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我和我师父接手过狐仙杀人的案子。”牛叔回到警局就去档案室调出了二十年前的档案。
“当年，星河花园有三个女孩儿被奸杀，当时也是穿着红色裙子，下/体插着木棒。那个年代还没DNA检测技术，虽然提取到了□□，但是没法做检测，不能跟嫌疑人做匹配。当时凶案现场出现了所谓狐仙的画像，画得活灵活现的；再加上这个小区有因为供奉了狐仙才能平安建成的传言，老百姓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狐仙的说法。但咱们刑警哪信这个？还是大海捞针去找线索，去搜索嫌疑人。”
“那当年的案子破了没？”苏言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没。”牛叔苦笑。“当年经过大量走访和侦查，锁定了三个嫌疑人。但是这三个人，都只能关联到其中一名死者，跟其他两名死者查不到任何联系。本来还在继续蹲守这三个嫌疑人，结果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案件发生了。后续也就一直没能破案。”说到最后，牛叔很是遗憾。“我师父退休的时候，还在惦记这个案子。”
“这次的死者，死法跟当年的一样吗？”苏言好奇，档案在秦朗手里，她还没看到具体的内容。
“确实看起来很像。”秦朗把二十年前的凶案现场照片跟这次拍的照片贴在一起做对比，能明显看出来两者之间的一致性。
“真是同一个凶手？”苏言眨眨眼。“时隔二十年再犯案？”
“不排除这个可能。”秦朗合上档案。“不过看现场的那个狐仙图案，应该不是同一个人画的。所以，凶手很可能不是同一个。”
确实，现在这个狐仙，实在是让人认不出来。苏言赞同地点点头。
“下一步工作。陈炎、高杰，去见见王丽娟的前夫和男朋友，看看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没有。牛叔调查下王丽娟的交友圈。苏言跟我，去王丽娟的公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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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跟着秦朗到了王丽娟工作的公司。
“你们公司负责人在吗？”前台的姑娘看到秦朗出示警察证的一瞬间，脸上混杂了惊慌、激动、好奇等等神情。苏言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想想，突然有警察上门，确实有些吓人。
“您稍等。”前台马上打内线电话报告，边汇报边偷瞄站在一旁的秦朗和苏言。放下电话，前台强装淡定地示意两人跟她进去。
“这是我们公司负责人刘总。刘总，这两位……找您。”前台很谨慎地没有说出警官二字。
“您好您好，有什么事咱们这边聊。”刘总很是热情，都没等秦朗苏言走到他办公室，已经迎了出来。“不知二位找我什么事？”
“您公司的员工，王丽娟，您了解吗？”刘总引着两人进到办公室的会客区，秦朗还没坐下，就开始发问。
“王丽娟？”刘总不忘示意秘书倒茶，皱着眉头回想了下。“哦，业务一部的吧？我记得有这么个名字，但是还真不是太清楚她的状况。”刘总瞥了一眼秦朗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她出什么事了吗？”
“您方便找熟悉她的人来介绍下情况吗？”秦朗没有回答刘总的问题，直接提了个要求。
“哦哦，好的。稍等啊。”刘总很有眼色地没有继续追问，让秘书去叫人事和业务一部的负责人了。
人事和业务一部的负责人一脸忐忑地进到刘总办公室。
“这两位是警察同志，问你们什么问题你们可得老实回答啊！”刘总板着面孔叮嘱两人，惹得两个人更加忐忑了。秦朗横了他一眼，刘总喏喏一笑：“你们聊你们聊。”
