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这就是你的金银财宝？？”
书包里毛线没有，全是一堆叠的整整齐齐的卷子，茶惊祭一掏就是一大沓，厚度少说也有五六厘米，看得他瞠目结舌，“这是能卖钱还是能当饭吃啊？你可别跟我说这就是你最重要的东西？”
茶惊祭将手里的卷子全放到桌上，继续不死心地往书包更深处掏。
林岁转过头来，脸色有些发烫，“这确实就是我、我最重要的东西了。”
奈愿从那一沓里随便抽了几张，拿在手里看了起来，“哇！好高的分数啊！”
她把那一沓试卷一张一张快速翻着，满是汉语数字和英文符号的白黄试卷上，几乎都是135分朝上。大大的分数，醒目的红色。
“有多高？我看看！”茶惊祭一把抢过来，一目十行扫了一遍，然后把手里的卷子扔在了桌子上，“这些题简单！”
林岁放下手里的碗一脸赧色地走过来。
“你一个早早出国留学的人就别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了。”奈愿白了茶惊祭一眼，然后看着林岁一脸崇拜地说道，“你好厉害啊！这些的确可以称得上是金银财宝了。”
“切！就一堆破卷子，拿来烧火用啊？”茶惊祭把书包翻过来倒来倒去啥也没倒出来，他是歇菜了，这就一个书呆子，“颜如玉，你没找着，黄金屋，你也没有。所以啊，这书读了没用！”
“这……我、我……”林岁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只能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
奈愿见状赶紧说道，“你别听他的，他自己学习不好，嫉妒你呢！是不是啊？”
突然一只小手在自己腰间摩挲，茶惊祭顿时一个激灵，来不及闪躲，一股刺痛就钻心而上，“嘶~是是是，我羡慕嫉妒，恨~呐！”
奈愿一松手茶惊祭就来回揉着自己的腰，他敢肯定这里一定是青紫一片，晚上得好好用热毛巾敷一敷。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奈愿不理会他，用手肘将他戳远了些，然后又看向林岁，“你这么聪明，要是正常发挥，985根本不成问题，清北也不在话下。”
一定可以考上一个好大学，毕业后，再找到一份安稳的好工作。
后面的话奈愿没继续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安慰潜意识里又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不过，学历也不能衡量一切，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奈愿将手里的卷子一张一张地重新叠好，帮他放进了书包里，“你呢，也别想太多了，趁现在还有四十多天的时间，你可以好好休息。”
林岁一迭连声地说，“嗯！谢谢你，奈愿姐姐，我知道了。”
月至中天，蚕愿典当里一片静谧。
“诶，你干嘛不让阿蚕帮他想起他自己的遗愿？”洗手间里，茶惊祭看了一眼卧室，林岁已经在自己的床上沉沉睡去。
奈愿敷着面膜，哼哼唧唧说不太清楚，但大致意思就是时间还长，她想让林岁多休息会儿。
“我提醒你一下啊，按照以往经验来看，牵着他心愿的那条线背后很大可能是痛苦。”茶惊祭一边说一边将手悄悄咪咪地伸向了洗漱台上那装着面膜的纸盒里。
奈愿叹了口气，“所有自杀的背后一定都是痛苦。”
“那你岂不是又要哭鼻子了？”茶惊祭两指提出一片面膜。
“哭鼻子？”奈愿一边擦拭着面膜，一边坦然道，“我就是一个爱哭的人啊，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啧啧，小哭包！给我敷一片呗!”
