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11天凉了
唐高篱吃着饭收到专辑群里发来的全部小样，然后通知唐高篱择日录音，她惊讶于宇宙碎片工作室的效率，印象里距离她挑歌还没多久。
还真是除了挑歌和录歌就行，宇宙碎片工作室真是金牌一条龙服务。
专辑工作群里方信棋问：【有没有想过专辑名是什么？@歌手唐高篱】
然后接着发：【我们商议的结果是，可以将这次专辑作为你出道十周年的纪念专，配合十周年宣传，名字有几个备选。】
唐高篱想不出来，私聊问方信棋：【想不出来，工作室不能替我做决定吗？】
方信棋：【工作室尊重你的意见，但我可以替你决定一个。】
唐高篱：【好。另外，能不能走个后门，你和我一起唱主打。】
像是笃定对面人不会拒绝，她接着发送：【你看看你喜欢唐高篱/方信棋，还是喜欢（feat.Qi）】
方信棋光是看到两个名字在一起都高兴得不得了，不在意哪种形式。
他发语音给唐高篱：“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唱？”
唐高篱带别人一起可以说是提携，和他一起是为什么呢？
唐高篱就也发语音：“除了我好像还没其他人听过方大制作人唱歌，遗憾啊遗憾，内娱一大憾事。”
唐高篱其实悄悄在每天听方信棋导唱版的《宇宙碎片》。
一边听一边想，为什么不发歌呢方信棋？
方信棋说过是为了更好地写歌，但这应该不冲突吧。
唐高篱又补了一句：“你就当帮帮我吧。”
“那上来吃饭。”
“我待会儿还有工作。”半小时后就要出发。
“所以啊，上来吃饭。”
唐高篱怀疑她工作室里出了内鬼：“方信棋，你是不是有一份我的行程表，怎么连未公开行程都知道。每次叫我吃饭的时间都那么巧。”
“上来聊一聊专辑嘛。”方信棋理直气壮的，任谁听也不是真的为了工作。
一回生二回熟，方信棋做饭越来越好，唐高篱上方信棋宿舍上得越来越熟悉。
***
唐高篱团队给两人接了一档新开的可视电台节目，实际上这节目之后还邀请了《心动倒计时》其他嘉宾。
电台也有方舟娱乐的投资，第一个邀请他俩有一点互相宣传的意味在。
主持人是两个资历老的前辈，特别擅长倚老卖老那种。唐高篱没有什么可问的，就逮着方信棋问，第一个问题就很犀利，“信棋最近大火，有没有考虑进一步进军娱乐圈呢？”
方信棋摇摇头，“暂时没有，现在会配合《心动倒计时》的宣传，未来还是以工作室的工作为主。”
话锋一转，主持人问：“宇宙碎片的歌都是你写的吗？有传闻说是找的枪手？”
攻击性显而易见，唐高篱正欲开口，方信棋在桌下轻拍她手，懒声开口：“我本来就是幕后，还给幕后找个枪手未免多余。”
话里有些天才特有的骄傲。
“前辈可能很久没听歌了。”唐高篱拿出手机，打开现在榜单上随意一首宇宙碎片工作室出品的歌，声音开到最大，打开歌词页。
指着作词作曲那一堆，“前辈你看，Qi是方信棋，Tian是小天，PIPA是琵琶，分工标得明明白白，谁作曲谁编曲谁负责乐器等等都写得明明白白。”
然后又拉回最前面让他们听宇宙碎片的歌曲水印。
很无辜的样子，就像真的单纯在给没跟上科技进步的中老年人普及知识。
方信棋适时补充：“当然我们现在作词大部分还是和专门的词作者合作，我们工作室随时欢迎有才之士加入。”
两人商业微笑看着对面俩主持人。
眼见两人不露破绽，主持人看着稿子上搜罗的那一堆小道消息，问：“听说信棋父母去世了，这几年不好过吧？”
明明是很尖锐的问题，主持人偏偏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唐高篱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诶王老师今天怎么了，真是的，怎么尽挑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我怎么没看到弹幕有人问？”
