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阻隔了地面的冰凉，即使不算太柔软，此时也无法分散杨徵的注意力，外界的一切对于她来说是完全静止的，她犹如耐心的猛兽，步步接近美味的食物。重心向下，她撑住莫里斯的大腿内侧，莫里斯单手撑着身后，另一只手似乎是在保护自己，握住杨徵的手腕、推开，僵硬的后背妄想守住最后的防线。
“你又开始了，在晚宴上喝了多少？来我这里撒酒疯。”奈何下身被杨徵控制，不等莫里斯反应，杨徵抓住机会调整角度前倾。莫里斯的手抵住杨徵的身体，支在她身后的腿不安分地起落，摩擦地面，碰撞杨徵的身体。
一个小时前，晚宴结束，宾客们各自乘坐马车回去，拉尔森太太随亲戚去她们家住了，莫里斯独自回到家，才刚坐下不到十分钟，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杨徵换了一身行动方便的常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但是她的状态好像并不像身上的酒味那样清淡，而是分外的浓烈，似乎醉得很重，以至于几步就将莫里斯推倒在地，形成如今的景象。
“你为什么控制着力气，你拒绝我吧，最后反抗我一次，推开我。”
莫里斯不明白杨徵在说什么，他看见她的眼睛里闪着泪，情绪不知不觉被她牵动，挣扎逐渐减弱。杨徵趁着他收力的间隙，夺下他柔软的唇，获得本次“战役”的初胜利，莫里斯猛地一颤，双腿不自觉地夹住杨徵跪在其间的半个身子。
男人的腰背顺从杨徵手心的爱抚贴近地面，紧绷的指尖立在她的后颈，试探着覆盖、借力，皱眉扭动着抽出另侧被她压住的手腕，将明显的红色痕迹暴露在杨徵眼前，似乎在无声的控诉她的“暴力”。
杨徵抱歉地把他的手腕靠近唇边，蹭吻印记最深处，这番景象让莫里斯不禁想起他们遭遇绑架的那晚，杨徵的嘴唇沾上他的血。
渐入佳境，杨徵对上莫里斯的眼睛，突然清醒过来似的撑手起身，退开他的身体，一切都是那么突然，独留莫里斯无措地躺在地毯上，回过神来才侧身蜷缩，扣上崩开的衣扣。
“我明白不能再继续了，莫里斯先生，我好像又失控了。”杨徵说这句话时是什么样的表情，没有人能比莫里斯清楚，就算她自己也不例外。
“这很残忍，杨小姐。”莫里斯哑声抱怨，默默起身，对镜整理着装：“其实你很清醒，对吗？”
“是的。”杨徵并没有喝酒，她不过是将酒水涂抹在了自己部分的皮肤上。
“你的目的是什么，又想霸王硬上弓？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又停下了。”莫里斯叹了一口气，将审判的目光投向杨徵。
“我本来连亲吻都没有考虑其中，可是当我触碰到你的时候，又情不自禁，其实我今天是来说正事的。”杨徵没说出口的是，今天是她最后一次试探。晚宴的后半场，她一直独自待在室外的花园里，那里有一架钢琴，她边弹那首圣诞歌，边整理思绪，她想了很久很久...
“你想说什么？”
“算了，我先回去了，晚安。”杨徵转身离去，没有被莫里斯任何思考的机会，屋门便“砰”的关上了。
“你...”
