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神态过于淡然，与刚才绝杀宫女的阴毒手段截然相反。
擦完指尖上的毒酒她垂眸仔细端详了片刻自己的手指，确认擦干净了后将手帕随手扔在地上。
微微歪着头看向立在皇帝棺椁旁边的谢运，银九并没有刻意掩藏脖颈上的淤青，如今这么歪着头颅，上面的瘀痕立马展露无余。
可她毫无知觉。
也不在意！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瞬间撞出剑拔弩张的火花！
银九不敢保证谢运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杀她，毕竟昨晚她已经见识到了他的杀意，可她是西凉国派来和亲的公主。
她背后是整个西凉国。
她的命虽然不由自己做主，但也绝不会由着这些人做主。
谢运注视了许久银九，偏开视线玩味儿道：“公主既然被先帝亲封为容妃，那就是先帝的嫔妃，如今先帝驾崩自然要随着先帝去的，公主若是有异议不如自己亲自问问先帝？”
说到最后银九看到对方眼里快要溢出来的嘲讽之意，心狠狠梗了一下。
皇帝已经死了，让她去问一个死人，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
太无耻了！
银九差点儿就要暴走，眸光中满是寒凉杀意，死死盯着眼前的那个贱人，她恨不能现在就剥了他的皮。
可最后却还是垂眸低低笑出了声，再次抬头时看向谢运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轻嗤。
“摄政王果然是好样儿的，既然摄政王让本公主问皇帝陛下，那本公主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本公主现在就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打开皇帝陛下的棺椁问问他，可有亲口说过让本公主殉葬的话，若是他回答不上来，那摄政王可就是假传旨意，不知在大周假传皇帝陛下的旨意该如何处罚？”
“在我们西凉，假传陛下旨意可是要被活剐了喂苍鹰的！”
银九声音不轻不重，尤其最后一句带着浓浓的冷冽与嘲意。
她说完向前走了几步，向是当真要去掀了皇帝棺材板儿似的，吓得众人惊悚不已连忙伸手去拦她。
被皇帝临终前点为辅政大臣的卫，赵二人，连礼仪也顾不上，连忙站起身来拦住银九好声劝说。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啊！先帝已经宾天，若是此时惊动了先帝安命，可是对先帝大不敬啊！”
“是啊！是啊！公主有话好商量，贸然开先帝棺椁，实乃天理难容啊！”
银九眸光扫过那些饮了鸩酒倒在地上的嫔妃，唇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是那笑意怎么看怎么寒凉！
“实非本公主难说话，而是你们这位新官上任的摄政王殿下不好说话，昨夜趁本公主熟睡闯入宫殿差点儿掐死本公主，今日又让本公主殉葬，呵～”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瞬间犹如被雷劈了一样。
一个男人半夜闯入女子闺阁，这事传出来该如何解释呢？
卫相国是个耿直老头儿，一听银九的话当即叉腰说道：“公主莫要胡说，昨夜摄政王一直守在圣上榻前寸步未离，老臣与赵大人一同都在，摄政王如何能有通天本事去闯公主寝殿。”
银九没有搭理那老头儿，而是将目光放到谢运身上。
“还要本公主去问皇帝陛下吗？”
谢运偏开头淡声问一旁的卫，赵二人。
“两位大人都是皇兄钦点的辅政大臣，如今这事两位大人有何看法？”
卫珣沉吟片刻道：“西凉公主身份贵重，关系大周与西凉两国邦交事宜，若是贸然处置只怕会引起西凉国主不满，依老臣看既然先帝未曾幸于公主，那便不能以后宫嫔妃相待，不如暂且先以公主之礼相待如何？”
“老臣觉得卫大人所言有理，毕竟昨日西凉国使臣才入长安，今日就让公主相殉实在是不妥！”
赵世仁也连忙附和，谢运沉默良久才颔首说道：“既然两位大人都觉得不妥，那本王便高抬贵手放小公主一马。”
银九听着有人如释重负，有人失望嫉妒，有人漠不关心。
而谢运说完后则看向银九，眸光中带着几分含糊似的耐人寻味。
银九愣了一下，随后嗤笑一声心道：“谢运这是没能趁机杀了我，露出那副狗样是想让我觉得他是故意这么做，卖我个人情？呵！”
她故意忽略谢运投来的目光，冷着脸说：“本公主是来大周和亲的，既然大周皇帝陛下龙驭宾天，两国联姻依本公主看不如就此作罢！等本公主回西凉国亲自向父王说明如何。”
