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忍不住嗤笑，美人笑如新月，她反问道：“爱？你除了二皇子的爱，还有什么呢？”
这么一问，倒是令柳絮晃了神，除了从凌霜那夺来的男人的爱她还有什么呢？
即使答案已经很明确了，柳絮还是死鸭子嘴硬，“我有卿郎的爱便是赢了一切，毕竟那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痴笑絮不解郎意，叹前世死于絮之手。
凌霜觉得乏味极了，这样的人若不是前世得到自己的庇护，恐怕早被那群吃人不眨眼的王公贵族玩透，制成人彘了。
她上下扫视地上士气大涨的两母女，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你二人既如此想同我凌府撇清关系，可曾想过这么多年吃的、穿的、用的、享受的都是我给予给二位的一切。”
凌霜抬起葱玉般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向二人身上穿的月华锦，以及头上的簪钗、耳上的坠环。
“还劳烦二位统统一并归还，我会命库房清算这几年你二人在凌府的一切吃穿用度。”凌霜收回手，方才不是挺硬气？为何提及钱财两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呢？
“凌霜，我也是临安侯的女儿，你这是大义灭亲！”柳絮自是没想到对自己一向言听计从的阿姐，此番竟是如此决绝，她平日里潇洒惯了，和其他世家小姐一同出去游玩，结账报的都是凌府，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何以自证？”
“自证”二字一出，柳絮和柳如花瞬息涨红。
“滴血验亲还是人证？”凌霜声音幽幽传入二人的耳内，“滴血验亲恐怕早已无法实现，人证的话……”
“来一个我杀一个，只要我不承认你是我阿父所生，你柳絮便只配做一个野种！”
“只要我不承认，你二人又算个什么？一边享受着我给你们的荣华，一边放言我压迫你二人，好一出喧宾夺主。”凌霜冷眸扫过地上的二人，“若不是我当初可怜你二人，你二人恐怕早流落街头，风餐落宿。”
柳如花脸色大变，这小丫头怎么一下子变得聪明了起来，手颤抖起来。
“柳姨娘可还记得当时你给我的筹码？”
听凌霜提起这件事，柳如花忙甩开身旁的柳絮，跪倒在凌霜脚下，眸中满是谄媚，“对不起姑娘！这几年是奴猖狂了！”
当初为了撼动凌霜的心，柳如花可是特意动手签上了她和柳絮的奴契以表忠心，凌霜内心其实已接受了阿父在外有人的事实，也接纳了二人，可柳如花却偏偏硬要牵下，倒是没想动风水轮流转，此举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么说着，柳如花像是下定了决心，举起手便狠狠抽打自己的脸，嘴里不停念叨着：“姑娘，还望看在往日的面子上，莫要将我卖到其他地方！”
原来她也知晓在凌府的日子过得舒坦无比，凌霜内心冷嗤，“柳姨娘您应当知道我最不喜的便是背叛过我的人，听闻柳姨娘一向于二叔一家交好，我定会将奴契卖给二叔一家，以此抵押二人在我凌府蹭吃蹭喝，狗充主子的一切用度。”
凌霜的二叔最喜的便是寡妇，而且手段格外阴损，花样更是多。
前些日子，柳如花便向凌霜暗戳戳炫耀自己攀附上了二叔，凌霜好心提醒，她还满脸警惕瞧着凌霜，揣度凌霜要坏她好姻缘。
既如此，凌霜便要让这对母女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闻言，柳如花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向往，她站起身，语调中的谄媚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疑虑，“霜姑娘此言当真？”
青棠只觉柳姨娘没救了，姑娘二叔可不是一个好茬，这两年不知玩死了多少个寡妇，算了，恶人自有恶人磨。
“当真，若柳姨娘不信，可同我一道去库房改奴契。”
