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疑时间——

    1.狗子是特意留在操场看我比赛的吗

    狗男人坚称,他当时是和同学讨论物理问题讨论到忘记时间,才会恰巧等到我的比赛。

    呵,旁友们,这种鬼话你们会相信吗?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所以后来的某一次,小机灵鬼我搞了回突袭,准备趁机戳穿这个谎言。

    我(卖萌):那你们是在讨论什么高深的问题呢?

    狗子连眼睛都没眨,迅速回答:人沿着垂直地磁场的方向跑步能产生多大电压。

    万万没想到,却是臭狗给本物理废搞了个措手不及。

    见我瞬间萎了,老狗默默发动起鼓励技能。

    狗(淡定+慈祥):这问题一点也不高深,只涉及最基本的高中物理概念,你想想看?

    我(抓瞎):……

    狗子善意提醒道:这像不像切割磁感线运动?

    我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乍现,不知怎么竟然真回想起了感应电动势的公式。

    于是我信心满满地一拍大腿:知道了!E等于Blv,对不对?

    狗(淡定):你确定?

    我(志在必得):确定。

    狗(笑):你再想想,人正常跑步的时候,能形成闭合回路么?会产生感应电流吗?

    我断然不可能承认失败,只有胡搅蛮缠道:咦?到底能不能,会不会呢?

    嗐。

    惨痛的经验表明,我问多少次,死狗就能扯出多少个物理问题,把我引进阴沟里多少回。

    但想想这又是何必呢。

    直接默认他就是特意留在操场看我比赛的不就完事了吗!

    2.老狗给我的纸巾和水真的是别人给他的吗

    这个倒是真的,纸巾和水都是他们班班长为运动员准备的。

    只不过狗子特意多拿了一瓶。

    后来我问(谄媚):那你怎么这么人好心善,还想着偷了一瓶给我。

    狗(淡定):我估计也不会有人给你送水喝,怪可怜的。

    我(气结):什么叫没人给本仙女送水喝?

    狗子慈爱地看着我,微笑不语。

    我:看到当时在跑道旁边给我加油助威的大兄弟了吗?请问他们手里拿的是啥?

    狗:水,但肯定不是给你的。

    我:你怎么知道不是给我的?

    狗(微笑):因为我就在边上站着,他们不敢。

    嚯!好一个逻辑鬼才,还能自洽成闭合回路,切割起磁感线都能发电了。

    我(仙女不屑):不过是滥用哥哥的名号逼退假想情敌的心机伎俩罢了。

    狗(大言不惭):不然呢?那天操场上那么晒,舒舒服服坐在看台底下的荫凉地方等你跑完不香吗。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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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假期一晃而过,合唱团小伙伴之前一整个月的辛苦排练没有白费,演出大获成功。

    音乐老师爽快地放了我们一周的假,在一片眉开眼笑的“万岁”中,我却依旧是脸上笑嘻嘻,内心哭唧唧——

    这样一来,“拐骗帅狗送我回家之夜”就不得不推迟到下一个有社团活动的周三。

    但我其实并没有太多精力悲春伤秋,因为,七情六欲皆虚幻,唯有知识才是真。

    偏偏知识大爷他只认好脑瓜,不识美人计,任凭我如何努力,数理化这个鬼画符家族还是傲然矗立,别看开学才短短一个多月,我那“瞎猫碰死耗子”解题法已然配不上高贵的作业题。

    上高中之后,我充分认识到四中的压力之大,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抱老狗大腿。

    连我们这种高一普通班都隐隐刮着“深更半夜挑灯做题,绝不承认私下努力,口口声声我弱您巨,能有今朝全凭运气”的内卷之风,更何况是狗子所在的高三第一实验班。

    要是老狗因为我的频繁打扰而耽误了复习,最终落榜清华,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势必会凉得透透的。

    所以,我强忍着与老狗失联的悲痛,将脑袋比我灵光的小K升级成了第一顺位求助者。

    那个周末,在与物理练习卷的几道大题搏斗无果后,我从小K那里讨要来了她的答案,埋头苦读了一整晚,研究到脖子僵直,头晕脑胀,终于恍然……全是大雾。

    那种感觉,就像是这些公式和符号带着大金链子和招摇墨镜,不仅将气质这块儿拿捏得死死的,还自带混响BGM,摇头晃脑卖弄着freestyle——

    对辽!你大爷他,oh yeah(二声),永远,都是,你大爷,yo!

    越看越看不进去之下,我决定不再自取其辱,给自己片刻的喘息,漫无目的刷起了朋友圈。

    向下翻着翻着,一张萌出天际的照片让我瞬间忘却知识大爷,爆发出融化的尖叫——

    一只满脸无辜的淡金色柯基,贱兮兮地吐着舌头,在铺满棉花的地板上瘫成一条圆润的毛毛虫。

    在理智尽失地激情点赞留言手动三连之前,我扫了眼po照片的人和照片配字——

    大佛:阵亡在死狗嘴里的第四个靠垫【生气】求问,哪里可以狗肉烧烤,现场屠宰那种。

    呵,旁友们,这熟悉的配方下是什么熟悉的味道呢?

