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中元节（一）
“大师，你能让我看见我的孩子吗？”夏之岚恳切地看向余京京。
余京京点头，抬手覆住夏之岚的眼。
“好了。”
夏之岚睁开眼，只觉得空气变得雾蒙蒙的，而自己的儿子，就安静地坐在长椅上望着自己。
“小航，小航。”夏之岚抱住儿子，“原来那不是我的错觉！我、我一直感觉你就在我身边！对不起，小航，妈妈对不起你！”
夏航回抱住妈妈，将头轻轻搁在她肩膀上：“妈妈，这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我的错！”夏之岚忍不住放声痛哭，“我把你逼得太紧了！从小到大，我一直盯着你的学习，从来没有问过你累不累，我只看你的成绩，你考的好了，我不知道表扬你，你考的差了，我便使劲儿批评你。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妈妈，我不是自杀的。”夏航突然开口。
夏之岚抽噎止住，张大嘴巴：“啊？”
“我、我是……”夏航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余京京看着一人一鬼，好心提醒：“时间快到了，你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夏航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瞬间冷上三分，他正要开口，便被夏之岚一把攥住手：“是不是……王良。”
夏航点点头。
夏之岚的手剧烈地颤抖，话不成调：“他是不是、是不是对你……”
儿子之前就隐晦地提起过不喜欢王良，夏之岚还以为儿子是因为学不会数学的缘故才对王良不喜，当儿子又说起王良总是对他太亲近的时候，她还以为王良是因为喜欢自己的缘故对儿子爱屋及乌。
“……那天，他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很害怕，我想躲开，一不小心才掉了下来……”
夏之岚嘴唇瞬间咬出血。
夏航拥抱住夏之岚，轻轻将发生的事全部都告诉她。
余京京看着夏航身上的光点渐渐消散于天地间，垂下眼眸。
“谢谢你。”夏航消失前，最后对余京京道。
余京京冲他摆摆手。
夏航看着母亲，渐渐消失。
夏之岚捂着脸痛苦，许久，才沙哑着开口：“他是不是走了。”
她已经看不到了，只是觉得，心里空了好大一块。
余京京点点头：“节哀。”
夏之岚深吸一口气：“我要替我儿子讨回公道。”
……
王良是在上课的时候被逮捕的。
当他得知报警的是夏之岚时，眼睛瞬间一眯。
夏之岚看着这个男人，飞扑过去狠狠抓他的脸：“人面兽心的东西！你去死！”
王良很快就被带走了，警察去他家里调查的时候，发现了夏航的鞋子，除此之外，警察还在他的电脑里找到了很多相片，尺度之大，不堪入目，俱调查，都来自于曾经上过他课程的学生。
半年后，王良判了。
10年。
夏之岚很不满意，联合其他受害人家长继续上诉，然而还不等结果出来，王良就暴毙在监狱里，死状极其惨烈。
面皮青紫，浑身上次没有一块好肉，脸上俱是抓痕，眼睛瞪得老大，四肢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僵硬着。
王良的父母将监狱告上法庭，认为儿子死前遭受了非常虐待。
然而监控显示，出事的那天晚上，没有任何人进入那间房子，从始至终，都只有王良一个人在，睡到半夜，他突然发疯，手舞足蹈，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挣扎，还使劲儿掐自己的脖子。
倒是夏之岚，得知这个消息后去儿子的墓前痛哭了一场。
那天她带过去的菊花开得极好，久久不败。
-
-
余京京见夏之岚给警察打了电话，就走了。
下午她还要工作，不过她的袋子还在艾老师办公室，想了想虚弱的幼崽，她还是上去看了一眼。
魏之恒已经醒了，别的都很好，就是鼻头红了，近看，原来是磨破了皮。
艾瑞斯对上好友幽怨的目光，为自己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魏，你们有个成语，如坠冰窟，当时我就是那样，温度瞬间降低，我的手都抱不住你！”
魏之恒摸着鼻子，看他一眼：“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害怕才把我扔了出去的。”
