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我知道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余京京在不远处发着光。
魏之恒看着她，张开嘴巴忽然说了一句话，嘴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泡。
余京京一个蹬腿，搂住他的腰向上游。
魏之恒跟八爪鱼一般，死死抱住余京京，又说了一句话。
余京京没想到魏之恒还是个小话痨，以前见他的时候，也没觉得他话多啊！难道是觉得自己快死了，想交代遗言？
“呼啦！”
余京京抱着魏之恒冒出水面，喘了口气，扭头对魏之恒道：“放心吧，有我在，你没事。”
魏之恒靠在余京京肩膀上，偏头看了她一眼，嘴中飞快说了一句什么。
余京京没听清：“嗯？”
魏之恒靠近，贴着她的耳朵，喃喃：“我就知道，你会救我。”
余京京觉得魏之恒现在跟岸上喝醉酒的人有些像，把他向上托了托刚要开口，就听到他继续道：“你为什么把我忘了？我一直记得你，一直……没有忘记你。”
说完魏之恒便晕了过去。
余京京一怔，把他忘了？他们以前见过吗？没有吧？虽说他没有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可如果是自己以前认识的……
电光火石之间，余京京想到了初次见面，魏之恒身上那股她熟悉的味道。
“老大！上面的人都晕了！”小娇扑腾着过来，见余京京怀里还抱一个，就道，“你给我吧，我把他扔上去。”
余京京躲开：“等一下。”
这下小娇看清了魏之恒的脸，咦了一声：“这不是你那朋友吗？”
余京京胡乱点点头，低头看了眼魏之恒，对小娇道：“你把船送到海警附近，交给他们处理，我先带着他回去。”
“老大？”这是老大第一次带人类回家呢。
“他刚刚说以前见过我。”余京京皱着眉头用力回想，“就这样放他回去，我不放心。”
小娇顿了顿，又仔细看了魏之恒一眼：“难道真是见过的？之前我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他，你还说没有呢。”
-
-
魏之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躺在一间屋子里，身下是一张看起来很破的床。
“你醒了？”
魏之恒扭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孩子。
外国人？魏之恒咳嗽了两声，坐起来刚要喊，就见那小孩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蹬蹬蹬”向外跑。
魏之恒看到窗外一望无际大海，手忙脚乱地起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你别……”
话还没说完，那小孩笑着就跳了下去。
魏之恒：“……”
他大惊失色，忙冲出门，直到崖边才生生止住，他捂着胸口，刚要勾头去看，一个湿漉漉的大脑袋就出现了。
“你刚才是在喊金毛吗？”大眼睛的小孩扒着崖边，歪着头对魏之恒道，“你想跟他一起玩？他妈妈喊他回家了。”
魏之恒：“……”
“你这样很危险？要不要上来？”魏之恒颤悠悠地伸出一只手。
小孩眨眨眼，不过还是把手递给了他。
魏之恒松了口气，一个用力就把小孩拉了上来，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魏之恒刚要坐直身体，就察觉到手中不同人类肌肤的触感，他低头……
“小家伙，你怎么不去吃饭？”余京京从不远处走来。
小孩笑嘻嘻道：“这个人类跟我玩呢。”
人类……魏之恒脑海中一直回放着这个词，眼睛依旧死死看着怀里的鱼尾。
余京京走过来，拍拍小孩的头，将他抱在了怀里。
“老大，我想飞高高。”小孩笑道。
余京京颠了他两下：“飞高高？可以啊！”
魏之恒呆呆地仰头看着余京京，就见她忽然将小孩扔了出去。
魏之恒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伸长手要去抓，等看到小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鳞片，才一点点把手缩回去。
小孩子娇嫩的笑声在他耳边萦绕不绝。
“你什么时候醒了？饿不饿？吃烤鱼吗？”
有了调料，余京京手艺见长，最近很喜欢烤鱼。
毕竟有几种鱼，在岸上是吃不到的。
“……好。”魏之恒看着余京京的脸，缓缓道。
“那你在这等着。”
魏之恒又了一会儿，缓缓蹭着地后退一段距离，起身拍拍屁股去找余京京了。