    没错。

    是一个心机狗男孩在试图引起仙女的注目,暗戳戳表达他对一整周都没收获夸赞的不满。

    而这种靠出卖阿狗博取关注的阿狗行为,不费吹灰之力便达到了目的。

    年少无知,脑中只剩柯基肥PP的单纯的我,果然在冲动之下点开了与大佛的对话框(嗐)。

    我一连发去十五个“啊”字,外加五个惊叹号。

    充分表达完对狗子(此处指真·狗子)的热爱,我忍不住继续发送:帅师傅的小短腿表情包原来是自制的,也太可爱了叭【花痴】叫什么名字?

    几分钟后。

    大佛:祁二瓜。

    ……我已经构思完毕的炫彩夸赞愣是被堵在了手边。

    面对如此质朴的名字,我能昧着良心发送“真是充满文化气息,浪漫色彩,高雅格调”吗?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人家二瓜是只身价不菲的双血统赛级狗子,和老狗照片里蹲守在村头傻吐舌头那种着实天壤之别,血统证书上的本名叫Melon。

    那一刹那,站在狗子家门口,被狂奔而来的二瓜一顿熊舔的我确实是窒息的。

    我看着匍匐在我脚边死咬住拖鞋不放,只对“二瓜”俩字有反应的金圆胖,只觉痛心疾首。

    我问死狗:你这是什么不入流的翻译?

    狗(淡定):怎么不入流了?你看西瓜的英语是什么?

    我:Watermelon。

    狗:冬瓜呢?

    我:Winter……melon。

    狗:南瓜呢?

    我:South……好吧,pumpkin。

    狗:有北瓜吗?

    我:……

    狗子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所以,带Melon的是不是仅此二瓜?

    我必不可能被如此轻易地劝服:可是还有甜瓜,Muskmelon鸭。

    狗(淡定):你看它现在是怎么拆你拖鞋的,每天就是怎么拆家的,和“甜”有关系么?

    我转动了一下我那优秀的小脑瓜:那还有苦瓜,Bitter melon鸭。

    狗(淡定):人生已经如此艰辛,何必还要自找苦吃。

    本机灵鬼的智商突然高调上线:那东西南北的南还是“我太南了”的南呢。

    狗(严肃):好吧,我是希望它牢记东南西北,愿它永生不会迷路。

    哈哈哈,帅狗真的超可爱的。

    但是对不起,我好像又跑题了。

    说回狗子掏出狗子来引诱我,可我对此一无所知的那个晚上。

    虽然没能对二瓜的名字吹出彩虹屁,但我还是拿出了夸赞老狗本狗的看门绝技,满脸姨母笑地对着老狗发来的更多照片夸赞起二瓜本瓜,直到十几分钟后,我才猛然意识到——

    帅师傅竟然和我聊起了天,这不就说明他现在没在学习,也许能帮我解答物理题了吗!

    (……当时我确实是钢铁直女本钢,从来没想过去深究狗子为什么有时间和我聊天)

    几轮彩虹屁吹毕,我悄咪咪试探道:刚刚是不是耽误帅师傅学习了。

    大佛:是耽误我去烧烤摊卖狗了。

    我一看有戏,连忙悄咪咪暗示道:可是再养胖点还能称个更高价吧?

    大佛:……也对【大拇指】。

    我为劝动了老狗而欣喜不已:那如果帅师傅不去烧烤摊了的话,用省下来的时间帮我看一道炒鸡简单的物理题好不好?

    大佛:……也行。(呵,男人)

    那一瞬间,我可真是感动坏了,立即将彩虹屁的喷射对象切换回狗子本人。

    吹到师徒尽欢颜后,我恭恭敬敬发去了那道力学大题,狗子也工工整整发来了解答。

    就在我对着狗子手写的解题步骤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准备道谢然后放狗归山时——

    大佛:学习要懂得举一反三。

    大佛:作为检验,你再做做这道题试试看。

    猝不及防间,一道又是木块又是墙面又是斜杆,题干比解答题还长的选择题出现在我眼前。

    那深奥的描述险些让我心脏病犯,直接昏厥古七。

    但我必不可能在老狗面前表现出我痛恨做题,逢难便退,只能含泪发送:那我再好好想想。

    大佛:好,加油。

    呵,旁友们,你们一定想象不到。

    狗男孩这是不择手段地向我丢来了一道真·高难度竞赛题。

    我一个课内作业题都整不明白的宝宝,能会做这种扭曲了人性,沦丧了道德的虾扯蛋题吗?

