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车厢里的人，都木讷而整齐的转头看向苏眠和乔川。仿佛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才注意到这个车厢里来了两个外来者。
不仅仅是人，苏眠感觉到这个空间里的风，声音，和一些未知的东西，好像都在看着他们俩。
或者说，排斥着他们。
若不是穿着防护服，恐怕早就被这实质性的排斥感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这种变化，让乔川都愣住了片刻。
小女孩安安静静的看着两人，声音稚嫩，“你们能当做没有看到它吗？地铁上不能带宠物，要是被发现了，我又要被妈妈批评了。”
两人没有回答，互相对视了一眼。
只见小女孩又继续道：：“果然是不行吗？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这只小鸟。我这么喜欢他，你们却要夺走它，你们可真是太过分了。”
苏眠悄声问乔川：“能查出这个小女孩的身份吗？”
乔川抬起手上的终端，“我试试。”
他在终端上操作了好一会儿。
最后却是摇摇头，“没找到，离线数据库中数据不完整，可能还需要联系上总部才能查到。”
“这样……”
失去了这个小女孩的线索。
乔川却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向苏眠道：“这可能是次级污染源……”
“那是什么？”
乔川解释道：“就是从污染源中诞生出来的分裂体，具备一定的自主性。”
苏眠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看身后被裹成粽子似的上班族。“你的意思是说她可能与这个上班族有关系……莫非是他女儿？”
“大概是因为这个上班族产生异变之后过度思念女儿用自己的精神力重新塑造了一个人出来，或者，污染了一个人……而且……”他吞了一下唾沫，有些艰难的继续道：“我还发现一个事情，就是这个车厢里的人好像不是污染物，而是普通人。只是他们被轻度污染了。”
“什么意思”苏眠愣了愣，看向眼前神情凶狠的20多个人，“不是说只失踪了两个人吗？”
“那个只是估计的数据，搜集情况的人员他们也没能进来这个循环列车里，可能没发现这里面也有受害者。据监测数据来看，他们目前受污染数值较低，如果现在把他们救回去进行干扰的话，很大可能还是可以恢复正常的，”
“这样的话……”
苏铭看向这满车厢的人，“得想办法把他们救出去。”
被乔川提醒到的可能性令人沉默，车厢内异常安静，只有风呼呼的刮着，是列车行驶的声音。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小女孩仍然看着苏眠和乔川，那张稚嫩的面容上却已经有些莫名的扭曲，在车顶灯的照耀下，使得她的五官似乎都有些微妙的变形，再加上那令人发冷的声音：“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不喜欢小动物呢？爸爸说过不喜欢小动物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随着他的话，列车上的其他乘客缓慢地向两人移动。
神情称不上友善。
站在苏眠身侧的乔川突然一动，猛然抬起手来，一颗子弹向前打了出去。
“咻”的一声子弹从女孩眉心穿了过去，最后却落在了车厢地板上。
乔川脸色一变，这个女孩不具备实体。
“小心！”
他的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女孩，她大声叫了起来。
“好痛好痛，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你该去死，你该去死!”
车厢里的人像疯了一样，想两个人扑击过去。前面的两个人已经伸出了触手深情挣扎，张大嘴巴，马上要把两个人分吃了一样。
乔川“唰”的一抽身，躲过了两三个人的袭击，身体倒挂在车厢顶上。
而苏眠却躲避不及，被一个人扑倒在地。
乔川刚想去营救，就见一道白光闪过，那污染物触手被苏眠手中的光系技能斩成了两截，光丝很巧妙地停留在那个人的身体前方没有伤害到他的肉身。
“你的技能竟然能直接伤到他们。”他很是惊奇，“对不起啊，我刚才不应该这么草率出手的。”
为了避免伤害到这些普通人，苏眠一边狼狈的躲过被污染者的袭击一边问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怎么你使用的那个枪打不中他。这个污染物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们先合力撑起精神力屏障。”说着他凝聚出一道精神力，打在楚源给他们弄的紫色屏障上。
苏眠也依葫芦画瓢，送了一段精神力给那个小雷团。