“你撕都撕开了，还问我！”奈愿擦拭完面膜洗了洗手上的黏腻。
“你帮我敷嘛！”茶惊祭拿着面膜在奈愿眼皮子底下晃悠。
奈愿无法，“那你倒是蹲下来呀！闭上眼睛！”
“哦~”
奈愿将面膜展开，看着他微闭着的双眼，眼睫毛长得好像扇子一样，鼻子挺立，嘴唇红润，皮肤光滑，毛孔细腻，看上去竟比她的皮肤还要好，怎么办？有点小嫉妒了。
茶惊祭突然睁开眼睛，冲她眨了眨眼睛，“怎么，看我这张帅脸看入迷了？”
“呃，当然不是！”奈愿赶忙收回了眼神，“快闭上吧，闭上吧！”
“哦。”茶惊祭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我们明天就回去一趟。”奈愿将面膜一整张地盖在茶惊祭的脸上。
茶惊祭点点头，脸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怪不得女生都爱敷，“你以后敷面膜的时候都叫上我呗！”
“呵呵！”奈愿按摩着自己的脸，没好气道，“你出钱？”
“那算了。”茶惊祭赶忙拒绝，“我不配！”
他对着镜子照着奈愿的手势一遍又一遍地按摩着自己的脸，她说这样能更好地让精华被吸收。
“说起钱这个事，你上次答应我的，用我借你的钱当我跟你学炒股的学费，你还没教我呢！你不会是要反悔吧？”奈愿伸手将他脸上的面膜褶皱抚平，“而且这都几个月过去了，你又挣到了多少啊？”
“翻了一倍。”茶惊祭毫不避讳地回答道。
“真哒？”奈愿摸了摸脸，差不多时候了，她将面膜揭开，捧了一把清水将脸上的精华洗掉。
“骗你干嘛！”茶惊祭学着她一样的做法，洗掉之后又从她刚刚打开的罐子里挖了一点擦的出来涂在脸上，然后乱七八糟地抹着，与一旁轻轻拍打着自己脸的奈愿形成鲜明对比。
看着他这么粗糙的涂法，奈愿紧急地将罐子盖好放回原位，“那你什么时候教我？”
“那你也得有时间学啊。”看着那紧紧盖住的罐子，小气！茶惊祭在心里默默编排了一下。
“就等这件事办成之后吧。”
“行啊。”
半夜三更，乌云密布，气温下降，身边早已空无一人。茶惊祭钻进被子里，睡得呼呼。
帘子的另一边，奈愿却睡的极不安稳，她又做了那个梦，一模一样。
是茶惊祭吗？像又不太像。从高楼一坠而下，她骤然惊醒。
帘子浮动，窗户作响，外面下起了雨。粗重不安的呼吸声下是一道熟睡后的呢喃，奈愿没听清，她的脑子里还留有这梦的余影：茶惊祭坠落到黑暗的花丛之间，顷刻间，化为虚无。
五点半。
奈愿摁灭手机，重新躺了回去。那个梦的细节渐渐模糊，她又睡了过去，此后，无梦到天亮。
黑夜下雨，白天放晴。
奈愿和茶惊祭刚进入楼道，几个和林岁同样年纪的少年就迎面而来。
“诶！你们说，林岁到底有啥想不通的？我们这群天天考倒数的学渣都还没寻死呢，他一个常年霸占第一宝座的超级大学霸也会有想不开的事嘛？”其中一个带着眼镜，胖胖的男生戳了戳身边的一个瘦子说道。
“谁知道呢。”瘦子没说话，另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回道。
“是人都会有烦恼，要是什么事都能想通，知道那是什么人吗？”瘦子这时开口，他环视了几人一圈，突然打了个响指，声音拔高，“和尚！青灯古佛，心无杂念，与世无争。”
“那林岁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胖少年推搡着身边的几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瘦子长叹一声，“恐怕也只有他本人知道了。你那么想知道，下去问问他？”
“那还是算了，我虽然成绩不好，天天挨骂，但我还是想要活到九十八！”胖少年猛摇头。
“他在学校里也挺正常的啊，一天只知道刷试卷，也没见有啥异常。不会是……被喜欢的女生拒绝了？”校服男生说。
“瞎说啥呢！我就没见过林岁和异性相处，就这么的说吧，林岁几乎就没离开过他的椅子！”胖少年在线打假。
校服男生皱眉：“这也不是，那、不会是他家里出什么事刺激到他了吧？”
“那还真说不准。”瘦子耸耸肩，“望子成龙，我听说他爸他妈对他很严厉。”
校服男生：“想想都知道，要是不严厉，林岁怎么能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呢！”
