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双向奔赴
奢华庄园内，贵族们又聚集到了一起，以舞会为幌子，交流着这段时间的成果和心得。
“现在来吃粥的刁民越来越多了，我看要不了多长时间，反对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贝尔谢可谓是志得意满，这段时间里他吞下了市面上一多半的粮食，在圈子里的话语权急剧提升。
“嗯，我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那些刁民越来越着急了，前些天还只是哀求赊账，现在已经堵着门骂街了。”
瘦高伯爵颔首补充道。
“那我们要不要…”
一名胖乎乎的侯爵做了个两手往上托的手势，贝尔谢的冷汗立刻顺着后背冒了出来。
他认得这个手势，每次贵族们阴谋策动暴乱时，总喜欢这么比划。
不要啊，拉多维德被烧死在广场上才几天呀！怎么能这样冒进！
贝尔谢一边缩了缩自己的身躯，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偷偷向猎人魔效忠。
“还不是时候，那些刁民还没有被逼到绝路上。而且猎人魔的手段你们是见识过的，硬来很难讨到好处。”
好在，德雷克夫人否决了这个愚蠢的提议。但这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出来的话同样叫他心惊胆颤：
“各位要牢记一点，对方在武力上有着绝对优势，我们绝对绝对不能站在他的对立面。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无奈。
“现在粮商手里的存货已经被我们吃的差不多了，可以祭出真正的杀招了。”
【能不能别老是杀啊杀的，听着就吓人！】
贝尔谢悄悄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决定耐着性子听一听这女人打算说什么。
“这份名单上是管理奥森福特粮食的官员，我查过了，这些人的家庭都不算富裕。所以你们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德雷克夫人拍拍手，就有女仆抱了厚厚的一沓名单开始分发，上面赫然写着各位官员的名称，住址以及家庭成员情况。
“呵呵，自己的手下出了问题，那可怪不到我们头上。”
“我来搞定A，他七舅姥爷家的孙子在我手下干活，有的是办法治害他。”
“我来搞定B，他的家境并不算好，只要肯花本钱，一定会有不错的结果。”
…
大厅里的分工进行的如火如荼，贵族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谋划着，贝尔谢瞅着名单却半天不开口。
囤粮食一码事儿，贿赂官员可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虽说按照传统，官员出现腐败问题，国王只能自认管教不严，有气朝官员撒，不能追究行贿者的责任。
但猎人魔显然不怎么讲规矩——本雅明是不是按规则来的？现在还在城外的老歪脖子树上吊着呢！
“贝尔谢阁下，您怎么不说话呢。”
有些事儿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随着众人逐渐表态，始终没有发言的贝尔谢就显得格外突出了。
“啊，这个…实不相瞒，最近家族的生意受到一些影响，资金周转有些困难…”
贝尔谢苦着脸，他是真不想继续掺合了，这群家伙玩儿的越来越大，光是听听都觉得心惊肉跳。() ()
“你需要多少？我可以借给你，只要收三分利就行。”
但他的同伴们显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抓着话里的漏洞就开始攻击。
【三分利，你怎么不去抢！】贝尔谢愤愤的想。
但他没有当场翻脸的勇气，只好说道：
“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能挤出这笔钱来…”
虽然后续又发生了许多扯皮，但总的来说这次舞会举办的非常成功，贵族们达成一致，决定要把张厁的存量掏空，然后再逼着他高价回购。
