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雪连下了五日，谢南意捧着小暖炉出现在宴席上时，除了太子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
只一眼，谢南意不禁咂舌感叹：这个狗太子真是舍得！
大殿中供暖的火炉里炭火充足得很，谢南意不过刚进门，便觉得热了起来。
在众人一番行礼后，谢南意不慌不忙，将身上斗篷解开了，落座后才淡淡道：“免礼吧。”
谢南意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因为天气寒冷，这迎春宴不得不在室内办，但是这装饰华丽的大殿被布置的春意盎然，丝毫看不出来此刻外面正是大雪纷飞、寒风凛冽。
雕梁画栋之上皆铺了各色盛放的鲜花，不知是这鲜花的香气还是另外燃了熏香，整个殿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
而在四周，竟堆起了大大小小的假山，这假山与寻常花园里面的不一样。这些假山的石缝之间不断有流水而下，恍如那山中清泉一般，甚至还有淙淙水声在大殿之中回荡，宛若真的置身于春日里的山林之中，叫人身临其境。
“想不到太子殿下为了这次的宴会如此大张旗鼓。”映水站在谢南意身侧低声惊讶。
谢南意望着眼前奢华的场景，扬了扬唇角，并未出声。
仅仅是在冬日里找到这些各式各样的鲜花就已经大费周章价格不菲了，更别提那些精巧的假山流水，看样子，太子可是花了大代价。
此时的大殿里皆是妙龄少女，虽然其中多数穿着打扮简单，生怕自己被太子选上，但是一眼望上去依旧十分养眼。
当然也不乏有一些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想趁宴会的机会得到太子的青睐。
太子未到，大殿上的氛围还算融洽，她们都在和熟悉的姊妹亦或是玩伴轻声闲聊着，脸上的表情也各不一样。
“你觉得这些花是从哪里来的？”谢南意指尖碰了碰离自己最近的那朵叠瓣粉牡丹，压低声音问着映水。
“自然是从皇宫里花奴种的那里搜罗来的，不过这么多的话……”映水的声音顿了顿，“奴婢觉得应该也去民间花铺里买了。”
谢南意放下手，嘴角扯出一抹讽刺：“买？如今打完仗没多久，他哪来这么多银子买？”
大晋建国不过才区区十七年，而近年与邻国才打完仗，如今太子掌权后一直花银子如流水，国库早已亏空，所以太子才不断地提高各地百姓的赋税。
“那娘娘意思是……是强抢的？”
这边话音刚落，对面的大殿门口便出现了太子的身影。
只见太子一身无比尊贵的明黄色蟒袍，头戴金冠，腰间系着明珠金丝腰带，脚踩祥云暖靴，浑身上下穿的也是奢华至极。
只不过他眼底的乌青，略胖的腰身，让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憔悴萎靡。
下一秒，谢南意注意到太子身后那张熟悉的面容——扶光。
与太子截然相反的是，他一身玄衣暗纹圆领袍，剑眉冷眸，嘴角轻抿，通身透着冷意，叫人不敢亲近。
太子不自律的身材越发衬得扶光宽肩细腰，宛若谪仙。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谢南意不动声色地多看了几眼扶光。
在场除了谢南意，其他人都起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大殿上响起了诸位姑娘婉转的声音，太子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收不住了。
“今日东宫宴会大家随意些便好。”待他落座后，那一双眼睛便开始在诸位姑娘的身上，带有侵略性的扫了一遍又一遍。
迎春宴以茶代酒，按照大晋惯例是以诗词歌赋相互间出题作答，一般男女不同席。
显然太子并没有与贵女们做诗词歌赋的雅兴，这迎春宴才刚开始不到一刻钟，太子在座位上就已经百无聊赖的开始打哈欠了。
只不过在众多贵女里也有想要一跃而成为太子妃的，此时见到太子打了个长长哈欠，便想抓住这个机会，想要表现自己。
“启禀殿下，臣女觉得今日这大殿中布置的格外美丽，让臣女不由得想在这里小唱两句。”一位身穿鹅黄色衣裙的浓妆姑娘起身行礼提议道。
太子听到这话瞬间精神了，连忙点头答应。
紧接着只见那黄衣女子清了清嗓子，紧接着轻柔动听的歌声便在大殿回荡。
谢南意并不认识她，为了方便自己记忆，便在心中默默给她取了个绰号“小黄鹂”。
在她婉转美妙的一曲后，其他也有想要表现自己的贵女便按捺不住了。生怕风头全被她抢完了，只见一位朱衣女子起身道：“太子殿下，姐姐歌喉悦耳，不如让臣女来为姐姐伴舞。”
这人谢南意有些印象，好像是一个新晋的四品文官家里的幺女，也是归属于太子一派的，至于具体名字，谢南意就记不清了。
看着红衣姑娘自信骄傲的眼神，活脱脱像一只小猫，谢南意决定在内心暂且就叫她“小红猫”。