莫里斯站在原地，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只想要追出去，一个是碍于面子地控制着他的双腿。
夜里，他翻来覆去，回想在客厅里的一幕幕，他看见杨徵毅然决然的离去，就好像...那个梦，他觉得诡异又觉得后怕，难道那个梦真的预示着什么？如果是真的，这个结局是不是他想要的？
想着想着，莫里斯居然已经搬着一架梯子来到了杨徵卧室窗户底下，他还穿着睡衣，脸很红，总觉得做这种事情挺不光彩的，可是转念一想，杨徵为他干了两次，不容质疑的，这种不寻常的方式，曾带给他关切和爱。
他不再犹豫，一阶一阶向上爬，窗户半开着，莫里斯轻手轻脚地又将它推开些。
【大半夜的，会不会吓到她】
【算了，豁出去了】
莫里斯跨进屋内，看见杨徵睡在床的左边，右半边空旷得很，像是特地留给他的一样。他蹑手蹑脚地掀起被子的一角，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他钻进被窝里，只有一点点被子盖在他身上，他再凑近些，试探性地枕住杨徵的枕头，垫到了她的胳膊一些，即使这样了杨徵居然都没有醒。
【搞半天，只有我睡不好，你睡这么香】
莫里斯的胆子就只能到这一步了，他望着杨徵模糊的脸，在这样的黑夜里，竟然感到了自分开以来，前所未有的心安。
突然，杨徵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搭在了莫里斯身上，吓得莫里斯一动不敢动，紧接着，她的头居然埋进了他的颈窝，莫里斯顿时心如擂鼓，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杨徵的鼻息，惹得脖子痒丝丝的。
然后，他感觉到杨徵在扯她自己身上的被子，他以为是她热了，然而她扯出的那些被子却轻轻地盖在了莫里斯的身上，甚至往莫里斯的身下掖了掖。
“你醒着？”莫里斯恍然大悟，“大半夜的，你不怕吗？”
“我又不是不认识你的气味。”杨徵的手开始在莫里斯的身上有节奏的轻拍，“睡吧，有什么话明天说。”
这种孩童般的哄睡方式，竟真让莫里斯渐渐生了睡意。
【好吧，明天再说】
两个人相拥而眠，身旁萦绕着莫里斯的气息，杨徵的眼角突然滑落下一滴泪，半梦半醒间，她想起莫里斯的那句“我尊重你的不愿意，我们可以永远不做你无法接受的方式。你难道不能也后退一步，放过我”，至此，她默默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七点多钟，杨徵醒了，看着枕边人，感叹这居然是真的，她慢慢爬下床，看见架在她窗台边的梯子，忍不住笑了，没想到莫里斯也会用这种方式。
八点左右，莫里斯悠悠转醒，他发现自己抱着被子，身边没有人，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他跑出房间，下楼梯，没走几个台阶就看见杨徵站在餐桌边抬起头看向他。
“醒了？过来吃早饭。”
“我想先说清楚再吃，你昨晚在我家的时候，到底想说什么？”
杨徵切水果的动作停了停，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我是想说，我有诉说情爱的权利，而决定权在你，我会时刻铭记不可死缠烂打，因为如此纠缠来的爱情往往掺杂着错觉与妥协。”
“你的意思是？”莫里斯的眼神里流露出不解，从头到尾，杨徵的态度他都看不透，从“我想你了”到什么“不因对方改变自己论”再到现在的“错觉与妥协论”，爱情着实比哲学还要晦涩难懂。
所以说，她还爱着自己吗？莫里斯想知道，那么那位未婚夫怎么办，那位在杨维安口中能够达到女婿级别的人物。那天他们聊的这么愉快，或许，他也知道杨徵的喜好，他知道吗？
杨徵的声音打断了莫里斯的思绪，让他先到餐桌边来，等莫里斯走下楼梯落座，她继续道：“我对你的爱是真真切切的，绝不是错觉，这一点我能确认，所以你也不必妥协。”
“这么一来，妥协的不就是你？”
杨徵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认为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终归要在一个人的面前显露，如果这个人不是爱人，也该是最好的朋友，也该是家人，你有吗？除了我，有人知道真实的你吗？”莫里斯在问出这句话时，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少底气，他清楚如今他所了解的我算不上全面。
想着，莫里斯突然眼前一亮，表情却是充满了质问：“难不成那个人也知道你的喜好？”
“你说谁？”
“那个男人，三月十六日上午在你家门口的那个。”莫里斯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杨徵自然地顺着莫里斯手指的方向看去，回答：“哦，他是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我本来就在家信里拒绝了这场相亲，没想到他居然被家里催着亲自过来了，我们就寒暄了几句，这事儿没成。”
