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好啦——失火啦——”
很快，旁边的一座院落里传来了救火声。
没过多久，躲在角落里的谢南意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黑烟，以及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快！快去救火！”侍卫、宫女以及小厮早就乱作一团，纷纷去打水救火。
谢南意趁此机会，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太子的书房。
她心中虽觉得这一路未免也太过于顺利了，不过还来不及多想只见她提着裙角猫着腰，左看右看溜进了书房里。
书房很大，装饰的比外面还要奢华。
谢南意匆匆将整个书房扫了一眼，开始寻找有用的信息。
她小心翼翼将书桌的抽屉、旁边的柜子以及木架都翻了一遍，里面事关前朝的东西很多，无非是些弹劾的信件、举报官员的奏折，甚至还有讨好太子的书信！通篇下来几乎全是在拍马屁……
谢南意看得不由扶额，外面的救火声逐渐平息了下来，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就在她觉得要无功而返之时，谢南意在角落里的一个小匣子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平安符。
她的呼吸一滞。
黑色的平安符中间绣着黄色的平安二字，一旁用墨绿色绣了些竹子点缀，但是上面沾了不少血，不过此刻血迹早已干透，看样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是谢南意父亲随身佩戴的平安符，是母亲亲手绣的。
谢南意拿起平安符下的第一封信，大致扫了一遍后，只觉得如五雷轰顶般头脑一片空白，心如死灰。
信是旁人回给太子的，里面的大致内容是谢家父子已经按照太子的计划除掉了，一切顺利。
看完信后，谢南意紧紧将那枚平安符攥在手中，连同刚刚看的那封信也一起全部都塞进了怀里，整理好一切后，随后她便原路返回。
此时原来的黑烟已经消散，只是空气里还残留着一股焦糊味，谢南意低着头步伐匆忙，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被发现的紧张，还是因为那封信与平安符，此刻她袖中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就连心都砰砰直跳，几乎到了嗓子眼。
又是一路畅通无阻。
“娘娘！”映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南意深呼吸将情绪稍稍控制后，才抬头向周围望去。
因为失火的缘故，大殿里的人都出来了，此刻外面主子奴才侍卫乌压压站了一堆。
太子冻得瑟瑟发抖，不由打了个哆嗦，他本来正在殿中快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只见他面色不悦地骂着那群侍卫：“好端端怎么就莫名其妙走水了？一群饭桶！”
随后他又看了看已经完全被浇灭的火，甩了甩衣袖招呼着众人继续回了大殿。
原本人挤人的廊下很快便空荡荡的。
谢南意扶了扶发间有些松动的玉簪，偏头小声询问：“你那边没出什么岔子吧？”
只见映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紧张。
谢南意见状以为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却听到映水小声道：“娘娘，那火……那火不是奴婢放的！”
她说得小脸煞白，眼底满是惊慌错乱。
“什么？”
这话让谢南意也是一愣，她方才与映水分开便是想让她去放火吸引侍卫的注意力，自己好溜进去探查一番。
“奴婢……奴婢按照您的计划偷偷去取了火折子，谁知道刚返回到那就听到失火了的消息……”
谢南意听得脸色严肃，指尖被掐得泛白。
有人知道她的计划？还是说……有人在跟踪她监视她？
想到这里，谢南意抬起眸子警惕地四处打量着，却没有发现丝毫的异常。
“先别管这些了，咱们先冷静下来，别叫人看出了破绽。”谢南意握住映水的手，两人皆在廊下缓了缓情绪，才重新回到大殿之中。
谢南意重新坐回位置后，便开始带着研究的目光打量起在场坐着的人。
大殿之上“小黄鹂”换了曲子依旧在唱着，太子听得脸都要笑出花了。
只不过旁边又多了个绿衣服姑娘在伴舞。
谢南意的心里乱糟糟的，只觉得聒噪。
她的目光似无意般从每一个人身上掠过，心底却在思索着这制造走火的人到底是谁，是意外还是在监视自己？可若是监视自己，那为何要帮着自己呢？