论砍人，这群贵族加一起也不是张厁的对手；但要说到玩儿阴的玩儿损的，他们加一起同样也不是迪杰斯特拉的对手。
诶，好像哪里不对劲，算了不管了。
第二天晚上，迪杰斯特拉的办公室里。粮官紧咬下唇，满脸写着不服。
“您说过的，只要及时向您报告，我们可以收受贿赂，绝不追究。可现在您又来罚我，我不服！”
面对下属的控诉，迪杰斯特拉显得不慌不忙，他再次将双臂抱在胸前，整个身体靠在宽阔的扶手椅上，像只抹香鲸一样看着对方。
在上司的目光中，粮官的声音不由自主的低落下来，越来越低，直到变成嗫嚅。
“说完了？那我说说？”
等对方的气势彻底消散，迪胖子这才站起身来，开始说明罚对方的理由：
“我的确有言在先，这段时间内，如果有人来贿赂你们，不要着急回绝，要向我报告。可是，我罚你不是因为受贿，是因为你的价码要的太低了！”
粮官惊愕的抬起头来：“您说什么？可是，我和他们谈好的价格已经是现在粮价的五倍，再高他们恐怕就不要了啊！”
迪杰斯特拉恨铁不成钢道：“好处费呢？你有没有朝他们要好处费？你缺乏当贪官的基本素养！
“为了让贵族们上套，情报部门的同事们每天都化妆成平民，在粮商门口又哭又闹。为了怕露馅，还得两天换个地方，三天换个妆造。你自己说，要这么点价格，对得起他们的辛苦吗？”
迪杰斯特拉派人演戏给贵族们看的事情，粮官是知道的。但他一直以为只要随便雇几个平民，天天过去排队就行了，哪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粮官忐忑道：“那我再去找他们要点？”
迪：“去吧。就说你和同事们对账后发现自己要少了。这次别忘了要好处费，那可都是咱们的经费！”
粮官：“我这么干，会不会太不要脸了一点？”
迪杰斯特拉一拍桌子：“现在是让你演贪官！要脸还怎么演呐！”
看着一副良心难安样子的粮官，迪杰斯特拉又好气又好笑，要不是怕打草惊蛇，真想把这老实孩子调离这摊脏水。
可惜，贵族们的胃口虽然比狮子还大，可胆子却比兔子还小，现在计划已经进行到了关键节点，得避免出现任何变故。
看着下属离去的背影，迪杰斯特拉忽然想起一事，高叫道：
“记得和其他人打听打听，问问他们都要了什么价码。顺便交流一下要价的心得！”
“现在来吃粥的刁民越来越多了，我看要不了多长时间，反对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贝尔谢可谓是志得意满，这段时间里他吞下了市面上一多半的粮食，在圈子里的话语权急剧提升。
“嗯，我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那些刁民越来越着急了，前些天还只是哀求赊账，现在已经堵着门骂街了。”
瘦高伯爵颔首补充道。
“那我们要不要…”
一名胖乎乎的侯爵做了个两手往上托的手势，贝尔谢的冷汗立刻顺着后背冒了出来。
他认得这个手势，每次贵族们阴谋策动暴乱时，总喜欢这么比划。
不要啊，拉多维德被烧死在广场上才几天呀！怎么能这样冒进！
贝尔谢一边缩了缩自己的身躯，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偷偷向猎人魔效忠。
“还不是时候，那些刁民还没有被逼到绝路上。而且猎人魔的手段你们是见识过的，硬来很难讨到好处。”
好在，德雷克夫人否决了这个愚蠢的提议。但这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出来的话同样叫他心惊胆颤：
“各位要牢记一点，对方在武力上有着绝对优势，我们绝对绝对不能站在他的对立面。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无奈。
“现在粮商手里的存货已经被我们吃的差不多了，可以祭出真正的杀招了。”
【能不能别老是杀啊杀的，听着就吓人！】
贝尔谢悄悄翻了个白眼，但还是决定耐着性子听一听这女人打算说什么。
“这份名单上是管理奥森福特粮食的官员，我查过了，这些人的家庭都不算富裕。所以你们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德雷克夫人拍拍手，就有女仆抱了厚厚的一沓名单开始分发，上面赫然写着各位官员的名称，住址以及家庭成员情况。