两人的屏障骤然变大、连接，形成一道牢固的屏障，将那些疯狂的人们都抵挡在车厢后部。
乔川：“这个污染物并没有实体，而是纯的精神体，所以我的枪打不中他。”
苏眠问：“那这要怎么办？”
“需要能量性技能者或者影响性技能者出手才好对付他们。我的能力是力量系的，对这种纯精神体实在是无能为力。”
苏眠连忙道：“我的异能能伤到他们。”
乔川却好像没听到她的提议，他思考了一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球状物体，继续道：“或许可以用异能爆炸弹，我这边有一颗发生爆炸之后会产生一个巨大的能量球，应该能把这个场域崩坏，出去后就可以由外面的武装组织进行处理了。”
“但是使用这个异能爆炸弹需要很长时间，我需要有个人保护着我。“
苏眠点头，“保护你可以，那他们呢？”
她看向屏障外越发疯狂的人群。
乔川沉默了一下：“他们可能受到的污染也会更严重。”
听着他的话，苏联立刻意识到了他说这个主意的问题所在。
先不说，这个所谓能量球的引爆会不会伤及到这些普通人？光是那个长时间，会让这些人受到严重污染，的可能性就让人窒息。
对于特定部而言，难以治疗的污染，抹杀一定是第一优先级。
到那时出去后，那他们就再难有生的希望了。
苏眠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光晕，又看了看列车最前方面容扭曲的女孩，忽然一咬牙向前一步。
乔川被吓了一跳，"你干嘛？"
"还是我来把，我想直接抹杀这个控制他们的污染源。"说着苏眠手中的光能量大涨，很快在车厢内亮成了一个小太阳。
乔川却是脸色一变，他好像说了什么，声音有些异样。
苏眠集中精神，眼前污染物的能量分布与流动在她眼前展开。
在繁杂的能量流动下，她终于看到了那个污染物的薄弱点。
能量表现最弱的部分，是小女孩的脑袋内部和她的那只鸟。
苏眠深吸了一口气，刚打算动手。却感到一个危险的气息迅速向自己袭来。
她连忙向上空转身一跃，险险和那道气息擦过。
一个针管状的东西落到地面上。
是乔川的子弹。
苏眠回身看向乔川，有些生气，还有些诧异，问道：“为什么。”
乔川声音微微一沉：“你来之前上级给了我一份资料，上面显示你的精神量级虽然很高，但失控风险也很高。为了避免给你造成心理压力，引发失控，你的异能使用范围仅限于辅助清除，不允许直接面对污染物进行战斗。”
苏眠：“？？？所以你认为我现在有失控风险？判断依据呢”
“从进来到现在，你不断追寻污染物的踪迹，虽然感觉是很灵敏不错，但是不排除有被污染物吸引的风险。”
乔川说的头头是道，苏眠却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
有能力不给用，非要看着这些普通人被污染成怪物，这是什么歪理？
“我现在很清醒，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我判断没有失控风险。污染源就在眼前，只要割断它与这些乘客的精神链接，他们就不会再受控制了。”
“可是还没有和上级请示……你没有行动权利。”
苏眠抬起头来看着乔川认真道：“特清部既然招我，就该相信我的能力，并允许我放手去做，而不是像这样，同伴监控，互相压制。”
说完，苏眠继续燃起手中的光源，想要往前。
乔川却先她一步挡在她前面。
苏眠拧起眉，不满道：“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还是要拦我吗？”
“对不起，我只听上级的命令。”乔川继续拦在她身前，神情坚毅。
看起来是无论如何都不打算让苏眠动手了。
“那我算不算是你的上级。”
突然，一阵清朗的男声响起。
一个万万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
是楚源。
“楚源？”
楚源向苏眠点了点头，手中拿着着一把短刃，周身带着紫色的闪电，闲庭散步般，从连接上一节车厢的暗处向两人靠近。
“我不是让你不要妄动吗？”楚源靠近苏眠，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进紫色的光圈中，一把揪住带小尾巴的闪电球。
“你怎么还带着它跑到这节车厢来了，让我好找。”
苏眠低下头，有些不自在的道：“对不起。”
楚源唇角勾起一抹笑。
苏眠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和他解释一下，就听她继续道：“但也不是无缘无故过来的，我们是追着那个污染源过来的。结果到这边发现还有一个污染源。”
“哦？”楚源看向车厢尾部那个张牙舞爪的小孩，“就是她？”
苏眠点点头。
“纯精神体的污染源，对一般异能者来说确实比较难处理。”他看向乔川，带着无声的压迫和不屑。
乔川脸色难看的低下了头。
他又看像苏眠，“用你的异能不是刚好合适吗？刚好你是第一次出任务，虽然不是我同意的，但可以带你熟悉一下流程。”