“小红猫”此话一出，便获得了在场多数名门贵女的鄙夷，大家皆是来自世家大族，岂有主动在宫宴献曲跳舞拉低身段的道理？
不过她并不在乎别人投来的目光，只见她依旧笑意盈盈，在得到太子的准许后，红唇上扬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随后“小红猫”便提着一袭红裙来到大殿的中央，一切准备就绪后，朝着“小黄鹂”微微一笑：“姐姐，请吧。”
“小黄鹂”虽面色不喜，但无奈太子殿下已经应允，她只好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应下。
谢南意望着眼前面带笑容，但心里巴不得对方下一秒就出丑的二人，觉得十分滑稽，她一汪秋水的眸子不禁带了几分浅笑，饶有兴趣的期待接下来的场景。
此时另一边的扶光掀起眼帘，不经意间看到了端坐在高位处的谢南意，明眸清亮的她一身青色的宫装，宛若一朵不染尘世的莲花，只一眼便能够激起旁人的怜惜。
但是扶光知道，谢南意其实精明着呢！
此时大殿之上歌舞已经开始，太子看得津津有味，平日里都是些风尘味十足的歌姬舞姬表演，难得看到如此清雅脱俗的，自然是挪不开眼。
而宴会席间的贵女们纷纷交换眼神，有的看到太子目光紧随着那二人，便不由松了口气；而有的人则已经开始跃跃欲试，绞尽脑汁想要展现自己，一时之间大家心思各异。
很快一曲歌舞毕，那“小红猫”还未来得及趁机开口在太子面前混眼熟，便见席上已经有数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齐刷刷站了起来，想要展示自己的才艺。
见此场景，谢南意只觉得又好笑又讽刺，太子的多情残暴谁人不知，却依旧有人自荐枕席。
大殿里暖和得紧，再加上香味弥散，谢南意总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便趁机带着映水出去溜达溜达透透气。
太子此时被眼前各类的美人迷了双眼，高兴得合不拢嘴，哪里还管的着谢南意，他今日让谢南意来不过是想让她以皇后的名义，封个他自己选中的人为太子妃罢了。
而扶光见状，默默朝着身边的一个侍从打了个手势后，便继续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谢南意带着映水出了大殿，此时外面还飘着雪，她们只在旁边的小花园的廊下随意逛了逛。
外面寒气逼人，谢南意呼了一口热气，便听到不远处有两个宫女在悄声谈论着。
“你看没看到云夫人的尸体？”
“没有，我来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被人收拾了，听说直接扔到乱葬岗去了……”
“那肯定啊，她把太子殿下惹生气了，一怒之下就给打死了！那浑身上下血肉模糊的！”
“我先前还觉得云夫人在诸多夫人侍妾里面算是美的了，怎么殿下说打死就打死……”右边的宫女说得颇为惋惜。
左边的宫女瞪了一眼打住了她的话，继续压低声音道：“你可别惋惜了！谁叫她去了太子的书房！那可是除了殿下自己只有扶光大人能进去的！说不定那云夫人是谁派来的奸细！”
另一位宫女闻言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方才祸从口出。
那两个宫女越走越近，原本还想继续闲聊，但看到迎面而来的谢南意后连忙低头行礼，随后低着头迈着步子朝别处去了。
待两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映水才出声：“娘娘，你听见没？就因为那女子进了太子的书房，竟被活活打死了！”
谢南意心中也觉得震惊，不过想到除夕宫宴太子也是当场将那侍妾处死，这确实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也就不足为怪了。
只是她此刻倒有些好奇：太子书房里究竟有什么秘密，竟只允许他自己与扶光二人进出？
之前谢南意曾跟随父兄来到东宫几次，所以她对于东宫的布局以及路线自然是熟悉的，只要顺着方才宫女来的方向走，很快便能到太子的书房，来回时间不超过一刻。
如此想着，她悄然无声的打量起周围，有些意外地发现连一个侍卫都没看到。
“娘娘？”映水见谢南意锁紧眉头，便出声唤道。
谢南意很快便做了决定，她将映水拉进了些，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什么？娘娘，这也太冒险了！”映水轻声回道，扯着谢南意的袖口直摇头。
那个云夫人闯进太子书房，直接被打的血肉模糊死了，如今娘娘竟也要去？
这万一被发现了……
映水深呼吸一口气，根本不敢往下想。
谢南意一旦作了决定便很难再更改，只见她拍了拍映水的手郑重道：“靠你了，映水你只要将方才告诉你的事情做好，我们就一定不会失败！”
