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买家
苏婉清戴上面纱，乔装出了门，尽管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虚幻的小说世界，可她还是会为京城的繁华震撼到。
“山楂糕！山楂糕！酸酸甜甜的山楂糕！”
“……”
“蜜饯哎！蜜饯……”
三五个小孩嬉笑跑过，手里的摇鼓敲敲打打，一不注意脚下绊倒，苏婉清膝盖被狠狠撞了一下。
“你这小孩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爹娘呢？”苏婉清踉跄后退半步，小雪伸手来扶，不满的冲小孩道。
“对……对不起……”
小孩声音怯怯的，后边他的小伙伴们追了上来，见苏婉清衣着华贵，也知是他们这些平常人家得罪不起的，也是忙不迭低下头，一时间手足无措。
“小雪，你吓着他们了。”话虽这么说，却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好赖苏婉清知道小雪是护主心切，况且刚刚听完胡老夫人那番话，自己都气的不轻，更何况是小雪，心里肯定气坏了。
苏婉清蹲下身，伸手给小孩掸了掸衣角沾上的灰，温声道：“别怕没事的，你们继续玩去吧。”
本已做好被斥责的准备，却莫名被如此温柔对待，小孩一时有些发怔，可手却比脑子要快一步，下意识就拉住苏婉清的袖子，不松手。
面纱一角被撩起，苏婉清挣了挣，却没挣开，小春走上前来，一把将小孩抱开，说道：“小姐，前面热闹，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被抱着的小孩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挥舞小手激动道：“我知道我知道，前面今天有赌石，我爹就是被叫去切石头的，漂亮姐姐你们要去看吗？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赌石？”苏婉清心中思索，她还没见过真真的毒石场景，具说一刀置生死，暴富和暴负就在那一刹之间，想想就刺激。
苏婉清从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丢给小孩道：“这是你带我们去的报酬，小春把他放下来，咱们过去瞧瞧。”
小孩兴奋地接过银子，带着苏婉清一行人来到了赌石场地。这里人头攒动，喧闹异常。
苏婉清几人被拦在外面，为首的小司尽职尽责道：“姑娘没有请帖，不得入内。”
“请帖？”苏婉清这下犯了难，自己不过是临时起意，现在要她去哪弄请帖。
小孩好似早有预料，一拍胸脯自信道：“漂亮姐姐放心，请帖交给我，你们在这等我会，千万别走哦。”着重强调完最后一句，小孩呲溜一瞬就跑没了影。
小孩没让三人等太久，只稍待片刻便从人群里钻了回来，手里捏着一坨皱巴巴的残卷，递给苏婉清，“给，请帖，漂亮姐姐们好好玩。”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手中的摇鼓随着跑动，发出轻快的咚咚声。
苏婉清将残卷打开，在最左侧被请人姓名一栏和邀请人，竟然都是空白，“这……能行吗？”苏婉清不禁怀疑。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小春把残卷交给小司看看，小司拿到残卷后先是皱眉不悦，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重新认真看了一遍，又冲小春再三确认后，毕恭毕敬的将三人引了进去。
刚入大殿，就看到一块巨大的石头摆在中央，周围围满了人，切石师傅紧张地磨刀，众人屏住呼吸，等待着切开石头的那一刻，只见刀刚切下去一小块，石头内部便露出一抹翠绿。
“是翡翠！”有人惊叫起来。
苏婉清瞪大眼睛，看着切痕处那抹翠绿，不敢想要是将这一整块石头切开，会是多么的壮观，开出的翡翠足够买家丰衣足食过上一辈子，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观察起来。
“翡翠堂每年皆会举办一次赌石，东家会遣人自宁国运回一批未开采的原石，供买家竞价，刚才那个称为头彩，翡翠堂作主，寻一块个头最大的原石开切，直至切出翡翠为止，盈亏皆由翡翠堂承担，只为让买家们看个尽兴。”
引路的小司介绍道，远远的苏婉清就听见此起彼伏的报价声，亲眼目睹翡翠从普通的原石中被揭开，摆在眼前的财富令在场的富商们纷纷竞价，价格一路水涨船高。
人性最本能的贪婪，对金银财富的渴望，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富商们嘶吼，只为争抢同一块石头，有的甚至大打出手，苏婉清皱眉，可身旁的小司却是云淡风轻，仿若已经见怪不怪。
……
“我去！这不是俺们那噶的土财主的大儿子吗？都传他为考取功名，特意跑京城来念书，没想到是跑这赌石头来了。”
