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妖怪
曹玉静这一路都惴惴不安，她前两天外出学习，今早刚到办公室，就接到领导的电话，说让她带着余京京过去一趟。
难不成，她走后门的事情让领导知道了？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侧镇定自若的余京京，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着近在眼前的行政大楼，低声询问她最近工作还顺心吗？
“挺好的。”余京京翘了翘嘴角。
新认的一群小弟挺听话，她很满意。
“……没惹着什么人吧？”曹玉静试探地问。
余京京想到昨天那些人类开心的笑脸，摇摇头：“没有。”
曹玉静心底嘶声，转眼就到了领导办公室。
她站在外边，并不知道他们在里边说了什么，透过窗户，她注意到领导神情不差，心里放心不少。
刚开始龙哥说介绍两个人过来，她还不乐意，要不是他再三保证余京京不是不讲理的人，而且自己也亲自面试过，她也不敢让这尊大佛进来。
约莫20分钟后，两个人出来了。
“走走走，去试试。”领导关上门，做势要跟她们一起下楼。
曹玉静眨眨眼，可领导就在跟前，她也不敢说什么。
……
老鲨悠哉悠哉地戏弄着四周的小鱼，今天那女大王不在，他暗戳戳地想，说不定就是被辞了。
要知道，海洋馆可是有严格的上下班时间的，迟到轻则扣工资，这女的还没来几天，应该还在试用期，试用期内态度就这么不端正，可不行！
昨天真是气煞鲨也！
一想到自己跟那些小鱼一样被她耍得团团转，一会儿跑这里，一会儿游到那里，还时不时要露出笑脸跟弱小的人类拍照留念，简直是有辱他馆中一霸的威名！
哼哼~
老鲨一个甩尾，看着躲闪不及的小鱼被自己掀翻，张大嘴巴哈哈笑。
“老鲨！你又欺负咱们！”
“弱肉强食懂不懂？！”
“彩彩可是老大最喜欢的鱼！”
“你说谁是老大？你以为那家伙能护住你们？呵，别开玩笑了，告诉你们，在这儿，我才是……”
“你是什么？”
老鲨扭腰甩尾，一脸骄傲：“老大！”
“哦？”
老鲨突然一惊，这个说话的声音……
他豁然扭头，便看到跟在一个男人身后向这边走来的余京京。
老鲨：“……的第一助手。哈哈，老大你别介意，我有时候说话有点结巴和大喘气，哈哈，哈哈哈。”
一群小鱼则是冲到玻璃面前，叽叽喳喳地跟余京京说话。
余京京搁着玻璃摸摸它们，小鱼们摇头甩尾，似乎再跟余京京回应。
领导已经看过了监控，可面对面看，这还是第一次。
“让它们游起来！”领导比划了下，“就跟昨天似的。”
余京京扣了扣窗户，小鱼迅速就排好了队，跟着余京京的手势来回游动。
领导摸摸光溜溜的头顶：“嘶，还真是啊！”
定定看了一刻，他点头冲余京京道：“会游泳吗？”
“实话说，比走路还会。”
领导被余京京一本正经的表情都笑了：“那你进去试试，有什么绝技都使出来。”
余京京也不耽误，当即跟着负责人去准备了。
领导笑眯眯地点点头，连负责招人进来的曹玉静都得了几个青眼：“很会识人嘛！听说你认识她？她以前会游泳你怎么不早说？不知道咱们缺少这种技术人才吗？”
曹玉静胡乱说了几句糊弄了过去，等余京京一出来，领导眼里就没旁人了。
余京京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她闭上眼沉入水底，感受着静静流淌在身上的水流。
忽的，她一个跃起，飞快向前面游动，周边的小鱼排成一列，跟在她身后。
跟着余京京一起下去的工作人员简直都没有用武之地。
就连馆里经常吓人的鲨鱼，远远见着余京京，就游出去老远，似乎……很怕和她对上。
领导看着在水里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的余京京，好长时间都没回过神，扭头看向一旁许久都没有说话的曹玉静：“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也不干什么……”
“那她这算是天赋异禀？”
“……也许吧。”
