外。
“前几年我们碰到个黄大仙偷婴儿的案子。”秦朗收回视线后开始给苏言科普。“有个老太太来报案说自己刚出生没多久的孙子被黄大仙偷了。希望警察帮忙给找回来。知道黄大仙是什么吧？”
苏言点点头：“知道，黄鼠狼。”
“老太太说之前家里养的鸡被黄大仙偷了，她没在意，就当供奉给黄大仙了。结果她儿子不甘心，半夜蹲守，打了黄大仙一顿，得罪了黄大仙。黄大仙就把她孙子偷走了。”
“真是黄鼠狼偷的啊？”苏言想了想，好像看到过报道黄鼠狼能捕食比自己体积大的猎物。
“什么啊。”秦朗嗤笑。“老太太的儿子和儿媳妇，俩人年纪轻轻不上班，天天打游戏，花了不少钱买什么游戏装备。后来没钱了，就把自己孩子给卖了，骗老太太说被黄大仙偷了。老太太也不知情，还找警察帮忙找回来。孙子是找回来了，儿子和儿媳妇也进去了。”
“嘶。这当爸妈的也够狠的。”苏言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最可怕的，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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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开进星河花园小区。这个小区面积不大，坐落着五栋楼。灰色的楼体经过风吹雨打，墙面有些斑驳。小区里种植了很多高大的树木，茂盛的树冠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小区显得有些阴暗。
案发的单元楼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住户，看到警车进来一脸好奇地对着警车窃窃私语。
刑警队几人在单元楼下集合。秦朗开始布置任务。
“牛叔去找物业调监控，询问死者情况；陈炎和高杰，去走访邻居。苏言，跟我去现场。”
“是！”几人分开行动。
“第一次出现场吧？”秦朗低头看向到自己肩膀的女生，提前打预防针。“害怕吗？”
“第一次出凶案现场。不怕！”苏言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眼睛亮晶晶的。
“行，待会儿跟着我。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秦朗点点头，虽然态度很好，但是希望待会儿进了现场别掉链子。
死者的家门口已经拦上警戒线，好几名警察进进出出的。忙碌但有序。
换上鞋套，戴好手套，两个人进入凶案现场。
一进门就能看到客厅。客厅乱糟糟的，皱起边角的地毯，明显挪了位置的茶几，还有一把被撞翻的椅子，以及地板上的血迹，无不显示着在这里经历了一番打斗。
秦朗环视了下客厅，并没有过多的停留，拐进了右手边的卧室。
身着红色丝绸吊带睡裙的女人躺在床上，死不瞑目地瞪视着卧室门口。苏言跟在秦朗身后，进到卧室正好与女人的眼睛对视上了，不由得脚步一顿。
秦朗敏锐地察觉了，回头看了一眼苏言，用眼神询问她是否有事。苏言摇摇头，压下胸口泛起的不适，仔细观察床上的女尸。
这是一个长相秀丽的女人。乌黑的半长发散落在枕头上，不显凌乱，看起来是被梳理过。死者的双眼是睁开的，已经失去了光泽，苏言感觉能从她的眼底看到她临死时内心的惊恐与绝望。女人似乎是化了妆，鲜艳的口红此时显得有些讽刺。
红色丝绸睡裙服帖的贴在女人的身上，裙角被撩至大腿根，能明显看到女人的下/体被插入了一根木棒；腹部的睡裙有一片被血液浸染成了深褐色。
床铺被整理得很平坦，整间卧室也很整齐，跟客厅发生打斗的痕迹截然不同。很可能是被凶手收拾过了。
“苏言，来。”秦朗对苏言招手，打断了她的思索。他对面前站着的女性介绍：“这是苏言，今天刚入职的新人。这位是咱们队的法医颜佳雨，你叫颜姐就行。”
“颜姐。”苏言乖乖打招呼。
颜佳雨身材高挑，长发随性的盘在脑后，用一根签字笔当簪子别住。看到苏言，颜佳雨一挑眉，红唇微启：“哟，好乖的妹子。”
苏言一愣，这是被调戏了吗？
颜佳雨冲她笑笑，随即严肃地面对秦朗：“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晚11点至今天凌晨1点之间。死者衣冠整洁，但是能看到双手手臂上有抵抗伤。腹部有锐器伤，看这个出血量很可能是致死伤。下/体被木棒插入，现在无法判定是否遭遇性侵，需要把尸体拉回去做进一步尸检。”
苏言仔细听着颜佳雨的介绍，与自己观察到的一一印证——发现自己还是遗漏了死者手臂上的抵抗伤，不由得皱皱鼻子，提醒自己打起精神，要更细致地观察现场。
秦朗环视整个卧室。卧室收拾得很整齐，与外面客厅的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凶手应该是收拾过这个房间。还给死者梳了头发，换了衣服，化了妆。有找到凶器吗？”
“房间内没有找到凶器。厨房的刀具没有遗失，已经全部收集等带回去与伤口做痕迹对比。室外的垃圾箱也搜过了，没有发现凶器。要么凶手把凶器清洗干净放回原处，要么就是凶手把凶器带走了。”蹲在角落里的一个黑影突然开口，吓了苏言一跳。
“这个房间被打扫得还挺干净的，凶手把自己接触到的地方都进行了清理，看来还挺有反侦察意识。取到的指纹比较杂乱，大部分应该是死者本人遗留的。”痕检小哥有些遗憾地耸耸肩。
