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说了是狐仙杀人！”门口传来的争执声吸引了室内几人的注意。
秦朗率先向门外走去。苏言紧跟其后。
“老太太，您这狐仙的说法——”我可怎么往笔录里写啊？！正在做笔录的民警哭笑不得。
“怎么回事？”秦朗拍拍民警的肩膀，示意这边由自己接手。民警忙不迭地介绍：“秦队，这位是报案人王奶奶。就住在死者隔壁，早上送完孙子回来发现隔壁出事，就马上报警了。”
“王奶奶。”人高马大的秦朗面对身材矮小的老太太，努力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一些。“我姓秦，您叫我秦朗就行。狐仙杀人这是怎么个说法？”
王奶奶看了眼秦朗，觉得这个警察虽然长得有些凶恶，但是语气还算和善，也缓和了语气，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们不知道，这个小区，有狐仙。”
“狐仙？”秦朗适时地表达了惊讶。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信狐仙了。狐仙失了供奉，能高兴吗？这就报复人类，夺了人的性命，补充自己的精气。”王奶奶引着秦朗和苏言进了自己的家里，对着客厅里供奉的一个泥塑狐狸雕像拜了拜。
苏言默默观察那个狐狸雕像，雕得惟妙惟肖，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在市场上买的工艺品。
“这狐仙是哪儿来的？”秦朗耐心地询问王奶奶。
“这得追溯到民国时期了。”老太太坐在摇椅上，开始讲古。“民国时期，这个地方是个大宅子，主家姓赵。狐仙，就是他们家供奉的。有了狐仙的庇佑，这个家族日渐兴旺，慢慢变成了这个地界的大财主。后来打仗，赵家人搬走了，狐仙就失了供奉，赵氏家族也渐渐没落了。”
“然后是三十年前，这块地被博雅集团买了。把赵家的旧宅子推倒了建大楼。那个时候啊，这工地上总是出事。那个集团负责人就找了大师，说是因为狐仙作祟。这负责人呢，一方面想安抚狐仙尽快正常施工，一方面呢，也想借狐仙的势发财。就请大师帮忙说和，开始供奉狐仙。”
“说来也是神了，这个负责人一开始供奉狐仙，工地就太平了。这才安安稳稳地把这个大楼建好。这个小区，当年也算是高档小区呢，不少有钱人来这里买房。可惜好景不长，那个负责人没两年就生病过世了。他家里人呢，不信狐仙，又断了对狐仙的供奉。这个小区就渐渐地落没了。有钱人都搬走了，剩下的住户都是以前住在附近的村民。”
“二十年前，失了供奉的狐仙就出来报复过人类。当时杀了三个女人，都是穿着红色裙子，跟隔壁王丽娟的死法一模一样。”老太太口中突然出现的二十年前的案子，让秦朗和苏言精神一振。
“王奶奶，怎么就说是狐仙杀的人啊？”苏言一开始听故事还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还牵扯出二十年前的旧案。
“因为当年死人的地方，墙上都神奇地出现了狐仙的画像。”王奶奶瞥了一眼好奇的小女警，绘声绘色地描绘当时的情景：“死了三个人啊，在这个小区不同的地方。这仨地儿，全都出现了狐仙的画像。那狐仙，活灵活现的，跟要从墙上跳出来似的。这不是狐仙的警告是什么？”
“狐仙画像啊……”秦朗和苏言对视一眼，现场好像没发现有这个狐仙画像。
“王丽娟那样子，跟二十年前那仨女的一模一样。看着吧，她家里，肯定会出现狐仙画像！”老太太很笃定地下了结论。
秦朗和苏言回到王丽娟家，在房间里四处查找。
“你俩找什么呢？”痕检小哥默默地看他俩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实在是不能忍了，终于开口问道。
“隔壁老太太说二十年前这小区就出过事，当时死了三个女的，旁边的墙上都突然出现了狐仙画像。这次也会出现狐仙画像。我想看看到底有没有。”苏言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
“狐仙画像？”痕检小哥思索了下，走进卧室。秦朗和苏言跟了过去。痕检小哥关上门，示意他俩看向门背后。“这个，是不是你们说的狐仙？”
卧室门的后面，淡淡的白色水彩寥寥几笔画了个图案。
苏言皱着眉头仔细端详了半天，评论道：“这个是狐仙吗？还挺写意的哈……”
痕检小哥耸肩：“要不是你们提狐仙画像什么的，我也没想起来这玩意儿。这要是凶手留下的，这画功，着实不怎么样啊。”