映水对上谢南意一双明亮带着坚毅的眸子，终是在迎面吹来的呼呼北风中坚定地点了点头。
只一眼，谢南意不禁咂舌感叹：这个狗太子真是舍得！
大殿中供暖的火炉里炭火充足得很，谢南意不过刚进门，便觉得热了起来。
在众人一番行礼后，谢南意不慌不忙，将身上斗篷解开了，落座后才淡淡道：“免礼吧。”
谢南意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因为天气寒冷，这迎春宴不得不在室内办，但是这装饰华丽的大殿被布置的春意盎然，丝毫看不出来此刻外面正是大雪纷飞、寒风凛冽。
雕梁画栋之上皆铺了各色盛放的鲜花，不知是这鲜花的香气还是另外燃了熏香，整个殿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
而在四周，竟堆起了大大小小的假山，这假山与寻常花园里面的不一样。这些假山的石缝之间不断有流水而下，恍如那山中清泉一般，甚至还有淙淙水声在大殿之中回荡，宛若真的置身于春日里的山林之中，叫人身临其境。
“想不到太子殿下为了这次的宴会如此大张旗鼓。”映水站在谢南意身侧低声惊讶。
谢南意望着眼前奢华的场景，扬了扬唇角，并未出声。
仅仅是在冬日里找到这些各式各样的鲜花就已经大费周章价格不菲了，更别提那些精巧的假山流水，看样子，太子可是花了大代价。
此时的大殿里皆是妙龄少女，虽然其中多数穿着打扮简单，生怕自己被太子选上，但是一眼望上去依旧十分养眼。
当然也不乏有一些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想趁宴会的机会得到太子的青睐。
太子未到，大殿上的氛围还算融洽，她们都在和熟悉的姊妹亦或是玩伴轻声闲聊着，脸上的表情也各不一样。
“你觉得这些花是从哪里来的？”谢南意指尖碰了碰离自己最近的那朵叠瓣粉牡丹，压低声音问着映水。
“自然是从皇宫里花奴种的那里搜罗来的，不过这么多的话……”映水的声音顿了顿，“奴婢觉得应该也去民间花铺里买了。”
谢南意放下手，嘴角扯出一抹讽刺：“买？如今打完仗没多久，他哪来这么多银子买？”
大晋建国不过才区区十七年，而近年与邻国才打完仗，如今太子掌权后一直花银子如流水，国库早已亏空，所以太子才不断地提高各地百姓的赋税。
“那娘娘意思是……是强抢的？”
这边话音刚落，对面的大殿门口便出现了太子的身影。
只见太子一身无比尊贵的明黄色蟒袍，头戴金冠，腰间系着明珠金丝腰带，脚踩祥云暖靴，浑身上下穿的也是奢华至极。
只不过他眼底的乌青，略胖的腰身，让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憔悴萎靡。
下一秒，谢南意注意到太子身后那张熟悉的面容——扶光。
与太子截然相反的是，他一身玄衣暗纹圆领袍，剑眉冷眸，嘴角轻抿，通身透着冷意，叫人不敢亲近。
太子不自律的身材越发衬得扶光宽肩细腰，宛若谪仙。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谢南意不动声色地多看了几眼扶光。
在场除了谢南意，其他人都起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大殿上响起了诸位姑娘婉转的声音，太子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收不住了。
“今日东宫宴会大家随意些便好。”待他落座后，那一双眼睛便开始在诸位姑娘的身上，带有侵略性的扫了一遍又一遍。
迎春宴以茶代酒，按照大晋惯例是以诗词歌赋相互间出题作答，一般男女不同席。
显然太子并没有与贵女们做诗词歌赋的雅兴，这迎春宴才刚开始不到一刻钟，太子在座位上就已经百无聊赖的开始打哈欠了。
只不过在众多贵女里也有想要一跃而成为太子妃的，此时见到太子打了个长长哈欠，便想抓住这个机会，想要表现自己。
“启禀殿下，臣女觉得今日这大殿中布置的格外美丽，让臣女不由得想在这里小唱两句。”一位身穿鹅黄色衣裙的浓妆姑娘起身行礼提议道。
太子听到这话瞬间精神了，连忙点头答应。
紧接着只见那黄衣女子清了清嗓子，紧接着轻柔动听的歌声便在大殿回荡。
谢南意并不认识她，为了方便自己记忆，便在心中默默给她取了个绰号“小黄鹂”。
在她婉转美妙的一曲后，其他也有想要表现自己的贵女便按捺不住了。生怕风头全被她抢完了，只见一位朱衣女子起身道：“太子殿下，姐姐歌喉悦耳，不如让臣女来为姐姐伴舞。”
这人谢南意有些印象，好像是一个新晋的四品文官家里的幺女，也是归属于太子一派的，至于具体名字，谢南意就记不清了。
看着红衣姑娘自信骄傲的眼神，活脱脱像一只小猫，谢南意决定在内心暂且就叫她“小红猫”。
“小红猫”此话一出，便获得了在场多数名门贵女的鄙夷，大家皆是来自世家大族，岂有主动在宫宴献曲跳舞拉低身段的道理？