“夫君你快看，那个人是不是你二舅，你看他身上穿的，手上戴的，他原来这么有钱，那他还隔三差五找你借钱。”
渐渐的越来越多人认出屏幕里的人，有人不敢置信，有人羞愧难当。
然而这只是开始，小司引着苏婉清一路往上走，画面也随着不断转换，更多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他们双眼发直，贪婪的捧着拍下的石头，自愿参与这场豪赌。
翡翠原石起拍价本就昂贵，加上翡翠堂所谓的头彩这么一刺激，在场的买家很容易头脑一热，冲动下主动抬价，掉入圈套还不自知。欠条像是不要钱般往外签，一笔一划再按个手印，一辈子的积蓄就出去了。
可想而知，今夜过后京城会有多少人，一夜暴富，又会有的多少人，倾家荡产。
城墙下，一名男子指着他老爹哭骂道：“我们家的庄子、铺子，就是这样被你抵出去了，爹你糊涂啊！”
与他同病相怜的远不止一人，“爹，这和赌钱有什么区别，就为块破石头，女儿和肖哥累死累活，干个一辈子也还不完。”
“苍天呐！你这都敢赌，丧尽天良要死啊你，我还想着夫妻一场与你同甘苦，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孩子们吗！”
哀怨声四起，南宫逸脸色发沉，“派人去查，这个翡翠堂绝对没那么简单。”吩咐完，锦衣卫奉命退下。
人群里君无痕勾唇，现在才发现，晚了。
……
苏婉清被小司引到二楼的一间普通包房，她刚坐下，就有丫鬟上前服侍。
苏婉清不喜身边围着一堆陌生人，开口委婉道：“我这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你们都退下吧。”
“是。”丫鬟们也不废话，顾客说什么就是什么，严格按照顾客就是上帝的规定走。
“小姐，要不我们走吧，感觉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小春害怕的拉了拉苏婉清的衣袍，弯下腰商量道。
小雪也是点头赞同，楼下人的眼神太吓人了，现在回想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苏婉清摘下面纱，她正坐在包房最中间，以她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底下疯狂的商人们。
精心描摹的妆容下，少了些许清冷多了几分高贵，从这个角度看好似她才是那个游戏者。
苏婉清眉头从刚才就没有松开过，疑点太多，她一时毫无头绪。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们被小孩坑了，小孩的那句‘我爹就是被叫去切石头的’，一开始苏婉清先入为主的以为，小孩的爹是翡翠堂的小司，可现在看来恐怕不是，而是翡翠堂的，回头客。
从刚才开始，翡翠堂的大门就一直敞开，但据苏婉清观察，自始至终只进不出，进来的人要么变得和楼下的人一样，为几块破石头疯狂，要么跟她一样，待在自己的包房里不出去。
苏婉清不敢冒险，只得静观其变，如若这翡翠堂的东家不想把事情闹大，那她顶多破财免灾，眼下也不失是个好主意。
包房门被外头轻叩几声，“我来给姑娘送茶点。”是刚刚退下的丫鬟之一。
“哦，进来吧！”苏婉清示意小雪去开门。
丫鬟将精致的餐盒拿出来，一喋喋摆在桌上，正要躬身退下，苏婉清却拦住她道：“哎，我都还什么没点，怎么就上了。”
丫鬟先是疑惑问道：“姑娘是第一次来？”苏婉清微微点头的，得到肯定的答复，丫鬟似有不忍。
“这些茶点都是翡翠堂赠予姑娘的，每间包房都有备着，姑娘放心用便可。”
顿了顿，丫鬟终是走了出去。
房门合上，小春莫名想打哆嗦，“小姐奴婢总觉着，这里有些诡异。”
苏婉清看着眼前精致的茶点，面无表情，只是拍了拍小春的手背，安抚道：“别担心，是你想多了，都坐下一起吃吧。”
俩人犹豫的坐下，苏婉清给她们递上筷子，“既然是人家送的，我们不吃白不吃。”苏婉清姿态随意，夹起一块糕点，细细品尝。
她环顾四周，发现房中布局简单，唯有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作为摆设，画面中元素众多、毫无规律地堆砌，线条凌乱，没有明确的主次和秩序，让人眼花缭乱，不免心生浮躁。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苏婉清警惕地望向门口，手中的筷子也停了下来。然而，门并没有被推开，只是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谁？”苏婉清试探地问道。
“客官，第一轮拍卖马上开始。”一个低沉的男声回应道。
苏婉清不带迟疑，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走向门口，一把打开门，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门外，他的面容被阴影遮住，看不清全貌。