胖少年又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像。照我看，他爸他妈很宠他。”
那房子里只要是一处可以放东西的地方都摆着林岁的照片，从小到大，无论是哪一个年龄段的，都一张不缺。
“我知道是为什么。”这时，少年团里唯一一个还没发言过的男生说道。
其余少年纷纷惊讶，“那你快说，是因为什么？”
少年们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完全无视两人，只顾着吃瓜。奈愿和茶惊祭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直直上楼，却躲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听墙角。
那个少年继续说道，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因为爱情。”
瘦子立马瞪了他一眼，“你别胡说，这根本就不可能。”
“就是就是！林岁眼里只有学习。”
少年坚决道，“就是因为林岁眼里只有学习，所以才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哦？此话怎讲？
“你们不知道，隔壁班的班花暗恋林岁许久，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却被狠狠拒绝，人家姑娘可伤心了。”
“那这也不关林岁的事啊？”胖少年疑惑。不关他的事，他干嘛自杀？
那个少年又说，“非也非也。那个班花有一个忠实的追随者，是跟她一个班的体育委员。听说追了她许久，怎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今，女神受了委屈，他可憋着气呢！”
“就是那个校篮球队，叫张麟的？”瘦子答。
少年这回压低了声音，“就在林岁自杀的前一天，放学你们都走了之后，张麟来找了林岁的麻烦！”
什么？！
“这么说，那岂不是……”
“嘘！没有证据别胡说。”
“小心隔墙有耳，走吧走吧。”
少年们安安静静地来，熙熙攘攘地走。
“你都听到了？”阴影处，茶惊祭问。
奈愿点点头，又皱眉，“校园暴力？”
茶惊祭没吭声，心里却升起一股不爽。
张麟，是吧？
书包里毛线没有，全是一堆叠的整整齐齐的卷子，茶惊祭一掏就是一大沓，厚度少说也有五六厘米，看得他瞠目结舌，“这是能卖钱还是能当饭吃啊？你可别跟我说这就是你最重要的东西？”
茶惊祭将手里的卷子全放到桌上，继续不死心地往书包更深处掏。
林岁转过头来，脸色有些发烫，“这确实就是我、我最重要的东西了。”
奈愿从那一沓里随便抽了几张，拿在手里看了起来，“哇！好高的分数啊！”
她把那一沓试卷一张一张快速翻着，满是汉语数字和英文符号的白黄试卷上，几乎都是135分朝上。大大的分数，醒目的红色。
“有多高？我看看！”茶惊祭一把抢过来，一目十行扫了一遍，然后把手里的卷子扔在了桌子上，“这些题简单！”
林岁放下手里的碗一脸赧色地走过来。
“你一个早早出国留学的人就别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了。”奈愿白了茶惊祭一眼，然后看着林岁一脸崇拜地说道，“你好厉害啊！这些的确可以称得上是金银财宝了。”
“切！就一堆破卷子，拿来烧火用啊？”茶惊祭把书包翻过来倒来倒去啥也没倒出来，他是歇菜了，这就一个书呆子，“颜如玉，你没找着，黄金屋，你也没有。所以啊，这书读了没用！”
“这……我、我……”林岁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只能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
奈愿见状赶紧说道，“你别听他的，他自己学习不好，嫉妒你呢！是不是啊？”
突然一只小手在自己腰间摩挲，茶惊祭顿时一个激灵，来不及闪躲，一股刺痛就钻心而上，“嘶~是是是，我羡慕嫉妒，恨~呐！”