“那杨叔叔怎么说是女婿？”莫里斯瘪着嘴。
“什么女婿啊，他压根就不知道结果，你别听他瞎说。”杨徵见莫里斯都这么大大方方地问了，她也硬气起来，“昨天宴会上跟你亲热的人是谁啊？就是那个很漂亮的女士。”
“金色裙子的？”
“对啊。”
莫里斯嗤笑一声，故意卖关子：“我不告诉你。”
“我们现在是在解决问题，你别给我闹。”
“你凶死了！”
“好好好，”杨徵服软了，语气柔和下来，“亲爱的伯恩，你能不能大发慈悲地告诉我，和你亲热的那位女士是谁呀，是你的新欢吗？”
“什么新欢啊，我是那样的人吗？她是我姑姑，我父亲最小的妹妹。”
“姑姑？那么年轻漂亮？”
“虽然她和我父亲相差十六七岁，但也有三十多了，不过我真替她谢谢你对她的夸奖。”
杨徵哑口无言，尴尬地搓了搓手指。
“好了，那我们现在算不算问题解决？但是你能不能再思考一下我刚才问出的话，真实的你要展现给谁，我也不想看到你封闭自己。”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反正这种事情我不会强迫你，我也绝不会向别人展露，我能够保证我不会爱上别人。叔父不是说了吗，要是我欺负你，你就和他告状。”
“嗯。”不易察觉的，莫里斯的眼底掠过一丝别样的情绪，沉思片刻后，“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弹琴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见了，在花园里。”
“啊？你居然也出来了，我还想放在今年圣诞弹呢。是弗兰普先生教我的，本来想作为去年圣诞礼物的一部分的。”
“他教你的，你怎么不让我教？”
“是想献给你的礼物，怎么可能让你教呢？”
“所以接触他，算是有求于人？”
“对啊，你还记得我写在信里的话啊。”
“我当然记得。”
“我还以为你生着病不会仔细看呢。”
“我很认真地看了。”
“那我再补充一下，关于你，我本身接近你，就是带有目的性的，我无法与自己感兴趣的人先成为朋友，因为成为朋友之后，我就觉得有一种禁忌，感觉很奇怪，所以从始至终我只想与你发展为情人。”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的？”莫里斯神色宛若春水。
“第一次案件，我看到你的时候。”
“我们家杨小姐的心思真的是...”
“你又开始了，在晚宴上喝了多少？来我这里撒酒疯。”奈何下身被杨徵控制，不等莫里斯反应，杨徵抓住机会调整角度前倾。莫里斯的手抵住杨徵的身体，支在她身后的腿不安分地起落，摩擦地面，碰撞杨徵的身体。
一个小时前，晚宴结束，宾客们各自乘坐马车回去，拉尔森太太随亲戚去她们家住了，莫里斯独自回到家，才刚坐下不到十分钟，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杨徵换了一身行动方便的常服，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但是她的状态好像并不像身上的酒味那样清淡，而是分外的浓烈，似乎醉得很重，以至于几步就将莫里斯推倒在地，形成如今的景象。
“你为什么控制着力气，你拒绝我吧，最后反抗我一次，推开我。”
莫里斯不明白杨徵在说什么，他看见她的眼睛里闪着泪，情绪不知不觉被她牵动，挣扎逐渐减弱。杨徵趁着他收力的间隙，夺下他柔软的唇，获得本次“战役”的初胜利，莫里斯猛地一颤，双腿不自觉地夹住杨徵跪在其间的半个身子。
男人的腰背顺从杨徵手心的爱抚贴近地面，紧绷的指尖立在她的后颈，试探着覆盖、借力，皱眉扭动着抽出另侧被她压住的手腕，将明显的红色痕迹暴露在杨徵眼前，似乎在无声的控诉她的“暴力”。
杨徵抱歉地把他的手腕靠近唇边，蹭吻印记最深处，这番景象让莫里斯不禁想起他们遭遇绑架的那晚，杨徵的嘴唇沾上他的血。
渐入佳境，杨徵对上莫里斯的眼睛，突然清醒过来似的撑手起身，退开他的身体，一切都是那么突然，独留莫里斯无措地躺在地毯上，回过神来才侧身蜷缩，扣上崩开的衣扣。
“我明白不能再继续了，莫里斯先生，我好像又失控了。”杨徵说这句话时是什么样的表情，没有人能比莫里斯清楚，就算她自己也不例外。
“这很残忍，杨小姐。”莫里斯哑声抱怨，默默起身，对镜整理着装：“其实你很清醒，对吗？”
“是的。”杨徵并没有喝酒，她不过是将酒水涂抹在了自己部分的皮肤上。
“你的目的是什么，又想霸王硬上弓？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又停下了。”莫里斯叹了一口气，将审判的目光投向杨徵。
“我本来连亲吻都没有考虑其中，可是当我触碰到你的时候，又情不自禁，其实我今天是来说正事的。”杨徵没说出口的是，今天是她最后一次试探。晚宴的后半场，她一直独自待在室外的花园里，那里有一架钢琴，她边弹那首圣诞歌，边整理思绪，她想了很久很久...
