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所及处，季晚昭的皮肤在一寸寸变冷，林启然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轻佻的笑瞬间从他脸上消失不见，转而是一派温和：“昭昭，我是开玩笑的。”
季晚昭没有回话，更没有看他。
林启然暗自咬牙，握着季晚昭的手紧了紧：“你瞧我这张嘴，吓着你了吧。只是我们从大一就开始交往，你老是不答应我做到最后一步，我心里也着急呀。”
季晚昭自诩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不是谈性色变的老古板，她并没有抗拒林启然的正常触碰，但是上床......
做.爱是灵与肉的结合，是两个灵魂最深层次的碰撞，互相深爱的两人会顺其自然走到这一步，共浴爱河。
先前他们的关系并没有亲近到这种地步，季晚昭理所当然拒绝了林启然明里暗里的多次暗示。
林启然身为一个气血方刚的男大学生，季晚昭可以理解他对探索未知领域的旺盛好奇心，可是林启然在这种情形下，仍旧直白地对季晚昭提出上床请求......好像他施舍了季晚昭去国外留学的机会，作为回报，她必须得奉献上自己的肉.体。
这让她感到恶心。
季晚昭长久的沉默让林启然有些慌乱，不说两人好歹也有着几年的感情，单凭季晚昭这张美艳绝伦的脸，没有彻底到手之前，他到底是不甘心的。
他尽力放缓自己的语气：“昭昭，我错了，我不该提这件事的。你别生气了，理理我好不好？”
“我......”季晚昭刚说出一个字，强烈的呕吐欲自胃部排山倒海而来，让她当场干呕出声。
“昭昭！你怎么了？”
林启然吓得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旁，好在所处的道路并无来往车辆，没有造成严重的交通事故。
他解开安全带，从前背箱里拿了瓶水，赶忙跑到副驾驶将门打开：“昭昭，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季晚昭将近10个小时没有进食，胃里压根没有东西让她吐，只是干呕，干呕了几声也就缓过了劲。她一手手背抵着唇角，一手朝林启然伸去：“水......”
林启然把瓶盖拧开，小心翼翼递给季晚昭，确定她拿稳之后才松开手。
看，林启然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可以在把上床作为交换条件提出后，关心她的身体健康，要把水拧开送到她手里，确保万无一失后才肯松手。
他风光霁月，他道貌岸然，他看起来对她是那样的死心塌地。
但也不过是看起来而已。
季晚昭借着喝水的动作，理清思绪，对上林启然充满担忧的桃花眼，又是一阵恶心，她皱皱眉把胃部翻涌的感觉强压下去，撇过眼错开林启然的视线：“启然，我没有生气，只是今天有点不舒服。”
她顿了顿，挑选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下午刚来了例假，这次的反应有些大。”
也许是幼时无人照料，夏天贪凉吃多了冰，季晚昭来例假时简直可谓痛不欲生，抱着垃圾桶呕吐也是常有的事，小小干呕几声已算得上老天垂怜。
林启然是知道她这点的，闻言心中的不悦也消散许多，更多的是庆幸：“昭昭，你跟我回家去休息吧，我现在就叫阿姨煮个红糖姜茶。你喜欢吃糯米麻糍对不对？我奶奶正好在家，她做的糯米麻糍你最喜欢吃了。”
“不用了，你直接送我回学校吧。”季晚昭补充，“下周有个张老师的作业要交，我还没找到动笔的头绪呢。”
文学院的张教授凶名远扬，辣手摧花毫不留情，林启然对此略有耳闻，叹道：“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不过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熬夜不要太累，下周一我就陪你泡图书馆，肯定能按时交上的。”
“嗯。”
季晚昭应了声，直到下车，再没看过林启然的脸。
-
寝室的房门虚掩着，隐约传出女孩的谈笑：
“我去，下午来的帅哥就是裴总啊，这么年轻。”
“人家也才三十二岁好吧，我要是早生几年，还能跟裴总当师兄妹呢。”
“没事，裴氏刚给学校捐了栋图书馆，以后你天天去那里瞻仰裴总的肖像画，就当是他陪你上学了。”
“对了，裴总还没有结婚吗？”
“还没有，上学期的花边新闻不就是他和未婚妻的关系彻底破裂吗？”
“我估计是裴总身边莺莺燕燕实在太多，魏小姐肯定接受不了的......”
……
季晚昭拖着疲惫的身体，敲了敲门：“我回来了。”
门内的交谈有一瞬停滞，下一刻，寝室门被推开，一张娃娃脸出现在她眼前：“小昭，你今天不是要回家吗，怎么回来啦？”
“拿了点东西就回来了。”
赵元媛侧身季晚昭进了寝室，嘟囔：“寝室门用没锁，你自己进来不就好了吗？大家一起住这么久了，还搞得这么生疏......”