奈愿一松手茶惊祭就来回揉着自己的腰，他敢肯定这里一定是青紫一片，晚上得好好用热毛巾敷一敷。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奈愿不理会他，用手肘将他戳远了些，然后又看向林岁，“你这么聪明，要是正常发挥，985根本不成问题，清北也不在话下。”
一定可以考上一个好大学，毕业后，再找到一份安稳的好工作。
后面的话奈愿没继续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安慰潜意识里又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不过，学历也不能衡量一切，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奈愿将手里的卷子一张一张地重新叠好，帮他放进了书包里，“你呢，也别想太多了，趁现在还有四十多天的时间，你可以好好休息。”
林岁一迭连声地说，“嗯！谢谢你，奈愿姐姐，我知道了。”
月至中天，蚕愿典当里一片静谧。
“诶，你干嘛不让阿蚕帮他想起他自己的遗愿？”洗手间里，茶惊祭看了一眼卧室，林岁已经在自己的床上沉沉睡去。
奈愿敷着面膜，哼哼唧唧说不太清楚，但大致意思就是时间还长，她想让林岁多休息会儿。
“我提醒你一下啊，按照以往经验来看，牵着他心愿的那条线背后很大可能是痛苦。”茶惊祭一边说一边将手悄悄咪咪地伸向了洗漱台上那装着面膜的纸盒里。
奈愿叹了口气，“所有自杀的背后一定都是痛苦。”
“那你岂不是又要哭鼻子了？”茶惊祭两指提出一片面膜。
“哭鼻子？”奈愿一边擦拭着面膜，一边坦然道，“我就是一个爱哭的人啊，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啧啧，小哭包！给我敷一片呗!”
“你撕都撕开了，还问我！”奈愿擦拭完面膜洗了洗手上的黏腻。
“你帮我敷嘛！”茶惊祭拿着面膜在奈愿眼皮子底下晃悠。
奈愿无法，“那你倒是蹲下来呀！闭上眼睛！”
“哦~”
奈愿将面膜展开，看着他微闭着的双眼，眼睫毛长得好像扇子一样，鼻子挺立，嘴唇红润，皮肤光滑，毛孔细腻，看上去竟比她的皮肤还要好，怎么办？有点小嫉妒了。
茶惊祭突然睁开眼睛，冲她眨了眨眼睛，“怎么，看我这张帅脸看入迷了？”
“呃，当然不是！”奈愿赶忙收回了眼神，“快闭上吧，闭上吧！”
“哦。”茶惊祭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我们明天就回去一趟。”奈愿将面膜一整张地盖在茶惊祭的脸上。
茶惊祭点点头，脸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怪不得女生都爱敷，“你以后敷面膜的时候都叫上我呗！”
“呵呵！”奈愿按摩着自己的脸，没好气道，“你出钱？”
“那算了。”茶惊祭赶忙拒绝，“我不配！”
他对着镜子照着奈愿的手势一遍又一遍地按摩着自己的脸，她说这样能更好地让精华被吸收。
“说起钱这个事，你上次答应我的，用我借你的钱当我跟你学炒股的学费，你还没教我呢！你不会是要反悔吧？”奈愿伸手将他脸上的面膜褶皱抚平，“而且这都几个月过去了，你又挣到了多少啊？”
“翻了一倍。”茶惊祭毫不避讳地回答道。
“真哒？”奈愿摸了摸脸，差不多时候了，她将面膜揭开，捧了一把清水将脸上的精华洗掉。
“骗你干嘛！”茶惊祭学着她一样的做法，洗掉之后又从她刚刚打开的罐子里挖了一点擦的出来涂在脸上，然后乱七八糟地抹着，与一旁轻轻拍打着自己脸的奈愿形成鲜明对比。
看着他这么粗糙的涂法，奈愿紧急地将罐子盖好放回原位，“那你什么时候教我？”
“那你也得有时间学啊。”看着那紧紧盖住的罐子，小气！茶惊祭在心里默默编排了一下。
“就等这件事办成之后吧。”
“行啊。”
半夜三更，乌云密布，气温下降，身边早已空无一人。茶惊祭钻进被子里，睡得呼呼。
帘子的另一边，奈愿却睡的极不安稳，她又做了那个梦，一模一样。
是茶惊祭吗？像又不太像。从高楼一坠而下，她骤然惊醒。
帘子浮动，窗户作响，外面下起了雨。粗重不安的呼吸声下是一道熟睡后的呢喃，奈愿没听清，她的脑子里还留有这梦的余影：茶惊祭坠落到黑暗的花丛之间，顷刻间，化为虚无。
五点半。