打狗还看主人呢。
扯远了，现在没多少人知道周怀酒是方信棋他哥，不知道他是方舟小少爷，那她唐高篱不是就坐在他身边吗？
这是在欺负谁呢？
弹幕里也是一堆问号。
【？？？】
【？？？谁问了我就想问谁问了？？？】
唐高篱皮笑肉不笑，这是可视电台，要不然她一点也不想对提出这些问题的主持人笑。
方信棋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椅子滑向唐高篱，然后捏了捏她的手，用口型说，没事。
唐高篱看着他不自觉垂下的双眼。
哪里是没事。
唐高篱还想再说，发现自己被闭了麦。
都闹这么难看了，唐高篱不介意再难看一点。
她拉着方信棋的手，借力整个人滑到方信棋旁边。对着方信棋面前的麦开口：“王老师期待方信棋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是的他依旧每天痛不欲生，还是已经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说完话锋一转，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这个问题大家代入自己设想一下，就知道答案啦。以后就不要再问了哟！”
【我赌一包辣条，唐高篱生气了】
【这换谁不生气】
【别欺负老实人啊我说】
话虽说得是大家，眼神却直盯着主持人。
上次见就很讨厌，这次还是这么讨厌，唐高篱决定以后再不和他们合作。
最后让两人清唱了一下《宇宙碎片》就匆匆结束了。
下了电台。
唐高篱招呼也没打，摘下耳机拉着方信棋就往停车场走，小白匆匆跟上。
两人坐在保姆车后座，唐高篱直接在节目组的微信群里发消息。
【你们说电台突然，采访大纲没拟好，我理解。说要根据粉丝弹幕随机采访，也没问题。这么胡来是什么意思？如果为了那几个热搜头条独家，这么不留面子，以后也没必要和方舟娱乐合作了。】
发完后就退群了，然后让方信棋也退群了。
唐高篱愤愤说道：“下次不来了，以后都不来了，哪有这么做节目的。”
“你好像是第一次在节目里这么生气。别气了，笑一笑。”方信棋有点不知所措。
唐高篱笑不出来，这分明都欺负到方信棋头上了，“我不生气的话他们下次会更过分的！”
唐高篱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方信棋几乎想拿出手机拍照，想了想说：“你不是说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吗？”
涉及到工作专业问题，她转朝方信棋：“这哪一样啊方信棋。再说了，我是录完才生气的。”
“嗯，特别好。”
“？”
方信棋乐于见到唐高篱宣泄的样子，特别有生机。
方信棋腿晃着，那膝盖去碰唐高篱的腿，“你是因为我生气吗？”
“这不明显吗？”难不成是为她自己？唐高篱心说，又好像真有点。
方信棋温柔地笑了笑。
“我十岁那年，我爸妈车祸去世了。很多人觊觎方舟，明面上说会照顾好我和我哥，实际上……”
“好在没过几个月，我哥成年了，我们重新搬回了家。”
唐高篱不知道怎么安慰方信棋，又不能把安慰自己那套套在方信棋身上，两者还是有根本区别的。
可能区别就是在一个从来没有过爱所以失去也没那么难过，一个拥有过所以失去过更痛。
能这么比吗？唐高篱也不知道。
她认真地看着方信棋说：“方信棋，辛苦了。”
然后去抱他，“你真的辛苦了。”
拥抱是能给人力量的。
唐高篱是在初中看英语阅读的时候学到的。
她当晚在宿舍抱了抱自己，觉得差强人意。在一个周末去商场买了一个玩偶。