余京京蹲在地上，正往烤鱼上洒调料。
“你吃辣不吃。”听到脚步声余京京问。
“多放点，我爱吃辣。”魏之恒在她旁边抱着腿蹲下。
“咱俩口味还挺像。”余京京大刀阔斧地撒辣椒，“这个辣椒特别香！保证你吃了一次还想第二次！”
魏之恒看着香喷喷的烤鱼，咽了咽口水。
十几条鱼很快就烤好了，魏之恒一口气吃了三条，余京京客客气气地吃了四条。
“这几条是给谁的？”魏之恒扫了一眼剩下的几条，道。
“小娇。”余京京道，“他去帮忙把昨天那些人送给海警了，估计快回来了。”
话音未落，余光中，一个长头发的漂亮男孩就蹦着过来了。
“老大老大，我事情办完了。人已经安全了。”
“辛苦了，快来吃饭。”余京京笑着照顾他说。
小娇一口吃掉半条鱼，看着魏之恒，口齿不清地问他：“你醒了？你什么见过我们老大的？你还记得她？”
魏之恒刚要移开的视线定住，好一会，眼睛才重新聚焦。
“你知道我知道你的事？”魏之恒声音有些涩。
余京京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魏之恒话里的意思：“你昨天自己说的啊？”
魏之恒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余京京，许久，才小声问道：“我还说了其他的话没有？”
“有。”
魏之恒呼吸急促起来：“啊，那个，那个是我……”
“你说，知道我会来救你……”余京京不知道为什么自动忽略了后边那一句。
她抓了抓脖子，轻轻咳嗽了一声。
魏之恒长舒了一口气。
小娇吃着烤鱼，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看看魏之恒，再看看余京京，利索地收起烤鱼走了。
怎么感觉他好碍事啊。
只有两个人在，魏之恒放松不少。
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魏之恒忽然道：“你一直晒太阳有事没有？”
余京京：“……”
对上余京京的眼睛，魏之恒也知道自己犯蠢了。
她都可以在岸上生活了，怎么还会有事？
“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我吗？我记得，你那时候还很小。”余京京比划了一下，“才这么大吧？”
“你想起来了？！”
“嗯。”余京京扒拉了下烧干了的木棍，“突然就想起来了。”
原来她真的见过魏之恒。
二十年前吧，那天雨下得很大，余京京出去游玩，回来的路上远远看到一艘翻倒的船。
她还看到，有很多人类的尸体。
余京京凑近，想要看看还有没有自己能做的，就发现了一个大盆子，盆子里，一个小孩昏迷了过去。
她去的很及时，因为再等一会儿，那盆子就要下沉了。
余京京就把那小孩带到了一个小岛上，第二天她听小娇说有人类在附近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就让他引着人类过来，让他们发现了这个小孩。
“我不记得你当时什么时候醒了啊？”余京京好奇道。
魏之恒：“我脑海里有个模糊的画面，就好像有个人在我身边……”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还听到了歌声。”还哼了几下。
余京京点头，确认是他没错了。也难为他还记得这个旋律。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余京京好奇道。
“刚开始是珍珠。”魏之恒从衣襟里拿出吊坠。
余京京凑近：“这是小娇的珍珠，估计是我坐在那陪你的时候掉下来的。”
“你给艾瑞斯的珍珠，他又转送给我了，我发现，那些珍珠和我脖子里的这颗除了眼色不一样，其他都一模一样。”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珍珠。”
“啊……”余京京恍然，“我还以为，岸上那些人是故意用不一样的珍珠呢。”
“当时我就怀疑了，可一直没去找你。”魏之恒继续道，“后来因为工作的缘故，我去海洋馆，然后就看到了在水里的你。”
余京京就好像跟水融为了一体，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可以和水这么搭配，就好像，她天生生活在水里。
“海豚馆，我是故意掉进水里的。”魏之恒低声道，“我就是想再验证一次。”
“你怎么可以这样！”
魏之恒听到余京京生气的怒吼，头更低了：“抱歉。”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余京京抿唇。
魏之恒抬头：“你、你不生气我骗你？”