“呵呵，自己的手下出了问题，那可怪不到我们头上。”
“我来搞定A，他七舅姥爷家的孙子在我手下干活，有的是办法治害他。”
“我来搞定B，他的家境并不算好，只要肯花本钱，一定会有不错的结果。”
…
大厅里的分工进行的如火如荼，贵族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谋划着，贝尔谢瞅着名单却半天不开口。
囤粮食一码事儿，贿赂官员可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虽说按照传统，官员出现腐败问题，国王只能自认管教不严，有气朝官员撒，不能追究行贿者的责任。
但猎人魔显然不怎么讲规矩——本雅明是不是按规则来的？现在还在城外的老歪脖子树上吊着呢！
“贝尔谢阁下，您怎么不说话呢。”
有些事儿不是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随着众人逐渐表态，始终没有发言的贝尔谢就显得格外突出了。
“啊，这个…实不相瞒，最近家族的生意受到一些影响，资金周转有些困难…”
贝尔谢苦着脸，他是真不想继续掺合了，这群家伙玩儿的越来越大，光是听听都觉得心惊肉跳。() ()
“你需要多少？我可以借给你，只要收三分利就行。”
但他的同伴们显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抓着话里的漏洞就开始攻击。
【三分利，你怎么不去抢！】贝尔谢愤愤的想。
但他没有当场翻脸的勇气，只好说道：
“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能挤出这笔钱来…”
虽然后续又发生了许多扯皮，但总的来说这次舞会举办的非常成功，贵族们达成一致，决定要把张厁的存量掏空，然后再逼着他高价回购。
论砍人，这群贵族加一起也不是张厁的对手；但要说到玩儿阴的玩儿损的，他们加一起同样也不是迪杰斯特拉的对手。
诶，好像哪里不对劲，算了不管了。
第二天晚上，迪杰斯特拉的办公室里。粮官紧咬下唇，满脸写着不服。
“您说过的，只要及时向您报告，我们可以收受贿赂，绝不追究。可现在您又来罚我，我不服！”
面对下属的控诉，迪杰斯特拉显得不慌不忙，他再次将双臂抱在胸前，整个身体靠在宽阔的扶手椅上，像只抹香鲸一样看着对方。
在上司的目光中，粮官的声音不由自主的低落下来，越来越低，直到变成嗫嚅。
“说完了？那我说说？”
等对方的气势彻底消散，迪胖子这才站起身来，开始说明罚对方的理由：
“我的确有言在先，这段时间内，如果有人来贿赂你们，不要着急回绝，要向我报告。可是，我罚你不是因为受贿，是因为你的价码要的太低了！”
粮官惊愕的抬起头来：“您说什么？可是，我和他们谈好的价格已经是现在粮价的五倍，再高他们恐怕就不要了啊！”
迪杰斯特拉恨铁不成钢道：“好处费呢？你有没有朝他们要好处费？你缺乏当贪官的基本素养！
“为了让贵族们上套，情报部门的同事们每天都化妆成平民，在粮商门口又哭又闹。为了怕露馅，还得两天换个地方，三天换个妆造。你自己说，要这么点价格，对得起他们的辛苦吗？”
迪杰斯特拉派人演戏给贵族们看的事情，粮官是知道的。但他一直以为只要随便雇几个平民，天天过去排队就行了，哪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粮官忐忑道：“那我再去找他们要点？”
迪：“去吧。就说你和同事们对账后发现自己要少了。这次别忘了要好处费，那可都是咱们的经费！”
粮官：“我这么干，会不会太不要脸了一点？”
迪杰斯特拉一拍桌子：“现在是让你演贪官！要脸还怎么演呐！”
看着一副良心难安样子的粮官，迪杰斯特拉又好气又好笑，要不是怕打草惊蛇，真想把这老实孩子调离这摊脏水。
可惜，贵族们的胃口虽然比狮子还大，可胆子却比兔子还小，现在计划已经进行到了关键节点，得避免出现任何变故。
看着下属离去的背影，迪杰斯特拉忽然想起一事，高叫道：
“记得和其他人打听打听，问问他们都要了什么价码。顺便交流一下要价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