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族的循环列车
前面那节车厢并不如先前一样拒绝楚源的进入。
他很轻松的就去到了前面，消失在二人视线中。
终端里传出他的声音。“这边车厢布置和刚才那节不同，看起来不像是地铁，更像是办公室。有三个小孩，10个大人，他们在无意识地游荡，并未受到影响。”
苏眠和乔川对视了一眼，放心了一些。
“前面还有车厢，我想……”
突然，耳机里传来了尖锐的干扰声，紧接着，通讯彻底中断了。
楚源话都还没有说完。
乔川脸色骤变：“我们和大佬失联了，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眠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然后她抬起头看向这节车厢。
“倒也可能不是楚源那边出现什么问题，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跑过去的声音，应该是我们这边出现了什么问题，切断了链接。”
乔川闻言一惊，顺着苏眠的眼神方向看过去。
只见车厢内，原本都安静站着的那些身影开始走动了。
他们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有小孩的哭闹声，情侣的交流声，上班族给老班打电话汇报的声音……
“这……”
乔川看着这生龙活虎的场景，只觉得心里发寒。
苏眠突然站起身，走向那个背着包的上班族，整个车厢里就他说的话最多，虽然是对着终端那头讲的。
说的都是一些公司技术改革的事情。
她站定在他身旁认真的听。
突然，上班族情绪忽然变得非常激动，“什么？裁员？不，不可以，不能裁员。”
“我是从上一家公司辞职过来的，是你们高薪挖我过来的，这才多久啊就裁员。你们之前不是答应我一年最少要给我10万吗？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兑现呢，我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我的小孩才6岁，还没有上学，你们不可以这样。”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上班族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用手不断敲打着旁边的扶手杆。
“你们这样简直是欺负人，我要上联邦法院去告你们。”
可是紧接着，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手甚至在微微颤抖。
“不可以，你们不可以动她……”
上班族蹲在了地上。神情呆滞，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乔川走了过来，他也听到了上班族说的那些话，总结道：“看起来是个被公司裁员了的故事，最近各行各业都很难赚钱，主城里经常有公司裁员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苏眠想了一下“声音比较大。”
“……”
她继续道：“情绪比较激动。”
她看向车厢内的其它人，这个男人应该是其中情绪最激动的。
“情绪……”乔川喃喃道，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赞赏地看着苏眠，“不错，情绪波动正是精神数值表现之一，”他称赞道：“不愧是a级，观察真敏锐。”
苏眠没有说话，那个算班族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后面走去。
不一会儿就走向那看起来不祥的黑色的空间，走到了另一节车厢。
是和刚才楚源所走相反的方向。
苏眠看着那个上班族消失的地方，又用手戳了戳楚源留下来的，面前带着电的紫色薄层。随后向乔川询问：“要去看看吗？”
“这……”乔川不赞同道：“大佬还没有回来，他让我们不要妄动，为了保证安全，我们还是待在这里等大佬回来好。”
“可是那个上班族明显不对劲，我们如果不跟上，岂不是拂了他的好意。”
“……”
“而且……”苏眠看了看外面没见过的地铁海报，“外面景物变化了，说不定我们所在车厢的位置也变了，楚源他不一定能按原路回来找到我们。”
乔川冷哼了一声，不满道：“那你就太小看楚队长了，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强，只要他想，一定能找到我们的。再说了，污染物想带我们去看的，能会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一群污染物就阿弥陀佛了。”
“那不正好。”苏眠眨了眨眼睛，“刚好一网打尽。”
“……”
乔川神色有些动摇，苏眠笑了笑，直接跟着就过去了。
乔川踌躇了一下，咬咬牙，也追了上去。
很顺利的来到另一节车厢，苏眠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精神波动。她紧握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观察四周。