季晚昭笑笑，没接话。
吴益可和沈钰也抬头冲她打了个招呼，趴在椅子靠背上，面对面继续聊着天：
“你别说，裴氏的帅哥还真不少，南城大半的帅哥都在他们公司吧，女员工每天看着那些帅脸都要幸福死了。”
“做梦呢，进了裴氏只能过上做牛做马的生活，再帅的脸都没精力欣赏。”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赵元媛摇着头，加入话题，“我听说，裴氏员工心狠手辣的程度跟颜值是成正比的。”
她摸出手机，打开一张偷拍的照片：“来来来，看。照片里最英俊的男人，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名誉校友、007工作制度的忠实拥护者、裴氏集团的裴总——裴显。”
赵元媛拉住季晚昭的手，招呼她也过来研究：“小昭你也来看，多看看帅哥有益身心健康。”
季晚昭拗不过她，只好拖了把椅子，坐在赵元媛的身旁。
只一眼，季晚昭便锁定了裴显的身影：原因无他，即使身处帅哥堆里，男人还是英俊得太突出了，让人只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男人长身而立，精细裁剪过的西服将他的身材展露无遗，西服面料是灰色的亲王格纹，低调优雅同时兼具几分书卷气。
他一手插在西裤口袋，略偏着头倾听旁人的发言，轮廓深邃，鼻梁高挺，眼睫毛长得惊人，却不带一丝女气，宽肩窄腰俊美无俦，雄性荷尔蒙简直能够穿透屏幕。
屏幕外已有三人被跨越时空的荷尔蒙击中心门，捂住胸口冒着星星眼，直呼“好帅好帅好帅”“想嫁想嫁想嫁”“被玩弄感情也值了”。
确实是人间少见的极品。
季晚昭想，但无端生出几分惧意——因为裴显的眼神，即使唇角带着礼貌的笑意，他的眼神仍旧冷淡如水，仿佛在场的所有人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芸芸众生都入不了他的眼。
太凉薄了，这样的男人还是适合生活在传说神话中，如果想要贸然接近他，只会落得受伤惨重的下场。
季晚昭的视线离开俊美的高大男人，在扫过他身侧带着眼镜的男人时，瞳孔微缩，问：“元媛，裴显身边带着眼睛的男人是谁啊？”
赵元媛是文学院当之无愧的百事通，只端详了一会儿，猛一击掌：“这是肖泽亦肖特助啊！他从毕业起就跟着裴显，是裴显的左膀右臂之一，裴显的好多事情都是叫他去处理的。”
她压低声音，尽显神秘：“听我哥说，只是听说啊，连裴总在外面的小情人，都是叫他去打发的呢。”
“对了，小昭，你突然问他做什么呀？”
“没，没什么......”季晚昭艰难呼吸着，“我出去接个水，你们聊吧。”
她提着水壶快步走出寝室，直到无人的楼梯间，季晚昭才敢大口喘气，脑子里全是肖泽亦微笑着的样子。
梧桐道上，带着眼镜的男人伸手拦住她，礼貌询问：“季小姐，我的老板想跟你做个交易，报酬十分丰富，你是否有这个意愿呢？”
季晚昭赶着去家教，只当是学校保安看管不利，把糊弄人的骗子放进了校园，吐槽一句“有病”就想离开。
肖泽亦迈出一步挡住她的去路，递出一张名片：“我想季小姐应该很需要这次机会，如果改变了想法，请一定联系我。”
季晚昭实在心急，见男人又没有恶意，便接了名片随手塞进口袋，匆匆离去。
......对了，名片。
季晚昭手忙脚乱翻找一通，在牛仔裤后袋中发现了那张从没被她仔细看过的名片，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裴氏集团特别助理 】
【肖泽亦】
“连裴总在外面的小情人，都是叫肖泽亦打发的。”
赵元媛的话犹在耳畔，季晚昭死死盯着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既然肖泽亦可以打发情人，想必挑选情人的重任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什么意思，这是叫她去当裴显的情人吗？裴显什么时候选中的她，还是只是肖泽亦的初步筛选？......说她很需要这次机会，难道已经调查过她的背景了吗？
季晚昭觉得她应该生气，为了上位者对她自尊、隐私的全然忽视，但经历了接连打击的季晚昭已经再分不出力气去为这事生气。
纤细的手指在纸片边缘不断摩挲，她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
不对，以裴显的长相地位来说，如果只是需要情人，多的是女人期待他的垂怜，根本犯不着让肖泽亦亲自来找上她这个空有一身皮囊的女学生。
除非他们还有别的目的。
季晚昭敏锐察觉到了某种讯息，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裴显未婚妻的位置，正虚位以待吧？
季晚昭没有回话，更没有看他。
林启然暗自咬牙，握着季晚昭的手紧了紧：“你瞧我这张嘴，吓着你了吧。只是我们从大一就开始交往，你老是不答应我做到最后一步，我心里也着急呀。”
季晚昭自诩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不是谈性色变的老古板，她并没有抗拒林启然的正常触碰，但是上床......