余京京：“你知道你能活着长大，是很幸运的事吗？”
余京京想到近些年艰难成长的幼崽，就觉得心里一阵阵难受。
魏之恒明亮的眼中飞快闪过什么，他迟疑片刻，握住余京京的胳膊晃了一下：“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当时你在我旁边，海豚馆里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水池里的水也不是太深，我就……”
“生命很珍贵！”余京京反手抓住魏之恒，“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嗯！”魏之恒点点点头。
他视线落在二人相握的手上，忽地耳朵尖烫了烫，咳嗽一声，却没有移开自己的手。
“那你知道我是……”
余京京松手，魏之恒心猛地一空。
略有些不自在地抓了一下，他把手收回来，看了眼不远处吃烤鱼吃得兴奋的小娇，点点头：“我知道。”
“我希望你不要将这些事告诉别人。”
“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魏之恒举手，“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如果我……”
“我相信你。”
余京京含笑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魏之恒喃喃两句放下手臂。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余京京起身。
“好。”
魏之恒刚站稳，就看到余京京忽地沉下脸向远处看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魏之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一无所获。
余京京喊来小娇：“你送他回去。”
“发生什么事了？”魏之恒忙问。
余京京对他笑一笑：“一点小事。”
魏之恒上前一步，刚要问就见余京京挥了挥手。
小娇抱住软踏踏的魏之恒，对余京京道：“老大你放心，我肯定把魏之恒妥妥地送回去。”
余京京应一声，又看了魏之恒一眼，转身跳下悬崖。
魏之恒看着她，张开嘴巴忽然说了一句话，嘴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泡。
余京京一个蹬腿，搂住他的腰向上游。
魏之恒跟八爪鱼一般，死死抱住余京京，又说了一句话。
余京京没想到魏之恒还是个小话痨，以前见他的时候，也没觉得他话多啊！难道是觉得自己快死了，想交代遗言？
“呼啦！”
余京京抱着魏之恒冒出水面，喘了口气，扭头对魏之恒道：“放心吧，有我在，你没事。”
魏之恒靠在余京京肩膀上，偏头看了她一眼，嘴中飞快说了一句什么。
余京京没听清：“嗯？”
魏之恒靠近，贴着她的耳朵，喃喃：“我就知道，你会救我。”
余京京觉得魏之恒现在跟岸上喝醉酒的人有些像，把他向上托了托刚要开口，就听到他继续道：“你为什么把我忘了？我一直记得你，一直……没有忘记你。”
说完魏之恒便晕了过去。
余京京一怔，把他忘了？他们以前见过吗？没有吧？虽说他没有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可如果是自己以前认识的……
电光火石之间，余京京想到了初次见面，魏之恒身上那股她熟悉的味道。
“老大！上面的人都晕了！”小娇扑腾着过来，见余京京怀里还抱一个，就道，“你给我吧，我把他扔上去。”
余京京躲开：“等一下。”
这下小娇看清了魏之恒的脸，咦了一声：“这不是你那朋友吗？”
余京京胡乱点点头，低头看了眼魏之恒，对小娇道：“你把船送到海警附近，交给他们处理，我先带着他回去。”
“老大？”这是老大第一次带人类回家呢。
“他刚刚说以前见过我。”余京京皱着眉头用力回想，“就这样放他回去，我不放心。”
小娇顿了顿，又仔细看了魏之恒一眼：“难道真是见过的？之前我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他，你还说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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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躺在一间屋子里，身下是一张看起来很破的床。
“你醒了？”