苏眠重重的点了点头。
有楚源撑腰，她感觉自己腰板都直了一些。
不仅仅是人，苏眠感觉到这个空间里的风，声音，和一些未知的东西，好像都在看着他们俩。
或者说，排斥着他们。
若不是穿着防护服，恐怕早就被这实质性的排斥感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这种变化，让乔川都愣住了片刻。
小女孩安安静静的看着两人，声音稚嫩，“你们能当做没有看到它吗？地铁上不能带宠物，要是被发现了，我又要被妈妈批评了。”
两人没有回答，互相对视了一眼。
只见小女孩又继续道：：“果然是不行吗？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这只小鸟。我这么喜欢他，你们却要夺走它，你们可真是太过分了。”
苏眠悄声问乔川：“能查出这个小女孩的身份吗？”
乔川抬起手上的终端，“我试试。”
他在终端上操作了好一会儿。
最后却是摇摇头，“没找到，离线数据库中数据不完整，可能还需要联系上总部才能查到。”
“这样……”
失去了这个小女孩的线索。
乔川却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向苏眠道：“这可能是次级污染源……”
“那是什么？”
乔川解释道：“就是从污染源中诞生出来的分裂体，具备一定的自主性。”
苏眠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看身后被裹成粽子似的上班族。“你的意思是说她可能与这个上班族有关系……莫非是他女儿？”
“大概是因为这个上班族产生异变之后过度思念女儿用自己的精神力重新塑造了一个人出来，或者，污染了一个人……而且……”他吞了一下唾沫，有些艰难的继续道：“我还发现一个事情，就是这个车厢里的人好像不是污染物，而是普通人。只是他们被轻度污染了。”
“什么意思”苏眠愣了愣，看向眼前神情凶狠的20多个人，“不是说只失踪了两个人吗？”
“那个只是估计的数据，搜集情况的人员他们也没能进来这个循环列车里，可能没发现这里面也有受害者。据监测数据来看，他们目前受污染数值较低，如果现在把他们救回去进行干扰的话，很大可能还是可以恢复正常的，”
“这样的话……”
苏铭看向这满车厢的人，“得想办法把他们救出去。”
被乔川提醒到的可能性令人沉默，车厢内异常安静，只有风呼呼的刮着，是列车行驶的声音。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
小女孩仍然看着苏眠和乔川，那张稚嫩的面容上却已经有些莫名的扭曲，在车顶灯的照耀下，使得她的五官似乎都有些微妙的变形，再加上那令人发冷的声音：“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不喜欢小动物呢？爸爸说过不喜欢小动物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随着他的话，列车上的其他乘客缓慢地向两人移动。
神情称不上友善。
站在苏眠身侧的乔川突然一动，猛然抬起手来，一颗子弹向前打了出去。
“咻”的一声子弹从女孩眉心穿了过去，最后却落在了车厢地板上。
乔川脸色一变，这个女孩不具备实体。
“小心！”
他的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女孩，她大声叫了起来。
“好痛好痛，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你该去死，你该去死!”
车厢里的人像疯了一样，想两个人扑击过去。前面的两个人已经伸出了触手深情挣扎，张大嘴巴，马上要把两个人分吃了一样。
乔川“唰”的一抽身，躲过了两三个人的袭击，身体倒挂在车厢顶上。
而苏眠却躲避不及，被一个人扑倒在地。
乔川刚想去营救，就见一道白光闪过，那污染物触手被苏眠手中的光系技能斩成了两截，光丝很巧妙地停留在那个人的身体前方没有伤害到他的肉身。
“你的技能竟然能直接伤到他们。”他很是惊奇，“对不起啊，我刚才不应该这么草率出手的。”
为了避免伤害到这些普通人，苏眠一边狼狈的躲过被污染者的袭击一边问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怎么你使用的那个枪打不中他。这个污染物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们先合力撑起精神力屏障。”说着他凝聚出一道精神力，打在楚源给他们弄的紫色屏障上。
苏眠也依葫芦画瓢，送了一段精神力给那个小雷团。
两人的屏障骤然变大、连接，形成一道牢固的屏障，将那些疯狂的人们都抵挡在车厢后部。
乔川：“这个污染物并没有实体，而是纯的精神体，所以我的枪打不中他。”
苏眠问：“那这要怎么办？”