谢南意不知不觉将大殿里的人都瞧了一遍，依旧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甚至就连扶光都是一直坐在座位上听着小曲喝着热茶吃着点心，出奇的安逸。
莫非真的只是凑巧？
谢南意逐渐平静下来，此时“小黄鹂”终是唱完了，她整张脸红扑扑的，应该是唱得太久，于是她便行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那绿衣姑娘则有些意犹未尽，她今日一身穿搭清新脱俗，只是柳叶眉下那对狐狸眼有些格格不入，特别是现在笑得眯了起来，显得更加妩媚，真像一只“绿狐狸”！
只见“绿狐狸”朝着太子款款行礼道：“太子殿下，臣女有个提议。”
“哦？”太子望着眼前佳人，颇有兴趣问道：“说来听听。”
得到了太子的应允后，“绿狐狸”便没了顾忌，直接开口：“想必太子也知晓何姐姐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听闻她的舞技更是出众，臣女今日斗胆，想和姐姐比试一番，不知姐姐可否愿意？”
“绿狐狸”口中所喊的何姐姐，正是前户部尚书的女儿何清秋。
自从太子掌权后，便大改了六部官吏，全部换上了自己的心腹，而原本的户部尚书也因此被贬为上林苑左监丞，足足从正三品降到了正七品。
谢南意是认识何清秋的，闻言她也不由自主将目光放在席位上的何清秋身上。
何清秋今日穿的简单素雅，似乎原本只想安安静静待到宫宴结束，未曾想到那“绿狐狸”竟主动提及了自己。
她起身行礼浅笑推脱道：“妹妹说笑了，我哪里会跳舞，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今日就不在太子殿下面前献丑了。”
谁知那“绿狐狸”并不想就此罢休，语气咄咄逼人：“姐姐莫不是看不起妹妹？还是说……看不起太子殿下呢？”
一旁的太子此时也眯了眯眸子，打量起何清秋来。
何清秋表面笑得云淡风轻，只是袖中的手早已握拳，正欲继续推辞，不料此刻太子发话了。
“你是原来户部那个何尚书的女儿？”
“回太子，正是。”何清秋神情淡淡，没有一丝畏惧。
“怪不得本太子瞧着眼熟……”太子对她的容貌似乎颇为满意，继续开口道：“如果你今日能跳的让本太子满意，本太子考虑让你的父亲恢复原来的官职，如何？”
何清秋的拳头握了又握，就连眼底也染上了愠色，半晌后最终低垂着眼帘开口道：“臣女最擅长的便是剑舞，还望太子殿下准许臣女去换身跳舞的衣裙。”
太子闻言拍手叫好，欣喜一笑道：“好啊！剑舞难得，快去快去！”
一旁的“绿狐狸”似乎没想到局面竟会变得如此，有些不满意的努了努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她并没有轻易灰心，紧接着便继续扯出笑容，故作大方道：“既然如此，那臣女便为何姐姐伴舞。”
太子自然是来者不拒，连忙点头称好。
很快，何清秋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舞裙，手持一柄软剑翩翩而来。
“臣女献丑了。”
语罢，何清秋提剑在手中转了个剑花，纵身起舞。她的身姿轻盈如燕，腰肢盈盈不足一握，衣袖摆动，裙袂飘飘，淡色的衣裙与她清冷优雅的气质完美融合，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时间，大殿上的众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就连在一旁伴舞的“绿狐狸”也不自觉地停到了边上，欣赏起她的舞姿。
此刻，何清秋成了众人的焦点。
谢南意满眼赞叹，她先前曾有幸见过一次何清秋的舞技，不曾想她的技艺如今竟更上一层！
何清秋一边跳着一边朝着太子靠近，甚至跟着舞步轻轻抚摸了一把太子的脸庞。
美人靠近哪有拒绝的道理，太子正想伸手握住那柔荑，何清秋早已将手抽离，太子抓了个空，正想着再次伸手，却不料看到了一抹匕首上的寒光。
下一秒原本温柔的美人早已消失不见，只有一脸凶狠的何清秋手握一柄匕首朝着他刺来。
太子大惊失色，跌落在地。
匕首刺了个空，堪堪划破了他的袖口。
谢南意也是心中一惊，伸长脖子睁大了双眼继续看着，心中隐隐对何清秋有着期待。
在众人愣住的时候，扶光却略带惋惜的摇了摇头。
“救命！还不护驾！”太子扯着嗓子一边躲避一边大喊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刺，寒光袭来，太子没来得及全部躲开，脸上被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鲜红的血下一秒顺着他的脸留了下来。
“啊——”太子吃痛的叫喊声让宴席上的众人如梦初醒，大殿上瞬间慌乱起来。
何清秋接连又刺了三四下，但都没能命中到太子要害，最终在侍卫赶来后，被按倒在地。
此时太子身上原本鲜亮的衣服早已被划了数道口子，就连脸上、手臂上也都挂了彩，鲜血直流。