“你俩够了啊。”秦朗瞪了俩人一眼。“拍照没？取样没？”
“拍了拍了，也取好样了。”痕检小哥一秒变严肃脸。
苏言偷偷瞟了一眼痕检小哥，做了个鬼脸。痕检小哥努力板着脸，没有笑出来。
秦朗假装没看到，懒得理这两个人了。
-------------------------------------
“好了，开会。”回到局里，秦朗马上召集所有人开会，分享收集到的线索。
“我去找了物业。这个星河花园小区建成三十年了。一共五幢居民楼。居住人口达上千人。这个小区比较老旧，楼层不高，没有电梯。监控只在小区出入口和小区内的主道上有，勉强能覆盖住小区门口和各个楼门口。监控录像物业那边能保留半个月。最近半个月的监控录像我都已经拷回来给到技侦组了。”牛叔翻着自己的小本本，简单介绍小区的情况。
“这小区就一个出入口，安保方面很松懈。快递、外卖、访客，各种外来人员随便进出，没有登记。保安在小区门口基本形同虚设。死者王丽娟是三个月前刚搬到这个小区的，住在四号楼二门601室。物业登记显示她是业主，独居。”
“我们询问了四号楼的住户，也反馈死者大概三个月前搬进来。听说是跟前夫离婚后买的这套房。死者平时都是独来独往，也就跟602的王奶奶稍微熟悉一些，跟其他人没什么交流。大概一个多月前，有邻居看到有陌生男性送她回家，疑似是她新交的男朋友。”陈炎补充了从邻居那边得来的信息。
“502室的住户昨晚十一点多听到有东西拖拽倒地的声音。但是因为楼里有对夫妻经常半夜打架，也是这个动静，502的人就没在意。”
“死者王丽娟，年龄32岁。死亡时间是昨晚11点至凌晨1点间。死因是腹部的锐器伤，脾脏破裂造成失血过多死亡。凶器应该是长约20cm，刀口宽度3cm左右的锐器。死者家的刀具都带回来做了检测和匹配，不是凶器。凶器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颜佳雨询问式地看向陈炎。
“小区的垃圾处理站我们找过了，也没有凶器。”陈炎说着觉得有点儿小庆幸。“垃圾处理站是每天上午十点处理垃圾，幸好咱们去得及时，这一批垃圾还没来得及运走。”这要是运到垃圾处理厂去，面对的就不是几个垃圾箱，而是垃圾山了。
“死者下/体被插入的木棒是来自死者自家厨房的擀面棒。死者生前被性侵过，从死者的□□中提取了□□，床单上也提取到了精斑。死者身上的衣服过于整齐，是死后被凶手穿上去的。”颜佳雨推推眼镜，慢条斯理地继续介绍死者情况。
“死者家的大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家门把手、床头等地方提取到的指纹只有死者本人的，凶手应该是戴了手套。”痕检小哥陈嘉歆挠了挠头发。“客厅的血迹也做了鉴定，都是死者本人的。死者的钱包、电脑、首饰等贵重物品，都没有被翻动的迹象。至于卧室背后的那个狐仙画像，就是用的白色水彩画的。这种水彩太普通了，随便一个美术商店就能买到。”
苏言在旁边奋笔疾书记录各条线索，同时也在苦苦思索。
死者的钱财没有丢，那凶手就不是为财杀人。死者离婚后又有了新男友，那有没有可能是为情？此外死者有没有跟其他人交恶？根据邻居的反馈是没怎么打过交道，那邻里之间就没什么矛盾。那是不是朋友间或是工作上跟人有摩擦呢？再有就是最麻烦的一种情形，凶手就是陌生人。但是大门的门锁又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这个陌生人，也许没那么陌生，最起码也应该是死者认识的人。
秦朗瞟到苏言在本子上划掉的财字，圈起来的情和仇，还有陌生人旁边画的问号，默默点头，内心还算满意。
“苏言，602室王奶奶提供的信息你来汇报。”秦朗直接点名。
“602室是王奶奶和孙子两人居住。王奶奶的老伴儿前几年去世了，儿子和儿媳在外地打工，长期不在家。王奶奶说死者作息很规律，每天基本准时上下班。下班回家后也不怎么出门。大概一个月前开始有陌生男性出入死者家，每次停留大概一两个小时，没有留宿过。死者也是从一个月前开始出现晚归的情况。昨晚死者应该很晚才回来，具体时间王奶奶没有关注。至于隔壁的打斗声，她是十点来钟就去睡觉了，说没有听到。”
“王奶奶提到二十年前星河花园小区发生过三起凶杀案，当时就传是狐仙杀人。这次王奶奶看到死者跟二十年前的死者死状一致，就认为这次也是狐仙杀人。”
“你们走访的时候有听到其他人提起二十年前的案子吗？”秦朗出声提问。
“完全没有。”刑警队其他人面面相觑，这是遗漏了线索吗？
牛叔在旁边轻叹一声：“二十年前的案子，我知道。”
秦朗率先向门外走去。苏言紧跟其后。