奈愿摁灭手机，重新躺了回去。那个梦的细节渐渐模糊，她又睡了过去，此后，无梦到天亮。
黑夜下雨，白天放晴。
奈愿和茶惊祭刚进入楼道，几个和林岁同样年纪的少年就迎面而来。
“诶！你们说，林岁到底有啥想不通的？我们这群天天考倒数的学渣都还没寻死呢，他一个常年霸占第一宝座的超级大学霸也会有想不开的事嘛？”其中一个带着眼镜，胖胖的男生戳了戳身边的一个瘦子说道。
“谁知道呢。”瘦子没说话，另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回道。
“是人都会有烦恼，要是什么事都能想通，知道那是什么人吗？”瘦子这时开口，他环视了几人一圈，突然打了个响指，声音拔高，“和尚！青灯古佛，心无杂念，与世无争。”
“那林岁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胖少年推搡着身边的几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瘦子长叹一声，“恐怕也只有他本人知道了。你那么想知道，下去问问他？”
“那还是算了，我虽然成绩不好，天天挨骂，但我还是想要活到九十八！”胖少年猛摇头。
“他在学校里也挺正常的啊，一天只知道刷试卷，也没见有啥异常。不会是……被喜欢的女生拒绝了？”校服男生说。
“瞎说啥呢！我就没见过林岁和异性相处，就这么的说吧，林岁几乎就没离开过他的椅子！”胖少年在线打假。
校服男生皱眉：“这也不是，那、不会是他家里出什么事刺激到他了吧？”
“那还真说不准。”瘦子耸耸肩，“望子成龙，我听说他爸他妈对他很严厉。”
校服男生：“想想都知道，要是不严厉，林岁怎么能给自己这么大压力呢！”
胖少年又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像。照我看，他爸他妈很宠他。”
那房子里只要是一处可以放东西的地方都摆着林岁的照片，从小到大，无论是哪一个年龄段的，都一张不缺。
“我知道是为什么。”这时，少年团里唯一一个还没发言过的男生说道。
其余少年纷纷惊讶，“那你快说，是因为什么？”
少年们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完全无视两人，只顾着吃瓜。奈愿和茶惊祭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直直上楼，却躲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听墙角。
那个少年继续说道，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因为爱情。”
瘦子立马瞪了他一眼，“你别胡说，这根本就不可能。”
“就是就是！林岁眼里只有学习。”
少年坚决道，“就是因为林岁眼里只有学习，所以才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哦？此话怎讲？
“你们不知道，隔壁班的班花暗恋林岁许久，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却被狠狠拒绝，人家姑娘可伤心了。”
“那这也不关林岁的事啊？”胖少年疑惑。不关他的事，他干嘛自杀？
那个少年又说，“非也非也。那个班花有一个忠实的追随者，是跟她一个班的体育委员。听说追了她许久，怎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今，女神受了委屈，他可憋着气呢！”
“就是那个校篮球队，叫张麟的？”瘦子答。
少年这回压低了声音，“就在林岁自杀的前一天，放学你们都走了之后，张麟来找了林岁的麻烦！”
什么？！
“这么说，那岂不是……”
“嘘！没有证据别胡说。”
“小心隔墙有耳，走吧走吧。”
少年们安安静静地来，熙熙攘攘地走。
“你都听到了？”阴影处，茶惊祭问。
奈愿点点头，又皱眉，“校园暴力？”
茶惊祭没吭声，心里却升起一股不爽。
张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