不过她并不在乎别人投来的目光，只见她依旧笑意盈盈，在得到太子的准许后，红唇上扬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随后“小红猫”便提着一袭红裙来到大殿的中央，一切准备就绪后，朝着“小黄鹂”微微一笑：“姐姐，请吧。”
“小黄鹂”虽面色不喜，但无奈太子殿下已经应允，她只好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应下。
谢南意望着眼前面带笑容，但心里巴不得对方下一秒就出丑的二人，觉得十分滑稽，她一汪秋水的眸子不禁带了几分浅笑，饶有兴趣的期待接下来的场景。
此时另一边的扶光掀起眼帘，不经意间看到了端坐在高位处的谢南意，明眸清亮的她一身青色的宫装，宛若一朵不染尘世的莲花，只一眼便能够激起旁人的怜惜。
但是扶光知道，谢南意其实精明着呢！
此时大殿之上歌舞已经开始，太子看得津津有味，平日里都是些风尘味十足的歌姬舞姬表演，难得看到如此清雅脱俗的，自然是挪不开眼。
而宴会席间的贵女们纷纷交换眼神，有的看到太子目光紧随着那二人，便不由松了口气；而有的人则已经开始跃跃欲试，绞尽脑汁想要展现自己，一时之间大家心思各异。
很快一曲歌舞毕，那“小红猫”还未来得及趁机开口在太子面前混眼熟，便见席上已经有数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齐刷刷站了起来，想要展示自己的才艺。
见此场景，谢南意只觉得又好笑又讽刺，太子的多情残暴谁人不知，却依旧有人自荐枕席。
大殿里暖和得紧，再加上香味弥散，谢南意总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便趁机带着映水出去溜达溜达透透气。
太子此时被眼前各类的美人迷了双眼，高兴得合不拢嘴，哪里还管的着谢南意，他今日让谢南意来不过是想让她以皇后的名义，封个他自己选中的人为太子妃罢了。
而扶光见状，默默朝着身边的一个侍从打了个手势后，便继续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谢南意带着映水出了大殿，此时外面还飘着雪，她们只在旁边的小花园的廊下随意逛了逛。
外面寒气逼人，谢南意呼了一口热气，便听到不远处有两个宫女在悄声谈论着。
“你看没看到云夫人的尸体？”
“没有，我来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被人收拾了，听说直接扔到乱葬岗去了……”
“那肯定啊，她把太子殿下惹生气了，一怒之下就给打死了！那浑身上下血肉模糊的！”
“我先前还觉得云夫人在诸多夫人侍妾里面算是美的了，怎么殿下说打死就打死……”右边的宫女说得颇为惋惜。
左边的宫女瞪了一眼打住了她的话，继续压低声音道：“你可别惋惜了！谁叫她去了太子的书房！那可是除了殿下自己只有扶光大人能进去的！说不定那云夫人是谁派来的奸细！”
另一位宫女闻言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方才祸从口出。
那两个宫女越走越近，原本还想继续闲聊，但看到迎面而来的谢南意后连忙低头行礼，随后低着头迈着步子朝别处去了。
待两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映水才出声：“娘娘，你听见没？就因为那女子进了太子的书房，竟被活活打死了！”
谢南意心中也觉得震惊，不过想到除夕宫宴太子也是当场将那侍妾处死，这确实也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也就不足为怪了。
只是她此刻倒有些好奇：太子书房里究竟有什么秘密，竟只允许他自己与扶光二人进出？
之前谢南意曾跟随父兄来到东宫几次，所以她对于东宫的布局以及路线自然是熟悉的，只要顺着方才宫女来的方向走，很快便能到太子的书房，来回时间不超过一刻。
如此想着，她悄然无声的打量起周围，有些意外地发现连一个侍卫都没看到。
“娘娘？”映水见谢南意锁紧眉头，便出声唤道。
谢南意很快便做了决定，她将映水拉进了些，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什么？娘娘，这也太冒险了！”映水轻声回道，扯着谢南意的袖口直摇头。
那个云夫人闯进太子书房，直接被打的血肉模糊死了，如今娘娘竟也要去？
这万一被发现了……
映水深呼吸一口气，根本不敢往下想。
谢南意一旦作了决定便很难再更改，只见她拍了拍映水的手郑重道：“靠你了，映水你只要将方才告诉你的事情做好，我们就一定不会失败！”
映水对上谢南意一双明亮带着坚毅的眸子，终是在迎面吹来的呼呼北风中坚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