太子痛得龇牙咧嘴，脸色阴沉，在冲过来护驾的“小黄鹂”搀扶下终于站了起来。
很快，旁边的一座院落里传来了救火声。
没过多久，躲在角落里的谢南意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黑烟，以及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快！快去救火！”侍卫、宫女以及小厮早就乱作一团，纷纷去打水救火。
谢南意趁此机会，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太子的书房。
她心中虽觉得这一路未免也太过于顺利了，不过还来不及多想只见她提着裙角猫着腰，左看右看溜进了书房里。
书房很大，装饰的比外面还要奢华。
谢南意匆匆将整个书房扫了一眼，开始寻找有用的信息。
她小心翼翼将书桌的抽屉、旁边的柜子以及木架都翻了一遍，里面事关前朝的东西很多，无非是些弹劾的信件、举报官员的奏折，甚至还有讨好太子的书信！通篇下来几乎全是在拍马屁……
谢南意看得不由扶额，外面的救火声逐渐平息了下来，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就在她觉得要无功而返之时，谢南意在角落里的一个小匣子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平安符。
她的呼吸一滞。
黑色的平安符中间绣着黄色的平安二字，一旁用墨绿色绣了些竹子点缀，但是上面沾了不少血，不过此刻血迹早已干透，看样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是谢南意父亲随身佩戴的平安符，是母亲亲手绣的。
谢南意拿起平安符下的第一封信，大致扫了一遍后，只觉得如五雷轰顶般头脑一片空白，心如死灰。
信是旁人回给太子的，里面的大致内容是谢家父子已经按照太子的计划除掉了，一切顺利。
看完信后，谢南意紧紧将那枚平安符攥在手中，连同刚刚看的那封信也一起全部都塞进了怀里，整理好一切后，随后她便原路返回。
此时原来的黑烟已经消散，只是空气里还残留着一股焦糊味，谢南意低着头步伐匆忙，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被发现的紧张，还是因为那封信与平安符，此刻她袖中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就连心都砰砰直跳，几乎到了嗓子眼。
又是一路畅通无阻。
“娘娘！”映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南意深呼吸将情绪稍稍控制后，才抬头向周围望去。
因为失火的缘故，大殿里的人都出来了，此刻外面主子奴才侍卫乌压压站了一堆。
太子冻得瑟瑟发抖，不由打了个哆嗦，他本来正在殿中快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只见他面色不悦地骂着那群侍卫：“好端端怎么就莫名其妙走水了？一群饭桶！”
随后他又看了看已经完全被浇灭的火，甩了甩衣袖招呼着众人继续回了大殿。
原本人挤人的廊下很快便空荡荡的。
谢南意扶了扶发间有些松动的玉簪，偏头小声询问：“你那边没出什么岔子吧？”
只见映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紧张。
谢南意见状以为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却听到映水小声道：“娘娘，那火……那火不是奴婢放的！”
她说得小脸煞白，眼底满是惊慌错乱。
“什么？”
这话让谢南意也是一愣，她方才与映水分开便是想让她去放火吸引侍卫的注意力，自己好溜进去探查一番。
“奴婢……奴婢按照您的计划偷偷去取了火折子，谁知道刚返回到那就听到失火了的消息……”
谢南意听得脸色严肃，指尖被掐得泛白。
有人知道她的计划？还是说……有人在跟踪她监视她？
想到这里，谢南意抬起眸子警惕地四处打量着，却没有发现丝毫的异常。
“先别管这些了，咱们先冷静下来，别叫人看出了破绽。”谢南意握住映水的手，两人皆在廊下缓了缓情绪，才重新回到大殿之中。
谢南意重新坐回位置后，便开始带着研究的目光打量起在场坐着的人。
大殿之上“小黄鹂”换了曲子依旧在唱着，太子听得脸都要笑出花了。
只不过旁边又多了个绿衣服姑娘在伴舞。
谢南意的心里乱糟糟的，只觉得聒噪。
她的目光似无意般从每一个人身上掠过，心底却在思索着这制造走火的人到底是谁，是意外还是在监视自己？可若是监视自己，那为何要帮着自己呢？
谢南意不知不觉将大殿里的人都瞧了一遍，依旧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甚至就连扶光都是一直坐在座位上听着小曲喝着热茶吃着点心，出奇的安逸。