车厢内的灯光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
车厢内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墙壁上浮现出诡异的符号，座椅上仿佛坐满了无形的幽灵，低声呢喃着不知名的语言。苏眠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精神攻击，她咬紧牙关，集中精神抵抗。
“不能被它们影响。”苏眠提醒自己，努力保持清醒。
就在这时，车厢另一端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巨大的黑影扑了过来。那是一只形态扭曲的怪物，全身散发着浓烈的精神污染气息。
苏眠迅速反应，发动异能，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直击怪物。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化为一团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苏眠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起乔川之前说的话。
“这不是可以有杀伤力吗？”
然而，车厢内的景象并没有因此恢复正常。
空间发生扭曲，苏眠眼前展现了另一个空间的场景。
上班族神情失落的回到家中，看着妻子和孩子的笑脸，嘴唇动了动，没有把自己失业的消息告诉他们。
妻子以为他只是累了回来休息。
第2天他照常时间去上班。
他苦苦哀求领导，但最后还是拿着他的东西被赶出了办公楼。
他在马路旁坐了很久，忽然从天上飞下来一张传单。
上面写着想要赚钱吗？加入我们吧。
“听说最近有可怕的机构以高价诱惑人去，最后最后被割肝割肾的。”他自言自语道。
他神情看看起来有几分忌惮。
“可是……”
想到家中妻子希冀的目光和孩子说想去一小上学。
男人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捏紧传单，去了上面标注的地方。
很幸运，并没有发生他害怕的那些事情。
男人顺利找到了新的工作，工资比原来那个公司给的还高，只是更忙了一些。
一切似乎步入了正轨。
直到有一天晚上，男人从自己孩子的婴儿穿旁惊醒，手中还拿着一把刀。
男人十分惊恐，从那天开始。每到晚上他就把自己锁死在房间里。
从那次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生类似的情况，男人松了口气。
可是又一次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口中嚼着什么东西。
竟然是带血的生肉。
他脸色惨白的去卫生间呕了很久。
恶心恐惧。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而最害怕的竟然是他自己。
他感到十分惊恐，然而更惊恐的是，他竟然对这样的味道十分眷恋，好像是什么人间美味。
他搬离了那个家。
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也太惨了。”乔川也来到这个空间内，看了这个男的所经历的事情之后，对他十分同情。
苏眠不解：“他究竟是遭遇了什么？变成这样。”
乔川看了她一眼，情绪有些低落，“是被污染物污染了。”
“我在9号的资料库里查到了这个人，他叫任帅，在巨星科技工作，上个月被开除了，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被污染的……“
苏眠惊奇道：“你联系上菲然姐他们了？”
乔川摇摇头，“没有，只是终端给9号去升级过，能够查找一些离线库的资料而已。等你转正后也可以拿给9号去升级。”他继续道：”他被污染后一开始是变得六亲不认，性情大变，最后完全沦为污染物的傀儡，失去自己的自我意识。”
苏眠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第一次如此直观的认识到，这个存在污染物的世界对普通人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这种精神污染是不可逆的吗？”
“当然。至今为止，没有听说过什么被精神污染过的人，还可以恢复原来状态。”乔川看坐在黑暗中似乎失去了一切希望的上班族。“他应该就是这个地铁循环事件的根源了。”
话音刚落，乔川扣动手中的扳机。
一根形状如针管的子弹穿透了上班族的身体。按理说对方是幻影，苏眠应该听不到声音的，但是她却很明显的听到了“嗞”地一声。
针管钉在上班族的后脖颈上，但力量大的出奇，上班族直接被打飞了，重重的摔在车门玻璃上。
空间中似有一瞬间的扭曲。
他还想爬起来，但尝试了一下之后，就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
“成了！”乔川把枪别在腰间，兴奋地朝苏眠扬了扬眉。
“你是新人，为保证安全，在旁边看着学习操作就好。像遇到这种能形成场域的污染物，首先就是找到造成污染的根源，然后像刚才一样……”乔川双指并拢做出一个枪击的姿势，“把污染根源除了，场域自然会解开。”