“哎哎哎，那不行，这如何能行呢？公主千里迢迢带着和亲使命来大周，为的就是两国万千黎民百姓免受于战乱，就这么说算就算了如何能使得？”
赵世仁个子本就长的很矮，他一生因身高限制，只长到成年人的一半左右，虽然才情人品很端正。
官也做得很大，但背后依然少不了被人嘲讽几句矬地炮什么的。
如今听闻银九要回西凉国，赵世仁率先摆手拒绝。
他边说边摆手，那动作让人看了极度好笑。
但眼下没人能笑的出来！
卫珣也沉声道：“如今先帝大丧在即，公主就算在忧心自己的去处，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银九暗暗翻了翻白眼，她不过就那么一说罢了，谢运若是能让她回西凉国，那她才真该好好思虑思虑了。
毕竟如今大周皇帝骤然崩逝，新帝尚且年幼，只依着谢运和两个老头儿把持朝政，过几日西凉国来送亲的使臣便要折转回西凉去，这些消息也必然会传回西凉国的。
若是她跟着回去，那变故可就不得而知了。
只有将她牢牢困在这长安城里，做一个乖巧听话的人质，才是最好的安排！
银九一甩衣袖，冷冷的回道：“哼，既然觉得本公主回西凉国不可，那就劳烦两位大人与这位摄政王殿下，好好想想该把本公主放在什么位置最合适。”
银九说完眸光掠过谢运的脸，放低声音继续说：“好好想，慢慢想，可要想清楚了。”
谢运……
那些嫔妃一个接一个的倒地，即便在人生最后一刻，也都优雅美丽，像一朵朵洁白无瑕的雪花飘扬在寒风凛冽中。
银九自始至终垂着眼眸，她为这些女子感到惋惜，可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也不想做什么！
她阿娘说过，人生长恨水长东，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只是路途不一样，不过结局都相似罢了。
银九以前听到那这些话，只觉得它就是一句话而已。
但如今却对这句话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人生长恨水长东么？”她低声呢喃。
皇帝的丧礼很隆重，各地的藩王守关的将军别国的使臣，全都来行过祭奠礼。
银九是在第三日才见到西凉国一众使臣的，彼时西凉国二皇子哈达一瘸一拐的带着使臣团来吊唁。
在卫珣提议说暂时以公主之礼相待银九时，她便褪去大周容妃服制，继续穿着西凉国公主服饰。
只是换了个轻淡的颜色，不在是荼靡夺目的鲜红色。
银九在看到哈达浑身是伤的模样后，心下了然果然被她猜对了，趁着哈达上过香后，两人站在一旁悄声低语。
“二皇兄这是遭刺杀了？”
哈达目光沉沉盯着谢运的后脑勺，咬牙切齿的回道：“这个谢运实在是可恨，他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放了一窝马蜂，阿日格分明看到就是他身边的人放的，可我们却不能与他正面对质。”
哈达收回视线无比认真的对银九说道：“这个谢运不好惹，你以后再大周千万要离他远些知道吗？他根本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我有预感他以后一定会是我西凉国最大的敌人。”
银九见他黝黑的脸上尽是担忧，微微一笑安抚道：“二皇兄放心，我会在大周时刻紧盯着他的。”
哈达点头正要收回视线，目光掠过银九的脖子时，看到隐在面纱下隐隐约约的淤青，他诧异的问。
“你脖子怎么了？”
银九伸手摸了摸脖子敛下眉眼：“没什么？昨日穿大周的衣服，不小心勒到了！”
哈达不疑有他，颔首道：“这大周衣物确实繁琐，恨不能将头都罩在衣服里。”
银九目光注视着行跪拜礼的众人，低声对哈达说：“二皇兄打算什么时候回西凉？”
“不急！”哈达说，“大周如今正是权利交替之际，我们总不能白来一趟吧！”
说完两人快速对视了一眼，随后各自将目光移开，装作只是闲聊的样子。
“如今大周皇帝驾崩，谢运可有说过你怎么办？”
哈达问的直白，银九也并未隐瞒将那日的事和盘道出，哈达皱着眉头小声说：“如此说来，对你到也有好处。”
银九不以为意嗤笑道：“好处？你是说我不用守寡么？那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处。”
在文武百官祭奠过后，第九天才将皇帝的棺椁停放于长生殿，所有人每隔七日便去哭吊，直到下葬帝陵为止！
除了前几日银九每天都去给上一柱香外，后面便一直安静的待在长乐宫里。
那日与哈达见面时，她趁机将阿狸要了过来，这丫头也没能避免谢运阴毒的残害，额头被马蜂蛰的都快肿成寿星公了。
看着着实惨不忍睹！
可即便如此也没能影响她整日吃喝，银九瞧着阿狸顶个大脑门儿，左手拿着一块儿糖糕，右手握着一串糖葫芦吃的正欢。
