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蟥啊，是个好东西
自从被蚂蟥咬了小腿后，郝勇就再也不敢下田，怕，怕蚂蟥不放过他，集结同类攻击他以报仇，更担心蚂蟥趁着他不小心不留意不注意，偷偷爬上他的身体，慢慢钻入他的耳朵或者其他地方。
郝勇就看见过牛下河洗澡后上来，牛屁股附近吸附着蚂蟥。每次牛下河洗澡上来后，大人都要仔细检查一遍，把它身上的蚂蟥扯下来扔掉。
想想就疼，想想就恐怖。
郝勇吓得想要远离一切所有可能存在蚂蟥的地方。
郝有根和李菜花......同时无语，想的是不是有点多？
蚂蟥还会报仇了？
乡下谁没有弄死过一两条蚂蟥？是不是都要担心蚂蟥上门报仇？
瞎想。
乱想。
这要不是自己儿子，他们都想要骂一句‘脑子有病’。但这是自己儿子，他们娇养出来的，也只能叹口气，然后说一句‘蚂蟥的确很可怕，我们也怕。’
村里人，呵呵。
郝勇坚决不下田，不是留在家里做饭，就是出门画画，画山山水水，画田里收割的农民伯伯，画正在田间吃草的大水牛觅食的小鸡仔，画在旁边小溪里游水嬉戏玩乐的小屁孩们......记录一张张平凡的脸。
有的面孔苍老又沧桑，满眼的故事，有的稚嫩可爱，双眼天真懵懂......
郝勇还是遗憾没有照相机。
很多值得记录的瞬间都没有在第一时间记录下来，例如坐在大水牛上笑出了牙龈的缺牙小屁孩，又例如挑着担子一手撩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的老大爷，又例如站在田埂上动员的村长大伯......
每一个人都很真实，每一个人都很努力，每一个人贫穷却又充满希望。大家的脸上、眼睛里全是坚韧不拔，全是努力上进，这种精神面貌让郝勇震撼。
郝勇想要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迫切地需要一台照相机。
至于画画？
需要时间，需要心情，也需要灵感。
照相机的记录不需要一秒，而画画则需要好几天。
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台照相机？
不行。
必须要立刻马上给老婆大人写信，催促一下。
只是，信写好了，却要五天后才能寄出，因为邮递员五天后下乡送信、收信。
郝勇又背着画架出门，捕捉灵感。
至于两个孩子？
已经慢慢融入乡下生活，认识了新朋友，有了新的玩乐，每天出门后就不愿意归家，天天在外面疯玩。
皮肤越来越黑，但也越来越壮实，特别是陈日上小朋友，说话能力是增增上涨，跑得也越来越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郝勇觉得儿子还高了一点点。
果然，孩子还是要多动才能更好长大。
但是，孩子跑得越快越远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郝勇他时常找不到孩子。
每天一到吃饭的时间，郝勇就像乡下的所有家长一样，站在门口大喊，“然然，上上，回家吃饭了。”
“然然、上上，你爸喊你回家吃饭了。”
回答郝勇的往往都是‘等等。再玩一会。’
然后就是等。
等啊等，然后继续喊。
最少要循环三次，两个小屁孩才回家吃饭。
“上上，你又在干什么？”郝勇惊恐地看着陈日上手里的东西，嘴巴直哆嗦，“不，不会是......”郝勇浑身颤抖，舌头打结，“不会是蚂蟥吧？”
天哪。
夭寿啊。
这个儿子脏了，不能要了。
“爸爸，你也认识？嘻嘻。”陈日上小朋友和一群小伙伴在过家家，用瓦片把蚂蟥切成一段一段充当肉，然后曝晒在大石头上制作肉干......一边曝晒一边拉扯，嘴巴振振有词，“这就是肉干，香喷喷的肉干，一口一块......”