“客官还有何事？”黑袍男子冷静地问道。
“再来一壶茶。”
“是。”
男子应下却未离开，直到苏婉清砰的一声将门合上，就门外站着的人，目测也有十几人。
跑是跑不了了。
“山楂糕！山楂糕！酸酸甜甜的山楂糕！”
“……”
“蜜饯哎！蜜饯……”
三五个小孩嬉笑跑过，手里的摇鼓敲敲打打，一不注意脚下绊倒，苏婉清膝盖被狠狠撞了一下。
“你这小孩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爹娘呢？”苏婉清踉跄后退半步，小雪伸手来扶，不满的冲小孩道。
“对……对不起……”
小孩声音怯怯的，后边他的小伙伴们追了上来，见苏婉清衣着华贵，也知是他们这些平常人家得罪不起的，也是忙不迭低下头，一时间手足无措。
“小雪，你吓着他们了。”话虽这么说，却也没有责备的意思。好赖苏婉清知道小雪是护主心切，况且刚刚听完胡老夫人那番话，自己都气的不轻，更何况是小雪，心里肯定气坏了。
苏婉清蹲下身，伸手给小孩掸了掸衣角沾上的灰，温声道：“别怕没事的，你们继续玩去吧。”
本已做好被斥责的准备，却莫名被如此温柔对待，小孩一时有些发怔，可手却比脑子要快一步，下意识就拉住苏婉清的袖子，不松手。
面纱一角被撩起，苏婉清挣了挣，却没挣开，小春走上前来，一把将小孩抱开，说道：“小姐，前面热闹，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被抱着的小孩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挥舞小手激动道：“我知道我知道，前面今天有赌石，我爹就是被叫去切石头的，漂亮姐姐你们要去看吗？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赌石？”苏婉清心中思索，她还没见过真真的毒石场景，具说一刀置生死，暴富和暴负就在那一刹之间，想想就刺激。
苏婉清从荷包里掏出一两银子，丢给小孩道：“这是你带我们去的报酬，小春把他放下来，咱们过去瞧瞧。”
小孩兴奋地接过银子，带着苏婉清一行人来到了赌石场地。这里人头攒动，喧闹异常。
苏婉清几人被拦在外面，为首的小司尽职尽责道：“姑娘没有请帖，不得入内。”
“请帖？”苏婉清这下犯了难，自己不过是临时起意，现在要她去哪弄请帖。
小孩好似早有预料，一拍胸脯自信道：“漂亮姐姐放心，请帖交给我，你们在这等我会，千万别走哦。”着重强调完最后一句，小孩呲溜一瞬就跑没了影。
小孩没让三人等太久，只稍待片刻便从人群里钻了回来，手里捏着一坨皱巴巴的残卷，递给苏婉清，“给，请帖，漂亮姐姐们好好玩。”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手中的摇鼓随着跑动，发出轻快的咚咚声。
苏婉清将残卷打开，在最左侧被请人姓名一栏和邀请人，竟然都是空白，“这……能行吗？”苏婉清不禁怀疑。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小春把残卷交给小司看看，小司拿到残卷后先是皱眉不悦，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重新认真看了一遍，又冲小春再三确认后，毕恭毕敬的将三人引了进去。
刚入大殿，就看到一块巨大的石头摆在中央，周围围满了人，切石师傅紧张地磨刀，众人屏住呼吸，等待着切开石头的那一刻，只见刀刚切下去一小块，石头内部便露出一抹翠绿。
“是翡翠！”有人惊叫起来。
苏婉清瞪大眼睛，看着切痕处那抹翠绿，不敢想要是将这一整块石头切开，会是多么的壮观，开出的翡翠足够买家丰衣足食过上一辈子，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观察起来。
“翡翠堂每年皆会举办一次赌石，东家会遣人自宁国运回一批未开采的原石，供买家竞价，刚才那个称为头彩，翡翠堂作主，寻一块个头最大的原石开切，直至切出翡翠为止，盈亏皆由翡翠堂承担，只为让买家们看个尽兴。”
引路的小司介绍道，远远的苏婉清就听见此起彼伏的报价声，亲眼目睹翡翠从普通的原石中被揭开，摆在眼前的财富令在场的富商们纷纷竞价，价格一路水涨船高。
人性最本能的贪婪，对金银财富的渴望，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富商们嘶吼，只为争抢同一块石头，有的甚至大打出手，苏婉清皱眉，可身旁的小司却是云淡风轻，仿若已经见怪不怪。
……
“我去！这不是俺们那噶的土财主的大儿子吗？都传他为考取功名，特意跑京城来念书，没想到是跑这赌石头来了。”
“夫君你快看，那个人是不是你二舅，你看他身上穿的，手上戴的，他原来这么有钱，那他还隔三差五找你借钱。”
渐渐的越来越多人认出屏幕里的人，有人不敢置信，有人羞愧难当。
