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触发了哪个关键词，两只猫忽然都喵叫一声。
陈棠托起檐檐的前爪：“你听，它们都很喜欢你。”空了几秒他又晃着檐檐的前爪说，“我们都很喜欢你。”
扑通、扑通。
祝秋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加速，这个在梦里、在幻想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在这一刻成真了。
她喜欢的人抱着她心爱的猫在她自己家的沙发上对她说着很有归属性的话。
这一瞬间、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她真想永远珍藏。
这是独属于她的。
这是她所拥有的。
“我也喜欢你，”祝秋轻声回应着，她看着陈棠的眼睛，脸上一阵发热，又低头轻揉牙牙的脑袋，“我也很喜欢你们。”
两只猫也极有灵性的喵叫回应，此起彼伏。
等猫不叫了之后，祝秋又问：“为什么刚刚我说喜欢你，你也不觉得惊喜？那么平淡。”
其实祝秋再把视线稍微移一下的话是可以看见陈棠微红的耳朵的，但她沉浸在自己的羞赧中并不敢多看。
陈棠暗自平复着心跳，略微勾起唇角，带着点小骄傲：“你都叫我追你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你肯定是喜欢我的呀。我也见过你的冷脸，你要是不喜欢我，不会给我机会的，肯定不是自己躲得远远的就是让我滚一边去了，怎么可能还跟我说这么多话，还让我来你家吃饭？”
听着陈棠的描述，祝秋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么懂我呀？”
“那你说是不是呀？”陈棠问。
祝秋真心地赞同：“嗯，是。不喜欢的话，我肯定不跟你多说话。”
“那你什么时候转变想法的？”陈棠又提问。
“嗯？”
“就是不再躲着我，愿意跟我交流，打算接受我。”
祝秋开始回忆、厘清，最后给了个答案：“表白那天吧。”
“啊，”陈棠有些庆幸，“那表白还是做对了。”
祝秋挑了挑眉，笑着点点头。
“那今天你说了这么多喜欢，可不可以给个名分？”陈棠侧靠在沙发上盯着祝秋问。
祝秋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陈棠的脸，点点头道：“好。”
“真的？”虽然很期待，但陈棠还是有些意外，他反问道。
“嗯。”祝秋再次点头。
两人视线交汇，气氛开始升温。
应该是暧昧缠绵、感情升华的时刻，陈棠却泄气般地开口：“还是不要了吧，像是我威逼利诱的。不着急，你慢慢想，我需要你不被我左右，完全自主地做出决定。”
没有想过陈棠会拒绝，祝秋却觉得心暖暖的，她笑了说起别的：“我以为你会亲我。”
陈棠也笑：“可以吗？”
“嗯。”祝秋轻哼了一声点点头。
陈棠坐直一些歪了歪头，探寻般地开口：“怎么好像我今天说什么你都不会拒绝？”
“试试看吗？”祝秋神情温柔，眼睛里像有光在跳动。
陈棠挑了一下眉，想了想，最后微眯着眼否定：“不，像陷阱。感觉你会睡一觉就翻脸不认人。”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后又传来祝秋的笑：“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呀？”
“看来是真的呀。”陈棠佯装恼怒，又作庆幸状，“还好没上当呀。”
祝秋仍然在笑，她摇了摇头：“不会的。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这样想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棠听出了祝秋笑意里的一些决心和放下，他莫名地有些成就感，心里也松了一下。
祝秋敛起笑容，认真说道：“是应该信点什么的，不能一边渴望真实联结，一边又害怕真实。
“我一直认为身体上的交欢是很容易的，而灵魂的共舞实在难得。一般来说生命历程不一样，思维也就不同，沟通中的滞塞就难免存在。比起误解，这样的无力感更让我觉得可怕。但是跟你聊的这些天里，我感受到很多心意相通的时刻。
