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
姜戍几乎是有些失魂一般的出了甄府，启云的怀里抱着退回来的礼，他上前一步想要劝慰几句，可看着公子愣怔的表情，却又觉得说说什么都不合适。
“公子.....”眼看着姜戍连马车都不上，启云把东西放好后赶忙拉住人，“咱们先回府上吧。”
姜戍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点头，“好。”
启云伺候姜戍多年，公子眼前的这幅表情只在老爷夫人过世之时出现过，可现在竟然因为侯爷的几句话又出现了，可见他对甄婉的在意程度。
虽然府上给的理由有些奇怪，可若是真议论起来也不是不合理。
启云不知该怪罪谁可他却是真的有些心疼公子。
姜戍上车以后也没再开口说话，启云赶着马车回去，在院中遇见忠伯时姜戍也没招呼，这是少有的情况，启云对着忠伯歉意点头，连忙跟了上去。
甄府。
姜戍离开后，甄辅也有些唏嘘，“倒是可惜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喜欢婉儿。”
“命运弄人。”秦氏心中只有这四个字，她转头看向甄辅，说道：“这件事侯爷可别说漏了嘴。”
“为夫知晓。”甄辅幽幽叹气，又说了一句，“真是可惜。”
“左右你女儿并不觉得可惜就是了。”想到甄婉，秦氏第一次有了想问问姜戍的眼神是否好使，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女儿，“等娉婷婚事过后，就给她安排相看，生辰宴也要利用起来才好。”
“这些内宅事物，夫人直接操办就可。”
“可那些品行兼优的学子我一个妇人哪能碰见，侯爷也要多用心些才是。”
“好好好，都听夫人的。”甄辅一点头，“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可好？”
秦氏转过身，在张嬷嬷面前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
张嬷嬷低眉搭眼，表情丝毫未变。
小院里，甄婉一觉睡醒就听春雨说道：“姑娘，夫人说让你睡醒去她那一趟。”
“又是做什么？”甄婉有些无趣，“非要去吗？”
春雨笑着不说话。
“看样子是飞去不可了。”
正好快到午饭时间，甄婉想着见了秦氏后正好一同吃饭也是方便。
只是一进屋，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甄婉看向秦氏身后的张嬷嬷，只见她也是眉头深皱，似乎有什么不快的事情。
“母亲。”甄婉对着双亲行礼，“父亲。”
“你来了。”秦氏眉头舒展一瞬，又皱了回去，只不过这次面对的是甄辅，“侯爷，你说这事该如何？”
甄辅表情凝重，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我去一趟。”
“这样也好，只是这件事侯爷可要拿个主意出来，他们做出这般错事，定然不能含糊的糊弄过去，免得影响侯爷声誉。”秦氏上前，轻声道。
“我自然清楚。”甄辅作势要往外走，“我即刻写折子，待陛下批了假期就即刻往青州去。”
...
“父亲这是要做什么？”甄婉等甄辅出了门才问道：“母亲，究竟发生何事？”
“青州那个不省心的旁支你可还记得？”
青州，旁支。
这两样一出，甄婉立刻想到之前带着甄云来府上的甄光夫妇。尤其是那黄氏，简直教人影响深刻，想忘却都难。
“叔伯一家？”
“他们家的儿子甄文犯了大错，原本已经议亲谁知道几倍黄酒下肚，拽着女眷家的一个表妹出言不逊，后来更是借着酒劲将人玷污了去，女家退亲，更是告了官差。”秦氏说起这些语气中厌恶是掩饰都没有，顿了顿后才继续道：“现在你叔伯一家来信，求你父亲去给他们撑腰。”
甄婉不解，“这样的事情，直接交由官差处理不就好了，父亲去了又有何用？”
“你是不知，那黄氏就这么一个儿子，能看着人死不成？”秦氏叹气，“在家要死要活，又将云儿扯了进来，若是你父亲不管就去马家寻云儿。”
“他们小两口新婚，若是这件事闹开对咱们两家都不好，钱氏又是个要面子的，到时候云儿在婆家就更难处了。”
“这样的害虫，死了才算是干净。”甄婉气愤，心中更是恶心，“父亲告假过去又能如何，难不成想让我爹徇私不成？！”
“那自然不是。”秦氏拽着她的手拍了拍，“你父亲知晓轻重，他这次过去也只是不想黄氏他们去打扰你姐姐，何况若是不处理妥当，咱们府上也是无光。”
“那母亲你是否要跟父亲一同回去？”
“我不去，那些人我是看着也烦。”秦氏不想继续说这些，拉着人去往旁边的屋子用饭，“先吃饭吧，你父亲知晓怎么处理。”
甄婉眼珠子转了转，坐下后看向秦氏，道：“母亲，那我能同父亲一起去吗？”
“你去做什么？”秦氏皱眉，“这些事情，你个小丫头不适合出面。”
“左右在家中也无事，马姐姐那边婚期还远着，我又不能去找她玩，不如就陪着父亲一起去。”
秦氏不语，但瞧那表情显然是没有松口的意思。
甄婉只好继续道：“母亲就当女儿去青州玩耍的，您放心，父亲处理事情的时候我决计不会出面捣乱的。”
“想都别想。”秦氏乜了她一眼，“你这样的性子，在家中尚且不怎么老实，出了门还不和放飞的燕子一般，你父亲又是个会惯着你的，忙起来更是没工夫管你，到时候指不定胡闹成什么模样。”
“母亲......”