-
-
魏之恒跟国际海洋协会很快就签了合同。
紧接着，他就沉浸在工作中去了，只是偶尔闲暇时，还会盯着架子上的珍珠瞧个不停。
是以最近想跟魏之恒攀上关系的人，最近都在四处搜罗上等的珍珠。
“老板，这是协会的答复。”徐朗进来。
魏之恒揉了揉鼻梁，掀开文件，眉头许久都没有松开。
国际协会的答复在他的意料之中。
“通知他们我这边没问题。”魏之恒点头。
徐朗看看他，迟疑道：“你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要不我还是……”
“不用。”魏之恒余光看到那一盒珍珠，露出一个笑，“我可以。”
毕竟是之前就准备过的工作，资料都还放着，前期工作很快就准备好了，关键就看魏之恒了。
魏之恒给自己做了一周的思想工作，最终决定，还是先把去海边走一走的想法放一放，等时机成熟再说。
至于现在……
“我听说最近海洋馆里挺热闹的，我先去那里看一看。”魏之恒强自镇定道。
徐朗并不意外这个决定，如果魏之恒现在说他去海边，他才要害怕。
“需要我派人跟你一起吗？”徐朗问。
魏之恒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不喜欢工作的时候有人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安静地呆着也不行。
徐朗：“真的不需要吗？”
魏之恒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海底照片，又飞快地收回了视线。
“不用。”他道。
说实话，站在海洋馆门口，魏之恒就想走。
“排队是在这里。”游客好心提醒魏之恒。
魏之恒挤出一个笑容道谢，慢吞吞挪到队伍后面，一点点往前。
王浩正认真地检票，余光忽然看到一个背着双肩包的人影有些熟悉，正要细看，忽然被游客敲了敲玻璃。
“请问刚刚取的票丢了怎么了办？小孩子拿着玩，一不留神就没了。”
王浩起身走到一边，让同事坐下继续工作，自己走到一边和游客说解决办法。
“谢谢。”
游客走后，王浩又想起刚才那道人影，再回看，早已不见。
“瞅什么呢？”趁着这会儿没人，同事起来活动活动。
王浩收起思绪，道：“好像看见一个熟人。”
“哎呦，那你这熟人可以啊！”同事抱着保温杯，小口小口喝着枸杞水，“我的熟人听说我在这工作，还问我能不能不买票让他们进去。”
魏之恒本来不想今天过来，可海洋馆里某些活动只在双休日展开，他没办法，只好和一群小孩子挤在一起看海豚顶球。
看了一会儿，他觉得挺没意思，起身询问场外的工作人员最新推出的人鱼表演在哪里。
到了地方，魏之恒看着层层的人，本想转身就走，可仗着身高优势，他看到了正跟鱼群嬉戏的某人。
魏之恒忽地屏住呼吸。
余京京察觉到一道视线，她看过去，一下子撞进了魏之恒的眼睛里。
是他啊，胆小的幼崽。
余京京笑着同他挥挥手，魏之恒一怔，下意识地也抬手跟她挥了挥。
魏之恒不想走了，他也没上前，就这样靠着墙，歪头看着余京京在水里似乎不知道停歇地游来游去。
她好像跟水融为了一体。
一个不留神，似乎就要看不到她。
魏之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视线渐渐模糊。
“小伙子，人鱼是不是在叫你啊。”
等最后一群合影的人离开，余京京对魏之恒使了个眼色，只是他好像没看到，一个刚合过影的游客提醒他说。
魏之恒回神，扭头就看到余京京对他招手。
“赶紧的，人家快下班了。”
魏之恒道谢，抓着双肩背带，向余京京走去。
余京京对他笑了一下，魏之恒也笑了下。
不远处有人走过，看到这，忽然拿起相机抓拍了一张。
……
余京京换过衣服出来，看到魏之恒还在这，吃了一惊：“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没。”魏之恒转口问，“你很会游泳？”
“嗯。”
“你很喜欢水？”
“嗯！”余京京笑得很开心。
魏之恒没再说话，只跟着余京京往外走。