郝勇浑身鸡皮疙瘩，这的确是肉干，蚂蟥肉也是肉啊。
但是，但是，他好怕怕啊。
真的要死了。
他要晕过去了，怎么办？
郝勇看着儿子的小手，无奈闭上眼睛，好痛苦，还要不要牵手了？以后牵上儿子的小手，他就想起这双小手曾经手刃过蚂蟥，曾经玩弄过蚂蟥的尸体。
蚂蟥是一种很顽强的生物，被切成一截一截后，还能蠕动，如果把某一截抛入水中，还能继续活，然后慢慢长出身体，慢慢变成一条完整的蚂蟥。
前两天，郝勇听村里的老人讲故事，就讲到了蚂蟥。一个关于儿媳妇虐待婆婆的故事，一个关于蚂蟥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户人家的儿子出门做生意赚钱去了，出门前再三叮嘱媳妇要每天给婆婆做一碗肉汤。
媳妇爽快地答应了。
每天，儿媳妇都会给婆婆煮一碗肉汤，婆婆年老了，牙口不好，一块肉要咬很久很久，就每天都只喝汤，然后瞒着儿媳妇把肉晒干，再把肉干扔进一个大缸里藏起来，想要留给出门在外的儿子。
却没有发现大缸里有水。
年底了，儿子回来了。第一时间就是问母亲，儿媳妇有没有给她做肉汤？
婆婆满意地夸赞儿媳妇贤惠，然后拉着儿子去看大缸里藏着的肉干。儿子一看，大缸里全是蠕动的一条条蚂蟥......密密麻麻。
儿子和儿媳妇吵起来，还动了手，儿媳妇被不小心推进了大缸里......
这个故事说明什么？
不要虐待婆婆？
不，不，说明了蚂蟥顽强的生命力。
所以，蚂蟥能入药。后世，很多修复类、抗老类的药物都有蚂蟥的提取成分，蚂蟥的药用价值是很高的。
郝勇看一眼地上被切成一截截的蚂蟥，蠕动，蠕动，一群蚂蚁路过，然后绕路走。郝勇浑身鸡皮疙瘩，要死啊。
他真的怕啊。
“呼呼。”郝勇深呼吸，“你们慢慢玩吧。”
“哎。本想告诉你们蚂蟥能入药，能卖钱呢。既然你们......更喜欢过家家，算了。”
嗖。
一群小屁孩目光火辣辣地看过去，好像在看一块肉，然后飞快跑过来，围住郝勇，这个叫‘叔叔’，那个叫‘叔公’，还有辈分高的小屁孩叫他‘侄子’......
在乡下讲的是辈分，不论身高、年龄，所以，即使被叫‘侄子’，郝勇也只能听着，反驳不了。
“勇叔叔，蚂蟥真的能卖钱？卖给谁？怎么卖？”
在钱面前，过家家就是浪费时间。
郝勇告诉他们，蚂蟥晒干后能拿到药店去卖，当然，如果他们还太小，对市里不熟悉可以交给他的三姐夫，请他帮忙。
“你们只要报我的名字，我三姐夫肯定就童叟无欺。对了，还有知了，这个你们应该也能抓到不少吧？还有菊花、金银花、金钱草、灯芯草......都能入药，都能卖。”郝勇摇摇头，“要我说啊，你们已经是大孩子了，就不要玩什么过家家了，多幼稚？多浪费时间？不如组织小伙伴们赚钱是不是？”
“有没有想要跟我学画画的？只要你们带着我家然然、上上一起玩，给我摘野果，我就教你们算术和画画......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个学霸哦。很厉害的哦。”
画画？
又不能赚钱。
他们更想去抓蚂蟥和知了，挖草药也好。
郝勇皱皱鼻子，一脸不爽，“哼。我不跟你们玩了。”
陈旭然抿抿嘴，“爸爸，不要太幼稚。”
“我就幼稚。”郝勇跺跺脚，“我就要幼稚。”
“不，我这不是幼稚，是可爱，萌哒哒。”
陈旭然......想要叫爷爷奶奶。
“然然，没有人愿意跟我学画画，为什么？我画得这么好。”
陈旭然叹口气，“我和弟弟跟你学画画吧。”谁让他是自己爸爸呢。
“算了。”郝勇泄气，“我还是教弟弟吧。我怕你三天就超过我，这样我很没面子的。”例如教孩子做作业，孩子做对了，他做错了，真的很打击人的。