方信棋想起之前看的采访，因为唐高篱参加选秀时全程没有家人现身，发手机打电话时没有，决赛前录制家人打气的画面也没有。
一时怜爱也有，嘲讽也有。
唐高篱虽然不理解没有家人为什么会成为黑料，也不想让粉丝担心。
在赛后采访问及家人的时候，她诚实地说：“我父母离婚了，我目前自己一个人生活。”
还是笑着看镜头，没有生气。
她对自己丝毫不怜悯。
方信棋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小学或者初中或者更晚。
直到那次外婆说是幼儿园。
怎么忍心？
方信棋的难过尚有周怀酒分担。
唐高篱怎么办呢？
方信棋把怀抱收紧。
***
前排两人职业素养极高，全程当作没听见，把人送回宿舍后圆满结束任务。
回到家，方信棋跟唐高篱在同一楼下了电梯，自然而然跟进了唐高篱家。
看着尾随在自己身后的人，唐高篱问：“你怎么进来了？”
“要录个VCR。”方信棋理由充分。
生气上头的唐高篱这才想起来：“哦差点忘了。”
方信棋看一眼手机，跟唐高篱说：“不要生气啦，已经撤资了，在走法律程序了。”
唐高篱抬头看他，嘴长了又闭，一时无话可说，只能感叹：“你的速度真的很快。”
应该说方舟法务的速度真的很快。
她想起中午经纪人跟她说秦云和周云山这两人基本上是完了，方舟集团投资的节目资源全没了，代言也没了。
“这个资本横行的世界。”唐高篱没什么滋味，也不知该有什么滋味。
知道唐高篱可能不适应，方信棋柔声说：“高篱，我们只是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他们都违约了。”
没有违约，那就人为违约。
方舟集团的态度，已经足够重创他们。
不想那么多了，唐高篱转移话题：“好，又对做金丝雀产生一丝向往。”
“要做吗？”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方信棋也笑着问她。
唐高篱被逗笑，“你还挺好商量。”
话说回来，唐高篱不免涌上一些担忧：“这样会不会树敌太多？”
“唐高篱，别说得像你会怕一样。”方信棋太了解唐高篱了，她根本没在怕。
***
方信棋在客厅调整相机，唐高篱看他觉得神奇，她好像已经不知不觉适应方信棋做她的助理了：“这好像是小白的工作。”
“小白最近忙着谈恋爱呢，给人一些私人空间吧。”
说的也有道理，唐高篱没想其他：“这要我们录还是我自己录。”
“你单独录一个，我们俩一起录一个。”方信棋已经做好了安排。
方信棋在镜头后举着平板提词，两人拍完后方信棋又换成手机：“还有一个营业物料要拍，是一个手势舞。”
“哦哦，那等我一分钟，换个上衣，不然太敷衍了。粉丝看了肯定会说我不浪费妆造。”
是一个可爱风的手势舞，唐高篱练了几遍，可以说是信手捏来。
本来可以信手捏来，如果方信棋不眼睛都不眨地盯着。
她无奈地快笑了：“你能别看着我吗？快回去吧。孤男寡女的大半夜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
方信棋一直看着她无声地笑。
唐高篱：“笑什么？好笑吗？”
方信棋止住笑容，“唐高篱，你特别特别特别可爱。”
“再说了，我们已经很多次共处一室了。”
***
唐高篱睡前躺着刷微博，刷到一条热门微博。
【据网友爆料，在参加唐高篱出道五周年粉丝见面会时曾偶遇方信棋。】
这个消息转到微博时已经在各大平台出口转内销转了一遍了。
点开原po主的图片内容，【当时我就觉得前面这人巨帅！！没想到是方信棋！人很高冷，旁边人有要微信的都礼貌拒绝了。但是好善良，还和粉丝一起收场地的垃圾。】
下面有评论，【原来是这场，他一开始来领物料，我还说要超话8级才可以领啊啊啊啊】
带的图片是一张方信棋戴着唐高篱粉丝的应援发箍，拍到了侧脸。图片还带到了大屏幕上的唐高篱。