路过海豚馆，魏之恒忽然道：“我今天刚进来的时候，这里人很多，我几乎都没有近距离看海豚。”
余京京往里瞅了一眼：“现在人不多，你想去的话可以过去。”
“你可以陪我进去吗？”
余京京摸摸肚子，她饿了，想去餐厅吃饭，可看着幼崽的眼睛，她鬼使神差地应了：“走吧。”
两个人并排坐在了空座上。
现在临近中午，观看表演的人并不多。
余京京百无聊赖地看着，一不留神，魏之恒抓着她的手就站了起来。
余京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握着手带着往前走了几步。
“你干什么？”余京京不解地问。
“我想凑近看看，跟它互动一下。”魏之恒道，“我害怕，你陪我。”
余京京小声嘀咕一句：“胆子这么小。”
不过也没挣开他的手。
魏之恒更加用力地握住她。
驯兽师认识余京京，馆里最近的红人嘛。
“你男朋友？”看着两个人紧握的手，她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
余京京：“？？？”
魏之恒没反驳，只笑着问他能不能摸摸海豚。
“可以。”驯兽师吹了吹口哨，一个海豚游出水面。
魏之恒忽然身体前倾，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跌入水中。
他还牵着余京京的手，连带着余京京也一起往下坠。
余京京一个反手就要把魏之恒拉上来，谁知魏之恒竟然松开了她的手，看着他慌乱地张大嘴巴，余京京忙跳下去。
岸上的人也吓呆了，等反应过来要下去救人，余京京已经拽着魏之恒出来了。
余京京托着魏之恒的屁股：“上去！”
魏之恒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着，一动不动，只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呼吸。
驯兽师忙把他拽了出来。
余京京手撑着岸边，刚要起来，后背突然一个热物重击，她嘶声扭头，就看到一个女孩捏着一张符纸站在不远处。
“妖怪！哪里逃！”女孩飞扑过来。
难不成，她走后门的事情让领导知道了？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侧镇定自若的余京京，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看着近在眼前的行政大楼，低声询问她最近工作还顺心吗？
“挺好的。”余京京翘了翘嘴角。
新认的一群小弟挺听话，她很满意。
“……没惹着什么人吧？”曹玉静试探地问。
余京京想到昨天那些人类开心的笑脸，摇摇头：“没有。”
曹玉静心底嘶声，转眼就到了领导办公室。
她站在外边，并不知道他们在里边说了什么，透过窗户，她注意到领导神情不差，心里放心不少。
刚开始龙哥说介绍两个人过来，她还不乐意，要不是他再三保证余京京不是不讲理的人，而且自己也亲自面试过，她也不敢让这尊大佛进来。
约莫20分钟后，两个人出来了。
“走走走，去试试。”领导关上门，做势要跟她们一起下楼。
曹玉静眨眨眼，可领导就在跟前，她也不敢说什么。
……
老鲨悠哉悠哉地戏弄着四周的小鱼，今天那女大王不在，他暗戳戳地想，说不定就是被辞了。
要知道，海洋馆可是有严格的上下班时间的，迟到轻则扣工资，这女的还没来几天，应该还在试用期，试用期内态度就这么不端正，可不行！
昨天真是气煞鲨也！
一想到自己跟那些小鱼一样被她耍得团团转，一会儿跑这里，一会儿游到那里，还时不时要露出笑脸跟弱小的人类拍照留念，简直是有辱他馆中一霸的威名！
哼哼~
老鲨一个甩尾，看着躲闪不及的小鱼被自己掀翻，张大嘴巴哈哈笑。
“老鲨！你又欺负咱们！”
“弱肉强食懂不懂？！”
“彩彩可是老大最喜欢的鱼！”
“你说谁是老大？你以为那家伙能护住你们？呵，别开玩笑了，告诉你们，在这儿，我才是……”
“你是什么？”
老鲨扭腰甩尾，一脸骄傲：“老大！”
“哦？”
老鲨突然一惊，这个说话的声音……