“我想我们的人生旅程也是截然不同的，但我们的生活理念又好像很契合，我们能很好地相处。你之前说的那些和我一起生活的缤纷幻想，我也觉得很美好，那也是我理想的生活状态。我们好像很搭、很默契。
“你总说怕自己不周全，但其实你把我的想法和失落看得很准，细腻又准确。你说出一些话的时候，我时常会惊讶，继而又感到熨帖，好像我们真的是天作之合。
“因为觉得难得，又没有拥有过，所以当这份可能真的来到的时候，一时间心里只有怀疑，也害怕长久以来为此砌成的期望堡垒被真实冲垮坍塌。”
陈棠一直认真听着，时不时地点头认同，在祝秋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他才开口：“理解的。所以，慢一点没关系的。不要着急，也不要害怕。想象会被反扑，但我对你没有虚情假意。”
祝秋听着心里很暖，陈棠总是有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但是慢一点就会好吗？
她是改变不了的，她永远会在现实与想象里拉扯，最后将自己无法化解的痛苦宣泄在身边人的身上……
祝秋没有说她的悲观理念，她只说着：“但是，人与人之间总是渐行渐远的。这有时候并不是一种主观的选择，而是一种客观必然。我不知道彼此能同频共振的时效有多久，所以我接受一切关系都是阶段性的。”
陈棠依旧点着头认同，可说的话却是：“但前提是我们在一起，对吗？”
祝秋愣了一下，陈棠总是能轻易找到她话里的突破口，她嘴角绽开一抹笑容：“对啊，我们得在一起啊。一起走就不会被落下了。”
说这话的时候，祝秋带着一丝期望和如释重负。
陈棠也温柔地笑。
他们不说话，两颗心很近。
“之后也来我家吃饭吧。”
“好。”
“空着手。”
“好。”
“真的？”
“应该是假的。”
“那我不知道怎么回礼呀。”
“不用回呀。”
“可是你连玩偶身上都别了一枚几千块的胸针。”
“那就再多多地请我吃饭。”
“可是你很亏。”
“那就再多喜欢我一点。”
“那不是更亏了？”
“你呀你，不要把没那么喜欢我直接说出来呀。”
“抱歉，又破坏气氛了。”
“算啦，原谅你了。”
“真的不会觉得我很烦吗？”
“嗯？”
“反复无常，总是原地打转。”
“不会，我觉得挺可爱的。”
祝秋震惊，陈棠已经喜欢她喜欢到这种程度了？自带滤镜了？她自己都觉得她这样很“祥林嫂”，真的不讨喜。
陈棠看着祝秋的表情，有些被逗笑，他解释道：“是觉得你像上了发条的小机器人，装电池的那种，没电了就低能量，没人接手的话就会一直down下去。”
很奇妙的比喻，但祝秋有些认同，她觉得很贴切，心里还有些宽慰。
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吗？还是因为他是陈棠呢？
她自己所深深厌弃的那些方面，交谈中陈棠总是描述得很平常，他看得很淡，好像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正如他此时的比喻，她自己听着都不觉得那些悲丧的时刻很讨厌了，也觉得是有点可爱的。
陈棠果然还是她喜欢的陈棠。
抛开比喻，陈棠又直面问题：“你的反复是因为你有你的顾虑，这只能说明你对待这份感情很认真，对彼此都很负责。这很好啊。”
“不会觉得心意被浪费吗？”祝秋问。
“爱就爱了，自愿的呀，有什么亏不亏的。”陈棠平淡地回着。
片刻后又像是想起什么，陈棠问祝秋要来手机：“反正令人心寒的隐忧都说过了，也不怕多这一步了。录音打开，不，还是录视频吧。”
陈棠手持祝秋的手机，一字一句地郑重开口：“本人陈棠在此声明，我所赠与祝秋女士的一切物品、金钱均属于无偿自愿，永不追回，此声明永久有效。”
录制完毕，陈棠又将视频传了一份给自己。
“你说你看过太多反面案例，我也听说过一些。世人常言最毒不过妇人心，但男人的算计永远更彻骨，有些事件我都会觉得胆寒。男人就是浑身泥点子，所以我永远允许你不百分百信任我。”
“这个，”陈棠晃了晃手机，“我想应该具有法律效力，希望能稍微消解一下你的忧虑，你不要有负担，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顿了一下，陈棠又郑重地说：“给你的喜欢也不会追回，所以不要再说什么亏不亏的了，嗯？”
“好。”祝秋抑制住心里的感动，故作轻松道，“都说我现在不一样啦，我相信你。”
相信你也相信爱，相信爱也期待爱。