唐高篱把图片保存下来，微信发给方信棋。
【方信棋，我那时候怎么没注意到你呢？】
方信棋温柔地看着唐高篱发来的图片，透过图片上几年前的唐高篱，看向现在手机那边和他聊天的唐高篱。
【怪我。】
接着又发，【现在注意到也不晚。】
还真是除了挑歌和录歌就行，宇宙碎片工作室真是金牌一条龙服务。
专辑工作群里方信棋问：【有没有想过专辑名是什么？@歌手唐高篱】
然后接着发：【我们商议的结果是，可以将这次专辑作为你出道十周年的纪念专，配合十周年宣传，名字有几个备选。】
唐高篱想不出来，私聊问方信棋：【想不出来，工作室不能替我做决定吗？】
方信棋：【工作室尊重你的意见，但我可以替你决定一个。】
唐高篱：【好。另外，能不能走个后门，你和我一起唱主打。】
像是笃定对面人不会拒绝，她接着发送：【你看看你喜欢唐高篱/方信棋，还是喜欢（feat.Qi）】
方信棋光是看到两个名字在一起都高兴得不得了，不在意哪种形式。
他发语音给唐高篱：“为什么要我和你一起唱？”
唐高篱带别人一起可以说是提携，和他一起是为什么呢？
唐高篱就也发语音：“除了我好像还没其他人听过方大制作人唱歌，遗憾啊遗憾，内娱一大憾事。”
唐高篱其实悄悄在每天听方信棋导唱版的《宇宙碎片》。
一边听一边想，为什么不发歌呢方信棋？
方信棋说过是为了更好地写歌，但这应该不冲突吧。
唐高篱又补了一句：“你就当帮帮我吧。”
“那上来吃饭。”
“我待会儿还有工作。”半小时后就要出发。
“所以啊，上来吃饭。”
唐高篱怀疑她工作室里出了内鬼：“方信棋，你是不是有一份我的行程表，怎么连未公开行程都知道。每次叫我吃饭的时间都那么巧。”
“上来聊一聊专辑嘛。”方信棋理直气壮的，任谁听也不是真的为了工作。
一回生二回熟，方信棋做饭越来越好，唐高篱上方信棋宿舍上得越来越熟悉。
***
唐高篱团队给两人接了一档新开的可视电台节目，实际上这节目之后还邀请了《心动倒计时》其他嘉宾。
电台也有方舟娱乐的投资，第一个邀请他俩有一点互相宣传的意味在。
主持人是两个资历老的前辈，特别擅长倚老卖老那种。唐高篱没有什么可问的，就逮着方信棋问，第一个问题就很犀利，“信棋最近大火，有没有考虑进一步进军娱乐圈呢？”
方信棋摇摇头，“暂时没有，现在会配合《心动倒计时》的宣传，未来还是以工作室的工作为主。”
话锋一转，主持人问：“宇宙碎片的歌都是你写的吗？有传闻说是找的枪手？”
攻击性显而易见，唐高篱正欲开口，方信棋在桌下轻拍她手，懒声开口：“我本来就是幕后，还给幕后找个枪手未免多余。”
话里有些天才特有的骄傲。
“前辈可能很久没听歌了。”唐高篱拿出手机，打开现在榜单上随意一首宇宙碎片工作室出品的歌，声音开到最大，打开歌词页。
指着作词作曲那一堆，“前辈你看，Qi是方信棋，Tian是小天，PIPA是琵琶，分工标得明明白白，谁作曲谁编曲谁负责乐器等等都写得明明白白。”
然后又拉回最前面让他们听宇宙碎片的歌曲水印。
很无辜的样子，就像真的单纯在给没跟上科技进步的中老年人普及知识。
方信棋适时补充：“当然我们现在作词大部分还是和专门的词作者合作，我们工作室随时欢迎有才之士加入。”
两人商业微笑看着对面俩主持人。
眼见两人不露破绽，主持人看着稿子上搜罗的那一堆小道消息，问：“听说信棋父母去世了，这几年不好过吧？”
明明是很尖锐的问题，主持人偏偏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唐高篱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诶王老师今天怎么了，真是的，怎么尽挑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我怎么没看到弹幕有人问？”
打狗还看主人呢。