“需要能量性技能者或者影响性技能者出手才好对付他们。我的能力是力量系的，对这种纯精神体实在是无能为力。”
苏眠连忙道：“我的异能能伤到他们。”
乔川却好像没听到她的提议，他思考了一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球状物体，继续道：“或许可以用异能爆炸弹，我这边有一颗发生爆炸之后会产生一个巨大的能量球，应该能把这个场域崩坏，出去后就可以由外面的武装组织进行处理了。”
“但是使用这个异能爆炸弹需要很长时间，我需要有个人保护着我。“
苏眠点头，“保护你可以，那他们呢？”
她看向屏障外越发疯狂的人群。
乔川沉默了一下：“他们可能受到的污染也会更严重。”
听着他的话，苏联立刻意识到了他说这个主意的问题所在。
先不说，这个所谓能量球的引爆会不会伤及到这些普通人？光是那个长时间，会让这些人受到严重污染，的可能性就让人窒息。
对于特定部而言，难以治疗的污染，抹杀一定是第一优先级。
到那时出去后，那他们就再难有生的希望了。
苏眠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光晕，又看了看列车最前方面容扭曲的女孩，忽然一咬牙向前一步。
乔川被吓了一跳，"你干嘛？"
"还是我来把，我想直接抹杀这个控制他们的污染源。"说着苏眠手中的光能量大涨，很快在车厢内亮成了一个小太阳。
乔川却是脸色一变，他好像说了什么，声音有些异样。
苏眠集中精神，眼前污染物的能量分布与流动在她眼前展开。
在繁杂的能量流动下，她终于看到了那个污染物的薄弱点。
能量表现最弱的部分，是小女孩的脑袋内部和她的那只鸟。
苏眠深吸了一口气，刚打算动手。却感到一个危险的气息迅速向自己袭来。
她连忙向上空转身一跃，险险和那道气息擦过。
一个针管状的东西落到地面上。
是乔川的子弹。
苏眠回身看向乔川，有些生气，还有些诧异，问道：“为什么。”
乔川声音微微一沉：“你来之前上级给了我一份资料，上面显示你的精神量级虽然很高，但失控风险也很高。为了避免给你造成心理压力，引发失控，你的异能使用范围仅限于辅助清除，不允许直接面对污染物进行战斗。”
苏眠：“？？？所以你认为我现在有失控风险？判断依据呢”
“从进来到现在，你不断追寻污染物的踪迹，虽然感觉是很灵敏不错，但是不排除有被污染物吸引的风险。”
乔川说的头头是道，苏眠却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
有能力不给用，非要看着这些普通人被污染成怪物，这是什么歪理？
“我现在很清醒，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自我判断没有失控风险。污染源就在眼前，只要割断它与这些乘客的精神链接，他们就不会再受控制了。”
“可是还没有和上级请示……你没有行动权利。”
苏眠抬起头来看着乔川认真道：“特清部既然招我，就该相信我的能力，并允许我放手去做，而不是像这样，同伴监控，互相压制。”
说完，苏眠继续燃起手中的光源，想要往前。
乔川却先她一步挡在她前面。
苏眠拧起眉，不满道：“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还是要拦我吗？”
“对不起，我只听上级的命令。”乔川继续拦在她身前，神情坚毅。
看起来是无论如何都不打算让苏眠动手了。
“那我算不算是你的上级。”
突然，一阵清朗的男声响起。
一个万万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
是楚源。
“楚源？”
楚源向苏眠点了点头，手中拿着着一把短刃，周身带着紫色的闪电，闲庭散步般，从连接上一节车厢的暗处向两人靠近。
“我不是让你不要妄动吗？”楚源靠近苏眠，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进紫色的光圈中，一把揪住带小尾巴的闪电球。
“你怎么还带着它跑到这节车厢来了，让我好找。”
苏眠低下头，有些不自在的道：“对不起。”
楚源唇角勾起一抹笑。
苏眠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和他解释一下，就听她继续道：“但也不是无缘无故过来的，我们是追着那个污染源过来的。结果到这边发现还有一个污染源。”
“哦？”楚源看向车厢尾部那个张牙舞爪的小孩，“就是她？”
苏眠点点头。
“纯精神体的污染源，对一般异能者来说确实比较难处理。”他看向乔川，带着无声的压迫和不屑。
乔川脸色难看的低下了头。
他又看像苏眠，“用你的异能不是刚好合适吗？刚好你是第一次出任务，虽然不是我同意的，但可以带你熟悉一下流程。”
苏眠重重的点了点头。
有楚源撑腰，她感觉自己腰板都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