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要不要与我结盟?”烬揽月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事不过三,这是她最后的耐心。

    “提示一下,你们如今是俘虏,我要杀了你们轻而易举,也不会在这和你们讲道理,我不是在问你们的意见,而是你们在决定自己的生死。”烬揽月声音愈发冷淡,能感觉出她语气的不耐。

    烬揽月之所以要与他们合作,实则是要培养自己的势力,烬家没落之后,烬家剩的人寥寥无几,成了那些大臣官员口中狼子野心,想谋权篡位的佞臣。

    烬家在百姓之中,深得民心,季阳当时让烬老将军游街示众,便是让百姓知道这是谁的天下,那一天,万人空巷,百姓们齐齐下跪,送别这位一生为民的将军。

    原文中并没有过多描写,只是一笔带过,但是想必那场面也是惨烈而悲壮的。

    信念存在百年乃至千年,在人的脑中根深蒂固,前朝之所以覆灭,不过是打破了过于集中的皇权,才有人揭竿而起,大盛朝存在于多少年,小说没有描述,烬揽月也没有询问昭阳,没想到还存在着前朝的后人。

    关于前朝,烬揽月脑中有前主的记忆,前朝似乎是个相对平权的王朝,无论男女,皆可入朝为官,一展宏图,实现青云之志,也可从商从农,外出养家,家中育儿,无论男女皆凭喜好,女子也不用掩面,学堂也是办的兴起,大部分都是官商一体。

    脑海中的记忆是原主父亲讲给原主听的,那时候女主年龄过小,并不懂这所代表的含义,和她父亲给她讲这些的目的,更没有去想自己父亲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时候的烬老将军不过弱冠之年,少年将军,意气风发,也是前朝颓败之时,烬老将军一举进攻皇城,才有了一统中原的大盛,那时候的盛朝不过是边缘小国,是别人提都懒得提的。

    烬揽月需要招兵,有些思想根深蒂固,难以改变,就算自己苦口婆心,也不过是得到了表面回应,如果有一些思想与自己相近的,还不算白痴的人,不收入囊中太可惜了。

    她烬揽月要的可不仅仅是将军这个头衔。

    烬揽月坐回主位,看着那些倒背如流的兵书,翻书声沙沙作响,彰示着主人的耐心不在。

    “我们为何要与你结盟?”姚娘气若游丝的倒在林杨怀里。

    烬揽月“啧”了一声,啰嗦。

    “帮你们复仇。”

    姚娘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了,猛的吐出一口鲜血,烬揽月当初赏给她的一掌,内伤还没好。

    “姚娘,姚娘,你没事吧?”

    “烬揽月,我们可以答应你,你现在就得给姚娘治伤”。林杨眼中带着焦急。

    “不行。”姚娘眼里几乎能喷出火。

    ”烬揽月,别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父亲已经死了,我现在的仇人是你,是你!”

    烬揽月觉得她莫名其妙。

    “当时父亲攻进皇城,里面早就死伤无数,两军交战必有伤亡,这是永远不会避免的,对于百姓,父亲没有出手,皇宫内,皇家皆死于钢刀之下,那是父亲进门之后看到的”。

    “不可能”,姚娘更加激动,身体更加虚弱,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漂亮的眼睛都变得无神了,“皇叔告诉我,就是你父亲杀了父皇和母后,你们就是罪人,皇叔不可能骗我!”

    “当时进攻父亲一路畅通无阻,整座城几乎都要投降了,你说的是什么原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那是你在骗我。”

    “当时我年纪小,父亲告诉我一个左脸有一块儿青紫色胎记的男人,与大盛交往甚是亲密,大盛一路吞并也少不了这个男人的功劳。

    姚娘是前朝帝姬,治国安家自有一套本事,原本应当是未来的储君,那个脸上有青紫色胎记的男人,教自己治国之法,性子温润,正是自己的皇叔,蔡基。

    烬揽月继续说:“卖国求荣,其实也能理解,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或许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呢?”

    “你不会真以为你皇叔死了吧?”

    烬揽月盯着那双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别恨错人,让你的父皇母后在地狱恨你一辈子。”

    “你告诉我什么秘密?”姚娘眼眸轻阖,淡淡的说。

    烬揽月勾唇一笑,“来人,喊张意医士,为姑娘治伤”。

    “下手也太狠了,将军”。张意是一千军营唯一的医士。

    当初烬揽月平定西北之地,近10万士兵大军,只有两个医士,战争伤亡惨重,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帝竟不愿多派几名军医,将士们只能另求他法,能活下来的多多少少都认得一些药物和如何处理伤口。

    ”这都能看得出来?”