“别紧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行。”苏言看两人还是有些紧张，放柔声音安抚她们。
人事和部门负责人对视一眼，冲苏言点点头。面对苏言善意的笑脸，两人放松了很多。
“我们想了解下王丽娟的情况。”秦朗开口提到王丽娟的名字，敏锐地察觉到人事和部门负责人两人一僵。
“她今天旷工！不打招呼就不上班！什么工作态度啊！”部门负责人很是嫌弃地开口。
人事隐晦地扫了一眼部门负责人，嘴角轻扯，没吭声。
秦朗察觉到人事的态度，询问式地看向人事。人事又扫了眼部门负责人，尴尬笑笑，没说话。
“有什么话就直说！”刘总在旁边干着急。
“丽娟跟张总吵过架！”人事眼一闭，心一横，直接说出来了，不敢看向旁边面色古怪的部门负责人。
“张瑛？怎么回事？”刘总诧异。张瑛是业务一部的负责人，虽然性格有些强势，但是对下属一向照顾有加。怎么会跟王丽娟吵架？
张瑛脸涨得通红，暗恨人事多嘴。可这个时候，也不能多说什么。“王丽娟工作出现重大失误，我批评她她还不接受，我们就吵了一架。”张瑛笑得勉强。
“工作失误？什么失误？”秦朗穷追不舍。
“就是，就是……”张瑛临时编的理由，一被追问，一时编不下去了。
“到底因为什么？”秦朗声音严厉起来。张瑛不由得一哆嗦，却紧咬嘴唇不吭声了。
秦朗目光如炬，紧盯着张瑛。苏言也不说话，视线也落在张瑛的身上。
张瑛微低着头，目光下垂，死死咬住嘴唇，一声不吭。不一会儿功夫，她身体开始微颤，额头流下了汗水。
“既然在这里不方便说，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秦朗淡淡地开口，却惊得张瑛猛地抬起头来，满脸惊慌。
“不！”张瑛慌乱地看向秦朗，又求救般看向刘总。
“哎呀，到底因为什么你就说嘛！”刘总一脸焦急。这要是警察从自己公司带走个人，传出去不定被说成什么样！
“我……”张瑛一脸为难，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因为她，王丽娟才跟她老公李茂德离婚的。”人事在旁边实在忍不住了，插话道。
“啊？”刘总震惊。
苏言默默举起手中的记事本，掩住自己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再怎么看，这位张瑛已经四十出头，长相很普通，眼角的鱼尾纹已经遮掩不住，身材也因为年纪开始发福。跟三十出头长相秀丽的王丽娟放一起，任谁看也会觉得王丽娟更漂亮一些。
秦朗在旁边虽然嘴角抽搐了下，但还是绷住了，依旧一脸严肃。
“闭嘴！”张瑛呵斥人事，恼羞成怒。“那是我跟老李两情相悦！老李爱的人是我，当然会选择跟我在一起！而且王丽娟跟老李离婚，也没吃亏。老李的大半身家都分给她了，要不她能有钱买房？”
提起王丽娟，张瑛还是一脸不屑。
“她跟你吵架是因为发现你插足她婚姻？”秦朗懒得理会她这个爱不爱的说法，直接一针见血。
“是。”张瑛脸一红，也知道当小三这事儿不道德，但是爱情来了，怎么可能控制得住？“我跟老李认识，还是因为她带老李参加公司团建，她介绍我们认识的。所以她发现我跟老李的关系后，就跟我吵了一架。”
“我们就吵了那一次！”张瑛不忘强调。“之后她就开始跟老李打离婚官司了。”
“王丽娟到底怎么了？怎么还找上警察了？”张瑛说起来开始愤愤不平。都离婚好几个月了，法院都判了，婚也离了，钱也拿了，怎么还有警察找上门？
“王丽娟死了。”秦朗紧盯着张瑛，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啊？死了？”张瑛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有些瘫软，幸好沙发背撑住了她。
“什么？”刘总和人事在一旁惊呼。
张瑛突然意识到警察怀疑她是凶手，马上就慌了。