莫非真的只是凑巧？
谢南意逐渐平静下来，此时“小黄鹂”终是唱完了，她整张脸红扑扑的，应该是唱得太久，于是她便行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那绿衣姑娘则有些意犹未尽，她今日一身穿搭清新脱俗，只是柳叶眉下那对狐狸眼有些格格不入，特别是现在笑得眯了起来，显得更加妩媚，真像一只“绿狐狸”！
只见“绿狐狸”朝着太子款款行礼道：“太子殿下，臣女有个提议。”
“哦？”太子望着眼前佳人，颇有兴趣问道：“说来听听。”
得到了太子的应允后，“绿狐狸”便没了顾忌，直接开口：“想必太子也知晓何姐姐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听闻她的舞技更是出众，臣女今日斗胆，想和姐姐比试一番，不知姐姐可否愿意？”
“绿狐狸”口中所喊的何姐姐，正是前户部尚书的女儿何清秋。
自从太子掌权后，便大改了六部官吏，全部换上了自己的心腹，而原本的户部尚书也因此被贬为上林苑左监丞，足足从正三品降到了正七品。
谢南意是认识何清秋的，闻言她也不由自主将目光放在席位上的何清秋身上。
何清秋今日穿的简单素雅，似乎原本只想安安静静待到宫宴结束，未曾想到那“绿狐狸”竟主动提及了自己。
她起身行礼浅笑推脱道：“妹妹说笑了，我哪里会跳舞，不过是些雕虫小技，今日就不在太子殿下面前献丑了。”
谁知那“绿狐狸”并不想就此罢休，语气咄咄逼人：“姐姐莫不是看不起妹妹？还是说……看不起太子殿下呢？”
一旁的太子此时也眯了眯眸子，打量起何清秋来。
何清秋表面笑得云淡风轻，只是袖中的手早已握拳，正欲继续推辞，不料此刻太子发话了。
“你是原来户部那个何尚书的女儿？”
“回太子，正是。”何清秋神情淡淡，没有一丝畏惧。
“怪不得本太子瞧着眼熟……”太子对她的容貌似乎颇为满意，继续开口道：“如果你今日能跳的让本太子满意，本太子考虑让你的父亲恢复原来的官职，如何？”
何清秋的拳头握了又握，就连眼底也染上了愠色，半晌后最终低垂着眼帘开口道：“臣女最擅长的便是剑舞，还望太子殿下准许臣女去换身跳舞的衣裙。”
太子闻言拍手叫好，欣喜一笑道：“好啊！剑舞难得，快去快去！”
一旁的“绿狐狸”似乎没想到局面竟会变得如此，有些不满意的努了努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她并没有轻易灰心，紧接着便继续扯出笑容，故作大方道：“既然如此，那臣女便为何姐姐伴舞。”
太子自然是来者不拒，连忙点头称好。
很快，何清秋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舞裙，手持一柄软剑翩翩而来。
“臣女献丑了。”
语罢，何清秋提剑在手中转了个剑花，纵身起舞。她的身姿轻盈如燕，腰肢盈盈不足一握，衣袖摆动，裙袂飘飘，淡色的衣裙与她清冷优雅的气质完美融合，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时间，大殿上的众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就连在一旁伴舞的“绿狐狸”也不自觉地停到了边上，欣赏起她的舞姿。
此刻，何清秋成了众人的焦点。
谢南意满眼赞叹，她先前曾有幸见过一次何清秋的舞技，不曾想她的技艺如今竟更上一层！
何清秋一边跳着一边朝着太子靠近，甚至跟着舞步轻轻抚摸了一把太子的脸庞。
美人靠近哪有拒绝的道理，太子正想伸手握住那柔荑，何清秋早已将手抽离，太子抓了个空，正想着再次伸手，却不料看到了一抹匕首上的寒光。
下一秒原本温柔的美人早已消失不见，只有一脸凶狠的何清秋手握一柄匕首朝着他刺来。
太子大惊失色，跌落在地。
匕首刺了个空，堪堪划破了他的袖口。
谢南意也是心中一惊，伸长脖子睁大了双眼继续看着，心中隐隐对何清秋有着期待。
在众人愣住的时候，扶光却略带惋惜的摇了摇头。
“救命！还不护驾！”太子扯着嗓子一边躲避一边大喊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刺，寒光袭来，太子没来得及全部躲开，脸上被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鲜红的血下一秒顺着他的脸留了下来。
“啊——”太子吃痛的叫喊声让宴席上的众人如梦初醒，大殿上瞬间慌乱起来。
何清秋接连又刺了三四下，但都没能命中到太子要害，最终在侍卫赶来后，被按倒在地。
此时太子身上原本鲜亮的衣服早已被划了数道口子，就连脸上、手臂上也都挂了彩，鲜血直流。
太子痛得龇牙咧嘴，脸色阴沉，在冲过来护驾的“小黄鹂”搀扶下终于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