“然然，请你给爸爸留一丢丢面子，一丢丢就好。”郝勇低着头，小小声，“在画画上给爸爸留面子就好。至于其他学科上？不需要，因为你给爸爸面子爸爸也留不住。”
郝勇骄傲，“爸爸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陈旭然......她能说什么？她真不好意思告诉爸爸，她现在就画得比他好。
算了。
给爸爸留一丢丢面子吧。
男人不仅需要自尊心，还需要面子。
既然蚂蟥和知了都能卖钱，小屁孩们立刻就行动起来。
让郝勇没想到的是，这群小屁孩不仅抓了蚂蟥和知了，还给他摘了野果子，感谢郝勇提醒他们给他们赚零花钱的机会。
村里人不知道蚂蟥和知了能入药能卖吗？
知道。
但下河村到市里实在太远，来回一趟不方便，还需要好几块车费，相对来说，蚂蟥和知了能买到的钱就显得鸡肋了。
而且，出门一趟还要去村长那里开介绍信，很不方便。所以，即使知道能赚钱，他们也懒得抓，至于当营养品来煮汤补身体？
多少有点膈应。
所以田里的蚂蟥就有点泛滥了。
“嘻嘻。”郝勇一边吃着野果子一边教小屁孩们如何赚零用钱，有了零用钱就能上学，就有了当工人的机会。
“上学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种田？”城里的知识青年不也到他们村学种田吗？例如周行、徐客等等。
“错。上学时可能种田，不上学就一定要种田。”郝勇翻个白眼，“你看，我高中毕业，所以我进城了。”
“勇叔叔，你进城不是因为高中毕业，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也对。我的确好看。像我这么好看的男人都高中毕业，你们有什么理由不读书？本来就长得丑，还没有文凭，可能连媳妇都找不到。”
郝勇嫌弃的看着一群小屁孩，“起点本来就低，还不想办法努力增值，啧啧，蠢。我教你们啊......”
郝勇教一群小屁孩不要整天过家家，有时间就去找周行、徐可甚至宋长年等人，即使不学习，单纯听故事也行。
多了解外面的世界，多了解外面的人，不要眼里只有下河村这一块地，不要做井底娃坐井观天。
......
郝勇就看见过牛下河洗澡后上来，牛屁股附近吸附着蚂蟥。每次牛下河洗澡上来后，大人都要仔细检查一遍，把它身上的蚂蟥扯下来扔掉。
想想就疼，想想就恐怖。
郝勇吓得想要远离一切所有可能存在蚂蟥的地方。
郝有根和李菜花......同时无语，想的是不是有点多？
蚂蟥还会报仇了？
乡下谁没有弄死过一两条蚂蟥？是不是都要担心蚂蟥上门报仇？
瞎想。
乱想。
这要不是自己儿子，他们都想要骂一句‘脑子有病’。但这是自己儿子，他们娇养出来的，也只能叹口气，然后说一句‘蚂蟥的确很可怕，我们也怕。’
村里人，呵呵。
郝勇坚决不下田，不是留在家里做饭，就是出门画画，画山山水水，画田里收割的农民伯伯，画正在田间吃草的大水牛觅食的小鸡仔，画在旁边小溪里游水嬉戏玩乐的小屁孩们......记录一张张平凡的脸。
有的面孔苍老又沧桑，满眼的故事，有的稚嫩可爱，双眼天真懵懂......
郝勇还是遗憾没有照相机。
很多值得记录的瞬间都没有在第一时间记录下来，例如坐在大水牛上笑出了牙龈的缺牙小屁孩，又例如挑着担子一手撩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的老大爷，又例如站在田埂上动员的村长大伯......