苏眠看向地板上一动不动的上班族，“他，死了？”
“没有。刚才我用的是神庭研制的爆发力极强的麻醉子弹，能做到瞬间封闭污染物精神，避免污染物发狂造成次级污染，他只是晕了而已。”
说着，乔川灵活而迅速的来到昏迷的上班族身边，在他的脖子上戴上了一个黑色的铁环，铁环被激活，立刻形成一个数字玻璃罩将上班族的头罩在里面，他又拿出两条手铐，将污染物手脚都铐住。
“麻醉？”苏眠有些好奇，“为什么不是击杀？”
“刚才和总部失联的一瞬间，终端接到消息，说让保证污染存活，要活捉回去。”乔川头也不抬地解释道。
苏眠抬起自己的终端，果然上面赫然有刚才他说的通知。
“污染物这么罪大恶极，把他们抓回去做什么呢？”
“那你就不懂了吧。有些污染物是有一些特殊能力的，研究研究，说不定可以帮助咱们日后作战保卫城市呢。”他一边回答，手上动作倒也不停。
“可以了，搞定了。”乔川得意的脑袋往后一仰，倒是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样子。“用时一小时46分解决。够专业了吧？小眠眠，以后你也会做到像我一样专业的。”
苏眠看向地板上被绑了不知道多少道，已然成了个”大粽子“的上班族，想到他刚才说话朝自己解释，动作倒是半分也没有耽搁，也没有半分失手，速战速决的样子，确实有几分帅气。
“的确专业。”苏眠称赞道。
“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着场域消失再联系总部就好了。待会儿出去你想去吃个宵夜吗？就当是我欢迎你这个新人的加入。”
迎着他和善的目光，苏联刚想答应，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鸟叫声。
地铁里哪来的鸟……？
苏眠转身看去，然后微微一怔。
靠近后车门那里 ，一个母亲牵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只有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漂亮的粉袄搭白色公主裙，看起来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她侧边地板上放着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小鸟。大概是怕小鸟的叫声引起车里的人的注意，女孩小声地警告小鸟：“别叫，不然别人会把你抓走的。”
小女孩两只乌黑的眼睛怯生生地看向苏眠和乔川的方向，低声道：“你看，有人在看你了。”
苏眠和乔川对视一眼，都感到了巨大的诧异，和浓浓的不安。
他很轻松的就去到了前面，消失在二人视线中。
终端里传出他的声音。“这边车厢布置和刚才那节不同，看起来不像是地铁，更像是办公室。有三个小孩，10个大人，他们在无意识地游荡，并未受到影响。”
苏眠和乔川对视了一眼，放心了一些。
“前面还有车厢，我想……”
突然，耳机里传来了尖锐的干扰声，紧接着，通讯彻底中断了。
楚源话都还没有说完。
乔川脸色骤变：“我们和大佬失联了，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眠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然后她抬起头看向这节车厢。
“倒也可能不是楚源那边出现什么问题，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跑过去的声音，应该是我们这边出现了什么问题，切断了链接。”
乔川闻言一惊，顺着苏眠的眼神方向看过去。
只见车厢内，原本都安静站着的那些身影开始走动了。
他们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有小孩的哭闹声，情侣的交流声，上班族给老班打电话汇报的声音……
“这……”
乔川看着这生龙活虎的场景，只觉得心里发寒。
苏眠突然站起身，走向那个背着包的上班族，整个车厢里就他说的话最多，虽然是对着终端那头讲的。
说的都是一些公司技术改革的事情。
她站定在他身旁认真的听。
突然，上班族情绪忽然变得非常激动，“什么？裁员？不，不可以，不能裁员。”
“我是从上一家公司辞职过来的，是你们高薪挖我过来的，这才多久啊就裁员。你们之前不是答应我一年最少要给我10万吗？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兑现呢，我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我的小孩才6岁，还没有上学，你们不可以这样。”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上班族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用手不断敲打着旁边的扶手杆。
“你们这样简直是欺负人，我要上联邦法院去告你们。”
可是紧接着，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手甚至在微微颤抖。