苏言学着秦朗的样子环视卧室，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有什么问题？”秦朗问。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苏言喃喃道。“为什么要整理这个房间呢？”
“嗯？”痕检小哥和颜佳雨疑惑地看向苏言，不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如果是为了掩盖犯罪痕迹。那客厅又是打斗痕迹又是血迹的，凶手完全没管。甚至大门都没有关好，能让邻居从门外就发现室内不正常。不是为了掩盖犯罪痕迹，卧室又收拾得这么干净——总觉得非常违和。我想不通凶手的想法。”
“你要能想明白凶手在想什么，那你就危险了。”秦朗拍了苏言后脑勺一下，打断她的喋喋不休。“还有个问题你发现没有？”
“啊，对！”苏言一拍手。“报案人不是说是狐仙杀人吗？这哪里有狐仙？”
办公室内的人向门口看去，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圆圆脸，梳着高马尾的姑娘，正笑眯眯地看着屋内的三人。
“请问秦朗队长在吗？我来找他报道。”苏言环视一周，觉得屋里的三个人的气质都不像那位大名鼎鼎的刑警队长。
“呦，新人？还是个妹子？”坐在办公室右侧的男子笑嘻嘻地开口，惹来对面的人的瞪视，似乎在告诫他安分些。
“姑娘，先进来坐吧。秦队去找局长了，待会儿就回来。”坐在左侧的大叔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眯眯地招手让苏言先进来。
“啊，秦队。你回来得正好，新人来报到了。”苏言刚进屋，大叔就冲门口突然出现的男人打招呼。
“秦队好！我是苏言，今天来刑警队报道！”苏言马上转身，看向来人。门口的男人身材高大，头发乱糟糟的，似乎很久没剪了，刘海半遮住眼睛，被主人不耐烦地往上一捋，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胡子拉碴，身上的衬衫虽然看起来很干净，但是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洗完没有熨过——这个形象，跟自己以为的精英刑警队长差距也太大了！
“新人？”秦朗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番，冲她点点头。“我是秦朗。”
“这位，牛天成，你叫牛叔就行。那边那俩，陈炎和高杰。都是咱们队的成员。”秦朗简单地介绍了屋里的几人。“别的以后再说，有新案子。”秦朗晃晃手中的文件，一脸严肃。
“今天早上八点半，辖区派出所接到报案，星河花园小区有一名女子被杀。报案人是死者邻居，说死者目前独居。报案人今早出门时就看到隔壁房门没关严，但是急于送孙子上学，就没多关注。等送完孙子回来，发现隔壁门的仍旧是没关严的状态，就过去敲门想提醒邻居，结果在门缝中看到房间内有血迹。进去查看后，发现死者已经死亡，匆忙报警。”秦朗表情严肃地简单介绍案情，但是随即露出一个很微妙的表情。“报案人说，这是狐仙杀人。”
“狐仙？”几人面面相觑，本以为是凶杀案，怎么突然变成灵异事件了？
“好了，现在赶紧出发去现场。痕检和法医已经出发了。”秦朗催促几人。“苏言，牛叔跟我一车。马上出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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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队，真的有狐仙吗？”苏言坐在副驾驶上犹豫半天，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你可是刑警，怎么还搞封建迷信？”秦朗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小姑娘，故意板起脸吓她。
“不是！这不第一次碰到这种——嗯——离奇的事件嘛。”苏言急忙否认，绞尽脑汁想了个不是很贴切的形容词。
“在刑警队待久了，什么事儿都能碰到。”牛叔坐在后座，语气淡淡地开口。“哪里有什么仙啊鬼的，都是人在作祟。”
秦朗抬眼扫了一眼后视镜，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下坐在后座的牛叔的表情。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牛叔一脸严肃，微微扭头看向车窗外。
“前几年我们碰到个黄大仙偷婴儿的案子。”秦朗收回视线后开始给苏言科普。“有个老太太来报案说自己刚出生没多久的孙子被黄大仙偷了。希望警察帮忙给找回来。知道黄大仙是什么吧？”
苏言点点头：“知道，黄鼠狼。”
“老太太说之前家里养的鸡被黄大仙偷了，她没在意，就当供奉给黄大仙了。结果她儿子不甘心，半夜蹲守，打了黄大仙一顿，得罪了黄大仙。黄大仙就把她孙子偷走了。”
“真是黄鼠狼偷的啊？”苏言想了想，好像看到过报道黄鼠狼能捕食比自己体积大的猎物。
“什么啊。”秦朗嗤笑。“老太太的儿子和儿媳妇，俩人年纪轻轻不上班，天天打游戏，花了不少钱买什么游戏装备。后来没钱了，就把自己孩子给卖了，骗老太太说被黄大仙偷了。老太太也不知情，还找警察帮忙找回来。孙子是找回来了，儿子和儿媳妇也进去了。”