“这事没商量。”
“可是.....”
秦氏干脆不理她，“嬷嬷，去看侯爷折子写完了没有，这饭再不用就凉了。”
“我这就去。”
甄婉：“......”
嬷嬷回来后，告诉秦氏说侯爷事情还未忙完，晚饭就不过来用了。
秦氏也不等他，只是低头吃自己的。
甄婉知晓秦氏不会答应自己出去，兴致少了一半，吃饭时更是连句话都没有，好在秦氏也不怎么想与她说那些，两人安安静静的用了顿饭。
回去的时候，甄婉依旧不死心，想要找个时间与甄辅说一说，让他带自己一同去。
第二日，甄婉盘算着父亲回来的时间，还不等人去就听春雨说侯爷已经整装待发了，甄婉大脑宕机了一瞬，在春雨震惊的目光中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姑...姑娘...姑....”春雨紧张的说话都有些抖，她干站着不敢动。
“别姑娘了。”甄婉忙中有序，抽空转头看着春雨，“你跟不跟我一起？”
跟....回来后被秦氏打断腿。
不跟....现在就要被秦氏打断腿。
春雨的脑袋里反应了一瞬，抖着手加入了收拾行李的行列中。
“别怕，等上了路，我就让父亲给母亲写信，一定会保住咱们两的小命的。”甄婉保证，“快，收拾好了我们偷摸的从后院出去，等到了街上租辆马车，赶在父亲出城前追上他们。”
秦氏忙着给甄辅收拾东西，也没空来甄婉这边盯人，甄婉没带多少东西，秉性着轻装上阵，先让春雨带着行李从后门出去去找马车，自己则在家中等着。
“一定要快些。”甄婉脑袋转动着，看着春雨道：“我去前院陪同母亲送父亲，你租好马车也不用回来，我结束了去后门找你。”
“那姑娘你小心些。”春雨欲哭无泪，“若是被抓住，咱们两个都没活路了。”
“我知道我知道。”甄婉这也是重生后第一次做这般出格的事情，心中既紧张又兴奋，眼睛亮的不行，“你别慌，按照我的吩咐做一定不会有错的。”
春雨上了贼船，现在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她拎着两大包裹，趁着后门没人看守的时候悄悄的走了出去，连门都没关。
前院，秦氏站在门口，看着家丁将甄辅的东西装上车，对着甄辅轻声叮嘱，甄婉来的晚些，许是匆忙，呼吸都还喘着。
“婉儿不用特意来送为父。”甄辅心中欢喜，却还说着客气的话，“在家听你母亲的话，为父月余就能回来。”
“父亲路上小心。”甄婉乖顺道：“女儿在家中等您。”
秦氏见她不作妖，心中微安，“侯爷快些去吧，记得来信报平安。”
“好。”
送走甄辅，秦氏久不见春雨，疑惑道：“你身边的丫头怎么不在？”
“春雨前段时间打算做些麦芽糖，现在已经发芽，正带着院中的小丫头们忙着呢。”甄婉随口扯了个谎，面不改色心不跳，“母亲可要去看看？”
“不去，你若是无聊正好一同动手，给自己找个趣事。”
“是啊，女儿送完父亲这就回去。”
“那你去吧，我回去歇会，午饭再来找我用饭。”
“是，母亲。”
甄婉回了院子，小丫头们确实在做麦芽糖，只不过春雨不在就是了。
她找了个借口，摸去了后门，见门虚虚的掩着，四下观察见无人过来，赶忙闪身出门。
.....