然而这只是开始，小司引着苏婉清一路往上走，画面也随着不断转换，更多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他们双眼发直，贪婪的捧着拍下的石头，自愿参与这场豪赌。
翡翠原石起拍价本就昂贵，加上翡翠堂所谓的头彩这么一刺激，在场的买家很容易头脑一热，冲动下主动抬价，掉入圈套还不自知。欠条像是不要钱般往外签，一笔一划再按个手印，一辈子的积蓄就出去了。
可想而知，今夜过后京城会有多少人，一夜暴富，又会有的多少人，倾家荡产。
城墙下，一名男子指着他老爹哭骂道：“我们家的庄子、铺子，就是这样被你抵出去了，爹你糊涂啊！”
与他同病相怜的远不止一人，“爹，这和赌钱有什么区别，就为块破石头，女儿和肖哥累死累活，干个一辈子也还不完。”
“苍天呐！你这都敢赌，丧尽天良要死啊你，我还想着夫妻一场与你同甘苦，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孩子们吗！”
哀怨声四起，南宫逸脸色发沉，“派人去查，这个翡翠堂绝对没那么简单。”吩咐完，锦衣卫奉命退下。
人群里君无痕勾唇，现在才发现，晚了。
……
苏婉清被小司引到二楼的一间普通包房，她刚坐下，就有丫鬟上前服侍。
苏婉清不喜身边围着一堆陌生人，开口委婉道：“我这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你们都退下吧。”
“是。”丫鬟们也不废话，顾客说什么就是什么，严格按照顾客就是上帝的规定走。
“小姐，要不我们走吧，感觉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小春害怕的拉了拉苏婉清的衣袍，弯下腰商量道。
小雪也是点头赞同，楼下人的眼神太吓人了，现在回想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苏婉清摘下面纱，她正坐在包房最中间，以她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底下疯狂的商人们。
精心描摹的妆容下，少了些许清冷多了几分高贵，从这个角度看好似她才是那个游戏者。
苏婉清眉头从刚才就没有松开过，疑点太多，她一时毫无头绪。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们被小孩坑了，小孩的那句‘我爹就是被叫去切石头的’，一开始苏婉清先入为主的以为，小孩的爹是翡翠堂的小司，可现在看来恐怕不是，而是翡翠堂的，回头客。
从刚才开始，翡翠堂的大门就一直敞开，但据苏婉清观察，自始至终只进不出，进来的人要么变得和楼下的人一样，为几块破石头疯狂，要么跟她一样，待在自己的包房里不出去。
苏婉清不敢冒险，只得静观其变，如若这翡翠堂的东家不想把事情闹大，那她顶多破财免灾，眼下也不失是个好主意。
包房门被外头轻叩几声，“我来给姑娘送茶点。”是刚刚退下的丫鬟之一。
“哦，进来吧！”苏婉清示意小雪去开门。
丫鬟将精致的餐盒拿出来，一喋喋摆在桌上，正要躬身退下，苏婉清却拦住她道：“哎，我都还什么没点，怎么就上了。”
丫鬟先是疑惑问道：“姑娘是第一次来？”苏婉清微微点头的，得到肯定的答复，丫鬟似有不忍。
“这些茶点都是翡翠堂赠予姑娘的，每间包房都有备着，姑娘放心用便可。”
顿了顿，丫鬟终是走了出去。
房门合上，小春莫名想打哆嗦，“小姐奴婢总觉着，这里有些诡异。”
苏婉清看着眼前精致的茶点，面无表情，只是拍了拍小春的手背，安抚道：“别担心，是你想多了，都坐下一起吃吧。”
俩人犹豫的坐下，苏婉清给她们递上筷子，“既然是人家送的，我们不吃白不吃。”苏婉清姿态随意，夹起一块糕点，细细品尝。
她环顾四周，发现房中布局简单，唯有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作为摆设，画面中元素众多、毫无规律地堆砌，线条凌乱，没有明确的主次和秩序，让人眼花缭乱，不免心生浮躁。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苏婉清警惕地望向门口，手中的筷子也停了下来。然而，门并没有被推开，只是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谁？”苏婉清试探地问道。
“客官，第一轮拍卖马上开始。”一个低沉的男声回应道。
苏婉清不带迟疑，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走向门口，一把打开门，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门外，他的面容被阴影遮住，看不清全貌。
“客官还有何事？”黑袍男子冷静地问道。
“再来一壶茶。”
“是。”
男子应下却未离开，直到苏婉清砰的一声将门合上，就门外站着的人，目测也有十几人。
跑是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