凌霜话就撂在这，柳姨娘见她面色不疑有假，心下一阵狂喜，别提多高兴，地上的柳絮眸色微变，那二叔每次瞧着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她其实是不愿去的，内心十分犹豫。
“来人！”外面留下的几名护卫听见姑娘唤自己，马不停蹄赶进来道：“姑娘有何吩咐？”
“将这二人赶出凌府。”
凌霜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抬手指向地上的二人，扭身正准备走，脚倏地被人紧紧抱住，低眸便瞅见柳絮早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眼中蓄着几滴泪，瞧起来倒是我见犹怜。
“阿姐，我错了！ 我不该抢你的夫婿，你不要送走絮儿好不好？”
柳絮是知晓怎样拿捏凌霜的，往日只要自己做错事，只需要两滴泪便能得到凌霜的宽容和包庇，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凌霜寒着脸，语气森冷：“我不是你的阿姐，你也不配做凌府二小姐，还望柳絮姑娘自重。”
青棠瞄向地上狼狈的柳絮，只觉解气极了，她抬脚一把踹开缠绕自家姑娘的人，冷声道：“哼！往日里不见你有次觉悟！小五子、小六子！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两只扔出去！”
柳絮还想爬起来，被小五子、小六子用打狗棍钳制住。
相比之下柳如花放松许多，她还在彷徨着以后自己当上姨太太的美日子，却不知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等着她。
将人扔出去后，柳絮和柳如花也知没有退路了，便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开始咒骂凌霜，外面那些百姓们早受这二人欺压已久，正瞅无处释放，此番更是直接拿起烂菜叶、臭鸡蛋便往二人身上扔。
“你们这一对黑心母女，凌姑娘平日里待你们那般好，现如今不知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腌攢渍事惹凌姑娘不快，将你二人赶了出来，你还倒打一耙骂主家的狼心狗肺！”
“我看你母女倒真真是有目无珠，享受多了就真狗拿耗子，野鸡充凤凰！”
小五子和小六子直拍手叫好！
“好！说得好！”
柳絮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凶恶地盯着小五子，“狗奴才……”
她话还未落下，小五子一个箭步下来，“歘歘”便是两巴掌，“我早看你娘俩不爽很久了，你二人来到凌府，姑娘好吃好喝待着你们，却没想是令狼入室，大的和小的一个样就喜欢偷人！”
“曹大娘，你是不知道今早我们拿打狗棍准备去抓野狗的时候，瞧见了什么！”
曹大娘平日里最是大嘴巴，啥事都要凑上去听一听，说道说道，她这张嘴可是最会颠倒乾坤的，“瞧见啥啦？小五子，你也别跟大娘们卖关子，直说撒！”
“瞧见一个野男人趴在柳絮姑娘的怀里啊！”
小五子和小六子相视一笑，地上的柳絮不过片刻便惨白了脸，偏偏这柳姨娘还是一个要面子好胜的，扯着嗓子喊道：“什么野男人！那是二……”
柳絮猛地动身捂住她的嘴，压抑着声音道：“阿娘，你是疯了吗？说出来，咱俩不就做实了这件事！”
柳絮心里那叫一个恨，今日便没有什么事情是让她感到顺心的，阿娘也是一个没脑子的，此番说出二皇子她们两个还不知有没有命活下去。
“呦~”曹大娘大嗓门，瞪大了眼，看上满是夸张之色，“往日里狗眼看人低的清白玩意儿，没想到竟是心和身子一般脏！”
青棠动耳听着门外的喧嚣，语气雀跃，“姑娘，你可算是看清了这二人的真面目！”
凌霜笑着揉揉青棠肉嘟嘟的小脸，“是啊！”
她动手将库房中的两份奴契抽出来，交到福叔手上，“福叔，还得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二叔的岭光府。”
福叔闻言忙摆手，脸上的褶子皱起来，“姑娘哪里话，这都是我该做的。”
“若是二叔不愿二百两收下她们这对母女，那便直截了当降到二十两，并附言柳絮的奴契还得修整，过几日在送过去。”