“咦？这门怎么开了？”偷懒的家丁回来，见门开着，并未声张，只是默默的将门关了起来。
院内，小丫头们做好了麦芽糖，回屋既没找到春雨也没找到小姐，这才想着去后院夫人那去寻。
一问才知，甄婉根本没来过。
秦氏正准备起床，听嬷嬷说甄婉找不见只觉得头皮都炸开了，铁青着脸道：“什么叫小姐不见了？！”
姜戍几乎是有些失魂一般的出了甄府，启云的怀里抱着退回来的礼，他上前一步想要劝慰几句，可看着公子愣怔的表情，却又觉得说说什么都不合适。
“公子.....”眼看着姜戍连马车都不上，启云把东西放好后赶忙拉住人，“咱们先回府上吧。”
姜戍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点头，“好。”
启云伺候姜戍多年，公子眼前的这幅表情只在老爷夫人过世之时出现过，可现在竟然因为侯爷的几句话又出现了，可见他对甄婉的在意程度。
虽然府上给的理由有些奇怪，可若是真议论起来也不是不合理。
启云不知该怪罪谁可他却是真的有些心疼公子。
姜戍上车以后也没再开口说话，启云赶着马车回去，在院中遇见忠伯时姜戍也没招呼，这是少有的情况，启云对着忠伯歉意点头，连忙跟了上去。
甄府。
姜戍离开后，甄辅也有些唏嘘，“倒是可惜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喜欢婉儿。”
“命运弄人。”秦氏心中只有这四个字，她转头看向甄辅，说道：“这件事侯爷可别说漏了嘴。”
“为夫知晓。”甄辅幽幽叹气，又说了一句，“真是可惜。”
“左右你女儿并不觉得可惜就是了。”想到甄婉，秦氏第一次有了想问问姜戍的眼神是否好使，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女儿，“等娉婷婚事过后，就给她安排相看，生辰宴也要利用起来才好。”
“这些内宅事物，夫人直接操办就可。”
“可那些品行兼优的学子我一个妇人哪能碰见，侯爷也要多用心些才是。”
“好好好，都听夫人的。”甄辅一点头，“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可好？”
秦氏转过身，在张嬷嬷面前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
张嬷嬷低眉搭眼，表情丝毫未变。
小院里，甄婉一觉睡醒就听春雨说道：“姑娘，夫人说让你睡醒去她那一趟。”
“又是做什么？”甄婉有些无趣，“非要去吗？”
春雨笑着不说话。
“看样子是飞去不可了。”
正好快到午饭时间，甄婉想着见了秦氏后正好一同吃饭也是方便。
只是一进屋，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甄婉看向秦氏身后的张嬷嬷，只见她也是眉头深皱，似乎有什么不快的事情。
“母亲。”甄婉对着双亲行礼，“父亲。”
“你来了。”秦氏眉头舒展一瞬，又皱了回去，只不过这次面对的是甄辅，“侯爷，你说这事该如何？”
甄辅表情凝重，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我去一趟。”
“这样也好，只是这件事侯爷可要拿个主意出来，他们做出这般错事，定然不能含糊的糊弄过去，免得影响侯爷声誉。”秦氏上前，轻声道。
“我自然清楚。”甄辅作势要往外走，“我即刻写折子，待陛下批了假期就即刻往青州去。”
...
“父亲这是要做什么？”甄婉等甄辅出了门才问道：“母亲，究竟发生何事？”
“青州那个不省心的旁支你可还记得？”
青州，旁支。
这两样一出，甄婉立刻想到之前带着甄云来府上的甄光夫妇。尤其是那黄氏，简直教人影响深刻，想忘却都难。
“叔伯一家？”
“他们家的儿子甄文犯了大错，原本已经议亲谁知道几倍黄酒下肚，拽着女眷家的一个表妹出言不逊，后来更是借着酒劲将人玷污了去，女家退亲，更是告了官差。”秦氏说起这些语气中厌恶是掩饰都没有，顿了顿后才继续道：“现在你叔伯一家来信，求你父亲去给他们撑腰。”
甄婉不解，“这样的事情，直接交由官差处理不就好了，父亲去了又有何用？”
“你是不知，那黄氏就这么一个儿子，能看着人死不成？”秦氏叹气，“在家要死要活，又将云儿扯了进来，若是你父亲不管就去马家寻云儿。”
“他们小两口新婚，若是这件事闹开对咱们两家都不好，钱氏又是个要面子的，到时候云儿在婆家就更难处了。”
“这样的害虫，死了才算是干净。”甄婉气愤，心中更是恶心，“父亲告假过去又能如何，难不成想让我爹徇私不成？！”
“那自然不是。”秦氏拽着她的手拍了拍，“你父亲知晓轻重，他这次过去也只是不想黄氏他们去打扰你姐姐，何况若是不处理妥当，咱们府上也是无光。”
“那母亲你是否要跟父亲一同回去？”
“我不去，那些人我是看着也烦。”秦氏不想继续说这些，拉着人去往旁边的屋子用饭，“先吃饭吧，你父亲知晓怎么处理。”
甄婉眼珠子转了转，坐下后看向秦氏，道：“母亲，那我能同父亲一起去吗？”
“你去做什么？”秦氏皱眉，“这些事情，你个小丫头不适合出面。”
“左右在家中也无事，马姐姐那边婚期还远着，我又不能去找她玩，不如就陪着父亲一起去。”
秦氏不语，但瞧那表情显然是没有松口的意思。
甄婉只好继续道：“母亲就当女儿去青州玩耍的，您放心，父亲处理事情的时候我决计不会出面捣乱的。”
“想都别想。”秦氏乜了她一眼，“你这样的性子，在家中尚且不怎么老实，出了门还不和放飞的燕子一般，你父亲又是个会惯着你的，忙起来更是没工夫管你，到时候指不定胡闹成什么模样。”
“母亲......”