    我必不可能会。

    不仅我不会,我身边的小K小Q以及其他所谓的阿霸阿渣们也不可能有人会。

    那么,为了获取答案,我只能继续求助于十里八村内唯一懂行的人,也就是老狗。

    狗男孩的心机伎俩再次不费吹灰之力便达到了目的。

    半小时后,我对着那道我以为是普通高考题的狰狞题目思考到大脑缺氧,自尊自信虚荣心悉数碎裂成渣,最终不得不颤颤巍巍地高举白旗:帅师傅有时间的话,给我讲讲呗。

    这一次,老狗的回复同样时隔许久。

    大佛:这道题可能是难了点,三言两语讲不清楚,等下我还事。

    大佛:你下周哪天有空,当面讲更有效率。(呵,男人)

    年少无知的我又感动坏了,这是什么百忙之中抽出宝贵时间指点徒儿的神仙师傅!

    我不忘转动我那优秀的小脑瓜,瞬间联想到了那个让我心心念念但尚未实现的糖饼之约。

    试想下周三排练结束的晚上,我和帅狗相依偎在糖饼小店的温馨一隅,假意做题,真吃糖饼,这幅其乐融融之景妥妥就是那爱情大戏的第三幕正剧。

    但我是小仙女,我得矜持,绝不能表现得过于激动,必须要象征性推脱一下。

    所以我回道:不会耽误天下第一好的帅师傅严谨治学吧?

    大佛:没事,不懂就问才是正确的治学态度。

    我这才美滋滋地发送:那下周三社团活动结束后我去找帅师傅求助?

    大佛:行。(呵,男人)

    将囤积了一整周的彩虹屁愉快释放完毕,和老狗道过晚安之后,我激动到直接原地起跳。

    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套路了帅狗,再次乐成合不拢嘴的如花。

    ……嗐。

    其实我后来也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其他男生献上的花式殷勤我大都能很快看透,可老狗各种拐弯抹角的明示暗示我愣是参破不了。

    我得出的结论是,除了因为我是个天生的“见老狗蠢”之外,狗直男同样难辞其咎。

    谁让他率先将“为人正派,不苟言笑,高高在上,勇斗一切坏风气”的高冷师傅人设经营得深入人心,不是讲学习的道理就是讲做人的道理,比各路佛光圣光还要无私地照亮了我砥砺前行的路。

    比如,同样是约妹子出来学习。

    你说“题比较难,咱们哪天见个面,我给你仔细讲讲”,这才是见面的优先级高于讲题。

    但你来一句“当面讲更有效率”,这TM是啥?这就是无情的解题机器碾压过村口的黄土地。

    老狗还不服,一口咬定这是最最诚挚的邀约,是我吃多了会致傻致nie的糖饼才领悟不能。

    (赵本山小品里那个忽悠nie了的nie,二声,是老狗从一位东北同学那旮学到的神奇形容)

    所以很久之后,某次我们和狐哥狐嫂约饭,正好聊到“正确的约妹姿势”这个话题时,我灵机一动,准备借真·特别会的狐哥之口来评评理。

    我:任哥,如果有个小伙子,特别想以讲题为由约心上妹出来见面,要怎么开口比较好?

    狐(认真):这需要分类讨论,是小伙想给妹子讲题还是小伙想缠着妹子给他讲题?

    我被这严密的逻辑惊到目瞪狗呆:???

    狐嫂嗔怪而又甜甜甜地瞪了狐哥一眼:肯定是给妹子讲题呀。如果是你,你会好意思缠着女生给你讲题吗?

    狗(笑):只是你当时没给老任创造出这样的机会,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绝对好意思。

    狐(严肃):绝对不可能,这明显是和“要不要喊老许爸爸”一样的根本原则问题。

    狐嫂(笑):那这类原则能“原则”到什么程度恐怕不太好证明。

    狐(正经):我从没有,也绝不会喊老许“爸爸”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狗(笑):但我怎么依稀记得,若干年前老许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狐(语重心长):糟狗啊,阿尔茨海默是病,得治。

    狐嫂(笑):(此处为狐哥全名),兮兮等你回答问题呢,你是忘了吗?

    狗(意味深长):看看,谁需要去老年科挂这个号,不言自明。

    狐哥默默转向已然乐呵呵听起相声的我:咱们不理他们,接着说。那讲题的起因是小伙主动提出帮助,还是妹子主动向他求助?

    我(笃定):小伙主动提出帮助。

    但万万没想到,与我同时开口的,还有——

    狗(笃定):妹子主动向他求助。

    狐哥顿时乐了:要是同时满足你们俩说的条件,还扯什么讲题的幌子?这种情况下,无论以什么姿势约,都必然正确,必然会获得成功。

    (请注意,此处狐哥并不涉黄,他只是在呼应我们的探讨主题,省略了约妹的“妹”字)

    那一刻,老狗的表情宛若咬烂拖鞋后一本满足地赖在地上来回翻滚的英俊二瓜。

    嗐。

    再会的直男也只是直男罢了(此处是狐哥最爱的微笑表情)。

    或是说,老狐是伙同老狗沆瀣一气的亲基友没错了(此处是狐哥最爱的挥手表情)。

    咱们下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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