真心善变，我们只能追求瞬间即永恒。
祝秋想要的也不多，她甚至只需要一点倾听和一点关注，而陈棠做到了，他真的接住了她。
那些被理解、被感知的瞬间让祝秋愿意相信他们是同一方的，是并行走着的。
他们可以好好的。
“其实你送的礼物我都挺喜欢的，很实用。”
“那就好。”
“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但是还没包装。不过反正你今天都来了，正好给你吧。”
“好。”
“那你跟我来。”
“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陈棠还是跟着祝秋去了。
祝秋来到衣帽间，拿出一条男士腰带递给陈棠：“你试一下，不合身的话我好退掉。”
陈棠一路走着没怎么好意思随便瞟，闻言接过腰带的时候还是没忍不住感叹：“你还真是总让人意外。”
“嗯？”祝秋不解。
“省电模式的时候生人勿近，边界感强的能让人隔得八丈远。可非低能量的时候又让人觉得真是大胆，没怎么见过面就敢让我进家吃饭，现在还让我试腰带？”
“嗯，相信你呀。”祝秋说着，并不管陈棠会不会觉得她处事矛盾。
“不然我出去？可你又不脱裤子呀。”
这下轮到陈棠噎住，他无奈地笑了一下：“真不知道你的边界感是怎么划分的。”
陈棠不再废话，手指游向腰间解开自己的皮带扣，抽出之后随意放在首饰台上，又一个环一个环地穿过祝秋送的腰带，最后钻孔落扣。
祝秋就在一旁看着陈棠操作，手指纤长白净、骨节分明，动作时与腰带的皮革纹路形成鲜明对比，潇洒与严肃、自由与禁锢。
祝秋看着看着越发觉得有些禁欲的味道，耳根一阵发热，也才反应过来陈棠刚才的为难。
她倒是没想那么多，也没想那么深，她只是刷购物软件正好刷到了，让他试也单纯是为了退换货。
“今天穿的还挺适配，这还挺帅的，严肃活泼？”
陈棠对着试衣镜照着，跟祝秋反馈穿着效果。
祝秋看过去，镜子里男人的身姿挺拔，一身黑的装扮唯腰间的银色亮眼，点缀其间的几颗铆钉和银环又将整体的冷硬感破开，果真是严肃活泼。
“那我就收下了。”
陈棠手插口袋直立着，没什么花哨的动作，却透着股劲儿。
祝秋这时才真实地感受到那个记忆中还有些单薄的少年郎已经成长为健壮挺拔的青年人了。
陈棠托起檐檐的前爪：“你听，它们都很喜欢你。”空了几秒他又晃着檐檐的前爪说，“我们都很喜欢你。”
扑通、扑通。
祝秋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加速，这个在梦里、在幻想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在这一刻成真了。
她喜欢的人抱着她心爱的猫在她自己家的沙发上对她说着很有归属性的话。
这一瞬间、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她真想永远珍藏。
这是独属于她的。
这是她所拥有的。
“我也喜欢你，”祝秋轻声回应着，她看着陈棠的眼睛，脸上一阵发热，又低头轻揉牙牙的脑袋，“我也很喜欢你们。”
两只猫也极有灵性的喵叫回应，此起彼伏。
等猫不叫了之后，祝秋又问：“为什么刚刚我说喜欢你，你也不觉得惊喜？那么平淡。”
其实祝秋再把视线稍微移一下的话是可以看见陈棠微红的耳朵的，但她沉浸在自己的羞赧中并不敢多看。
陈棠暗自平复着心跳，略微勾起唇角，带着点小骄傲：“你都叫我追你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你肯定是喜欢我的呀。我也见过你的冷脸，你要是不喜欢我，不会给我机会的，肯定不是自己躲得远远的就是让我滚一边去了，怎么可能还跟我说这么多话，还让我来你家吃饭？”
听着陈棠的描述，祝秋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么懂我呀？”
“那你说是不是呀？”陈棠问。
祝秋真心地赞同：“嗯，是。不喜欢的话，我肯定不跟你多说话。”
“那你什么时候转变想法的？”陈棠又提问。
“嗯？”
“就是不再躲着我，愿意跟我交流，打算接受我。”
祝秋开始回忆、厘清，最后给了个答案：“表白那天吧。”
“啊，”陈棠有些庆幸，“那表白还是做对了。”
祝秋挑了挑眉，笑着点点头。
“那今天你说了这么多喜欢，可不可以给个名分？”陈棠侧靠在沙发上盯着祝秋问。