他豁然扭头，便看到跟在一个男人身后向这边走来的余京京。
老鲨：“……的第一助手。哈哈，老大你别介意，我有时候说话有点结巴和大喘气，哈哈，哈哈哈。”
一群小鱼则是冲到玻璃面前，叽叽喳喳地跟余京京说话。
余京京搁着玻璃摸摸它们，小鱼们摇头甩尾，似乎再跟余京京回应。
领导已经看过了监控，可面对面看，这还是第一次。
“让它们游起来！”领导比划了下，“就跟昨天似的。”
余京京扣了扣窗户，小鱼迅速就排好了队，跟着余京京的手势来回游动。
领导摸摸光溜溜的头顶：“嘶，还真是啊！”
定定看了一刻，他点头冲余京京道：“会游泳吗？”
“实话说，比走路还会。”
领导被余京京一本正经的表情都笑了：“那你进去试试，有什么绝技都使出来。”
余京京也不耽误，当即跟着负责人去准备了。
领导笑眯眯地点点头，连负责招人进来的曹玉静都得了几个青眼：“很会识人嘛！听说你认识她？她以前会游泳你怎么不早说？不知道咱们缺少这种技术人才吗？”
曹玉静胡乱说了几句糊弄了过去，等余京京一出来，领导眼里就没旁人了。
余京京好久没这么畅快过了，她闭上眼沉入水底，感受着静静流淌在身上的水流。
忽的，她一个跃起，飞快向前面游动，周边的小鱼排成一列，跟在她身后。
跟着余京京一起下去的工作人员简直都没有用武之地。
就连馆里经常吓人的鲨鱼，远远见着余京京，就游出去老远，似乎……很怕和她对上。
领导看着在水里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的余京京，好长时间都没回过神，扭头看向一旁许久都没有说话的曹玉静：“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也不干什么……”
“那她这算是天赋异禀？”
“……也许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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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恒跟国际海洋协会很快就签了合同。
紧接着，他就沉浸在工作中去了，只是偶尔闲暇时，还会盯着架子上的珍珠瞧个不停。
是以最近想跟魏之恒攀上关系的人，最近都在四处搜罗上等的珍珠。
“老板，这是协会的答复。”徐朗进来。
魏之恒揉了揉鼻梁，掀开文件，眉头许久都没有松开。
国际协会的答复在他的意料之中。
“通知他们我这边没问题。”魏之恒点头。
徐朗看看他，迟疑道：“你的情况他们不知道，要不我还是……”
“不用。”魏之恒余光看到那一盒珍珠，露出一个笑，“我可以。”
毕竟是之前就准备过的工作，资料都还放着，前期工作很快就准备好了，关键就看魏之恒了。
魏之恒给自己做了一周的思想工作，最终决定，还是先把去海边走一走的想法放一放，等时机成熟再说。
至于现在……
“我听说最近海洋馆里挺热闹的，我先去那里看一看。”魏之恒强自镇定道。
徐朗并不意外这个决定，如果魏之恒现在说他去海边，他才要害怕。
“需要我派人跟你一起吗？”徐朗问。
魏之恒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不喜欢工作的时候有人在他身边，哪怕只是安静地呆着也不行。
徐朗：“真的不需要吗？”
魏之恒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海底照片，又飞快地收回了视线。
“不用。”他道。
说实话，站在海洋馆门口，魏之恒就想走。
“排队是在这里。”游客好心提醒魏之恒。
魏之恒挤出一个笑容道谢，慢吞吞挪到队伍后面，一点点往前。
王浩正认真地检票，余光忽然看到一个背着双肩包的人影有些熟悉，正要细看，忽然被游客敲了敲玻璃。
“请问刚刚取的票丢了怎么了办？小孩子拿着玩，一不留神就没了。”
王浩起身走到一边，让同事坐下继续工作，自己走到一边和游客说解决办法。
“谢谢。”
游客走后，王浩又想起刚才那道人影，再回看，早已不见。