“嘶。这当爸妈的也够狠的。”苏言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最可怕的，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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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开进星河花园小区。这个小区面积不大，坐落着五栋楼。灰色的楼体经过风吹雨打，墙面有些斑驳。小区里种植了很多高大的树木，茂盛的树冠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小区显得有些阴暗。
案发的单元楼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住户，看到警车进来一脸好奇地对着警车窃窃私语。
刑警队几人在单元楼下集合。秦朗开始布置任务。
“牛叔去找物业调监控，询问死者情况；陈炎和高杰，去走访邻居。苏言，跟我去现场。”
“是！”几人分开行动。
“第一次出现场吧？”秦朗低头看向到自己肩膀的女生，提前打预防针。“害怕吗？”
“第一次出凶案现场。不怕！”苏言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眼睛亮晶晶的。
“行，待会儿跟着我。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秦朗点点头，虽然态度很好，但是希望待会儿进了现场别掉链子。
死者的家门口已经拦上警戒线，好几名警察进进出出的。忙碌但有序。
换上鞋套，戴好手套，两个人进入凶案现场。
一进门就能看到客厅。客厅乱糟糟的，皱起边角的地毯，明显挪了位置的茶几，还有一把被撞翻的椅子，以及地板上的血迹，无不显示着在这里经历了一番打斗。
秦朗环视了下客厅，并没有过多的停留，拐进了右手边的卧室。
身着红色丝绸吊带睡裙的女人躺在床上，死不瞑目地瞪视着卧室门口。苏言跟在秦朗身后，进到卧室正好与女人的眼睛对视上了，不由得脚步一顿。
秦朗敏锐地察觉了，回头看了一眼苏言，用眼神询问她是否有事。苏言摇摇头，压下胸口泛起的不适，仔细观察床上的女尸。
这是一个长相秀丽的女人。乌黑的半长发散落在枕头上，不显凌乱，看起来是被梳理过。死者的双眼是睁开的，已经失去了光泽，苏言感觉能从她的眼底看到她临死时内心的惊恐与绝望。女人似乎是化了妆，鲜艳的口红此时显得有些讽刺。
红色丝绸睡裙服帖的贴在女人的身上，裙角被撩至大腿根，能明显看到女人的下/体被插入了一根木棒；腹部的睡裙有一片被血液浸染成了深褐色。
床铺被整理得很平坦，整间卧室也很整齐，跟客厅发生打斗的痕迹截然不同。很可能是被凶手收拾过了。
“苏言，来。”秦朗对苏言招手，打断了她的思索。他对面前站着的女性介绍：“这是苏言，今天刚入职的新人。这位是咱们队的法医颜佳雨，你叫颜姐就行。”
“颜姐。”苏言乖乖打招呼。
颜佳雨身材高挑，长发随性的盘在脑后，用一根签字笔当簪子别住。看到苏言，颜佳雨一挑眉，红唇微启：“哟，好乖的妹子。”
苏言一愣，这是被调戏了吗？
颜佳雨冲她笑笑，随即严肃地面对秦朗：“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昨晚11点至今天凌晨1点之间。死者衣冠整洁，但是能看到双手手臂上有抵抗伤。腹部有锐器伤，看这个出血量很可能是致死伤。下/体被木棒插入，现在无法判定是否遭遇性侵，需要把尸体拉回去做进一步尸检。”
苏言仔细听着颜佳雨的介绍，与自己观察到的一一印证——发现自己还是遗漏了死者手臂上的抵抗伤，不由得皱皱鼻子，提醒自己打起精神，要更细致地观察现场。
秦朗环视整个卧室。卧室收拾得很整齐，与外面客厅的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凶手应该是收拾过这个房间。还给死者梳了头发，换了衣服，化了妆。有找到凶器吗？”
“房间内没有找到凶器。厨房的刀具没有遗失，已经全部收集等带回去与伤口做痕迹对比。室外的垃圾箱也搜过了，没有发现凶器。要么凶手把凶器清洗干净放回原处，要么就是凶手把凶器带走了。”蹲在角落里的一个黑影突然开口，吓了苏言一跳。
“这个房间被打扫得还挺干净的，凶手把自己接触到的地方都进行了清理，看来还挺有反侦察意识。取到的指纹比较杂乱，大部分应该是死者本人遗留的。”痕检小哥有些遗憾地耸耸肩。
苏言学着秦朗的样子环视卧室，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有什么问题？”秦朗问。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苏言喃喃道。“为什么要整理这个房间呢？”
“嗯？”痕检小哥和颜佳雨疑惑地看向苏言，不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如果是为了掩盖犯罪痕迹。那客厅又是打斗痕迹又是血迹的，凶手完全没管。甚至大门都没有关好，能让邻居从门外就发现室内不正常。不是为了掩盖犯罪痕迹，卧室又收拾得这么干净——总觉得非常违和。我想不通凶手的想法。”
“你要能想明白凶手在想什么，那你就危险了。”秦朗拍了苏言后脑勺一下，打断她的喋喋不休。“还有个问题你发现没有？”
“啊，对！”苏言一拍手。“报案人不是说是狐仙杀人吗？这哪里有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