魏之恒扭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孩子。
外国人？魏之恒咳嗽了两声，坐起来刚要喊，就见那小孩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蹬蹬蹬”向外跑。
魏之恒看到窗外一望无际大海，手忙脚乱地起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你别……”
话还没说完，那小孩笑着就跳了下去。
魏之恒：“……”
他大惊失色，忙冲出门，直到崖边才生生止住，他捂着胸口，刚要勾头去看，一个湿漉漉的大脑袋就出现了。
“你刚才是在喊金毛吗？”大眼睛的小孩扒着崖边，歪着头对魏之恒道，“你想跟他一起玩？他妈妈喊他回家了。”
魏之恒：“……”
“你这样很危险？要不要上来？”魏之恒颤悠悠地伸出一只手。
小孩眨眨眼，不过还是把手递给了他。
魏之恒松了口气，一个用力就把小孩拉了上来，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魏之恒刚要坐直身体，就察觉到手中不同人类肌肤的触感，他低头……
“小家伙，你怎么不去吃饭？”余京京从不远处走来。
小孩笑嘻嘻道：“这个人类跟我玩呢。”
人类……魏之恒脑海中一直回放着这个词，眼睛依旧死死看着怀里的鱼尾。
余京京走过来，拍拍小孩的头，将他抱在了怀里。
“老大，我想飞高高。”小孩笑道。
余京京颠了他两下：“飞高高？可以啊！”
魏之恒呆呆地仰头看着余京京，就见她忽然将小孩扔了出去。
魏之恒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伸长手要去抓，等看到小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鳞片，才一点点把手缩回去。
小孩子娇嫩的笑声在他耳边萦绕不绝。
“你什么时候醒了？饿不饿？吃烤鱼吗？”
有了调料，余京京手艺见长，最近很喜欢烤鱼。
毕竟有几种鱼，在岸上是吃不到的。
“……好。”魏之恒看着余京京的脸，缓缓道。
“那你在这等着。”
魏之恒又了一会儿，缓缓蹭着地后退一段距离，起身拍拍屁股去找余京京了。
余京京蹲在地上，正往烤鱼上洒调料。
“你吃辣不吃。”听到脚步声余京京问。
“多放点，我爱吃辣。”魏之恒在她旁边抱着腿蹲下。
“咱俩口味还挺像。”余京京大刀阔斧地撒辣椒，“这个辣椒特别香！保证你吃了一次还想第二次！”
魏之恒看着香喷喷的烤鱼，咽了咽口水。
十几条鱼很快就烤好了，魏之恒一口气吃了三条，余京京客客气气地吃了四条。
“这几条是给谁的？”魏之恒扫了一眼剩下的几条，道。
“小娇。”余京京道，“他去帮忙把昨天那些人送给海警了，估计快回来了。”
话音未落，余光中，一个长头发的漂亮男孩就蹦着过来了。
“老大老大，我事情办完了。人已经安全了。”
“辛苦了，快来吃饭。”余京京笑着照顾他说。
小娇一口吃掉半条鱼，看着魏之恒，口齿不清地问他：“你醒了？你什么见过我们老大的？你还记得她？”
魏之恒刚要移开的视线定住，好一会，眼睛才重新聚焦。
“你知道我知道你的事？”魏之恒声音有些涩。
余京京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魏之恒话里的意思：“你昨天自己说的啊？”
魏之恒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余京京，许久，才小声问道：“我还说了其他的话没有？”
“有。”
魏之恒呼吸急促起来：“啊，那个，那个是我……”
“你说，知道我会来救你……”余京京不知道为什么自动忽略了后边那一句。
她抓了抓脖子，轻轻咳嗽了一声。
魏之恒长舒了一口气。
小娇吃着烤鱼，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看看魏之恒，再看看余京京，利索地收起烤鱼走了。
怎么感觉他好碍事啊。
只有两个人在，魏之恒放松不少。
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魏之恒忽然道：“你一直晒太阳有事没有？”
余京京：“……”
对上余京京的眼睛，魏之恒也知道自己犯蠢了。
她都可以在岸上生活了，怎么还会有事？
“你一直都没有忘记我吗？我记得，你那时候还很小。”余京京比划了一下，“才这么大吧？”
“你想起来了？！”
“嗯。”余京京扒拉了下烧干了的木棍，“突然就想起来了。”
原来她真的见过魏之恒。
二十年前吧，那天雨下得很大，余京京出去游玩，回来的路上远远看到一艘翻倒的船。
她还看到，有很多人类的尸体。