福叔虽心有不解，但还是点点头，“姑娘我这就去办。”
瞧着福叔往外走的背影，青棠忍不住问道：“姑娘，此言何意？”
“柳絮和柳如花近些年来花了府上不少钱，当然得让她们一口一口吐出来！”
“柳絮手上有筹码，二叔定然会将她当宝一样供起来，自然不会放手，到时我便以她欠我府上太多开支为由要二叔归还柳絮，二叔定会不愿，主动承担债务。”
“哦！”青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中满是对自家姑娘的崇拜，“姑娘好计谋！”
清风拂面，昨日一场雨下来，风都带上了一丝潮湿闷热，凌霜抬头望天，一群鸟儿正展翅飞向南边……
“姑娘，我们来后湖做甚？”青棠动手扇着空中的蚊虫，后湖早已荒废许久，野草都一尺高，湖水中漂浮这几片零碎的荷叶。
后湖原本是一旁莲花塘，因着太难打理便荒废了，不过多时，青棠脸上便多了几个小红苞。
凌霜蹙着眉，今日青棠给自己用的是艾草梳头水，蚊虫却还是萦绕在眼前，两人走了一路，草渐渐矮起来。
莲舟亭本是一处赏景圣地，由于年久失修亭阁的柱子已然褪去往日朱红的色泽，亭顶的瓦片受雨水的冲刷有得落在地上，有的七零八落摊在顶上，仿佛风吹便会落下。
莲舟亭内赫然站着几道人影，其中一人通身湿透，另一道人影穿着玄色广袖直裾深衣，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身姿修长。
只一眼，凌霜便认出这位便是三皇子殿下，他依旧如前世一般气宇轩昂，鹤骨仙姿，整个人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唯一不同的便是三皇子宋聿安一向同二皇子宋堂卿水火不容，为何三皇子会出现在此处？
亭内人似有察觉，宋聿安转眸瞧过来，眸色深沉间身形一顿，似是没有料想到亭主人会莅临此处。
即以被人瞧见，凌霜面色如常抬步走了过去，青棠跟在后面不停挠着被蚊虫叮咬的小脸。
远看不知道，近看吓一跳，青棠愣在原地，睁大双眸，这不是二皇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吗？怎会出现在此处？
这么一问，倒是令柳絮晃了神，除了从凌霜那夺来的男人的爱她还有什么呢？
即使答案已经很明确了，柳絮还是死鸭子嘴硬，“我有卿郎的爱便是赢了一切，毕竟那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痴笑絮不解郎意，叹前世死于絮之手。
凌霜觉得乏味极了，这样的人若不是前世得到自己的庇护，恐怕早被那群吃人不眨眼的王公贵族玩透，制成人彘了。
她上下扫视地上士气大涨的两母女，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你二人既如此想同我凌府撇清关系，可曾想过这么多年吃的、穿的、用的、享受的都是我给予给二位的一切。”
凌霜抬起葱玉般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向二人身上穿的月华锦，以及头上的簪钗、耳上的坠环。
“还劳烦二位统统一并归还，我会命库房清算这几年你二人在凌府的一切吃穿用度。”凌霜收回手，方才不是挺硬气？为何提及钱财两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呢？
“凌霜，我也是临安侯的女儿，你这是大义灭亲！”柳絮自是没想到对自己一向言听计从的阿姐，此番竟是如此决绝，她平日里潇洒惯了，和其他世家小姐一同出去游玩，结账报的都是凌府，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何以自证？”
“自证”二字一出，柳絮和柳如花瞬息涨红。
“滴血验亲还是人证？”凌霜声音幽幽传入二人的耳内，“滴血验亲恐怕早已无法实现，人证的话……”
“来一个我杀一个，只要我不承认你是我阿父所生，你柳絮便只配做一个野种！”
“只要我不承认，你二人又算个什么？一边享受着我给你们的荣华，一边放言我压迫你二人，好一出喧宾夺主。”凌霜冷眸扫过地上的二人，“若不是我当初可怜你二人，你二人恐怕早流落街头，风餐落宿。”