“瞅什么呢？”趁着这会儿没人，同事起来活动活动。
王浩收起思绪，道：“好像看见一个熟人。”
“哎呦，那你这熟人可以啊！”同事抱着保温杯，小口小口喝着枸杞水，“我的熟人听说我在这工作，还问我能不能不买票让他们进去。”
魏之恒本来不想今天过来，可海洋馆里某些活动只在双休日展开，他没办法，只好和一群小孩子挤在一起看海豚顶球。
看了一会儿，他觉得挺没意思，起身询问场外的工作人员最新推出的人鱼表演在哪里。
到了地方，魏之恒看着层层的人，本想转身就走，可仗着身高优势，他看到了正跟鱼群嬉戏的某人。
魏之恒忽地屏住呼吸。
余京京察觉到一道视线，她看过去，一下子撞进了魏之恒的眼睛里。
是他啊，胆小的幼崽。
余京京笑着同他挥挥手，魏之恒一怔，下意识地也抬手跟她挥了挥。
魏之恒不想走了，他也没上前，就这样靠着墙，歪头看着余京京在水里似乎不知道停歇地游来游去。
她好像跟水融为了一体。
一个不留神，似乎就要看不到她。
魏之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视线渐渐模糊。
“小伙子，人鱼是不是在叫你啊。”
等最后一群合影的人离开，余京京对魏之恒使了个眼色，只是他好像没看到，一个刚合过影的游客提醒他说。
魏之恒回神，扭头就看到余京京对他招手。
“赶紧的，人家快下班了。”
魏之恒道谢，抓着双肩背带，向余京京走去。
余京京对他笑了一下，魏之恒也笑了下。
不远处有人走过，看到这，忽然拿起相机抓拍了一张。
……
余京京换过衣服出来，看到魏之恒还在这，吃了一惊：“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没。”魏之恒转口问，“你很会游泳？”
“嗯。”
“你很喜欢水？”
“嗯！”余京京笑得很开心。
魏之恒没再说话，只跟着余京京往外走。
路过海豚馆，魏之恒忽然道：“我今天刚进来的时候，这里人很多，我几乎都没有近距离看海豚。”
余京京往里瞅了一眼：“现在人不多，你想去的话可以过去。”
“你可以陪我进去吗？”
余京京摸摸肚子，她饿了，想去餐厅吃饭，可看着幼崽的眼睛，她鬼使神差地应了：“走吧。”
两个人并排坐在了空座上。
现在临近中午，观看表演的人并不多。
余京京百无聊赖地看着，一不留神，魏之恒抓着她的手就站了起来。
余京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握着手带着往前走了几步。
“你干什么？”余京京不解地问。
“我想凑近看看，跟它互动一下。”魏之恒道，“我害怕，你陪我。”
余京京小声嘀咕一句：“胆子这么小。”
不过也没挣开他的手。
魏之恒更加用力地握住她。
驯兽师认识余京京，馆里最近的红人嘛。
“你男朋友？”看着两个人紧握的手，她露出一个“我懂”的眼神。
余京京：“？？？”
魏之恒没反驳，只笑着问他能不能摸摸海豚。
“可以。”驯兽师吹了吹口哨，一个海豚游出水面。
魏之恒忽然身体前倾，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跌入水中。
他还牵着余京京的手，连带着余京京也一起往下坠。
余京京一个反手就要把魏之恒拉上来，谁知魏之恒竟然松开了她的手，看着他慌乱地张大嘴巴，余京京忙跳下去。
岸上的人也吓呆了，等反应过来要下去救人，余京京已经拽着魏之恒出来了。
余京京托着魏之恒的屁股：“上去！”
魏之恒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着，一动不动，只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呼吸。
驯兽师忙把他拽了出来。
余京京手撑着岸边，刚要起来，后背突然一个热物重击，她嘶声扭头，就看到一个女孩捏着一张符纸站在不远处。
“妖怪！哪里逃！”女孩飞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