“你想说什么？”
“算了，我先回去了，晚安。”杨徵转身离去，没有被莫里斯任何思考的机会，屋门便“砰”的关上了。
“你...”
莫里斯站在原地，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只想要追出去，一个是碍于面子地控制着他的双腿。
夜里，他翻来覆去，回想在客厅里的一幕幕，他看见杨徵毅然决然的离去，就好像...那个梦，他觉得诡异又觉得后怕，难道那个梦真的预示着什么？如果是真的，这个结局是不是他想要的？
想着想着，莫里斯居然已经搬着一架梯子来到了杨徵卧室窗户底下，他还穿着睡衣，脸很红，总觉得做这种事情挺不光彩的，可是转念一想，杨徵为他干了两次，不容质疑的，这种不寻常的方式，曾带给他关切和爱。
他不再犹豫，一阶一阶向上爬，窗户半开着，莫里斯轻手轻脚地又将它推开些。
【大半夜的，会不会吓到她】
【算了，豁出去了】
莫里斯跨进屋内，看见杨徵睡在床的左边，右半边空旷得很，像是特地留给他的一样。他蹑手蹑脚地掀起被子的一角，呼吸都不敢太大声，他钻进被窝里，只有一点点被子盖在他身上，他再凑近些，试探性地枕住杨徵的枕头，垫到了她的胳膊一些，即使这样了杨徵居然都没有醒。
【搞半天，只有我睡不好，你睡这么香】
莫里斯的胆子就只能到这一步了，他望着杨徵模糊的脸，在这样的黑夜里，竟然感到了自分开以来，前所未有的心安。
突然，杨徵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搭在了莫里斯身上，吓得莫里斯一动不敢动，紧接着，她的头居然埋进了他的颈窝，莫里斯顿时心如擂鼓，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杨徵的鼻息，惹得脖子痒丝丝的。
然后，他感觉到杨徵在扯她自己身上的被子，他以为是她热了，然而她扯出的那些被子却轻轻地盖在了莫里斯的身上，甚至往莫里斯的身下掖了掖。
“你醒着？”莫里斯恍然大悟，“大半夜的，你不怕吗？”
“我又不是不认识你的气味。”杨徵的手开始在莫里斯的身上有节奏的轻拍，“睡吧，有什么话明天说。”
这种孩童般的哄睡方式，竟真让莫里斯渐渐生了睡意。
【好吧，明天再说】
两个人相拥而眠，身旁萦绕着莫里斯的气息，杨徵的眼角突然滑落下一滴泪，半梦半醒间，她想起莫里斯的那句“我尊重你的不愿意，我们可以永远不做你无法接受的方式。你难道不能也后退一步，放过我”，至此，她默默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七点多钟，杨徵醒了，看着枕边人，感叹这居然是真的，她慢慢爬下床，看见架在她窗台边的梯子，忍不住笑了，没想到莫里斯也会用这种方式。
八点左右，莫里斯悠悠转醒，他发现自己抱着被子，身边没有人，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他跑出房间，下楼梯，没走几个台阶就看见杨徵站在餐桌边抬起头看向他。
“醒了？过来吃早饭。”
“我想先说清楚再吃，你昨晚在我家的时候，到底想说什么？”
杨徵切水果的动作停了停，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我是想说，我有诉说情爱的权利，而决定权在你，我会时刻铭记不可死缠烂打，因为如此纠缠来的爱情往往掺杂着错觉与妥协。”
“你的意思是？”莫里斯的眼神里流露出不解，从头到尾，杨徵的态度他都看不透，从“我想你了”到什么“不因对方改变自己论”再到现在的“错觉与妥协论”，爱情着实比哲学还要晦涩难懂。
所以说，她还爱着自己吗？莫里斯想知道，那么那位未婚夫怎么办，那位在杨维安口中能够达到女婿级别的人物。那天他们聊的这么愉快，或许，他也知道杨徵的喜好，他知道吗？