柳如花脸色大变，这小丫头怎么一下子变得聪明了起来，手颤抖起来。
“柳姨娘可还记得当时你给我的筹码？”
听凌霜提起这件事，柳如花忙甩开身旁的柳絮，跪倒在凌霜脚下，眸中满是谄媚，“对不起姑娘！这几年是奴猖狂了！”
当初为了撼动凌霜的心，柳如花可是特意动手签上了她和柳絮的奴契以表忠心，凌霜内心其实已接受了阿父在外有人的事实，也接纳了二人，可柳如花却偏偏硬要牵下，倒是没想动风水轮流转，此举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么说着，柳如花像是下定了决心，举起手便狠狠抽打自己的脸，嘴里不停念叨着：“姑娘，还望看在往日的面子上，莫要将我卖到其他地方！”
原来她也知晓在凌府的日子过得舒坦无比，凌霜内心冷嗤，“柳姨娘您应当知道我最不喜的便是背叛过我的人，听闻柳姨娘一向于二叔一家交好，我定会将奴契卖给二叔一家，以此抵押二人在我凌府蹭吃蹭喝，狗充主子的一切用度。”
凌霜的二叔最喜的便是寡妇，而且手段格外阴损，花样更是多。
前些日子，柳如花便向凌霜暗戳戳炫耀自己攀附上了二叔，凌霜好心提醒，她还满脸警惕瞧着凌霜，揣度凌霜要坏她好姻缘。
既如此，凌霜便要让这对母女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闻言，柳如花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向往，她站起身，语调中的谄媚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疑虑，“霜姑娘此言当真？”
青棠只觉柳姨娘没救了，姑娘二叔可不是一个好茬，这两年不知玩死了多少个寡妇，算了，恶人自有恶人磨。
“当真，若柳姨娘不信，可同我一道去库房改奴契。”
凌霜话就撂在这，柳姨娘见她面色不疑有假，心下一阵狂喜，别提多高兴，地上的柳絮眸色微变，那二叔每次瞧着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她其实是不愿去的，内心十分犹豫。
“来人！”外面留下的几名护卫听见姑娘唤自己，马不停蹄赶进来道：“姑娘有何吩咐？”
“将这二人赶出凌府。”
凌霜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抬手指向地上的二人，扭身正准备走，脚倏地被人紧紧抱住，低眸便瞅见柳絮早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眼中蓄着几滴泪，瞧起来倒是我见犹怜。
“阿姐，我错了！ 我不该抢你的夫婿，你不要送走絮儿好不好？”
柳絮是知晓怎样拿捏凌霜的，往日只要自己做错事，只需要两滴泪便能得到凌霜的宽容和包庇，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凌霜寒着脸，语气森冷：“我不是你的阿姐，你也不配做凌府二小姐，还望柳絮姑娘自重。”
青棠瞄向地上狼狈的柳絮，只觉解气极了，她抬脚一把踹开缠绕自家姑娘的人，冷声道：“哼！往日里不见你有次觉悟！小五子、小六子！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两只扔出去！”
柳絮还想爬起来，被小五子、小六子用打狗棍钳制住。
相比之下柳如花放松许多，她还在彷徨着以后自己当上姨太太的美日子，却不知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等着她。
将人扔出去后，柳絮和柳如花也知没有退路了，便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开始咒骂凌霜，外面那些百姓们早受这二人欺压已久，正瞅无处释放，此番更是直接拿起烂菜叶、臭鸡蛋便往二人身上扔。
“你们这一对黑心母女，凌姑娘平日里待你们那般好，现如今不知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腌攢渍事惹凌姑娘不快，将你二人赶了出来，你还倒打一耙骂主家的狼心狗肺！”