艾瑞斯：“哈哈，哪能啊，我不是那样的人！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魏之恒抖抖肩膀，甩掉艾瑞斯的胳膊：“我还真知道你是什么人。”
“那不就成了……”
“为了追女朋友，放朋友鸽子，小组作业全都推给我一个人做，这还不够……”
“……余，你回来啦！”艾瑞斯看到余京京，做出夸张的表情，“事情都解决了吗？”
余京京点点头，看向魏之恒：“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还好。”魏之恒摸了摸胳膊，“就是偶尔想起来一些画面，还是觉得身体一寒。”
余京京没有停顿地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
她身上很凉，夏天抱起来一定很舒服。魏之恒脑子里猝不及防闪出这样一句话。
“没事，你挺好的，心理作用而已。”余京京道。
魏之恒反应慢了一拍：“哦。”
见没什么事，余京京就要走。
魏之恒突然张开口喊住她：“那个……”
“我、我把钱给你。”魏之恒拿出手机。
“不用了。”
“我不占人便宜。”魏之恒坚持。
余京京笑了。
魏之恒不知道余京京笑什么，身后还有艾瑞斯跟扫描机似的视线，他握着手机，只觉得手心烫的厉害。
“你把钱捐了吧。”余京京道，“我听说你每年都有捐钱给一些海洋环保机构。”
魏之恒这才想起来，这是余京京第二次提起他捐款这件事。
“好。”魏之恒就要收起手机，艾瑞斯趁着他不注意，抢过他的手机就冲到余京京跟前。
艾瑞斯说：“余，你要时刻监督他，监督他有没有如实将钱捐出去。”
“不用，我相信他。”余京京冲魏之恒笑一笑，“他是一个好孩子。”
魏之恒：“……”虽然被夸奖了，可是并没有很开心。
艾瑞斯摸摸头发，总觉得余京京说这话的语气有些怪异，怎么跟她八十多岁的奶奶一模一样？
“你知道你三魂不稳吗？”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余京京突然转身。
正跟艾瑞斯打成一团的魏之恒瞬间站直。
艾瑞斯看着好友的傻样，摇摇头给他把卷起来的头发捋直了。
魏之恒：“……”
魏之恒捂着头顶：“啊，那啥，我知道。”
余京京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走了。
门关上又稍等片刻，魏之恒一下子跳到艾瑞斯身上：“你要死了是不是？抢我手机干什么？”
“我是为了你！”艾瑞斯忙着从魏之恒手上解救自己的头发，嗷嗷直叫，“我看你没胆子跟人家要联系方式……”
“胡说什么！我要她联系方式干什么？”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亲爱的，我下午还要上课，你就放过我头发吧……”
-
-
魏之恒没耽搁，当即就联系了徐朗，通知他捐赠二百万给海洋环保机构。
每年定期捐款是魏之恒的习惯，只是今年不是已经捐过了吗？
魏之恒意味深长道：“你知道什么？这是我的救命钱。”
徐朗想到早上，愣是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到阳台，沐浴在阳光下，他才觉得身体暖和一点。
想了想，他也以自己的私人名义捐了十万块。
“对了，前不久周小姐打电话过来。”徐朗道。
“哪个周小姐？”
“周盈。”
“哦，她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她听家里的人说我购买大量道符，特意打电话过来。”
“还挺注意服务的。”
徐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摇摇头，果然是凭实力单身的男子。
魏之恒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没多久魏雅南过来“探望”他了。
听到秘书的汇报，魏之恒笔尖一停，和上文件，捏了捏鼻梁：“让她进来。”
“表哥。”魏雅南有些拘谨地站在桌子面前。
“坐。”魏之恒随手一指，“找我有什么事？”
魏雅南喉咙一紧，想说，其事也不用这么直接。
不过她一向知道自己这个表哥什么性子，也没客套，便道：“周盈担心你，特意拜托我来看看你，再说，中元节也快到了，这是她为你准备的东西。”
