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谢灵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抱着水杯喝水。

    “你要去我可以去打碟,跳舞那些搞不了一点。”

    孟梓舒趴在桌子上,“你是想要学校变成蹦迪现场吗?”

    “倒也不是不可。”

    她想了想那个场面突然的兴奋,“欸那也可以,你给我们伴奏。”

    谢灵呦一听将水杯放下:“你是真敢想,也行出场费结一下呗。”

    教室里没有多少人都还在外面吃饭没回来,叶泽晨无聊的过来找她聊天,正好听到,趴在窗口吊儿郎当的。

    “妹儿啊,到时候你带我一个呢。”

    谢灵呦偏了偏头似笑非笑:“你当玩呢,还带你一个你可以在旁边伴舞。”

    “我?伴舞?你让我当众跳什么搔首弄姿吗?”叶泽晨不可置信。

    她回想了一下对方在酒吧里面的那个样子,嗤笑一声,“倒也不是不行,你带领整个年级蹦迪,倍儿有面子。”

    孟梓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兴奋:“对啊叶泽晨,你带着全年级蹦迪,嗨翻全场老爽了,尤其是你这个摇子。”

    谢灵呦愣了一下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上一次她上班的时候叶泽晨喝高了,当天周六人多,他蹦到台子上面,抢了话筒带着所有的客人在酒吧里面摇到忘我。

    “当时是他们灌我酒,不然就我平时那酒量我能喝高了?笑话。”

    谢灵呦扯了扯嘴角,抬手揉了一下嘴角。

    “行,那就这样记得回头伴舞昂,费用我就不要了,毕竟很难看你摇。”

    叶泽晨气急败坏地回到自己班级,气归气,回去之后他就狂练如何当好一个领舞者的身份。

    季烦回来的稍微晚了一些,拿着一盒巧克力路过谢灵呦的座位放在她的桌子上,才会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大部分人都趴在桌上睡觉,没人看见这个举动。

    谢灵呦没睡,撑着脑袋看着窗外出神,被递过来的巧克力惊扰,回过神。为了不打扰大家休息,随便找了一个本子写字。

    【什么意思?】

    她将本子给季烦。

    【你不是贫血?给你送糖。】

    季烦又回递回去。

    【那你送巧克力什么意思?】

    【糖分高。】

    【我看你糖分高。】

    季烦看完刚想要动笔写,谢灵呦直接伸手抽回本子,将巧克力还回去。

    季烦又想扔回去,但是脑子一抽寻思自己给女生送巧克力算个什么事儿,倒也是难怪谢灵呦会骂自己了。

    这不是纯纯的二傻子吗?

    季烦看着在自己手里的巧克力扔也不是吃也不是,万一下午她晕倒之前自己还能给个巧克力救救急,他又将巧克力放回自己的桌洞里。

    后面几天,谢灵呦没有再出现贫血的状态,她害怕季烦会不会在看见她再有贫血的状态,大中午的会不会又送上一份巧克力。

    连着军训半个月,大家终于在最后一天的晚上迎来了他们的文艺表演。

    叶泽晨为此更是带上了自己的战袍,顺带给谢灵呦也置办了一身。

    学校为了这次的文艺表演,在操场上搭了一个台子,方便大家的发挥。

    因为谢灵呦他们的表演特殊,教官直接给安排在最后,叶泽晨更是将谢灵呦的工具都给带来了。

    孟梓舒拉着谢灵呦去洗手间换衣服。

    “虽然但是这个天,你就把里面的短袖脱了,换成这个吊带下面还是别换了吧,不然场面要疯,外套就穿在外面吧。”

    谢灵呦任由孟梓舒给她捣鼓,脸上全是无奈。

    最后孟梓舒将她的马尾松散下来,左看右看十分满意:“就要这种欲情故纵的穿法,要漏不漏的,很好。”

    “走吧。”

    两人回到操场,走到台子后面。

    叶泽晨穿着粉色的薄卫衣,十分骚包的在后台扭腰。

    “你上台摇去,这里没有观众。”

    谢灵呦走过来,有些好笑。

    “你没换衣服啊。”叶泽晨转过身来。

    谢灵呦点点头,“没,你衣服带的杂,不好搭。”

    “那也行吧。”

    三个人站在后台闲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着最后的出场,孟梓舒在一旁走来走去,手心冒汗,紧张的不得了。

    谢灵呦伸手扶助乱走的孟梓舒,“停,别转了头晕。”