“这、这可跟我和老李没关系啊！”张瑛扑过去紧紧抓住秦朗的袖子，急切地解释道：“自从老李跟她离婚后，就再也没跟她联系过！我和她虽然在一起上班，但是因为那次吵架，之后也都谁都不搭理谁！而且她跟老李都离了，我们更犯不着杀她啊！”说着，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秦朗从张瑛手中费劲地抽出自己的袖子。“你昨晚在什么地方？干了什么？”
苏言上前扶住张瑛，搀她坐回沙发。
“昨晚？”张瑛焦急地回忆。“昨晚我是7点半下班的，老李过来接的我。然后我们开车去春满园吃的饭，大概8点到的。吃完饭到家10点多了。之后，之后我们就没出门，今早7点半出门上班的。”
秦朗没说话，双手抱胸，手指敲打自己的肘部，似乎在思索什么。
“啊！对了！我有餐厅的付款记录！”张瑛突然想到能证明自己的东西，忙掏出手机调出付款记录给秦朗看。“我们小区还有监控！车辆出入也都有记录！”张瑛迫切地提出所有能证明自己和李茂德行程的证据，生怕和王丽娟的死扯上关系。
“那行，那今天先这样，我们会查证您的行程。请保持电话畅通，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会联系您。”秦朗起身，跟张瑛道别。看张瑛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微微一笑。
“秦队，咱们就这么走了？”走进电梯，苏言才凑到秦朗身边低声询问。
“怎么？你还想再待会儿？”秦朗好笑地低头看向苏言。
“不是啦。不用带张瑛回去做个笔录什么的？”面对秦朗的调侃，苏言脸一红。
“目前不用。”
下到地下车库，秦朗示意苏言上车。随后，他打通了陈炎的电话，打开免提：“你那边怎么样？”
“我去见的李茂德，王丽娟的前夫。他昨晚7点半去接女朋友张瑛下班。张瑛也是王丽娟的上司。”陈炎说到这儿停顿了下。
“我们刚刚见到张瑛了，她就是造成王丽娟和李茂德离婚的元凶。”秦朗肯定了陈炎的猜测。
“他们随后开车去的春满园吃晚饭，大概8点多到的。他们是提前订的位置，没有等位就直接吃了。走的时候是9点多，开车到家10点多。他们小区物业能提供车辆进小区的时间，确实是晚上10点一刻进的小区。他说到家后一直待到家里，直到今天早晨7点半出门上班。这个时间段的不在场证明就很薄弱了。”陈炎继续说道：“我已经调了小区监控。李茂德也配合提供了DNA样本，可以回去跟□□比对。李茂德说他跟王丽娟虽然离婚前闹得不太愉快，但是还算是和平分手。王丽娟分走了他多一半的财产，足够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
“好的，那咱们回警局见。”秦朗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开车往警局走去。
“张瑛的话倒是能跟李茂德的说辞对上。但是也不排除他俩之前就已经对好口供了。”苏言并不放过任何可能。
“所以咱们要进一步查证。”秦朗虽然没有赞同，但是也没反驳苏言的说法。
“秦队您是觉得李茂德不是凶手吗？”苏言敏锐地察觉到秦朗对李茂德的看法。
“你觉得呢？”秦朗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引导苏言自己思考。
苏言陷入沉思，反复琢磨现有的线索。李茂德已经跟王丽娟离婚三个月了。不管离婚前闹得多不愉快，至少离婚后，双方并没有任何牵扯。李茂德跟张瑛似乎感情很稳定，王丽娟也交了新的男朋友，两个人都往前走了。李茂德似乎没有杀害王丽娟的动机。
秦朗看苏言恍然大悟的样子，还不忘提点她：“不过保持怀疑还是对的。所有的疑点验证后再排除，才能最大限度地不犯错。”
“秦队你这算是夸我呢吗？”苏言听出了秦朗话中暗含的肯定，狡黠一笑。
秦朗哈哈一笑，觉得这个新人胆子还挺大，脸皮也够厚。陈炎高杰刚进队的时候，可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夸你呢！”
“嘿嘿。”苏言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
“好了，先去吃饭吧！记得多吃点儿，马上还有硬仗要打！”秦朗干脆利落地把车停在警局大院里，笑眯眯地看向苏言。“好好体会下刑警队的生活吧！”