做.爱是灵与肉的结合，是两个灵魂最深层次的碰撞，互相深爱的两人会顺其自然走到这一步，共浴爱河。
先前他们的关系并没有亲近到这种地步，季晚昭理所当然拒绝了林启然明里暗里的多次暗示。
林启然身为一个气血方刚的男大学生，季晚昭可以理解他对探索未知领域的旺盛好奇心，可是林启然在这种情形下，仍旧直白地对季晚昭提出上床请求......好像他施舍了季晚昭去国外留学的机会，作为回报，她必须得奉献上自己的肉.体。
这让她感到恶心。
季晚昭长久的沉默让林启然有些慌乱，不说两人好歹也有着几年的感情，单凭季晚昭这张美艳绝伦的脸，没有彻底到手之前，他到底是不甘心的。
他尽力放缓自己的语气：“昭昭，我错了，我不该提这件事的。你别生气了，理理我好不好？”
“我......”季晚昭刚说出一个字，强烈的呕吐欲自胃部排山倒海而来，让她当场干呕出声。
“昭昭！你怎么了？”
林启然吓得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旁，好在所处的道路并无来往车辆，没有造成严重的交通事故。
他解开安全带，从前背箱里拿了瓶水，赶忙跑到副驾驶将门打开：“昭昭，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季晚昭将近10个小时没有进食，胃里压根没有东西让她吐，只是干呕，干呕了几声也就缓过了劲。她一手手背抵着唇角，一手朝林启然伸去：“水......”
林启然把瓶盖拧开，小心翼翼递给季晚昭，确定她拿稳之后才松开手。
看，林启然就是这样一个好人，可以在把上床作为交换条件提出后，关心她的身体健康，要把水拧开送到她手里，确保万无一失后才肯松手。
他风光霁月，他道貌岸然，他看起来对她是那样的死心塌地。
但也不过是看起来而已。
季晚昭借着喝水的动作，理清思绪，对上林启然充满担忧的桃花眼，又是一阵恶心，她皱皱眉把胃部翻涌的感觉强压下去，撇过眼错开林启然的视线：“启然，我没有生气，只是今天有点不舒服。”
她顿了顿，挑选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下午刚来了例假，这次的反应有些大。”
也许是幼时无人照料，夏天贪凉吃多了冰，季晚昭来例假时简直可谓痛不欲生，抱着垃圾桶呕吐也是常有的事，小小干呕几声已算得上老天垂怜。
林启然是知道她这点的，闻言心中的不悦也消散许多，更多的是庆幸：“昭昭，你跟我回家去休息吧，我现在就叫阿姨煮个红糖姜茶。你喜欢吃糯米麻糍对不对？我奶奶正好在家，她做的糯米麻糍你最喜欢吃了。”
“不用了，你直接送我回学校吧。”季晚昭补充，“下周有个张老师的作业要交，我还没找到动笔的头绪呢。”
文学院的张教授凶名远扬，辣手摧花毫不留情，林启然对此略有耳闻，叹道：“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不过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熬夜不要太累，下周一我就陪你泡图书馆，肯定能按时交上的。”
“嗯。”
季晚昭应了声，直到下车，再没看过林启然的脸。
-
寝室的房门虚掩着，隐约传出女孩的谈笑：
“我去，下午来的帅哥就是裴总啊，这么年轻。”
“人家也才三十二岁好吧，我要是早生几年，还能跟裴总当师兄妹呢。”
“没事，裴氏刚给学校捐了栋图书馆，以后你天天去那里瞻仰裴总的肖像画，就当是他陪你上学了。”
“对了，裴总还没有结婚吗？”
“还没有，上学期的花边新闻不就是他和未婚妻的关系彻底破裂吗？”
“我估计是裴总身边莺莺燕燕实在太多，魏小姐肯定接受不了的......”
……
季晚昭拖着疲惫的身体，敲了敲门：“我回来了。”
门内的交谈有一瞬停滞，下一刻，寝室门被推开，一张娃娃脸出现在她眼前：“小昭，你今天不是要回家吗，怎么回来啦？”
“拿了点东西就回来了。”
赵元媛侧身季晚昭进了寝室，嘟囔：“寝室门用没锁，你自己进来不就好了吗？大家一起住这么久了，还搞得这么生疏......”