祝秋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陈棠的脸，点点头道：“好。”
“真的？”虽然很期待，但陈棠还是有些意外，他反问道。
“嗯。”祝秋再次点头。
两人视线交汇，气氛开始升温。
应该是暧昧缠绵、感情升华的时刻，陈棠却泄气般地开口：“还是不要了吧，像是我威逼利诱的。不着急，你慢慢想，我需要你不被我左右，完全自主地做出决定。”
没有想过陈棠会拒绝，祝秋却觉得心暖暖的，她笑了说起别的：“我以为你会亲我。”
陈棠也笑：“可以吗？”
“嗯。”祝秋轻哼了一声点点头。
陈棠坐直一些歪了歪头，探寻般地开口：“怎么好像我今天说什么你都不会拒绝？”
“试试看吗？”祝秋神情温柔，眼睛里像有光在跳动。
陈棠挑了一下眉，想了想，最后微眯着眼否定：“不，像陷阱。感觉你会睡一觉就翻脸不认人。”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后又传来祝秋的笑：“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呀？”
“看来是真的呀。”陈棠佯装恼怒，又作庆幸状，“还好没上当呀。”
祝秋仍然在笑，她摇了摇头：“不会的。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这样想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棠听出了祝秋笑意里的一些决心和放下，他莫名地有些成就感，心里也松了一下。
祝秋敛起笑容，认真说道：“是应该信点什么的，不能一边渴望真实联结，一边又害怕真实。
“我一直认为身体上的交欢是很容易的，而灵魂的共舞实在难得。一般来说生命历程不一样，思维也就不同，沟通中的滞塞就难免存在。比起误解，这样的无力感更让我觉得可怕。但是跟你聊的这些天里，我感受到很多心意相通的时刻。
“我想我们的人生旅程也是截然不同的，但我们的生活理念又好像很契合，我们能很好地相处。你之前说的那些和我一起生活的缤纷幻想，我也觉得很美好，那也是我理想的生活状态。我们好像很搭、很默契。
“你总说怕自己不周全，但其实你把我的想法和失落看得很准，细腻又准确。你说出一些话的时候，我时常会惊讶，继而又感到熨帖，好像我们真的是天作之合。
“因为觉得难得，又没有拥有过，所以当这份可能真的来到的时候，一时间心里只有怀疑，也害怕长久以来为此砌成的期望堡垒被真实冲垮坍塌。”
陈棠一直认真听着，时不时地点头认同，在祝秋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他才开口：“理解的。所以，慢一点没关系的。不要着急，也不要害怕。想象会被反扑，但我对你没有虚情假意。”
祝秋听着心里很暖，陈棠总是有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但是慢一点就会好吗？
她是改变不了的，她永远会在现实与想象里拉扯，最后将自己无法化解的痛苦宣泄在身边人的身上……
祝秋没有说她的悲观理念，她只说着：“但是，人与人之间总是渐行渐远的。这有时候并不是一种主观的选择，而是一种客观必然。我不知道彼此能同频共振的时效有多久，所以我接受一切关系都是阶段性的。”
陈棠依旧点着头认同，可说的话却是：“但前提是我们在一起，对吗？”
祝秋愣了一下，陈棠总是能轻易找到她话里的突破口，她嘴角绽开一抹笑容：“对啊，我们得在一起啊。一起走就不会被落下了。”
说这话的时候，祝秋带着一丝期望和如释重负。
陈棠也温柔地笑。
他们不说话，两颗心很近。
“之后也来我家吃饭吧。”
“好。”
“空着手。”
“好。”
“真的？”
“应该是假的。”
“那我不知道怎么回礼呀。”
“不用回呀。”
“可是你连玩偶身上都别了一枚几千块的胸针。”
“那就再多多地请我吃饭。”
“可是你很亏。”
“那就再多喜欢我一点。”
“那不是更亏了？”
“你呀你，不要把没那么喜欢我直接说出来呀。”
“抱歉，又破坏气氛了。”
“算啦，原谅你了。”
“真的不会觉得我很烦吗？”
“嗯？”
“反复无常，总是原地打转。”
“不会，我觉得挺可爱的。”
祝秋震惊，陈棠已经喜欢她喜欢到这种程度了？自带滤镜了？她自己都觉得她这样很“祥林嫂”，真的不讨喜。