“当年，星河花园有三个女孩儿被奸杀，当时也是穿着红色裙子，下/体插着木棒。那个年代还没DNA检测技术，虽然提取到了□□，但是没法做检测，不能跟嫌疑人做匹配。当时凶案现场出现了所谓狐仙的画像，画得活灵活现的；再加上这个小区有因为供奉了狐仙才能平安建成的传言，老百姓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狐仙的说法。但咱们刑警哪信这个？还是大海捞针去找线索，去搜索嫌疑人。”
“那当年的案子破了没？”苏言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没。”牛叔苦笑。“当年经过大量走访和侦查，锁定了三个嫌疑人。但是这三个人，都只能关联到其中一名死者，跟其他两名死者查不到任何联系。本来还在继续蹲守这三个嫌疑人，结果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案件发生了。后续也就一直没能破案。”说到最后，牛叔很是遗憾。“我师父退休的时候，还在惦记这个案子。”
“这次的死者，死法跟当年的一样吗？”苏言好奇，档案在秦朗手里，她还没看到具体的内容。
“确实看起来很像。”秦朗把二十年前的凶案现场照片跟这次拍的照片贴在一起做对比，能明显看出来两者之间的一致性。
“真是同一个凶手？”苏言眨眨眼。“时隔二十年再犯案？”
“不排除这个可能。”秦朗合上档案。“不过看现场的那个狐仙图案，应该不是同一个人画的。所以，凶手很可能不是同一个。”
确实，现在这个狐仙，实在是让人认不出来。苏言赞同地点点头。
“下一步工作。陈炎、高杰，去见见王丽娟的前夫和男朋友，看看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没有。牛叔调查下王丽娟的交友圈。苏言跟我，去王丽娟的公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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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跟着秦朗到了王丽娟工作的公司。
“你们公司负责人在吗？”前台的姑娘看到秦朗出示警察证的一瞬间，脸上混杂了惊慌、激动、好奇等等神情。苏言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想想，突然有警察上门，确实有些吓人。
“您稍等。”前台马上打内线电话报告，边汇报边偷瞄站在一旁的秦朗和苏言。放下电话，前台强装淡定地示意两人跟她进去。
“这是我们公司负责人刘总。刘总，这两位……找您。”前台很谨慎地没有说出警官二字。
“您好您好，有什么事咱们这边聊。”刘总很是热情，都没等秦朗苏言走到他办公室，已经迎了出来。“不知二位找我什么事？”
“您公司的员工，王丽娟，您了解吗？”刘总引着两人进到办公室的会客区，秦朗还没坐下，就开始发问。
“王丽娟？”刘总不忘示意秘书倒茶，皱着眉头回想了下。“哦，业务一部的吧？我记得有这么个名字，但是还真不是太清楚她的状况。”刘总瞥了一眼秦朗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她出什么事了吗？”
“您方便找熟悉她的人来介绍下情况吗？”秦朗没有回答刘总的问题，直接提了个要求。
“哦哦，好的。稍等啊。”刘总很有眼色地没有继续追问，让秘书去叫人事和业务一部的负责人了。
人事和业务一部的负责人一脸忐忑地进到刘总办公室。
“这两位是警察同志，问你们什么问题你们可得老实回答啊！”刘总板着面孔叮嘱两人，惹得两个人更加忐忑了。秦朗横了他一眼，刘总喏喏一笑：“你们聊你们聊。”
“别紧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行。”苏言看两人还是有些紧张，放柔声音安抚她们。