每一个人都很真实，每一个人都很努力，每一个人贫穷却又充满希望。大家的脸上、眼睛里全是坚韧不拔，全是努力上进，这种精神面貌让郝勇震撼。
郝勇想要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迫切地需要一台照相机。
至于画画？
需要时间，需要心情，也需要灵感。
照相机的记录不需要一秒，而画画则需要好几天。
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台照相机？
不行。
必须要立刻马上给老婆大人写信，催促一下。
只是，信写好了，却要五天后才能寄出，因为邮递员五天后下乡送信、收信。
郝勇又背着画架出门，捕捉灵感。
至于两个孩子？
已经慢慢融入乡下生活，认识了新朋友，有了新的玩乐，每天出门后就不愿意归家，天天在外面疯玩。
皮肤越来越黑，但也越来越壮实，特别是陈日上小朋友，说话能力是增增上涨，跑得也越来越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郝勇觉得儿子还高了一点点。
果然，孩子还是要多动才能更好长大。
但是，孩子跑得越快越远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郝勇他时常找不到孩子。
每天一到吃饭的时间，郝勇就像乡下的所有家长一样，站在门口大喊，“然然，上上，回家吃饭了。”
“然然、上上，你爸喊你回家吃饭了。”
回答郝勇的往往都是‘等等。再玩一会。’
然后就是等。
等啊等，然后继续喊。
最少要循环三次，两个小屁孩才回家吃饭。
“上上，你又在干什么？”郝勇惊恐地看着陈日上手里的东西，嘴巴直哆嗦，“不，不会是......”郝勇浑身颤抖，舌头打结，“不会是蚂蟥吧？”
天哪。
夭寿啊。
这个儿子脏了，不能要了。
“爸爸，你也认识？嘻嘻。”陈日上小朋友和一群小伙伴在过家家，用瓦片把蚂蟥切成一段一段充当肉，然后曝晒在大石头上制作肉干......一边曝晒一边拉扯，嘴巴振振有词，“这就是肉干，香喷喷的肉干，一口一块......”
郝勇浑身鸡皮疙瘩，这的确是肉干，蚂蟥肉也是肉啊。
但是，但是，他好怕怕啊。
真的要死了。
他要晕过去了，怎么办？
郝勇看着儿子的小手，无奈闭上眼睛，好痛苦，还要不要牵手了？以后牵上儿子的小手，他就想起这双小手曾经手刃过蚂蟥，曾经玩弄过蚂蟥的尸体。
蚂蟥是一种很顽强的生物，被切成一截一截后，还能蠕动，如果把某一截抛入水中，还能继续活，然后慢慢长出身体，慢慢变成一条完整的蚂蟥。
前两天，郝勇听村里的老人讲故事，就讲到了蚂蟥。一个关于儿媳妇虐待婆婆的故事，一个关于蚂蟥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户人家的儿子出门做生意赚钱去了，出门前再三叮嘱媳妇要每天给婆婆做一碗肉汤。
媳妇爽快地答应了。
每天，儿媳妇都会给婆婆煮一碗肉汤，婆婆年老了，牙口不好，一块肉要咬很久很久，就每天都只喝汤，然后瞒着儿媳妇把肉晒干，再把肉干扔进一个大缸里藏起来，想要留给出门在外的儿子。
却没有发现大缸里有水。
年底了，儿子回来了。第一时间就是问母亲，儿媳妇有没有给她做肉汤？
婆婆满意地夸赞儿媳妇贤惠，然后拉着儿子去看大缸里藏着的肉干。儿子一看，大缸里全是蠕动的一条条蚂蟥......密密麻麻。
儿子和儿媳妇吵起来，还动了手，儿媳妇被不小心推进了大缸里......
这个故事说明什么？
不要虐待婆婆？
不，不，说明了蚂蟥顽强的生命力。
所以，蚂蟥能入药。后世，很多修复类、抗老类的药物都有蚂蟥的提取成分，蚂蟥的药用价值是很高的。
郝勇看一眼地上被切成一截截的蚂蟥，蠕动，蠕动，一群蚂蚁路过，然后绕路走。郝勇浑身鸡皮疙瘩，要死啊。
他真的怕啊。
“呼呼。”郝勇深呼吸，“你们慢慢玩吧。”
“哎。本想告诉你们蚂蟥能入药，能卖钱呢。既然你们......更喜欢过家家，算了。”
嗖。
一群小屁孩目光火辣辣地看过去，好像在看一块肉，然后飞快跑过来，围住郝勇，这个叫‘叔叔’，那个叫‘叔公’，还有辈分高的小屁孩叫他‘侄子’......