扯远了，现在没多少人知道周怀酒是方信棋他哥，不知道他是方舟小少爷，那她唐高篱不是就坐在他身边吗？
这是在欺负谁呢？
弹幕里也是一堆问号。
【？？？】
【？？？谁问了我就想问谁问了？？？】
唐高篱皮笑肉不笑，这是可视电台，要不然她一点也不想对提出这些问题的主持人笑。
方信棋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椅子滑向唐高篱，然后捏了捏她的手，用口型说，没事。
唐高篱看着他不自觉垂下的双眼。
哪里是没事。
唐高篱还想再说，发现自己被闭了麦。
都闹这么难看了，唐高篱不介意再难看一点。
她拉着方信棋的手，借力整个人滑到方信棋旁边。对着方信棋面前的麦开口：“王老师期待方信棋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是的他依旧每天痛不欲生，还是已经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说完话锋一转，用一种撒娇的语气：“这个问题大家代入自己设想一下，就知道答案啦。以后就不要再问了哟！”
【我赌一包辣条，唐高篱生气了】
【这换谁不生气】
【别欺负老实人啊我说】
话虽说得是大家，眼神却直盯着主持人。
上次见就很讨厌，这次还是这么讨厌，唐高篱决定以后再不和他们合作。
最后让两人清唱了一下《宇宙碎片》就匆匆结束了。
下了电台。
唐高篱招呼也没打，摘下耳机拉着方信棋就往停车场走，小白匆匆跟上。
两人坐在保姆车后座，唐高篱直接在节目组的微信群里发消息。
【你们说电台突然，采访大纲没拟好，我理解。说要根据粉丝弹幕随机采访，也没问题。这么胡来是什么意思？如果为了那几个热搜头条独家，这么不留面子，以后也没必要和方舟娱乐合作了。】
发完后就退群了，然后让方信棋也退群了。
唐高篱愤愤说道：“下次不来了，以后都不来了，哪有这么做节目的。”
“你好像是第一次在节目里这么生气。别气了，笑一笑。”方信棋有点不知所措。
唐高篱笑不出来，这分明都欺负到方信棋头上了，“我不生气的话他们下次会更过分的！”
唐高篱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方信棋几乎想拿出手机拍照，想了想说：“你不是说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吗？”
涉及到工作专业问题，她转朝方信棋：“这哪一样啊方信棋。再说了，我是录完才生气的。”
“嗯，特别好。”
“？”
方信棋乐于见到唐高篱宣泄的样子，特别有生机。
方信棋腿晃着，那膝盖去碰唐高篱的腿，“你是因为我生气吗？”
“这不明显吗？”难不成是为她自己？唐高篱心说，又好像真有点。
方信棋温柔地笑了笑。
“我十岁那年，我爸妈车祸去世了。很多人觊觎方舟，明面上说会照顾好我和我哥，实际上……”
“好在没过几个月，我哥成年了，我们重新搬回了家。”
唐高篱不知道怎么安慰方信棋，又不能把安慰自己那套套在方信棋身上，两者还是有根本区别的。
可能区别就是在一个从来没有过爱所以失去也没那么难过，一个拥有过所以失去过更痛。
能这么比吗？唐高篱也不知道。
她认真地看着方信棋说：“方信棋，辛苦了。”
然后去抱他，“你真的辛苦了。”
拥抱是能给人力量的。
唐高篱是在初中看英语阅读的时候学到的。
她当晚在宿舍抱了抱自己，觉得差强人意。在一个周末去商场买了一个玩偶。
方信棋想起之前看的采访，因为唐高篱参加选秀时全程没有家人现身，发手机打电话时没有，决赛前录制家人打气的画面也没有。
一时怜爱也有，嘲讽也有。
唐高篱虽然不理解没有家人为什么会成为黑料，也不想让粉丝担心。
在赛后采访问及家人的时候，她诚实地说：“我父母离婚了，我目前自己一个人生活。”
