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游戏系统说过有十五个玩家。
现在上桌的只有十个。
不见的那五个一定是答题错误离开的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
裴明是唯一一个被杀的玩家？
整个游戏是围绕着裴明展开，玩家的任务是完美还原剧情，找出凶手。
这时候，唐玉洁说话了。
“别的我不敢保证，不过裴明确实是玩家。第一天晚上，我验的是他。”
她这话加深了原夏某种猜想的准确性。
“在这我稍微补充一下我的想法，”唐玉洁说着看了眼自己的笔记本，“其实在有一点上，我和婉婉的想法是一样的。”
“李朵儿说，李灿阳在父母出车祸前就不见了，加上听你们刚才的讨论，我的想法是，李灿阳在当年就不在了。”她说完，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原夏旁边的人身上。
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坐在位置上的李灿阳情绪没有很大起伏。
他没说话。
唐玉洁继续说：“当年我这个角色刺激裴绪衡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时的他正被妒忌冲昏着头脑，也不知道回来的他是刚暴打完李灿阳的他。”
裴绪衡隐约感觉破谜的关键就在他身上了。
但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原夏看出裴绪衡眼里的挣扎，直白地问：“你说裴绪衡这个角色很理智，说着要去杀李灿阳，但动手的时候只是暴打了李灿阳一顿是吗？”
裴绪衡点头：“是。”
“但他去的时候一定是怀了杀心的。”原夏接着婉婉的记忆回想道。
“是的，他一开始打李灿阳的时候也是下死手的，某一瞬间，他可能真的想让李灿阳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最终理智占了上风，他收手了。”
唐玉洁了然道：“这么说就没错了。”
在场有一半人脸上是迷茫，有一半人收敛着脸上的情绪，但所有人都没出声，都在安静地等待她的下文。
“那天在场的不止李灿阳和裴绪衡，还有第三个人。”唐玉洁说。
李朵儿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继承了“李朵儿”的情绪，对于消失的李灿阳这件事格外在意。
原身的感情在作祟。
锥心的疼痛下，李朵儿出声时无意识地流下了眼泪：“那天，裴明也在是不是。”
或许裴绪衡没有撒谎。
他确实只是暴打了李灿阳一顿。
还给他留了一口气。
可是那天，裴明目睹了这一切，他在裴绪衡离开后，补下了最后一刀。
也是最致命的一刀。
李朵儿非常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杀李灿阳？”
原夏和唐玉洁对视一眼。
脱离了“唐玉洁”这个角色身份后，现在的唐玉洁在现实中一定是个反应敏捷的人。
她真的很聪明。
她从原夏当时的问题中，找到了答案。
“裴明那时候和李灿阳的父亲在竞争同一个岗位，李灿阳出事最直接影响的就是他父亲。那起车祸，我目前没什么证据证明是裴明的手笔，但李灿阳父母在找儿子的路上，会不会接到了一个电话或者收到了什么短信呢？”
话音落下，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大家的呼吸声。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到淡定自若的青年身上。
终于终于。
他缓缓地抬起了头，漆黑的双眸不见波澜，音色没了往日面对女友的热烈，清淡中裹挟着平静：“但这些只是你的猜测。”
“不！”
身边女人否定的声音过于绝对。
李灿阳不由转过头。
四目相对。
他看到女人冲他微微一笑，那颗沉寂的心忽然跳得飞快。
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原夏在空中竖起四根手指，缓缓述说：“如果我想的没错，裴绪衡打李灿阳那天，在场的应该有四个人。”
四个人？
听了这话，秦禹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珠子蹦出来。
娘咧，在开玩笑呢。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昨天从唐玉洁家离开后，原夏搀扶着王芬娟去小公园散了好一会步。
两人聊了很多剧情相关的内容。
原夏还把自己关于“现在的李灿阳已经不是当初的李灿阳了”，这个疯狂的猜测说给了王芬娟听。
如果说那时候谈意是半信半疑的，那么现在，在这么焦灼的气氛中，她看到青年悠然自得的模样，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谈意像是第一个被当头打醒的人，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所以当时应该是，裴绪衡暴打完李灿阳被裴明捡漏补了刀，但在裴明补刀的过程中，现在的李灿阳目睹了这一切。”