人事和部门负责人对视一眼，冲苏言点点头。面对苏言善意的笑脸，两人放松了很多。
“我们想了解下王丽娟的情况。”秦朗开口提到王丽娟的名字，敏锐地察觉到人事和部门负责人两人一僵。
“她今天旷工！不打招呼就不上班！什么工作态度啊！”部门负责人很是嫌弃地开口。
人事隐晦地扫了一眼部门负责人，嘴角轻扯，没吭声。
秦朗察觉到人事的态度，询问式地看向人事。人事又扫了眼部门负责人，尴尬笑笑，没说话。
“有什么话就直说！”刘总在旁边干着急。
“丽娟跟张总吵过架！”人事眼一闭，心一横，直接说出来了，不敢看向旁边面色古怪的部门负责人。
“张瑛？怎么回事？”刘总诧异。张瑛是业务一部的负责人，虽然性格有些强势，但是对下属一向照顾有加。怎么会跟王丽娟吵架？
张瑛脸涨得通红，暗恨人事多嘴。可这个时候，也不能多说什么。“王丽娟工作出现重大失误，我批评她她还不接受，我们就吵了一架。”张瑛笑得勉强。
“工作失误？什么失误？”秦朗穷追不舍。
“就是，就是……”张瑛临时编的理由，一被追问，一时编不下去了。
“到底因为什么？”秦朗声音严厉起来。张瑛不由得一哆嗦，却紧咬嘴唇不吭声了。
秦朗目光如炬，紧盯着张瑛。苏言也不说话，视线也落在张瑛的身上。
张瑛微低着头，目光下垂，死死咬住嘴唇，一声不吭。不一会儿功夫，她身体开始微颤，额头流下了汗水。
“既然在这里不方便说，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秦朗淡淡地开口，却惊得张瑛猛地抬起头来，满脸惊慌。
“不！”张瑛慌乱地看向秦朗，又求救般看向刘总。
“哎呀，到底因为什么你就说嘛！”刘总一脸焦急。这要是警察从自己公司带走个人，传出去不定被说成什么样！
“我……”张瑛一脸为难，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因为她，王丽娟才跟她老公李茂德离婚的。”人事在旁边实在忍不住了，插话道。
“啊？”刘总震惊。
苏言默默举起手中的记事本，掩住自己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再怎么看，这位张瑛已经四十出头，长相很普通，眼角的鱼尾纹已经遮掩不住，身材也因为年纪开始发福。跟三十出头长相秀丽的王丽娟放一起，任谁看也会觉得王丽娟更漂亮一些。
秦朗在旁边虽然嘴角抽搐了下，但还是绷住了，依旧一脸严肃。
“闭嘴！”张瑛呵斥人事，恼羞成怒。“那是我跟老李两情相悦！老李爱的人是我，当然会选择跟我在一起！而且王丽娟跟老李离婚，也没吃亏。老李的大半身家都分给她了，要不她能有钱买房？”
提起王丽娟，张瑛还是一脸不屑。
“她跟你吵架是因为发现你插足她婚姻？”秦朗懒得理会她这个爱不爱的说法，直接一针见血。
“是。”张瑛脸一红，也知道当小三这事儿不道德，但是爱情来了，怎么可能控制得住？“我跟老李认识，还是因为她带老李参加公司团建，她介绍我们认识的。所以她发现我跟老李的关系后，就跟我吵了一架。”
“我们就吵了那一次！”张瑛不忘强调。“之后她就开始跟老李打离婚官司了。”
“王丽娟到底怎么了？怎么还找上警察了？”张瑛说起来开始愤愤不平。都离婚好几个月了，法院都判了，婚也离了，钱也拿了，怎么还有警察找上门？
“王丽娟死了。”秦朗紧盯着张瑛，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啊？死了？”张瑛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有些瘫软，幸好沙发背撑住了她。
“什么？”刘总和人事在一旁惊呼。
张瑛突然意识到警察怀疑她是凶手，马上就慌了。
“这、这可跟我和老李没关系啊！”张瑛扑过去紧紧抓住秦朗的袖子，急切地解释道：“自从老李跟她离婚后，就再也没跟她联系过！我和她虽然在一起上班，但是因为那次吵架，之后也都谁都不搭理谁！而且她跟老李都离了，我们更犯不着杀她啊！”说着，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秦朗从张瑛手中费劲地抽出自己的袖子。“你昨晚在什么地方？干了什么？”