    原文对女主带兵打仗也不过寥寥几笔,多写的是霸道太子的掌心宠,两人谈恋爱的故事。

    “将军的掌法,在下记忆犹新。”

    三下五初二把姚娘的伤口处理好,烬揽月挥退了所有士兵。

    “你知道你们为什么没死?”

    姚娘唇色苍白如雪,干裂的嘴唇,带着无妄的生气儿。

    “那是因为我父亲故意放过了你们”。

    姚娘才稍稍有了反应,旁边的林杨狐疑的盯着烬揽月。

    “父亲说他看到皇宫被破坏的密道深处有三个身影,也没让士兵搜查,想必那就是你们吧。”

    姚娘别过脸,微垂着眼睫,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

    看来被自己说对了,烬揽月对原主父亲的情史不感兴趣,这事,也是在回忆中原主父亲的只字片语之间进行推测的,作为一个将军不可能优柔寡断,其中的事情,谁又能知道,不过是一堆剪不断,理还乱麻线。

    “姚娘,我倒是看过一个和你长得很是相似的姑娘。”

    姚娘猛的把头转过来,眼里带着不可置信,身体不由得向上抬,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你说什么?”

    “我可以让她来见你,怎么样?这个秘密你够感兴趣吧。”

    “好好养伤吧。”烬揽月留下这句话走出营帐。

    寒风侵袭,烬揽月一身铠甲,走进训练校场。

    烬揽月把林杨喊出来,说:“你嫁祸白茆,向皇帝通风报信,带外人进入军营,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我都不予追究。”

    “我没有通倭”。林杨定定的说。

    “我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烬揽月走在林杨的斜前方,旌旗蔽空,烬揽月脚踏上铺满细沙的校场,校场的一侧摆着无数冷兵器,将士们操练着,烬揽月隐隐约约闻到一股酒气。

    “你想什么时候谈?”烬揽月快了语气,似是不想与林杨浪费时间。

    “将军若有空可随时传唤我。”

    “你明天和他们一起,我的军营不欢迎弱鸡。”

    “是”。虽然不知道弱鸡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是好词儿。

    烬揽月摆手示意他们停下。

    “军规军纪你们还有几个记的?”烬揽月声音带着威威压,有着将领之风。

    “非赏不得饮酒,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谁喝酒了?自觉出去领罚。”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出声。

    “既然你们都不承认,那就一起罚吧。”

    烬揽月知道严明的军规,才会出好的将士。

    “是我喝了,那又怎样?”

    一个身高九尺,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的汉子,站出来。

    “老子就是喝酒了,你能干啥?一个娘们儿,当将军,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不如多生几个孩子。”

    粗鲁的话,烬揽月倒是没动怒。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过是发自内心的嘲讽。

    烬揽月不过去,捏住他的手腕,仅仅几个回合,男子就被踩在脚下。

    烬揽月然后其他士兵摊手。

    “将军,我这就带他下去领罚。”

    500两倒是买了不少牛羊,直接宰了吃了,关外牧民倒是卖的便宜,比把钱扔给那些贪官要好的多。

    烬揽月随便吃了几口,便没了食欲,她从小对肉类就不感兴趣,倒也不是不喜欢。

    小时候只要烬揽月对某一种东西产生抗拒,她的父母就会疯狂让那东西出现在她面前。

    就比如牛羊肉,她不喜欢,我逼着她吃,每天餐桌上除了牛羊肉不见任何其她食物。

    她不想吃的,可是真的好饿。

    每当她父母看到她吃牛羊肉,嘴里骂骂咧咧,还会说一句,矫情,这不是能吃吗?

    烬揽月后来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更没有权利选择吃什么,出来之后是爷爷让她知道其实选择很容易。

    入夜,寒风习习,哨所的士兵看到林参军鬼鬼祟祟的进了将军的帐篷。

    啧啧啧——

    烬揽月摆弄着行军沙盘,头也不抬,“就这些?”

    “不敢欺瞒将军。”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两方军马小人一个接一个的倒,最后两败俱伤。

    黑鸦飞进营帐,字体丑陋不堪,应该是昭阳的,说事情已经处理好,密函已经被半路截获。

    附了一张自己私自出宫的密信,不是林杨的字迹,还真是如他所说的,这里的官员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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