“等等……”裴绪衡都懵了。
他不是《法官的审判》里的大反派吗？怎么剧情越来越离谱了？
对此，李灿阳轻笑出声。
“好精彩的分析，可是，我就是我。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有啊。”原夏莞尔一笑，“双生。”
李朵儿摇头道：“不可能，我的记忆中李灿阳一直是独生子。”
记忆是不会骗人的。
唯一会骗人的是，这个人从来没被世人承认过。
薛勋反应过来后猛翻笔记本，恍然大悟道：“这样就说得通了，根据产检记录，李夫人当初怀的确实是双生子，但在生产过程中，其中一个没气了。”
谈意插嘴道：“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不早说？”
薛勋现在也顾不上老不老奶奶了，说不定这人脱了老奶奶的皮囊，年纪比他还小，他吐槽道：“我去，我都想不到这一层！你们也太牛了吧！”
“既然有双生子的记录，那你一定就是李灿阳名义上的兄弟吧。”原夏面带笑意地看着身侧的男人。
李灿阳弯唇一笑，眼底漾开星星点点的细碎光芒。他这一笑很好看，带了点平常没有的纯真。
“为什么这么肯定？”
原夏看了眼他的左手，视线在某一处稍作停留：“因为你大拇指上的棕色小痣。”
青年闻言在半空中伸出左手，白皙的肌肤衬得那颗棕色小痣愈发显眼。
那颗痣，原夏在进入游戏的第一天晚上就看到了。很难说，但真的很显眼。
它没有破坏男人手指的美感，反而平添了说不清的意味。
“空间之匙里的李灿阳没有。”原夏说。
李灿阳低头看着大拇指上的小痣没出声。
见他没说话，原夏继续发出自己的疑惑：“有件事，我想你隐藏的不是很完美。”
“李灿阳”走的每一步都没让人怀疑过他不是本人。
他明明是个很会伪装的人。
只要他在李朵儿找上他后，一如既往地对她好。
原夏也不会怀疑他的真假性。
“通过空间之匙，我非常清楚李朵儿在李灿阳心中的地位。你要装李灿阳，却不愿意再对李朵儿好，不愿意和她有过多纠缠，这实在是太割裂了。”
“大家知道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是除非李灿阳早就死了。”
只有李灿阳死了，永远埋土里了，才解释得通，他在咖啡店看到李朵儿委屈大哭时，能无动于衷。
所有玩家的情绪在阳光小区崩塌的那刻，尽数抽离。只有李朵儿这具身体的情绪在等待真相的到来。
执念让她在听完这一切后才消散。
李朵儿以为她会受情绪感染再度落泪，但她怎么也哭不出来了。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极了。
李灿阳给了李朵儿极致的偏爱。
但最后，她们连一句再见都没说。
很多年后，李朵儿再知道有关他的消息时，他原来早已埋在地底很多年。
他等着她的小姑娘发现他。
然后用永远年轻的脸庞说上一句“朵儿，不哭”。
你永远是我唯一的选择。
李灿阳看着原夏，一字一句地回复了她刚才的疑惑：“因为我只想对你好。”
“是婉婉先认错了人，孤儿院里的小男孩从来就不是李灿阳啊。”
是啊。
高中时候的李灿阳一看就是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的。
他过去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孤儿院。
可惜夏婉婉不会懂。
被裴绪衡折磨时，婉婉恨童年的玩伴见死不救，她在心里发誓也要让他尝尝那种滋味。
可李灿阳从来就不是她以为的李灿阳啊。
高中时候的他和她从一开始就是陌生人。
是她多看了他几眼，是她对他抱有期望，才间接惹怒了裴绪衡。
是她们所有人一起害死了李灿阳。
也是她们所有人一起害死了邬云。
【玩家们真是太聪明了，剧情还原度已到百分之九十啦！】游戏系统万年不变的机械音另加了一点点雀跃，听在大家耳朵里有点诡异。
秦禹顶着老头的脸，超级小声地吐槽：“你还不如一直保持毫无波动的机械音呢。”
游戏系统：“………”
不会说话你就别说！
【接下来要进行的是——找凶手。温馨提示：凶手的有件东西是假的。】
进入游戏世界那晚，系统就给出过这个提示，现在又提起，这显然是个很重要的线索。
到底什么会是假的呢？
原夏想不明白。
“现在剧情还原度已经高达百分之九十，找凶手这件事说简单简单，说难也难，”薛勋再次选择控场，“我的想法还是，谁最恨裴明，谁动手的机率最大。还有就是——我对面的哥们，你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在座十个人。
除他以外的九个在刚才或多或少都有说过话。
只有他，从进屋后不发一言。他虽没参与讨论，左手捏着的笔却一直在记录着什么。
应该是记了大家说的所有信息。
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准备和大家伙分享他得到的消息。