“我看你母女倒真真是有目无珠，享受多了就真狗拿耗子，野鸡充凤凰！”
小五子和小六子直拍手叫好！
“好！说得好！”
柳絮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凶恶地盯着小五子，“狗奴才……”
她话还未落下，小五子一个箭步下来，“歘歘”便是两巴掌，“我早看你娘俩不爽很久了，你二人来到凌府，姑娘好吃好喝待着你们，却没想是令狼入室，大的和小的一个样就喜欢偷人！”
“曹大娘，你是不知道今早我们拿打狗棍准备去抓野狗的时候，瞧见了什么！”
曹大娘平日里最是大嘴巴，啥事都要凑上去听一听，说道说道，她这张嘴可是最会颠倒乾坤的，“瞧见啥啦？小五子，你也别跟大娘们卖关子，直说撒！”
“瞧见一个野男人趴在柳絮姑娘的怀里啊！”
小五子和小六子相视一笑，地上的柳絮不过片刻便惨白了脸，偏偏这柳姨娘还是一个要面子好胜的，扯着嗓子喊道：“什么野男人！那是二……”
柳絮猛地动身捂住她的嘴，压抑着声音道：“阿娘，你是疯了吗？说出来，咱俩不就做实了这件事！”
柳絮心里那叫一个恨，今日便没有什么事情是让她感到顺心的，阿娘也是一个没脑子的，此番说出二皇子她们两个还不知有没有命活下去。
“呦~”曹大娘大嗓门，瞪大了眼，看上满是夸张之色，“往日里狗眼看人低的清白玩意儿，没想到竟是心和身子一般脏！”
青棠动耳听着门外的喧嚣，语气雀跃，“姑娘，你可算是看清了这二人的真面目！”
凌霜笑着揉揉青棠肉嘟嘟的小脸，“是啊！”
她动手将库房中的两份奴契抽出来，交到福叔手上，“福叔，还得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二叔的岭光府。”
福叔闻言忙摆手，脸上的褶子皱起来，“姑娘哪里话，这都是我该做的。”
“若是二叔不愿二百两收下她们这对母女，那便直截了当降到二十两，并附言柳絮的奴契还得修整，过几日在送过去。”
福叔虽心有不解，但还是点点头，“姑娘我这就去办。”
瞧着福叔往外走的背影，青棠忍不住问道：“姑娘，此言何意？”
“柳絮和柳如花近些年来花了府上不少钱，当然得让她们一口一口吐出来！”
“柳絮手上有筹码，二叔定然会将她当宝一样供起来，自然不会放手，到时我便以她欠我府上太多开支为由要二叔归还柳絮，二叔定会不愿，主动承担债务。”
“哦！”青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中满是对自家姑娘的崇拜，“姑娘好计谋！”
清风拂面，昨日一场雨下来，风都带上了一丝潮湿闷热，凌霜抬头望天，一群鸟儿正展翅飞向南边……
“姑娘，我们来后湖做甚？”青棠动手扇着空中的蚊虫，后湖早已荒废许久，野草都一尺高，湖水中漂浮这几片零碎的荷叶。
后湖原本是一旁莲花塘，因着太难打理便荒废了，不过多时，青棠脸上便多了几个小红苞。
凌霜蹙着眉，今日青棠给自己用的是艾草梳头水，蚊虫却还是萦绕在眼前，两人走了一路，草渐渐矮起来。
莲舟亭本是一处赏景圣地，由于年久失修亭阁的柱子已然褪去往日朱红的色泽，亭顶的瓦片受雨水的冲刷有得落在地上，有的七零八落摊在顶上，仿佛风吹便会落下。
莲舟亭内赫然站着几道人影，其中一人通身湿透，另一道人影穿着玄色广袖直裾深衣，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身姿修长。
只一眼，凌霜便认出这位便是三皇子殿下，他依旧如前世一般气宇轩昂，鹤骨仙姿，整个人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唯一不同的便是三皇子宋聿安一向同二皇子宋堂卿水火不容，为何三皇子会出现在此处？
亭内人似有察觉，宋聿安转眸瞧过来，眸色深沉间身形一顿，似是没有料想到亭主人会莅临此处。
即以被人瞧见，凌霜面色如常抬步走了过去，青棠跟在后面不停挠着被蚊虫叮咬的小脸。
远看不知道，近看吓一跳，青棠愣在原地，睁大双眸，这不是二皇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吗？怎会出现在此处？