她只觉得无比牙疼！！
擦完指尖上的毒酒她垂眸仔细端详了片刻自己的手指，确认擦干净了后将手帕随手扔在地上。
微微歪着头看向立在皇帝棺椁旁边的谢运，银九并没有刻意掩藏脖颈上的淤青，如今这么歪着头颅，上面的瘀痕立马展露无余。
可她毫无知觉。
也不在意！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瞬间撞出剑拔弩张的火花！
银九不敢保证谢运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杀她，毕竟昨晚她已经见识到了他的杀意，可她是西凉国派来和亲的公主。
她背后是整个西凉国。
她的命虽然不由自己做主，但也绝不会由着这些人做主。
谢运注视了许久银九，偏开视线玩味儿道：“公主既然被先帝亲封为容妃，那就是先帝的嫔妃，如今先帝驾崩自然要随着先帝去的，公主若是有异议不如自己亲自问问先帝？”
说到最后银九看到对方眼里快要溢出来的嘲讽之意，心狠狠梗了一下。
皇帝已经死了，让她去问一个死人，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
太无耻了！
银九差点儿就要暴走，眸光中满是寒凉杀意，死死盯着眼前的那个贱人，她恨不能现在就剥了他的皮。
可最后却还是垂眸低低笑出了声，再次抬头时看向谢运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轻嗤。
“摄政王果然是好样儿的，既然摄政王让本公主问皇帝陛下，那本公主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本公主现在就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打开皇帝陛下的棺椁问问他，可有亲口说过让本公主殉葬的话，若是他回答不上来，那摄政王可就是假传旨意，不知在大周假传皇帝陛下的旨意该如何处罚？”
“在我们西凉，假传陛下旨意可是要被活剐了喂苍鹰的！”
银九声音不轻不重，尤其最后一句带着浓浓的冷冽与嘲意。
她说完向前走了几步，向是当真要去掀了皇帝棺材板儿似的，吓得众人惊悚不已连忙伸手去拦她。
被皇帝临终前点为辅政大臣的卫，赵二人，连礼仪也顾不上，连忙站起身来拦住银九好声劝说。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啊！先帝已经宾天，若是此时惊动了先帝安命，可是对先帝大不敬啊！”
“是啊！是啊！公主有话好商量，贸然开先帝棺椁，实乃天理难容啊！”
银九眸光扫过那些饮了鸩酒倒在地上的嫔妃，唇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是那笑意怎么看怎么寒凉！
“实非本公主难说话，而是你们这位新官上任的摄政王殿下不好说话，昨夜趁本公主熟睡闯入宫殿差点儿掐死本公主，今日又让本公主殉葬，呵～”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瞬间犹如被雷劈了一样。
一个男人半夜闯入女子闺阁，这事传出来该如何解释呢？
卫相国是个耿直老头儿，一听银九的话当即叉腰说道：“公主莫要胡说，昨夜摄政王一直守在圣上榻前寸步未离，老臣与赵大人一同都在，摄政王如何能有通天本事去闯公主寝殿。”
银九没有搭理那老头儿，而是将目光放到谢运身上。
“还要本公主去问皇帝陛下吗？”
谢运偏开头淡声问一旁的卫，赵二人。
“两位大人都是皇兄钦点的辅政大臣，如今这事两位大人有何看法？”
卫珣沉吟片刻道：“西凉公主身份贵重，关系大周与西凉两国邦交事宜，若是贸然处置只怕会引起西凉国主不满，依老臣看既然先帝未曾幸于公主，那便不能以后宫嫔妃相待，不如暂且先以公主之礼相待如何？”
“老臣觉得卫大人所言有理，毕竟昨日西凉国使臣才入长安，今日就让公主相殉实在是不妥！”
赵世仁也连忙附和，谢运沉默良久才颔首说道：“既然两位大人都觉得不妥，那本王便高抬贵手放小公主一马。”
银九听着有人如释重负，有人失望嫉妒，有人漠不关心。
而谢运说完后则看向银九，眸光中带着几分含糊似的耐人寻味。
银九愣了一下，随后嗤笑一声心道：“谢运这是没能趁机杀了我，露出那副狗样是想让我觉得他是故意这么做，卖我个人情？呵！”
她故意忽略谢运投来的目光，冷着脸说：“本公主是来大周和亲的，既然大周皇帝陛下龙驭宾天，两国联姻依本公主看不如就此作罢！等本公主回西凉国亲自向父王说明如何。”
“哎哎哎，那不行，这如何能行呢？公主千里迢迢带着和亲使命来大周，为的就是两国万千黎民百姓免受于战乱，就这么说算就算了如何能使得？”