死左撇子。
想到这，薛勋脸上除了不爽还是不爽。
现在上桌的只有十个。
不见的那五个一定是答题错误离开的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
裴明是唯一一个被杀的玩家？
整个游戏是围绕着裴明展开，玩家的任务是完美还原剧情，找出凶手。
这时候，唐玉洁说话了。
“别的我不敢保证，不过裴明确实是玩家。第一天晚上，我验的是他。”
她这话加深了原夏某种猜想的准确性。
“在这我稍微补充一下我的想法，”唐玉洁说着看了眼自己的笔记本，“其实在有一点上，我和婉婉的想法是一样的。”
“李朵儿说，李灿阳在父母出车祸前就不见了，加上听你们刚才的讨论，我的想法是，李灿阳在当年就不在了。”她说完，略带审视的目光落在原夏旁边的人身上。
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坐在位置上的李灿阳情绪没有很大起伏。
他没说话。
唐玉洁继续说：“当年我这个角色刺激裴绪衡的时候，并不知道那时的他正被妒忌冲昏着头脑，也不知道回来的他是刚暴打完李灿阳的他。”
裴绪衡隐约感觉破谜的关键就在他身上了。
但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原夏看出裴绪衡眼里的挣扎，直白地问：“你说裴绪衡这个角色很理智，说着要去杀李灿阳，但动手的时候只是暴打了李灿阳一顿是吗？”
裴绪衡点头：“是。”
“但他去的时候一定是怀了杀心的。”原夏接着婉婉的记忆回想道。
“是的，他一开始打李灿阳的时候也是下死手的，某一瞬间，他可能真的想让李灿阳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最终理智占了上风，他收手了。”
唐玉洁了然道：“这么说就没错了。”
在场有一半人脸上是迷茫，有一半人收敛着脸上的情绪，但所有人都没出声，都在安静地等待她的下文。
“那天在场的不止李灿阳和裴绪衡，还有第三个人。”唐玉洁说。
李朵儿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继承了“李朵儿”的情绪，对于消失的李灿阳这件事格外在意。
原身的感情在作祟。
锥心的疼痛下，李朵儿出声时无意识地流下了眼泪：“那天，裴明也在是不是。”
或许裴绪衡没有撒谎。
他确实只是暴打了李灿阳一顿。
还给他留了一口气。
可是那天，裴明目睹了这一切，他在裴绪衡离开后，补下了最后一刀。
也是最致命的一刀。
李朵儿非常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杀李灿阳？”
原夏和唐玉洁对视一眼。
脱离了“唐玉洁”这个角色身份后，现在的唐玉洁在现实中一定是个反应敏捷的人。
她真的很聪明。
她从原夏当时的问题中，找到了答案。
“裴明那时候和李灿阳的父亲在竞争同一个岗位，李灿阳出事最直接影响的就是他父亲。那起车祸，我目前没什么证据证明是裴明的手笔，但李灿阳父母在找儿子的路上，会不会接到了一个电话或者收到了什么短信呢？”
话音落下，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大家的呼吸声。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到淡定自若的青年身上。
终于终于。
他缓缓地抬起了头，漆黑的双眸不见波澜，音色没了往日面对女友的热烈，清淡中裹挟着平静：“但这些只是你的猜测。”
“不！”
身边女人否定的声音过于绝对。
李灿阳不由转过头。
四目相对。
他看到女人冲他微微一笑，那颗沉寂的心忽然跳得飞快。
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原夏在空中竖起四根手指，缓缓述说：“如果我想的没错，裴绪衡打李灿阳那天，在场的应该有四个人。”
四个人？
听了这话，秦禹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珠子蹦出来。
娘咧，在开玩笑呢。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昨天从唐玉洁家离开后，原夏搀扶着王芬娟去小公园散了好一会步。
两人聊了很多剧情相关的内容。
原夏还把自己关于“现在的李灿阳已经不是当初的李灿阳了”，这个疯狂的猜测说给了王芬娟听。
如果说那时候谈意是半信半疑的，那么现在，在这么焦灼的气氛中，她看到青年悠然自得的模样，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紧张。
谈意像是第一个被当头打醒的人，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所以当时应该是，裴绪衡暴打完李灿阳被裴明捡漏补了刀，但在裴明补刀的过程中，现在的李灿阳目睹了这一切。”