“老太太，您这狐仙的说法——”我可怎么往笔录里写啊？！正在做笔录的民警哭笑不得。
“怎么回事？”秦朗拍拍民警的肩膀，示意这边由自己接手。民警忙不迭地介绍：“秦队，这位是报案人王奶奶。就住在死者隔壁，早上送完孙子回来发现隔壁出事，就马上报警了。”
“王奶奶。”人高马大的秦朗面对身材矮小的老太太，努力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一些。“我姓秦，您叫我秦朗就行。狐仙杀人这是怎么个说法？”
王奶奶看了眼秦朗，觉得这个警察虽然长得有些凶恶，但是语气还算和善，也缓和了语气，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们不知道，这个小区，有狐仙。”
“狐仙？”秦朗适时地表达了惊讶。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信狐仙了。狐仙失了供奉，能高兴吗？这就报复人类，夺了人的性命，补充自己的精气。”王奶奶引着秦朗和苏言进了自己的家里，对着客厅里供奉的一个泥塑狐狸雕像拜了拜。
苏言默默观察那个狐狸雕像，雕得惟妙惟肖，但是怎么看都像是在市场上买的工艺品。
“这狐仙是哪儿来的？”秦朗耐心地询问王奶奶。
“这得追溯到民国时期了。”老太太坐在摇椅上，开始讲古。“民国时期，这个地方是个大宅子，主家姓赵。狐仙，就是他们家供奉的。有了狐仙的庇佑，这个家族日渐兴旺，慢慢变成了这个地界的大财主。后来打仗，赵家人搬走了，狐仙就失了供奉，赵氏家族也渐渐没落了。”
“然后是三十年前，这块地被博雅集团买了。把赵家的旧宅子推倒了建大楼。那个时候啊，这工地上总是出事。那个集团负责人就找了大师，说是因为狐仙作祟。这负责人呢，一方面想安抚狐仙尽快正常施工，一方面呢，也想借狐仙的势发财。就请大师帮忙说和，开始供奉狐仙。”
“说来也是神了，这个负责人一开始供奉狐仙，工地就太平了。这才安安稳稳地把这个大楼建好。这个小区，当年也算是高档小区呢，不少有钱人来这里买房。可惜好景不长，那个负责人没两年就生病过世了。他家里人呢，不信狐仙，又断了对狐仙的供奉。这个小区就渐渐地落没了。有钱人都搬走了，剩下的住户都是以前住在附近的村民。”
“二十年前，失了供奉的狐仙就出来报复过人类。当时杀了三个女人，都是穿着红色裙子，跟隔壁王丽娟的死法一模一样。”老太太口中突然出现的二十年前的案子，让秦朗和苏言精神一振。
“王奶奶，怎么就说是狐仙杀的人啊？”苏言一开始听故事还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还牵扯出二十年前的旧案。
“因为当年死人的地方，墙上都神奇地出现了狐仙的画像。”王奶奶瞥了一眼好奇的小女警，绘声绘色地描绘当时的情景：“死了三个人啊，在这个小区不同的地方。这仨地儿，全都出现了狐仙的画像。那狐仙，活灵活现的，跟要从墙上跳出来似的。这不是狐仙的警告是什么？”
“狐仙画像啊……”秦朗和苏言对视一眼，现场好像没发现有这个狐仙画像。
“王丽娟那样子，跟二十年前那仨女的一模一样。看着吧，她家里，肯定会出现狐仙画像！”老太太很笃定地下了结论。
秦朗和苏言回到王丽娟家，在房间里四处查找。
“你俩找什么呢？”痕检小哥默默地看他俩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实在是不能忍了，终于开口问道。
“隔壁老太太说二十年前这小区就出过事，当时死了三个女的，旁边的墙上都突然出现了狐仙画像。这次也会出现狐仙画像。我想看看到底有没有。”苏言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
“狐仙画像？”痕检小哥思索了下，走进卧室。秦朗和苏言跟了过去。痕检小哥关上门，示意他俩看向门背后。“这个，是不是你们说的狐仙？”
卧室门的后面，淡淡的白色水彩寥寥几笔画了个图案。
苏言皱着眉头仔细端详了半天，评论道：“这个是狐仙吗？还挺写意的哈……”
痕检小哥耸肩：“要不是你们提狐仙画像什么的，我也没想起来这玩意儿。这要是凶手留下的，这画功，着实不怎么样啊。”
“你俩够了啊。”秦朗瞪了俩人一眼。“拍照没？取样没？”
“拍了拍了，也取好样了。”痕检小哥一秒变严肃脸。
苏言偷偷瞟了一眼痕检小哥，做了个鬼脸。痕检小哥努力板着脸，没有笑出来。