季晚昭笑笑，没接话。
吴益可和沈钰也抬头冲她打了个招呼，趴在椅子靠背上，面对面继续聊着天：
“你别说，裴氏的帅哥还真不少，南城大半的帅哥都在他们公司吧，女员工每天看着那些帅脸都要幸福死了。”
“做梦呢，进了裴氏只能过上做牛做马的生活，再帅的脸都没精力欣赏。”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赵元媛摇着头，加入话题，“我听说，裴氏员工心狠手辣的程度跟颜值是成正比的。”
她摸出手机，打开一张偷拍的照片：“来来来，看。照片里最英俊的男人，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名誉校友、007工作制度的忠实拥护者、裴氏集团的裴总——裴显。”
赵元媛拉住季晚昭的手，招呼她也过来研究：“小昭你也来看，多看看帅哥有益身心健康。”
季晚昭拗不过她，只好拖了把椅子，坐在赵元媛的身旁。
只一眼，季晚昭便锁定了裴显的身影：原因无他，即使身处帅哥堆里，男人还是英俊得太突出了，让人只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男人长身而立，精细裁剪过的西服将他的身材展露无遗，西服面料是灰色的亲王格纹，低调优雅同时兼具几分书卷气。
他一手插在西裤口袋，略偏着头倾听旁人的发言，轮廓深邃，鼻梁高挺，眼睫毛长得惊人，却不带一丝女气，宽肩窄腰俊美无俦，雄性荷尔蒙简直能够穿透屏幕。
屏幕外已有三人被跨越时空的荷尔蒙击中心门，捂住胸口冒着星星眼，直呼“好帅好帅好帅”“想嫁想嫁想嫁”“被玩弄感情也值了”。
确实是人间少见的极品。
季晚昭想，但无端生出几分惧意——因为裴显的眼神，即使唇角带着礼貌的笑意，他的眼神仍旧冷淡如水，仿佛在场的所有人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芸芸众生都入不了他的眼。
太凉薄了，这样的男人还是适合生活在传说神话中，如果想要贸然接近他，只会落得受伤惨重的下场。
季晚昭的视线离开俊美的高大男人，在扫过他身侧带着眼镜的男人时，瞳孔微缩，问：“元媛，裴显身边带着眼睛的男人是谁啊？”
赵元媛是文学院当之无愧的百事通，只端详了一会儿，猛一击掌：“这是肖泽亦肖特助啊！他从毕业起就跟着裴显，是裴显的左膀右臂之一，裴显的好多事情都是叫他去处理的。”
她压低声音，尽显神秘：“听我哥说，只是听说啊，连裴总在外面的小情人，都是叫他去打发的呢。”
“对了，小昭，你突然问他做什么呀？”
“没，没什么......”季晚昭艰难呼吸着，“我出去接个水，你们聊吧。”
她提着水壶快步走出寝室，直到无人的楼梯间，季晚昭才敢大口喘气，脑子里全是肖泽亦微笑着的样子。
梧桐道上，带着眼镜的男人伸手拦住她，礼貌询问：“季小姐，我的老板想跟你做个交易，报酬十分丰富，你是否有这个意愿呢？”
季晚昭赶着去家教，只当是学校保安看管不利，把糊弄人的骗子放进了校园，吐槽一句“有病”就想离开。
肖泽亦迈出一步挡住她的去路，递出一张名片：“我想季小姐应该很需要这次机会，如果改变了想法，请一定联系我。”
季晚昭实在心急，见男人又没有恶意，便接了名片随手塞进口袋，匆匆离去。
......对了，名片。
季晚昭手忙脚乱翻找一通，在牛仔裤后袋中发现了那张从没被她仔细看过的名片，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裴氏集团特别助理 】
【肖泽亦】
“连裴总在外面的小情人，都是叫肖泽亦打发的。”
赵元媛的话犹在耳畔，季晚昭死死盯着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既然肖泽亦可以打发情人，想必挑选情人的重任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什么意思，这是叫她去当裴显的情人吗？裴显什么时候选中的她，还是只是肖泽亦的初步筛选？......说她很需要这次机会，难道已经调查过她的背景了吗？
季晚昭觉得她应该生气，为了上位者对她自尊、隐私的全然忽视，但经历了接连打击的季晚昭已经再分不出力气去为这事生气。
纤细的手指在纸片边缘不断摩挲，她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
不对，以裴显的长相地位来说，如果只是需要情人，多的是女人期待他的垂怜，根本犯不着让肖泽亦亲自来找上她这个空有一身皮囊的女学生。
除非他们还有别的目的。
季晚昭敏锐察觉到了某种讯息，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裴显未婚妻的位置，正虚位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