苏言上前扶住张瑛，搀她坐回沙发。
“昨晚？”张瑛焦急地回忆。“昨晚我是7点半下班的，老李过来接的我。然后我们开车去春满园吃的饭，大概8点到的。吃完饭到家10点多了。之后，之后我们就没出门，今早7点半出门上班的。”
秦朗没说话，双手抱胸，手指敲打自己的肘部，似乎在思索什么。
“啊！对了！我有餐厅的付款记录！”张瑛突然想到能证明自己的东西，忙掏出手机调出付款记录给秦朗看。“我们小区还有监控！车辆出入也都有记录！”张瑛迫切地提出所有能证明自己和李茂德行程的证据，生怕和王丽娟的死扯上关系。
“那行，那今天先这样，我们会查证您的行程。请保持电话畅通，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时会联系您。”秦朗起身，跟张瑛道别。看张瑛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微微一笑。
“秦队，咱们就这么走了？”走进电梯，苏言才凑到秦朗身边低声询问。
“怎么？你还想再待会儿？”秦朗好笑地低头看向苏言。
“不是啦。不用带张瑛回去做个笔录什么的？”面对秦朗的调侃，苏言脸一红。
“目前不用。”
下到地下车库，秦朗示意苏言上车。随后，他打通了陈炎的电话，打开免提：“你那边怎么样？”
“我去见的李茂德，王丽娟的前夫。他昨晚7点半去接女朋友张瑛下班。张瑛也是王丽娟的上司。”陈炎说到这儿停顿了下。
“我们刚刚见到张瑛了，她就是造成王丽娟和李茂德离婚的元凶。”秦朗肯定了陈炎的猜测。
“他们随后开车去的春满园吃晚饭，大概8点多到的。他们是提前订的位置，没有等位就直接吃了。走的时候是9点多，开车到家10点多。他们小区物业能提供车辆进小区的时间，确实是晚上10点一刻进的小区。他说到家后一直待到家里，直到今天早晨7点半出门上班。这个时间段的不在场证明就很薄弱了。”陈炎继续说道：“我已经调了小区监控。李茂德也配合提供了DNA样本，可以回去跟□□比对。李茂德说他跟王丽娟虽然离婚前闹得不太愉快，但是还算是和平分手。王丽娟分走了他多一半的财产，足够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
“好的，那咱们回警局见。”秦朗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开车往警局走去。
“张瑛的话倒是能跟李茂德的说辞对上。但是也不排除他俩之前就已经对好口供了。”苏言并不放过任何可能。
“所以咱们要进一步查证。”秦朗虽然没有赞同，但是也没反驳苏言的说法。
“秦队您是觉得李茂德不是凶手吗？”苏言敏锐地察觉到秦朗对李茂德的看法。
“你觉得呢？”秦朗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引导苏言自己思考。
苏言陷入沉思，反复琢磨现有的线索。李茂德已经跟王丽娟离婚三个月了。不管离婚前闹得多不愉快，至少离婚后，双方并没有任何牵扯。李茂德跟张瑛似乎感情很稳定，王丽娟也交了新的男朋友，两个人都往前走了。李茂德似乎没有杀害王丽娟的动机。
秦朗看苏言恍然大悟的样子，还不忘提点她：“不过保持怀疑还是对的。所有的疑点验证后再排除，才能最大限度地不犯错。”
“秦队你这算是夸我呢吗？”苏言听出了秦朗话中暗含的肯定，狡黠一笑。
秦朗哈哈一笑，觉得这个新人胆子还挺大，脸皮也够厚。陈炎高杰刚进队的时候，可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夸你呢！”
“嘿嘿。”苏言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得意。
“好了，先去吃饭吧！记得多吃点儿，马上还有硬仗要打！”秦朗干脆利落地把车停在警局大院里，笑眯眯地看向苏言。“好好体会下刑警队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