“我已经让徐朗告诉她我没事了。”魏之恒眉头微蹙，不过还是把那个明黄色的香囊接了过来，“等下我让徐朗把钱打给她。”
魏雅南多说了一句：“这是周盈亲手做的，她说，别人做她不放心，毕竟是你的事。”
“怀疑员工业务能力不行？”魏之恒随手把香囊放在一边，“这样可不利于长久发展。”
魏雅南：“……”
算了，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周盈也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性子，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她作为朋友，也就不说什么了。
知道魏之恒真的没事，魏雅南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
虽说她与魏之恒的关系近些年有所缓和，可小时候不懂，她也没少跟着魏明皓一起欺负他，虽说当时魏之恒也没少给他们使绊子，可到底是他们自己理弱，现在长大了，面对面坐一块，还是没什么话说。
“阿恒哥，没事我就走了。”魏雅南说着就要起身。
魏之恒就在这时开口：“魏明皓最近在家干什么呢？”
魏雅南看着他上扬的嘴角：“……在家抠脚。”
“那我就放心了。”魏之恒笑眯眯道，“公司新研发的香水，我让人给你备一份。”
“……谢谢表哥。”
……
接连忙了几天，才把手头堆积的工作做完，魏之恒伸伸懒腰，发现夜幕早已降临。
看了会儿夜景，他才往外走。
徐朗最近也累得够呛，魏之恒也没喊他送自己回家，一个人晃悠悠坐上地铁。
今天的地铁人不多，魏之恒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打开手机邮箱。
“孩子，这么晚才回家？”
耳边有声音传来，魏之恒一怔，抬头就便看到一个和蔼的老先生。
魏之恒深觉自己竟然如此专注，连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他刚要说话，就闻到熟悉的味道，偏身望向身后。
余京京手指竖起放在唇中。
——嘘，别回答。
余京京点头，抬手覆住夏之岚的眼。
“好了。”
夏之岚睁开眼，只觉得空气变得雾蒙蒙的，而自己的儿子，就安静地坐在长椅上望着自己。
“小航，小航。”夏之岚抱住儿子，“原来那不是我的错觉！我、我一直感觉你就在我身边！对不起，小航，妈妈对不起你！”
夏航回抱住妈妈，将头轻轻搁在她肩膀上：“妈妈，这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我的错！”夏之岚忍不住放声痛哭，“我把你逼得太紧了！从小到大，我一直盯着你的学习，从来没有问过你累不累，我只看你的成绩，你考的好了，我不知道表扬你，你考的差了，我便使劲儿批评你。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妈妈，我不是自杀的。”夏航突然开口。
夏之岚抽噎止住，张大嘴巴：“啊？”
“我、我是……”夏航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余京京看着一人一鬼，好心提醒：“时间快到了，你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夏航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瞬间冷上三分，他正要开口，便被夏之岚一把攥住手：“是不是……王良。”
夏航点点头。
夏之岚的手剧烈地颤抖，话不成调：“他是不是、是不是对你……”
儿子之前就隐晦地提起过不喜欢王良，夏之岚还以为儿子是因为学不会数学的缘故才对王良不喜，当儿子又说起王良总是对他太亲近的时候，她还以为王良是因为喜欢自己的缘故对儿子爱屋及乌。
“……那天，他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很害怕，我想躲开，一不小心才掉了下来……”
夏之岚嘴唇瞬间咬出血。
夏航拥抱住夏之岚，轻轻将发生的事全部都告诉她。
余京京看着夏航身上的光点渐渐消散于天地间，垂下眼眸。
“谢谢你。”夏航消失前，最后对余京京道。
余京京冲他摆摆手。
夏航看着母亲，渐渐消失。
夏之岚捂着脸痛苦，许久，才沙哑着开口：“他是不是走了。”
她已经看不到了，只是觉得，心里空了好大一块。