“不可以，你们不可以动她……”
上班族蹲在了地上。神情呆滞，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乔川走了过来，他也听到了上班族说的那些话，总结道：“看起来是个被公司裁员了的故事，最近各行各业都很难赚钱，主城里经常有公司裁员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苏眠想了一下“声音比较大。”
“……”
她继续道：“情绪比较激动。”
她看向车厢内的其它人，这个男人应该是其中情绪最激动的。
“情绪……”乔川喃喃道，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赞赏地看着苏眠，“不错，情绪波动正是精神数值表现之一，”他称赞道：“不愧是a级，观察真敏锐。”
苏眠没有说话，那个算班族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后面走去。
不一会儿就走向那看起来不祥的黑色的空间，走到了另一节车厢。
是和刚才楚源所走相反的方向。
苏眠看着那个上班族消失的地方，又用手戳了戳楚源留下来的，面前带着电的紫色薄层。随后向乔川询问：“要去看看吗？”
“这……”乔川不赞同道：“大佬还没有回来，他让我们不要妄动，为了保证安全，我们还是待在这里等大佬回来好。”
“可是那个上班族明显不对劲，我们如果不跟上，岂不是拂了他的好意。”
“……”
“而且……”苏眠看了看外面没见过的地铁海报，“外面景物变化了，说不定我们所在车厢的位置也变了，楚源他不一定能按原路回来找到我们。”
乔川冷哼了一声，不满道：“那你就太小看楚队长了，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强，只要他想，一定能找到我们的。再说了，污染物想带我们去看的，能会是什么好东西，不是一群污染物就阿弥陀佛了。”
“那不正好。”苏眠眨了眨眼睛，“刚好一网打尽。”
“……”
乔川神色有些动摇，苏眠笑了笑，直接跟着就过去了。
乔川踌躇了一下，咬咬牙，也追了上去。
很顺利的来到另一节车厢，苏眠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精神波动。她紧握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观察四周。
车厢内的灯光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
车厢内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墙壁上浮现出诡异的符号，座椅上仿佛坐满了无形的幽灵，低声呢喃着不知名的语言。苏眠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精神攻击，她咬紧牙关，集中精神抵抗。
“不能被它们影响。”苏眠提醒自己，努力保持清醒。
就在这时，车厢另一端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巨大的黑影扑了过来。那是一只形态扭曲的怪物，全身散发着浓烈的精神污染气息。
苏眠迅速反应，发动异能，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直击怪物。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化为一团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苏眠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起乔川之前说的话。
“这不是可以有杀伤力吗？”
然而，车厢内的景象并没有因此恢复正常。
空间发生扭曲，苏眠眼前展现了另一个空间的场景。
上班族神情失落的回到家中，看着妻子和孩子的笑脸，嘴唇动了动，没有把自己失业的消息告诉他们。
妻子以为他只是累了回来休息。
第2天他照常时间去上班。
他苦苦哀求领导，但最后还是拿着他的东西被赶出了办公楼。
他在马路旁坐了很久，忽然从天上飞下来一张传单。
上面写着想要赚钱吗？加入我们吧。
“听说最近有可怕的机构以高价诱惑人去，最后最后被割肝割肾的。”他自言自语道。
他神情看看起来有几分忌惮。
“可是……”
想到家中妻子希冀的目光和孩子说想去一小上学。
男人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捏紧传单，去了上面标注的地方。
很幸运，并没有发生他害怕的那些事情。
男人顺利找到了新的工作，工资比原来那个公司给的还高，只是更忙了一些。
一切似乎步入了正轨。
直到有一天晚上，男人从自己孩子的婴儿穿旁惊醒，手中还拿着一把刀。
男人十分惊恐，从那天开始。每到晚上他就把自己锁死在房间里。
从那次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发生类似的情况，男人松了口气。
可是又一次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口中嚼着什么东西。