    孟梓舒停下来睁大双眼,就这么看着她,半晌,谢灵呦放手十分无奈的退后一步,给她腾出空间。

    很快前面的表演结束,轮到他们上台去,因为属于没有什么特别的节目的名字,匆匆喊上他们上台。

    叶泽晨立马跳上台子上面,握着话筒打招呼,谢灵呦和孟梓舒走到一旁的黑色混音台,谢灵呦调动了一下上面键,两边的音响一瞬间炸起一道重金属音乐的开篇。

    场下全员沸腾,都在呐喊。

    叶泽晨在台子中间摇的尽兴,走上前去拉上来两个人一起跳,台下的教官管不住,凑在一起,季烦在最后面站着。

    他看向台子上的另一边,女生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身体跟着随着音乐的节凑抖动着,藏在外套下的肌肤若隐若现,锁骨清晰可见弯弯一条沟渠。

    像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谢灵呦,生动诱人,不见平日的冷,就像那不过是个保护壳,现在呈现在大家的视线里面才是最真实的她。

    原本计划的文艺表演的时间更是在最后的时间推迟了半个小时,校长大概是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学生里面会有打碟师还有一堆很会摇的摇子选手们,整个操场音乐震响整个校园,场面一度疯狂,有从教学楼奔跑下来的学长学姐们,年轻的教师倒也畅快,闻音而来。

    很快学校的论坛上就出现一堆的帖子,大家每天都在讨论那天军训的最后一晚,青春最后的沉重一笔,起码是最欢乐的而不是沉痛。

    谢灵呦一跃成为全校风云人物,叶泽晨真的很尽力地扮演一旁的伴舞表演。

    “呦呦,国庆想好怎么过没?”孟梓舒一边写着摊在桌子上的练习题一边问她。

    “没,没什么好玩的。”

    谢灵呦看着习题,摇摇头回她,又想到一个事情,但是没说。

    “那你回去吗?六号生日欸。”

    还是摇头,“不需要,十七岁的生日过不过都随便,我不说他们也不知道。”

    孟梓舒停下笔,望了望了前面的老师轻声道:“不回去啊?”

    谢灵呦抬了抬眉眼,眼中没什么情绪。

    “不了,回去了彭芳华又要多些事情想想怎么打我,回去受罪?我又不是傻子。”

    她想了一下她家里的关系,便没再开口。

    最后一天的课上完,迎来七天小长假,孟梓舒回到家里稍微收拾了一番便跟谢灵呦打招呼走了,房间剩下她一个人。

    谢灵呦将书包扔在地上,疲惫的倒在床上。

    掏出手机切回另一个号看了看,没有一条消息,又切了回去。手机被扔到一边,她翻了个身闭了闭眼。

    最近的状态她自己能感觉的出来,比之前更坏了,脑子里始终攥着一根神经,牵动全身,又要极力克制,像个疯子。

    躺了一会儿她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回到卧室从抽屉里找出一盒药吃。

    吃完药,谢灵呦去洗澡,冷水从头顶冲下来,缓了缓情绪。

    凌晨的闹市区,店铺门口还有许多人在排着队,谢灵呦嘴里含着烟,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看着结伴而行的人。

    她实在是睡不着,骑着车兜了两圈内心越来越来烦躁,随便找了个地方就来了。

    她往前走人也变少,也有一些店铺已经关门休息了,一根烟抽完,有抽出一根点上,继续走,左边有打斗的声音传来。

    谢灵呦驻足听了一下,脚踝转了一下,抬脚往里面走。

    走了几步进去,是个巷子口,她侧了侧身子靠在墙上,出来的时候穿的黑色的卫衣,不至于惹眼,她就抽着烟靠在一旁,看着里面的情形。

    六七个人,被打的说不出话,她又看向站着两个人,一个认识一个不认识。

    季烦甩了一下有些红的手,蹲下来揪住一个人衣领子提起来。

    “你妈没教会你做人起码教会你说话吧。下回遇见我嘴巴干净点。”

    季烦跟朋友出来买点吃的,碰上几个小地痞,那些个人嘴巴不太干净,他付钱的时候直皱着眉头,提着东西走出店,被拦着了。那几个人还喝了不少酒,纯挑事儿。

    季烦被惹烦了才动的手。

    打完,买的那些吃的早就撒了一地,只能重新买,站起来往外面走,碰到一旁站着的少女,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儿?”

    季烦走过来问她。

    谢灵呦扔掉烟蒂,抬起头:“听到有声音过来看看。”

    他问的不是这个,“不是,我是说你不睡觉跑这里干什么?”

    他的朋友擦着手也走了过来,看着自己的朋友对一个女生说话还挺好奇。

    “烦哥,你妞儿啊?”

    谢灵呦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扯了扯嘴角,“我是他最难泡的妞儿。”

    季烦垂头看着她笑了,拉着她往外面走。

    “太难泡,追不到手。”

    “啊?”那人还没理清楚,跟在后面,想着自家烦哥开始喜欢人了?

    季烦拽着她的衣服袖子走出小巷口,往人多的地儿走,谢灵呦现在还在烦着,被他拽着出了巷子,她不是很能确定自己打不打得过他,便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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