余京京点点头：“节哀。”
夏之岚深吸一口气：“我要替我儿子讨回公道。”
……
王良是在上课的时候被逮捕的。
当他得知报警的是夏之岚时，眼睛瞬间一眯。
夏之岚看着这个男人，飞扑过去狠狠抓他的脸：“人面兽心的东西！你去死！”
王良很快就被带走了，警察去他家里调查的时候，发现了夏航的鞋子，除此之外，警察还在他的电脑里找到了很多相片，尺度之大，不堪入目，俱调查，都来自于曾经上过他课程的学生。
半年后，王良判了。
10年。
夏之岚很不满意，联合其他受害人家长继续上诉，然而还不等结果出来，王良就暴毙在监狱里，死状极其惨烈。
面皮青紫，浑身上次没有一块好肉，脸上俱是抓痕，眼睛瞪得老大，四肢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僵硬着。
王良的父母将监狱告上法庭，认为儿子死前遭受了非常虐待。
然而监控显示，出事的那天晚上，没有任何人进入那间房子，从始至终，都只有王良一个人在，睡到半夜，他突然发疯，手舞足蹈，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挣扎，还使劲儿掐自己的脖子。
倒是夏之岚，得知这个消息后去儿子的墓前痛哭了一场。
那天她带过去的菊花开得极好，久久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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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京京见夏之岚给警察打了电话，就走了。
下午她还要工作，不过她的袋子还在艾老师办公室，想了想虚弱的幼崽，她还是上去看了一眼。
魏之恒已经醒了，别的都很好，就是鼻头红了，近看，原来是磨破了皮。
艾瑞斯对上好友幽怨的目光，为自己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魏，你们有个成语，如坠冰窟，当时我就是那样，温度瞬间降低，我的手都抱不住你！”
魏之恒摸着鼻子，看他一眼：“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害怕才把我扔了出去的。”
艾瑞斯：“哈哈，哪能啊，我不是那样的人！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魏之恒抖抖肩膀，甩掉艾瑞斯的胳膊：“我还真知道你是什么人。”
“那不就成了……”
“为了追女朋友，放朋友鸽子，小组作业全都推给我一个人做，这还不够……”
“……余，你回来啦！”艾瑞斯看到余京京，做出夸张的表情，“事情都解决了吗？”
余京京点点头，看向魏之恒：“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还好。”魏之恒摸了摸胳膊，“就是偶尔想起来一些画面，还是觉得身体一寒。”
余京京没有停顿地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
她身上很凉，夏天抱起来一定很舒服。魏之恒脑子里猝不及防闪出这样一句话。
“没事，你挺好的，心理作用而已。”余京京道。
魏之恒反应慢了一拍：“哦。”
见没什么事，余京京就要走。
魏之恒突然张开口喊住她：“那个……”
“我、我把钱给你。”魏之恒拿出手机。
“不用了。”
“我不占人便宜。”魏之恒坚持。
余京京笑了。
魏之恒不知道余京京笑什么，身后还有艾瑞斯跟扫描机似的视线，他握着手机，只觉得手心烫的厉害。
“你把钱捐了吧。”余京京道，“我听说你每年都有捐钱给一些海洋环保机构。”
魏之恒这才想起来，这是余京京第二次提起他捐款这件事。
“好。”魏之恒就要收起手机，艾瑞斯趁着他不注意，抢过他的手机就冲到余京京跟前。
艾瑞斯说：“余，你要时刻监督他，监督他有没有如实将钱捐出去。”
“不用，我相信他。”余京京冲魏之恒笑一笑，“他是一个好孩子。”
魏之恒：“……”虽然被夸奖了，可是并没有很开心。
艾瑞斯摸摸头发，总觉得余京京说这话的语气有些怪异，怎么跟她八十多岁的奶奶一模一样？
“你知道你三魂不稳吗？”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余京京突然转身。
正跟艾瑞斯打成一团的魏之恒瞬间站直。