在乡下讲的是辈分，不论身高、年龄，所以，即使被叫‘侄子’，郝勇也只能听着，反驳不了。
“勇叔叔，蚂蟥真的能卖钱？卖给谁？怎么卖？”
在钱面前，过家家就是浪费时间。
郝勇告诉他们，蚂蟥晒干后能拿到药店去卖，当然，如果他们还太小，对市里不熟悉可以交给他的三姐夫，请他帮忙。
“你们只要报我的名字，我三姐夫肯定就童叟无欺。对了，还有知了，这个你们应该也能抓到不少吧？还有菊花、金银花、金钱草、灯芯草......都能入药，都能卖。”郝勇摇摇头，“要我说啊，你们已经是大孩子了，就不要玩什么过家家了，多幼稚？多浪费时间？不如组织小伙伴们赚钱是不是？”
“有没有想要跟我学画画的？只要你们带着我家然然、上上一起玩，给我摘野果，我就教你们算术和画画......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个学霸哦。很厉害的哦。”
画画？
又不能赚钱。
他们更想去抓蚂蟥和知了，挖草药也好。
郝勇皱皱鼻子，一脸不爽，“哼。我不跟你们玩了。”
陈旭然抿抿嘴，“爸爸，不要太幼稚。”
“我就幼稚。”郝勇跺跺脚，“我就要幼稚。”
“不，我这不是幼稚，是可爱，萌哒哒。”
陈旭然......想要叫爷爷奶奶。
“然然，没有人愿意跟我学画画，为什么？我画得这么好。”
陈旭然叹口气，“我和弟弟跟你学画画吧。”谁让他是自己爸爸呢。
“算了。”郝勇泄气，“我还是教弟弟吧。我怕你三天就超过我，这样我很没面子的。”例如教孩子做作业，孩子做对了，他做错了，真的很打击人的。
“然然，请你给爸爸留一丢丢面子，一丢丢就好。”郝勇低着头，小小声，“在画画上给爸爸留面子就好。至于其他学科上？不需要，因为你给爸爸面子爸爸也留不住。”
郝勇骄傲，“爸爸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陈旭然......她能说什么？她真不好意思告诉爸爸，她现在就画得比他好。
算了。
给爸爸留一丢丢面子吧。
男人不仅需要自尊心，还需要面子。
既然蚂蟥和知了都能卖钱，小屁孩们立刻就行动起来。
让郝勇没想到的是，这群小屁孩不仅抓了蚂蟥和知了，还给他摘了野果子，感谢郝勇提醒他们给他们赚零花钱的机会。
村里人不知道蚂蟥和知了能入药能卖吗？
知道。
但下河村到市里实在太远，来回一趟不方便，还需要好几块车费，相对来说，蚂蟥和知了能买到的钱就显得鸡肋了。
而且，出门一趟还要去村长那里开介绍信，很不方便。所以，即使知道能赚钱，他们也懒得抓，至于当营养品来煮汤补身体？
多少有点膈应。
所以田里的蚂蟥就有点泛滥了。
“嘻嘻。”郝勇一边吃着野果子一边教小屁孩们如何赚零用钱，有了零用钱就能上学，就有了当工人的机会。
“上学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种田？”城里的知识青年不也到他们村学种田吗？例如周行、徐客等等。
“错。上学时可能种田，不上学就一定要种田。”郝勇翻个白眼，“你看，我高中毕业，所以我进城了。”
“勇叔叔，你进城不是因为高中毕业，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也对。我的确好看。像我这么好看的男人都高中毕业，你们有什么理由不读书？本来就长得丑，还没有文凭，可能连媳妇都找不到。”
郝勇嫌弃的看着一群小屁孩，“起点本来就低，还不想办法努力增值，啧啧，蠢。我教你们啊......”
郝勇教一群小屁孩不要整天过家家，有时间就去找周行、徐可甚至宋长年等人，即使不学习，单纯听故事也行。
多了解外面的世界，多了解外面的人，不要眼里只有下河村这一块地，不要做井底娃坐井观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