杨徵的声音打断了莫里斯的思绪，让他先到餐桌边来，等莫里斯走下楼梯落座，她继续道：“我对你的爱是真真切切的，绝不是错觉，这一点我能确认，所以你也不必妥协。”
“这么一来，妥协的不就是你？”
杨徵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认为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终归要在一个人的面前显露，如果这个人不是爱人，也该是最好的朋友，也该是家人，你有吗？除了我，有人知道真实的你吗？”莫里斯在问出这句话时，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少底气，他清楚如今他所了解的我算不上全面。
想着，莫里斯突然眼前一亮，表情却是充满了质问：“难不成那个人也知道你的喜好？”
“你说谁？”
“那个男人，三月十六日上午在你家门口的那个。”莫里斯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杨徵自然地顺着莫里斯手指的方向看去，回答：“哦，他是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我本来就在家信里拒绝了这场相亲，没想到他居然被家里催着亲自过来了，我们就寒暄了几句，这事儿没成。”
“那杨叔叔怎么说是女婿？”莫里斯瘪着嘴。
“什么女婿啊，他压根就不知道结果，你别听他瞎说。”杨徵见莫里斯都这么大大方方地问了，她也硬气起来，“昨天宴会上跟你亲热的人是谁啊？就是那个很漂亮的女士。”
“金色裙子的？”
“对啊。”
莫里斯嗤笑一声，故意卖关子：“我不告诉你。”
“我们现在是在解决问题，你别给我闹。”
“你凶死了！”
“好好好，”杨徵服软了，语气柔和下来，“亲爱的伯恩，你能不能大发慈悲地告诉我，和你亲热的那位女士是谁呀，是你的新欢吗？”
“什么新欢啊，我是那样的人吗？她是我姑姑，我父亲最小的妹妹。”
“姑姑？那么年轻漂亮？”
“虽然她和我父亲相差十六七岁，但也有三十多了，不过我真替她谢谢你对她的夸奖。”
杨徵哑口无言，尴尬地搓了搓手指。
“好了，那我们现在算不算问题解决？但是你能不能再思考一下我刚才问出的话，真实的你要展现给谁，我也不想看到你封闭自己。”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反正这种事情我不会强迫你，我也绝不会向别人展露，我能够保证我不会爱上别人。叔父不是说了吗，要是我欺负你，你就和他告状。”
“嗯。”不易察觉的，莫里斯的眼底掠过一丝别样的情绪，沉思片刻后，“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弹琴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见了，在花园里。”
“啊？你居然也出来了，我还想放在今年圣诞弹呢。是弗兰普先生教我的，本来想作为去年圣诞礼物的一部分的。”
“他教你的，你怎么不让我教？”
“是想献给你的礼物，怎么可能让你教呢？”
“所以接触他，算是有求于人？”
“对啊，你还记得我写在信里的话啊。”
“我当然记得。”
“我还以为你生着病不会仔细看呢。”
“我很认真地看了。”
“那我再补充一下，关于你，我本身接近你，就是带有目的性的，我无法与自己感兴趣的人先成为朋友，因为成为朋友之后，我就觉得有一种禁忌，感觉很奇怪，所以从始至终我只想与你发展为情人。”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的？”莫里斯神色宛若春水。
“第一次案件，我看到你的时候。”
“我们家杨小姐的心思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