竟然是带血的生肉。
他脸色惨白的去卫生间呕了很久。
恶心恐惧。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而最害怕的竟然是他自己。
他感到十分惊恐，然而更惊恐的是，他竟然对这样的味道十分眷恋，好像是什么人间美味。
他搬离了那个家。
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也太惨了。”乔川也来到这个空间内，看了这个男的所经历的事情之后，对他十分同情。
苏眠不解：“他究竟是遭遇了什么？变成这样。”
乔川看了她一眼，情绪有些低落，“是被污染物污染了。”
“我在9号的资料库里查到了这个人，他叫任帅，在巨星科技工作，上个月被开除了，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被污染的……“
苏眠惊奇道：“你联系上菲然姐他们了？”
乔川摇摇头，“没有，只是终端给9号去升级过，能够查找一些离线库的资料而已。等你转正后也可以拿给9号去升级。”他继续道：”他被污染后一开始是变得六亲不认，性情大变，最后完全沦为污染物的傀儡，失去自己的自我意识。”
苏眠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第一次如此直观的认识到，这个存在污染物的世界对普通人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这种精神污染是不可逆的吗？”
“当然。至今为止，没有听说过什么被精神污染过的人，还可以恢复原来状态。”乔川看坐在黑暗中似乎失去了一切希望的上班族。“他应该就是这个地铁循环事件的根源了。”
话音刚落，乔川扣动手中的扳机。
一根形状如针管的子弹穿透了上班族的身体。按理说对方是幻影，苏眠应该听不到声音的，但是她却很明显的听到了“嗞”地一声。
针管钉在上班族的后脖颈上，但力量大的出奇，上班族直接被打飞了，重重的摔在车门玻璃上。
空间中似有一瞬间的扭曲。
他还想爬起来，但尝试了一下之后，就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
“成了！”乔川把枪别在腰间，兴奋地朝苏眠扬了扬眉。
“你是新人，为保证安全，在旁边看着学习操作就好。像遇到这种能形成场域的污染物，首先就是找到造成污染的根源，然后像刚才一样……”乔川双指并拢做出一个枪击的姿势，“把污染根源除了，场域自然会解开。”
苏眠看向地板上一动不动的上班族，“他，死了？”
“没有。刚才我用的是神庭研制的爆发力极强的麻醉子弹，能做到瞬间封闭污染物精神，避免污染物发狂造成次级污染，他只是晕了而已。”
说着，乔川灵活而迅速的来到昏迷的上班族身边，在他的脖子上戴上了一个黑色的铁环，铁环被激活，立刻形成一个数字玻璃罩将上班族的头罩在里面，他又拿出两条手铐，将污染物手脚都铐住。
“麻醉？”苏眠有些好奇，“为什么不是击杀？”
“刚才和总部失联的一瞬间，终端接到消息，说让保证污染存活，要活捉回去。”乔川头也不抬地解释道。
苏眠抬起自己的终端，果然上面赫然有刚才他说的通知。
“污染物这么罪大恶极，把他们抓回去做什么呢？”
“那你就不懂了吧。有些污染物是有一些特殊能力的，研究研究，说不定可以帮助咱们日后作战保卫城市呢。”他一边回答，手上动作倒也不停。
“可以了，搞定了。”乔川得意的脑袋往后一仰，倒是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样子。“用时一小时46分解决。够专业了吧？小眠眠，以后你也会做到像我一样专业的。”
苏眠看向地板上被绑了不知道多少道，已然成了个”大粽子“的上班族，想到他刚才说话朝自己解释，动作倒是半分也没有耽搁，也没有半分失手，速战速决的样子，确实有几分帅气。
“的确专业。”苏眠称赞道。
“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着场域消失再联系总部就好了。待会儿出去你想去吃个宵夜吗？就当是我欢迎你这个新人的加入。”
迎着他和善的目光，苏联刚想答应，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鸟叫声。
地铁里哪来的鸟……？
苏眠转身看去，然后微微一怔。
靠近后车门那里 ，一个母亲牵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只有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漂亮的粉袄搭白色公主裙，看起来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她侧边地板上放着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小鸟。大概是怕小鸟的叫声引起车里的人的注意，女孩小声地警告小鸟：“别叫，不然别人会把你抓走的。”
小女孩两只乌黑的眼睛怯生生地看向苏眠和乔川的方向，低声道：“你看，有人在看你了。”
苏眠和乔川对视一眼，都感到了巨大的诧异，和浓浓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