艾瑞斯看着好友的傻样，摇摇头给他把卷起来的头发捋直了。
魏之恒：“……”
魏之恒捂着头顶：“啊，那啥，我知道。”
余京京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走了。
门关上又稍等片刻，魏之恒一下子跳到艾瑞斯身上：“你要死了是不是？抢我手机干什么？”
“我是为了你！”艾瑞斯忙着从魏之恒手上解救自己的头发，嗷嗷直叫，“我看你没胆子跟人家要联系方式……”
“胡说什么！我要她联系方式干什么？”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亲爱的，我下午还要上课，你就放过我头发吧……”
-
-
魏之恒没耽搁，当即就联系了徐朗，通知他捐赠二百万给海洋环保机构。
每年定期捐款是魏之恒的习惯，只是今年不是已经捐过了吗？
魏之恒意味深长道：“你知道什么？这是我的救命钱。”
徐朗想到早上，愣是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到阳台，沐浴在阳光下，他才觉得身体暖和一点。
想了想，他也以自己的私人名义捐了十万块。
“对了，前不久周小姐打电话过来。”徐朗道。
“哪个周小姐？”
“周盈。”
“哦，她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她听家里的人说我购买大量道符，特意打电话过来。”
“还挺注意服务的。”
徐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摇摇头，果然是凭实力单身的男子。
魏之恒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没想到，没多久魏雅南过来“探望”他了。
听到秘书的汇报，魏之恒笔尖一停，和上文件，捏了捏鼻梁：“让她进来。”
“表哥。”魏雅南有些拘谨地站在桌子面前。
“坐。”魏之恒随手一指，“找我有什么事？”
魏雅南喉咙一紧，想说，其事也不用这么直接。
不过她一向知道自己这个表哥什么性子，也没客套，便道：“周盈担心你，特意拜托我来看看你，再说，中元节也快到了，这是她为你准备的东西。”
“我已经让徐朗告诉她我没事了。”魏之恒眉头微蹙，不过还是把那个明黄色的香囊接了过来，“等下我让徐朗把钱打给她。”
魏雅南多说了一句：“这是周盈亲手做的，她说，别人做她不放心，毕竟是你的事。”
“怀疑员工业务能力不行？”魏之恒随手把香囊放在一边，“这样可不利于长久发展。”
魏雅南：“……”
算了，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周盈也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性子，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她作为朋友，也就不说什么了。
知道魏之恒真的没事，魏雅南的任务也算是结束了。
虽说她与魏之恒的关系近些年有所缓和，可小时候不懂，她也没少跟着魏明皓一起欺负他，虽说当时魏之恒也没少给他们使绊子，可到底是他们自己理弱，现在长大了，面对面坐一块，还是没什么话说。
“阿恒哥，没事我就走了。”魏雅南说着就要起身。
魏之恒就在这时开口：“魏明皓最近在家干什么呢？”
魏雅南看着他上扬的嘴角：“……在家抠脚。”
“那我就放心了。”魏之恒笑眯眯道，“公司新研发的香水，我让人给你备一份。”
“……谢谢表哥。”
……
接连忙了几天，才把手头堆积的工作做完，魏之恒伸伸懒腰，发现夜幕早已降临。
看了会儿夜景，他才往外走。
徐朗最近也累得够呛，魏之恒也没喊他送自己回家，一个人晃悠悠坐上地铁。
今天的地铁人不多，魏之恒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打开手机邮箱。
“孩子，这么晚才回家？”
耳边有声音传来，魏之恒一怔，抬头就便看到一个和蔼的老先生。
魏之恒深觉自己竟然如此专注，连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他刚要说话，就闻到熟悉的味道，偏身望向身后。
余京京手指竖起放在唇中。
——嘘，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