“等等……”裴绪衡都懵了。
他不是《法官的审判》里的大反派吗？怎么剧情越来越离谱了？
对此，李灿阳轻笑出声。
“好精彩的分析，可是，我就是我。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有啊。”原夏莞尔一笑，“双生。”
李朵儿摇头道：“不可能，我的记忆中李灿阳一直是独生子。”
记忆是不会骗人的。
唯一会骗人的是，这个人从来没被世人承认过。
薛勋反应过来后猛翻笔记本，恍然大悟道：“这样就说得通了，根据产检记录，李夫人当初怀的确实是双生子，但在生产过程中，其中一个没气了。”
谈意插嘴道：“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不早说？”
薛勋现在也顾不上老不老奶奶了，说不定这人脱了老奶奶的皮囊，年纪比他还小，他吐槽道：“我去，我都想不到这一层！你们也太牛了吧！”
“既然有双生子的记录，那你一定就是李灿阳名义上的兄弟吧。”原夏面带笑意地看着身侧的男人。
李灿阳弯唇一笑，眼底漾开星星点点的细碎光芒。他这一笑很好看，带了点平常没有的纯真。
“为什么这么肯定？”
原夏看了眼他的左手，视线在某一处稍作停留：“因为你大拇指上的棕色小痣。”
青年闻言在半空中伸出左手，白皙的肌肤衬得那颗棕色小痣愈发显眼。
那颗痣，原夏在进入游戏的第一天晚上就看到了。很难说，但真的很显眼。
它没有破坏男人手指的美感，反而平添了说不清的意味。
“空间之匙里的李灿阳没有。”原夏说。
李灿阳低头看着大拇指上的小痣没出声。
见他没说话，原夏继续发出自己的疑惑：“有件事，我想你隐藏的不是很完美。”
“李灿阳”走的每一步都没让人怀疑过他不是本人。
他明明是个很会伪装的人。
只要他在李朵儿找上他后，一如既往地对她好。
原夏也不会怀疑他的真假性。
“通过空间之匙，我非常清楚李朵儿在李灿阳心中的地位。你要装李灿阳，却不愿意再对李朵儿好，不愿意和她有过多纠缠，这实在是太割裂了。”
“大家知道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是除非李灿阳早就死了。”
只有李灿阳死了，永远埋土里了，才解释得通，他在咖啡店看到李朵儿委屈大哭时，能无动于衷。
所有玩家的情绪在阳光小区崩塌的那刻，尽数抽离。只有李朵儿这具身体的情绪在等待真相的到来。
执念让她在听完这一切后才消散。
李朵儿以为她会受情绪感染再度落泪，但她怎么也哭不出来了。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极了。
李灿阳给了李朵儿极致的偏爱。
但最后，她们连一句再见都没说。
很多年后，李朵儿再知道有关他的消息时，他原来早已埋在地底很多年。
他等着她的小姑娘发现他。
然后用永远年轻的脸庞说上一句“朵儿，不哭”。
你永远是我唯一的选择。
李灿阳看着原夏，一字一句地回复了她刚才的疑惑：“因为我只想对你好。”
“是婉婉先认错了人，孤儿院里的小男孩从来就不是李灿阳啊。”
是啊。
高中时候的李灿阳一看就是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的。
他过去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孤儿院。
可惜夏婉婉不会懂。
被裴绪衡折磨时，婉婉恨童年的玩伴见死不救，她在心里发誓也要让他尝尝那种滋味。
可李灿阳从来就不是她以为的李灿阳啊。
高中时候的他和她从一开始就是陌生人。
是她多看了他几眼，是她对他抱有期望，才间接惹怒了裴绪衡。
是她们所有人一起害死了李灿阳。
也是她们所有人一起害死了邬云。
【玩家们真是太聪明了，剧情还原度已到百分之九十啦！】游戏系统万年不变的机械音另加了一点点雀跃，听在大家耳朵里有点诡异。
秦禹顶着老头的脸，超级小声地吐槽：“你还不如一直保持毫无波动的机械音呢。”
游戏系统：“………”
不会说话你就别说！
【接下来要进行的是——找凶手。温馨提示：凶手的有件东西是假的。】
进入游戏世界那晚，系统就给出过这个提示，现在又提起，这显然是个很重要的线索。
到底什么会是假的呢？
原夏想不明白。
“现在剧情还原度已经高达百分之九十，找凶手这件事说简单简单，说难也难，”薛勋再次选择控场，“我的想法还是，谁最恨裴明，谁动手的机率最大。还有就是——我对面的哥们，你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在座十个人。
除他以外的九个在刚才或多或少都有说过话。
只有他，从进屋后不发一言。他虽没参与讨论，左手捏着的笔却一直在记录着什么。
应该是记了大家说的所有信息。
但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准备和大家伙分享他得到的消息。
死左撇子。
想到这，薛勋脸上除了不爽还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