赵世仁个子本就长的很矮，他一生因身高限制，只长到成年人的一半左右，虽然才情人品很端正。
官也做得很大，但背后依然少不了被人嘲讽几句矬地炮什么的。
如今听闻银九要回西凉国，赵世仁率先摆手拒绝。
他边说边摆手，那动作让人看了极度好笑。
但眼下没人能笑的出来！
卫珣也沉声道：“如今先帝大丧在即，公主就算在忧心自己的去处，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银九暗暗翻了翻白眼，她不过就那么一说罢了，谢运若是能让她回西凉国，那她才真该好好思虑思虑了。
毕竟如今大周皇帝骤然崩逝，新帝尚且年幼，只依着谢运和两个老头儿把持朝政，过几日西凉国来送亲的使臣便要折转回西凉去，这些消息也必然会传回西凉国的。
若是她跟着回去，那变故可就不得而知了。
只有将她牢牢困在这长安城里，做一个乖巧听话的人质，才是最好的安排！
银九一甩衣袖，冷冷的回道：“哼，既然觉得本公主回西凉国不可，那就劳烦两位大人与这位摄政王殿下，好好想想该把本公主放在什么位置最合适。”
银九说完眸光掠过谢运的脸，放低声音继续说：“好好想，慢慢想，可要想清楚了。”
谢运……
那些嫔妃一个接一个的倒地，即便在人生最后一刻，也都优雅美丽，像一朵朵洁白无瑕的雪花飘扬在寒风凛冽中。
银九自始至终垂着眼眸，她为这些女子感到惋惜，可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也不想做什么！
她阿娘说过，人生长恨水长东，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只是路途不一样，不过结局都相似罢了。
银九以前听到那这些话，只觉得它就是一句话而已。
但如今却对这句话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人生长恨水长东么？”她低声呢喃。
皇帝的丧礼很隆重，各地的藩王守关的将军别国的使臣，全都来行过祭奠礼。
银九是在第三日才见到西凉国一众使臣的，彼时西凉国二皇子哈达一瘸一拐的带着使臣团来吊唁。
在卫珣提议说暂时以公主之礼相待银九时，她便褪去大周容妃服制，继续穿着西凉国公主服饰。
只是换了个轻淡的颜色，不在是荼靡夺目的鲜红色。
银九在看到哈达浑身是伤的模样后，心下了然果然被她猜对了，趁着哈达上过香后，两人站在一旁悄声低语。
“二皇兄这是遭刺杀了？”
哈达目光沉沉盯着谢运的后脑勺，咬牙切齿的回道：“这个谢运实在是可恨，他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放了一窝马蜂，阿日格分明看到就是他身边的人放的，可我们却不能与他正面对质。”
哈达收回视线无比认真的对银九说道：“这个谢运不好惹，你以后再大周千万要离他远些知道吗？他根本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我有预感他以后一定会是我西凉国最大的敌人。”
银九见他黝黑的脸上尽是担忧，微微一笑安抚道：“二皇兄放心，我会在大周时刻紧盯着他的。”
哈达点头正要收回视线，目光掠过银九的脖子时，看到隐在面纱下隐隐约约的淤青，他诧异的问。
“你脖子怎么了？”
银九伸手摸了摸脖子敛下眉眼：“没什么？昨日穿大周的衣服，不小心勒到了！”
哈达不疑有他，颔首道：“这大周衣物确实繁琐，恨不能将头都罩在衣服里。”
银九目光注视着行跪拜礼的众人，低声对哈达说：“二皇兄打算什么时候回西凉？”
“不急！”哈达说，“大周如今正是权利交替之际，我们总不能白来一趟吧！”
说完两人快速对视了一眼，随后各自将目光移开，装作只是闲聊的样子。
“如今大周皇帝驾崩，谢运可有说过你怎么办？”
哈达问的直白，银九也并未隐瞒将那日的事和盘道出，哈达皱着眉头小声说：“如此说来，对你到也有好处。”
银九不以为意嗤笑道：“好处？你是说我不用守寡么？那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处。”
在文武百官祭奠过后，第九天才将皇帝的棺椁停放于长生殿，所有人每隔七日便去哭吊，直到下葬帝陵为止！
除了前几日银九每天都去给上一柱香外，后面便一直安静的待在长乐宫里。
那日与哈达见面时，她趁机将阿狸要了过来，这丫头也没能避免谢运阴毒的残害，额头被马蜂蛰的都快肿成寿星公了。
看着着实惨不忍睹！
可即便如此也没能影响她整日吃喝，银九瞧着阿狸顶个大脑门儿，左手拿着一块儿糖糕，右手握着一串糖葫芦吃的正欢。
她只觉得无比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