还是笑着看镜头，没有生气。
她对自己丝毫不怜悯。
方信棋听到的时候还以为是小学或者初中或者更晚。
直到那次外婆说是幼儿园。
怎么忍心？
方信棋的难过尚有周怀酒分担。
唐高篱怎么办呢？
方信棋把怀抱收紧。
***
前排两人职业素养极高，全程当作没听见，把人送回宿舍后圆满结束任务。
回到家，方信棋跟唐高篱在同一楼下了电梯，自然而然跟进了唐高篱家。
看着尾随在自己身后的人，唐高篱问：“你怎么进来了？”
“要录个VCR。”方信棋理由充分。
生气上头的唐高篱这才想起来：“哦差点忘了。”
方信棋看一眼手机，跟唐高篱说：“不要生气啦，已经撤资了，在走法律程序了。”
唐高篱抬头看他，嘴长了又闭，一时无话可说，只能感叹：“你的速度真的很快。”
应该说方舟法务的速度真的很快。
她想起中午经纪人跟她说秦云和周云山这两人基本上是完了，方舟集团投资的节目资源全没了，代言也没了。
“这个资本横行的世界。”唐高篱没什么滋味，也不知该有什么滋味。
知道唐高篱可能不适应，方信棋柔声说：“高篱，我们只是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他们都违约了。”
没有违约，那就人为违约。
方舟集团的态度，已经足够重创他们。
不想那么多了，唐高篱转移话题：“好，又对做金丝雀产生一丝向往。”
“要做吗？”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方信棋也笑着问她。
唐高篱被逗笑，“你还挺好商量。”
话说回来，唐高篱不免涌上一些担忧：“这样会不会树敌太多？”
“唐高篱，别说得像你会怕一样。”方信棋太了解唐高篱了，她根本没在怕。
***
方信棋在客厅调整相机，唐高篱看他觉得神奇，她好像已经不知不觉适应方信棋做她的助理了：“这好像是小白的工作。”
“小白最近忙着谈恋爱呢，给人一些私人空间吧。”
说的也有道理，唐高篱没想其他：“这要我们录还是我自己录。”
“你单独录一个，我们俩一起录一个。”方信棋已经做好了安排。
方信棋在镜头后举着平板提词，两人拍完后方信棋又换成手机：“还有一个营业物料要拍，是一个手势舞。”
“哦哦，那等我一分钟，换个上衣，不然太敷衍了。粉丝看了肯定会说我不浪费妆造。”
是一个可爱风的手势舞，唐高篱练了几遍，可以说是信手捏来。
本来可以信手捏来，如果方信棋不眼睛都不眨地盯着。
她无奈地快笑了：“你能别看着我吗？快回去吧。孤男寡女的大半夜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
方信棋一直看着她无声地笑。
唐高篱：“笑什么？好笑吗？”
方信棋止住笑容，“唐高篱，你特别特别特别可爱。”
“再说了，我们已经很多次共处一室了。”
***
唐高篱睡前躺着刷微博，刷到一条热门微博。
【据网友爆料，在参加唐高篱出道五周年粉丝见面会时曾偶遇方信棋。】
这个消息转到微博时已经在各大平台出口转内销转了一遍了。
点开原po主的图片内容，【当时我就觉得前面这人巨帅！！没想到是方信棋！人很高冷，旁边人有要微信的都礼貌拒绝了。但是好善良，还和粉丝一起收场地的垃圾。】
下面有评论，【原来是这场，他一开始来领物料，我还说要超话8级才可以领啊啊啊啊】
带的图片是一张方信棋戴着唐高篱粉丝的应援发箍，拍到了侧脸。图片还带到了大屏幕上的唐高篱。
唐高篱把图片保存下来，微信发给方信棋。
【方信棋，我那时候怎么没注意到你呢？】
方信棋温柔地看着唐高篱发来的图片，透过图片上几年前的唐高篱，看向现在手机那边和他聊天的唐高篱。
【怪我。】
接着又发，【现在注意到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