“这事没商量。”
“可是.....”
秦氏干脆不理她，“嬷嬷，去看侯爷折子写完了没有，这饭再不用就凉了。”
“我这就去。”
甄婉：“......”
嬷嬷回来后，告诉秦氏说侯爷事情还未忙完，晚饭就不过来用了。
秦氏也不等他，只是低头吃自己的。
甄婉知晓秦氏不会答应自己出去，兴致少了一半，吃饭时更是连句话都没有，好在秦氏也不怎么想与她说那些，两人安安静静的用了顿饭。
回去的时候，甄婉依旧不死心，想要找个时间与甄辅说一说，让他带自己一同去。
第二日，甄婉盘算着父亲回来的时间，还不等人去就听春雨说侯爷已经整装待发了，甄婉大脑宕机了一瞬，在春雨震惊的目光中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姑...姑娘...姑....”春雨紧张的说话都有些抖，她干站着不敢动。
“别姑娘了。”甄婉忙中有序，抽空转头看着春雨，“你跟不跟我一起？”
跟....回来后被秦氏打断腿。
不跟....现在就要被秦氏打断腿。
春雨的脑袋里反应了一瞬，抖着手加入了收拾行李的行列中。
“别怕，等上了路，我就让父亲给母亲写信，一定会保住咱们两的小命的。”甄婉保证，“快，收拾好了我们偷摸的从后院出去，等到了街上租辆马车，赶在父亲出城前追上他们。”
秦氏忙着给甄辅收拾东西，也没空来甄婉这边盯人，甄婉没带多少东西，秉性着轻装上阵，先让春雨带着行李从后门出去去找马车，自己则在家中等着。
“一定要快些。”甄婉脑袋转动着，看着春雨道：“我去前院陪同母亲送父亲，你租好马车也不用回来，我结束了去后门找你。”
“那姑娘你小心些。”春雨欲哭无泪，“若是被抓住，咱们两个都没活路了。”
“我知道我知道。”甄婉这也是重生后第一次做这般出格的事情，心中既紧张又兴奋，眼睛亮的不行，“你别慌，按照我的吩咐做一定不会有错的。”
春雨上了贼船，现在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她拎着两大包裹，趁着后门没人看守的时候悄悄的走了出去，连门都没关。
前院，秦氏站在门口，看着家丁将甄辅的东西装上车，对着甄辅轻声叮嘱，甄婉来的晚些，许是匆忙，呼吸都还喘着。
“婉儿不用特意来送为父。”甄辅心中欢喜，却还说着客气的话，“在家听你母亲的话，为父月余就能回来。”
“父亲路上小心。”甄婉乖顺道：“女儿在家中等您。”
秦氏见她不作妖，心中微安，“侯爷快些去吧，记得来信报平安。”
“好。”
送走甄辅，秦氏久不见春雨，疑惑道：“你身边的丫头怎么不在？”
“春雨前段时间打算做些麦芽糖，现在已经发芽，正带着院中的小丫头们忙着呢。”甄婉随口扯了个谎，面不改色心不跳，“母亲可要去看看？”
“不去，你若是无聊正好一同动手，给自己找个趣事。”
“是啊，女儿送完父亲这就回去。”
“那你去吧，我回去歇会，午饭再来找我用饭。”
“是，母亲。”
甄婉回了院子，小丫头们确实在做麦芽糖，只不过春雨不在就是了。
她找了个借口，摸去了后门，见门虚虚的掩着，四下观察见无人过来，赶忙闪身出门。
.....
“咦？这门怎么开了？”偷懒的家丁回来，见门开着，并未声张，只是默默的将门关了起来。
院内，小丫头们做好了麦芽糖，回屋既没找到春雨也没找到小姐，这才想着去后院夫人那去寻。
一问才知，甄婉根本没来过。
秦氏正准备起床，听嬷嬷说甄婉找不见只觉得头皮都炸开了，铁青着脸道：“什么叫小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