秦朗假装没看到，懒得理这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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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开会。”回到局里，秦朗马上召集所有人开会，分享收集到的线索。
“我去找了物业。这个星河花园小区建成三十年了。一共五幢居民楼。居住人口达上千人。这个小区比较老旧，楼层不高，没有电梯。监控只在小区出入口和小区内的主道上有，勉强能覆盖住小区门口和各个楼门口。监控录像物业那边能保留半个月。最近半个月的监控录像我都已经拷回来给到技侦组了。”牛叔翻着自己的小本本，简单介绍小区的情况。
“这小区就一个出入口，安保方面很松懈。快递、外卖、访客，各种外来人员随便进出，没有登记。保安在小区门口基本形同虚设。死者王丽娟是三个月前刚搬到这个小区的，住在四号楼二门601室。物业登记显示她是业主，独居。”
“我们询问了四号楼的住户，也反馈死者大概三个月前搬进来。听说是跟前夫离婚后买的这套房。死者平时都是独来独往，也就跟602的王奶奶稍微熟悉一些，跟其他人没什么交流。大概一个多月前，有邻居看到有陌生男性送她回家，疑似是她新交的男朋友。”陈炎补充了从邻居那边得来的信息。
“502室的住户昨晚十一点多听到有东西拖拽倒地的声音。但是因为楼里有对夫妻经常半夜打架，也是这个动静，502的人就没在意。”
“死者王丽娟，年龄32岁。死亡时间是昨晚11点至凌晨1点间。死因是腹部的锐器伤，脾脏破裂造成失血过多死亡。凶器应该是长约20cm，刀口宽度3cm左右的锐器。死者家的刀具都带回来做了检测和匹配，不是凶器。凶器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颜佳雨询问式地看向陈炎。
“小区的垃圾处理站我们找过了，也没有凶器。”陈炎说着觉得有点儿小庆幸。“垃圾处理站是每天上午十点处理垃圾，幸好咱们去得及时，这一批垃圾还没来得及运走。”这要是运到垃圾处理厂去，面对的就不是几个垃圾箱，而是垃圾山了。
“死者下/体被插入的木棒是来自死者自家厨房的擀面棒。死者生前被性侵过，从死者的□□中提取了□□，床单上也提取到了精斑。死者身上的衣服过于整齐，是死后被凶手穿上去的。”颜佳雨推推眼镜，慢条斯理地继续介绍死者情况。
“死者家的大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家门把手、床头等地方提取到的指纹只有死者本人的，凶手应该是戴了手套。”痕检小哥陈嘉歆挠了挠头发。“客厅的血迹也做了鉴定，都是死者本人的。死者的钱包、电脑、首饰等贵重物品，都没有被翻动的迹象。至于卧室背后的那个狐仙画像，就是用的白色水彩画的。这种水彩太普通了，随便一个美术商店就能买到。”
苏言在旁边奋笔疾书记录各条线索，同时也在苦苦思索。
死者的钱财没有丢，那凶手就不是为财杀人。死者离婚后又有了新男友，那有没有可能是为情？此外死者有没有跟其他人交恶？根据邻居的反馈是没怎么打过交道，那邻里之间就没什么矛盾。那是不是朋友间或是工作上跟人有摩擦呢？再有就是最麻烦的一种情形，凶手就是陌生人。但是大门的门锁又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这个陌生人，也许没那么陌生，最起码也应该是死者认识的人。
秦朗瞟到苏言在本子上划掉的财字，圈起来的情和仇，还有陌生人旁边画的问号，默默点头，内心还算满意。
“苏言，602室王奶奶提供的信息你来汇报。”秦朗直接点名。
“602室是王奶奶和孙子两人居住。王奶奶的老伴儿前几年去世了，儿子和儿媳在外地打工，长期不在家。王奶奶说死者作息很规律，每天基本准时上下班。下班回家后也不怎么出门。大概一个月前开始有陌生男性出入死者家，每次停留大概一两个小时，没有留宿过。死者也是从一个月前开始出现晚归的情况。昨晚死者应该很晚才回来，具体时间王奶奶没有关注。至于隔壁的打斗声，她是十点来钟就去睡觉了，说没有听到。”
“王奶奶提到二十年前星河花园小区发生过三起凶杀案，当时就传是狐仙杀人。这次王奶奶看到死者跟二十年前的死者死状一致，就认为这次也是狐仙杀人。”
“你们走访的时候有听到其他人提起二十年前的案子吗？”秦朗出声提问。
“完全没有。”刑警队其他人面面相觑，这是遗漏了线索吗？
牛叔在旁边轻叹一声：“二十年前的案子，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