余京京凑近，想要看看还有没有自己能做的，就发现了一个大盆子，盆子里，一个小孩昏迷了过去。
她去的很及时，因为再等一会儿，那盆子就要下沉了。
余京京就把那小孩带到了一个小岛上，第二天她听小娇说有人类在附近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就让他引着人类过来，让他们发现了这个小孩。
“我不记得你当时什么时候醒了啊？”余京京好奇道。
魏之恒：“我脑海里有个模糊的画面，就好像有个人在我身边……”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还听到了歌声。”还哼了几下。
余京京点头，确认是他没错了。也难为他还记得这个旋律。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余京京好奇道。
“刚开始是珍珠。”魏之恒从衣襟里拿出吊坠。
余京京凑近：“这是小娇的珍珠，估计是我坐在那陪你的时候掉下来的。”
“你给艾瑞斯的珍珠，他又转送给我了，我发现，那些珍珠和我脖子里的这颗除了眼色不一样，其他都一模一样。”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世界上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珍珠。”
“啊……”余京京恍然，“我还以为，岸上那些人是故意用不一样的珍珠呢。”
“当时我就怀疑了，可一直没去找你。”魏之恒继续道，“后来因为工作的缘故，我去海洋馆，然后就看到了在水里的你。”
余京京就好像跟水融为了一体，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可以和水这么搭配，就好像，她天生生活在水里。
“海豚馆，我是故意掉进水里的。”魏之恒低声道，“我就是想再验证一次。”
“你怎么可以这样！”
魏之恒听到余京京生气的怒吼，头更低了：“抱歉。”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余京京抿唇。
魏之恒抬头：“你、你不生气我骗你？”
余京京：“你知道你能活着长大，是很幸运的事吗？”
余京京想到近些年艰难成长的幼崽，就觉得心里一阵阵难受。
魏之恒明亮的眼中飞快闪过什么，他迟疑片刻，握住余京京的胳膊晃了一下：“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当时你在我旁边，海豚馆里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水池里的水也不是太深，我就……”
“生命很珍贵！”余京京反手抓住魏之恒，“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嗯！”魏之恒点点点头。
他视线落在二人相握的手上，忽地耳朵尖烫了烫，咳嗽一声，却没有移开自己的手。
“那你知道我是……”
余京京松手，魏之恒心猛地一空。
略有些不自在地抓了一下，他把手收回来，看了眼不远处吃烤鱼吃得兴奋的小娇，点点头：“我知道。”
“我希望你不要将这些事告诉别人。”
“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魏之恒举手，“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如果我……”
“我相信你。”
余京京含笑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魏之恒喃喃两句放下手臂。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余京京起身。
“好。”
魏之恒刚站稳，就看到余京京忽地沉下脸向远处看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魏之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一无所获。
余京京喊来小娇：“你送他回去。”
“发生什么事了？”魏之恒忙问。
余京京对他笑一笑：“一点小事。”
魏之恒上前一步，刚要问就见余京京挥了挥手。
小娇抱住软踏踏的魏之恒，对余京京道：“老大你放心，我肯定把魏之恒妥妥地送回去。”
余京京应一声，又看了魏之恒一眼，转身跳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