陈棠看着祝秋的表情，有些被逗笑，他解释道：“是觉得你像上了发条的小机器人，装电池的那种，没电了就低能量，没人接手的话就会一直down下去。”
很奇妙的比喻，但祝秋有些认同，她觉得很贴切，心里还有些宽慰。
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吗？还是因为他是陈棠呢？
她自己所深深厌弃的那些方面，交谈中陈棠总是描述得很平常，他看得很淡，好像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正如他此时的比喻，她自己听着都不觉得那些悲丧的时刻很讨厌了，也觉得是有点可爱的。
陈棠果然还是她喜欢的陈棠。
抛开比喻，陈棠又直面问题：“你的反复是因为你有你的顾虑，这只能说明你对待这份感情很认真，对彼此都很负责。这很好啊。”
“不会觉得心意被浪费吗？”祝秋问。
“爱就爱了，自愿的呀，有什么亏不亏的。”陈棠平淡地回着。
片刻后又像是想起什么，陈棠问祝秋要来手机：“反正令人心寒的隐忧都说过了，也不怕多这一步了。录音打开，不，还是录视频吧。”
陈棠手持祝秋的手机，一字一句地郑重开口：“本人陈棠在此声明，我所赠与祝秋女士的一切物品、金钱均属于无偿自愿，永不追回，此声明永久有效。”
录制完毕，陈棠又将视频传了一份给自己。
“你说你看过太多反面案例，我也听说过一些。世人常言最毒不过妇人心，但男人的算计永远更彻骨，有些事件我都会觉得胆寒。男人就是浑身泥点子，所以我永远允许你不百分百信任我。”
“这个，”陈棠晃了晃手机，“我想应该具有法律效力，希望能稍微消解一下你的忧虑，你不要有负担，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顿了一下，陈棠又郑重地说：“给你的喜欢也不会追回，所以不要再说什么亏不亏的了，嗯？”
“好。”祝秋抑制住心里的感动，故作轻松道，“都说我现在不一样啦，我相信你。”
相信你也相信爱，相信爱也期待爱。
真心善变，我们只能追求瞬间即永恒。
祝秋想要的也不多，她甚至只需要一点倾听和一点关注，而陈棠做到了，他真的接住了她。
那些被理解、被感知的瞬间让祝秋愿意相信他们是同一方的，是并行走着的。
他们可以好好的。
“其实你送的礼物我都挺喜欢的，很实用。”
“那就好。”
“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但是还没包装。不过反正你今天都来了，正好给你吧。”
“好。”
“那你跟我来。”
“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陈棠还是跟着祝秋去了。
祝秋来到衣帽间，拿出一条男士腰带递给陈棠：“你试一下，不合身的话我好退掉。”
陈棠一路走着没怎么好意思随便瞟，闻言接过腰带的时候还是没忍不住感叹：“你还真是总让人意外。”
“嗯？”祝秋不解。
“省电模式的时候生人勿近，边界感强的能让人隔得八丈远。可非低能量的时候又让人觉得真是大胆，没怎么见过面就敢让我进家吃饭，现在还让我试腰带？”
“嗯，相信你呀。”祝秋说着，并不管陈棠会不会觉得她处事矛盾。
“不然我出去？可你又不脱裤子呀。”
这下轮到陈棠噎住，他无奈地笑了一下：“真不知道你的边界感是怎么划分的。”
陈棠不再废话，手指游向腰间解开自己的皮带扣，抽出之后随意放在首饰台上，又一个环一个环地穿过祝秋送的腰带，最后钻孔落扣。
祝秋就在一旁看着陈棠操作，手指纤长白净、骨节分明，动作时与腰带的皮革纹路形成鲜明对比，潇洒与严肃、自由与禁锢。
祝秋看着看着越发觉得有些禁欲的味道，耳根一阵发热，也才反应过来陈棠刚才的为难。
她倒是没想那么多，也没想那么深，她只是刷购物软件正好刷到了，让他试也单纯是为了退换货。
“今天穿的还挺适配，这还挺帅的，严肃活泼？”
陈棠对着试衣镜照着，跟祝秋反馈穿着效果。
祝秋看过去，镜子里男人的身姿挺拔，一身黑的装扮唯腰间的银色亮眼，点缀其间的几颗铆钉和银环又将整体的冷硬感破开，果真是严肃活泼。
“那我就收下了。”
陈棠手插口袋直立着，没什么花哨的动作，却透着股劲儿。
祝秋这时才真实地感受到那个记忆中还有些单薄的少年郎已经成长为健壮挺拔的青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